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武裝青年 唱出社會核心問題

「阿公咧說起是這條埤圳的水飼大了子兒細小平安又順遂,如今政府財團要來這搶奪這條百年歷史的水圳」農村武裝青年在新專輯《幸福在哪裡?》的〈望水〉一曲中這樣唱著。

關渡社區 用藝術守護城市綠肺

漫步在關渡老街上,兩旁矗立著古樸的磚造民房。再往前探去,鑲嵌在民房的竹枝與竹節製成的軸心根根串聯,迎著風旋轉舞動,彷彿候鳥鼓動著翅膀悠然飛翔,在陽光灑下的午後巷弄中形成自在自適的小小世界。這是二○一二關渡國際自然裝置藝術季的作品之一「風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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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29日 星期四

大學流浪犬 命運大不同

【記者詹云嘉/生命力報導】

校園的空間寬廣,有一些人煙稀少的角落,可以讓流浪犬自由活動,加上師生偶爾會餵食野狗,學校因此成為流浪狗喜歡聚集的地方。學校要如何處理流浪狗,又不會引起人道教育的爭議,是各所學校所遭遇的難題。

關懷生命協會所整理的「校犬管理資源手冊」文中提到,一般各校處理流浪犬的方法,是請警衛驅趕,或是請捕犬人員將校園內的流浪狗捕走。但是其結果往往是抓走一批、又來一批。尤其大學佔地遼闊、草地又大,流浪犬聚集的數量較多。此外,大學各系所師生間意見各自獨立,較難產生一個有效的政策與管理單位。因此,校園流浪犬的問題在大專院校中,比起小學、中學更具有爭議性。

台灣大學獸醫系教授費昌勇表示,台大對校園裡流浪犬的政策是有彈性的,若學校裡的狗沒有影響他人,就不會去管,若是狗變多了,學校裡有人反應,才會有所處理。台大設有「台大人道中心」,若同學通報有流浪狗,會請工讀生去抓,先將其帶到「流浪動物室」,等到第二天再將其送交環保局,由環保局來做認養或人道處理的工作。

不久前,台大地理系養了一隻狗,後來因為無法飼養,希望「台大人道中心」來做後續處理。費昌勇說,如果學生丟掉狗,就加以處罰,學生就不敢找人道中心來做處理了。因此,台大人道中心就像美國的收容所一樣,接受同學無條件的棄養,並義務接受這些棄犬。至於要如何培養學生對動物的尊重,他表示,必須靠教育的方式,像是開「動物倫理與公共政策」課程,來解說動物權理念,培養學生尊重生命;或是在校刊上刊登相關報導,例如美國學生在宿舍養狗,到寒暑假狗沒人照顧的事件,就曾譯成短訊刊登在校刊上。

費昌勇說,剛開始,學生對動物權的認定不是很一致,對校園流浪犬也有所抱怨。不過這幾年,藉由教育、正反看法來引導學生思考,使其產生包容的心,現在校園流浪犬與學生之間,是能和平且相互尊重的。

對於校園流浪犬的問題,費昌勇表示,大學不適合有守護犬,守護犬要有專人管理,加上大學校區開放,狗有領域性,對不認識的人有危險性。最好是由學校來主管,設立負責人與義工來完成。

輔仁大學對於校園流浪犬的處理,則分成三個階段。輔大總務處事務組長楊寶珠說:「一開始是請外面的廠商來抓,一隻兩百塊,後來是三百塊,廠商會將狗抓到桃園縣公所中收留流浪犬的地方。」第二階段,則因有學生看到廠商,用鐵線圈抓狗很殘忍,加上聽到狗哀嚎聲覺得不忍,有所抗爭。她說:「這對我來說很困擾,廠商也很生氣,同學也很生氣,就只有我不能生氣,還要安撫兩邊。」後來台北縣政府環保局,告知新莊清潔隊也有在抓,狗會交給五股的收容所,在被清洗和健檢後,會舉行認養活動,於是就改請清潔隊來抓。

楊寶珠說,現在是第三階段,從上學期快放假開始,有群熱心的同學想成立「關懷流浪動物社」,在還沒成立前,就自己出資,帶狗去看病、結紮,不過最近申請成立時遭到否決。由於這些學生希望先不要抓狗,他們要利用狗的地域性,把外來的狗趕出去。他們幫狗帶上項圈,表示是打算留在校園裡的狗。因此學校已有一段時間沒有抓狗,但是狗好像越來越多,也出現建議抓狗的愛校建言。她表示,事務組仍是預備如真有需要,還是會請清潔隊來抓狗。

關於校園流浪犬的來源,楊寶珠表示,一是人家棄養,另外則是野狗進駐。她認為,「狗是很現實的動物,牠有東西吃,就會留在那個地方,沒有東西吃,牠就會走」,因此不餵食學校裡的狗,或許校園流浪犬的數量就能因此減少了。

郭景宗 致力研究燃料電池

【記者邱文秀/生命力報導】

台大機械工程系副教授郭景宗的研究團隊,近幾年來投入許多人力、物力於太陽能與氫能系統的整合研究,目的是要建立一個以太陽為能源之獨立自主發電系統,主要配備包括太陽能光電板、電解水氫氣產生器及氫氣加壓與儲存系統等。

郭景宗說這個系統,可將晴天時所生產的太陽能電力,轉成化學能儲存,等待陰天時或急需電力的情況,再將貯存之氫氣供燃料電池來發電使用,是一套非常乾淨、環保的能源系統。這項研究完成後,將可以減少環境的污染,也可減少對石油等能源的依賴。
郭景宗表示國外進行太陽能發電結合燃料電池方面的研究已有多年,例如德國在十五年前就開始進行整合太陽能與氫氣的大型計畫,累積了相當豐富的經驗與成果。反觀國內,投入太陽能相關能源開發研究僅限於學術界及少部份研究單位。近幾年由於燃料電池被認為是無污染的發電技術,捲起一股研究風潮,受到許多國內學術界、產業界及研究單位的重視,紛紛投入許多資源進行相關零組件的開發。縱使近年來燃料電池技術發展的進度突飛猛進,可是氫燃料的取得卻是一大問題,於是郭景宗便興起在國內從事這項研究的念頭,這套太陽能與氫能整合系統,目前已經有基本的實體雛型,正朝著系統第二代改良。

郭景宗從台大機械工程系畢業後又繼續前往美國達特予斯大學繼續攻讀工程科學博士學位,待在美國這段時間,前後服務過通用電器公司、燃燒工程公司,可說是閱歷豐富,由於研究工作熱誠以及對於教育始終有著一份熱誠,所以最後選擇回到他的母校系所服務。

目前就讀台大機械工程研究所碩士班學生張信評說:「對於能源研究而言,教授是一位非常用心及有遠見的學者,一心希望將太陽能轉變成人類永續使用的能源。平時對於學生研究採用充分的溝通與討論方法進行,給予學生在研究、學習上有很大發揮空間。總會在學生研究遇到瓶頸時,適時提出相關的建言與意見。」

就讀博士班的王宗源說 :「教授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廢棄物及生物質(如廢木料)燃燒的研究以及相關的廢氣淨化技術研究,主要目的是將燃燒所釋放出的熱能轉換為有用的蒸汽或電力,同時解決燃燒過程中造成的環境污染問題。近年來教授擴大研究領域,將目標朝向新式能源的開發。」郭景宗說他的心願是希望國內未來會更強調再生性能源之開發與利用,使台灣在這方面的努力成果受到國際重視及肯定。


延伸閱讀:

1.國立台灣大學機械工程學系

記者 你的名字叫勞工?

【記者陳怡帆/生命力報導】

「當台灣發生薛凱莉事件,有誰會認為記者是弱勢?是勞工?」台灣記者協會常務執委何榮幸點出社會對記者的刻板印象及污名化。何榮幸在台灣勞工陣線舉辦的「如何異想!怎麼組織?-如何開創白領勞動者組織的新紀元?」座談會中,說明成立記者協會之艱困。

何榮幸說,相較銀行員、教師,記者是勞工意識最薄弱的,社會表現及評價最低。當社會各階層產業自主性都提升了,記者還是在原地踏步,而他們又是去報導最進步事物的人,這樣的矛盾情結可說是記者角色的反諷。何榮幸說,探究記者組工會之障礙,可從先天性的結構因素及後天失調的記者心態問題兩方面來探討。

「過去國民黨將工農學運視為洪水猛獸」何榮幸說,從結構性因素看,尤其像媒體這類視為宣傳喉舌的領域,國名黨不容許媒體自主,更不可能立法支持媒體自組工會。以往中國時報、聯合報的報老闆長年是國名黨的中常委,當時媒體可說是黨國體制的一部分。一九八八年中國時報記者鄭村棋發動籌組工會,以抗衡資方搶奪工會主導權,許多有名的政治線記者原本簽署,只因為老闆的一句話就撤簽,原因也是為了能升遷、領高薪。當年籌組工會的下場是,鄭村棋連中時的大門都進不去。

何榮幸又舉聯合報徐瑞希的例子。他表示,當年報老闆要求記者徐瑞希走路,因為她的報導中批評王惕吾好友的兒子。小記者跟媒體大資方打官司,那種曠日費時、費金心力之苦,加上第二個孩子快出生,使她在二審勝訴後選擇和解。這也是聯合報最重要的勞資爭議。何榮幸說:「如果今天可以再選擇,她寧可當時咬牙撐過去,讓司法證明聯合報錯了」

「社會在乎的是自由時報的報導是藍還是綠,才不管自由時報記者的薪水好不好、有沒有工會、記者有沒有勞工意識向老闆爭取權益」何榮幸說出另一個先天失調的原因,泛政治化的社會在乎的是媒體的政治立場,而沒有給予記者工會運動的支持及要求,記者只有被要求做客觀報導。

何榮幸指出記者工作特性造就後天失調時,有些記者還會告訴親朋好友說政府的某些改變是自己的文章所致,更難以激發記者的勞工意識。他表示:「記者因為和權勢者的長期接觸,造成記者常『忘了我是誰』,覺得自己是王永慶、陳水扁身邊最重要的策士。」超級崇尚獨家的個人英雄主義,也讓記者團體感降到最低,以及二十四小時待命的生活作息,更讓記者不認為自己是朝九晚五的勞工。以上種種因素都是籌組跨媒體工會的困難。


延伸閱讀:

1.台灣勞工陣線

2.台灣新聞記者協會

3.新聞記者/媒體改造

4.新浪雜誌/ 聯合報堅守的是哪一條線?

疏離與歧視 比SARS更可怕的危機

【記者郭沛軒/生命力報導】

由非營利組織合辦的「SARS的背後-疾病恐慌下的人權危機」論壇講座,邀請台灣國際勞工協會顧問龔尤倩與台大助理教授藍佩嘉。兩人分別從實務經驗與學術觀念,與現場觀眾探討SARS下弱勢族群人權被剝奪的情形。

主持人派翠克(化名)說,在SARS恐慌的今天,搶救「人命」被視為最重要的事情。然而目前社會上卻充斥著一種荒謬的思維:因為「人命關天」,所以「人權」可以被犧牲。派翠克表示,主辦單位希望藉由這次的座談,告訴大家「看見生命的價值,人權就是人命!」
台灣國際勞工協會顧問龔尤倩問現場觀眾一個問題:「台灣目前有那些身分的人因為SARS不幸死亡?」一位觀眾馬上回答:「醫護人員。」龔尤倩說,從這個簡單的問答就可以看出社會「階級與結構」的問題。實際上,至五月二十七日為止,台灣因為SARS而死亡的人數共有七十六人,醫護人員總共只佔六位,其他的犧牲者如外籍勞工、本地看護工、洗衣工、遊民、獨居老人等,但這些人在媒體上受重視的程度顯然不如醫護人員。龔尤倩表示,這是因為這些人本來就是處在整個社會結構的低層,所以容易被忽視。

龔尤倩說,這些弱勢者,在SARS當頭的今日,更成為悲哀的一群,她舉自己常接觸的外籍勞工說明。「四月初政府就要求從越南入境台灣的越工,必須先在越南隔離十天。」龔尤倩說,這個防疫政策看似沒有問題,但仔細觀察卻發現:政府並非對每個從越南入境者都要求先隔離,而是只針對越南來的外籍勞工。龔尤倩認為,政府的「歧視性防疫」反應出一般社會對外勞所貼的標籤,如:這些人是骯髒的、危險的、沒有知識的。

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藍佩嘉說:「SARS不只是一場自然的災害,也是一場社會的危機!」她認為,人們對SARS極度恐懼,又不知「敵人身在何處」,因此無形中把一些弱勢族群進一步污名化。這些弱勢族群往往被冠上「防疫的漏洞」、「公共衛生的死角」等名號。

藍佩嘉進一步指出,污名化後,為了怕自己被拖累,社會就開始分化,具體的做法就是「隔離」。雖然這些「隔離」政策常聲稱是為了保護弱勢者,但往往「以保護之名,行排斥之實。」藍佩嘉說:「會致命的不光是病毒,還有疏離與歧視。」

藍佩嘉認為,繼續將弱勢族群邊緣化、問題化,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對社會反而是一種傷害。龔尤倩則希望藉由類似的座談活動,讓社會大眾看到主流媒體以外的觀點,重新檢視SARS恐慌下的社會現象。


延伸閱讀: 1.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 2.台灣人權促進會

光之舞藝團 舞出視障者之光

【記者盧威廷/生命力報導】

光之舞藝團是由一群熱愛表演藝術的視障者所組成的國內第一個視障舞蹈團,以推廣視障舞蹈為宗旨,透過舞蹈,開發視障者行動的訓練,以期社會大眾能改變對視障者的印象。

本身為視障者的光之舞藝團團長陳一誠說:「一般的視障者,因為眼睛看不到而害怕碰撞,所以不太敢使用肢體動作來從事表演之類的事務。事實上,視障者除了眼睛看不到之外,身體其他部位都跟一般人一樣好,只是缺乏信心。因此,我希望能透過才藝訓練的方式,來幫助他們能夠靠藝術事業謀生,進而改善社會大眾的看法。也因為這個想法,促使我號召成立光之舞藝團。」
陳一誠說:「以練習新舞步『夜之眼』為例,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團員們先用觸覺的方式,來了解老師所教授的動作,模仿老師的動作,再由老師來糾正。舞蹈走位的部分,團員們主要透過聽覺,記住位置與方向,如站的位置在喇叭的後面等等。弱視的團員,也會運用些微的視覺來幫助其他全盲的團員。有時候我們則是在地上貼標記給弱視的團員看。」

除了表演之外,光之舞藝團也有從事社會服務的工作,陳一誠說:「有時到社區去表演時,我們會邀請弱勢團體、特殊教育系師生、以及孤兒院的兒童等一起來看,希望對他們有所啟發。」另外,二○○二年五月十日護士節的慶祝活動上,光之舞藝團的團員們以自身在舞蹈上的些許成就,回報在面臨人生谷底,適時伸出援手的醫護人員。此舉令在場的人士深度肯定「光之舞」回饋社會的用心。

談到舞團未來的發展,陳一誠說:「我們除了每星期固定練習之外,每年還會定期舉辦兩場大型表演,結合踢踏、現代樂舞及打擊樂等多元化的表演,期望能有更多的演出機會,能讓我們朝專業領域更邁進一步,也希望能喚醒教育單位重新重視我們視障者,加強培養視障者肢體開發等訓練。」

陳一誠說:「對於現在的社會環境,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企業來贊助與協助我們視障舞蹈這個新領域,讓我們視障舞蹈能夠更加的發揚光大。」


延伸閱讀:

中華民國身心障礙者藝文推廣協會

殘友行無礙 出遊樂開懷

【記者丁羽禪/生命力報導】

對一般人來說,能夠在假期中出門旅行,無論是國內遊覽或是國外旅遊,不僅會留下美好的回憶,也能開闊心胸、增廣見聞。但是對行動不便的殘友或盲友來說,烏來泡湯、日本賞櫻、加拿大看冰川,都是很難實現的美麗夢想,但是如果能專門為他們規劃特別的行程,一樣能達成殘友出遊行無礙的願望。

殘友出遊除了本身的不方便之外,還會遭遇到重重的困難,國人對殘障者旅遊的漠視以及有障礙空間的限制,使得殘障朋友不敢勇於踏出戶外。許朝富本身是坐著輪椅的重度殘障,對他來說,坐火車是最不方便也最難過的經驗了,許朝富說,從台北火車站出發,一切都還算順暢,至少有電梯可以到達月台,只是一等到要上車,高達兩三階的狹窄車門出入口,就讓人望之卻步,除了台鐵工作人員不一定願意協助上車之外,有時到了目的地又沒人幫忙他下車,就只好卡在火車裡,望著人潮逐漸遠去。
至於國外旅遊,對殘友來說,又像是一個「奢侈的夢」,因為出國旅遊,本來價錢就不便宜,殘障朋友更需要有人陪同照顧,因此往往要花雙倍的費用,由於一般殘友的每月收入大多在一萬到兩萬出頭,所得並不高,難以負荷高價的旅費;若是參加一般旅行社安排的行程,匆匆促促走馬看花,對殘障朋友的體力和腳程,又都難以承受。

觀音旅行社的負責人鄭淑勻,本身就是小兒麻痺患者,她說,只要在行程的設計上特別細心規劃,就有可能實現殘友「帶我出去玩」的夢想。例如說,若是經濟許可,殘友旅行最好要有親友或志工同行,他們必須時時注意殘友的安全及需求,像是協助肢障朋友上下交通工具,或是充當盲友的眼睛,為他們轉述眼前所見的景象。  鄭淑勻說,殘友出團要特別派出「大嘴巴」導遊或領隊,尤其是對視障朋友來說,他們要「欣賞」當地景色,不外乎就是聆聽導遊及領隊的敘述與引導,「有些沒有帶過盲胞經驗的導遊,不擅於描述當地景色,比如帶團去夏威夷看活火山,導遊直說很美很壯觀,但是盲友根本無法揣摩到底有多美多壯觀。事實上他們想要知道的是,它噴出的熱焰是火紅、赭紅,它的溫度有多燙,火山的高度有多高等等……。」

另外,在為殘友設計行程的時候,無論所住的飯店、或是所去的景點,都要符合無障礙的需求;尤其對於殘友而言,坐車時間過長是最忌諱的。鄭淑勻說,一般人在坐車的時候可以看看窗外的風景,但對於盲友來說,坐車就是睡覺,因為什麼也看不到。並且要盡量安排較輕鬆不趕路的行程,減少殘友體力上的負擔,寧願少參觀幾個景點,讓殘友在每個地方待久一點,讓他們可以細細品賞,慢慢觸摸,用心感受。

鄭淑勻表示,雖然說國外旅遊比國內遊覽要來的昂貴許多,但是現在殘友若是要出門旅行,大多都會選擇較先進的國家,例如:加拿大、澳洲、日本,因為在那裡,不但有較好的無障礙設施,當地人也以平常心看待、尊重殘障者,不像在台灣,殘友出門總會招來異樣或好奇的眼光。所以說,不僅台灣民眾的心態需要更開闊,政府在大力提倡休閒旅遊業的同時,也應重視殘障朋友的需求,為他們打造完善的無障礙空間。

別讓孩子卡在學美語的起跑點上

【記者王紹瑛/生命力報導】

台北師範學院兒童英語教育研究所所長張湘君,她是幼教專家,並且肯定美語的重要性,她讓不到三歲的女兒上全美語學校,而在家裡看電視只鎖定英語頻道。但張湘君發現,自己的小女兒由於接受純美語環境,中文程度反而不及同年齡的小朋友。除此之外,也產生了文化上的衝擊,女兒的價值觀也明顯和父母不同,如個性變得外向,在肢體上喜歡和人擁抱等。

台北市立師範學院幼教系副教授林佩蓉說:「台灣不像瑞士、比利時等多語言國家擁有自然語言環境,很多孩子在學齡前雖然上的是幼兒美語學校,但回到家後,使用的是中文,美語暴露量不足,再加上目前師資參差不齊,所以真的有必要將美語的學習年齡往前移嗎?」
「幼兒時期,是孩子在整個學習過程中認知思考與表達能力的重要發展階段。這個時期若沒有適合的學習環境和良好的師資便貿然讓他們學美語,多半無法讓他們的表達能力無法進步。」兒童福利聯盟托育組社工員薛曉文指出,由於很多美語老師沒有專業幼教師資格,只著重反覆教導孩子「單字」,而不去詳加解釋其中的意義,如「馬」,老師過於專注教導孩子語言而忽略孩子生活常識與常規的建立與養成,可能會造成只會教導孩子「馬」的英文是Horse,至於其他如馬是吃草的動物,以及牠的種類等,受限於孩子的美語字彙有限等因素無法溶入教學當中,長久以來可能導致孩子思想及說話內容空洞。

「另外,強調『No Chinese』的托兒所或幼稚園,可能讓小朋友外語言表達能力有限的孩子無法說出他生理或心理上的需求,甚至也無法讓孩子發洩自己的情緒。」薛曉文說,像有時候小朋友被欺負了,要向老師訴說,但當老師一說「No Chinese」,孩子往往不知道如何用美語去敘述當時的狀況,長期累積下來,孩子便變得封閉,總是壓抑自己的情緒。

薛曉文表示,不管是托兒所或是幼稚園,透過老師的教導與學習環境,讓孩子能從中學習一些生活常識以及價值觀的養成等,但家長卻往往以有沒有美語教學、外籍老師作為挑選學校的參考。此外,許多家長也不清楚外籍老師的學歷,甚至覺得只要老師是外國人就好。

林佩蓉也指出,由於家長都希望看到孩子能被外籍老師教導美語,因此有些私立幼稚園便聘請外國人負責在小朋友上下學時,接待來載孩子的家長們,但實際上,他們沒有負責任何教學課程,只是為了能讓家長更放心。「迷信外國人就是好的這種迷思真的需要打破。」林佩蓉說。

根據台大外文系教授張顯達教授研究顯示,我們的口語字彙量有限,而從小學習美語到長大成人,日常生活字彙量並沒有明顯增加。林佩蓉說:「由於教材的重複性高,假設孩子的學習是螺旋狀的,螺旋並沒有加深,而是一直重複打轉,如果真的要孩子學好美語,改善師資和編訂循序漸進的教材其實就足夠了。」

「別忽略孩子真正的興趣和需求,且家長要謹慎爲孩子選擇良好的學習環境。」薛曉文表示,讓孩子學習美語並不是不恰當,但要尊重孩子的學習意願,並且要清楚了解托兒機構的師資狀況,別讓孩子學美語反而卡在起跑線上。


延伸閱讀: 兒童福利聯盟

兒少法通過 兒童少年更有保障

【記者郭紋先/生命力報導】

從一九九七年起兒福聯盟就展開修法的籌備會議,在經過了五十四次的修法會議,四個會期的朝野協商和審議,「兒童及少年福利法」在這個會期順利完成修法,並於五月二十八日由總統正式宣布實施。從此之後,台灣地區所定義及保障的兒童福利工作將比照聯合國兒童權利宣言的標準,包括十八歲以下的兒童和青少年,兒童福利工作的發展將進入一個新的里程碑,更具體的保障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人最佳利益。

由於許多立委在修法過程中都出了不少力,而民間的兒童少年團體也組成兒少修法促進聯盟,推動修法工程,使法案能盡速通過。新通過的兒童及少年福利法,從原來的六章五十四條,擴充為七章七十五條。除了增加第二章身分權益專章,加強出生通報,中央衛生主管機關統一訂定出生通報表,杜絕人口販賣;增設收出養資訊中心以避免近親結婚遺傳疾病之發生保障,維護出養人、收養人及被收養兒童少年三方之權益。在福利措施方面也增加建立早期療育通報系統,發現有疑似發展遲緩兒童應通報主管機關處理,以把握早期療育之黃金期。
保護措施方面,針對兒童及青少年保護案件,任何人不得於媒體或以其他公開方式揭示有關該兒童少年姓名及其他足以識別身分之資訊。並明定媒體分級制度,包括出版品、電腦軟體、電腦網路應予分級。

相信這部法案的通過,可以讓全國五百五十萬兒童少年有了更具體的保障,使所有父母也都能安心。

何秀蓮認養公園 退休生活好充實

【記者王俊文/生命力報導】

「當兩年的義工比當三十一年的老師還有成就感!」何秀蓮一語道出擔任義工照顧公園的心得。

何秀蓮現在是台北市松山區民有里長春三號公園園長,一年多前才剛從懷生國中退休。她說,執教鞭三十一年了,一直以為退休後的生活會很平凡,沒想到比預期中的快樂、充實。

何秀蓮回憶起過去公園的面貌,長春三號公園在一九八○年三月就成立了,但當時社區內綠化意識不強,公園缺乏照顧和管理,造成園內環境衛生不佳,光線陰暗,每每到了晚上,經過公園的人都會刻意繞道而行。

自從台北市政府推廣社區綠美化及公園認養計畫之後,何秀蓮已經是第二任認養公園的園長,率領第二屆義工隊負責公園的照顧和經營。公園認養計畫中規定認養人必須擔負起「宣導勸阻事項」,包括勸阻破壞及不當使用者;「清潔維護事項」包括灑水、清掃、除草、樹木植栽、扶正、修剪、施肥、修復故障設施;「其他事項」包括公園內的植物與設施遭到天災或人為破壞時,要向當地區公所報備處理。

現在的長春三號公園內部依不同的區塊分別規劃成不同的主題區,簡單雅樸的日式造景區是由石材製成的燈和黃金葛搭配而成的,外圍則以卵石鋪上步道;歐風庭園區則是由法國海棠為主,在公園內還可以觀賞到黑板樹、軟枝黃蟬、麒麟花和白紋草。

公園內部除了生態和造景之外,硬體設備還包括涼亭、兒童遊戲區、健康步道、及石桌石椅。何秀蓮說,這樣的設施使得公園在不同時段都有「人氣」。附近商業大樓的上班族在午休時間會在公園內小憩、用餐;下午四點左右可以看到外勞協助老年人出來透透氣,老人家們會聚成一團抬槓聊天;外勞們也會聚在一起解解鄉愁;到了晚上,可以看見下班回來的居民帶著妻小到公園內進行親子互動。

「公園也是義工們凝聚共識,增進交流的好地方。」何秀蓮說,「參與公園照顧的熱心居民都是義工,幾乎都是像我這個年紀的歐巴桑,我們固定星期一和星期四下午要勞動服務,做完以後大家就泡泡茶、聊聊天、閒話家常,雖然很辛苦,卻很快樂,我想這就是『甘願做,歡喜受』的道理吧!」

何秀蓮說,政府將公園交給民間認養後,提撥給公園經營的經費就會減少,所以公園照顧所需的開銷就是她們想辦法籌出來的,開源的方式包括請附近住戶和商業大樓從每個月的管理費中抽取一部分出來;節流的方式就是從澆花、修剪、到繁殖技術都是由義工一手包辦。「在夏秋兩季的時候,會雇用專人掃落葉,因為這個時候的落葉量非常大,義工們平常也有自己的工作,會忙不過來。」

永續經營是何秀蓮堅持的理念,「但不是一直都處於順遂的情況,乾旱就是我面臨最大的壓力。」因為社區內會有人質疑,「人都沒水喝了,為什麼還要給植物喝水?」這個時候何秀蓮就會和他們溝通,告訴他們「大家每天都在享受公園帶給我們的視覺享受,還有互動的快樂,所以我們不能丟棄公園內的植物不管。」她強調,如果能推動水資源再利用的觀念會更好,例如用使用過的水澆花,就可以在乾旱的時候節省水資源。

曾在懷生國中就讀、被何秀蓮指導過的學生馬千涵表示,「我們畢業後回來探望老師,都要先到長春三號公園當義工、幫忙撿樹葉,這已經是我們和老師之間的默契了。」

何秀蓮自謙長春三號公園有今日的規模是靠大家共同努力來的成果。而談到未來的期許時,何秀蓮說希望社區內的居民都可以把公園當成永續經營的對象,這樣如此怡人的公園才能永遠的陪伴我們。


延伸閱讀:

1喚醒城市美感自覺

2003年5月28日 星期三

夢幻湖陸化 台灣水韭陷危機

【記者任亭萱/生命力報導】

陽明山國家公園的夢幻湖,因湖中生長珍貴而稀少的「台灣水韭」而出名,並規劃為生態保護區。但近來因夢幻湖泥沙淤積,逐漸陸化,使湖的面積漸漸縮小;加上有其他強勢的水生植物,例如水毛花等,一同競爭這塊棲地,使夢幻湖的台灣水韭逐漸面臨絕跡的危機。

水韭是一種蕨類植物,由於葉子的型態有點像韭菜,又生長在水中,因而得名。但「台灣水韭」爲什麼特別稀有和重要呢?陽明山國家公園保育研究課的花炳榮解釋:「全世界的水韭大約有七十多種,但『台灣水韭』是一種全世界只有台灣有的稀有植物,它是經由長期的演化而形成了一種特有種,陽明山的夢幻湖是它的原生地。由於陽明山區溫度等種種氣候條件,加上夢幻湖的沼澤區沒有受到硫磺溫泉入侵,水質良好,因此台灣水韭能夠在此生長。」

夢幻湖原本就長了五十幾種水生植物,在漸漸淤積陸化後,湖面面積變小,水生植物長滿整個湖面,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湖水。花炳榮表示:「湖泊因為泥沙淤積而漸漸縮小,是一種正常而必然的現象,但夢幻湖既然已劃為生態保護區,加上『台灣水韭』有其重要性和研究價值,若放任此現象不管將可能導致其滅絕消失,因此我們正努力找出最好的方法,來保護這種稀有植物和它的原生地。」

一名幾乎每週都到七星山登山健行的游先生說:「夢幻湖這邊幾年前的情形比較好,那時候都還有湖水;現在除非梅雨季節或颱風過後,不然湖都乾乾的,遠看的話倒像是一片草原。」

陽明山國家公園管理處目前和師範大學生物學系共同合作,研擬拯救台灣水韭的方法,花炳榮指出,目前使用的兩種方法,分別是濬深夢幻湖,將湖中淤積之土壤挖出搬運至別處,並同時挖掉一些影響台灣水韭生長的植物,例如「水毛花」,他說:「水毛花在湖中屬於一種較強勢的水生植物,會漸漸侵佔台灣水韭的生長空間,因此必須針對小區域將這種強勢物種移除,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因為必須作一個取捨;而將淤積的土壤挖除,這種做法雖然對環境的衝擊較大,但因其效果十分好,所以我們考慮之後才會採用此種方法。」

花炳榮表示,基於生物學「易地保育」的觀念,另一個方法是將台灣水韭移植至別處作復育。他說:「目前是移到陽明山國家公園的冷水坑那裡,那裡的水質條件和夢幻湖比較相似,因此移植過去的台灣水韭狀況都蠻好的。希望我們的努力能夠真正挽救這些稀有的植物,不要讓這個台灣特有的水生植物在地球上消失。」


延伸閱讀:
1.陽明山國家公園

劉正忠用心 讓殘障朋友走得更穩

【記者蔡佩鈞/生命力報導】

一般人很難了解殘障朋友的不方便,尤其走在下雨天濕滑的路面,當柺杖上的橡膠頭碰觸地面時,殘障朋友總會害怕踏出去的那一步會滑倒;而且殘障朋友穿在腳上,用來支撐幫助站立的支架,就像鐵鍊般沉重,行走時非常吃力,這一切的辛苦,劉正忠透過他發明的柺杖橡膠頭,以及用心製作的鈦合金支架,幫助了許多希望改善生活品質的殘障朋友,也提供他們更多的福利和保障。

劉正忠夫妻,在萬華區擁有一家「律行輔具行」,和其他店不同的是,他們本身都是小兒麻痺患者,而且店裡賣的柺杖橡膠頭,是由劉正忠自行研發並獲得專利,另外,劉正忠也是台灣唯一製作鈦合金支架的人,質輕卻堅固的的鈦合金材質使許多殘障朋友終於可以拋去腳上沉重的負擔,劉正忠的專業用心不只在醫界建立起口碑,連殘障立委徐中雄也是他們的顧客之一。
「我只要還能做,公司還在的一天,我就要做出更輕、材質更好的輔具!」握緊雙拳,劉正忠堅定的說。過去劉正忠在振興醫院的義肢支架室,工作了三十幾年,因此他製作支架的技術已經非常純熟,但是他心中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就如他說的:「我想把本行做到專業,我想做不一樣的!」因此,在離開醫院後數年,劉正忠創立了屬於自己的一家輔具行,並且開始全心投入於研發輔具的工作。

一次機緣下,劉正忠發現美國有一種特殊的柺杖橡膠頭,比國內一般遇雨容易滑倒的橡膠頭更具安全性,於是他決定加以改良,在國內銷售,至今他已研發了七代的橡膠頭。雖然只是一對裝在柺杖下小小的橡膠頭,劉正忠卻覺得值得花心思改良研發,他笑著說:「你知道很多殘障朋友在下雨天拄柺杖走路常會跌倒嗎?一般的橡膠頭底部平滑,沒有阻力,遇上斜坡或轉角又不能任意彎曲,更糟的是有時又會像個吸盤一樣,讓你拔不起來。」劉正忠想做的輔具不只是可以行走的,而是要能夠走得最舒服的。

此外,最令劉正忠自豪的另一項輔具是鈦合金支架,國內的支架大都是不銹鋼材質,通常重達三公斤以上,殘障朋友走起路來往往氣喘噓噓,劉正忠看著手部萎縮的太太穿脫很不方便,決心找尋更輕的材質來做支架,而鈦合金比起不銹鋼足足少了二分之一的重量,且更有彈性。為了做出最合乎人體工學的支架,劉正忠不嫌麻煩、不計成本的從國外引進,再從鈦合金眾多的種類層級中,一一過濾篩選最適合的,「如果你想把事情做好,你就得不嫌麻煩,並向不同專業領域的人虛心學習」劉正忠說,一副支架的製作要先去了解每個環節,才能在日後加以改良,除了絞盡腦汁設計繪圖,他每天勤跑材料行,詢問鈦合金每種層級的載重力,並一一測試,他笑著說一位一百一十公斤的顧客就是他最好的試用者。

劉正忠用心製作輔具,希望能讓許多殘障朋友走得更輕鬆,活得更自在,但有時也會遇上一些灰心的事,「他花盡心思不斷去研發產品,有時卻是叫好不叫座。」不捨於先生的辛苦,劉太太蹙著眉說,有許多顧客會直接用金錢衡量產品,全然不能體會背後所付出的成本和心力,再加上因為政府對殘障者生活輔具有部份補助,於是有些惡劣的顧客會先向政府領取補助金,拿了商品卻又不給付剩餘款項。同為殘障者,劉正忠夫妻認為透過申請享用福利津貼,雖是權益卻也需珍惜,「資源得來不易,政府的補貼都是納稅人的錢,我們享受福利之餘,更應該自重自愛,不是嗎?」劉正忠夫妻說。

「如果和別人做一樣的東西,我怎麼樹立專業?」劉正忠說,有人覺得他用心改良輔具是又花成本、又花心力的苦差事,但是他只知道一頭撞進去,「如果你的東西永遠只會仿冒別人,卻不做改良,怎麼能永續經營?」因此,劉正忠總是不斷的督促自己,時時上網做功課,定期出國參觀輔具展覽。即使是相同材質,若能經由不同的設計,輔具就能普遍適用於各類殘障,劉正忠打了一個比方說:「叫瘦子撐胖子的柺杖,是個負擔;相反的,叫胖子撐瘦子的柺杖,只會增加損壞速度而已。」經營輔具行的二十年來,劉正忠秉持著「合乎每人的需求,並且設想其心情」的信念,只希望能做到自己要求的專業。


延伸閱讀: 1.輔具補助標準 2.日本無障礙環境紀行

正確的關愛 讓無聊症候群說拜拜

【記者郭羿婕/生命力報導】

有一些青少年,說起來沒什麼大問題,也不至於做壞事,只是常常在嘴上掛著:「好無聊!」,整天只想玩,若不讓他們去玩,則會有滿口「無聊」的抱怨與情緒,面對這樣的情況,讓大人有許多的無力感,甚至造成緊張的親子關係。請注意,這可能是「無聊症候群」所導致的。

「無聊症候群」並不是疾病,而是一種發展的缺失現象,無聊症候群的人最大問題就在於他們的身心發展速度不一致,身體正健全的成長,但心理卻停滯在孩童階段,導致成人期的發展嚴重遲緩。這種情形使他們在面對學習、教育及自我發展上,有著適應不良的壓力,以致於產生了強烈的反感及無聊情緒。

至於發展遲緩的原因,對無聊症候群研究多年的賴姓輔導員表示,患有無聊症候群者多半是「感官取向」的人,這種人的感官通常特別敏感且細膩,對感情比較執著,也較易受到影響與傷害,因此在心理發展上容易產生停滯的現象。

「其實,人的發展從某方面來說是連續的過程,有些自然需求不被滿足就一定會出問題。」賴輔導員說,無聊症候群最可能因為「需求的不被滿足」而產生,他舉例說明,玩是孩子的重要需求,但現在許多父母給予孩子的多是限制與要求,只要孩子想玩就禁止或反對,所以當孩子內在的需求一再被限制時,心理發展便會出問題,一旦大人開口,他想到的就是「被限制」,覺得大人都不在乎他所提出的需求、只是在敷衍他,所以他當然要耍賴,能玩就玩,甚至會用別種方法來滿足,「或者可以說,面對無聊症候群時,就像是面對一個因需求不滿足而亂玩的孩子,這樣的人,內在是受傷的。」

另一位心理諮商師康老師也表示,這是一個從輔導兒童及青少年時慢慢體會出來的現象,「我們用『無聊』一詞是因為,這正說明了此現象的主要特徵以及其發展的來源。」康老師表示,這樣的現象並非僅青少年才有,它可以發生在任何年齡層,只不過,當發生在青少年身上時會特別明顯且受人注意。

無聊症候群的人常有空虛感,內心空洞,不知道要做什麼,對於需要責任感的工作或課業尤其興致缺缺;他們自信低、主觀多,對於成人的建議,常常是拒絕的;渴望朋友,但僅止於打鬧,沒有較深的關係;物質需求多,沈溺於感官刺激的滿足,缺乏較有意義的休閒、興趣或精神生活;愛賣弄小聰明、投機取巧,缺乏深度思維及價值觀,而且對自己缺乏洞察力,過度自我中心,常常抱怨,言語幾乎都是負向的,甚至,所談的話題也常圍繞在性與暴力之間。

「其實,這是可以預防的。」康老師說,現代的教育改革希望發展青少年的多元智慧,但是傳統的父母還是以學科成績作為考量,使得孩子沒有輕鬆愉快的童年,「一個需求老是被剝奪的孩子,很難接受成人理性的溝通,當一個人已經長大而內在還有一個難溝通的小孩時,會如何呢?」他表示,重視孩子的需求與感覺是必要的,但不是溺愛,是從滿足他們開始,到教他們怎麼滿足。

「譬如,面對一個因玩鬧而干擾到別人的孩子,我們可能就會說:『對,玩很重要,但是我覺得你不會玩、你在亂玩,我想一定沒人教你怎麼玩,對不對?真正會玩的人,會玩的很快樂,而且是你快樂、我也快樂,不會越玩越難玩,甚至造成別人的不愉快』。」康老師表示,從遊戲中教導青少年學習理性與思考是相當重要的,許多大人很怕孩子玩,以為玩就是失控,但其實玩也有玩的原則。

「所有的遊戲都有遊戲規則,如果玩到讓別人不舒服,就可能失去朋友;如果玩過了頭,也要付出一些代價,這些是孩子們可以理解的,而所謂的理性就在這過程中建立起來,內在的成人也是這樣磨練出來的。」康老師說,其實成人在教育青少年的過程中大可歡迎孩子玩,試著將這些玩的動力,轉變成將來的活動力,而且教他們怎麼玩得好,讓他們學會理性。

此外,還必須試著建立「好關係」,無聊症候群的人通常不輕信他人,對自己更缺乏信賴感,因此,如果能讓他和別人互相信任、理性協商,相對的,他與內在的自我也會產生同樣的和諧關係,會開始懂得對自己負責、不逃避。

康老師表示,在他輔導的個案中,常常看到很多家長抱怨他們的青少年孩子不愛讀書、只要打電動,不然就成天喊無聊、覺得生活沒意思,「當我進一步了解後,往往可以發現,父母在孩子小時候就不大會跟他玩,所以孩子常常不知要做什麼,慢慢的,電動玩具出現了,孩子很容易就被那種急速可達成的刺激鉤住。」他表示,父母只看到孩子打電動的壞處,卻沒想到背後所反映的需求,也從未試著與孩子理性溝通,而且,這樣的孩子通常對大人都有刻板印象,覺得大人只會忽略他的需求,「這種青少年是很難接受輔導的,他可能會覺得眼前的成人就跟父母一樣,只想要求他,因此,一定要讓孩子感受到你真的瞭解他、重視他的需要。」康老師說,要盡力表現誠意,好關係的建立是十分重要的。

賴輔導員也說,其實這種現象並非是偶發或表面的,引發無聊症候群的原因有很多,也許是因為家庭缺乏互動與溝通機會、也許是因為升學主義使得青少年失去該有的休閒活動,或因社會環境的變遷導致人際關係逐漸淡薄等等,在在反應了青少年發展上的問題,他還表示,雖然無聊症候群不是病,卻已經在台灣成為高比例且影響深遠的青少年問題,相當值得我們去關懷與協助。

改善勞動環境 讓外勞不再難適應

【記者黃衿瑩/生命力報導】

台灣國際醫學聯盟舉辦的「移民與健康-從社會適應談外籍勞工的心理健康」座談會中,成大醫學院附設醫院精神科醫師楊明仁表示,有高達五成以上的外勞有心理健康的問題,其中又以女性外勞佔的比例百分之六十二點五較男性的百分之四十七多。

楊明仁表示,據勞委會統計,至二○○二年六月底,國內企業和家庭有效核准的外勞人數已達到三十六萬一千多人,相當於本地原住民的數量,衍生出來的社會及健康問題,例如因無法適應而逃跑,或是產生心理方面的疾病,是當前不容忽視的課題。

台灣國際勞工協會顧問龔尤倩表示,外勞可分為工廠、營造工人,以及家庭幫傭、醫院監護工兩大類,其中工廠和營造工由於是集體生活,外勞們統一住在宿舍中,彼此之間可藉由聊天來紓解壓力,但是家庭幫傭和醫院監護工是一個人獨自面對工作,且居住空間不像住在宿舍的外勞,可以與同鄉聊天,排解在異鄉工作的煩悶,語言溝通的問題讓外勞無法融入受僱的家庭,且許多醫院監護工長期住在醫院內,壓力無管道可排解,因此心理方面的問題較多。

一位菲律賓勞工詩社的社員布蕾希(Blessie)表示,當初為了改善家中的經濟狀況,遠從菲律賓來到台灣工作,剛到時對於週遭的環境非常不適應,思鄉的情緒無法紓解,一直到同胞邀請她進入詩社之後,定期上課討論和聊天,她才找到了情緒得以紓發的管道。她說,其實很多外勞與雇主之間產生的誤會,都是由於文化與語言上的差異,才會造成溝通不良的情形。針對這點,台灣國際醫學聯盟理事長鄧昭芳醫師表示,其實台灣人彼此之間講話都常常有誤會了,更何況是和外國人,所以雇主和外勞之間,應該要彼此互相體解諒解。

龔尤倩說:「有兩個主要的因素影響外勞的心理健康,一是外勞的勞動條件,二則是取決於台灣社會如何看待外勞。」一般來說家庭幫傭與醫院監護工的工作量較大,因為他們必須二十四小時陪在需要照顧的人身邊,休假也較少,雇主會將他們的勞動力極大化地使用。且他們沒有勞基法的保障,不一定每個雇主都會幫他們辦勞健保,因此他們所處的醫療環境很沒有保障。

龔尤倩也表示,許多雇主因為最近SARS疫情嚴重,便不准家中的外勞休假外出,因為種族歧視問題嚴重,使得台灣雇主誤認為外勞是SARS的帶原者,這都是造成外勞心理適應困難的主要原因之一。

楊明仁說,外勞所遭遇到的社會適應困擾,主要有種族歧視、社會文化差異、思鄉等問題;而他們缺少參與本地社會活動的機會、不被本地社會接納、工作狀況差、目前狀況與來台前期望之落差、性需求不能滿足、生活習慣差異及無法結交朋友等情形,這些適應上的困擾,深深影響他們的心理健康。

針對外勞心理健康上的問題,楊明仁建議政府相關單位應針對問題本身,提出因應的政策,例如立法規範合理的工作時數與環境,政府與民間團體也可多舉辦一些休閒娛樂、教育文化活動。

2003年5月22日 星期四

做好衛生保健 愛牠不要棄養牠

【記者李姿錦/生命力報導】

多數的人都不了解什麼才是人畜共通的傳染病,更不知道要如何預防,有些人更隨意把寵物棄養。台北市動物衛生檢驗所獸醫張義中說,得到這個病時,人類時常把責任歸咎在動物身上,基本上是個人的基本衛生不好引起的,只要注意好個人衛生,摸完小動物,立即洗手就可以避免。

其實有許多人畜共通的傳染病一直都存在著,只是都沒有爆發出來。後來又爆發,媒體才把它擴大了。像老鼠的漢他病毒。張義中說,當時他曾收過別人棄養不要的天筑鼠和黃金鼠,過了一個月媒體不再報導,這些人又把老鼠要回去,「我就跟他們說:『要寫切結書喔!不要再把牠們丟回來了』!」他說動物醫生都活的好好的,大家還怕什麼?這些棄養動物的飼主,都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張義中表示,其實最可怕的並不是傳染病,而是大自然的因果循環。人類不停的破壞自然,而自然回過頭來毀滅人類。就如同SARS一般,病毒重組。飼主們應做好個人衛生,給寵物一個好的生活環境,而不是因此隨意的放棄牠們,造成街上無家可歸的流浪動物變多,對環境衛生造成更多影響。嚴格來說動物醫生才是最容易接觸到這些病原的人,他們都不怕了,大家更不必擔心。

板橋流浪犬清潔隊保育組組長陳芝琳說,雖然在餵食流浪狗有時會被流浪狗咬傷,事後他們都會自費去打破傷風疫苗和狂犬疫苗,但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傳出他們的人得到傳染病,「有些人會跟自家貓狗親嘴那樣才容易感染傳染病。」其實流浪狗並不會比自家養的寵物髒,反而是有些人的觀念,認為自己養的寵物並不會帶來病菌,事實上動物多少都會有病菌,最根本的是飼主的衛生習慣。  

現在台灣養寵物的觀念逐漸提升了,但還是有許多動物未受到妥善的安置和處理。陳芝琳說,大家都有一個錯誤的觀念,認為流浪動物很髒。其實只要悉心照顧,流浪動物也可以乾淨又可愛。愛動物的飼主應幫牠做好完善的身體預防及衛生保健,因為保護牠就是保護自己。


延伸閱讀:

1.台北市動物衛生檢驗所

2.流浪動物之家

楊雅鈞 越挫越勇的美麗蝴蝶

【記者黃衿瑩/生命力報導】

「只要我還有呼吸,我就要活的更好。」思樂醫協會的志工楊雅鈞說:「紅斑性狼瘡對大眾來說是一種陌生的疾病,往往大家的無知,無意間就會對病人造成傷害。」

十三年前楊雅鈞在一次生理期大量崩血造成貧血的情況下進醫院,經過抽血檢查後,血小板數量過低,才發現身體有紅斑性狼瘡傾向。她說:「一直以來,孩子是我最大的支撐,在患病時其實我很坦然,但是孩子還小,我希望能盡我最大的可能幫助他長大。」
根據長庚醫院全球資訊網的資料,紅斑性狼瘡俗稱蝴蝶病,是一種致因未明的慢性疾病,它可侵犯皮膚、肌肉骨骼系統、腎臟、肺臟、神經系統、漿膜及身體之其他器官。一般以十五到四十五歲生育期之年輕女性易得病,約為一般男性之九倍。其成因可能與免疫、遺傳、環境及內分泌等多種因素造成。

楊雅鈞說:「當時親友們都不看好我的病情,但是我就是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個性與意志力,告訴自己一定要活的更好,因為生命是活給自己的,而不是活給別人。」但她表示,病況對精神其實還是有所影響,偶而心情低潮的時候,會有輕生的念頭,但是想到孩子,她便會努力壓抑自己不要去想。

楊雅鈞表示,紅斑性狼瘡是一種未知的疾病,它不像癌症一樣,可以知道癌細胞擴散到哪裡。她說:「因為我不知道明天的我會怎麼樣,所以我選擇傻傻地過每一天,我只問我今天過的好不好,身外之物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他的兒子張哲皓表示,第一次知道母親的病情是在國中的時候,當時是媽媽親口告知的,由於媽媽的個性非常樂觀,因此受到母親的影響,對於母親的病情,他並不會抱持難過的態度,只知道要把握陪伴媽媽的每一天,鼓勵媽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楊雅鈞也表示,由於她的病情即早發現,且她都會定期去醫院檢查病情,乖乖吃藥,所以到目前為止,病情都受到穩定的控制。

楊雅鈞也說,紅斑性狼瘡的病友最需要的就是親人與朋友的支持,但是有時候親友們太多關心,也是一種壓力,因此要抓住平衡點。她說:「在我生病的時候我很無助,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手伸出去抓到的是空的,因此現在想拉人一把,給人幫助。」

然而在兩年多前,楊雅鈞患了「睡眠中止飲食症」,這是一種消化系統的疾病,只要一吃固體的食物就會想睡,尤其是吃肉類的食物特別容易想睡覺。楊雅鈞說:「當初我發現自己身體有異狀時,去各大醫院檢查,但是大家都以為我是神經病,但是檢驗出來的結果,反應又很強烈。」

據楊雅鈞表示,「睡眠中止飲食症」是醫生根據她的症狀來取名的,她的病和嗜睡症是不同的,因為嗜睡症無法自主,她卻可以靠不吃食物來控制,目前尚無法找出病因,在台灣她是唯一的病例,國外雖有相同的病例,且有相關藥物可治療,但是她說,每個人的體質情況不同,她不想當藥物的試驗品。

由於每當吃完食物一定需要睡眠,因此楊雅鈞表示她不太敢在白天吃東西,因為若吃完食物,卻無法睡覺時,意識會模糊,腦袋也會不靈光。她表示目前孩子大了,擔子也可以漸漸放下,會想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她說:「我有很多想做的事,但是我想做能與志工和疾病相容的事。」

目前在協會擔任志工的楊雅鈞,為病友們提供電話諮詢的幫助,「我曾經想要逃脫,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給病友什麼,但是現在我因病而活,結交了許多相知相惜的好朋友。」她表示有好幾次想放棄志工的工作,但是病友的一通電話,常常能給她激勵,再將她拉回志工的工作,同時也鼓勵病友:「只要跟人接觸,就是機會。」


延伸閱讀: 思樂醫之友協會

新版兒少法 保護未成年人

【記者倪竹薇/生命力報導】

合併後的兒童及少年福利法於二○○三年五月二日三讀通過,未來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人在身份權益、出收養、遲緩或早產、重病兒的早期療育及照護、雙薪家庭托育、貧困家庭子女的生活扶助及醫療補助方面,都受這部專法保護。

兒童福利聯盟研究員陳若喬表示,新通過的兒少法在內容上有許多突破,增加了身份權益專章,胎兒在出生後七天內,接生人就會通報戶政及衛生單位,避免販嬰、孩子無戶口的情形發生,充分保障孩子的身份權益。新法同時還規定須建立出養制度,完善保存出養人、收養人及被收養兒童少年的身份、健康資料,「國外都有類似的資訊中心。」陳若喬說。而在正式收養之前,收養人可與孩子先共同生活一段時間,供法院作為認可與否的參考。滿七歲的兒童或少年在被收養時,法院會尊重他的意願,陳若喬解釋:「如果不能確定被收養才是對他最好的安排,只要他不同意,法院就不會認可。」
如果家中有遲緩、早產或重病兒,新法明文規定各級政府要建立早期通報系統和早期療育醫療、就學等特殊照顧,如果撫養義務人無力支付醫療費用,政府也會給予補助。陳若喬表示,「這樣不但可以減輕父母的壓力,也能保障需要救助的兒童及少年得到應有的照顧。」

因應社會變遷而訂定的兒少法,還顧到了雙薪家庭的托育問題,各直轄、縣市政府將指定所屬國民小學辦理兒童課後照顧服務,「解決父母兩人都在上班、顧不到孩子的困境。」陳若喬說。

另外在保護措施方面,為了保護兒童少年的隱私權,任何人不得於媒體或以其他公開方式暴露兒童少年的姓名及其他資料。新版兒少法也明定了包含網路在內的媒體分級,父母或監護人還應禁止兒童及少年吸菸、喝酒、嚼檳榔、吸毒、飆車及閱聽不良書刊、A片等影音產品,家長的責任也相對增加。

從一九九七年提出「兒童及少年福利法」修正案開始,歷經六十一次修法會議、修改八個版本以及立法委員改選,多位立委與兒童及少年福利法修法促進聯盟成員奔走,而今兒少法終於三讀通過,將有助於提升我國兒童及少年的人權保障。


延伸閱讀: 1.兒福聯盟 2.兒童及少年福利法

瑞復早療 為遲緩兒量身訂做課程

【記者陳沂璘/生命力報導】

台南市瑞復益智中心以服務身心障礙人士為使命,藉由教育、復健及訓練等活動幫助身心障礙者發揮潛能,儘可能的讓他們獨立照顧自己,進而融入社會。自一九九○年起,瑞復益智中心就開始推動早期療育方面的發展,為遲緩兒及遲緩兒的家庭提供服務。

瑞復益智中心嬰幼兒早期療育組組長楊淑雯表示,他們服務的對象是針對零到四歲,任何原因造成的發展遲緩的嬰、幼兒以及其家庭;而通常都是從各個縣市的轉介中心,或是醫院將遲緩兒的個案交給他們來處理,也會有一些家長自行前往報名,「不過遇到這種情形,我們還是會請家長們先帶小孩前往醫院做評估。」
輔導的課程分為「個別輔導」及「幼兒班」兩種。個別輔導的課程一次八十分鐘,一週一到兩次,大部分都會由家長陪同與學童一起來上課,老師在教學的過程之中,學童家長也一同來學習,楊淑雯說,「藉由老師的示範,家長們也可以知道在家裡該怎麼教導小孩練習。」

個別輔導的課程,瑞復益智中心早期療育組採取的是活動教學本位,楊淑雯表示,每一個孩子的能力、狀況都不同,因此在進入課程的第一個月,都會利用評估工具來了解每一個學童具備了哪些能力,又有哪些地方是落後的、能力較弱的,在經過一個月的評估之後,為學童擬定個人的學習計畫,並且設定預計達成的目標及時間,「這些資料及學習計畫我們都會準備一份給家長,與他們一同來努力進行。」她說。

而在有了目標之後,老師便會依據學童的學習目標來設計上課的活動內容,由於每個學童的狀況都不一樣,因此在課程的安排上,往往都兼具了認知、溝通以及復健等內容;尤其在教學的過程中,老師們更會用學童感興趣的事物做輔助,增加他們學習的動力,學習效果增加,也讓學童們快樂學習。

擔任個別輔導的老師陳青綉,就曾經帶過一個大班的小孩;「小朋友的外觀、行為都還不錯,就是語言上有些落後,幼稚園裡數學的進度跟不上,但是他的優點是他對感興趣的事情就會很執著,所以我當時要教他有關數跟量的觀念時,就準備了十台他喜歡的小車子,貼上數字一到十,然後跟他進行要按照順序把小車車停進車庫裡的訓練。」

陳青綉說,只要孩子有興趣的東西,他們學習起來就會比較順利,因此他會了解每個孩子的興趣是什麼,再從中設計課程,「尤其孩子對於他們發現自己已經學會,可以掌控的活動就會變的很有信心,興趣也會提升。」

幼兒班則採取類似日間托兒所的方式,針對兩歲以上的幼兒,每週一到週五上課,而老師與學生的比例是一比三,也就是一個老師同時教導三個學童;同時,為了讓學童能夠更適應一般幼稚園,幼兒班採取的是與幼稚園相同的「單元教學」。

楊淑雯舉例說,「例如三月的單元是『春天來了』,我們就會根據教材來設計課程,只不過會針對學童的個別學習目標,做一些教材之外的目標加強,不過仍舊是以『春天』為主題;而到了四月時的單元是『我的家庭』,那麼課程就會圍繞在『家庭』上。」

陳青綉也提到,其實孩子進步最快的原因,除了他本身的資質狀況之外,家長的配合度有很大的關聯,如果家長能夠在孩子回到家後繼續加強陪同練習,孩童每週的進步往往都很明顯;「因此我們都希望家長一同來參與課程,我們也會和家長共同討論孩子的學習情況。」

在瑞復益智中心的早療組裡,除了組長楊淑雯負責行政工作之外,一共有十一位老師以及最近新調派過來幫忙測量體溫的一名社工;至於個案的數量,目前正在接受輔導的,一共有一百零六位學童,當中包括九個學童有同時在上幼兒班的課程。

從去年起,瑞復益智中心早療組更是結合了醫療體系的力量,他們與奇美醫院合作,讓物理、語言、質能治療師能夠進駐早療中心,除了對家長而言,不需要再東奔西跑可以直接在早療中心做復健,又能享有健保給付之外,老師也可以隨時與治療師討論孩子的學習情形,適時作修正。楊淑雯表示,他認為醫療與教育相結合很好,他們中心內也合作的十分愉快,只不過由於目前醫院方面人手不足,治療師可能一週只能來一到兩次;因此他們正在積極爭取,希望每天都能同時有三位治療師固定進駐。

楊淑雯提到,在資源的分配上,她認為其實與當地首長有很大的關係,每一任縣市長的理念不同,市長重視遲緩兒這個問題與否,其實很快能從資源的分配上得知;但是大致說來,也許位在台南資訊不如台北充足,但是他們都會自己再充實進修,學校也會派老師去受訓;楊淑雯說:「可以說是自給自足吧!雖然外在的資源不足,但是我們抱持著對孩子負責任的態度,不斷的進修自己。」


延伸閱讀: 台南市瑞復益智中心

獨臂母親 隻手撐出廣闊人生

【記者李國瑄/生命力報導】

「我自小時候到現在,從生到死、從死到生,不知道經歷幾次了。」右臂截肢、僅存左臂四指的賴煌鶯女士說,「但是我都撐過來了,靠的就是我比別人更強的信念和意志力,以及對生命的渴望。」

十六年前一場嚴重車禍,奪去了她的右臂,這對原本家境就貧苦的賴煌鶯更是雪上加霜。當時她騎腳踏車載著年僅三歲的兒子要去看醫生,沒想到在路上卻遭水泥攪拌車撞上,事出突然,讓她反應不及。但是護子心切,當下她用左臂把孩子擁在懷裡,右臂絞在卡車上,整個人被拖行了十幾公尺遠。「送到榮總的時候,頭、腳和手都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那時候我痛不欲生,沒有一夜能夠入睡。但是我告訴我自己,一定要活下來,」賴煌鶯說。
然而這只是十六年前發生的事。賴煌鶯說,她從小時候就常常流鼻血、發高燒。年輕時還得過肺結核,每餐飯都要吃三十粒藥丸,整整吃了三年,也要注射藥劑,那痛楚令人如坐針氈。縱使病痛不斷,但她從來沒有喊過痛苦,她說,「我都把苦忍下來,因為這是我自己的病,我不能麻煩別人,讓別人為我擔憂。所以我強忍著,靠一股信念咬緊牙根。」

發生車禍後,在醫院住了四十天,當時全身多處傷口未復原就被要求出院。回到家後,她即使重傷未瘉,但也獨自扛起所有家務。她右臂截斷,做什麼事情都不順手,但憑著一股「不認命的精神」,她硬是咬緊牙根,自己洗澡、洗碗、煮飯,甚至自己剪指甲、做家庭代工。就是這樣,不向命運低頭,她如有神助地迅速適應只有左手的生活,很快就可以做家事,以及寫字。她說,「失去右臂之後,不服輸的本能促使左手變得更加靈敏,我很快就會用左手寫字,而且比右手寫的更好。」

然而,「外傷易瘉,內傷難合」,她截肢之後面臨最大的難題就是家人的心理障礙。她說,她的丈夫顧全面子,始終不敢讓外人知道妻子是個殘障。面對這樣的心態,她雖然難過,但還是倔強地把自己完好一面表現出來,她要證明身體雖然殘缺,但人生依然無瑕。

兒子小時候也因為和母親歷經了一場生死交關的意外,在他腦海烙印了對死亡的恐懼,在國小那段期間,每當看到電視上有車禍或生死病苦,就會不由自主地哭著問,「媽媽,人為什麼一定都有生老病死?」為了兒子能早日走出陰霾,過個快樂的童年,她想盡辦法以故事或正面的新聞來誘導他。

縱使她自己身體有重大殘疾、家境又不甚樂觀,但她能無畏挑戰,先把家庭穩定下來,照料好先生和孩子,都是一股樂觀的天性使然。賴煌鶯說,「雖然傷口潰爛、生不如死,但要是我沒有這樣執著、相信我可以戰勝一切,在我出事之後這個家就會垮了。我為了孩子,也要忍耐到底,絕不能死。」

現在她是個忙碌而快樂的媽媽。快樂的是兒子都已經長大成人;忙碌的是她對抗生命艱險的經歷和樂觀的態度變成絕佳的範本,很多人邀請她去演講或分享體驗,忙得時候還得先預約!她說:「我告訴家人和外人,我做的到,你也做的到!生命充滿韌性,沒有這個輕易就被擊垮!」

妙音國樂團 視障者的樂團

【記者盧威廷/生命力報導】

妙音國樂團,一個由視障者所組成的樂團,在社會的各角落,默默的從事著社會服務的工作。成團四年,妙音秉著對音樂的熱枕、以及回饋的心,他們的足跡到過了安養中心、監所、校園、社區、醫療院所、地震災區等場合,藉由撫慰受創心靈及積極從事藝術表演活動,來達到服務社會的目標。

妙音樂團於二○○○年由視障藝術家曾宜臻所號召,中華民國身心障礙者藝文推廣協會提供輔助而成立。妙音樂團的負責人林心怡說:「現在台灣的視障者主要職業以按摩為主,以藝術為職業的資源很缺乏。因而前團長曾宜臻希望能藉由一個團體的力量,來發展台灣的視障藝術。於是就找了文化大學音樂系所畢業的視障者共十三人,一起來成立這個樂團。」

曾宜臻說:「樂團成立之時,所面臨最大的困境,就是經費與樂團聲部不齊的問題。由於我們的眼睛看不到,在練習方面很辛苦。老師排練時,盡可能的用口述,有時會使用樂器示範。而我們本身必須要把樂譜背得很熟,聲部不齊只能用兼任的方式來彌補。雖然很辛苦,但是每個人對練習都感到很快樂。」

林心怡說:「參與妙音眾多的服務工作,我覺得在安養中心與校園的成果最好。現在的環境,國樂較為長者朋友所喜歡,因此到安養院去表演所獲得的成果自然會比較高。小學方面除了表演之外,我們也兼做教學以及樂曲的故事性介紹,從小培養孩子的音樂能力,讓他們多接觸國樂,對國樂的發揚與保存也有很大的效果。」

有關樂團的營運方式,林心怡說:「妙音國樂團的經營方式,主要是由勞工局的援助計畫,來提供課程訓練、老師費用及人事費用。演出的收入,就直接給團員,這樣也比較不會發生資產累積的問題。樂團職業化方面,目前除了課程訓練之外,我們也有每週三次固定的團練,樂團也會出版CD、VCD來推廣音樂,每年也會至少舉辦兩次大型售票的表演活動等等。只要是一個職業樂團會做的,我們也都會努力去完成。」

談到樂團未來的走向,林心怡說:「未來我們希望朝向職業化的樂團邁進。目前台灣視障者的職場空間很小,大都以按摩為主,以表演藝術來謀生的不多。我們希望能多幫助一些視障者,擴展他們的職場空間,不用只靠按摩來謀生。我們將會以嚴格教學、穩定藝術表演為目標來努力,積極培養他們的才能。」曾宜臻則表示:「專業化樂團的成立,也期望能讓社會上的人理解我們服務的動機,予以真實的評價,而不是用同情給我們當藉口。」

林心怡說:「我們到過很多地方表演。每一場的表演,我們都希望能夠帶領聽眾進行音樂交流,讓他們了解有很多的視障朋友爲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不懈。因此,我希望能勉勵大家,面對生命的困頓時,永遠不要放棄自己的目標,一定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台灣教師聯盟 培養小孩認知台灣

【記者于正秋/生命力報導】

「有獨立思考、自主判斷的老師,方能培養學生獨立思考、自主判斷的能力。」這句話正是台灣教師聯盟的宗旨。台灣教師聯盟成立於一九九二年,由一群國小國中教師為了培養學生對台灣史地的了解所建立的組織。

台灣教師聯盟副秘書長林裕國表示,早期台灣的資訊流通比較封閉,有一群教師認為,台灣教學內容大多在教授中國史地、文學教育;但台灣的學生對世界、中國史地了解很多,反而對自己的國土失去了認知。因此,他們為了宣揚台灣優先、認同本土以及教材制度的改善而建立了台灣教師聯盟。

台灣教師聯盟多年來以北至南舉辦了上百場巡迴演講,使台灣人民認識這組織,並且以「推動校院民主化,協助社區文化的工作提倡」的意識來工作,使台灣的教育改變。林裕國表示,教師聯盟的活動並不是只有巡邏演講,會主辦些活動使國小、國中的教師參加,而且許多教師自動站出來,設計教材,使台灣教育的改變,雖然效果不大,但一定會有小小的影響。他說,對於一個老師的改變,可以使二、三個班級改變,透過這種活動可以使台灣教育漸漸改善。

台灣教師聯盟目前約有二百多位的會員,聯盟所注重的對象第一個是老師,其次是學生,最後是社會大眾。在教師聯盟裡主要的成員,是一群現職或已經退休的老師或者是和教育有關工作的人員。教師聯盟每年為學生們舉辦冬、夏令營,但林裕國表示,因經費的問題,每年所舉辦的人數大約只有六十至八十個學生。

台灣教師聯盟為學生們作過淡水老街、三峽、台北城等導覽手冊,除此也曾編輯過許多教材,有地理、歷史、文學、音樂、美術、文化觀察、人物列傳等等;這些都是為了培養孩子認知台灣本土的了解,而設計出來的教材。除了這些教材之外,教師聯盟每月出版「台灣教師雙月刊」,是由盟員平時發表在報刊上的作品所集結成冊,並將這些月刊贈送給各界人士,特別是中小學教師,用文字宣揚台灣意識。

台灣教師聯盟以「培養新台灣人,作為獨立建國的基礎」為理念,並落實本土教育的扎根。林裕國表示說,台灣教師聯盟不只針對學生努力,也會針對老師們舉辦些研習,近幾年來教師聯盟為了老師們在寒暑假舉辦「認識台灣研習會」講解內容,一年這種研習會大約有十幾次,已經長期型的從北至南作了這些工作,這些研習的內容主要是讓國小、國中老師們對歷史、地理、藝術、文化的了解。


延伸閱讀:

1.台灣教師聯盟

2.台灣教師聯盟刊物

李鵬翔伉儷 用影像紀錄青蛙

【記者張穎涵/生命力報導】

李鵬翔是專拍青蛙的生態攝影高手,他的太太楊懿如,是研究青蛙的本土博士,憑著對青蛙的熱愛,兩人研究青蛙二十多年,合作完成「陽明山蛙類」、「賞蛙圖鑑」等書。並建立了叫「青蛙小站」的網站,利用網路提供民眾青蛙的常識。

李鵬翔和楊懿如是台灣大學動物系的同學,為了做研究紀錄,兩人常到野外拍照,由李鵬翔拍照,楊懿如做紀錄。由於是報告,所以他們拍照的內容,並不只侷限於青蛙。回憶剛開始拍照的趣事,楊懿如說,有一次兩人到淡水紅樹林拍小白鷺,因為技術不好,所以照片上只看得到紅樹林,看不到小白鷺。又有一次,兩人在南橫看到五色鳥,興奮地停下來拍照。當時拍了很久,可是洗出來後才發現,底片拿到黑白的,所以五色鳥的的五個顏色都是黑白的!楊懿如哈哈大笑說:「李鵬翔從此再也沒拍黑白照片了。」

兩人大四論文研究,寫得是台北樹蛙,由楊懿如紀錄,李鵬翔掌鏡。楊懿如從此專注青蛙研究,並拿到台大動物研究所博士;畢業後到各地演講、教課,介紹青蛙的知識。李鵬翔畢業後改變跑道當醫生,但仍持續拍青蛙。此外,兩人合作完成「陽明山蛙類」、「賞蛙圖鑑」等書。並建立了叫「青蛙小站」的網站,利用網路提供民眾青蛙的常識。

拍照拍了十多年,李鵬翔最滿意的作品是台北樹蛙鳴叫的照片。他表示,青蛙常躲在樹葉下或洞裡鳴叫,但只要有人靠近,青蛙就不叫了。有一次大概因為青蛙太懶了,躲在水溝壁上的小洞中鳴叫,他聽了馬上想拍下來。但因站的位置看不到青蛙,他只好憑感覺調光圈快門焦距,把手伸長對著水溝壁拍攝,沒想到就成功了!這是李鵬翔第一次拍到青蛙鳴叫的照片,也是他最滿意的一張。

拍照時青蛙會不會跳來跳去?李鵬翔說,如果青蛙跳走了就找下一隻。不過大部分的青蛙受到驚嚇都會保持不動,「青蛙大概以為敵人這樣就看不見他了吧。」為了避免青蛙「太快跳走」,李鵬翔都會不計畫面構圖,先遠遠的拍幾張,「有拍總比沒拍到好,因為是做紀錄,楊懿如演講要用的」他說。對此,楊懿如卻有不同的說法。她表示,一捲照片,李鵬翔滿意的大概只有三,四張。他最常做的,是把一堆照片鋪在桌上,然後一張一張的往垃圾筒丟。這時楊懿如都會在旁邊一張一張的撿,說「一些給我,演講可以用」。

李鵬翔拍攝青蛙,楊懿如負責打光。楊懿如說,青蛙要拍的立體,需要兩展閃光燈。所以每次晚上拍照,她都一手拿一盞閃光燈。楊懿如推推自己的手軸說:「李鵬翔每次都這樣移我的手,叫我再抬高一點。」她說:「李鵬翔以前都拍我,現在只拍青蛙。」李鵬翔聽了笑答:「她是我的燈光師。」

楊懿如不是攝影專家,但卻在中華民國自然與生態攝影協會開了一個攝影課程。楊懿如笑著說:「我的工作是找出動物給大家拍,帶大家到青蛙的棲息地,並叫大家在正常的情況下拍青蛙。」什麼是「正常」的情況?楊懿如指出,很多人拍青蛙前,會把青蛙抓起來洗一洗,或拉拉青蛙的腳,但這些都是不對的。因為青蛙常在泥巴裡,本來就會髒髒的,適當的做法應該是先拍一張青蛙在泥濘中的照片,在用手輕輕的把青蛙撥乾淨。另外,青蛙的棲息地常有蛇會出沒,所以她的任務是把青蛙「請出來」,放到這隻青蛙其他可能出現的地方,在安全的情況下讓大家拍攝。

楊懿如指出,初學者若想對青蛙有更多的了解,應該要有人帶領入門,並有野外賞蛙的經驗。她表示,台灣的蛙類只有三十一種,但青蛙變異很大,有時難以分辨。她說,現在有數位相機,可以拍完馬上看,如果能用影像紀錄學習,會方便很多。

對青蛙研究這麼久,兩人都最愛台北樹蛙,李鵬祥說台北樹蛙背面是綠色的,腹部是黃色的,美的很自然。據楊懿如「蛙 訪陽明山國家公園兩棲類」書中指出,台北樹蛙是台灣特有種,也是台灣唯一會築巢求偶的樹蛙。台北樹蛙普遍分佈於陽明山國家公園內的各水域。雖然不易發現其成體,但鳴聲長而悠遠,縱使白天也很容易聽到,也是冬夜陽明山國家公園內唯一可聽到的蛙鳴聲。

除了台北樹蛙,楊懿如也喜歡蟾蜍。她說蟾蜍胖胖的,看起來很憨厚。很多人都誤以為背部蟾蜍有毒,但事實只有吃下蟾蜍才會中毒。青蛙和蟾蜍不同之處,是蟾蜍生活在比較乾燥的地方,皮膚粗糙可以減少水分之散失,但在股部內側皮膚較細緻,幫助吸收水分。蛙類一般生活在潮濕的地方,皮膚濕潤較薄協助吸收水分,所以功能不同,皮膚的厚薄程度就不同。

楊懿如手機吊飾是一隻透明的綠色青蛙,泡茶的馬克杯也印有青蛙的圖案。她笑著說,辦公室和家裡都還有很多青蛙的收藏,像電話,拖鞋,椅墊,盤子,滑鼠都是青蛙的造型。李鵬祥說,對家裡的這些收藏,他最喜歡的是琉璃工坊的作品,一隻在荷葉邊的青蛙,打上燈光,顏色真的很漂亮。


延伸閱讀:

1.青蛙小站電子報

2.
張懿如的青蛙學堂

3.
自然與生態攝影學會

非典型勞工 新弱勢族群

【記者郭沛軒/生命力報導】

台灣勞工陣線於五月十七日在北市教師會館,一連舉行了四場「五一勞動紀念論壇」座談會,針對台灣工會產業民主發展的各主題進行討論。其中最後一場名為「一種突破、一種可能!非典型雇用下的工會組織」,主辦單位共邀請柯志哲、張雅蕙、林佳和參與座談。

「要談非典型勞工,必須先釐清典型勞工的概念。」台灣勞動與社會政策研究協會的林佳和說:「當政府在制定勞工社會福利政策時,通常會把勞工擬定成一種普遍的模型,這種模型的特徵,就成為勞工的『典型』。」林佳和舉例,在英國,「典型勞工」的特徵如:男性,工作性質為全職者。因此在英國,女性勞工及部分工時工都屬於「非典型勞工」。
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柯志哲認為,台灣的「非典型勞工」主要有四種,分別是部分工時工、短期人員、勞動派遣工、外包工。這些勞工的共通特色是:工作時間不穩定,不僅時間與地點不固定,連雇主都經常在變動。此外,這些勞工的工作內容,通常不屬於專業技能,因此他們的薪資及福利條件,比其他勞工差,往往只能擔任勞力密集的工作。更糟糕的是,「非典型勞工」常常搞不清楚雇主是誰,一旦碰上工安事件或是勞資糾紛,更容易處於不利的局面。

柯志哲指出,「非典型勞工」是世界潮流的趨勢。他說:「現在企業的管理階層有一個新概念:發展核心專業,其餘外包。」柯志哲說,這樣的做法不但可以減低成本出,還可以增加勞力調度的靈活度,因此「非典型勞工」開始大量被使用,並且成長極為迅速。林佳和舉歐洲的統計說明,在一九八八到一九九八的十年間,歐洲地區的「非典型勞工」,人數成長了一倍有餘。而目前各國「非典型勞工」佔全部勞工的比例,大都在三分之一強左右。至於台灣,柯志哲說:「保守估計,約有百分之四十的廠商都有使用『非典型勞工』。」

「非典型勞工」雖然人數快速增加,但要「非典型勞工」組成工會的可能性仍低。柯志哲認為,「非典型勞工」因工作時間、地點、雇主的不固定,勞工之間沒有很深的聯繫,勞工意識薄弱,要組成工會會有阻礙。此外,對「典型勞工」而言,「非典型勞工」搶奪了部分工作機會,「典型勞工」時常對「非典型勞工」存有敵意,也不利「分典型勞工」組織工會。「桃媽媽家庭照顧」總經理張雅蕙有豐富接觸「非典型勞工」的經驗,她認為,「非典型勞工」個性上崇尚自由,工作之外成員之間缺乏相聚的渴望,要組成工會困難重重。

柯志哲說:「台灣目前的工會主要還是存在於企業內,要形成『非典型勞工』的工會組織,基本上不太可能;但如果朝跨企業的職業工會邁進,如德國的『服務業臨時工工會』,說不定是個可行的辦法。」張雅蕙認為,「非典型勞工」跟其他勞工屬性不同。一般工運強調的「團結」,在「非典型勞工」身上,是否真能解決問題?值得思考。林佳和則強調,「非典型勞工」是必然的趨勢,人數增加到一個程度時,說不定會取代現有的「典型勞工」,成為新的「典型勞工」類型,這是整個社會必須重視的問題。


延伸閱讀:

1.台灣勞工陣線

2.桃媽媽家庭照顧

3.勞動的未來,未來的勞動(林佳和)

4.勞動力「彈性化」的再思考 (林佳和)

5.「歐洲社會憲章」的新挑戰 (林佳和)

6.左右看勞動力「彈性化」(柯志哲)

點字樂譜 讓盲人看見音樂

【記者林佶緯/生命力報導】

許多視障朋友學習音樂經常只能用聽的,或把旋律背起來,但這樣並不能讓他們熟記太多曲子。但點字樂譜讓他們看見忠實的音樂旋律。

對於視障朋友,學習音樂只能用聽的,甚至是把音樂旋律背起來,但這樣的方式並不能讓他們熟記太多曲子。對於自我創作或是抄寫音樂而言,更是保存不易。而點字樂譜在此即發揮了功用,它採用的是路易‧布萊爾所發明的文字與音樂點字記號,一樣使用六點系統,為全世界盲人專用的標準記號,讓他們看見忠實的音樂旋律。

就讀於文化大學中國音樂學系二年級的盲生劉俊宏同學說:「點字樂譜是客觀的。」他說,從前上音樂課時,總是讓老師唱音給他們聽,或是老師彈奏樂器把旋律用錄音機錄製下來讓他們回家多聽幾次,好把歌曲記熟。但等到真正開始鑽研音樂時,卻發現這樣土法煉鋼的方式並不能讓他們完全了解音樂。他表示,一首曲子經由不同的人來演奏將會有不同的風格與詮釋。因此,就算是老師所彈奏的,也會與原曲有所出入。為避免被其他演奏者左右,樂譜就更顯的重要。

目前點字樂譜系統分為日式的音符式點字樂譜,以及歐美的音程式點字樂譜。目前台灣的點字樂譜資料大多為前者,方便運用於獨奏樂器,單純的陳列出音樂旋律及節奏的變化。而後者對於較複雜的和絃樂器,例如鋼琴,一次需要彈奏較多的音符,則能提供較好的詮釋。

對於獨奏樂器如小提琴、小喇叭、胡琴等而言,視障音樂家必須聽錄音帶後把旋律背起來,而利用日本音符式系統最大的好處,就算是忘了曲子進行到哪裡,也能快速地查閱樂譜。不過用來呈現鋼琴雙手彈奏時複雜的旋律,過分繁多的符號卻容易造成閱譜上的困擾。

歐美音程式點字樂譜則是以音階的推算表現和絃,一個和絃可以包括三至五個音符,而這些音符就和數學公式一般,只要確定彈奏的主音,經由彈奏者在腦中以加減的方式推演,只需些許的點字符號便能呈現出多變化的旋律,在閱譜方面也不易造成錯亂。

目前國內點字樂譜的數量並不多,盲人練習樂曲時大多仍必須靠聽錄音帶來熟記音樂或由其他人幫忙唸譜,而目前藉由淡江大學視障資源中心開發的盲用電腦系統,盲生可以請同學幫忙唸譜,自己一邊輸入到電腦裡,然後經由能夠打出點字符號的列表機列印出樂譜,不僅可以方便自己練習,還能節省反覆請人唸譜的時間。

劉俊宏表示,一般人都能夠在學習音樂時,由老師指導,如果姿勢不正確多少都還可以看看老師或同學的演奏方式再修正自己的動作,但盲生卻可能要請老師多彈奏幾遍,自己再不斷地練習。他說:「正常人一首曲子練一、兩次,我們就要練個七、八次才可能進步。」,這是點字樂譜唯一幫不上忙的。

瑞復早療 為遲緩兒量身訂做課程

【記者陳沂璘/生命力報導】

台南市瑞復益智中心以服務身心障礙人士為使命,藉由教育、復健及訓練等活動幫助身心障礙者發揮潛能,儘可能的讓他們獨立照顧自己,進而融入社會。自一九九○年起,瑞復益智中心就開始推動早期療育方面的發展,為遲緩兒及遲緩兒的家庭提供服務。

瑞復益智中心嬰幼兒早期療育組組長楊淑雯表示,他們服務的對象是針對零到四歲,任何原因造成的發展遲緩的嬰、幼兒以及其家庭;而通常都是從各個縣市的轉介中心,或是醫院將遲緩兒的個案交給他們來處理,也會有一些家長自行前往報名,「不過遇到這種情形,我們還是會請家長們先帶小孩前往醫院做評估。」

輔導的課程分為「個別輔導」及「幼兒班」兩種。個別輔導的課程一次八十分鐘,一週一到兩次,大部分都會由家長陪同與學童一起來上課,老師在教學的過程之中,學童家長也一同來學習,楊淑雯說,「藉由老師的示範,家長們也可以知道在家裡該怎麼教導小孩練習。」

個別輔導的課程,瑞復益智中心早期療育組採取的是活動教學本位,楊淑雯表示,每一個孩子的能力、狀況都不同,因此在進入課程的第一個月,都會利用評估工具來了解每一個學童具備了哪些能力,又有哪些地方是落後的、能力較弱的,在經過一個月的評估之後,為學童擬定個人的學習計畫,並且設定預計達成的目標及時間,「這些資料及學習計畫我們都會準備一份給家長,與他們一同來努力進行。」她說。

而在有了目標之後,老師便會依據學童的學習目標來設計上課的活動內容,由於每個學童的狀況都不一樣,因此在課程的安排上,往往都兼具了認知、溝通以及復健等內容;尤其在教學的過程中,老師們更會用學童感興趣的事物做輔助,增加他們學習的動力,學習效果增加,也讓學童們快樂學習。

擔任個別輔導的老師陳青綉,就曾經帶過一個大班的小孩;「小朋友的外觀、行為都還不錯,就是語言上有些落後,幼稚園裡數學的進度跟不上,但是他的優點是他對感興趣的事情就會很執著,所以我當時要教他有關數跟量的觀念時,就準備了十台他喜歡的小車子,貼上數字一到十,然後跟他進行要按照順序把小車車停進車庫裡的訓練。」

陳青綉說,只要孩子有興趣的東西,他們學習起來就會比較順利,因此他會了解每個孩子的興趣是什麼,再從中設計課程,「尤其孩子對於他們發現自己已經學會,可以掌控的活動就會變的很有信心,興趣也會提升。」

幼兒班則採取類似日間托兒所的方式,針對兩歲以上的幼兒,每週一到週五上課,而老師與學生的比例是一比三,也就是一個老師同時教導三個學童;同時,為了讓學童能夠更適應一般幼稚園,幼兒班採取的是與幼稚園相同的「單元教學」。

楊淑雯舉例說,「例如三月的單元是『春天來了』,我們就會根據教材來設計課程,只不過會針對學童的個別學習目標,做一些教材之外的目標加強,不過仍舊是以『春天』為主題;而到了四月時的單元是『我的家庭』,那麼課程就會圍繞在『家庭』上。」

陳青綉也提到,其實孩子進步最快的原因,除了他本身的資質狀況之外,家長的配合度有很大的關聯,如果家長能夠在孩子回到家後繼續加強陪同練習,孩童每週的進步往往都很明顯;「因此我們都希望家長一同來參與課程,我們也會和家長共同討論孩子的學習情況。」

在瑞復益智中心的早療組裡,除了組長楊淑雯負責行政工作之外,一共有十一位老師以及最近新調派過來幫忙測量體溫的一名社工;至於個案的數量,目前正在接受輔導的,一共有一百零六位學童,當中包括九個學童有同時在上幼兒班的課程。

從去年起,瑞復益智中心早療組更是結合了醫療體系的力量,他們與奇美醫院合作,讓物理、語言、質能治療師能夠進駐早療中心,除了對家長而言,不需要再東奔西跑可以直接在早療中心做復健,又能享有健保給付之外,老師也可以隨時與治療師討論孩子的學習情形,適時作修正。楊淑雯表示,他認為醫療與教育相結合很好,他們中心內也合作的十分愉快,只不過由於目前醫院方面人手不足,治療師可能一週只能來一到兩次;因此他們正在積極爭取,希望每天都能同時有三位治療師固定進駐。

楊淑雯提到,在資源的分配上,她認為其實與當地首長有很大的關係,每一任縣市長的理念不同,市長重視遲緩兒這個問題與否,其實很快能從資源的分配上得知;但是大致說來,也許位在台南資訊不如台北充足,但是他們都會自己再充實進修,學校也會派老師去受訓;楊淑雯說:「可以說是自給自足吧!雖然外在的資源不足,但是我們抱持著對孩子負責任的態度,不斷的進修自己。」

里長里民一條心 荒地變綠地

【記者王俊文/生命力報導】

台北市文山區忠順里是去年六月鄰里調整之後新增的里。新任里長曾寧旖積極推動成立「忠順社區發展協會」,爭取社區資源,為社區居民請命,積極將閒置已久的空地爭取成為公園綠地。

在寸土寸金的台北都會區,為什麼會有一塊空地閒置了四年?曾寧旖說這一塊空地為「恆光國小預定地」,是地方人士捐給台北市政府教育局,希望可以作為國小教育用地,培育國家未來的主人翁。但是教育局經過評估後表示,忠順里內已有明道與木柵兩所國小,且還有名額可供學童就讀,若是再蓋一間小學,供需就會失衡,不僅師資沒有那麼多,就連學童也沒有那麼多。

曾寧旖說這塊國小預定地就在校舍蓋與不蓋的爭議間閒置了好久,空地久了沒有人管理,附近居民發現空地堆滿垃圾非常髒亂,且孳生許多蚊蟲,希望可以地盡其用改建成一處可以休憩的公園綠地。

曾寧旖說,如果要改建成公園綠地需要透過地目變更的手續才能如願,非常不易。於是居民的期望就因為礙於法令規章的繁複,遲遲未能實現。但是空地閒置有礙觀瞻,且孳生蚊蠅造成環境衛生拉警報,是眼前要面對的問題。曾寧旖認為,不能給居民一座公園,也要維持基本的環境衛生,「做到整齊乾淨」是第一步。

由於居民有迫切的需求,經過熱心里民推波助瀾,感召居民自動自發撿垃圾。曾寧旖說,地雖然是公家的,但因為沒有充足的經費與人力,就放著不管,所以她才有機會和居民邁出第二步─種樹、植草、栽花。因為忠順里是新的里,沒有編列太多的預算,又因為地目不符,能申請到的綠化補助經費也有限,所以現有的樹還是利用附近公園整建的機會,把不要的樹「募」來。花和草是和台北市建設局要的,一次只能拿四百盆,且必須親自到陽明山的花圃領取,於是花錢雇車、請人,都是免不掉的開銷,有時候還是自己掏腰包解決。

「四百盆花放在學校預定地裡,看上去只有一點點,卻讓居民看到了希望。不過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曾寧旖說植物是需要長期照顧的,但每一個環節都需要成本,除了最簡單的澆水,還要定期整地、施肥,每到季節交替甚至要換掉整批的植物來適應氣候的變化。這些工作不只需要金錢,更耗費人力,「因為沒有辦法接水管,還是熱心住戶每天一桶桶水來回提好幾趟才能澆花。」曾寧旖的語氣中流露出感謝與不捨。

目前曾寧旖希望可以推動居民認養,「如果每個人每天經過的時候,帶一小瓶水澆花,不只省力輕鬆,還有機會每天欣賞得來不易的花草樹木。」曾寧旖說「開源」是必要的,成立忠順社區發展協會即是一個目的,因為社區發展協會是民間組織,非政府行政單位,才可以企劃很多關於綠美化的活動主題,向有關單位申請經費補助。「當然真正替居民實現願望的治本辦法,還是匯集民意向政府陳情申請變更地目,不過這卻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長路。」


延伸閱讀:

1文山區 忠順里

2003年5月21日 星期三

社福團體協助遊民避免SARS

【記者廖俊維/生命力報導】

當SARS疫情在大台北地區肆虐時,台北市龍山寺附近有兩位遊民疑似感染SARS,通報隔離。對於這些社會的邊緣人,如何避免他們遭受感染,是防疫的重要工作。目前已經有許多政府及民間的社福團體投入這項防疫工作,除了發放口罩及量體溫外,宣導遊民正確的保健觀念也是防疫工作中重要的一環。 

在疫情較為嚴重的台北市中,創世基金會在許多區域設有專門照顧這些遊民的部門。除了定期在台北市的二號水門中量體溫、發放泡麵,還準備一些衛生設備給這些遊民。而自從和平醫院封院後,他們境內的平安站也已經停止收容遊民,為的就是不希望再製造一個感染源。

一九九二年由台北市政府社會局委託辦理的平安居,負責遊民安頓工作已經許多年了,對於遊民們,除了定期在定點發放便當及口罩外,也把部分遊民集中一起管理,如此除了方便就近照顧外,也輔助他們尋找就業機會。

而在台北縣的部分,台北縣政府社會局除了本身也負責安頓遊民外,也委託了志願服務協會幫忙服務照顧這些遊民。辦公室的一位服務人員表示,最近為了安頓這些遊民,忙的焦頭爛額,不知道這波疫情什麼時候會結束。

台北縣志願服務協會理事長黃梅英說:「對於這些遊民,我們替他們量額溫,還發便當給他們。我們在板橋、三重等地都有定期作這些服務。」雖然志工們工作的時候,穿著厚厚的隔離衣,可是志工們都很有耐性的對遊民們做最完善的防疫措施。

而為了有效掌握到遊民的身分及生活狀況,志願服務協會的義工們每次工作的時候,一發現有未在檔案中的遊民,都會照相建立檔案。

此外,志工們與遊民相處融洽,他們都會主動的和志工們聊天,如此,志工們都有效的了解這些遊民的生活狀況。另外,志願服務協會還會準備洗澡車替這些遊民洗澡,並宣導他們衛生的觀念。對於遊民的問題,黃梅英還說,這樣的事情需要大家來幫忙,不然人手及資源真的很短缺。

除了大台北地區外,創世基金會也陸續在桃園、高雄等地開放服務站照顧當地的遊民。其中一個服務員說,為了避免資源的浪費,我們在各地區服務的時候,會事先調查該區是否有類似的機構服務。


延伸閱讀:

1.平安居

2.創世社會福利基金會

施行有機農作 螢火蟲再現

【記者任亭萱/生命力報導】

近年來都市化及土地開發的結果對螢火蟲的棲地及生態都造成相當大的衝擊,螢火蟲的數量也因而逐漸下降,如今在台北已難看到這可愛的嬌客。但在南港椿萱農園中,由於施行不破壞自然的「有機農作」,因此出現了點點流螢,有時甚至可看到螢火蟲滿山飛舞。

農園負責人林明淑表示,人類大量開發土地,改變或破壞原本螢火蟲所棲息的環境,是使螢火蟲族群大大減少的主因。此外,光害是另一個原因。林明淑說,由於螢火蟲是夜行性昆蟲,發光是牠們的求偶方式,因此都市中的人工光源不但影響了幼蟲的活動,也會妨礙到牠們的求偶行為,這就是為什麼繁華的都市很難看到螢火蟲的原因。

「螢火蟲需要乾淨、不受污染的河道或池塘、溝渠等地來產卵,所以水質受污染的地方也看不到牠們的蹤跡。像殺蟲劑、除草劑這類農藥的使用不但污染了水質和棲地,更會直接的毒害到牠們,也會間接影響牠們的獵物」林明淑解說著。她說,只要不用農藥,環境就不易受污染,慢慢的大自然本身復育的力量就會使環境回復到一個乾淨的狀態,「環境的乾淨,螢火蟲最知道囉!不用幾年,螢火蟲就自然愈來愈多了。」

椿萱農園目前規劃了「螢火蟲生態之旅」,由專人負責解說,教導小朋友認識各種昆蟲、植物的生態,以及觀察牠們、保護牠們的方法,不但讓大人們重溫兒時流螢處處的回憶,也讓小朋友在有趣的活動中了解到保護生態的重要性。一名舊庄國小三年級的小朋友說:「這些活動不但很好玩,而且學到了很多自然課都沒教的東西。」

林明淑又說:「讓下一代知道要愛護環境,和復育是一樣重要的事。像有些小朋友不懂,還會吵著要把螢火蟲抓回家,這時就需要解說員和家長從旁講解,告訴他們要在大自然中螢火蟲才能快樂飛舞。要見到這些可愛的小小燈籠已經很不容易,更何況是在台北市,這種珍貴的景象和生態,更需要大家來愛惜和維護。」


延伸閱讀:

1.台灣螢火蟲生態導覽

2.椿萱農場

爭取兩性平權 女警也要出頭天

【記者許立潔/生命力報導】

「警察工作是屬於男人的工作嗎?」「女警只能做內勤工作嗎?」國內首位女性縣市警察局長謝芬芬說,事實上從事警察工作,性別不是問題。然而絕大多數的女警僅在畢業之初有機會擔任外勤工作,「經驗不足」就成了女警在升遷時的障礙。

中央警察大學葉毓蘭教授指出,警界本身處處存在著性別歧視,女性員警及幹部比例過低源自於人為設限。很多女警僅在畢業之初有機會到外勤工作,三、五年後就被調任婦幼安全、告發事務等內勤工作。在女警的勤務領域與男警有所區隔的情況下,「經驗不足」就影響了女警的升遷機會。
中央警官學校於一九七四年開始招收女性警官,限額招收只佔招生總名額的十分之一;目前全國警察約七萬人,女警只有二千一百六十八人,不到百分之三。

宜蘭縣警察局局謝芬芬表示,長年來警政高層未能重視女性員警招募培訓,致使女性員警嚴重不足,而在各項升職中,女性亦黯然失色。葉毓蘭指出,雖然目前全省各縣市都設立了女警隊,但除了北高兩市之外,其餘的女警隊隊長皆由男性出任,並將「女警隊」更名為「婦幼警察隊」。而少數有機會升職的女性被期待以「比男性更多的努力與成就」獲得掌聲。從兩性平權的角度上來看,這是很不公平的現象。

女警的人數上的限制不但是職場上的阻礙,也對女性的人身安全造成影響。葉毓蘭認為,女警人數過少對於社會上以女性為對象的犯罪事件來說,是一種長期的惡性循環。女性報警未獲得男性警員以同理心妥善處理使得報案率下降,歹徒受到制裁的機率也下降,因此女性成為犯罪事件受害者的機會就更多了。葉教授以去年刑案為例,女性受害人佔所有犯罪受害人的三成八;此外,去年搶奪案激增,其中百分之九十的受害者為女性。

近年來,由於性侵害犯罪防治法、家庭暴力防治法等保障婦女人身安全的法案相繼通過施行,確定保障婦幼安全為家重大政策。警政署雖於二○○○年六月在所有縣市警察局成立女警隊,並明文規定女警隊業務職掌包括婦幼安全、家庭暴力防治與案件處置,然而檢視女警隊成員額編制,以台北縣為例,女警隊只有十九名成員,而台北縣不但幅員大,女性人口多達一百七十七萬,難以作系統化的婦幼或家暴防治業務規劃與督導,更難以比照台北市女警隊,對所有在派出所的員警進行專業訓練與講習。

葉毓蘭說,研究顯示女性在處理家暴案件上,有優於男性的方便。然而我國的女性員警比例只佔百分之三,再加上長年的忽略,多數的女警已轉至人事、會計、總務等內勤工作,因此大多數的婦女被害人仍需由男警受理。葉毓蘭認為,這突顯了兩性工作和生活上仍存在著差別待遇。從專業角度來看,要提升警政品質,必須由兩性平權開始。

謝芬芬和葉毓蘭不諱言,警界被男性視為「男性的世界」,本身處處存在著性別上的歧視,但要注意的是,警察工作是多元的,女性不需要表現的更男性、甚至比男性更強勢,重要的是發揮本身的才能。葉毓蘭說,女性不需要以大軍壓境的方式進入男性主流的警界,發揮自己的長才是最重要的。


延伸閱讀:
1.中央警察大學
2.台北市政府警察局女子警察隊

脫離救濟 殘胞「自立」靠自己

【記者林盼昀/生命力報導】

你曾見過殘障人士在夜市的汙穢地板上向路人乞討嗎?你曾被坐在輪椅上的殘障同胞推銷過衛生紙嗎?台北市身心障礙者自立更生創業協會理事長劉天富說:「與其靠社會大眾的同情心生活,不如用服務來取得他們的信任。」

劉天富是一個雙手雙腳嚴重扭曲變形的重度殘障者,他以前也曾經像其他殘障人士一樣,在夜市賣抹布賺錢,一直賣了三年多,他覺得整天靠別人的同情度日不是辦法,因此才會決定在二○○○年創立身心障礙者自立更生創業協會。
從劉天富身上看到的只是為自身理念奮鬥的自信和衝勁,即使雙手已經嚴重扭曲變形,卻仍然拿著筆,一筆一劃的寫下協會活動流程。劉天富說,剛創立時,每個理事都只是掛個名,不可能真的幫什麼忙,「什麼都要自己來啦!財務報告、執行運作,都是我自己做的,自己學啦!」

創辦協會的過程裡,其實遇到很多困難和阻礙,劉天富說,很多殘障同胞因屈服於現實條件,甘受幕後集團控制。這些集團提供他們住處、資本,還會借錢給他們,大多數的殘障人士也就此安於溫飽,不願意加入協會。

「殘障同胞不願加入,政府不鼓勵我們,又被幕後集團討厭」,劉天富表示,殘障同胞的向心力跟學歷都不夠,很多活動辦得都有心無力,政府只能以專案方式補助,其他的會務運作都是自己在貼錢,「要不是有公益彩券,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但他仍深信,只要苦過一段時間,一定會被社會大眾注意到。

劉天富說,他很想靠自己的力量讓殘障人士明白,殘障者不一定只能靠別人的同情生存,他們也能習得一技之長,用此來服務社會大眾。「我們靠的是自己的『服務』,而不是別人的『愛心』!」

規劃藍圖理想容易,創業實現卻很艱難。劉天富說,協會已經為殘障人士免費開了兩門課,一是學習手機維修,一是南部「傳香飯糰」的製作及銷售,讓有心靠自己生活的殘障同胞,都能擁有一技之長。他表示,平常人是學習完再踏入社會工作,「可是我們時間不夠,只好邊學邊實際操作,直接就有收入。」

為了讓社會大眾知道協會,相信協會辦的手機維修中心,只會比一般維修更快更好,劉天富說,若是知名度打出來了,將來以協會的名義當做品牌開通訊行,別人就會對這通訊行有信心,「只要跟企業結合,建立商品通路,我們也能在職場上有競爭力!」

劉天富表示,喊著「請幫助殘障人士」的口號走出去,效果當然很快很顯著,但是卻也很短暫,殘障人士不應擺著「要同情,要愛心」的姿態,誘使社會大眾的幫助,唯有訓練自己的專長,靠著自己的力量為社會盡些心力,才能真正走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延伸閱讀:
1.身心障礙者就業促進工作執行成果研討會
2.臺北縣身心障礙者就業基金

寂靜的世界 有聾人協會陪伴

【記者簡國帆/生命力報導】

今年進入第十屆的中華民國聾人協會,由一九七一年底的「大專生聯誼會」,到今天的「中華民國聾人協會」,歷經三十幾年來的成長茁壯,就業服務員溫政霖說:「我們協會資源豐富很多,資訊也很多,來這裡工作一直是我的憧憬。」

協會旗下有「臺北聾劇團」、「手語訓練班」、「影像工作隊」以及「志工團」等組織,其中「影像工作隊」是為了紀錄聾人的生活,讓人們知道聾人的生活文化。在一九九九年及二○○○年舉行了「聾的傳人」聾人紀錄短片放映會,特別的是,志工團副團長林麗媚說:「在紀錄片中,是沒有聲音的,只有影像和文字,這就是聾人們平時在看電視的感覺。」
「臺北聾劇團」是目前台灣唯一的聾人劇團,成立於一九七七年,團員大多來自於各大專院校的青年聾友,曾在二○○一年與視障者聯合公演,促成了表演藝術界的一個創舉。志工團在三年前成立,成員以大專院校學生為主,不論是聽力正常的人或聾人。志工團團長,曾任協會第九屆理事長,同時也是公視「聽聽看」節目主持人陳濂僑表示,志工團的成立是為了服務更多朋友,以及推廣這個協會。

手語訓練班則是按季開班,主要是針對聽力正常的人教學,共十堂課。「但是,今年因為遇到SARS的問題,所以取消了。」溫政霖說:「我們也會承辦政府委託的手語翻譯員培訓班,這跟手語訓練班不同,訓練期達到十個月以上,主要是為了訓練手語翻譯員。」

志工團則是有任何機關團體需要志工支援,只要向協會申請,協會便會派時間許可的志工前往支援,團長陳濂僑邊比著手語,透過副團長林麗媚的翻譯表示,志工團自己也會辦活動,如「全聾體」露營,活動中都不准講話,只能用筆談、手語或是肢體語言溝通,就是為了讓聽力正常的人了解聾人的生活文化。

協會同時也提供就業服務,針對會員或是會員委託的對象進行,其中又視服務對象需求不同而有支持性和一般性的差別。支持性就業服務除了為個案找工作,在個案就業後,還會定期去看看他,了解工作狀況以及對心理的輔導,溫政霖說:「如果有需要,我們甚至還會做到全程參與的程度。」一般性便只是在相談了解狀況後,幫助個案找到工作,「甚至有時候面試只要他們自己去就好了。」

溫政霖表示,協會也會按季幫會員們慶生,每年會辦二到三次的會員旅遊,比如說去綠島及白河等,也不定時發行會刊「手語之聲」,「要是有什麼新消息,或是政府有什麼新措施,我們都會傳真或郵寄這些資訊給會員們。」

然而,協會的服務並不僅止於會員,就業服務員溫政霖說:「像是就業服務,要是其他聽障者有主動連絡我們,我們也會去幫忙。」協會目前擁有三百多個會員,絕大部分是聾人,但不是只有聾人才能加入,聽力正常的人也是可以的。

林麗媚說:「我們希望大家知道,聾人也是有手有腳、智力正常,不要對聽障者有誤解,聾人和聽力正常的人是一樣的。」


延伸閱讀:
1.公共電視聽聽看

2.中華民國聾人協會

從阿福計劃看 越南貧童至善光芒

【記者張貴婷/生命力報導】

記得一九九八年來台接受治療的越南男童阿福嗎?重度顱顏畸形的他,曾經是媒體關注的焦點,在善心民眾的捐款後,他終於得到良好的治療,兩次外科手術,讓他的外觀大幅進步;一路上在背後不斷幫助他的,就是中華至善協會。現在阿福長大了,食衣住行的基本能力卻不見進展,至善協會副理事長袁立德醫師說,他的腦部受損嚴重,讓他不能站也不會說話,生活起居都要父母幫忙,「我們希望可以再為他做些什麼,但從醫療方面看來,能幫助的實在有限。」

雖然阿福能再進步的空間不大,但當年民眾熱心捐款給「阿福計畫」,讓至善協會因為有了龐大資金作後盾,所以展開接下來的「醫療矯治計畫」,目的是幫助越南中部十六歲以下,家庭經濟困難且肢體、消化、生殖器官有障礙的兒童,這個計劃在二○○一年一月正式開始,預計實施三年。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四百五十一名兒童接受手術治療,大部分的人復原情況良好。

才剛從越南回台的至善協會秘書長洪智杰說,今年十二月將會在越南召開研討會,展示他們近年來的工作成果,其中包括將醫療服務從原來的廣治、順化推到第三個省廣平,他們甚至計畫從醫療推廣到建築、教育與社區重建層面,擴大對越南人民的幫助。

在醫療矯治計畫下接受治療的小黎,曾經因為一雙殘障無法行走的雙腳被取笑而不敢出門,在接受治療後她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出門和朋友玩耍,不論要進幾次醫院都願意,「若是沒有台灣至善協會的善心與幫忙,我到現在仍在絕望的日子裡生活。」目前小黎的左腳在接受兩次手術後已復原,右腳仍在治療中。

常有人問為什麼要幫助遠在越南的貧苦病童?洪智杰說,在早期貧窮台灣時代,許多國家對台灣伸出援手,很多神父、修女也到落後的鄉間義務教育及醫療,所以台灣才有現在。如今台灣經濟成熟,所以應該去幫助別人,「希望台灣能用愛走出去,讓我們更有尊嚴。」。

「阿福計畫」共募得新台幣七百萬元,但要幫助全越南的兒童這些錢是萬萬不夠用。洪智杰說,最近SARS嚴重,一些募款活動都取消,所以非常需要有能力的善心人士參與認養計畫,一個月只要六百元就能幫助一個殘疾的孩子,協會也會定期寄孩子的成長狀況表給每位領養人,讓他們隨時了解小朋友的成長情況。「雖然這條路上有很多挫折與艱辛,但我們會一直做下去,相信二十年後我們就能放手,讓越南自己成長茁壯。」

SARS來襲 隔離給薪 勞工朋友保障自我權益

【記者高必恬/生命力報導】

SARS風暴來襲,病毒迅速擴散傳染使得人心惶惶,許多與疑似病例接觸過的人都在政府規劃下進行強制居家隔離。現值經濟不景氣之時,被隔離長達十四天的勞工們該如何保障自己的權益?而勞資雙方又該如何給付這期間的薪資?

勞委會在疫情爆發之初,即宣佈只要確定是因工作因素感染,即可視為職業災害,依據勞基法,感染SARS期間可視為工傷假,資方不得停止支付工資。若是因感染SARS而導致殘廢,雇主也應給予殘廢補償。另外勞工或其家屬也可請領勞保職業災害傷病、殘廢或死亡給付。也就是說,不單單是就SARS條例向雇主提出補償,也可依照勞保職業災害傷病的相關法規向雇主另外提出求償。沒有固定雇主或者是自營作業者,勞委會也同等保障其權益,勞工們可以直接向勞保局依其投保薪資申請隔離期間的補償。總而言之,在勞基法規範內的勞工(也就是一般勞工),當被進行隔離時,雇主還是必須給予公假並給付薪資。

然而上述所代表的情況適用於勞基法的員工,不適用於勞基法的勞工還是有另一項配套措施。所謂不適用於勞基法的勞工便是不在勞基法保障工作範圍內。像是公務員,就有另一項公務員的法令予以規範保障權益。但在此種情況下如有投保勞保或是就業保險者,他們所得隔離補償金額則是以每日投保薪資乘以隔離日數計算。而未投勞保及就業保險的人,則是以新台幣五百二十八元乘以隔離日數來計算所得之補償。

另外勞資雙方該如何判定勞工是因其工作因素感染SARS?其實只要依照個別案例的事實認定,來決定是否依SARS條例申請傷病或是死亡給付即可。因為員工感染SARS的原因無法輕易地肯定其傳染途徑或傳染源。全國產業總工會宣傳部主任林宗弘就以下班為例,假如一名員工下班後直接回家而不轉往其他地方,那麼這可以算在因工作因素而感染SARS,而適用於SARS條例。但若這名員工下班後不立即回家而轉往別處,有可能是買菜,有可能是接送孩子放學,那麼感染途徑就不易判定了,甚至可能不被認定是因工作因素而感染,因為這已屬於下班後個人自由活動時間,無法以工作因素來斷定是感染SARS。

有鑑於SARS疫情日益嚴重,衛生單位也要求曾經在相同時間地點與通報病例同一所在之民眾,進行自我居家隔離。然而進行自我居家隔離並沒有文件證明來向雇主申請薪資給付。當勞工們遇到這樣的問題時該如何解決?勞委會表示,分成兩個部分來應對,第一、若是雇主要求勞工進行自我居家隔離時,還是以公假情況來決定,薪資也是照樣給付。第二、若無雇主的要求而進行自我居家隔離,那麼就無法享有公假且有薪資給付的權益,而需改以與雇主商量請事假、病假或者是特別休假等方式來進行隔離。

其實關鍵在於勞工與雇主間的表達方式,林宗弘表示,如果勞工向雇主表達身體不適並且曾去過疑似感染地點。那麼雇主必會要求其進行自我居家隔離,這時勞工們便能獲得薪資照樣給付並以公假休假。但如果直接向雇主表明要進行自我居家隔離時,雇主當然樂意讓勞工隔離,因為是勞工主動要求隔離,所以雇主並不用照常給付薪資給他。兩者之間的差異與重要性,是勞工朋友們特別需要注意的一點。

外籍勞工也是我國勞工另一主要來源。為了不讓外勞成為SARS防疫下的孤兒,勞委會也同樣替外勞保障其工作權益。勞委會也明確公佈了外勞因感染SARS的相關處理原則。當外勞疑似或可能感染時,有關勞保與職業災害的勞工權益保障,原則上皆比照國人辦理。

勞委會表示,像是之前被隔離在和平醫院的十三名外勞,雇主也應給予公假,並發給薪資,之後雇主可以向勞保局申請補助。若外勞因感染SARS不幸死亡,若其已參加勞保,則可依勞保條例規定申請各項傷病、醫療或死亡給付。即使外勞未投保,亦不適用於勞基法,他們還是可以依照職業災害勞工保護法的規定,依照勞保最低投保薪資為標準申請補助津貼。

為因應SARS,勞委會已啟動0800免費服務專線提供勞工以及事業單位諮詢一般勞工權益、勞工保險、勞工安全衛生檢查、外籍勞工、協助觀光產業人力培訓相關問題,供民眾利用。


延伸閱讀:

1.行政院勞工委員會

2.勞工保險全球資訊網

3.行政院勞工委員會職業訓練局

輔大黑水溝 為智慧財產權奔走

【記者林純禎/生命力報導】

輔大社團黑水溝,今年著重在智財權的議題。原本旨在保障創作人權益的智慧財產權,一直遭受各界的質疑,到底它的問題出在哪裡呢?黑水溝反對智慧財產權,認為智財權使得知識變成一種昂貴的價格,貧窮人無法公平地擁有享受知識的權利,這不僅增加現階段資源分布不均的問題,也阻礙了知識的流通。

「一個挪威少年,買了一塊正版的DVD,只因不想在Windows的平台上觀看,於是破解保護密碼,放在別的系統上觀看,而竟被廠商控告觸犯科技保護法。雖然他被釋放無罪,但前後訴訟拖了四年之久。可見智慧財產權所造成的問題一直存在著。」輔仁大學黑水溝社社長蔡坤成這樣解釋著。
黑水溝,是輔大碩果僅存的學運社團,社團內有讀書會,討論社會議題,更走出教室,爭取參與過許多校內外的議題,包括反對溫水游泳池徵收費用、反對宿舍不當管理與門禁、反對社團評鑑、校外反核、支援公娼、勞工運動、反美攻伊拉克等等,他們不只關心學生的權利,更關心許多社會問題。

智財權是黑水溝今年著重的議題。以積極的態度,尋找發生社會問題的原因,有理想化的衝破體制,希望藉此改變社會現狀,讓社會更趨於美好。社長蔡坤成說:「我加入黑水溝第一次走上街頭抗議就是為了智慧財產財權的問題。」

智慧財產權,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一個統稱,包括了著作權法、商標法、專利法、商業秘密法等等。它儼然成為一種顯學,受到各界的關注,然而在現代講求商品化的時代,許多有形無形的東西,例如電腦、知識,都被加入商業邏輯運作的色彩,而淪為金錢所控制和計算。像許多東西都要求申請專利,包括揚州炒飯、美容院的髮型設計等等,蔡坤成說,這是荒謬且不公平的。

他表示,反對智財權,並非反對創作人的利益,而是站在保障人民基本權利的立場上。享用知識是最基本的人權,社會法律應該保護人民應有的權利,讓人民吸收到更多資訊與知識,以期為社會帶來更大的進步,不是像現在把知識定位為如此昂貴的價格或斷然地視為某人發明的個人財產,試想,若沒有前人的知識累積,哪來後人的新穎創作呢?

然而,在以利潤為中心導向的現實社會中,把許多不應該商品化的東西商品化,卻增加了現階段資源分布不均的問題,像之前成大MP3事件,檢調單位進入學生宿舍搜查電腦硬碟,使學生無法便利的享受資訊的流通,還有台北多所大學的影印店被搜查,一些無法買到昂貴課本的同學,為了求取知識去影印反而還被罰,窮人如何得以翻身的機會呢?這就是智財權問題中所展現出來與學生息息相關的面貌。

蔡坤成說,這學期針對此議題曾去法務部抗議、到立法院開記者會說明智財法的弊端,雖然目前尚無具體的成效,還是會持續向大家宣導他們的主張-認為台灣不應該屈服美國等跨國集團的壓迫,而讓智財權納入刑責及公訴,使智財權成為阻礙知識流通的一大惡行。

黑水溝社團將在二○○三年暑假期間作許多相關檔案資料,希望藉由校園經營,在九十二年度的下學期,擴大推廣反對智財權的理念,使更多人主動關心這個議題,促使社會能有所改變,不再讓商業的運作入侵人們追求知識的基本權利。

朱偉誠 為同運找尋新定位

【記者蔡智傑/生命力報導】

走過九O年代,同志運動跨越了第一個得來不易的十年,卻在整個社會環境的改變下,面臨了漸趨沉寂的轉型壓力。目前擔任台大外文系助理教授,同時也是台大男同性戀社指導老師的朱偉誠說:「十年之前,我們透過抗爭讓社會注意到同志的存在,十年之後,我們要重新思考同志族群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早期曾在英國留學的朱偉誠,在一九九七年返回台灣後便投入同志議題的相關研究。九八年回到台大擔任助理教授,並且透過外文系教授張小虹開始接觸到台灣的同志運動,除了發表學術性的論文外,朱偉誠也在二OOO年起擔任台大男同性戀社的指導老師。社團成員小宇(化名)說:「台大的學風一向比較自由,所以朱老師不會干涉太多社團運作的事,但會在很多議題上提供我們思考的方向。」

談到目前同志運動的發展現況,朱偉誠認為,過去較為封閉的環境讓同志不得不站出來爭取自己的權益,但隨著社會的接受度越來越高,同志獲得相關資訊的管道也越來越多,才會使得同志運動面臨沉寂的壓力。「所以我們應該要回歸基本面,將同運發展的重心,從過去對外的尋求認同,轉移到對內的觀念整合,加強同志本身社群間的溝通與對話。」朱偉誠說,和那些被歸納為「玩樂派」的同志社群比起來,搞運動的「學術派」畢竟還是少數,但是批判並不見得就能加強認同,倒不如多透過活動的舉辦,讓同志朋友有更多直接參與同志運動的機會,進而貢獻一己之力。朱偉誠認為,必須讓同志感受到有實質上的幫助,才會激起他們參與的動力,所以就像同志熱線協會提供了諮詢的服務,晶晶書庫也集結了公館一帶對同志友善的商店,組成了「彩虹社區」,讓同志朋友有更多的活動空間。

在同志運動發展的過程中,校園同志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透過社團與社團之間的連結,他們往往能展現不可輕忽的力量。朱偉誠說:「雖然有人認為校園同志社團的發展有沒落的趨勢,不過我相信社團還是有它存在的必然性,因為它必須建立起與校園內非同志對話的橋樑。」但是朱偉誠也承認,跟其他一般社團比較起來,同志社團的確較缺少能凝聚向心力的共同特性,畢竟「同志」只是一個身分,要成立為社團還是必須有一致的共識。

一九九八年,一家以男同志為主要消費群的AG健身房,多次遭到警方惡意的臨檢,甚至強迫來消費的同志拍下不堪入目的照片,引起同志團體的憤怒與抗議,這起「AG事件」也令朱偉誠印象深刻。「當時事件的主角也是我的朋友,這些站在第一線的同運人士總是承受了最大的壓力,所以我感觸特別多。」頂著學術的光環,朱偉誠希望能為同志爭取更多來自大眾的信任。朱偉誠說:「同志運動的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們一定要有正確的認知,和堅定的力量!」


延伸閱讀:


1.「揚起彩虹旗」 述說同運十年歷史

婦女團體呼籲 給醫護足夠保護

【記者顏慧怡/生命力報導】

SARS在全台各地肆虐,至今已有四位護理人員因為照顧SARS病患而失去生命,更有數十位仍在與病魔搏鬥中。台灣女性學學會、婦女新知基金會、台灣社區護理學會、台灣婦女團體全國聯合會、台灣性別平等教育協會以及台北市婦女新知協會日前發表聯合聲明表示,護理人員們感染SARS的原因是照顧病人過程中的防護不足所導致,因此,他們希望政府能提供充裕的防護設備,並平均分配給所有第一線照顧病患的護士與醫生。

婦女新知基金會秘書長伍維婷表示,婦女團體提出的聯合聲明還有其他四個訴求。第一,醫護人員工作風險補償金應該一視同仁,醫生及護士每人每天均應為一萬元。第二,盡速提供心理諮商服務,使醫護人員能夠得到適當的心理輔導或重建,相關經費應由國家全額負擔。第三,盡速提出對SARS病患照顧者的子女或其他家屬的照顧配套措施。第四,因為照顧SARS病患而感染的醫護人員,若無法返回職場,應該視同職業災害,依相關規定提供補償及後續的服務。

中華民國護理師護士公會全國聯合會秘書長呂月榮表示,讓第一線醫護人員擁有足夠的防護裝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目前醫護人員的防護設備是由醫師公會平均分配給全台灣各地的醫院、診所,但卻聽到許多醫護人員紛紛抱怨防護設備不夠。這其中可能有兩個問題,第一,直接接觸病患的醫護人員真的有拿到防護設備嗎?還是在分送的過程中就被攔截下來了?第二,每一個人認知的需求數量不同。第一線的醫護人員希望自己能得到最完整的保護,但是不在前線的人員可能認為只要有就好。 

呂月榮說:「大家以同理心想一想,如果你是身為第一線的醫護人員,當你沒有足夠的防護設備時,就被要求去照顧病人,你心裡的感受如何?你開心嗎?當醫護人員的心情受到影響,他們的服務品質一定也失去了原來的水準。」所以呂月榮再度呼籲,政府應該設法讓所有前線醫護人員照顧SARS病患時都有足夠的防護設備,以確保照顧別人的同時自己是安全的。

婦女新知基金會等多個婦女團體發起一個「正視護理人員犧牲的代價」連署活動,希望有意願的個人或團體能參與連署。有任何問題請洽婦女新知基金會,電話:(02)25028715。


延伸閱讀:

1.財團法人婦女新知基金會

2.中華民國護理師護士公會全國聯合會

3.「正視護理人員犧牲的代價」連署活動

4.王昱婷:醫護平等衛生署應成立護政專責機構

唭哩岸傳統劇場 展現客家新風貌

【記者俞孝璋/生命力報導】

歌仔戲不再是河洛話的天下!「唭哩岸傳統劇場」於二○○三年五月十五日,在台北市北區客家文化會館演出,首次結合了客家山歌與歌仔戲,推出了客家歌仔戲,如此創舉,竟然是他們的第一次舞台經驗。

原本只是因為興趣而常聚在一起,溫淑玲黃寶讚、莊研誼林美玲和鄭瑞祥羅寶琴這三對住在北投唭哩岸的夫妻,在二○○○年時,秉著對傳統戲曲歌謠的熱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情,一同創立了「唭哩岸傳統劇場」,來推廣一些逐漸沒落的傳統文化。而「唭哩岸傳統劇場」是一個整體的名稱,旗下又分為許多,像是「唭哩岸布袋戲團」和「唭哩岸客家劇場」等,「就像是母公司和子公司的關係。」擔任客家劇場音樂總監的溫淑玲這麼形容。

傳統劇場的推生者之一的黃淑玲表示,當初他們也只是對著傳統文化及藝術有著興趣,而非這方面的專家,像她自己擅長的是西樂方面,對於傳統戲曲並不熟悉,也是在創立劇場以後,才慢慢去摸索的。後來因為在這推動劇場的三對夫妻中就有兩對是客家人,自然地,他們在許多地方加進了客家的元素,開始重心慢慢移到客家文化上,像黃淑玲本身教導客家山歌班,之後便以山歌班的成員為班底,創立了客家劇團。

「因為我們希望可以傳承,讓這些客家文化延續下去,不僅我們自己玩的愉快,更要讓年輕人能夠加入我們。」黃淑玲殷切的表示,客家文化已慢慢的凋零,像她自己雖然會聽說客家話,但都稱不上流利,年輕一代的客家人會講客家話的更是少數,為了要讓他們能學習這份文化,就要有能夠吸引他們的地方。「所以不能單靠客家山歌,更要加上動作和身段,讓這東西更好玩,變的更有趣。」這也是他們推動劇團的主因,不過客家本身的戲曲並不多,只有三腳採茶一脈較為興盛,而溫淑玲想到了一個方法,就是結合歌仔戲和客家山歌。她特別請來了教歌仔戲有數十載經驗的葉淑玲老師來指導身段,教學員們歌仔戲裡的步法及手勢。將傳統山歌昇華,成為一個更新的藝術型態。

而在今年五月十日的這場演出,是他們的第一次處女秀,當日和「台灣春風歌劇團」和「北區客家會館三腳採茶戲劇研習班」的成員一同辦了「唭哩岸傳統戲曲嘉年華」。為了這次的表演,劇團裡的成員可說卯足了勁,白天上班,晚上又到文化會館練習。黃婉玲心疼地說:「團員們許多都上了年紀,對她們來說,要同時記身段跟台詞是很吃力的。」而劇團裡的夫妻檔陳紹青、林安賢表示:「在練習時的確很辛苦,因為白天都還要工作,晚上又要練習,在體力上負荷很重,不過最後能在大家面前表演出一個成果,心裡真的很欣慰。」落幕後他們一群人還捨不得脫下戲服,簇擁著走到文化會館前面要拍大合照,當然也沒忘了拉他們的大家長黃淑玲一塊去。

在表演後,黃淑玲除了感到滿意外,更希望這一次的演出,能爭取到執政當局的認同,「畢竟沒有經費很難推廣下去。」她對於推廣客家文化,除了興趣,更有著一份使命感。也很清楚的知道,要有足夠的資源,好的機會,不斷的努力,以及最重要的新血的加入,才能讓這文化的生命延展下去,永續長存。所以她目前最主要的目標就是想多拉一些年輕人進入,溫淑玲在「唭哩岸傳統戲曲嘉年華」時便不斷地強調,歡迎各方年輕朋友的加入。她相信有了年輕一代的活力與創造力,才能使這個組織更成長茁壯,才使客家文化更上一層,更深入更精采。


延伸閱讀:

1.唭哩岸傳統劇場

2.北市客家活動快報

顛覆傳統 硬頸暢流大唱客家搖滾

【記者 郭羿婕/生命力報導】

「在客家音樂文化逐漸被遺忘時,這群人仍默默地透過每一場演出,讓大家了解也欣賞客家音樂,他們的音樂曲風很有活力,歌唱方式很獨特,原來,我們還有那麼樸實、有精神的客家音樂文化!」一個客家樂迷千億有感而發地說著,這是「硬頸暢流客家搖滾樂團」所賦予的感染力。

過去的客家樂團,大都是傳統樂師演唱平板山歌、老山歌,或以國樂團的形式演奏傳統的客家曲子。一九九四年,一個新聲音崛起,他們用搖滾的現代音樂表達客家人的另一種心情,這就是「硬頸暢流」。

硬頸暢流是一群本著客家硬頸精神,以勤儉、刻苦自持的客家子弟所成立的團體,是台灣第一個用客家話演唱流行歌曲的搖滾樂團,他們的出現,成功地跳脫了傳統客家歌謠的刻板印象,也掀起了客家流行音樂風,不過,他們最原始的出發點純粹只是想聲明自己是客家人,為客家人發聲。

「各種語言、各種曲風的唱片都紛紛出籠了,唯獨客家音樂竟是默默無聲,所以,總是要有客家子弟出來帶動才對呀!」團長朱龍縣表示,基於這些理念,他們本著對音樂的執著,不斷付出時間、金錢與精力,就是為了將客家音樂的多元特性展露出來,並且加以闡揚,他們自掏腰包出客語專輯、到處公開表演,凡事一手包辦,他說,這是他們該做的事,也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我們熱愛音樂,又都是客家人,將這兩項結合起來形成一股強大的動力,不斷的支持我們做客家音樂。」朱龍縣表示,雖然做音樂本來就很累,做客家音樂更累,每天都有想放棄的念頭,但是一玩起音樂,那股堅持又馬上浮現。他還說,他們平時都省吃儉用的,就是為了要延續樂團的壽命,像在樂器上的投資就已經無法估計了,「要不是狠下心來,還真的買不下手呢!」他笑著說,「這根本就是賠錢又不討好的工作,卻又會讓人樂在其中,我們真的是刻苦型的音樂人啊!」

在硬頸暢流的音樂中可以聽到多種音樂元素的融合,除了他們一貫堅持的搖滾樂外,還融入了抒情、民謠、流行樂等曲風,既要顛覆傳統的客家音樂,也要盡可能「大眾化」、不搞怪,使各階層的人都能欣賞。另外,他們也嘗試在歌曲中加入各種語言,希望讓客家音樂更豐富、更多元,也比較容易被其他文化所接納。

於二○○三年四月,硬頸暢流在苗栗桐花季的表演,讓台下聽眾之一的依潔首次聽到他們的演出,依潔說:「我喜歡他們的音樂,因為他們能夠把現實中的一面表達出來,我不懂客家話,但是我能看著歌詞試著去了解,就像我們一開始不懂英文,但是聽到喜歡的英文歌仍會被感動,這是一樣的道理。」她說,雖然自己不是客家人,但硬頸的音樂卻讓她倍感驚喜,她十分感動。這正是硬頸暢流一直以來所期望的,成功地用流行音樂打破語言與族群的分際,「能讓大家都聽到客家的聲音,帶動客家意識抬頭,這就夠了!真的!」朱龍縣說,再怎麼艱辛,只要可以使客家音樂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他們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此外,行政院新聞局為了鼓勵本土音樂創作,在二○○三年第十四屆金曲獎增設了流行音樂類的「最佳客語演唱人獎」,成軍即將邁入第十年的硬頸暢流,也出現在入圍的名單當中。對於金曲獎的入圍,團長朱龍縣與主唱羅國禮都表示,玩這麼久的音樂了,假如真的得獎固然很開心,但那不會是最大的肯定,「只要能有越來越多的人願意、也懂得去欣賞客家音樂,相信這些肯定都比得到金曲獎來得更有意義吧。」

羅國禮說:「我覺得在種族意識日漸抬頭的今天,客家人並沒有完全被接受、被瞭解,真正原因是我們自己本身做得不夠,其實除了語言之外,我們和其他族群並沒有什麼不同。」他表示,有很多客家人正用著不同的方式去發揚客家文化,而硬頸暢流用的方法則是「音樂」,「我多麼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和我們一起接受、喜歡客家人的一切。」他說。

從地下樂團的低調發聲到站出來大聲演唱,硬頸暢流吶喊著客家抒情搖滾音樂,希望散發出客家歌曲的空前活力,朱龍縣說:「我們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客家流行音樂也朝氣蓬勃地發展,在樂壇上佔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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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硬頸暢流客家樂團

2003年5月20日 星期二

居民反對 美堤河濱狗公園取消

【記者詹云嘉/生命力報導】

原本因應養狗人士的建議,選在基隆河畔美堤河濱公園開幕的全國首座狗公園,因當地居民反對,將另闢場所。台北市動物衛生檢驗所所長林進忠說,於二○○三年二月底舉行了里民說明會,不過因為里民代表提出對狗公園設置的許多憂慮,狗公園的場地只好「另外找地方」。

針對狗公園將不在美堤河濱公園設立,林進忠表示,目前所能做的是另外找適當的場地,不過到目前為止,動檢所尚未找到合適的地點。臺北市工務局公園路燈工程管理處雖然會協助提供場地,不過比較好的地段,都已有人使用,所以要說何時才有狗公園的出現,是很難確定的,「可能還很遙遠」。

但狗公園不論設置在哪,林進忠表示,都需獲得當地民眾支持。由於美堤河濱公園附近民眾對設立狗公園,可能會帶來的髒亂、疾病、以及流浪狗問題感到憂慮,導致狗公園無法在美堤設置,突顯了或許唯有「等到民眾能體認、覺醒到人類使用了這麼多資源,動物也需要有活動的空間的時候」,狗公園才有成立的可能。

與帶狗進入公園有關的「台北市公園管理自治條例」於二○○三年五月十三日,在市政會議討論通過,目前還須送市議會立法程序三讀通過後,才能實施。公園處表示,對於禁止攜狗入公園,在小狗方面,並不會管的很嚴,因為目前實際上並沒有罰責,大部分公園駐警都會以勸導的方式,對飼主加以告知。

不過,林進忠也說,未來若「公園管理自治條例」通過,將開放讓民眾帶狗進入公園。雖然仍有所限制,例如要繫狗鏈、大型犬要戴口罩等適當防護措施,但對於設立狗公園的壓力已經減小。所以對於狗公園的設立,動檢所會慢慢來,等到民眾懂得分享空間時再做。

家住台北的飼主李偉誠說,他可以理解為何附近居民會持反對意見,因為就像蓋核四一樣,沒人希望蓋在自家附近。對於狗公園的設置,他覺得有狗公園當然不錯,會帶自家狗到狗公園去玩。但如果他是狗公園附近住戶,也會擔心噪音問題,加上有些狗可能很凶,若是狗打架,或是亂咬人,這要由誰來負責。台灣似乎還沒有足夠能力來處理這些問題,台灣的法律「定的嚴,管的鬆」,像他就很少看到有人溜狗繫狗鏈,這也難怪民眾對狗公園會有疑慮存在。

根據聯合新聞網的報導,國外方面,早在十一年前,美國舊金山就有了狗公園,自此之後,美國各地也接連有狗公園的出現,甚至聖地牙哥還有狗的專屬海灘。美國狗公園的功能是讓狗狗有個盡情奔馳、不用繫狗鍊的空間,飼主則可同時利用一般公園的活動設施,像草坪、廁所、野餐桌椅、停車場等。不過,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台灣的飼主若想要像美國人一樣,見到自己的愛犬在草地上奔跑的模樣,看來還要等上好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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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台北市動物衛生檢驗所

2.臺北市公園管理辦法修正為自治條例

輔大原服中心 原住民第二個家

【記者王睿成/生命力報導】

天主教輔仁大學從二○○一年十月開始,就有一個專門為原住民所成立的服務單位,「他們走出了山林,卻在水泥森林裡迷失了方向,這些孩子需要有一個家來縫合破碎的心,擦乾他們的臉頰,聚在一起互相打氣,向世人大聲歌詠祖先傳承下來的歌。」這是原住民服務中心在成立初期傳單上的一小段宣傳語,也道出原住民服務中心的成立宗旨。

原住民服務中心成立的宗旨是為校園裡的原住民同學提供服務,當然,原服中心所秉持的服務精神也不侷限於校內原住民同學,校外的原住民朋友也是他們的服務對象。

原服中心在去年的十月初舉辦了一個提供台北縣地區原住民朋友參加的「阿美族母語班」,這也是原服中心跨出校園服務大眾的第一次嘗試。在每年九月新生入學時,原服中心都會為學校裡的原住民新生舉辦新生座談會,讓原住民新生知道關於註冊、他們所享有的福利、相關措施等事項,讓初到新環境的原住民學生能夠早一點適應新環境。

輔大財法系四年級的嚴同學說,「來到原服中心給我一種家的感覺,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又能與學校裡其他的原住民同學交流。」原服中心秘書趙秋蓮說,很多原住民同學常來到原服中心走動,並且交換分享生活適應上的心得,讓原住民生有一種家的感覺,也讓原服中心在輔大的角色有了一個的定位,更讓原住民生有了歸屬感。

趙秋蓮說:「原服中心的成立宗旨重點在於服務教育、社區合作以及原住民文化傳承並提供校內原住民同學一個相互交流的園地。」在社區合作方面,原服中心與蘭嶼、南投的原住民社區都有合作,在去年的八月在蘭嶼舉辦了一個專屬原住民小朋友的夏令營,今年的一月也在南投仁愛鄉舉辦了一個「賽德克母語班」,雖然,原服中心沒有專業的教學人員,但是,這些活動的人力資源方面,都是由原服中心提供,這些工作人員不是別人,正是來自輔仁大學的同學,但不全是原住民同學,還有一些非原住民的熱心同學參與活動。

「這些同學藉由服務的過程中,能夠學習到學校裡學不到的東西,對於原住民文化、語言的保存以及情感上認同的培養更能有顯著的效果與獲得。」趙秋蓮說:「藉著這種服務教育的過程,培育並激發大專青年回部落服務的想法。」這也是原服中心成立的宗旨之一。

在未來的發展上,原服中心對學生仍然是秉持服務、文化教育為主,對外則是以社區、部落的合作為主並提供更多的服務來凸顯中心的定位;也期待能與學校內的行政單位合作,提供一個服務原住民生的單一窗口,減少原住民生在辦理註冊減免和身份認證上的瑣碎手續,也減輕行政單位認證原住民生身份的工作負擔;趙秋蓮說,關於單一窗口的合作案,目前還再與學校行單位洽談中,期待能產生好的合作默契。

校慶免費洗車 啟智學生回饋社區

【記者周琳霓/生命力報導】

SARS肆虐,導致原本要慶祝九週年校慶的台北縣林口啟智學校將一切活動取消。每年的這個時候校方都會舉辦園遊會、運動會、教學成果展等等活動,邀請外界人士與啟智學校內的學童一起互動,讓外界更了解身心障礙學生的成長。但是因為今年SARS流行,因此校方為了學童以及民眾的安全,遂將一切活動取消,僅留下社區服務這一項。

社區服務是今年校慶唯一舉辦的活動,讓高職部洗車組的學生免費為社區民眾洗車。民眾可以將車子開進學校內的洗車實習工廠,讓學生親手將其愛車內外清潔一番。社區服務的用意是希望透過這些活動使外界更開放未來啟智生的就業機會。另外一個和社區服務性質雷同的就是教學成果展,校慶中為了展現學生平時學習成果,因此校方舉辦教學成果展。主要是將學生美術作品、勞作等展現在大家面前,讓外界認同啟智學校的學生才能。
林口啟智學校跟其他縣市特教學校不同的教學方式是,它強調才藝表演、特殊體育、融合教育以及床邊教學。學校會依學生的興趣培養其才藝,並在每年聖誕節公開表演。同時也在體育課時配合每個學生的才能教授不同的體育項目,像是拔河、羽球等等,在國際身心障礙奧林匹克比賽中,常常可看到他們為國增光,捧回金牌、銀牌等殊榮。

在融合教育裡則是讓身心障礙者與鄰近高中的一般生一起上課;另外醒吾技術學院的社會服務社員也定時到學校與學生互動。最後一項床邊教育則是與林口長庚醫院合作,只要是住院在長庚醫院裡的院童都可以向啟智學校申請課後輔導,將會有老師到醫院替院童上課,如此家長就不用擔心孩子出院後會跟不上學校進度。此項措施不限身心障礙生,但是還是以身心障礙生為優先考慮對象。  教學組長莊壁阡表示學校最著重的就是職業教育。所以從高一開始就有職業方面的性向探測,到了高二、高三時就分組,學習更專精的技能,為將來就業打下基礎。莊老師說其實分組的目的是強調學生們的服務態度,外界的人比較不在意身心障礙者的工作能力,而是在意他們的工作態度。

目前社會上對身心障礙者就業的接納度還不太好,學生畢業後大多在加油站當洗車工、麥當勞當清潔工,或是在工廠當工人。莊壁阡語重心長地透露,現在政府有規定企業徵人必須包括數名身心障礙者,如此對於這一群弱勢團體就更加有保障了。希望外界能多注意他們的努力,更加接納他們,使啟智學校的畢業生都可以投身在社會中,成為有用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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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智學校特色

點字童書館 點亮盲童的童話世界

【記者王華瑋/生命力報導】

位於台北市內湖區的「點字童書館」是一個專門為盲童所設置的圖書館,由普立爾文教基金會於一九九九年八月創立。普立爾文教基金會是一個為推動攝影文化及視覺障礙者的教育資源所成立的機構。基金會企劃朱嬿青表示,就是孩子的一句「為什麼我不能像其他同學一樣去逛書店?」,使他們開始有了成立點字童書館的這個想法。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他們便去請教台北市立圖書館的啟明分館、愛盲協會等機構,才了解到這個構想其實一直是大家的理想,只是因為必須要花太多的人力和金錢,又無法只專為盲童所做,所以一直都沒有辦法做到。朱嬿青說「盲童和一般孩子沒有不一樣,他們少的只是因為我們無法給他們。」基金會決定一定要讓這些盲童們擁有和一般孩子一樣的童年。

經過許多觀察跟討論後,他們確定了點字圖書館的童書要以雙視的方式,含明眼字與點字的方式來製作,同時並決定要保留童書繪本的原貌,只是在其上加貼透明的點字。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其實透明片上的點字,必須是要用人力一個字一個字的打上去,而去剪、去貼也必須要是懂得點字的明眼人來做,這也就是為什麼盲童的童話書比一般的點字書要少的很多的主要原因。

而用雙視的方式來做是為了讓盲生的父母或明眼的兄弟姐妹,甚至學校的同學,可以知道一個盲生到底在讀些什麼,媽媽們可以抱著孩子和他一起閱讀,孩子有摸不出來的點字,媽媽也可以立即告訴他那是什麼字,這對於親子間情感的交流有相當大的幫助。也希望這樣的童書,讓視障生在回歸於一般學校時,能為他們增加與明眼同學間的互動,達到融合教育的精神。

朱嬿青表示,盲童們不像一般的小朋友可以隨時出門,因此普立爾點字童書館目前是以電話借閱為主,以郵寄的方式寄給小讀友,每次他們可以借閱兩周到一個月,藉著電話中和孩子或是家長們談話去了解他們喜歡什麼樣的書,或是學習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工作人員們會為這些盲童們選擇合適的書籍再寄去。也因為和孩子們的談話,他們想到可以增加一些英語童話書,以及適合小朋友的科學讀物。

現在,普立爾點字童書館已經有近一千本的書。在約略三百多名小讀友中,讀了最多童書的是今年十一歲的盲生何涓萩,她因為洗腎,無法出門上學。但在過去幾個月裡,涓萩最少已讀了一百五十本的書,這些書對她來說,是在這些病痛中的快樂及活力來源,沉溺在書中的世界可以讓她忘卻病痛,而她的學習動機,也正是鼓勵普立爾文教基金會繼續努力的動力。 

長久以來,盲生的課外圖書資訊比明眼的孩子少得多。於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他們失去了許多閱讀的樂趣與被啟發的機會。「普立爾點字童書館」成立的初衷,便是要使他們擁有資源,有更良好的生命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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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財團法人普立爾文教基金會

2格林文化

3全國視障資訊網

生態結合觀光 綠蠵龜保育新契機

【記者趙詩玲/生命力報導】

「光靠政府是活不下去的。」海洋大學海洋生物研究所教授程一駿說,澎湖望安的綠蠵龜保護區還是要有經營管理,需要當地人的加入,製造一個商機。未來的計畫就是與當地導遊、漁業結合,做到生態與觀光的聯結。

從主修漁業轉向研究海洋生物的程一駿說,一九九一年就已開始到望安進行基礎的生物調查工作,絕大部分是在陸地上做一些物理、地質與生物學的研究。兩年後,因為國家需要保育工作的相關資訊,所以澎湖縣政府委託他們來進行綠蠵龜保育的工作。如此不但能配合縣政府做鄉土保育,也可以避免遊客的干擾,讓他們的主體研究工作順利進行。

回憶起十年來的保育過程,他說,剛開始組成團隊到望安工作時,當地人不會刻意反對或贊成,只是劃保護區時有些人會反對,「認為說我家後院不方便進出」,所以會有一些意見。後來因為保育被宣揚,開始有人談論到望安當地的居民,當地人就覺得還不錯,大家都知道當地居民在做什麼了﹔但是後來看到電視媒體的報導,認為保育成效都是保育團隊在做,所以當地人也希望能分享好處。從不在意、不方便的心態,轉變成希望保育團隊能替當地居民多爭取東西,這些態度的轉換基本上來講都蠻正面的。

他說,最令他感到印象深刻的是當地的一個居民,「以前甚至要拿鐵棒揍我的學生」,覺得保育工作妨礙當地居民賺錢,而現在卻非常支持他們的工作,並且經常幫助他們與地方溝通。

談到當地政府的態度,程一駿開玩笑地說:「我是乾坤大挪移。」剛開始沒人在乎他們在做什麼,後來漸漸將整個縣政府的觀念從一個很鬆散的心態變成積極正面的回應,對於整個澎湖的野生動物保育產生很多作用,而縣政府也慢慢地容易接受生態保育的觀念,「就像台北市一樣,認為垃圾不落地很正常」。

在當地居民對保育態度的轉變與配合下,他表示,望安已經可以從一個基本的保育研究進入經營管理的層面,硬體與軟體設備都具備,剛落成的綠蠵龜觀光保育中心可以做資料簡介,保護區則做生態觀光,而當地的漁業做人文與民宿的旅遊,這樣來講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但是這項生態與觀光結合的計畫,還未獲得澎湖縣政府與相關單位的支持,程一駿說:「我們採取的是道德勸說。」當地居民的回饋就是幫忙制止遊客不當的行為,他們只有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利用來自社會大眾的資源,這個保育區才會撐得下去。而目前面臨的最大瓶頸即是行政上的資源,因為導遊資格需要政府的認證,所以很希望能由政府統一辦理導遊訓練。

他表示,觀光當然是對生態保育有一點影響,但是生態保育也是一個很好的環境教育,所以他們是從環境教育的角度去做,在生態觀光裡頭才能達到親身經驗的效果。遊客在觀覽時有問題,導遊可以馬上解答,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教育,在旅遊中把正確的保育觀念傳遞出去,讓其他的野生動物也能受到同等的尊重。

程一駿說,做保育把觀光帶進來,很重要的就是要有清楚明確的規範,在遊客進入沙灘之前,遊戲規則要講得很清楚,並且很確實地執行,才能夠達到「賓主盡歡」。

他說,希望未來能籌出經費,在夏天辦夏令營的營隊,或是親子觀察體驗活動,甚至是與教育局合作開授暑期課程班,讓有興趣的民眾都能參與或學習綠蠵龜保育工作的一環。大家都可以來到望安,感受鄉下生活的趣味,並且享受自然,發現不特別中的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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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然保育網

社區少年學園 給中輟生新的開始

【記者李自輝/生命力報導】

台北市基督教教會聯合會社區少年學園創於一九九九年,是一個給予行為偏差的青少年能夠改造、使其步入正軌的教育機構。社區少年學園服務的宗旨是,提供中輟少年一個安全生活空間,並培養其規律的生活作息,引導中輟少年尋找生活目標,協助他們回歸主流生活。

社區少年學園的成立,最早是與信義分局及信義少輔組合辦中輟生的營會,因為發現營會對中輟生有很大的幫助以及信義區內學校反應良好,特別針對已輟學而即將返校上學的學生,使他們從營會返回學校,因此希望設立一個屬於中輟生的學校,基於此需求而於一九九九年成立了「社區少年學園」。

社區少年學園服務的項目有另類課程、個案輔導、團體輔導、就業輔導、親職教育。學生的來源是透過六個行政區內湖、南港、信義、松山、大安、文山等地的學校輔導室、社福中心、社會局等提供。招收的對象為中輟時間在一年以下者、非家庭經濟狀況而中輟者、無酒藥癮者與精神病者、年齡為十七歲以下有學習意願者,每學期上限十五位,不跨學年。

學園本著讓學生喜歡來學園的觀念,使課程內容生動活潑、以學生喜歡、有興趣的為主,如開設排球、街舞、戲劇、悠閒輔導、獨木舟、攀岩等課吸引學生來學園; 另類媒體課程內的生活應用課,輔導曾有接觸藥物、吸煙、檳榔問題的學生回歸正途,或是在生活上碰到困難時的處理;親職教育,是與家長同辦家長成長團體,並要求家長上成長團體課八週,目的是提升家長的管教能力、增進家長與孩子的關係。

社區少年學園總幹事羅友偵說,學園以「宗教信仰、愛的精神、社工專業」的方式輔導學生,並以學生品格、人格教育及行為上的輔導為主。學生進入學園需試讀兩個禮拜,以評估學生的出缺席、團體適應情況、家長配合度,進而決定該學生是否能就讀。以期學生回到學校復學或脫離偏差行為,讓他燃起重新學習的欲念。

社區少年學園七月將屆滿五週年,在這期間有學生被開除,有學生在不同環境一展長才,有的繼續學業、有的也已開始就業,目前還有一百多位的個案輔導。在畢業學生中,滿懷感恩的學生一個月寄五百元來給學園,也有學生對羅友偵說:「老師還好那時妳把我拉回來,不然我可能現在和我那些朋友…。」羅友偵也說,學園以自費方式幫助學生,目前經濟透支兩百萬,很需要社會大眾的支持,希望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學園也成立了「學園之友」,期望找到五百位支持者來搶救學園,每人以一個月五百元的捐款資助學園,來幫助更多的中輟學生。

2003年5月19日 星期一

高中職性研社 為性別教育紮根

【記者蔡智傑/生命力報導】

台灣的校園同志運動,過去一直將焦點集中在大學社團的發展,其實,隨著社會的開放以及資訊的流通,性別教育以及同志運動早在高中時期就已萌芽,提供青少年同志更多的資源及輔導,而已經成立一年多的高中職性別研究社,正是扮演著這樣的角色。

在二OO二年四月正式成立的高中職性研社,成員大部分來自於建國中學、松山高中以及師大附中三所學校的學生,目前大約有二十位以上的固定社員,除了每個禮拜會安排認識自己及性別概念的課程外,也會參與其他相關的同志運動,例如前陣子的校園同志甦醒日等等。同時,高中職性研社也邀請了台灣性別人權協會秘書長王蘋來擔任社團的指導老師。高中職性研社社長吉米(Jimmy,化名)說:「其實我們希望提供給社員的,是一個比較廣泛的性別教育概念,而不單單只侷限在同志的議題上。」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議,高中性研社曾經以「四性學習成長社」的名義向建中校方提出正式社團申請,不過還是被校方屢次以名稱上的不合宜打了回票。除了來自學校的壓力之外,父母和同學間的不諒解也讓這些青少年同志備感壓力。社員小暄(化名)說:「當我班上的同學知道我是同志後,有些人會刻意保持距離,還有人會直接在我面前指指點點。」不過,社員馬可(Marco,化名)認為,青少年同志對自我的身分認同不足,往往也是造成他們壓力的原因之一。「如果連你都不能認同自己了,要怎麼讓別人也認同你?」馬可笑著說,他從來不刻意隱瞞自己的同志身分,所以身邊的朋友幾乎都知道他是同志,甚至有些熱心的同學還說要幫他介紹男朋友呢!

為了幫助更多青少年能對性別議題更加認識,高中職性研社目前正積極轉型為社會性團體,將服務對象的範圍擴大,而不只是附屬於學校底下的社團組織。吉米說:「其實校方的反對對我們而言也許是個轉機,校園社團的觸角畢竟有限,而且我們還有最現實的升學壓力問題,轉型之後可以讓畢業的社員繼續為社團服務,也可以讓其他學校的青少年及家長、老師一起來認識性別、認識青少年、認識同志。」

談到對社團未來的期許,小暄希望可以讓更多人知道高中職性研社的存在,所以他們也正在準備成立官方網站的計劃;馬可則希望轉型之後能讓社員對社團更有向心力,就像他們認同自己的同志身分一樣;而即將卸下社長職務、專心準備升學考試的吉米說:「性別教育是條漫長的路,需要不間斷的投入與灌溉,所以即使畢業了,我們還是會繼續為這個社團貢獻微薄的一己之力吧!」

高中性研社聯絡方式:tlgsforyou@yahoo.com.tw

五育並重 菁桐國小小而美

記者周弘斌/生命力報導


沒有名人背書,也沒有財雄勢大的家長會後援,但卻有令人感到耳目一新的教育種子,在山明水秀的平溪悄悄的落地生根。台北縣菁桐國小英語老師周生郁說:「我們班只有四個學生,但我很喜歡這裡的環境,也很喜歡這座小學。」


相對於現在都市裡盛行的雙語國小,全校只有五十二個學生的菁桐國小以另一種動人的面貌出現: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卻讓菁桐國小有了最好的大自然教室,菁桐獨一無二的「螢火蟲觀測站」是由學生來記錄在哪裡看到哪一種類螢火蟲的特別課程。周生郁笑著說:「我們的自然課常常都是到教室外面實地上課,要看什麼植物就直接去看,不是只讓小朋友看看圖片而已。前兩天上課的時候,還有蛇跑進教室來呢!」。

每學期一次的「早餐約會」更是孩子們的重頭戲:大家必須分工合作,在專門的教室裡準備早餐給自己和老師享用。高年級的學生全部自己動手,從材料的準備到烹飪全部一手包辦,而低年級的小朋友則是在家裡先請爸媽幫忙做好,然後再帶來學校,請老師和同學分享。周生郁指出,這樣的課程不僅讓孩子了解家長做家事的辛苦,也讓孩子有雖然不一定美味,但卻有自己心血在其中的餐點可用,是很有意義的課程。

「其實我覺得相對於都市,這裡對孩子來說才是比較正常的環境。」周生郁表示,就是因為學生少,所以才可以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對每個學生做個別教學,例如一發現有哪裡發音不對就可以馬上修正,這些都是在一個班級動輒三四十個人的都市國小裡做不到的事情。她並且指出因為學生少,成績的重要性相對減低,以她所任教的三年級來說,班上只有四個學生,所以最差也能考到第四名,而在成績的重要性被稀釋的情況下,只有各方面表現都好的學生才會受到同學的肯定。教育部高喊多年「五育並重」的口號,沒有在都市明星國小實現,卻在菁桐得到落實。

菁桐的確具備讓學生快樂學習的條件,大自然提供了最好的自然教室、因為學生人數少,所以老師有充分的時間因材施教,也因為人數少,所以老師在教學上具有相當大的自由度。周生郁笑著說:「上次我們上課的時候要校外教學,因為班上只有四個學生,所以我們車子一開就可以出發了。」相對於必須花上昂貴學費才能體驗到生態課程的都市貴族國小,菁桐國小正以獨特的魅力在平溪發光發熱。

2003年5月16日 星期五

節食狂減肥 小心得暴食

【記者王紹瑛/生命力報導】

小虹(化名)曾經是暴食症的患者,他十分在意自己的體重,為了要擁有好身材而節食了一段時間。「由於課業的繁忙,逼得我喘不過氣來,因此我開始藉由大吃大喝來紓解壓力。」小虹說,但在吃完後,卻有強烈的罪惡感,因此藉著手指深入喉嚨的方式將剛吃過的東西嘔吐出來。

根據台北市立療養院調查,大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的高中職女生可能患有暴食症。市立療養院陳冠宇醫師說:「由於現代社會,以『瘦』來衡量女性美醜,因此讓許多女人為了減肥而節食,但有時候卻因為太過執著而得了厭食或暴食症。」
陳冠宇表示,其實暴食症和厭食症是很相似的,這兩種病患都極度關心自己的身材,並藉由節食來控制體重。但暴食症患者有時卻無法控制自己而大吃大喝,在進食後,利用瀉藥或自我嘔吐等方法來防止暴食造成的發胖。

「暴食症的患者十分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他們常常為了迎合別人的需求,而壓抑自己。」陳冠宇說,而醫生是以「深度心理治療法」治療患者,藉由和他們一對一的對談,找出病人心理癥結所在,並加以解決。

除此之外,暴食症的患者很難與身邊的人發展出親密關係。陳冠宇表示,由於他們對自己沒有自信,深怕自己哪裡沒有做好而得罪別人,因此他們無法和朋友更親近、訴說心裡的話。所以有些暴食症患者是藉著長期的「團體治療」,讓病人們聚在一起相處,嘗試和其他人發展出良好的人際關係,讓他們不再害怕與別人更親近。

陳冠宇說:「有些暴食症患者由於和家人的互動不良,而開始有了暴食的情況,因此我們會根據患者的狀況去評估他是否需要『家族治療』。」像有些家庭,父母時常爭吵,小孩在痛苦的生活中出現暴食或厭食的狀況,父母因此將精神放在孩子身上,停止吵架。但當孩子痊癒後,父母親又開始爭吵,孩子為了使父母和睦,就下意識不太願意復原了。

「如果評估患者需要家族治療,那麼我們就會請家人參與。」陳冠宇表示,藉由和家人的討論,去調整他們的互動方式,讓病人的心理狀況能夠改善。

陳冠宇呼籲,不要因為媒體強調「瘦就是漂亮」,就輕易地去節食,只要體重維持在標準範圍內就可以了。另外,他也強調,要找出自己的興趣,進而從興趣中培養自信,讓生活多采多姿,如此一來,就可以減少得暴食症的機會。


延伸閱讀: 台北市立療養院

2003年5月15日 星期四

簡慧綾 積極走出弱視障礙

【記者邱文秀/生命力報導】

「人生難免會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或是對你不好的人,但重點是自己的應變能力如何。」簡慧綾笑說。目前就讀輔仁大學音樂系一年級的她,有嚴重的弱視,只能看到一點微弱的光線、影子與顏色。但她非常的樂觀,並不因為視力的問題而阻礙自己的學習。

簡慧綾說五歲那年由於發高燒吃藥引起過敏,使得她幾乎完全喪失視力,眼睛也不能睜開。直到她高二那年進行了一次手術,眼皮才可微微撐開,她現在雖然弱視還是十分嚴重,但比起以前的一片黑暗,她已經很開心了。她說﹕「媽媽總是告訴我,叫我不要一個人去外面亂跑,這樣很危險。以前完全看不見,我也不敢到處亂走,但現在可以看到一點光,我便常常自己到處走走,聽演講,或參加活動等,這樣才能體會人生的很多事物,和認識很多新朋友。」
簡慧綾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學習鋼琴,從小到大都是就讀普通班,本來高中畢業後要就讀啟明學校,但是她的老師認為這樣太浪費她的才能了,鼓勵她考大學,後來她便考上輔大音樂系。由於之前都沒有學五線譜,是靠音感練琴,所以她現在上一些基礎音樂訓練的課程比較吃力,她最近在學習點字譜,和五線譜不太一樣,有時老師講課會在黑板上畫五線譜,因為看不到所以常常跟不上,上學期雖然有些科目被當,但她說還是要盡全力去把那些東西弄懂。

「我最喜歡散步了,只要不是下雨天,我就會自己一個人在學校散步,最近學校有點逛膩了,便自己出去外面走,心情不好就找家很棒的餐廳吃好吃的東西來解悶。」簡慧綾說。問她一個人這樣亂走會不會危險,她笑說﹕「很多新朋友都會問我這個問題,但我蠻喜歡冒險,學習新的事物,和認識新的朋友。也因為自己這樣到處亂逛,反而遇到很多感動的事。」她舉例說之前去參加一項活動,認識了一個很熱心的新朋友鄭俊謀,他在活動中一直陪伴著她幫助她,後來雙方持續聯絡,現在成了很棒的知己。她說因為視力不方便,所以常常得到別人善意的幫助,雖然有時也會遇到不友善的人,但還是感動的時刻居多。

目前就讀師院的俊謀說﹕「慧綾是一個很棒的女孩,雖然她眼睛看不太見,但是對於學習的熱忱卻很積極,會主動去學習新的東西。不會因為視力的障礙就放棄自己想學的事物。」簡慧綾也說﹕「平常沒課時,我會去旁聽大三大四或其他外系的課,像上學期對義大利文很有興趣便去旁聽了一陣子,這學期則是對分子生物學很有興趣,我還參加了薪傳社學打毛衣作中國結。但還是覺得聽演講最棒了,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吸收到人家的菁華。」她覺得最遺憾的事情便是想學的東西太多,時間不太夠用。

談到上大學一年來的感想,簡慧綾說﹕「我很喜歡輔大,雖然學校在無障礙空間有些部分還做的不夠完善,例如磁磚鋪到一半突然沒了,但反正走久了就習慣了。」她認為上大學後最棒的事情之一便是可以做自己的廣播節目,她在輔大之聲自己做一個節目叫藍色星星,每個星期六晚上七點到八點播出,節目內容主要是談論她生活上的點點滴滴,例如遇到很感動的事情以及認識新的朋友。她笑說希望大家有空都能聽聽看她的節目。

提到未來的夢想,慧綾說她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究竟要做什麼,她也常常思考這個問題。她說﹕「以前曾想過要當醫師或是科學家,覺得能夠從事基因研究很棒,但是想想好像有點困難,還是從事文化藝術的工作比較好,用音樂來帶給人們快樂。」


延伸閱讀: 輔大之聲

坪頂古圳 古早味的生態隧道

【記者林家弘/生命力報導】

假日到來,你是否會苦惱哪裡是出遊的好地點?若想好好體會自然生態的多樣性,並享受依山傍水的樂趣,坪頂古圳或許是值得你考慮的所在之一。

坪頂古圳位於台北市士林區平等里,歷經清乾隆、日據時期先人開鑿,順著鵝尾山勢蜿蜒而下,共分作三條圳道:坪頂舊圳、坪頂新圳以及登峰圳。沿路上步道與水圳並行,水圳緊貼山壁前進,流水潺潺且水質清澈,四周生態豐富,是當地著名登山步道。若從清風亭出發轉入舊圳而行,不一會兒即可看見古圳尾端的渠洞,上頭著有「坪頂古圳」四個大紅字,水由此流入至平等里,可作當地的灌溉、民生用水。

為配合台北市政府的生態保育周,中華民國自然與生態攝影學會於五月十日舉辦「坪頂古圳生態攝影之旅」,負責這次活動企劃的黃相雲表示:「這次保育周以水為主題,從溪流到古圳,我們可以從活動中觀察到因為水而衍生出不同的生態環境。」

這次活動的領隊向高世表示,古圳除了有其歷史意義外,由於它是水源地,遭受較少人為破壞,因此生態環境維持完整,像途中就可看到青蛇、紅斑蛇出沒,代表這裡食物充足,蛙類和蟲類繁衍興盛。向高世常翻開一些覆蓋物、石塊,或是觀察電線桿背面,藉此尋找小動物或昆蟲的蹤跡,他說:「像有些蛙類在夜間行動,所以得針對動物習性來進行觀察。如果今天再熱點,或許就能看到一些蜥蜴爬出來曬太陽。」

翻開路旁的石板,向高世發現有兩隻蟾蜍正伏息在土窪裡頭,隨即抓起其中一隻向學員解說,「這叫做盤古蟾蜍,是台灣最大的蛙類,分布範圍到三千公尺海拔,繁殖季時會到水邊繁殖。牠的前肢有四趾,後腿有五趾,而前趾並沒有蹼」,當受到驚嚇鼓脹的蟾蜍自體內一陣一陣地排出液體,向高世緊接著說:「灑尿是蟾蜍的防禦動作,但尿液並沒有毒,只有當牠受到很大的刺激時,眼後的腮線才會分泌毒液。」

途中學員在樹洞上發現有尾小蛇正享用著蝌蚪大餐。向高世興奮地說:「這種蛇稱作金絲蛇,是台灣的特有種,平常不容易看見。今天能看到牠吞食蝌蚪的情形,更是難得一見」,「而牠現在吞食的是艾氏樹蛙的蝌蚪,這種樹蛙會在樹洞中產卵」,當老師和學員拍攝下吞食過程後,金絲蛇的嘴巴開始一張一闔的動作,向高世隨即向大家解釋:「蛇吞完東西後,都會張開嘴巴調整一下。」

參加這次活動的林慶陽表示,在未加入學會前,對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並不會特意去觀察。不過隨學會一次次舉辦生態攝影之類的活動,他嚐試著將一些動植物的學名紀錄下來,回去再搭配圖鑑查看、學習。林慶陽說,沿路上老師會對某些動物進行解說,跟以前登山只有走走看看的情形相較下,得到了不少收獲。

另一位民眾胡緯文則說,攝影是他的嗜好,但沒有特定的拍攝主題,都是看到了什麼就拍下什麼。後來因為參加學會舉辦的活動,讓他對生態攝影產生了興趣,也藉活動當中獲得走向自然、認識動植物的機會。


延伸閱讀:

1.中華民國自然與生態攝影學會

2.台北市政府建設局環境生態網

視力協助員 視障者的好幫手

【記者盧威廷/生命力報導】

愛盲文教基金會的視力協助員陳經宇說:「一般視力協助員的工作主要是報讀與文書處理兩種。報讀工作主要是幫助盲人讀出一些他們所需要的資料;文書處理工作則是將文字存到電腦內,利用軟體將資料改為點字圖形,再印出來供盲人使用。」

對於視障者來說,手指就是他們的眼睛,透過觸覺,他們可以看見我們明眼人所感受不到的世界。點字技術的普及,使得視障者的世界變得更開闊,與人際的互動也更加熱絡了。然而對於盲人來說,視力協助員則是使用各式輔具的最好幫手。一般視力協助員的工作主要是報讀與文書處理兩種。報讀工作主要是幫助盲人讀出一些他們所需要的資料;文書處理工作則是將文字存到電腦內,利用軟體將資料改為點字圖形,再印出來供盲人使用。

愛盲文教基金會的視力協助員陳經宇說:「要做這種服務工作,必須接受一系列的受訓,包括有服務流程說明、視障者的特質、一般人對視障者的錯誤概念、報讀技巧與方法、軟體應用方法、以及協助視障者的技巧,如道路引導來體驗視障者的需求。這些訓練過稱雖然很嚴格很辛苦,可是對於服務視障者的工作,卻是很重要的。」

在與視障者的互動中,交談上的技巧是很需要注意的地方。陳經宇說:「在對話之中,必須避諱視障者的世界中所無法意識到的東西。雖然並非所有視障者都是全盲的,但在交談上不能用自己所見的來描述,如顏色區分或是對字體字型的形容,舉一例來說:『今天的天空是水藍色的,好像你袖子的顏色。』這類的形容要盡量避免。因為這些人的世界中只有點字,有些人從來沒看過你講的東西,這樣的話語會造成他們的困擾。」

陳經宇說:「在我的工作中,令我印象很深的是一個長期服務的對象謝東玲小姐,她是先天全盲,現任按摩的工作。我主要是幫他翻譯圖書轉換成點字檔案,由我唸出給謝小姐校對。當後來她們翻譯的比我們唸的還快,她們靠手閱讀的速度,是出乎意料的快,點字對於我們來說算是蠻困難的,她們卻可以很輕鬆讀出來,很令人驚訝。」

對視協人員來說,發音的部分也是很重要。陳經宇說:「對於全盲的視障者來說,發音也是透過手來學習,從書本上一個字一個字摸,所以她們的發音都很標準,不像我們平常說話那樣可以用諧音。也因此,在做校對的工作時,對我們的國文程度也是一大考驗,我們的發音也必須很標準,否則她們可能會不了解我們在說什麼。」

點字書校對員謝東玲說:「我生下來眼睛就看不到,所以今天我能有工作和現在的一切,更應該有感謝和回饋的心。我做的點字書能清楚的把圖書中的知識完整的表達給盲人同胞們,我覺得很開心,也很感恩,因為我的一切也是靠前人的努力而來的。我覺得我受之於社會,理當為盲人同胞和社會回饋一己之力。很開心今天有這樣的社會福利,也希望我們的努力能為社會多帶一些溫暖。」

陳經宇說:「我服務過很多地方,得知盲人有很多不同的型態,也都很努力去追尋生命的價值。當我去拜訪他們,他們會熱切的招待我,讓我覺得能夠幫助他們,跟他們作朋友是一件很溫馨快樂的事,也讓我對盲人的生命價值的看法有很大的改變,了解生命的價值,並不侷限在身心健全者才能體會,就算是身心障礙者,也能將生命的價值創造的很有意義。」

陳經宇說:「我希望大家都能了解一個道理:『只要多花一些關心和注意,那麼諸如這樣的少數族群就不會那麼偏離社會。他們也會因為你我而更接近這社會。』只要社會多些愛、多些關懷,我們就離和諧的社會更進一步了。」

早療先鋒 北市早療綜合服務中心

【記者丁羽禪/生命力報導】

臺北市早期療育綜合服務中心是全國第一個設立的公立早療機構,由社會局、衛生局和教育局三個單位共同合作建置了臺北市早期療育的綜合服務網絡,提供發展遲緩兒童及其家庭通報轉介、評估鑑定及療育安置等系列整體性服務,讓遲緩兒經由早期發現、早期療育,而能早日與社會融合。

臺灣每年有約兩萬兩千多名發展遲緩的孩子誕生,而所謂的發展遲緩是表示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一歲還不會坐或站,二歲還不會開口說話,三歲還不能自己穿脫衣服,四歲還不會認顏色、數字及生活自理等等情形,就可能是屬於發展遲緩的病徵。研究顯示,如果能夠在三歲之前及早進行治療,則療效將是三歲以後接受治療的十倍以上,相反的,若是遲遲未接受治療,則原本有機會正常成長的小孩子,可能會變成為弱智、語言障礙等弱勢族群,社會及家庭因此必須付出更多的照顧成本。

一九九三年兒童福利法通過後,臺北市政府從一九九五年開始開拓兒童早期療育的資源,此後結合結合社會、衛生、教育三個單位的力量,成立了「臺北市早期療育綜合服務中心」,推動早期療育的觀念及工作,提供發展遲緩兒童及家長「轉介→評估→安置」的整體性服務,也陸續開發了二十家的早療醫療機構,提供後續的療育服務。

早療中心包括了通報轉介中心、評估鑑定中心及資源教室,分別由臺北市政府社會局、由臺北市政府衛生局和臺北市政府教育局負責。臺北市的發展遲緩兒童在經由醫療院所門診或家長自行進行個案通報之後,通報轉介中心會先將遲緩兒童轉介到評估鑑定中心,在經過評估鑑定中心診斷之後,通常會與醫院的復建科或心理科銜接,開始早期療育的課程。

目前早療中心共有兩家早療評估醫院,臺北榮民總醫院發展遲緩兒童評估中心及市立婦幼醫院早療評估中心,而目前臺北市已經有二十家醫院可以提供療育資源,家長們可以依據遲緩兒的診斷結果及離家遠近選擇合適的醫院,每週或隔週務必親自帶著孩子去醫院接受完整的早期療育課程,並在家中佈置相同的早療環境,才能幫助遲緩兒盡快趕上社會的步伐。

早療中心截至二○○三年四月底為止共有一萬七千三百多個登記個案數,但是該中心督導黃淑文表示,如果根據世界衛生組織所發表的評估比例來計算,目前登記的個案數可能只占實際比例的百分之三,雖然在預估的個案數中可能有一些是屬於僅設籍在臺北市,但是實際上是居住在其他縣市的人口,不過仍然代表著目前還有許多未發現的個案等待協助。人力資源不夠充足,是目前中心面對的難題之一,臺北市早療綜合服務中心的社工劉玉珊說:「目前每位社工所要負責處理的個案數高達兩千到四千五百之間,每個人的工作量都相當大。」雖然知道還有很多發展遲緩的孩子在等待發掘與幫助,但是也需要有足夠的資源與人手才行。

未來全臺北市總共會有四家發展遲緩兒童評估中心,提供發展遲緩的專業評估,避免遲緩兒的有限的黃金治療期,在等待中流失。

SARS背後 聽不見南丁格爾的呼救

生命力記者/徐展青報導

和平醫院日前因傳出SARS疫情而遭封院,在封院第二天,遭隔離的醫護人員集體衝出封鎖線,引發台北市政府與社會的強烈批評。工作傷害人受害人協會祕書長顧玉玲轉述一名和平醫院護士的話說,「我從不後悔衝出封鎖線,因為抗爭的當天下午,口罩與隔離衣等物資才終於送來」。

「受僱者是完全沒有防疫SARS的自主權」,顧玉玲舉例說,假想一個工地現場,一名工人被雇主指派登上十層樓高的懸空鷹架,而雇主又不願提供安全帽、安全鞋、安全索等防護配備,此時,工人當然應該擁有拒絕雇主的權利;相反地,和平醫院的醫護人員在沒有口罩、隔離衣的情況下,但他們卻連想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SARS防疫最大的漏洞發生在勞動現場」,顧玉玲說,護理人員從事與SARS病患直接接觸的工作,例如為病患翻身、注射等等,親身暴露在高危險的感染區內,政府與院方卻沒有提供他們口罩、隔離衣等基本配備,以及維持安全隔離的工作環境,但當院內護士因此衝出封鎖線時,社會聲浪卻一致他們譴責枉顧公眾利益,完全將護士們給「汙名化」。

顧玉玲說,目前三十名SARS死亡的病例中,超過一半是因為工作接觸而受感染,例如護士、看護工、清潔人員等等,其中又以護理人員數量最多。她說,社會對待和平醫院的護士出現極端與矛盾的心態,初期是先將他們汙名化,直等到陳靜秋等護理人員相繼因SARS逝世後,醫護人員的權益才受正視,然而,護理人員也因此被過度「神聖化」。

「當人說他們是英雄時,千萬別把他們神聖化」,顧玉玲說,因為將護士們神聖化的背後,也正意表了社會大眾對她們的期盼,希望他們在不安全的工作環境中,仍能夠赴湯蹈火、奉獻犧牲,而且也默默認同要他們『犧牲』了。

「雇主利用勞僱關係、工資與資訊的不對等來控制員工」,顧玉玲說,和平醫院封院後,院方就不讓醫護人員知道有關SARS病患的消息,例如陳靜秋染病前,就一直以為自己照顧的是感冒、肺結核病患,完全不知情自己照料的就是SARS個案。

台大社會系教授吳嘉苓則說,目前患病的民眾之所以不願到醫院就診、隔離,起因於醫院內交叉感染的高風險,因此,為降低院內感染的可能,讓民眾信任醫院有能力提供完善的照顧,政府與院方應給予醫護人員最佳的防護,來保障他們的權益,吳嘉苓說,「這不是為人權而人權,而是為了提振整體的醫療安全」。

吳嘉苓說,我國政府花費許多人力在抽查與取締居家隔離者,甚至還有視訊設備監視,卻少有資源支援他們的生活需要,並提供完善的防疫資訊,甚至還發生有衛生所請居家隔離者親自來衛生所領取手冊的窘境。她說,希望社區的力量未來也能動員,加入協助居家隔離者的行列。

「護理人員的權利是應該被看到的」,吳嘉苓說,所謂「南丁格爾精神」中的南丁格爾,當初就並非只是個奉獻犧牲的護士,她是看到許多醫藥浮濫漏洞與醫療物資的浪費,起而對抗不健全的醫療體制,所以,護士們真得應該站起來。

顧玉玲則表示,SARS將公眾的利益具體化,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再次緊密連結,這或許就是社會被迫改變的一個契機。

2003年5月14日 星期三

閱讀 原來可以是一種治療

【記者郭羿婕/生命力報導】

「開卷有益」,這是鼓勵人們讀書的一句話,閱讀優良的圖書不僅能使人心靈舒暢,也能充實精神領域,但是您知道嗎?其實,「閱讀」也可以是一種治療。

閱讀治療是一種心理治療的方法,首先由心理諮商員針對每個人不同的需求,選擇適當的圖書作為媒介,讓當事人在閱讀圖書的過程中產生新的認知,並與諮商員一同討論、交流互動,使當事人獲得領悟,進而有效地解決問題。

閱讀治療可針對不同領域發揮不同的功用,例如,它可運用在慢性疾病的心理調適、自尊過低、肥胖的自卑感、人際關係受阻、要求自我實現、減少暴力行為等方面,而適用的年齡層或對象並無特殊限制,只是效果可能會因人、時、地而異。此外,雖然閱讀治療名為「讀書」,但可利用的卻不侷限於狹義的「書籍」,只要任何涉及語言文字的媒材都適用,因此,不管是小說、詩歌、散文、歌詞、當事人的創作文字,或者錄音(影)帶、電視節目、光碟等,都是很好的媒材。

在文化大學推廣教育部開授閱讀治療課程的林淑君表示,閱讀治療在國外發展的歷史較悠久,她所熟知的文獻或者實務工作都以國外為多,而國內則以各大學做相關的學術論文研究為主。「國外剛開始是從美國的醫院臨床工作著手的,實施對象是病人,後來才開始往社區、學校發展,對象便是一般人;國內目前則多以『讀書會』的形式來發展閱讀治療。」她表示,像她所指導的讀書會是由諮商員訂定一個主題,先請所有成員閱讀指定媒材,之後讓每個人發表感想,再由諮商員帶領大家一同思考其中意涵,並加以討論,從而達到心理治療的效果。

不過,林淑君說,其實閱讀治療與讀書會還是有些不同。她表示,因為有些讀書會把書籍當主角,認為閱讀的過程是最重要的;但在閱讀治療裡,書籍只是個媒介,彼此的互動才是閱讀治療的重心。「在閱讀治療的過程中,不管是個別諮商或者團體治療,都非常強調彼此的互動及交流。」例如在媒材的選擇上,由於閱讀治療所用的媒材是諮商員與當事人互動、獲得領悟、改變態度和行為的關鍵,因此,雖然進行治療的前期主要是由諮商員來選取材料,然而,愈進入後期、當事人愈能夠瞭解讀書治療的進行方式時,即可由當事人選擇媒材或者自行參與。

現任東華大學教育研究所副教授兼所長的唐淑華對閱讀治療研究多年,她表示,學者們多同意,閱讀治療的效果在兒童身上較為明顯,由於兒童通常無法清楚的說出自己的感受,因此,若能透過故事裡兒童所能認同的角色進行討論,兒童將更能把心中的困擾與憂慮呈現出來。

因此,唐淑華說,閱讀治療的諮商技術相當適用於國小階段,她曾在花蓮縣志學國小五年級的某一班做過相關研究,以《西遊記》的白話讀本及故事錄音帶作為媒材,試圖利用故事的內涵喚起小朋友們的生活經驗,並透過對故事的討論及互動,進一步帶領他們解決生活中的問題或改變認知。

唐淑華舉例說明:「比方說,《西遊記》中有一回故事是說孫悟空因為未能被邀請參加王母娘娘的蟠桃會,憤而大鬧天宮;其實這樣的事件在學生的生活中也許曾發生過,例如:同學開生日派對,自己卻沒被邀請等,這故事可以跟小朋友談的是關於『生氣』情緒的處理。」透過對故事內容的討論及分享,讓學生們一起思考,為什麼孫悟空要這麼生氣?當一個人自覺有能力卻不被重視時,心裡的感受是不是就跟孫悟空的感覺很像呢?藉此,可以提醒學生們學習情緒管理及有效的溝通方式,讓他們日後面對類似問題時,也能夠採取更積極的方式來解決困擾,而不是只沈溺於負面情緒中。

唐淑華表示,雖然目前閱讀治療的效果未定,但近年來的確有越來越多的治療者喜歡使用閱讀治療,而且若能與其他諮商技術交替使用,效果將更為凸顯,例如與藝術治療、音樂治療或者戲劇治療結合在一起,勢必會有互補與交乘的作用。

SARS持續發燒 外勞防疫不可少

【記者黃衿瑩/生命力報導】

SARS疫情持續發燒,台灣目前已有三名外籍監護工因SARS而往生,針對這場風暴,新事社會服務中心的主任韋薇修女表示,要對外勞進行SARS的醫療教育,關鍵在於雇主身上,若要有效的對雇主及外勞進行SARS疾病重要性的宣導,最主要還是要依靠媒體的力量。

台北市外勞諮詢中心陳明鈴主任表示,目前台北市勞工局在各定點有發放SARS防疫的宣傳單,共有中、英、日、泰、越、印六種語言,主要是在外勞的集聚地散發,如:台北車站及附近的餐廳、清真寺、聖多福教堂、各文化中心以及忠孝東路上頂好名店城附近等,網路上也有多國語言的宣傳資料可供民眾下載。
針對這項措施,韋修女開玩笑地表示,其實現在許多家庭幫傭與看護人員,都長期過著「居家隔離」的生活,平日只有週日可以休假外出透氣。然而在爆發SARS疫情之後,許多雇主擔心外勞外出會染SARS,乾脆取消休假,反而造成外勞獲取資訊更加不易,韋修女說:「在垃圾車來的時候,請志工散發各國母語傳單給外勞,其實也是一個宣導的好方法。」

韋修女說:「針對不同國家的外勞,應該運用不同的管道來宣導,因為每一個族群,都有其特別的管道。」例如菲籍勞工通常民主素養較高,比較會為自身的權益向雇主爭取休假,相對地其他泰、印、越籍的勞工,休假較少,則可運用廣播節目向他們宣導SARS的醫療知識。

台北市外勞諮詢中心表示,台北市勞工局在FM93.1的頻道闢有四國不同語言的廣播節目「Hello  Taipei」,週六晚間九點至十點是印尼語、十點至十一點是泰語,週日晚間九點至十點是菲律賓語、十點至十一點是越南語。

韋修女表示,三名外籍看護人員染SARS過世,是因公殉職,因為他們要陪伴被照顧者住在醫院,或是經常出入醫院,如此長期暴露在SARS病毒可能出沒的地方,和病人長期的直接接觸,而醫院卻又未具體把外勞納入醫療範圍之中,沒有設置專門的翻譯人員替外勞翻譯,對看護人員來說,是處於高風險的工作環境之中。雖然外勞在法律上被納入台灣的醫療體系中,但並非每一位雇主都願意替外勞辦理健保,因此在外勞在台灣的醫療環境,尚有很大的改善空間。

台灣大學社會學系藍佩嘉教授,曾在中國時報的時論廣場發表一篇文章表示:「外籍看護人員位於醫療體系的最下游,他們缺乏醫護人員的專業設備與訓練來建立適當的隔離保護。更重要的是,在異鄉工作的他們,由於語言的隔閡、或是沒有機會接觸媒體,缺乏足夠的資訊來了解SARS、保護自己。」

韋修女說:「外勞來台工作之後,如同過河卒子,只能往前,不能後退。」外勞必須盡快將仲介費還給仲介公司,因此對他們來說,賺錢是最重要的事,對醫療問題較不關心,而且外勞去醫院看病,還得透過翻譯人員翻譯才能了解病情,因此許多外勞會覺得,看病是一件麻煩的事。還有許多外勞,因為怕被雇主解雇,故意隱瞞病情,或是直接逃離,這都是SRAS發病的隱憂。

韋修女表示,由於一般民間團體,無法確切掌握所有外勞的資訊,不可能聚集所有的外勞,因此必須藉由政府的力量,鎖定每一位雇主,讓他們了解外勞與他們彼此之間的利害關係,同時應透過廣播及電視媒體大量的播報,才能對大家做最有效率的SARS醫療知識宣導。


延伸閱讀: 外勞諮詢中心

2003年5月13日 星期二

認養流浪動物 把流浪狗變快樂狗

【記者詹云嘉/生命力報導】

面對街頭這麼多的流浪狗,永和社區大學行政專員張素真說,許多飼養場為了提供消費者需要,培育出各種名犬、名貓,許多人買了之後發現無法飼養,只好把牠們扔掉。因此,寵物不應用買賣的,因為買賣其實會製造更多問題,「台灣的流浪動物非常多,養都養不完了」,想要養寵物,不如以認養的方式進行。

永和社大、關懷生命協會、古代同盟會與寶島動物園網站,五月十日在永和仁愛公園舉行了「把流浪狗變快樂狗」活動。除介紹養狗常識外,也傳達了人狗一家親與節育的重要。現場不但提供流浪狗、流浪貓讓民眾認養,長青動物醫院林長青醫師也在現場提供義診服務,許多民眾帶著自家的狗狗前來義診,同時也吸引了不少社區居民到場參與。

活動中待認養的流浪狗和流浪貓,一共有十多隻,是由寶島動物園結合愛心媽媽們所提供。不論是狗狗或是貓咪,都是二到六個月大,吸引了許多社區居民圍觀,除了有帶自家寵物一同來的民眾外,許多小朋友更是圍在籠子外,想和籠內待領養的幼貓幼犬玩。

有關認養貓狗的注意事項,寶島動物園執行主編王佩賢說,「一定要年滿十八歲,並且有監護權,才能作貓狗的認養。」再來,「植入晶片是一定要的,因為這是對『狗口』的追蹤,以後發生遺失或是有其他問題的時候,都可以晶片來作管理的工作。」

至於養寵物前的考量,王佩賢表示,必須考慮自家環境是否適合養貓狗,尤其是租房子的民眾,一定要問過房東,才不會造成未來的糾紛。當然環境的問題,還牽扯到鄰居,因為不只是噪音,在環境的污染上,不注意時也會給鄰居帶來不便。關於這點,她認為,尊重別人也是尊重自己,這樣才能讓別人對貓狗也有一個好印象。其他則是放在對家人的注意上,比如說家裡的小孩子是否會畏懼貓狗,或家裡有年長的人或是病人,這都是需要考量的。

不過,王佩賢也說:「飼養寵物最大的重心還是在飼主,所謂養不教父之過,其實在寵物也是同樣的道理,很多的問題,是出於飼主沒有好好做好教育。」最好在準備飼養之前,也能買些書籍來閱讀。

關懷生命協會秘書長釋傳法也在活動中表示,要根本解決流浪動物的問題,基本上還是要結紮。不只家犬要結紮,街頭的流浪動物更要結紮。很多動物保護團體和愛心人士在為流浪動物結紮外,也希望牠們能夠繼續在街頭存活下去,然後減低整體流浪動物母體的繁殖量。但是,她也說:「這些被結紮的流浪動物,還是一直被捕抓進入收容所後被捕殺,這對結紮工作是個很大的衝擊。」因為在結紮後又被捕殺,讓結紮的工作和經費有如白費。通常愛心人士在結紮這些流浪動物後,會幫牠們掛上一些特殊標誌的項圈,有些單位是用黃色,有些則是用紅色的項圈,如果看到這樣帶著黃色、紅色項圈的流浪狗,請大家發揮善心、大發慈悲,不要再打電話給清潔隊的捕犬隊來抓牠們了。


延伸閱讀:

1.古代同盟會

2.關懷生命協會

3.寶島動物園

2003年5月12日 星期一

心理健康行動聯盟 抗SARS出擊

【記者徐宗斌/生命力報導】

為因應SARS疫情,二OO三年四月二十八日晚上,由中華心理衛生協會邀請,十多個相關心理衛生的民間組織共同發起,為處理SARS形成全國的恐慌與不安,以及對醫療人員、罹病者與家屬給予心理支持,特別組成「心理健康行動聯盟」,並且架設「SARS心理健康資訊網」網站。目前陸續有各團體加盟中,聯盟召集人為中華心理衛生協會理事長,也是台大公共衛生學院副教授張玨。

因為SARS的特性,需要採取不少隔離措施。這是為了罹病者的照顧,也為了減少傳染源的擴大,更為了保護可能會被感染者,而需要有集體隔離或居家隔離的行動,以便觀察及早治療。這些良好動機,卻在各種正確資訊不足與眾說紛紜的充斥下,產生極大的恐慌,這種恐慌已經不只是個人層次的擔心或憤怒,它已經成為全體國民的夢靨,全國都籠罩在忐忑不安、情緒緊繃的處境,而且憤怒的情緒也有一觸即發的可能,此時政府當局不能不重視公共心理健康的議題。「我們希望提供全方位、全面性的心理資訊,幫助大家度過SARS疫情。」張玨說,聯盟主要工作將包括:提供生理、心理、社會全方位心理健康的SARS關懷行動,集結民氣與民器,提出對各種防疫體系要融入心理健康的意涵與策略,例如:聯合了張老師基金會、觀音線協會、衛生署及台北市政府,提供了安心電話,讓大家可以無地形限制地接受幫助。
SARS心理健康資訊網中提供了SARS的「安心手冊」給大家下載,內容包含有﹕「如果你需自家居家隔離,你該如何調適自己」、「如果你遭到住院隔離,你如何調適自己」等,一系列有關SARS疫情中,大家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並且給予詳細的答覆,若還是有相關的問題,可以打電話或是電子郵件的方式聯絡聯盟人員,他們會盡力地幫助大家解決問題。

網站也提供了相關的醫療和心理網站資訊,可以連結到加拿大與香港心理學會SARS網頁。另外,由心靈園地與台灣心靈健康資訊協會所建置的SARS心理健康網站,內容包括SARS心理健康文章、SARS新聞、心靈留言版之外,更有一百多位心理健康專家所提供的SARS心靈諮詢門診,也是SARS心理健康資訊網的姊妹網站。

「現在媒體都爭著要訪問個案,什麼是個案呢?你、我就是個案」張玨說,現在是全民共體時艱,希望大家能以同理心來面對感染者或是被隔離者,一起攜手早日度過這一波SARS的危機!


延伸閱讀: SARS心理健康資訊網

晚晴陪受苦婦女走婚姻的路

【記者林韻如/生命力報導】

「婚姻不只是以感情為基礎,其實婚姻很複雜,是一種複雜的社會化制度。」台北市晚晴婦女協會副秘書長邱孟麗說,「所以一但婚姻出現問題的話,不是單一簡化問題就可以解決。」

邱孟麗說,晚晴婦女協會服務婦女十五年來,一直是以陪伴的方式,幫助婚姻中所有受苦的人,晚晴透過一種名為「姊妹情誼」談心會,讓有相同處境的婦女,在資深會員的帶領下,透過談話彼此認識、交流,分享自身的經驗,用生活化的相處模式,紓解當事人的壓力,並且藉由這一種長期的陪伴,讓所有婚姻中有相同體驗的婦女們,能互相在生活中尋求彼此的支持。
「人的狀況是隨時在改變的,生活和婚姻的狀況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唯有透過數年來長期的支持和陪伴,才能讓在婚姻中受苦的人得到痛苦的紓解,以及尋求改變的方法。」邱孟麗也表示,很多個案剛開始只是來做諮詢,原先以為只是需要法律或心理層面的協助,後來發現自己的問題不是透過法律或是心理諮商就能解決的,所以後來成為晚晴的義工,在幫助他人的過程中,同時也為自己尋求解決之道。晚晴透過這種「姊妹情誼」的方式,讓不同的個案,滿足每個人不同時期的需求,在這種相處的方式下,接觸不同的個案,同時也在學習參照的模式下跨出屬於自己的一步。

邱孟麗說,或許是出自恐懼、不安、或是不好意思,晚晴每天多半受理大量用電話申訴的個案,所以她都會先傾聽,她說,「至少我可以在電話這一端接引她的痛苦,所以每一通電話對我們來說都非常的珍貴。」、「我希望至少有一個人可以先聽她說話,先接引她的情緒。」邱孟麗表示,這些人都是有很大的勇氣,以及處於十分無助的狀態下,才會打電話求援,這時候她都會鼓勵這些人親自到晚晴看看,「人如果可以走出來的話,她就跨出來了一步。」

要跨出一步對這些婦女來說並不容易,身邊人的氛圍,或是一些既有的觀念都會讓她們卻步,邱孟麗說「有些人甚至不認為自己有行動自由的權利。」她說,有些婚暴的婦女雖然已經逃回娘家了,仍然會擔心「丈夫叫我回家,怎麼辦?」,遇到這種情形,晚晴多半只能鼓勵她們,因為不是所有婦女,都有足夠的社會資源可以自立,邱孟麗說,「這部分是我們覺得比較可惜的!」

另外由於很多晚晴接觸的個案中,多半都有小孩,所以也針對這些單親家庭設計了「單親家庭支持服務計畫」,包括二度就業方案及親子對話的課程,邱孟麗表示,在晚晴中的單親婦女都是另類的媽媽,因為婦女離婚都須一肩扛起家庭的生計、家務和母職的重擔,這種壓力是非常沉重的,尤其單親家庭的社會資源又很少,所以在晚晴的服務中又另闢了一個單親家庭的部分,幫助這些單親的婦女,邱孟麗說,「離婚的婦女多半心理壓力相當沉重,不論小孩是否在身旁,是不是成年了,她們對子女都有一份愧疚感,我們很難為她分擔這一份愧疚。」

「我們所有的工作人員以及義工都願意幫助痛苦的人」,她說,晚晴的資源其實不夠解決所有的問題,但以現有的狀況,能提供的都是以盡力幫助婦女為主,邱孟麗同時也呼籲公家部門,能夠多釋出社會資源幫助單親家庭,特別是加強幼兒托育的部分,分擔單親媽媽的擔子,「結婚某種程度是選擇了下半輩子的生活方式,一旦婚姻有了狀況,就打亂了婦女們對婚姻的想像,加上這些時候多半都不能預期,所以接下來面臨的就是一連串的問題,包括經濟方面的問題、情感方面的分離、子女教養的部分」邱孟麗說,「這種壓力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

近五年來,晚晴也一直在修法部分與其他婦女團體著力非常多,例如已經通過的夫妻聯名財產制的推動,還有仍在審核中的家事法及家暴法的部分,邱孟麗說,「只要能改善婦女情況的都會全力推動!」另外,晚晴也嘗試走入校園,教導莘莘學子們有關「兩性平權教育」的部分,希望藉由教育,教導未來婚姻中的雙方,兩性在婚姻中是平等的。

目前晚晴服務的婦女相當的多,求助的範圍很廣,如何對所有的求助者提供一個比較好的服務資源,其實對晚晴來說也是課題之一,邱孟麗說,「每個不同狀況的人需要的服務或支持是不同的,要照顧到所有的求助者對我們來說是未來的挑戰。」未來的日子中,相信晚晴會陪伴所有婦女,共同在心靈上、能力上學習成長,讓她們也有經營燦爛下半生的權利。

心理健康行動聯盟 抗SARS出擊

【記者徐宗斌/生命力報導】

為因應SARS疫情,二OO三年四月二十八日晚上,由中華心理衛生協會邀請,十多個相關心理衛生的民間組織共同發起,為處理SARS形成全國的恐慌與不安,以及對醫療人員、罹病者與家屬給予心理支持,特別組成「心理健康行動聯盟」,並且架設「SARS心理健康資訊網」網站。目前陸續有各團體加盟中,聯盟召集人為中華心理衛生協會理事長,也是台大公共衛生學院副教授張玨。

因為SARS的特性,需要採取不少隔離措施。這是為了罹病者的照顧,也為了減少傳染源的擴大,更為了保護可能會被感染者,而需要有集體隔離或居家隔離的行動,以便觀察及早治療。這些良好動機,卻在各種正確資訊不足與眾說紛紜的充斥下,產生極大的恐慌,這種恐慌已經不只是個人層次的擔心或憤怒,它已經成為全體國民的夢靨,全國都籠罩在忐忑不安、情緒緊繃的處境,而且憤怒的情緒也有一觸即發的可能,此時政府當局不能不重視公共心理健康的議題。
「我們希望提供全方位、全面性的心理資訊,幫助大家度過SARS疫情。」張玨說,聯盟主要工作將包括:提供生理、心理、社會全方位心理健康的SARS關懷行動,集結民氣與民器,提出對各種防疫體系要融入心理健康的意涵與策略,例如:聯合了張老師基金會、觀音線協會、衛生署及台北市政府,提供了安心電話,讓大家可以無地形限制地接受幫助。

SARS心理健康資訊網中提供了SARS的「安心手冊」給大家下載,內容包含有﹕「如果你需自家居家隔離,你該如何調適自己」、「如果你遭到住院隔離,你如何調適自己」等,一系列有關SARS疫情中,大家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並且給予詳細的答覆,若還是有相關的問題,可以打電話或是電子郵件的方式聯絡聯盟人員,他們會盡力地幫助大家解決問題。

網站也提供了相關的醫療和心理網站資訊,可以連結到加拿大與香港心理學會SARS網頁。另外,由心靈園地與台灣心靈健康資訊協會所建置的SARS心理健康網站,內容包括SARS心理健康文章、SARS新聞、心靈留言版之外,更有一百多位心理健康專家所提供的SARS心靈諮詢門診,也是SARS心理健康資訊網的姊妹網站。

「現在媒體都爭著要訪問個案,什麼是個案呢?你、我就是個案」張玨說,現在是全民共體時艱,希望大家能以同理心來面對感染者或是被隔離者,一起攜手早日度過這一波SARS的危機!

癱瘓後回舞台 唐文傑玩輪椅特技

Par5記者蔡佩鈞/生命力報導】

唐文傑曾經是李棠華特技表演團員,也曾以危險性極高的替身工作為業,熱愛活動和表演的他,在一次替身的工作意外中半身癱瘓,而現在他還是繼續在舞台上表演,和輪椅一起接受觀眾的掌聲,因為對他來說,這就是他勇敢活下去的動力。

留著一頭長髮,挺鼻細眼還帶著一身健美的肌肉,唐文傑十一歲進入李棠華特技表演團學藝,練就一身好武功,在十二年前的一次替身工作中,從四樓跳下來造成他半身癱瘓,但這並不能停止他渴望在舞台上表演的慾望,他說:「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表演工作。」即使坐在輪椅上,他也要運用他靈巧的雙手,耍出更多吸引人目光和掌聲的技藝。
癱瘓後兩年唐文傑始終不敢面對人群,直到一次在電視上看到昔日共學技藝的同伴,於是勾起他過去表演的回憶,「我的腦海閃過一幕幕過去在舞台上的畫面,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忘懷過表演的魅力。」唐文傑笑著說,當時桌上擺著幾顆柳丁,他就隨意把玩起來,丟著丟著他突然想到:「就算我不能走了,但我還是能往手部表演方面走啊!」因此,唐文傑開始專攻手部和頭頂的技藝,現在他可以用傘純熟的耍弄球、手帕、帽子等等;還可以嘴銜短刀,再頂一把長劍;甚至徒手劈椰子和酒瓶;同時,他還可以坐在輪椅上,利用手部的操作,將輪椅像陀螺一般在原地轉圈十到二十圈,而這些技藝都是他在受傷後足足花了四年時間才學會的。

「你知道嗎?掌聲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睜大著雙眼,唐文傑說:「我要的不是車馬費,我表演的出發點完全是為了聽到台下觀眾的掌聲。」唐文傑過去靠著復健的希望活下去,現在有更大的力量支撐著他,那就是表演。癱瘓後重回舞台,唐文傑剛開始會覺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腳和他的輪椅,表演時總抑制不住自卑感作祟,後來他對自己說:「輪椅絕不只是輔助我生活的工具,更是在舞台上陪伴我的表演道具。」,他甚至覺得,坐在輪椅上表演得到的掌聲,聽起來會格外的熱烈及肯定。

許多人會問唐文傑是否會後悔當年從事替身的工作,他總是笑笑的回答:「為什麼要為一次的意外抹煞過去那些美好的事物。」儘管半身癱瘓,唐文傑卻覺得自己是個幸運兒,可以繼續走在他熱愛的表演之路,「我還是可以表演,只是方式不同罷了!現在的掌聲讓我覺得活得更有價值,因為大家都覺得我很勇敢很厲害!」

唐文傑一路走來的辛苦和付出,二十幾年的好友彭震最能了解,昔日一起在李棠華表演團學藝,一起吃苦患難,一起出國表演,在彭震的心目中,唐文傑是他最佩服的人,「有多少人四肢健全卻放棄了希望,他卻能保持樂觀,一直抱持著希望,看著他想學新事物的企圖心和對表演的熱愛,我始終把他當成我人生的標竿。」彭震看著好友,豎起大拇指堅定的說。

受傷前唐文傑只想做好舞台上的演員,受傷後他想做出更有看頭的表演,他人生有兩個最大的夢想,一個是能坐著輪椅在U型板上玩翻滾、跳躍的極限運動,而另一個夢想則是他始終不願剪頭髮的原因,「我想練那種直昇機把我頭髮吊起來,整個人懸空的特技,很瘋狂吧!但是超有挑戰性。」談到夢想,唐文傑興奮的說。

唐文傑以前在表演團習藝時,嚴厲的師父總是要求做到好為止,練不好或是一旦放棄,就是藤條伺候,因此培養出他凡事不放棄的毅力。「挫折困難每個人都有,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做心理調適,找到新的目標讓自己走出來。」,他感嘆的說,現在的年輕人抗壓性很低,總是很快的對事情失去熱誠和希望,而且似乎得靠著有形的東西才能滿足自己。他堅定的說:「其實人生就是築夢踏實,鎖定了一個目標就去達成它,雖然有時要靠點運氣,也或許得暫時對現實低頭,但是只要你有一顆想要而不放棄的心,總有一天能夠達成夢想。」。




延伸閱讀:
1.TV甲-阿傑
2.輪椅上的特技英雄

喚醒暖江壺穴之美

【記者林怡甄/生命力報導】

一九九九年位於暖暖的珍貴地形暖江壺穴,因為暖暖鐵路外移案將外移路線一筆劃過壺穴生長了數千年的地方,將在壺穴上打上鋼筋水泥,豎起一根根支撐鐵路的橋墩,而這樣終結壺穴生命的舉動因著暖暖過港社區,社區報「暖暖代誌」的辛苦奔走、大力宣導,引起了暖暖居民的注意「原來我們擁有這樣的地理珍寶」,喚醒了暖暖居民對壺穴的關懷。

「暖暖代誌」在一九九九年為暖江橋下的壺穴向基隆政府請命,希望將之規劃為保護區,並對當時正在進行細部規劃的暖暖鐵路外移案提出反對,原因是鐵路外移將會讓暖江壺穴上多了好幾根橋墩,不只破壞景觀,將經歷數千年才成形的壺穴完全破壞,更有可能危害到暖暖居民的身家性命,為此「暖暖代誌」發動五千人連署,希望能以公眾的力量促使基隆政府停止鐵路外移案,並使暖江壺穴可以晉身保護區之列。

暖暖人擁有全世界面積最大的河成壺穴,他們都驕傲的稱之為「我家的石面桶」壺穴的形成是急流中挾帶砂礫磨蝕河床所產生的圓形凹穴,因急流中伴生渦流,礫石鑽挖河床,就形成壺穴,需要氣候、水流、岩石等條件的交互作用,而暖暖壺穴最珍貴的地方,在於它是發育成熟的晚成壺穴,凹槽狀、渠道狀、島狀壺穴等,穴中有穴,孤立成島,總計有3000多個壺穴,各異其趣,加上壺穴形成時,又遭逢基隆火山爆發,熔漿入侵壺穴,又經過河水中氧化鐵的沈澱,久而久之形成黃蠟石,雖然大部份的黃蠟石都被人搬光光,可是在巨大的岩石中還隱約可見一層光亮的黃褐薄膜,數百年的天成地形,是造物者的另一項藝術傑,再者它必須經過數百年、甚或千萬年的長時間才可形成,若是破壞了,我們還需幾個數百年才能在看到珍貴的壺穴地形。

「暖暖代誌」主編曾傳明表示:「很難過,因為我們關懷的太晚了,因為破壞壺穴的不只是鐵路外移工程,壺穴邊的水泥牆早已破壞了暖江壺穴的觀賞價值。」後來,三千多份的連署書並未達到成功的標準,「暖暖代誌」依然透過當時的立委王拓連同各項評估資料、替代方案呈交基隆市政府,原本對更改外移路線已不抱希望,卻因為納莉颱風侵襲而造成的大淹水,讓暖暖的居民意識到鐵路外移,架在河面上的橋墩將會影響河流的斷面,每當大水來襲,淹水的情況將會比納莉颱風帶來的災害要更嚴重,一但鐵路外移了,受傷害的不只是暖江壺穴,更有他們的身家性命,進而起身反對鐵路外移,就這樣暖江壺穴可說是暫時逃過了一劫。

如今壺穴靜靜躺在它生長了數千年的地方,沒有橋墩建立其上,美其名逃過了一劫,事實上周遭依然不斷在進行的工程,像是萬瑞公路修建工程、基隆河岸整頓工程、、、等,卻一點一點蠶食了壺穴的美,暖江橋旁為了要使河岸在大水沖刷下不至於潰堤,而不斷往河邊斜坡上覆蓋的水泥牆,更奪去了暖江壺穴晉身保護區的資格。

近年來致力於提升基隆觀光價值的基隆市政府,在基隆廟口的整頓上花了不少的心思,不但將周圍的停車場重新規劃,且在廟口各個攤販招牌上加上英文名稱,以提升國際觀光的競爭力,卻疏忽了大自然所賦予的天然資源,若是將基隆所擁有的特殊地理景觀,如和平島的豆腐岩、暖江橋下的壺穴、、、等,妥善用心規劃,說不定會像冬山河親水公園為宜蘭所創造的觀光奇蹟一般,為基隆帶來另一項觀光收益。

壺穴逃過一劫,主力不是民眾關懷地形的聲音,而是為保護自己的身家財產,這樣的想法或許有些悲觀,但「一次的革命或許不能成功,卻將許多的新觀念帶進了暖暖居民的心中」在曾傳明的心中雖然暖江壺穴沒有被規劃成保護區,但喚醒了暖暖大多數的居民對壺穴的注意,對地形保育的重視,暖江壺穴雖不能免於被周遭工程破壞其景觀,但至少鐵路外移案就此擱置下來了,暖江壺穴的未來我們無從得知,可以知道的是有越來越多人會懂得如何和大自然和平共處。

2003年5月11日 星期日

顯微手術 傷口重建的救星

【記者林昱旻/生命力報導】

顯微手術對於現在的社會來說並不陌生,但它的高度精密發展,卻帶給許多人新的希望。臺大醫院整型外科主治醫師郭源崧說,舉凡一些癌症、惡性腫瘤的傷口重建,都是顯微手術可救治的對象。

郭源崧醫師表示,顯微手術在整型外科中扮演的角色,最常用的是做血管的吻合,接合小血管、動脈、靜脈,或是斷指再接、骨折、骨髓炎,癌症方面則以乳癌、口腔癌最常見。另外植皮手術,例如用皮瓣以修補大面積或重要的皮膚缺損。種種進步的技術,都讓患者的治療有相當大的改觀。
人體的病變都與正常組織,例如神經、血管等貼近,郭源崧醫師說,自從有了顯微手術後,開刀時就可避免破壞正常組織,並減少開刀後的後遺症,增加組織的再生機會。以往的手術都是用肉眼來看,但是顯微手術的出現讓醫師可以接合肉眼所看不到的東西,且可減少流血機會,避免大量出血,開刀後的傷口也可因此變小。

任何醫療技術都需要整個醫療團隊的相互合作,郭源崧醫師指出,顯微手術的施行除了整型外科外,也經常需要與精神科合作。接受手術的患者,在開刀前常會有恐懼、焦慮的情形出現,而精神科醫師就須在此時給予開導,讓病患有所心理準備。雖然顯微手術的失敗率已降至百分之五以下,患者的心理建設仍然相當重要。而手術後的心理復健,如何讓患者恢復正常的生活軌道等,也都是醫療上的重點。

郭源崧醫師表示,他曾接觸過一名乳癌患者,由於長期接受放射性治療,以及對第一次乳癌手術有相當不愉快的經驗,因此對於手術產生恐懼,所以要再一次接受乳房重建的顯微手術時,就需要由精神科醫師來為她做心理建設,而郭醫師本身有時也需身兼心理諮詢的角色,為病患做心理輔導。

現階段顯微手術的發展已相當成熟,成功率更高達百分之九十五,郭源崧醫師表示,只要在手術前事先了解全盤情況,規劃好手術時的藍圖,大部分的手術都能成功。他並表示,現在是顯微手術的高峰期,未來傷口重建的部分,可能趨向直接將生長因子灑在傷口上,以達到重建效果。

全世界現在因為顯微手術而受惠的患者,數之不清,顯微手術帶給他們一個新的人生,例如斷指再接的人,讓他們免於被截肢的命運;顏面傷殘者,讓他們恢復受傷後的自信心,也期許未來顯微手術能有其他重大突破,造福更多的人。


延伸閱讀: 國立台灣大學醫院附設醫院

2003年5月8日 星期四

遲緩兒慢半拍 早期療育補回來

【記者丁羽禪/生命力報導】

零到六歲是小孩子發展最快速的六年,如果父母能把握這段黃金時期進行早期療育,將會有事倍功半的效果,因為早療對可塑性極高的孩童來說,只是一種「習慣的改變」,小孩子很容易就把這些改變視為新的習慣,自然而然的矯正。

「大雞慢啼」意味著小時候發展慢一點沒有關係,這種錯誤的觀念常讓許多家長誤會,反而錯過了孩子發展的關鍵期。零到六歲是小孩子發展最快速的六年,如果父母沒有給予發展遲緩的孩子多一份注意,把握這前六年的黃金時期進行早期療育,往後可能需要花費數倍的時間,卻不一定可以得到相同的效果。

兒童在長大成人的過程中,身高、體重、各個器官都會快速增長,稱之為「生長」,而器官功能及智能等各方面的變化、進步及成熟,則稱為「發展」。我們通常會用一些基本的指標去評估零到六歲兒童的發展情況,例如說俗諺裡講的「七坐八爬九長牙」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如果家中寶寶的發展情況跟不上一般的指標(可參考「學前兒童發展檢核表」),就有可能是發展遲緩的情形;所謂的發展遲緩大致是指兒童在器官功能、感官知覺、動作平衡、語言溝通、認知學習、社會心理、情緒等發展項目上有一種或數種、或全面的發展速度落後或品質上的異常,例如說一歲了,還不會坐或站;二歲了,還不會開口說話;三歲了,還不能自己穿脫衣服;四歲了,還不會認顏色、數字及生活自理等等。

發展遲緩的兒童有可能是先天遺傳的因素,例如唐氏症寶寶;也有可能是後天社會因素,像是外傷、營養不良、環境經驗不足或是生產時造成的腦傷,例如腦性麻痺寶寶,但也有很多兒童是不明原因的發展遲緩。台北市早期療育綜合服務中心的社工劉玉珊表示,在一百個兒童中,大約有多達八到十個寶寶有發展遲緩的情況,常見的遲緩類型,包括動作發展遲緩、語言溝通發展遲緩、認知發展遲緩、情緒心理發展遲緩等等。

由於小孩子的發展到六歲的時候幾乎已經定型了,所以如果要治療發展遲緩的兒童,一定要把握六歲以前這段黃金時期,心路社會福利基金會的社工張馨云表示,在三歲以前進行早期療育的效果可能是六歲以後的三十倍,早期療育一方面能夠開發孩子的潛力,一方面可以減輕障礙程度及併發症,以輕度腦性麻痺的兒童為例,他們可能在學習走路的過程中,走得很吃力不順暢,如果能及早進行早期療育,將有極大的進步空間,甚至可以走得跟一般人一樣好,看不出有腦性麻痺的障礙。

現在許多雙薪家庭的父母會雇請菲傭來照顧小孩,由於這些外籍勞工不會講中文,容易造成小孩子的語言發展遲緩,二到三歲是兒童語言發展的關鍵時期,如果沒有及時配合早期療育,語言發展遲緩的孩子就很有可能被視為是自閉甚至智障。劉玉珊說,早期療育之所以有效,就是因為早療對可塑性極高的孩童來說,只是一種「習慣的改變」,小孩子很容易就把這些改變視為新的習慣,自然而然的矯正。

自從一九九三年兒童福利法訂定之後,政府開始重視發展遲緩兒童的權益,推廣早期療育的觀念,經過醫生診斷,如果孩子的發展落後其生理年齡百分之二十以上,醫師就會把個案交由「通報轉介中心」來負責,通報轉介中心的社工們會依照每個個案,協調醫療、教育、社會及家庭各方面,來為發展遲緩兒進行早期療育。張馨云說,大部分的個案,都是經由「早療評估鑑定中心」的醫生診斷過後,再交由復健科或心理科的治療師為遲緩兒作最適切、最及時的治療。

不過最重要的是,爸爸媽媽或是照顧者一定要陪著孩子接受治療,畢竟每一到二週三十分鐘的醫院療程,遠遠少於孩子們待在家裡的時間,爸爸媽媽如果能學會早期療育的方法,進而在家中佈置出早期療育的環境,像是為遲緩兒佈置專屬的遊戲角落,在日常生活中刺激他們的感官、知覺或語言,對發展遲緩的孩子來說,才會有最大的助益,幫助他們與社會融合、回歸到正常的體制中。

拉子舞團:姐姐妹妹跳起來!

【記者蔡智傑/生命力報導】

一群喜歡跳舞的女同志,憑藉著對舞蹈的執著以及相同的理念,在去年二月成立了「拉子舞團」,她們要用最自然的身體律動,讓社會大眾看見同志的活力。拉子舞團團長小童(化名)說:「喜歡跳舞的女同志不多,所以我們更希望能透過社團把這樣的力量凝聚起來。」

一到禮拜六的晚上,都可以看見拉子舞團的成員在中正紀念堂揮汗練習著,每次會出席的人大約十來位,而成員中較資深的元老就是大家的指導老師,不像其他的舞蹈社團,拉子舞團不規定加入的成員要繳交任何費用,組織的架構也很簡單,除了團長之外,只需要一名經紀人負責接洽表演的工作。「我們成員之間的感情都很好,除了固定的練舞時間外,大家私底下也會約出去玩,整個拉子舞團就像是一個大家庭,一個有著共同興趣的大家庭。」小童說。

擔心曝光的問題,所以拉子舞團在對外表演時總是不刻意提及女同志的身分,因為不希望觀眾把焦點擺在她們的女同志身分上,而忽略了她們在舞蹈上的努力。不過這並沒有讓她們感到氣餒,身為舞團元老之一的阿莫(化名)說:「我們舞團中剛好有社工領域的成員,所以我們常常有機會參與許多公益團體的募款表演節目。」阿莫表示,像去年的原住民募款園遊會、魚鱗癬症病童募款會,一直到今年四月份的創世基金募款晚會,拉子舞團都是抱著累積表演經驗的心態義務演出。除此之外,對於各種同志運動的晚會表演,拉子舞團也都會積極參與,例如去年同志諮詢熱線的募款晚會,以及由女同志網路推廣團體「拉拉資推工作室」所主辦的「二00二前進雪梨奧運募款晚會」等等。

「拉拉資推那場晚會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演出。」舞團成員草草(化名)回憶著當初練習的經過,為了呈現最完美的演出效果,拉子舞團不但派出了所有的成員參與,也安排了一個月的密集訓練。由於舞團中的成員來自四面八方,要把大家湊在一起集訓本來就不容易,加上拉子舞團的舞蹈風格較多元化,有代表青春活力的街舞,也有展現肢體律動的爵士,所以基礎較差的成員往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練習,才能配合整個舞團水準的一致。草草說:「這次晚會節目的排練過程雖然很辛苦,不過最後演出的結果大家都很滿意,也成功地募得了大量的款項,所以我們都覺得非常值得。」

成立一年多的時間,拉子舞團的運作已經逐漸上了軌道,不過小童卻認為,拉子舞團還有更多要努力的地方,除了要拉近成員之間舞蹈程度的差異外,她們也希望有機會參加大型的熱舞比賽,讓更多人知道拉子舞團的存在。小童說:「同志過去給社會大眾的印象太悲情了,我們想讓大家知道,其實同志也是可以很健康、很陽光的。」跟隨著自信的節奏,拉子舞團要跳出屬於她們的未來。


延伸閱讀:

1.拉拉資推工作室

2.小摩拉子壘球隊 揮出女同快樂心

慈濟愛大地 用鼓掌的手做環保

【記者陳彩娥/生命力報導】

你還是認為慈濟只是一個慈善機構嗎?其實慈濟在環保的工作上,對社會也有一定的貢獻。

一九九○年,慈濟證嚴法師提出「用鼓掌的雙手做環保」後,慈濟人便開始以積極的行動,實行垃圾分類、資源回收的環保工作。慈濟北區環保組總幹事陳金海說,慈濟是抱著愛大地的心,來推動環保的工作。

一九九二年,陳金海提供自家場地存放回收物,開始他推動社區環保的第一步。陳金海表示,目前就北區的環保工作來看,可分為常態性和大型性兩種。常態性是指,不論甚麼時候,市民都可以將回收物,拿到固定的資源回收地點;另外,大型性則是,每個月第二個星期日的早上,來自不同背景的環保志工,會在北部特定十一個地區一百多個回收定點參與資源回收工作,範圍包括台北縣三重、蘆洲、五股、八里等地區,回收時間大約兩個小時。

陳金海又說,除了將收集到的東西分類,並送到各收集場外;也會不定期的舉辦跳蚤市場,將一些可再用的物資賣出去,實行資源再利用。至於所有回收和跳蚤市場而來的所得,將會全部作為慈濟各類工作上,例如環保、醫療、教育等各種經費上。

為了教導志工如何將回收物分類,北部十一區回收定點的企劃人員還特別製作了一些簡易的看板,置於每個定點,明確地列出各類廢棄物回收的程序及處理的方式,看板除了可以輔助志工分類整理物品外,更可同時教導社區的居民如何做垃圾分類。

北部十一區幹事陳月美表示,教育與環保是環環相扣的,環保不是單單只是做環保,而是要從各階層的教育做起。陳月美說,其實環保是一種老少皆宜的活動,她舉例說有志工八十八歲才開始做環保的工作,年紀大的長輩做環保,還可以帶給年青人正面的示範。陳月美說不要以為慈濟人所說的環保只是在環保工作上打轉,同時可以藉此延伸到不同的層次,環保只是一切工作的開始而已。

參與了環保工作十二年的陳月美強調,她所做的只是在「做大家的事」。她又說,環保工作除了為她帶來心靈快樂外,更對她的家庭帶來正面的影響,她以身教教導孩子環保的重要性,陳月美說她孩子現在是全國大專慈濟青年社的社員,社團平時除了做公益活動外,也有參與環保等工作的活動。因為環保的工作,陳月美表示,她的家庭成員有了一個共同目標,環保為家庭帶來更大的向心力,也因此使家人間的感情變得更和樂。

慈濟北區環保組總幹事陳金海以「愛」這個字,解釋宗教團體推動環保的工作。他指出有人愛人,有人愛物,而他們只是愛大地,愛環保事業而已。而北十一區幹事陳月美則以,「愛大地,愛子孫,愛台灣」這句話,說出慈濟人做環保的心聲。


延伸閱讀:

1.慈濟全球資訊網

2003年5月7日 星期三

施祝華 瞄準雅典奧運

【記者郭沛軒/生命力報導】

因後天小兒麻痺必須靠著柺杖才能行走的施祝華,原本不相信殘障者也能參與運動競技。直到十五年前在一位朋友的推薦下,施祝華抱著「玩玩」的心理去參加「向陽桌球社」,沒想到接觸後產生高度的興趣。憑著這股對桌球的熱愛,外加自己不停的苦練,施祝華多次奪下殘障亞運賽的獎牌,並且在去年台灣舉行的世界殘障桌球錦標賽中,幫助中華隊拿下女子團體賽的銅牌。

在國內幾項殘障運動中,桌球算是參與人數較多的運動。施祝華說:「桌球較不會受到體力跟年齡的限制,也因此亞洲選手更能夠在成績上有好的表現。」她認為,桌球比賽在室內舉行,而且比賽場地不大,不會造成選手「跑動」的體力負擔。施祝華進一步指出:「尤其對只是下半身殘障的朋友來說,桌球運動根本沒有什麼限制。」她笑著說,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揮著球拍,打上好幾個小時,都不會感到疲累。
對於國內殘障運動的發展現況,施祝華有很大的感慨。「除了發展比國外緩慢之外,政府跟民間對殘障運動的重視程度仍然不夠。」施祝華說,國內殘障運動員的人數不但比一般運動員人數少,連國際比賽奪牌的獎金也比普通運動員來得少。「並不是說殘障運動員比普通的運動員偉大,但他們為了比賽所付出的努力,絕不會輸給普通人,政府不應該因為殘障選手人數較少,就忽視他們。」

施祝華說:「當殘障選手的球技已達到一定水準,想精益求精時,他們必須自掏腰包請教練來教,這筆費用國家是沒有補助的。」也就由於國內缺乏「殘障職業運動員」的觀念,使得許多殘障選手為了生計,必須另找工作,練球時間也因此減少,成績自然難與國外選手抗衡。

有多次出國比賽經驗的施祝華,認為韓國的做法值得國內學習。「韓國政府對於所有後天的殘障者,採用『以運動代替復健』的方式,讓殘障者選擇一項運動,全心投入,每天練習高達三、四個小時,國家完善照顧選手生活起居,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此外,相對於國外舉辦殘障運動會時熱鬧景象,台灣好不容易爭取到去年世界盃殘障桌球賽的主辦權,觀眾只有小貓兩三隻,施祝華更是感觸良多。

在目前世界殘障桌球的分級中,四級為「需使用柺杖才能站立」,五級則為從「不使用拐杖也能站立」,從二00八年的北京奧運開始,女子殘障桌球將不再有四級與五級的分別,對四級選手施祝華來說,相當吃虧。「我人生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打一次奧運!」施祝華說:「因此,雅典奧運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所以我非常想要贏!」她目前在世界殘障桌球女子四級排名第九,她必須在十二月前維持好積分,才能進軍雅典奧運。

施祝華的指導教練詹朱桃說,施祝華是一旦有比賽作為目標,練球就會相當積極的選手。她唯一比較擔心的是施祝華的心理調適,尤其前陣子施祝華因為訓練上受到挫折,心態上受到一些影響。詹朱桃教練期盼在雅典奧運國手選拔賽之前,施祝華能將狀況調整到最高峰。


延伸閱讀:
1.台灣優秀殘障青年獲頒亞太炬光獎
2.殘障亞運/女桌TT4級 施祝華與廖敏秀聯手摘金
3.殘桌鬥士施祝華 輪椅闖出一片天
4.「人間上帝」傑出身障鬥士高舉

請給顏面損傷者一個微笑

【記者王慧嶺/生命力報導】

今年二十歲的小強(化名),最喜歡做的事是和朋友一起打線上遊戲,剛從高職畢業的他,以後想要繼續就讀大學的資訊科系。這樣的男孩也許比比皆是,而小強的不同之處在於他是一名被燒傷的顏面損傷者。

小強因為小時候玩打火機不慎點燃蚊帳,造成顏面及手指嚴重燒傷,左手的手指甚至遭到截肢。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場意外,使他必須承受從小就和其他的小孩「長得不太一樣」的壓力,但小強卻以「考驗」來形容這一切。他認為只要自己不去在意他人的眼光,就不會有所謂的「不快樂」。
但在出社會後,面臨到要求職的時刻,小強便體認到了社會現實的一面,他發現找工作對於顏面損傷者而言,的確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於是他便透過陽光基金會的協助,才得到了在食品工廠工作的機會。幫助小強就業的陽光基金會就業輔導員徐明君說:「人際間的交往多由第一眼來決定自己對對方的印象,所以許多雇主都無法接受顏面損傷的朋友。但事實上許多的顏面損傷工作者,其工作能力不但不會不如其他正常人,甚至會願意更加倍努力地為工作付出。」

根據陽光社會福利基金會的資料顯示出,每個顏面損傷者之心理調適狀態因人而異,有些人能坦然面對,有些人則消極退縮。

一般而言,顏面損傷者會因外觀改變而較易產生自我價值感低落,如自卑、沒有信心、懷疑自己的能力等。並會害怕他人的眼光,在意周遭人對他的態度,認為別人的言語、反應都與自己的顏面損傷有關。甚至會產生怨天尤人的想法,埋怨命運不公平。

關於此點徐明君表示,雇用顏面損傷者時,雇用者可以藉著具體說明或以書面方式,來告知顏面損傷朋友有關公司的制度與規定,讓他們覺得自己所應遵守的規定與所能享有的福利與其他同仁相同,而不會讓他們有遭到歧視的感覺。徐明君並表示,輔導就業之機構會隨時與顏面損傷工作者保持聯繫,以實際了解他們的心理狀況與適應情形,以便提供適切的協助。

在面對顏面損傷者時,一般社會大眾常會預設他們一定無法和群眾面對面接觸。事實上,這種預設立場更容易打擊他們。其實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生理、心理復健之後,顏面損傷者克服了障礙,而願意試探性地重新出發時,需要的是大眾的接納。從工作的過程中學習到何謂「認真付出」的小強說:「我們要的不多,只要你給我一個微笑!」


延伸閱讀: 陽光社會福利基金會

SARS大作戰 救助協會不落人後

【記者徐展青/生命力報導】

SARS疫情的持續擴大,許多可能案例或有接觸的民眾都因此遭隔離或居家隔離。中華基督教救助協會日前展開SARS疫情的救援工作,召募了各教會的基督徒教友,在和平醫院與基河國宅等隔離區擔綱物資的分送,為居家隔離者送餐,並向社區宣導防疫觀念。

經過兩週的隔離後,和平醫院的病患與醫護人員日前已陸續搬至基河國宅安置,而救助協會的志工則在現場擔綱物資接送的重任。救助協會急難救助部主任曹盛和說,雖然許多醫療問題不是志工可以應付的,但志工們仍願意負起物資接送與接待家屬的工作。

「SARS好比一場核武生化戰」,曹盛如位處基河國宅的防疫前線。他說,現場的志工是國宅內隔離者的唯一補給線,他們必須穿戴口罩、手套與全副的隔離衣,一樣一樣地將外面的物資與家屬託付的物件送進國宅,分送到每個人的手中。

因應居家隔離的民眾人數逐漸增多,部分衛生單位也出現了人手嚴重不足的窘境,導致某些居家隔離者無法受到完善照應,甚至必須自行外出購食。救助協會公關汪慧玲說,救助協會主動聯絡了台北市十二區的衛生所,邀集有心協助的同工與教友,為每個隔離家庭送餐到府,目前已開始在文山、大安、士林三區與內湖的基河國宅展開行動。

送餐給居家隔離者的服務分別為上午十時到十二點,和下午四點到六點兩梯次,而工作內容除了送餐之外,還須協助每名居家隔離者測量耳溫,紀錄他們的生理症狀。士林區衛生所護理長陳美齡說,志工在開始工作前,都必須先受過衛生所的基本訓練,例如耳溫槍的使用、防護衣物的正確穿戴等,送餐時,也都必須穿戴口罩、手套和隔離衣。

汪慧玲說,其實救助協會從和平醫院傳出疫情以來,就開始在醫院外設立了服務中心,提供家屬心理諮商與輔導的服務,志工們也將家屬與各方提供的物資轉運送進院內,並發起連線禱告、詩班演唱、製作卡片等關懷活動。

「我們在大安區召集了志工,進行電話慰問的關懷行動」,汪慧玲說,這些志工主要是由各教會牧師的妻子組成,她說,她們藉著本身在教會受過的陪談訓練,與居家隔離者進行電話訪談,除了主動關心他們的身體狀況之外,也同時為他們做簡單的心理諮商與輔導,以了解居家隔離者的生活需要。

汪慧玲說,救助協會也通報各教會,展開「教會社區防疫行動」,希望動員各教會的力量,藉由分送口罩、SARS福音單與鄰近社區民眾互動,灌輸社區居民正確的防疫觀念。

汪慧玲說,各教會對送餐給隔離者的服務當初都有些顧慮,不過,自從一、二名志工親身參與過,而且回報他們的工作情形都很安全之後,目前已有許多教友自願參加支援送餐的行列,本來只以兩週做為支援的期限,但教友們的排班目前都超出兩週了。她說,救助協會現在仍需要同工與教友們的響應,因為救援的工作將會持續下去,未來更希望能將援救的力量送到其他縣市,直到疫情解除。


聯絡方式:

中華基督教救助協會 (02)2729-0466轉206

2003年5月6日 星期二

小蕙 疤痕底下的勇者

【記者杜艾倫/生命力報導】

「這是一種過程,面對不如意的事情,一定要想辦法突破。」小蕙(化名)說。這句話聽起來輕描淡寫,卻是小蕙歷經人生巨大起伏後,所有的感想。那年她正好高三,搭公車的時候,被同班的男同學朝臉上潑了硝酸,只因為她拒絕了他的追求。當時小蕙從台中榮民總醫院轉到林口長庚醫院,碰巧遇到醫生的下班時間,最後又轉院到臺大醫院接受治療,由於沒有在第一時間做緊急處理,導致小蕙的臉部遭硝酸腐蝕,造成三度灼傷。

硝酸腐蝕了小蕙的臉部及頸部,右眼因傷勢過重失明,之後便一直在台大接受復健治療及手術。小蕙臉上的皮膚已經壞死,所以須進行「清創」手術,將腐壞的皮膚挖掉,以避免細菌滋生,再進行植皮手術,小蕙說:「這是我的第一次手術,結果很失敗。」皮膚的復原需要乾燥環境和心理上的輔助,但當時小蕙每天以淚洗面,心情低落,食慾不振營養也不夠,結果傷口再度被細菌感染而潰爛。
小蕙說,灼傷病人的傷口一但被細菌感染,就必須做隔離治療,因為細菌很容易經由接觸感染,就像現在隔離SARS病患一樣,當時醫生將她隔離在單人病房內,不准訪客探病,醫師也必須穿上隔離衣才能進入,醫院方面將她的病房做全面消毒,防止病菌滋生。為了抑止皮膚潰爛,小蕙必須自費購買一種專門殺菌的藥膏,塗抹在患部,「那就像是傷口碰到鹽巴的痛,甚至更痛。」小蕙說。

傷口雖痛,卻比不上心理的極大創傷,住院期間,小蕙的心情還無法平復,常常和家人發生爭執,小蕙說,她的母親日以繼夜的照顧著她、支持她,有天她的母親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做了健康檢查之後,發現是子宮頸癌,必須開刀切除;這個消息震驚了小蕙,也讓她重新體認到母親的辛苦與勞累,「這段期間我成長的很快,我變得更勇敢、更堅強,也重新站了起來!」以前的小蕙,事事都依賴家人,出院之後的小蕙,不想再讓媽媽跟著她奔波,於是努力學習獨立,強迫自己一個人去複診。小蕙說,媽媽一直是最支持她的人,這件事給她很大的打擊,但也讓她學到如何去面對挫折。

由於小蕙臉上及頸部的疤痕會亂長,醫生替她注射一種「軟疤針」,可以拉平疤痕,但注射時卻十分疼痛,為了改善自己的情況,小蕙也必須遵守醫師指示。出院之後,由於家裡的醫療設備不比醫院,小蕙帶著治療用的壓力頭套,時常覺得又癢又痛,「尤其是夏天,壓力衣很緊,再加上悶熱,醫生又要求要仰著頭睡,才能將頸部的疤痕拉開,晚上根本就睡不著。」小蕙說,她總共動過約二十幾次的手術,她說,未來也必須再接受不同的手術,因為受這種傷,動手術是小蕙必須長期面對的。

小蕙在受傷後兩年,決定重拾書本,完成課業,處於當時重視外表的年齡,小蕙突破心防,盡量把重心放在課業上,她說,很幸運的,她碰到的老師和同學都對她很好,讓她能順利完成學業。畢業之後,有人介紹她到陽光基金會的中區服務中心當志工,小蕙說,在陽光可以看到跟她很類似或是比她更為嚴重的朋友,她就會很想和他們分享經驗,互相鼓勵為對方打氣。後來她擔任陽光基金會的行政助理,「我真的很愛陽光,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真的很棒。」小蕙說。

小蕙對這份工作的熱情與活力,也讓同事們受到不少影響,小蕙在陽光中區服務中心的同事說:「小蕙是辦公室的開心果喔,如果少了她,辦公室都變的很安靜。」她真的很堅強、很勇敢,她的同事說,雖然受傷對小蕙來說還是有點影響,但是也努力撐過來了,現在的小蕙很有朝氣,辦活動時活力四射,台風穩健,平常是辦公室的資訊來源站,有什麼好吃或好玩的,都會約同事們一起分享。

小蕙說,一般的人可能沒有什麼機會可以挑戰人生,也因為顏面損傷者經歷過的和一般人不同,相對地,也都會比他們要來的勇敢許多;將碰到的挫折,當成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便會受益良多。現在,小蕙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繼續唸書,堅持繼續做她最熱愛的工作,這樣一來,才不會辜負家人一直以來給她的支持和鼓勵。


延伸閱讀:
陽光福利基金會

龔麗娟 展翅飛翔的美麗蝴蝶

【記者簡國帆/生命力報導】

「不用在意活多久,而要在意活得好,也不必去擔心未來,因為未來是很難預測的。」談到自己的人生觀,思樂醫(SLE)之友協會執行秘書龔麗娟說道。

和「蝴蝶病」共處了二十二年,龔麗娟不僅親身經歷了得到蝴蝶病時的心理掙扎,並且擔任思樂醫之友協會的執行秘書,希望能夠服務更多病友,讓更多病友知道這個組織。
龔麗娟表示,蝴蝶病學名「全身性紅斑性狼瘡」,是屬於人體自體免疫性疾病,是因體內抗體會對抗自己體內正常的細胞,主要症狀為關節炎,或是引起體內其他器官病變,如腎臟等,二十到四十歲的女性最容易發病,尤其是華人,其中在男女罹患比例上,女生比男生為九比一。除了遺傳基因,荷爾蒙分泌不正常,以及曝曬在太陽光下太久,由紫外線誘發出紅斑性狼瘡等,都可能是發病原因。

龔麗娟也說,「紅斑性狼瘡」英文為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因此用其縮寫「SLE」,又因為中文名稱駭人聽聞,聽起來很可怕,所以取其諧音為「思樂醫」。

「大三暑假那年,有一天起床後我突然兩隻手指關節都痛到不能動,那時懷疑是關節炎,但是吃消炎藥也沒用,從內科看到血液科,再到皮膚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紅斑性狼瘡。」回憶起過去,龔麗娟說:「發病後,發炎的情形從手腳關節蔓延到全身,只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真的很快。之後一年裡,我每天早上起床都會全身關節酸痛,要人家扶才爬得起來,必須用藥物控制。」

在發病一年後,也就是她大四暑假那年,龔麗娟突然間歇性的發燒,「那時候我是晚上開始發燒,白天的時候退燒,到黃昏時又開始發燒,就這麼燒了一個星期,因為發燒頭痛,實在睡不著,所以我也一個禮拜沒睡,緊急跟醫生聯絡後掛急診,一進急診室就開始抽搐,第二天轉進病房打點滴,慢慢控制住病情,」龔麗娟回憶道,「後來聽同學乾哥跟我說,當時如果病人病危,醫院會在病人病歷表上貼上一個紅點,那時我的病歷表就有這一個紅點。」

「現在二十年後回頭看,那時候憂慮的不是我為什麼得這種病,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走,走了之後家人怎麼辦,很多人也都是這麼想。」龔麗娟說道,「在得知自己的這種病之後,要對疾病有所了解,不要被它嚇到,要有危機意識,而不是成為驚弓之鳥。」

在接受治療的同時,由榮總一群醫師發起的俱樂部,在一九九一年擴大成為「思樂醫之友協會」,並向政府登記立案成立,龔麗娟從最開始的志工,到後來成為執行秘書,她說:「投身在這個領域中,因為自己走這條路很辛苦,不外乎希望將自己的經驗提供給大家,讓生病的知道怎麼做,沒生病的知道一些衛教資訊。」

平時在協會裡,龔麗娟相當開朗及好相處,大家都習慣叫她「龔姐」,病友張秀雲說:「我覺得龔姐會把別人的痛,當成自己的痛,有時候還當起了其他病友的心理輔導老師,簡直是『比老師還老師,比醫生還醫生』,而且不管是哪裡的工作,她一定當成切身的事般盡力完成,但是,」張秀雲也心疼地說:「我希望她能多愛自己一點,給自己多一點休息的時間。」病友楊雅鈞也說:「自一九九三年加入協會,認識龔姐也有十年了,她把姊妹們視為自家人,用無私的心去幫忙,但我也不希望她因此把自己累壞了。」



延伸閱讀:
1.系統性紅斑性狼瘡 2.思樂醫之友協會

2003年5月4日 星期日

有愛無礙 關懷身心障礙者活動

【記者邱文秀/生命力報導】

輔仁大學資源教室從五月五日到五月九日將舉辦一系列關懷身心障礙朋友的活動,內容包括:靜態展覽、影片欣賞、身障生活體驗營、戶外音樂會以及輔具趣味競賽。這一系列的活動主要是希望同學能體驗身心障礙同學平時生活的不便,並趁此機會檢視輔大校園無障礙環境是否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資源教室表示設計這一系列的活動是希望同學能體驗身心障同學平時生活的不便,不論是從教室到廁所或從宿舍到餐廳,身心障礙同學可能需要比我們多花好幾分心力,他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我們的將心比心以及多一份體諒,例如在等候電梯時讓使用輪椅及行動不便的同學先行。
邱佳惠老師說從五月五日到五月九日在靜心堂前廣場舉辦的「身障生活體驗營」,是請參加活動者自行挑選相關輔具,依活動規則來實際瞭解身心障礙者的日常生活。參加者可以任選視障或肢障之輔具體驗,也可趁此機會檢視輔大校園無障礙環境是否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資源教室表示下週一開幕當天除了餐會暨攤位義賣活動外,還邀請了身心障礙者唐文傑到場做特技表演。「輪椅殘障藝人」唐文傑學藝八年,期間並多次代表國家出國宣慰僑胞以及作國民外交,他因某次特技表演時的安全設備不足,導致脊髓損傷,目前需要靠輪椅代步。現場的靜態展覽將展示身心障礙者相關勵志書籍,義賣品則是由伊甸社福基金會及領航社福團體提供的身心障礙者相關作品,希望屆時群眾能踴躍參與活動。

許多輔仁大學的同學對資源教室的功能及設立的目的不甚熟悉,邱佳惠老師解釋說資源教室為服務全校身心障礙同學的地方,除了提供輔大身心障礙學生學習所需之輔助器材及設備,也協助輔導其生活、學習以及職業等各方面。資源教室每學年並招募一期志工,希望透過志工制度的成立來提供輔大身心障礙學生更完善的服務,並達到培養本校同學服務精神的目的,邱佳惠老師說資源教室歡迎有興趣的教職員工一起加入志工行列。


資源教室﹕
位置﹕輔仁大學焯炤館一樓116室
傳真﹕02-2902-4797
電話﹕02-29031111-3115/3118
E-mail﹕fjdp0023@mails.fju.edu.tw

王英慧:多給外籍新娘一些支持

【記者顏慧怡/生命力報導】

「如果你也到一個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的地方,你的感覺是什麼?用同理心,你就會知道外籍新娘們的處境和心情。」許玫婷談起她在「南洋女兒在台灣」攝影展拍攝期間,與外籍新娘們接觸的感受,她有一些想法想與台灣的民眾們分享。

「南洋女兒在台灣」攝影展由銘傳大學傳播學院王英慧、許玫婷、蕭怡婷、葉雅惠、莊惠君等五位熱愛攝影、關心外籍新娘的同學所策劃。王英慧說:「我們五個人大約從去年九月底開始討論主題、方向,十一月左右開始進行拍攝工作。我們希望大家能從我們的作品中看見不同於一般媒體所呈現的外籍新娘,並從現在開始試著對她們多一些包容與關懷。」 

在經濟全球化之後,民族與國家的疆界不再像過去那樣被層層封鎖住,因此,在台灣各個角落,可以輕易的發現來自不同國家的外國人,而這些外國人,不只成為勞工,有的甚至成為台灣家庭的一份子。  

負責拍攝外籍新娘識字班的王英慧,回憶到在拍攝過程中,曾經發生一件事讓她到現在仍然印象深刻。她說:「有一次,我到一間理容院去拜訪外籍新娘小玉,她是透過朋友被介紹到那間理容院去幫忙的。那天,小玉要在單子上寫上客人的需求,不過她不太會寫其中一個字,她只好依照印象中那個字的形狀大概畫了一下。畫完之後,小玉把單子交給旁邊一位也是在理容院幫忙的台灣年輕女孩。那個女孩看到單子之後立刻大聲斥責小玉,說她不認真寫字,把字寫成這樣沒人看得懂。」王英慧接著說:「我想,小玉才剛到台灣沒多久,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快點學會與人溝通、寫字,台灣的人們應該以幫助、寬容取代斥責,協助她適應在台灣的生活。」

因為國家文化的差異與生活習慣的不同,使得這些外來的媳婦們,需要更長的時間和勇氣來適應台灣這個截然不同的環境。從無法溝通,慢慢的學會一字一句,拋棄以往在自己國家的習慣,完全融入台灣家庭。與台灣先生的互動、和其他家庭成員的溝通,甚至將來養育自己的下一代,這一步一步,都非常艱辛,需要勇氣。籌備攝影展的五位同學希望台灣的民眾能有更多的包容與尊重,學習接納這些來自遠方的媳婦們,並多給予她們一些協助。

「南洋女兒在台灣」攝影展即日起在恆昶攝影藝廊展出至五月八日,有興趣參觀者可電洽:(O二)二七O六六四六六。

「南洋女兒在台灣」攝影展展覽地點:恆昶攝影藝廊時間:至九十二年五月八日\n電話:(O二)二七O六六四六六\n地址:臺北市仁愛路四段396-1號1樓

2003年5月3日 星期六

環保發電機 國內自行研發成功

【記者邱文秀/生命力報導】

真敏國際股份有限公司三月二十七日早上舉行新產品發表會,該公司原係以生產柴油發電機相關設備聞名,歷經一年的研發時間,已成功開發出符合環保要求的燃料電池發電機系統。

該公司董事長魏澂指出為了因應未來的環保趨勢故,他們突破技術限制,自行研發成功符合環保要求的燃料電池發電機。目前該具發電機可提供一千瓦的發電功率,其發電功率約等同一般夜市攤販使用的發電機,未來他們將繼續朝向較大瓦數的發電機邁進,目前預計研發五千瓦可提供一般家庭般基本用電量的發電機。魏澂指出將來產品研發成功將使得未來電廠無法設立的偏遠地區也可使用燃料電池發電機自行發電,分散式發電將替代傳統集中式發電系統。

真敏公司指出他們所研發出的燃料電池發電機與一般傳統柴油發電機最大的不同便是不會產生空氣污染與噪音,他們並在現場啟動發電機證明所言不假。而燃料電池是如何產生能量,元智大學的鐘國濱研究員解釋說燃料電池的發電原理,簡單來說是將水經電解產生氫和氧的過程反向操作,進而產生電、水與熱。氫或甲醇是最主要使用的燃料來源,操作過程並不會產生任何有害人類的廢棄物,因應未來能源危機,科學家紛紛積極投入替代能源的研究,許多車廠也測二零零五年將可推出第一部商業化的燃料電池汽車市售。

目前燃料電池製造成本偏高,以一千瓦發電功率機組而言,平均售價為一萬五千美金左右。除了機器本身的成本以外,以台灣目前的氫氣來源也是透過石化提煉過程所產生的副產品,更讓目前價格居高不下。但是隨著石化資源越來越少,燃料電池的市場會逐漸擴張,量產後成本便會下降,到時候便會有專門的氫氣製造廠,未來使用燃料電池的價格只會往下降不可能往上升,便是燃料電池大量普及化的時候來到。

近幾年來,燃料電池相關的研究吸引不少注目,包括政府研究單位如工研院、中科院及核研所等,紛紛將燃料電池列為重點開發項目之一;許多學術界如台大、清大、成大及元智也皆投入研究,今天的產品發表會現場並有許多國內外產官學專家蒞臨現場參觀、指導。 元智大學的翁芳柏教授應邀致詞時讚許該公司在短短一年時間便有如此成就,希望他們的研發成果能讓國內更加用心投入燃料電池的研究,並且很快有更好的產品發表。 

董事長魏澂表示,由於感受到未來能源的發展瓶頸,以及燃料電池的市場將隨著科技進步而逐漸擴張,故近些年來投入人力、物力進行替代式能源的相關發展研究,對於真敏公司而言,燃料電池發電機是未來發電主力之一,故他們將持續的推動無污染能源的相關開發,為台灣許下美好的生活環境。


延伸閱讀:

1.元智大學燃料電池中心

2003年5月2日 星期五

點字童書館 點亮盲童的童話世界

記者王華瑋/生命力報導

位於台北市內湖區的「點字童書館」是一個專門為盲童所設置的圖書館,由普立爾文教基金會於一九九九年八月創立。普立爾文教基金會是一個為推動攝影文化及視覺障礙者的教育資源所成立的機構。基金會企劃朱嬿青表示,就是孩子的一句「為什麼我不能像其他同學一樣去逛書店?」,使他們開始有了成立點字童書館的這個想法。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他們便去請教台北市立圖書館的啟明分館、愛盲協會等機構,才了解到這個構想其實一直是大家的理想,只是因為必須要花太多的人力和金錢,又無法只專為盲童所做,所以一直都沒有辦法做到。朱嬿青說「盲童和一般孩子沒有不一樣,他們少的只是因為我們無法給他們。」基金會決定一定要讓這些盲童們擁有和一般孩子一樣的童年。

經過許多觀察跟討論後,他們確定了點字圖書館的童書要以雙視的方式,含明眼字與點字的方式來製作,同時並決定要保留童書繪本的原貌,只是在其上加貼透明的點字。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其實透明片上的點字,必須是要用人力一個字一個字的打上去,而去剪、去貼也必須要是懂得點字的明眼人來做,這也就是為什麼盲童的童話書比一般的點字書要少的很多的主要原因。

而用雙視的方式來做是為了讓盲生的父母或明眼的兄弟姐妹,甚至學校的同學,可以知道一個盲生到底在讀些什麼,媽媽們可以抱著孩子和他一起閱讀,孩子有摸不出來的點字,媽媽也可以立即告訴他那是什麼字,這對於親子間情感的交流有相當大的幫助。也希望這樣的童書,讓視障生在回歸於一般學校時,能為他們增加與明眼同學間的互動,達到融合教育的精神。

朱嬿青表示,盲童們不像一般的小朋友可以隨時出門,因此普立爾點字童書館目前是以電話借閱為主,以郵寄的方式寄給小讀友,每次他們可以借閱兩周到一個月,藉著電話中和孩子或是家長們談話去了解他們喜歡什麼樣的書,或是學習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工作人員們會為這些盲童們選擇合適的書籍再寄去。也因為和孩子們的談話,他們想到可以增加一些英語童話書,以及適合小朋友的科學讀物。

現在,普立爾點字童書館已經有近一千本的書。在約略三百多名小讀友中,讀了最多童書的是今年十一歲的盲生何涓萩,她因為洗腎,無法出門上學。但在過去幾個月裡,涓萩最少已讀了一百五十本的書,這些書對她來說,是在這些病痛中的快樂及活力來源,沉溺在書中的世界可以讓她忘卻病痛,而她的學習動機,也正是鼓勵普立爾文教基金會繼續努力的動力。

長久以來,盲生的課外圖書資訊比明眼的孩子少得多。於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他們失去了許多閱讀的樂趣與被啟發的機會。「普立爾點字童書館」成立的初衷,便是要使他們擁有資源,有更良好的生命品質。

2003年5月1日 星期四

寓教於「戲」 陪孩子成長的「大腳丫」

【記者徐展青/生命力報導】

以輕鬆活潑的表演,搭配音樂、舞蹈、舞台效果與色彩鮮艷的布偶,「大腳丫劇團」藉著的一場一場的親子劇,融合拒菸、防範性侵害等議題,向現代的孩子與青少年推廣正面的價值觀。

人稱「大腳丫姊姊」的大腳丫劇團團長張瓊文說,大腳丫原本只是一個公益表演劇團,沒有正式的名稱,直到一次在育幼院演出時,一個六歲的院童問及了劇團的名稱,並天真地幫劇團取名做「大腳丫」,團員們覺得「大腳丫」很符合他們「腳踏實地」、「一步一腳印」的理念,於是「大腳丫」這個名字就一直延用至今。

張瓊文說,大腳丫劇團的成員是由一群熱衷於公益活動的表演工作者組成,他們平日都有各自的工作,但他們利用私下空閒的時間編劇、排練,並到各地為小朋友或青少年朋友演出。

多年來,大腳丫一直致力以戲劇呈現的方式,來推廣宣導一些社會價值觀,張瓊文說,大腳丫每年會針對下一年度的演出,設定一個主題,例如防範性侵害、防範地震、宣導智障觀念等議題,希望藉由輕鬆活潑的表演方式,傳達給小朋友正確的觀念。

張瓊文舉例在「何處是兒家」劇中,大腳丫團員表演出智障孩童在學校遭同儕歧視,而毫不自覺,與智障兒家長承受外界諸多壓力的情形,藉以教導一般的孩童正常看待身心障礙者。

張瓊文說,劇團工作最辛苦的不是排練或演出的部分,反而是與個案接觸的過程,譬如大腳丫演出防範性侵害的劇碼時,必須先了解性侵害,所以他們透過社福機構與一些個案接觸,團員了解個案遭受的性侵害經驗後,心中難免覺得沉痛,所以每名團員在演出前,都必須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才能在孩子面前營造出輕鬆、愉快的演出氣氛。

她說,例如九二一地震過後,大腳丫受邀演出防震的教育宣導劇,但團員所見到災後實際的淒慘景象,並不適合在劇中呈現出來給孩子們看,於是,大腳丫在策劃《桃太郎地震歷險記》時,特別設計以主角桃太郎攻打「地震怪獸」為劇情主軸,藉此來向小朋友宣導防震觀念與基本知識。

目前大腳丫演出的邀約仍以國中小校園為多,張瓊文說,鄰近都市的學校學童可能有上千名,但偏遠地區學校的小朋友可能只有一、兩百名,有的甚至更少,但地方行政機關為了達到最大的宣導效果,基於成本效應的考量,地方機關自然是比較喜好選擇人數較多、鄰近都會區的學校做為主要的宣導對象。

除了在都市中的學校演出外,大腳丫的足跡也曾深入到金山、貢寮等鄉鎮,以及台東、屏東等縣市的偏遠地區,日前大腳丫的腳步更遠征到新竹縣山區的尖石鄉,為原住民的小朋友們做戲劇演出,這群原住民孩童對大腳丫的逗趣演出與平日不多見的布偶大感新奇,除了報以熱烈掌聲,還有人不斷碰觸布偶和要求簽名。

「其實大腳丫一直都很希望能到山上或其他偏遠的地區演出」,張瓊文笑著說,「我們希望將來能把全台灣的學校都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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