2001年10月17日 星期三

和平學 超越戰爭與投降

【記者鄭于瑄/生命力報導「在一般人的想法裡頭,如果不要戰爭,就只好投降了。但其實和平是一種積極而勇敢的選擇,也就是在戰爭與投降之間,試圖要尋找第三條道路。」淡江大學公共行政學系副教授施正鋒說,和平學的主要概念就是和平,是一門跨領域的運用學科,包括政治學、社會學、經濟學、人類學、心理學等,來研究如何獲致和平。

日前,副總統呂秀蓮發起「世界和平台灣聯盟」,舉辦「世界和平台灣發聲」活動,邀請五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來台,參加「世界和平論壇」研討會及世界和平之夜等活動。透過這些活動,台灣向國際社會傳遞了和平的願景,也從國際和平運動人士身上學習和平的智慧。

「為何會有和平學出現?原因在於我們不想要有戰爭。」淡江大學公共行政學系副教授施正鋒,在「為台灣和平學催生」學術研討會中說,在一般人的想法裡頭,如果不要戰爭,就只好投降了。但其實和平是一種積極而勇敢的選擇,也就是在戰爭與投降之間,試圖要尋找第三條道路。和平學的主要概念就是和平,是一門跨領域的運用學科,包括政治學、社會學、經濟學、人類學、心理學等,來研究如何獲致和平。

由台灣促進和平基金會、東吳大學張佛泉人權研究中心聯合主辦的「為台灣和平學催生」學術研討會,於十月十三、十四日政治大學公企中心舉行。研討會中邀集對於和平領域有所專精的學者專家,共同討論台灣和平學未來應有的發展方向,期待能結合各界的力量,為促進世界和平、保障人民福祉而努力。

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徐斯儉,在研討會中表示,和平可以分做「消極和平」與「積極和平」兩種,「消極和平」是防止戰爭或衝突的發生,但「積極和平」則是要創造有利於和平的發生和維持的條件。

施正鋒在研討會裡對消極與積極的和平做了更深入的說明。傳統對和平的詮釋,主要是沒有戰爭或是暴力,站在目前的和平研究角度來看,只能算是消極、負面的和平,如在冷戰時期,美、蘇之間雖沒有正面衝突,卻處在長期相互嚇阻的緊張狀態。「如果是在暴力威脅,或在支配關係下,即使沒有流血、或是不敢抗爭,和平只不過是奴役的同義詞。」

而比較廣義、積極、正面的和平,是以社會公益來促進人與人之間的和諧關係,施正鋒表示,積極的和平也就是在肯定生命的價值、生命的尊嚴的基本前提下,如何建構一個比較好的社會環境。

如果由和平途徑要解決的面向來看,施正鋒說,負面和平要處理的是表面上看得到的「直接暴力」,譬如因戰爭或衝突帶來的傷害、死亡;而正面和平要解決的是間接的「結構性暴力」,也就是因為政治、經濟、社會或文化制度所造成的壓迫、剝削、歧視,以及隨之而來的流亡、貧窮、飢餓、疏離或自我否定。

如何達成和平?從國際關係來看,施正鋒歸納成三類做法:一是如何保持現狀,或是在衝突發生以後如何避免進一步惡化,也就是「維持和平」或如何「恢復和平」;二是積極降低彼此的敵意,想辦法建立和諧的關係,主動的「營造和平」;三是不惜改變現狀,全力「建構和平」。

至於台灣目前的和平途徑發展,施正鋒表示,大致上是由政府所追求的負面和平,如外交談判、和平調解等,逐漸轉向為由民間來進行正面和平,如和平教育的推動與和平組織的成立。不過,當前謀求和平的方式,還是集中在政府的努力。

施正鋒說,過去二十年來,台灣海峽並未復發軍事衝突,然而在對岸的文攻武嚇下,中國成為台灣國家安全的最大威脅。長期來說,中國的軍事現代化勢必威脅台灣,具有視野的領袖應該在政經的關注外,還要思考如何在兩岸間營造「正面和平」,也就是要更積極地讓兩邊人民體會到和平共榮的道理。

研討會的主辦單位之一張佛泉人權研究中心主任黃默說,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和平議題逐漸受到各國的重視,各類和平組織有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現。台灣由於受到過去威權體制和退出聯合國的影響,在這方面的研究起步晚,既沒有發展出一套屬於台灣本土的研究趨向,也喪失與世界和平組織接軌的機會。然而台灣處在特殊的國際情勢中,如何深入瞭解和平便成為重要且嚴肅的課題。

台灣促進和平基金會執行長簡錫皆也表示,早期政府揚言「反攻大陸」,以「整軍備戰」保衛台灣,我們來不及學習如何和平,如今中共當局又不放棄以武力侵犯台灣,我們更有責任與義務選擇「推動和平」的方式,締造兩岸和平與共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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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促進和平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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