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武裝青年 唱出社會核心問題

「阿公咧說起是這條埤圳的水飼大了子兒細小平安又順遂,如今政府財團要來這搶奪這條百年歷史的水圳」農村武裝青年在新專輯《幸福在哪裡?》的〈望水〉一曲中這樣唱著。

關渡社區 用藝術守護城市綠肺

漫步在關渡老街上,兩旁矗立著古樸的磚造民房。再往前探去,鑲嵌在民房的竹枝與竹節製成的軸心根根串聯,迎著風旋轉舞動,彷彿候鳥鼓動著翅膀悠然飛翔,在陽光灑下的午後巷弄中形成自在自適的小小世界。這是二○一二關渡國際自然裝置藝術季的作品之一「風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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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31日 星期三

吳秉儒 黏多醣小巨人

【陳尹碩報導】吳秉儒,週歲時發現罹患黏多醣症,二十歲時因為心臟衰竭過世。雖然只經歷了短短二十年的人生,卻表現出不凡的生命力。

吳秉儒在一歲多時,因為媽媽幫他洗澡發現他的脊椎彎曲,開始接受檢查。而黏多醣症的症狀也隨著年齡的增長陸續產生,像是毛髮濃密、舌頭肥大、肝脾腫大、呼吸急促還有視力受損。而且,也因為抵抗力較弱的關係,比一般人容易感冒。甚至,因為骨骼病變,讓他從小學一年級後就沒有再長高過。

儘管身體狀況不如人,吳秉儒卻有著聰明的頭腦。吳秉儒的爸爸吳文德表示,小學時期是吳秉儒最快樂的時期,當時他只靠著聽力和記憶力,就在班上拿到好成績,老師還因此教訓了其他同學一番,希望同學能以吳秉儒作榜樣,用功唸書。不但如此,個性開朗的吳秉儒也和同學相處得很好,同學們都很照顧他,甚至還會輪流背他上下樓梯。

吳秉儒的媽媽說:「秉儒是我們全家的開心果。」她表示,吳秉儒從小就和疾病和平共處,從不埋怨自己罹患疾病,甚至還會鼓勵家人。有一次,吳秉儒的姐夫患了腦瘤,吳秉儒對他姐夫說:「姐夫,醫生會幫你治好病的,你看看我,醫生都幫不了我,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後來,姐夫真的順利開刀成功,也很感謝吳秉儒當時的鼓勵。

吳秉儒在十九歲的時候,通過篩選,成為亞洲第一個接受酵素治療的黏多醣病患。吳媽媽說,他開始接受治療之後,健康狀況真的改善很多,體力變好了,視力也有明顯的改善。當時吳秉儒對媽媽說:「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健康的,我真的覺得好舒服。」

健康狀況大為改善的吳秉儒,不但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自由行走,整個人也多了一份自信,還做了生平的第一份工作,當時,家人也都對吳秉儒的未來抱著很大的希望。但是,吳秉儒在接受酵素治療之前,身體實在堆積了太多無法排解的醣分,很多器官都已經嚴重受損。最後,還是在二十歲的時候,因為細菌感染導致心臟衰竭而過世。

吳秉儒至今已經去世將近兩年了,但對家人和週遭的人的影響仍然非常大。吳文德說:「生命的意義本來就不在計較長短,秉儒雖然只活了二十年,但他豐富的人生也豐富了我們的生活。」而吳文德最近也接下了黏多醣協會理事長的職務,他表示,黏多醣症是一種先天代謝隱性遺傳疾病,父母的身體可能帶有隱性基因,卻不是每個小孩都可能是黏多醣寶寶,所以產婦可以經由產前檢查篩檢出來。

吳文德希望從家族中有黏多醣寶寶的人開始檢驗,做好產前檢查,就可以降低黏多醣寶寶的產生。另外,目前酵素治療為最有效的治療方式,若能越早發現罹患黏多醣症,越早接受酵素治療,對黏多醣症症狀的改善越有幫助。未來,吳文德夫妻會秉持著照顧所有黏多醣寶寶的信念,繼續為黏多醣寶寶努力。

2006年5月30日 星期二

妙音樂集 國樂繚繞

【生命力記者張君瑋報導】舞台上,一群視障朋友們,用手中的笛子、胡琴、笛子和柳琴,彈奏出一曲大家耳熟能詳的民謠─「陽明春曉」,也讓台下觀眾了解到,這群視障朋友在音樂上的努力。

「妙音樂集國樂團」成立於二○○○年,由前法務部長廖正豪的「財團法人向陽公益基金會」、中國民國身心殘障協會、前任「妙音樂集國樂團」團長曾宜臻以及中華汽車贊助成立,成員都是由文化大學國樂系畢業的視障朋友,「當初為了要找到這些前後期的學長姐和學弟妹,花了不少功夫。」現任團長張明雄說。

樂團的表演曲目,以國樂表演曲、台灣民謠以及節慶歌曲為主,也曾經出過台灣民謠曲集專輯,專輯中,有將民謠「雨夜花」改編成爵士版本,「滿山春色」加入電子音效,展現出多元的音樂特性。

參加輔大國樂社的韓仁傑同學說:「很難想像視障的朋友怎麼學習國樂,絃樂器還好,但是若是打擊或是吹奏樂器,若沒辦法用眼睛模仿別人動作跟口技,是很難抓到訣竅的。」

「妙音樂集國樂團」現在一個星期練習兩天,一次兩小時,請國立台灣藝術大學黃新財教授來指導指揮;團員有些是弱視,用放大鏡去看譜還可以,但是全盲的團員,就必須要把他的樂譜送到台中,請人轉換成「點字樂譜」,才能用觸摸的方式視譜練習,「所以我們團員個人練習時間都很長,光是看譜就很麻煩。」

團員之間的表演默契也很重要,團員之間各樂器的配合,除了默契之外,也需要用「呼吸聲」來跟其他團員配合,「我們在表演,總不能數一、二、三,所以就發展出這種方式來配合。」張明雄表示,到外面場地表演,也是要先了解場地特性和大小、以及團員們在台上的表演位置,以免表演時候,無法利用「呼吸聲」來互相配合。

今年五月底,「妙音樂集國樂團」應邀到中國大陸的福州、廈門等地作巡迴表演,同時也參加當地電視台的節目演出,張明雄說:「對我們來說,這次是難得的機會可以出國演出;因為出國表演,機票都是要自費的,多虧這次財團法人向陽公益基金會有贊助,才能成行。」

目前樂團營運,最缺乏的還是經費,張明雄說,光是政府補助,還是有不足,所以不足部分,就要靠民間單位幫忙,也要靠自己樂團推出一些促銷推廣活動,才能維持營運,「政府有補助就很好了,雖然沒有很多也沒關係,但是能給大家好聽音樂,以及提供視障朋友們一個利用音樂謀生的管道,就很夠了。」張明雄笑著說。

我們的職業─資源回收

【高林壕報導】在台北縣深坑,常可看到一對夫婦開小貨車在大街小巷中做資源回收,他們一個人拿著磅秤秤著紙版重量,另一個人則把秤好的紙版放在裝滿回收的小貨車上,他們就是陳宗仁和王美娟夫婦,一對以資源回收為行業的夫妻。

他們每天開車到幾個固定地點去載回收,然後開回私人回收廠換錢。每天過著相同日子,日復一日過了將近三十年,王美娟說:「這行真的很辛苦,有時回收還跟垃圾混在一起,必須個別挑,但是為了生活也必須做下去。」

他們夫婦開著常會排出黑色廢氣的小貨車四處回收,有時滿滿的回收物塞滿小貨車的後座,車子常會顯得不穩。陳宗仁說:「小貨車是我們的維生工具,沒有車子載回收,生意都做不成。有幾次,因為車子拋錨,工作都無法做,沒有收入。」他也表示,小貨車開了十幾年,想過換一台新的,但就是捨不得,還是作罷。

在二○○○年七月起,政府開始資源回收的政策,這項政策對陳宗仁夫婦好壞影響各半,因為多了好幾個競爭對手,但也帶來使回收量更多的回收觀念。陳宗仁說:「當政府開始收資源回收時,以為回收生意會一落千丈,結果卻有很大出入,回收的東西反而更多。」他也表示,因為公家幾乎每天都有回收,且回收的地點更廣,所以他們也必須每天跑更多地點,以免沒生意可做。

王美娟說:「回收這行業很競爭,有時在有些地方遇到同行業的人還會吵架,因為在爭地盤。」她表示,有一次,在靠近石碇的地方,遇到也是做回收的人,原本各做各的,不過,那次卻和那些人吵架,因為那些人覺得她們夫婦收得地方太多,所以讓那些人眼紅。

他們夫婦表示,雖然他們以回收維生,但從不覺得丟臉。王美娟說:「曾被親戚看不起,覺得做這行業很丟臉,跟撿破爛的一樣。」她們夫婦認為,做回收也是一個正當行業,和平常人所賺的錢沒有差別,如果有人覺得他們這行很髒,看不起他們,他們覺得真正髒的是罵人的人。

2006年5月28日 星期日

西楓小棧 服務愛心不落葉

West 【許巧雯報導】母親節前夕,為服務的獨居長輩規劃了一場溫馨的戶外活動。為了安全起見,儘可能地安排車輛接送這些高齡的長輩。「阿嬤,有閑沒?我帶您來散步。」雙眼全盲的奶奶總會高興的回我「妳袂給我帶喔?好啊!我足歡喜耶,多謝喔!」有幾位平常極少出門或行動不便的長輩這回都應邀而來。有人質疑說,「眼睛看不到還帶出去做什麼?」其實只要把雙眼「借給她」就可以了。

曾得到全球華人部落格大賞公益類首獎的「西楓小棧」,有許多像這樣的愛心服務小札記,但不同於其他慈善公益部落格,站長妏子把「西楓」當作私人空間,不當宣傳的工具。人稱「妏子」的林妏憶是萬華一所社服機構的社服員,工作忙碌的她只能利用睡前的一點時間,將自己的的服務經驗和心情故事,寫在部落格上與大家分享。

「剛開始接觸網路是為了要練習打字,沒想到玩出了興趣,不過現在還是打的很慢!」。在五六年前,對文學懷抱高度興趣的妏子,開始用新聞台發表自己的作品。妏子說,她寫作非常靠感覺,有時候一天只敲五、六個字就停了,所以常常好幾天才發一篇新文章。而且她也對自己的作品要求嚴格,時常一再修改,「我覺得既然上網發表,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因為這是代表自己的紀錄。」

妏子對於服務執著的信念,早在國中時代就開始。當時接觸過孤兒院、養老院,也參與過救國團的青年活動,開始上班後,仍然選擇服務作為一生志業,至今已經超過二十個年頭。現在妏子專為獨居老人服務,除了到老長輩家照顧他們生活起居,身為華山天使服務站的站長,還要忙著募集社會資源、招攬志工的事。這樣的妏子,怎麼還有心力創作?她笑著說,一方面因為想讓更多人瞭解服務的快樂,但是人際傳播的力量太弱,透過網路能強化許多。

一件事情若是沒有留下照片或文字的紀錄,就只有一次。而她想賦予這些故事生命,「就像是有時候你會想不起來一些細節,但是一看到照片就又全部歷歷在目了!」。

「妳看,那是裝扮大會的活動!」,妏子指向牆壁上一張張的照片,許多老人家臉上畫了五顏六色的妝,穿著色彩斑斕的衣服,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開懷的笑容。她說,老人家就跟小孩一樣,即使只是做一點點小事,花點時間陪伴,他們就會非常非常的高興。妏子表示,曾經有記者問她,這些害羞的爺爺奶奶們怎麼肯跟她們出來辦活動,她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因為他信任我們啊!」

妏子表示,一般人都認為社工都扮演付出的角色,其實他們從這些老寶貝身上學到的東西更多,「像是我們這有個七十歲爺爺,最近考上公立的高中,那種精神真的會讓人感動的不得了。」在面對人生終點時,他們也比我們想像中來的堅強,時常有老長輩認真的與妏子討論「土葬好還是火葬好?」,並放心的把身後事交給他們。

雖然「西楓小棧」拿過大獎,受到許多人熱烈的迴響,妏子始終保持平常心,不在部落格裡提到工作地點,不拿來做自己服務工作的號召工具,因為他希望這是一個純粹並且多元化的空間,當然,會和她的服務人生一起繼續走下去。


2006年5月24日 星期三

白衣天使在樂生

【生命力記者許士琦報導】「我在樂生工作了三十個年頭!」醫護人員徐月娥表示。

徐月娥女士,從一九七一年十二月進入樂生院當護理人員,至二OO三年七月退休,從小護士做起,到護理督導,足足在樂生院待了三十一年又六個月。

在樂生的這三十一個年頭裡,讓她與樂生院擁有不少的回憶。因為工作關係,他們一家人曾經住在樂生後山,那時候的房子沒有水,需要從山裡自行接水管到家裡水糟,再過濾。「可是那時我先生不在家,我一個女人真不知如何入手,還好有院民熱情相助。」她回想道。

另外有一次,家裡養的猴子逃出來,跑到別人家的屋頂搗亂,她驚惶失措,卻拿牠沒辦法。「還好有院民曾在山區生活過,知道猴子的習性,幫我把牠抓回來了!」她表示,這些生活的瑣事回想起來真是多不勝數,也讓她與樂生累積了深厚的感情。對她來說,樂生院民不只是她的病患,也是她的鄰居、老友。

徐月娥提到,以前院民常常會聽廣播,自己亂買一些成藥回來吃。這時候,他們就會扮演教育者的角色,常常在聊天過程中,不厭其煩地灌輸他們正確的醫療常識,避免他們對自己造成傷害。她覺得在療養院當護理人員有別於正式醫院。「我們跟病患的接觸是更直接,也更全面的!」徐月娥表示,在醫院的流動性比較大,和病患接觸也比較短暫;可是在療養院,他們不但要照顧病患的身體,也需要考慮到他們的食、衣、住、行和生理需求,比較像家人的形式。

她記得有一次一位病患燙傷了,被送到醫院治療,結果兩個星期後回來還是很嚴重,因為他們比較了解病患的狀況,所以在一個星期的小心照顧後,病患就康復了。另外,有一次有個病患中風了,雖然身體不能動,嘴裡卻一直默念著她的名字,看到她就會感到安心。病患在最脆弱的時候想起自己,帶給她很大的感動。

現在的徐月娥雖然已經退休了,可是卻依然不忘樂生院。有空的時候她還是會跟先生一起回去看看老朋友,她的先生林景元也表示,不會排斥太太在樂生院工作,也很支持她為院民出一份力。

去年十一月,徐月娥就以隨團護理人員的身份,陪同樂生院民前往日本進行官司訴訟,向日本政府索取當年對痲瘋病人「污名化」的賠償。過程中,有很多日本團體支持樂生院民,還在法院門外為他們搖旗吶喊,最後他們終於得到勝訴。「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日本人比台灣人更愛他們,日本人更重視人權!」徐月娥回憶道。

目前,樂生院因為捷運而可能要拆遷,徐月娥只希望:「樂生院不要被終結掉!」

2006年5月23日 星期二

移民新娘 快樂學習在大豐

Resize20of20dsc00680 【劉尚倫報導】「老闆,給我一個『阿媽』。」「阿媽?我還阿公咧!」來自越南的阿妃講起當初在班上話劇演出中,把「蝦蟆」講成「阿媽」的糗事,全班都笑了。

台北縣新店市大豐國小夜補校,今年已經是移民新娘專班開辦的第三年。「我們這裡除了有專為移民新娘開設的國小補校外,還有中文識字班,這些都是政府補助完全免費,而且不分學區的,只要是有興趣的移民新娘都可以參加。」補校負責人洪福明主任說。

在七個移民新娘專班中,共有大約一百二十位學生,其中以越南籍居多。而學生來自各地,最遠的有從烏來廣興通勤半小時以上到新店來上課。「四年前初次招收移民新娘時是採本國籍與外籍混合班制,由於外籍報名人數相當踴躍,所以從下一年開始便開設了移民新娘專班。」另外補校亦有中文識字班,因取得中華民國身份證需要有中文學習時數的證明,為了便民,故補校開辦中文識字班,修滿時數後即可結業並獲頒證書。洪福明表示。

教室裡的互動相當良好,沒有傳統老師與學生的嚴肅氣氛,反而給人一種亦師亦友的感覺,當天國文課就是讓移民新娘們自由抒發對班上的想法以及心得。「我覺得這裡很好,我在這邊學到很多東西,像是讀書寫字。」來自越南的阿銀表示。

同樣來自越南的阿早說:「來這裡以後交到了很多朋友,大家一起上課都很快樂,下課一起用越南話聊天,而且在這裡大家有對象可以說心事、互相鼓勵,這裡真的很棒。」「這裡的老師很有耐心教我們中文發音,現在大家發音都比較標準了。」阿妃講到這裡,大家又笑了。

教導三年級的林老師表示,這群學生相當活潑可愛,大家相處在一起很開心。希望大家在三年制的國小補校畢業後,能進入國中補校繼續求學,更上層樓。老師話還沒講完,阿妃又說了一長串的越南話,林老師問阿銀是什麼意思,阿銀說:「她說老師人真的很好!」

外籍看護遭歧視 政府應正視

【生命力記者林紋嬬報導】據台灣國際醫療行動協會研究發現,外籍監護工與本國看護相比,工作時數過長,工作環境優劣參差不齊,造成外籍監護工憂鬱指數偏高。而在專業程度上,外籍看護工近五成未受過專業訓練。台灣國際醫療行動協會理事林秀麗認為,政府應鼓勵民間團體培訓外籍看護,而不是仲介負全部的責任。

台灣國際醫療行動協會於今年發表調查報告,由陽明大學醫學院內科副教授楊振昌等人,面訪四百八十一名外籍與本國看護工,調查中發現,由於外籍看護工時過長,導致出現頭痛、下背痛的比率,明顯比本國看護高。高達五成八每天工作超過十二小時,相較之下,只有不到三成的本國看護曾一天工作超過十二小時。

目前外籍看護工在台約十四萬人,本國看護粗估三至四萬人,比例之懸殊,顯示外籍看護工確有市場需求。全國總工會勞動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汪英達表示,由於外籍看護比較便宜,只要付基本薪資一五八四○元,在家庭裡的看護還可包辦家務。但本國看護一個月至少要六萬,工時受勞基法保障,不能超過十二小時。

其中研究顯示五成六外籍看護沒有相關經驗、四成七未受訓練就來台,投入吃重看護工作。林秀麗表示,在醫院中擔任照護工作的本國照顧員,醫院會安排特定時數的訓練課程,但外籍看護則沒有機制特別訓練看護,主要是依照雇主申請的要求,如氣切、插管等特殊照護,有些養護機構才會安排訓練課程。

勞委會職訓局外勞作業組副組長劉興臺說,有的外籍看護本身就有受過專業訓練,部份仲介公司也會協助訓練,但是重點是勞委會沒有外籍看護工的相關訓練機制的規定,造成外籍看護的專業能力沒辦法確切界定。林秀麗則認為,政府應鼓勵民間團體發展培訓外籍看護的課程。

為了增加本國勞工就業機會,勞委會今年推動新的看護申請制度,民眾要先透過各縣市政府的長期照護中心,去找本國看護,找不到人才可以請外勞。但據台北縣長期照護中心表示,因本國看護薪資六萬起跳,許多家庭負擔不起,只好尋求價格低廉的外籍看護。薪資的問題,造成新制上路三個多月來,受理一千兩百多件申請案,卻沒有人要請本國看護。

林秀麗認為,政府除了應鼓勵民間機構培訓外籍看護外,還應將外籍看護與本國看護的就業條件拉到相等的水準,她說:「如果這兩種看護的薪水都一樣高,民眾當然會優先選本國看護。」

2006年5月21日 星期日

CSV志工 服務中體驗新生活

【陳繪如報導】「在英國服務的一年中,看到很多不同的人,也有一些不同的生活經驗」Jean表示,服務過程中接觸了一些平時沒機會碰到的人,豐富了她的視野,服務也考驗了她的適應力與彈性,使她在人格上有所成長。

Jean是社會志願服務(Community Service Volunteers,簡稱CSV)的志工,二OO四年至二OO五年在英國當地服務,先後作過專職個案居家照顧的個案、協助學習障礙之家的人上課與學習,以及在幫助青少年獨立的社福組織「獨立照護系統(Hackney Leaving Care Service)」當志工。

CSV成立於一九六二年,為一英國全國性義工服務機構,其宗旨為透過義工服務、訓練、教育等方式,提供一個讓年青人融入當地社區生活的機會。

Jean表示,會到CSV作志工是由於對出國進修非營利組織管理相關學位有興趣,但本身是商學院畢業,從事經融領域工作的她對非營利組織接觸不多,因此藉由CSV轉介到英國作志工服務,希望能藉此了解非營利組織,並融入英國當地生活。

在CSV服務的一年中,Jean的服務歷程可說是豐富多變的。

「誤闖禁區的小白兔」

Jean的第一個案子是專職照顧一位雙腿癱瘓的中年男子,由於對象的日籍妻子要回日本兩個月,因此向CSV申請志工,希望能幫忙行動不便的委託人盥洗、洗衣服、料理三餐、洗碗及陪他出門等簡單的生活起居事宜。

前兩個星期由於對象的妻子仍在家中,Jean到了晚上就能休息,所以覺得不會太累,但是從第三個禮拜開始,工作量暴增為原來的兩倍以上,Jean也陸陸續續發現其他問題。現在回想起來,Jean說自己當時就像誤闖禁區的小白兔。

Jean一開始選擇作CSV志工是想服務別人,並體驗不同的生活,然而「專職個案居家照顧」的生活圈很小很封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Jean只能和一位中年男士住在一起,一星期中除了放假的兩天可以出去和朋友聚一聚,其餘五天幾乎都和同一個人待在同一個屋子裡。

和服務對象同住也有很多問題,Jean表示彼此生活習慣不同,而住在別人家裡常有許多限制,且幾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例如電器的使用常被限制。和服務對象住在一起等於是沒有「下班時間」,因為Jean是唯一能照顧對象的人,有時半夜還會被叫起來幫忙做事,甚至休假的兩天還得在家幫忙,雖然Jean沒拒絕過,但如果拒絕就會被冠上「沒有愛心」的帽子。

由於個案居家照顧沒有其他「同事」或是「主管」在場,對象可能會「不當」地使用義工。Jean表示,當初在服務前會先閱讀各案的檔案資料,其中「主要工作內容」是幫助盥洗、洗衣服、作三餐、洗碗、陪伴出門等,但後來才知道這只是次要工作,有時亦會有許多超出服務內容的工作,例如對象整理花園及前院,拔野草、搬石頭、修椅子等。

Jean曾強烈質疑為何這些工作沒有在檔案中列出﹖但Jean的服務對象總是答道:「義工是沒有權利選擇工作的,委託人需要你幫忙什麼就得幫忙。」而CSV方面因為沒有「親眼目睹」,再加上當時沒有第三人證,Jean的服務對象又再三否認。

Jean表示,在個案居家照顧的過程中深切體會到,當與服務對象期待不同時的種種問題。有些不合理的行徑甚至讓她有「被對象利用」的感覺。有了這次的負面經驗後,Jean決定向CSV反應,申請更換服務內容。

「學習障礙之家」

在等待新案子的一個月中CSV安排Jean暫時到「學習障礙之家」服務,學習障礙之家會為有學習困難的人安排一些課程像是園藝、木工、算數、畫畫等,希望能幫他們培養一些技能,義工則是扮演「助教」的角色,陪伴他們一起學習。

「看著他們常常為了寫個字,或是像一加一等於二這樣簡單的事而掙扎時,我也常想像如果我是他們,有沒有辦法承受這些先天上的學習困難。」Jean說,雖然先天的學習障礙在他們日常生活中造成困擾,但他們樂觀、知足,服務過程中被他們的天真所感動。

Jean表示,在習障礙之家服務中,每天面對這些天生有寫字閱讀困難、沒辦法好好說話、算數的人,讓她更懂得知足惜福,也體會到有些事情並不是絕對的。設身處地為他們著想,而非以自身成長經驗去推想他們的需求很重要。

「Hackney Leaving Care Service」

Jean的工作機構是附屬政府的社會福利組織,幫助十八至二十一歲的青年學習離開社福照護系統(Social Care System),獨立生活。Jean表示,英國的社會福利頗為完善,只要是經評估不適合住在家裡的小孩,例如父母虐待或疏於管教,就會納入Social Care System,政府會幫他們找寄養家庭,定期給零用金等。

而獨立照護系統(Leaving Care Service)是當這些接受社會照顧的孩子到了十八歲幫助他們學習獨立的機構。因為孩子無法一夕之間「轉大人」,因此在十八到二十一歲這個過渡期間,負責案子的社工會依計畫幫助青少年漸漸學習獨立,像是幫他們找適合的房子、找學校或教育方案以及生活上的林林總總。

Hackney是Jean的工作社區,是以黑人為主體的少數民族密集區,因此Jean有了和許多黑人同事一起工作,且和黑人青少年互動的經驗。Jean表示,她發現大多數人對黑人的刻板印象,如愛唱hip-hop,不愛工作等,真的是一種偏見,她的黑人同事裡有一些是很安靜或是工作起來條理分明的人,而且和他們工作真的令人感到輕鬆快樂,大家都會開開玩笑,聊聊天,不會讓人覺得很拘謹。

由於服務對象多是一般所謂「行為偏差的青少年」,因此,常會有些戲劇性的事件發生,比如說有回在教青少年煮飯時,兩位本來就互看不順眼的孩子在煮飯過程中先是互相挑釁,接著就拿起旁邊的磚頭互扔,最後甚至提起煮菜用的刀子要刺人,雖然被旁邊的社工拉住但兩人仍然互相叫罵不止。

雖然這些服務對象常會有一些「脫軌演出」,但Jean表示,想到他們很多是從小就被虐待、棄養,或是父母因酗酒、吸毒、入獄等原因而沒辦法有個正常成長環境時,就較能以寬容的態度,去看待他們的行為,進而給予幫助。

「服務中放下身段,不要預設太多原則」才有可能與服務對象站在同一陣線,為他們設想,什麼是他們最需要的,且要評斷是否對他們有幫助。Jean表示如果不能了解需求再給予幫助,那麼服務對象不一定會感謝你,且也不會接受「不需要」的幫助。

2006年5月20日 星期六

橋仔頭協會創「新甜蜜時代」

【韋宣均報導】在高雄縣文化局與橋仔頭文史協會協助規劃下,台灣糖業博物館終於在今年四月三十日於橋頭順利開幕,保存過去台灣人共同的生活體驗和記憶。文化局將橋頭計畫為藝術村,陸續有藝術家進駐,並在五月份推出「新甜蜜時代藝術展演系列」,配合糖博館開幕,民眾可以前往糖博館,搭乘五分小火車,一邊享受清涼的橋頭冰,一邊遊覽糖場附近的遺跡和自然景觀。

橋頭糖廠是全台第一座現代化、機械化的糖廠,也是目前最古老的糖廠,有一○四年的歷史。橋仔頭文史協會曾向社區居民提倡保存維護的運動,因此橋頭糖廠才能保存的如此完整。現在成立博物館,保留糖廠遺址之外,還有附近許多荷式和日式建築、防空洞、黑銅觀音像、紅磚水塔、五分火車的通過及老樹群等人文和自然景觀,配合「新甜蜜時代」活動,加上有許多藝術家進駐創作,形成一個藝術村。

「新甜蜜時代」是由橋仔頭文史協會接受政府委託所企劃的。協會的誕生是由於一九九四年橋頭鄉公所舉辦樹靈祭活動,隔年文建會在橋頭舉辦文藝季,開始聚集許多對文史熱愛的居民,包含許多士紳、學者和志工,再加上政府需要人手,而成立工作室。以讀書會開始,配合政府的活動,以及蒐集文史資料、出版刊物等經驗的累積,直到一九九六年工作室可以獨立運行,更名為「橋仔頭文史協會」。

協會認為橋頭糖廠是文化公共財產,集合了宗教、交通、聚落和生態等的中心,凝聚了社區的共識,所以他們以糖廠保存為出發點,向社區推廣永續的信念。協會參與社區、推廣鄉土教育、環保生態和人文遺址的保護、出版刊物,更會不定期的舉辦活動。

「像橋仔頭社區通訊,就是我們(協會)出版有關橋頭人文、生態、教育和社區的議題刊物,讓附近居民了解自己的社區。」橋仔頭文史協會前任理事長表示,「暑假常舉辦鄉土單車行,由兩位會員帶領參加民眾,循著導覽事前規劃好的路線,定點解說,讓民眾更了解橋頭。」

位在糖廠附近的員工宿舍,是個美麗的日式住屋,但因為沒有員工住入,一直閒置而雜亂。協會則向糖廠租來作為辦公室,並在空地上搭起一座樹屋,提供會員和遊客休憩。現在因文化局的規劃,加上糖博館的設立,有許多空宿舍租給來自各地的藝術家,作為創作的空間。希望寧靜和樸實美麗的環境,可以帶給藝術家更多的靈感。

協會目前可以自行運作,不需政府的幫助,資金大多來自於協助政府規劃活動的企劃案、導覽活動的收費、義賣書籍,以及會員入費和年費。今年五月份開始,配合糖業文化博物館的開館,協會和文化局一起推出「新甜蜜時代」的活動。協會將會舉辦義賣活動,如果想重溫五分仔車舊夢,糖博館還可安排團體預約「戀戀五分車」假日行。

2006年5月19日 星期五

看「醫生」對生命的新詮釋

【許巧雯報導】任職於邁阿密兒童醫院的溫醫生來自台灣竹東,與家人長居在美國,過著幸福平靜的生活,直到一九九六年的美國國慶日晚上,溫太太發現衣櫥裡吊掛著,兒子Felix的冰冷身軀。六年後,來自祕魯的Sebastian躺在溫醫生的診療室裡,冀望延續自己的生命。這是將在十月上院線放映的紀錄片「醫生」的內容,導演鍾孟宏運用黑白影像,透過主角溫醫生,引導出兩個截然不同的十三歲孩子的生命故事。

事件發生時溫醫生帶著親戚看煙火秀,他說,「當大會廣播請我趕快跟家人聯絡時,我就有很不好的預感…」,趕到醫院時,只看到心愛的Felix安詳的面容像是睡著了,不過脖子上帶著怵目驚心卻似曾相識的瘀痕。

在影片中,溫醫生對鏡頭談起兒子的事,仍然對Felix這樣的舉動充滿不解,惟有一次,他在Felix脖子上看過輕微的瘀痕,他非常震驚並嚴厲地訓斥兒子「什麼事都可以嘗試,這件事就是不行!」溫太太也坦承,兒子的同學曾告訴她Felix對死亡非常地好奇,只是,他們完全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當時美國警方對此事件很重視,媒體也都大篇幅報導,但傷心的溫家人始終保持低調,專心地準備喪禮,溫醫生說:「事情實在太突然,等我們忙完所有後事,痛的感覺才從心中出來,吃不下、睡不著,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心在痛…」

在「醫生」裡,導演剪輯了許多溫醫生為Felix拍攝的家庭錄影帶片段,堆砌出這個小男孩的形象。Felix聰明好動,玩起來很瘋,但內心世界卻有令人驚訝的超齡思考。某段影片裡,Felix做了「我的陪葬品」報告,除了豪華的紅寶石棺材設計圖,他還將陪葬品分成財物、防禦、文化、娛樂等等八大區,鉅細靡遺地用筆記本記錄每一區裡有些什麼細目,像是文化區裡的書單。Felix興致高昂地向大家報告所有環節,還幽默地說他沒有計畫要和老婆合葬,因為他還沒取得當事人同意。

雖然鍾孟宏使用家庭錄影帶、真實新聞畫面和眾人對Felix的感覺,拼湊出某種意象,但他表示自己無意定論Felix的死亡原因,真正想做的是為這個過於短暫的十三歲男孩青春,留下屬於他的生命紀錄。這也是為什麼他能讓溫醫生夫婦,願意面對鏡頭,檢視自己結痂的傷口。在影片的尾聲,溫醫師面對窗外,看著因進入冬季而枯萎的樹,「我每次都會想,到底這些樹是不是死了,可是過沒多久,它們又會悄悄發出新芽。我想,樹的生命以各種樣貌呈現,而Felix也一樣,他現在以另一種形式活在我們的心中。」

鍾導演表示,「醫生」的主軸本來只有溫醫師和Felix,祕魯小男孩Sebastian是拍攝中的巧合。罹患神經皮膚瘤的他,和父母親來到美國接受溫醫師的治療。正好也是十三歲的Sebastian,給了導演靈感,想用這兩個同樣面對困頓的生命作對比寫照。

即使樂觀活潑如Sebastian,也曾受不了化療折磨而想放棄,但在溫醫師和母親的鼓勵下,即使對未來茫然無知,他還是認真開心地過每一天。然而Sebastian還是敵不過病魔,在拍攝結束後的隔年過世。

鍾孟宏原本是廣告導演,轉換到紀錄片拍攝,是由於他認為人生有許多的不完美,廣告的完美主義和自己的理念相悖,所以想透過製作紀錄片去探索自己未知的東西,「人人都在談論生命,但他們真的懂嗎?我不懂,所以我去拍」。隨著影片的完成,讓他對生命的形式與價值有不同的體悟,最讓他安慰的是,溫醫生夫婦認為這部片像是一次完善的治療,使他們釋懷許多。

而「醫生」的黑白基調來自導演的喜好,鍾孟宏認為抽離了色彩,人們會用更客觀理性的眼光去看,這是這則故事最需要的。此外,他還體認到紀錄片導演必須冷血,因為自己只能紀錄,無力改變任何的事物,甚至要隱藏自己的祝福。他說,「我不要和觀眾做搏感情的溝通,太多的情緒只會妨礙思考。」

影片播放結束,座無虛席的現場響起熱烈掌聲,同場觀賞的政大廣電系教授郭力昕認為紀錄片「醫生」,是導演對醫生下的定義,還稱許他「能凝視一個人的傷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鍾導演則表示,很開心能和大家分享自己的看法,期待之後透過院線上映,能和更多同樣觀點的觀眾做溝通。

2006年5月18日 星期四

部落到城市 找工作靠學歷

【生命力記者張鎮麟報導】阿田(化名)曾經帶著夢想來到台北,希望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闖出一片天,但是一開始卻不順利,找工作都到處碰壁。想想自己也只有高中畢業,實在沒有辦法找到好工作,而現在的阿田,則是在南港捷運工程中做工人。

從小生長在苗栗原住民梅園部落的阿田,由於家境不是很好,小時候就要以半工半讀的方式來貼補家用。讀完高中之後,認為家中的經濟狀況並不適合他讀大學,就決定不再升學,直接出社會工作,來分擔父母的壓力。

「在山上工作了幾年,都只有採竹筍以及砍樹的工作,實在沒有什麼發展性,所以就決定上來台北。」阿田表示,上來台北工作,是想要賺更多的錢。不過台北要找工作,學歷真的很重要,去應徵工作總是被嫌學歷太低,不然就是專業能力不足,「老闆不會管你是原住民、客家人還是什麼族群,學歷擺第一,除非不想要找好工作,那就沒什麼關係了。」

像是有一次阿田去應徵助理秘書,好不容易有了面試的機會,但是經理看了看他的履歷,只說了幾句話,「你的學歷只有到高中,真的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嗎?」阿田當時雖然表示說可以,但是從經理的態度,阿田知道只有高中學歷真的不夠讓人信服,工作也越找越少,到最後只有找到綁鐵的工作。

現在每天五點多就要起床上工,阿田說:「沒辦法啦,就是找不到別的工作阿。」當初沒有繼續升學,也影響了在台北找工作的機會。在部落裡,幾乎都沒有什麼人繼續讀大學,除了家庭環境的考量之外,也是部落裡大人覺得讀書還不如早點工作賺錢來的好。

阿田說,很多人都認為原住民能力不強,再加上學歷不高,這樣原住民找工作真的很困難。其實原住民有多能力都很好,只是礙於家庭經濟狀況較不好,只能選擇工作不再升學,而且山上讀書的環境真的不是很好,雖然讀書讀到高中,由於部落裡讀書風氣不是很高,競爭也不強,想要在升學,遇到外面的讀書人,真的差很多,這樣惡性循環下來,原住民真的很辛苦。

現在只要有放假回去山上,阿田都會跟年輕一輩的人說,如果有想要上台北發展,不管怎樣,學歷要有一定水準。「自己吃過的虧,不希望再有一樣的事情發生,能夠重來的話,當時眞希望可以讀個大學,不會搞得現在只能在工地工作。」

2006年5月16日 星期二

外籍幫傭在台 生活處處難

【林紋嬬報導】據勞委會統計,今年三月外籍勞工人數達三十三萬人,同時外籍勞工在台逃跑人數已達二萬一千多人。全國總工會勞動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汪英達認為,外籍看護工與幫傭逃跑情況最為嚴重,除了未受勞基法保障外,仲介可依月扣仲介費等雜項,勞動強度比一般工廠勞工強,人身自由也受限制。

目前外籍看護工與幫傭遇到的問題有經濟與工作內容層面。由於屬家事服務類,不受勞基法保障,除了政府規定的基本薪資一五八四○元外,還要扣除仲介費或食宿費、健保、稅金,甚至被仲介假借「借款」名目,或被強迫儲蓄。而至於工作場所,是在雇主家中,幾無個人休假時間,雇主休假,但是幫傭和看護,還是無法休假。汪英達指出,在無法休假的情況下,外籍幫傭又被外界貼上「破壞家庭」、「亂交朋友會懷孕」的指控,造成許多外籍勞工不堪虐待而逃跑。

根據勞委會今年三月統計資料,外籍勞工在台人數已達三十三萬人,其中外籍看護工約佔十四萬人,幾乎佔外籍勞工總人數的一半。據新象人力仲介公司提供的資料指出,外籍勞工每月薪資約為一萬五千元,除了要繳健保、所得稅,還要再扣除一千八至一千五的「諮詢服務規費」。汪英達指出,「諮詢服務規費」就是仲介費,過去政府規定不可假借食宿費、借款等名目收受仲介費,但二○○○年經發會後皆開放,仲介可在契約註明收取何種規費。

至於過去引人詬病的「強迫儲蓄費」,勞委會職業訓練局外勞就業組副組長表示,早在二○○○年便已明文規定,雇主不得強迫外籍勞工儲蓄。若違反外籍勞工意願,雇主將撤銷聘僱許可,但若勞工願意委由雇主代為儲蓄,並以勞工名義開戶,確保勞工可領到儲蓄費,可在勞動契約註明,在這種情況下是合法的。

在工作時間上,汪英達表示,外籍幫傭與監護工的工作場所是在雇主家中,幾無休假時間,雖然外表看來假日算加班時間,也會給加班費。一般來說,仲介會告訴雇主先不要讓他們放假,以免他們逃跑或亂交朋友,致使常常超時工作,不少幫傭因此逃跑。

勞基法規定,勞工一日勞動時數不得超過十二小時,外籍看護卻通常得二十四小時照護。針對此現象,外勞就業組副組長指出:「由於家庭幫傭、監護工等等家事服務類的勞工,不適用勞基法,事實上本國籍的家事服務類勞工也不適用勞基法,所以這部分無法源可限制。」

汪英達以二○○三年劉俠遭看護維娜(譯名)攻擊事件為例,他指出,劉俠對她的看護維娜很好,維娜也很敬愛劉俠,很願意不休假,日夜不斷地照顧她。但隨著壓力不斷累積,加上當時印尼的家中出事,才情緒崩潰、喪失理智,攻擊劉俠。劉俠雖貴為總統府顧問,實質是弱勢,維娜在勞動條件不平等的狀況下,也是弱勢。他說:「這根本就是弱勢彼此欺壓的典型案例。」並表示政府應研擬更周詳的老人安養照護計畫。

汪英達說,許多幫傭受不了壓力就逃跑。逃跑之後,因沒有護照和薪水,只能非法打工,被發現後遭到遣返,便不得再來台灣工作。勞委會已規定:「收容非法外勞的非法雇主將被處以新台幣七十五萬元的罰緩。」並且表示,遭遣返的外勞就算不能再來台工作,還是可以向別的國家申請,無損其權益。但對於該如何降低逃跑率的辦法,僅僅表示外籍勞工若受到不合理待遇,可逕行向勞委會申訴。

2006年5月15日 星期一

牯嶺街小劇場 注入新生命

Fjb_2 【萬彥伶報導】蒙上眼罩,只靠著手,搭著前面觀眾的肩膀,進入未知空間。因為不適應而小心翼翼地腳步,踏過柔軟的布墊和木屑,身體還會不時碰觸到繩索和椅角。周圍呼嘯而過的是舞者的笑聲與鈴鼓聲,歡樂馬戲團音樂時起時落……。

這是牯嶺街小劇場五月「第六種官能表演藝術季」─魔幻滿屋馬戲團的表演,是場創新的演出,而這樣多元性的表現方式,也是牯嶺街小劇場「實驗性」劇場的重要風格。

在魔幻滿屋馬戲團中,讓觀眾遮住眼睛,靠觸覺摸索路途及物品,用味覺感受甜甜棉花糖及鹹鹹爆米花,用聽覺感受舞者歡呼及音樂,用身體感覺空間共鳴及地板震動。墨西哥籍表演者Ruby說:「希望利用親身在劇場內和表演者互動的方式,享受除了視覺以外的感官接觸,再間接幻想如果能『看』的話,是怎樣的情景。」體驗平日所不能體會的感受,這種對美感的自我察覺,也是種另類欣賞方式。

位在台北市南海學園區的牯嶺街小劇場,古意十足的三層建築物,在街道中特別醒目。西元一九○六年建立,日據時期做為日本憲兵隊所在地,光復後則為警察局刑事組及後來的中正二分局使用,此空間一直充斥著軍方嚴肅的氣氛,而在中正二分局遷移新址後,此地則空了下來。被閒置的空間冷冷清清,直到一群小劇場人士努力爭取發展,才變成現在綴滿豐富色彩的表演空間。

當台北市文化局努力推廣「閒置空間再利用」項目時,這棟荒廢不用的空間被注意到了。正逢台灣當時小劇場運動蓬勃發展,許多藝文人士開始跨入這個原本冰冷的空間,計劃重建變成實驗性展演劇場,因此「牯嶺街小劇場」便誕生。一九八○年開始的小劇場運動,是融合政治及當時社會情況下的產物。解嚴之後的台灣開始吸收多樣性文化,而戲劇也有多樣化發展,與傳統戲劇不同的小劇場形式演出漸漸形成。以「實驗」為精神的小劇場表演,不斷尋求新的表演方式及創作觀點,以跨越刻板舞台框架及表演方式。

接受各式表演形式的牯嶺街小劇場,努力連結不同資源,讓空間更加年輕化、多元化,除了每年籌備自辦例行表演活動外,多提供不同表演團體租用發表作品,現今負責牯嶺街小劇場規劃及走向─-劇場組織「身體氣象館」,其行政經理葉逸敏表示,原本這個空間就不是做為表演使用,因此要規劃成為展演劇場,是面臨了一些困難,「譬如說隔音及設備的問題,不過我們都努力做適當的空間調配,用人力去克服。」

葉逸敏也表示雖然這樣的空間小歸小,但也有其優勢的地方。例如說租用成本相較起來較低,對於剛起步的表演團體是很好的發展空間,可以在此試驗演出的方式及觀眾的反應,因此也有許多學生社團及話劇社喜歡在此做演出。在三樓無樑柱障礙的排練室做預演,在二樓的視聽空間做討論,以及在一樓的劇場正式發表作品,「在一棟樓誕生了一個完整的作品。」

她笑說,這樣好的空間也鼓勵不少新生藝術家創作。在小劇場演出過,景美女中戲劇社學生梁軒熒說:「舞台特別的機關很多,像是舞台上有很粗的鐵欄杆,後台還保有舊時期的牢房,可以好好利用這些特殊設施創造空間感。」劇場內燈光及物品的特殊擺設方式,也激發表演者創作靈感。

「希望能拉近人與人的距離。」葉逸敏說,注入新生命力的小劇場,就是為了拉近與居民及觀眾距離感。除了在展演空間內做改變,所有物品空間可以任意移動以貼近台上下外,在對外的活動上,也希望能讓社區民眾多多參與新的藝文表現方式。五月二十、二十一日小劇場將主辦「封街」活動,結合社區里民共同進行書展、創意市集和街頭表演的活動嘉年華。除了期待讓社區居民能互相分享資源及心得外,更希望藉此推廣這個空間,讓更多民眾能接觸創新藝文表演活動。

延伸閱讀:

牯嶺街小劇場

多格威斯麵 導演呈現真實面

【許巧雯、洪嘉徽報導】「嚴選台灣紀錄片大賞」巡迴的第二站來到世新大學,放映「多格威斯麵Dog with Man」,本片的導演黃信堯和男主角柯賜海親臨現場一同觀賞,受到同學的熱烈歡迎。

「多格威斯麵」是導演黃信堯學生時代的作品,當時就讀台南藝術學院的他,正愁找不到作業的主題,沒想到教授一句,「那你們去拍柯賜海好了」,讓愛搞怪的黃信堯得到靈感。於是他帶著好奇與想像的心情,到台北當了一年六個月的「柯賜海貼身紀錄員」。

影片中可以看到柯賜海與記者的言語、肢體衝突,也可以看到他到處奔波,餵食流浪狗的畫面。柯賜海會與媒體記者衝突,因為電視台指他為流氓與治平對象,為了抗議媒體對他的毀謗,才想出舉牌抗議這招。一開始他常常出現在立法院的抗議現場,跟著民眾一起抗議,看到攝影機就立刻把牌子舉起,大喊「抗議媒體毀謗」,在抗議的過程中也數度與電視台記者發生衝突,搬出三字經對罵,甚至發生肢體衝突的場面。

影片也呈現柯賜海日常生活。他很愛照顧流浪狗,每天收集剩菜剩飯,到幾個流浪狗固定出沒的地點,把一桶又一桶的廚餘倒在地上餵狗。他在片中說,「黑色的狗都叫小黑,白色的狗都叫小白」。有一次一隻小白不見了,他開著車到陽明山上找,還拿出大聲公大喊小白的名字,卻不見小白出現。又有一次聽說有環保局的人在毒殺流浪狗,他立刻驅車前往阻止,但為時已晚,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到不捨與難過。

影片播放的過程中,全場笑聲連連,氣氛相當輕鬆熱鬧,完全顛覆了記錄片給人沉悶嚴肅的既有印象。黃信堯說,這不是刻意選擇出來的幽默,但他剛好利用這種幽默感來表現主題,「我想透過柯賜海來看現在荒謬的媒體,看這個荒謬的世界,至於要相信什麼,就讓觀眾自己決定吧!」

在拍攝的過程中,導演自己也曾有過疑惑,以為柯賜海只是在做給攝影機看。像有一次柯賜海說要夜宿立法院前,他就假裝離開,躲在旁邊偷偷觀察,「過了好久,他真的都沒離開耶,所以我就先走了」。黃信堯表示,雖然對柯賜海這樣的行徑感到不可思議,但至少他在堅持這一點上做的很好。

這部紀錄片問世後,黃信堯聽到許多批評的言論,大部分人質疑他過度美化柯賜海。對此他表示敢拍就不怕被批評。事實上,即使影片完全圍繞著柯賜海,他的鏡頭都只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沒有探索任何私人的部份。導演負責真實呈現柯賜海這個爭議性人物的一舉一動,無意上綱任何大道理,把結論留給觀眾自己下。

黃信堯從畢業後至今,一直努力不怠於記錄片創作,現在看五年前的作品雖然覺得不成熟,但是對他來說,完成一部作品就像脫一次殼,都會有所改變,為下一次的創作做準備。此外,他想對有意從事紀錄片工作的學子們說,現在影像工具唾手可得,隨時都可以開始,但是拍片切忌為了得獎,而投評審所好。他自己曾經經歷過「為獎而拍」,後來懊悔的不得了,才深刻體驗到創作要對得起自己。

往後,黃信堯還是要拍改變一般人觀感的紀錄片,他相信記錄片可以很吸引人,不說教、又有趣。

2006年5月14日 星期日

雙腳萬能的畫家 陳美惠

【陳尹碩報導】陳美惠,三歲時因發高燒引發腦膜炎,造成雙手萎縮,也喪失了說話能力。雖然如此,她仍認為自己和一般人沒什麼不同,不需要同情,反而靠著自己的藝術天份和努力,成為成功的足畫家。

陳美惠雖然行動不便,卻有著比一般人突出的藝術細胞。小時候就會用腳夾著石頭和樹枝在地上畫畫,後來在電視上看到布袋戲人偶,便開始用腳夾住鉛筆在紙上畫出自己最喜歡的苦海女神龍。媽媽知道陳美惠對畫畫很有興趣,便帶著陳美惠向老師學習國畫和書法。

剛開始學畫有很大的困難,因為老師是用手畫畫,而陳美惠是用腳畫畫,方向角度不同,光線也不同,所以需要比一般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但是經過陳美惠長時間的練習,現在不但畫了一「腳」的好畫,甚至還可以教學生畫畫,同樣是足畫家的楊淑怡就是她的第一個學生。

陳美惠因為從小就習慣使用雙腳來代替雙手,所以用腳做事就跟一般人用手一樣靈活。生活起居通通都是靠自己,不但可以自己上廁所,洗頭洗澡,連家裡養的狗都是陳美惠洗的。陳美惠甚至還幫姐姐帶小孩,換尿布、泡牛奶這些事對陳美惠來說都不是問題。而且,天生具有藝術天份的陳美惠,也靠著自己的學習,無師自通,可以用腳彈鋼琴。和家人相處融洽的她,有時候還可以幫媽媽伴奏,媽媽一邊唱歌,她一邊彈琴,就像是家庭式的卡拉OK一樣。

對陳美惠來說,家人對她的影響是最大的。在她生病的時候,媽媽帶著她到處求診;學國畫的時候,媽媽也是無論颳風下雨,都陪著她向老師學習。陳美惠表示,在這家裡,雖然她的年紀最小,但她就像王一樣,因為大家都很疼愛她,所以她也很重視與家人間的相處。陳美惠的二姐陳美女也說:「我妹妹是這個家裡最聰明的,是大家的寶。」

陳美惠現在因為長期作畫的關係,坐骨神經漸漸受損,無法長時間行走,需要家人以輪椅推著她行動。家人常常帶著她到處走走,陳美惠也會把旅程中看到的東西記在腦海裡,等回到家再經由畫作呈現出她對眼前事物的感受。陳美惠表示,她現在最想挑戰的是畫海,她認為海是無邊無際的,是有任何可能的,她希望能夠再多觀察海的面貌,以畫作呈現更多更生動的世界。

2006年5月12日 星期五

「蝙」織生命 「蝠」務生態

060511 【高林壕報導】「台灣蝙蝠學會」成立於二○○四年三月,是亞洲唯一對蝙蝠研究的正式機構。「台灣蝙蝠學會」是由一群熱愛蝙蝠的人,把研究十餘年的成果和大眾分享,藉著對蝙蝠的專業,望改善蝙蝠的生態環境,讓大眾對蝙蝠有「真正」認識。

學會秘書長徐昭龍表示,學會網站提到,其實蝙蝠在中國傳統文化及藝術中,因「蝠」與「福」同音,產生許多如「五福臨門」、「天降鴻福」等等吉祥話,因此在我們傳統文化中,蝙蝠是吉祥之物。但因西方文化進入,將蝙蝠與鬼魅聯想,視蝙蝠為恐怖不祥代表,帶給大眾對蝙蝠錯誤印象,也因大眾不了解蝙蝠習性,所以造成的誤解多於認識。

徐昭龍說:「一隻家蝠只有三至四克,但一天晚上卻可進食數百至上千隻蚊蟲,因此,蝙蝠可維持昆蟲在食物鏈數量平衡。」他也表示,新聞曾報導「森林得到傳染病」,蝙蝠就可防止森林的傳染病,像台灣葉鼻蝠會吃天牛,可讓天牛對森林傷害減至最低。

近代對環境破壞與現代化建築的需求,蝙蝠棲息地大大減少。徐昭龍表示,由於人類的探險,使得與人類作息不同的蝙蝠受到打擾或更進一步地離開棲息地,但棲息地卻是蝙蝠主要繁殖場所,可能造成蝙蝠生存危機或滅絕。他也說:「雖然沒有明確數據可說明蝙蝠越來越少,但在蝙蝠洞看不到蝙蝠卻是最好的答案」。

學會多次於北濱瑞芳蝙蝠洞舉辦活動,在當地招募志工維護環境。學會志工組組長胡伯齊說:「志工招募以據點為主,維護據點環境為目標,招募情形都有不錯反應。」他也表示,活動大部分是家庭為單位參加,年齡小的人較易接受蝙蝠,年齡大的人對蝙蝠則較難接受,原因可能為年長者對蝙蝠所聽所看的多,對蝙蝠誤解也較多,以致有此結果。

此外,學會也與中南部學校合作,在學校內建立蝙蝠屋,用一般鳥巢箱,但巢箱出口在下方,方便蝙蝠居住。徐昭龍表示,只要學校老師提出設立意願即可,像台中新民高中、雲林水林國小、城鎮國小都有設置蝙蝠屋。未來學會將在中小學推出「蝙蝠教育光碟」、「手冊摺頁」以及「舉辦營隊」,推廣蝙蝠保育以及教育功能。

在國內,學會與科學博物館、特有生物保育中心以及國家公園有密切合作;在國外則與澳洲蝙蝠協會、日本、歐洲匈牙利以及中國科學研究院動物所有密切交流,希望藉此努力為蝙蝠開啟一扇生存之窗,更為生態保育做最大的努力。

延伸閱讀:

台灣蝙蝠學會

2006年5月11日 星期四

臨終病人 畫出生命色彩

【陳尹碩、陳凱隆報導】「我們要用『美』的本能,感染身邊更多的人。」台灣藝術治療的推動者郭育誠、莫淑蘭夫婦說,他們希望透過藝術治療讓走向生命終點的病人,都能透過非語言的表達完成與生命的良性溝通。

一九九五年自義大利學畫歸國的郭育誠和莫淑蘭,將所學的藝術心理學運用在心理治療上,在台灣推動了藝術治療。「我們發現到,繪畫是可以透過畫面透露訊息的,而且繪畫也可以安定人心。於是,希望人們透過繪畫的本能,表達內心的想法。以心靈支持身體,探索自我內心的情緒和感覺。」郭育誠說。

當時,在台灣藝術治療還不普遍。所以,剛開始推動藝術治療的時候並不容易。「我們兩個整天抱著一大疊書在醫院走來走去,還有人以為我們是賣書的推銷員哩!」郭育誠笑著說。不過郭育誠夫婦仍對藝術治療投入大量的熱情,他們認為藝術治療的效果需要長時間來看,不單是心理層面,且對於社會與家庭都有多方面的成效。根據美國西北醫院對兩百多位病人做的統計發現,病友在接受藝術治療後,產生快樂的情緒,可以減輕生理和心理發病的嚴重度。而在接受三次以上的藝術治療後,成效也會慢慢彰顯。

根據郭育誠的臨床經驗表示,沒有繪畫經驗的人對於藝術治療師會有所保留。有經驗的病友因為繪畫情況和過去不同,會出現防衛的機制。另外,國人的個性較保守,所以繪畫內容會比較抽象、含蓄。郭育誠表示,剛開始或許病人會出現抗拒的情形,但他們會調整療育師的治療方式,「如果對病患有一絲的放鬆和減少疼痛,我相信病人都很樂於接受治療。」

十九歲的小宣是莫淑蘭印象最深刻的病友。小宣在十九歲的花樣年華得到骨癌,當時在安寧病房有了安樂死的念頭。莫淑蘭希望小宣透過繪畫表達內心情緒,並且探索死亡。小宣當時在畫紙上畫了一座很尖聳的高山,然後在山腳下畫了一隻小小的綿羊和一些落葉,並且在畫紙上寫著「生亦何喜,死亦何哀」。當時小宣認為生命就像是要爬上一座高聳的山,死亡就像落葉。

但小宣在藝術治療團隊和家人的開導陪伴下,體驗到生命的意義,漸漸克服死亡的恐懼。而在最後一幅畫裡,小宣還是畫了一座山,他自己翻越了這座山,站在山頂,看著新世界,看著太陽,感覺到自己一路走來並不孤單,並解釋那個太陽代表的就是他的爸爸媽媽,感謝他們給予他生命的力量。莫淑蘭為小宣的勇敢感到十分感動,她說:「生命的智慧和年齡,並不一定是成正比的,只要把握生命的當下,透過一些簡單的線條和色彩,所展現出來的生命力量是非常令人感動的。」

另外,莫淑蘭還提到另一位特殊的病友蘇婆婆。蘇婆婆因為肝癌導致皮膚發癢,常常讓她抓癢抓到破皮流血。面對這個情形,莫淑蘭跟蘇婆婆說:「阿媽,你可不可以不要把癢一直抓在你的皮膚上?妳試試看把癢抓在畫紙上,用顏色來讓你放鬆。」剛開始蘇婆婆畫的線條都是尖銳的斜線,莫淑蘭勸她試著畫圓。之後,蘇婆婆的圓開始變小、變緩和,莫淑蘭也很開心的跟婆婆說:「婆婆你已經十五分鐘沒有抓癢了耶!」莫淑蘭表示,藝術治療讓蘇婆婆轉移對癢的注意力,而後來醫生也藉由作品,找到對婆婆有效的止癢藥。

「病人才是我們生命的導師。」郭育誠和莫淑蘭接觸藝術治療之後有了這樣的感觸。他們認為,病人將負面情緒轉換成正面的圖像意義,不只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生命的延續。對於病友生命態度的表現,郭育誠和莫淑蘭有了深刻的體驗,未來,他們會繼續推動藝術治療,希望能激發更多病友「美」的本能,感動更多的人。

2006年5月8日 星期一

多元文化應有多元媒體

【生命力記者江宏濤報導】各國公共媒體負有抗衡外來強勢文化的責任,除了避免單一文化的危險之外,也維持多元文化的價值。全球化加速之際,本土媒體如何發揮上述功能,使族群傳統得以延續顯得至為重要。

先進國家的公共媒體及對保存傳統文化的理念十分重視,最著名的例子如澳大利亞民族電視台(SBS),原爲針對新移民設立的族群媒體服務,今天SBS以超過六十種的語言製播節目,廣播網和線上音頻更有多達六十八種語言可供選擇,為世界之最。

愛爾蘭國家電視台(RTE)的愛爾蘭語節目以及愛爾蘭語全國電視頻道(TG4),每年花費數十億的經費維持,而服務對象則是佔總人口比例少於百分之零點五的傳統愛爾蘭語使用者。芬蘭廣播公司(YLE)也爲國內極少數的瑞典語使用者製作節目,或像加拿大廣播公司(CBC),更可聽到八種其境內少數北方民族的語言。

台灣同樣是多元族群的社會,但檯面上較能觀察到的族群媒體服務只有原住民電視台、客家電視台以及公共電視的部份節目,顯然未能充分反應十個原住民部落。加上客家族群與外來移民族群的文化多樣性,也未讓少數與弱勢的聲音獲得傾聽。

以原民台與客家台來看,沒有足夠的資源製作優質節目是長期的問題。今年度兩台的預算分別約為三億和四億五千萬,尤其原民台的預算一度遭到部分凍結,並且不是第一次發生預算問題。而人才與經驗的欠缺,常致使節目被批評無法充分描述族群的傳統文化和觀點。由政府成立的兩台也被質疑含有政治色彩。

新的無線電視事業公股處理條例在實行後,依據其內容,原由政府編列預算成立採購的客家電視台和原住民電視台,將委由公視基金會負責其節目的製播。公視顯然必須在未來擔負台灣族群媒體的服務,在收納原有的族群電台之後如何整併和分配原有的資源,進而發展其服務照顧更多的族群文化,將是觀察的重點。

目前公視有多元族群委員會的成立,爲族群媒體服務的發展方向提供建議。公視總經理胡元輝說,「希望發展出族群所有,並且受到跨族群喜愛的頻道。」公視也以提升品質、擴大收視和增強影響力為經營目標。

國際藝術村 文化無邊界

【生命力記者萬彥伶報導】有別於市區的喧鬧,位於台北車站附近這棟黃白相間的四層樓建築─台北國際藝術村,讓人有身處異國的新鮮感。效法歐美進行多年的「駐市」概念,讓視覺、聽覺、文學、音樂、影像、舞蹈表演等各種領域的藝術有機會能跨領域融合在一起,透過不同國籍的文化衝擊,為台北注入豐富多元的文化色彩。

「駐市」的概念起於十九世紀的西方,藉由四處旅行來激發創作靈感。參與的城市提供藝術家居住地點及一段時間,讓來自外地的藝術家吸收本地文化並分享其特別構想,希望不同國籍、不同領域的文化特色能夠彼此交換心得,創造新的生命力。台灣從二十一世紀開始引起這樣的概念,二○○一年,台北國際藝術村成立,師法歐美進行「駐市」計劃,給予藝術家金錢補助及住所來進行創作。

為什麼選擇「台北」進行這個計劃呢?台北國際藝術村執行長蘇瑤華表示,台北市政府欲推廣台北成為國際都市,想成為國際性的大都市,所要成長的不僅是經濟貿易,更應該擴展到文化層面,台北在這些方面的條件較有優勢。蘇瑤華也說,許多國外藝術家認為台北是個觀念開放且包容性強的大都市,因此選擇居留在台北進行創作,還紛紛提出不少心目中多元的台北計劃,希望利用「人」這項廣大的寶貴資產,在互動之間推動台灣活力。

「駐市」概念,在台北國際藝術村轉變成「駐村」企劃,讓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在村內比鄰而居,就像視覺藝術家與舞蹈家住在一起,互相切磋交換心得後,視覺藝術家的作品就可融合動感,而舞蹈家表演也能添加感官色彩。台北國際藝術村的活動,除了靜態展覽外,表演動態活動更是豐富,每季有兩日的工作室開放日,讓民眾能貼近參觀藝術家的生活,不只是看見成品,更能了解創意進行的過程。今年三月到四月駐村表演的舞蹈家裘瑪娜‧慕拉德,在工作室開放日就邀請民眾一起跳舞,大家可以坐在旁邊靜靜地觀賞,也可以一起分享舞動的快感,讓民眾有機會做互動創意性的參與。

蘇瑤華表示,希望藉由多元藝文活動,以台北為據點,成為有國際視野的創新都市。除了每個月主題性展演活動、DIY藝術課程舉行之外,藝術推廣的範圍也擴張至校園,讓駐村藝術家到大專院校進行演說及示範教學,未來將深入偏遠地區。「不侷限定點,希望達成移動藝術村的概念。」蘇瑤華說,跨越文化藩籬,激發國人創意是主要目標。

「我們除了學習國外文化之外,更應該讓國外也了解台灣的藝術。」蘇瑤華說,每年都會進行藝術家徵選,與外國做交換計劃,目前已經有六十多位台灣本土自由藝術家,前往國際各藝術村進行創作及展演,將台灣特有的文化傳播到世界眾多角落,希望藉由文化的外交,讓這塊土地更為發揚光大。

延伸閱讀:

國際藝術村

2006年5月7日 星期日

關掉電視機,開啟新映波

Input_1 【王崇倫導讀】苗栗社區大學從二○○四年起發動「關機運動」,今年邁入第三年。從第一屆的主軸「關機、出走」、第二屆「關機、閱讀」,到今年的「關機、學習」。

苗栗社大表示,關機運動意義在於鼓勵大眾關掉電視機,利用平時看電視的時間,作更有意義的活動。今年關機運動從四月二十四日到三十日止,活動內容包括講座、藝文活動、免費戶外運動等,讓民眾能關掉電視,與家人一同參加活動,除了適時思考自己需要怎樣的媒體外,也讓關機成為一種「新生活運動」

關機是為了拒絕惡質節目,那開機就是支持好節目的正面做法。一場由全球四十多國公共電視台與獨立製片串聯的影展-「2006 INPUT世界公視大展『全球節目映波』兒童與青少年節目與動畫娛樂與黃金檔節目新聞時事與調查報導等四大類作品,包括韓國的「阿里郎健康秀」、英國「解剖生死」、瑞士「阿富汗巨佛生死劫」、加拿大「愛因斯坦天下第一腦」、我的劫後餘生記」、台灣黑暗視界」、「立體悲劇」等。影展期間,全球上千位影視專業工作者更專程來台,與台灣觀眾和影視工作者交流、對話。,從五月七日起在台北國際會議中心舉行一週,放映紀錄片


2006年5月5日 星期五

大樹日據舊鐵橋 注入新生命

【生命力記者韋宣均報導】位在高雄縣大樹鄉台二十一線上,有座建於日據時期的舊鐵橋,原本周邊一片荒蕪,經過舊鐵橋協會的協助維護下,現有人造溼地、鐵橋、和自行車道,呈現休閒、懷舊的氣氛。目前溼地還在整修中,未來在鐵橋上將設有咖啡吧和觀望台,提供民眾喝咖啡、欣賞水鳥和夕陽。

舊鐵橋建於一九一四年,橫跨下淡水溪,連結高雄縣和屏東縣,因此又名為「下淡水鐵橋」,全長一五二六公尺,曾經是亞洲第一長橋,由日本工程師飯田豐二規劃興建,但飯田豐二在四十歲時,因積勞成疾去世,後人為了紀念這位廢寢忘食的工程師,把他的遺物埋在九曲堂車站旁,立碑紀念。

這座百年舊鐵橋不但提供人車通行,也是先民開拓史上的重要橋樑。直到火車電氣化之後,因為鐵橋設計不敷使用才停用,是許多大樹人的集體記憶。後因盜採砂石,加上河水掏空河床,使得橋墩不穩,二○○五年七月份的海棠颱風因此沖斷了舊鐵橋。

舊鐵橋在溪的兩岸情形不同,屏東縣建有河濱公園並維護舊鐵橋,可是高縣這岸卻如同廢墟,引起大樹人的重視。舊鐵橋協會理事長林立輝表示,「居民為了維護具有歷史意義的舊鐵橋,以及大家的共同記憶,現任大樹鄉鄉長曾英志便組成了舊鐵橋協會,由日本森環公司做景觀規劃,集合社區力量去美化舊鐵橋周邊環境。」

協會主要工作包含經營管理人工溼地、修整鐵橋和利用原台鐵管理室,改建為遊客服務中心、利用社區廚餘做綠肥、舉辦校外教學、培訓解說員,融合自然景觀和人文歷史,吸引許多民眾前來遊玩、拍照。林立輝表示:「這實在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改善前,這塊地被人亂倒廢土、種植水果等,要整理前還會被農民抱怨。」

「現在所看到的這些,都是協會會員出錢出力所建造的。」林立輝說:「不但每年要交五百元會費,假日還要來做工,甚至有八十多歲的志工,沒有交通工具可搭乘,還用走的來這裡(舊鐵橋溼地),我還沒看過這麼傻的人。」舊鐵橋協會目前一共有一百八十六個會員,並組成志工樂團和媽媽合唱團。

去年十月二十三日,透過高雄日本交流協會的幫忙下,找到飯田豐二後代飯田慎一、竹田悅子、田中雅子,並邀請他們前來台灣。他們穿有代表家族圖騰的和服參加,和社區居民一同為先人監造的舊鐵橋慶祝九十二歲生日,這代表著舊鐵橋的新開始。未來協會預計開放自行車道導覽、舊鐵橋放置觀望台和車廂,結合舊鐵橋、竹寮取水站、三和瓦廠、和莊家古厝等大樹鄉的歷史文化資源,以及當地產業-玉荷包和鳳梨,希望將來能讓民眾坐在鐵橋上喝咖啡、賞鳥、休憩。林立輝說:「將來鐵橋上會放幾個車廂,民眾可以在橋上一邊喝咖啡,一邊賞鳥。」

自行車除了有志工捐的,還有資源回收拼湊修好的,未來可以出租的方式,讓協會有收入來源,作為維護管理環境的經費。大樹舊鐵橋協會營造社區的方式採取開源節流方式,希望在有限資源下創大最大的效果,創造永續經營的方法。

2006年5月4日 星期四

百年舊鐵橋 注入新生命

060505 【韋宣均報導】位在高雄縣大樹鄉台二十一線上,有座建於日據時期的舊鐵橋,原本周邊一片荒蕪,經過舊鐵橋協會的協助維護下,現有人造溼地、鐵橋、和自行車道,呈現休閒、懷舊的氣氛。目前溼地還在整修中,未來在鐵橋上將設有咖啡吧和觀望台,提供民眾喝咖啡、欣賞水鳥和夕陽。

舊鐵橋建於一九一四年,橫跨下淡水溪,連結高雄縣和屏東縣,因此又名為「下淡水鐵橋」,全長一五二六公尺,曾經是亞洲第一長橋,由日本工程師飯田豐二規劃興建,但飯田豐二在四十歲時,因積勞成疾去世,後人為了紀念這位廢寢忘食的工程師,把他的遺物埋在九曲堂車站旁,立碑紀念。

這座百年舊鐵橋不但提供人車通行,也是先民開拓史上的重要橋樑。直到火車電氣化之後,因為鐵橋設計不敷使用才停用,是許多大樹人的集體記憶。後因盜採砂石,加上河水掏空河床,使得橋墩不穩,二○○五年七月份的海棠颱風因此沖斷了舊鐵橋。

舊鐵橋在溪的兩岸情形不同,屏東縣建有河濱公園並維護舊鐵橋,可是高縣這岸卻如同廢墟,引起大樹人的重視。舊鐵橋協會理事長林立輝表示,「居民為了維護具有歷史意義的舊鐵橋,以及大家的共同記憶,現任大樹鄉鄉長曾英志便組成了舊鐵橋協會,由日本森環公司做景觀規劃,集合社區力量去美化舊鐵橋周邊環境。」

協會主要工作包含經營管理人工溼地、修整鐵橋和利用原台鐵管理室,改建為遊客服務中心、利用社區廚餘做綠肥、舉辦校外教學、培訓解說員,融合自然景觀和人文歷史,吸引許多民眾前來遊玩、拍照。林立輝表示:「這實在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改善前,這塊地被人亂倒廢土、種植水果等,要整理前還會被農民抱怨。」

「現在所看到的這些,都是協會會員出錢出力所建造的。」林立輝說:「不但每年要交五百元會費,假日還要來做工,甚至有八十多歲的志工,沒有交通工具可搭乘,還用走的來這裡(舊鐵橋溼地),我還沒看過這麼傻的人。」舊鐵橋協會目前一共有一百八十六個會員,並組成志工樂團和媽媽合唱團。

去年十月二十三日,透過高雄日本交流協會的幫忙下,找到飯田豐二後代飯田慎一、竹田悅子、田中雅子,並邀請他們前來台灣。他們穿有代表家族圖騰的和服參加,和社區居民一同為先人監造的舊鐵橋慶祝九十二歲生日,這代表著舊鐵橋的新開始。未來協會預計開放自行車道導覽、舊鐵橋放置觀望台和車廂,結合舊鐵橋、竹寮取水站、三和瓦廠、和莊家古厝等大樹鄉的歷史文化資源,以及當地產業-玉荷包和鳳梨,希望將來能讓民眾坐在鐵橋上喝咖啡、賞鳥、休憩。林立輝說:「將來鐵橋上會放幾個車廂,民眾可以在橋上一邊喝咖啡,一邊賞鳥。」

自行車除了有志工捐的,還有資源回收拼湊修好的,未來可以出租的方式,讓協會有收入來源,作為維護管理環境的經費。大樹舊鐵橋協會營造社區的方式採取開源節流方式,希望在有限資源下創大最大的效果,創造永續經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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