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武裝青年 唱出社會核心問題

「阿公咧說起是這條埤圳的水飼大了子兒細小平安又順遂,如今政府財團要來這搶奪這條百年歷史的水圳」農村武裝青年在新專輯《幸福在哪裡?》的〈望水〉一曲中這樣唱著。

關渡社區 用藝術守護城市綠肺

漫步在關渡老街上,兩旁矗立著古樸的磚造民房。再往前探去,鑲嵌在民房的竹枝與竹節製成的軸心根根串聯,迎著風旋轉舞動,彷彿候鳥鼓動著翅膀悠然飛翔,在陽光灑下的午後巷弄中形成自在自適的小小世界。這是二○一二關渡國際自然裝置藝術季的作品之一「風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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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31日 星期一

輪椅太極 調氣養身

Photo 【記者江昀蓁/台北市報導】從一九九七年楊東興首創輪椅太極拳開始,十年來他與妻子林淑貞不遺餘力地努力推廣,在振興醫院、林口長庚醫院及龜山分部皆有開班授課,許多肢體障礙的朋友藉由練習氣功調息呼吸及打太極,不只讓血液循環變好,太極拳緩慢不激烈的動作,也很適合行動較為不方便的朋友。

三十八歲就開始打太極拳的楊東興,退休前經常在公司附近的公園打拳,日本同事品川武士看見,也很想學習,但因為意外腳傷行動不便的他,便建議楊東興可以發明一套讓行動不便的人也能練習的拳法。楊東興覺得這個點子很好,和林淑貞前後花了一年的時間,將台北市體育會太極拳委員會的標準六十四式,編製成一套可以坐在輪椅上練習的二十四式太極拳法。同年十一月品川武士也將輪椅太極拳帶回日本發表,讓更多行動不便的朋友能夠藉由太極拳內外調養身體。

輪椅太極拳有個專屬網站,上面附有拳譜,許多在國外的華人肢障朋友都非常有興趣,會來信詢問,熱心的楊氏夫婦都會一一回信,林淑貞說:「之前有個美國人很想學習,但是我不會英文阿,很可惜不能將拳譜翻譯成英文,推廣給更多有興趣的人。」她表示,若是有熱心的人可以幫忙將拳譜翻譯成更多語言,那麼世界各國的肢障朋友就有機會可以接觸這個能夠強身健體的運動。楊東興笑說:「我太太可是比我認真多了。」


現在只剩振興醫院復健部還有輪椅太極拳班,小兒麻痺的學員洪昱森接觸輪椅太極拳已經三年,之前身體不好,血液循環很差,呼吸都只能吸一半,右手也有長年酸痛的問題,但接觸太極拳調養身體後,現在不只呼吸順暢,手部酸痛問題也改善了。不方便行走的學員楊先生說:「打太極精神好很多阿!但是要持之以恆才有效果。」

輪椅太極班老師陳杜勉有先天的氣喘毛病,以前三天兩頭就會發病一次,練氣功和太極之後,現在氣喘已經很少發作。太極拳外以柔和的動作來伸展肌肉、筋骨,由內輔以呼吸,順暢氣血,陳杜勉說:「以前不太敢隨便出門,身體狀況改善後,現在常常一個人坐公車到處去。」她懷抱著感恩和回饋的心情,隨著楊氏夫妻風雨無阻地推廣輪椅太極,希望能幫助更多行動不便的朋友改善身體狀況。






2007年12月30日 星期日

復活休耕地 讓大地生生不息

【記者孫育愷/桃園報導】讓休耕農田開出一片花海,這是桃園縣私立振聲高中學生魏琬樺,經歷最具挑戰性的志工服務工作。為了推動當地的社區總體營造,魏琬樺號召學校志工隊員以及社區志工一起進行「復活休耕農地」計劃,讓土壤藉由復耕重新充滿養分,期望土地的價值被妥善利用。

魏琬樺從國小就開始從事志願服務,上國中後的她還加入學校志工隊,在校內整理環境、資源回收分類、宣導環保活動,即使上了高中也從不間斷。熱心的她除了是學校海鷗志工隊代理總隊長,帶領志工同學在負責校內的環境清潔之外;晚上及假日,她也參加由環境保護協會與怡仁基金會舉辦的志願服務活動,是一名樂在服務的志工。

桃園部份地區,留有許多荒廢已久的休耕農地,不但土地荒廢未經利用,更堆積了路人隨手丟棄的垃圾,外觀髒亂有損市容。魏琬樺升上高中後,有次與志工隊一起打掃社區時,發現學校後方有一片廢耕農田,除了覺得可惜之外,也希望能為自然環境及社區居住品質付出一點心力。因此他構想「復活休耕農地」計畫,與桃園縣環保協會相互合作,執行重新利用荒廢農地的理想。

主要的工作內容包括:利用污水淨化過程培育生態池,並於生態池內種植各類水生植物以淨化家庭污水,再用於澆灌植物花卉,充分運用土地價值;辦理戶外生態教學課程,強化年輕學子對野外植物的認識;生態池及田地植物景觀美化環境及提高居住品質,更增添了當地觀光人潮;舉行農地花圃水泥牆彩繪活動,以美化社區環境等。

「當初只是想美化自己生活的社區,結果愈做愈有興趣。」魏琬樺表示,計畫的推行並不如預想中容易,由於休耕的地主可獲得政府經費補助,她與志工必須不斷與里長及地主溝通,說服他們提供土地,讓此計畫得以順利進行。在取得休耕土地後,再經過清掃農地、整頓附近環境、翻土等程序,才能在土地上種植與恢復土地養分的花卉。為防止作物遭到破壞,他們還組成巡邏小隊定期巡視。在環境保護協會指導下,她還得知桃園地區擁有獨特的灌溉碑塘,她也與碑塘所在地的地主溝通,先整理碑塘附近的環境整潔,再製作說明立牌,她希望當地的特有文化得以被完整地保存,讓更多後代子孫能夠瞭解。

「我們在活動中學會了如何栽培植物,同時也了解到農人的辛苦,幾次親身為農地撿垃圾的過程體會:『可能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污染了周遭的生活環境』。」海鷗志工隊長陳怡瑄也自許,每一次服務的結束也是另一次服務的開始,將繼續為環境保育工作努力下去。雖然高中生不得不把課業擺第一,魏琬樺還是儘量利用假日進行志工服務,就算犧牲休息時間也做得很快樂。她表示:「有人認為,被別人服務很幸福;不過從事志工服務這麼多年,我深深覺得,替別人服務才是真正的快樂!」

「復活休耕農地」計劃至今仍在進行中,現在不但讓廢棄的農田變成美麗的向日葵、波斯菊花海,鄰近居民也深受魏琬樺感動,紛紛清掃自己的家園,大家因為這片花圃而動了起來,並更懂得珍惜自己的家園。

2007年12月28日 星期五

陪他長大 從紀錄片看身障兒

【記者洪瑋庭導覽】在公眾場合中,有個小朋友走路搖搖晃晃的,說話口齒不清,看起來像是「有毛病」,你是不是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他並且竊竊私語?大眾常常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那些與自己不同的人,因此產生許多的誤解,而在沒有深入了解這些罹患罕見疾病的身障孩童的時候,就以輕視或是悲憫的眼光看他們,對這些小孩以及其家屬都是一種傷害。透過兒童特殊疾病紀錄片,大眾能夠更深入了解這些兒童,能夠敞開心胸接納他們,並且提供他們需要的幫助,陪伴他們成長。

可以看見這個世界,對一般人而言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但是在紀錄片《黑暗視界》裡那些視障小朋友,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卻截然不同。他們的身體不允許他們用「看」去摸索這個世界,所以他們不了解「看到」的感覺是什麼。影片中有個小孩甚至用氣味去分辨事物,「公寓大樓是酸的,大樓是苦的,別墅是辣的…」。對一般人來說不可思議的事,卻是構成他們對生活認知的重要環節。

導演周美玲利用拍攝視障孩童的故事,讓一般明眼人感受另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進而去思考這個為明眼人設計的社會,對視障兒童造成的不公及壓迫,當他們試著用自己的方式去感覺時,卻遭到大人的阻止,「怎能用味道去區分建築物呢?這是不正確的」。他們理應跟一般人共同享有世界,卻因為視障的關係,卻因為明眼人佔多數的關係,他們漸漸的被社會邊緣化。義大利紀錄片《小星星。眨眼睛》同樣敘述視障兒童故事,他們不因為看不見而感到自卑,反而是更加努力在生活裡冒險,對他們來說,他們的世界並非正常人所想的黑暗。

對每個小朋友來說,「長大」是一個最普通且容易實現的願望,但是對罹患罕見性疾病的小孩來說,卻是一個困難的任務。由行政院衛生署國民健康局、罕見疾病基金會、東森慈善基金會共同完成的紀錄片《只要我長大》紀錄了五位罕見性疾病兒童的故事,他們活得艱辛,卻仍抱持著對生命的熱愛。影片中提到,罹患「進行性肌肉骨化症」的宜臻,長大後最想當獸醫;「楓糖漿尿症」湘婷,是父母眼中可愛的小天使,也是排灣族部落裡的小公主;「玻璃娃娃」柏伶,每次月考都是班上的第一名,崇拜的偶像是怪盜亞森羅蘋;「泡泡龍」佩菁及「節結性硬化症」怡君。這五位生命小鬥士,透過鏡頭讓大眾更加了解罕見性疾病孩童的生活,也傳達了他們對自己的信心、對生命的堅持。

由《翻滾吧!男孩》導演林育賢掌鏡的紀錄片《大象男孩與機器女孩》,道出大象男孩祥祥機器女孩珊珊的故事。祥祥雙側唇顎裂、氣管狹窄、聽力障礙,因為錯過「早期療育」的黃金時間,到八歲還不曾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珊珊重度肢障、腦性麻痺,出生五年,只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度過。當初如果接受早期療育,祥祥也許就能唱歌,珊珊也能正常的走路。他們的故事透過紀錄片的展現,不僅感動觀眾的心,更讓我們正視「早期療育」對罕病兒童的重要性。

原本期待小生命的降臨,但是卻孩子在出生時嚴重缺氧造成腦性麻痺,全身多重障礙,有如布娃娃一般。《布娃娃的希望》紀錄了布娃娃「以信」以及他的母親張玉奇女士一同對抗病魔時的點滴,他們相信,布娃娃也能有站立的一天;王志成導演拍攝剪接而成的《生命換日線》裡頭,是羅慧夫顱顏基金會六年來的國際義診行動,對於唇顎裂這種先天性疾病,羅慧夫基金會不遺餘力,不僅幫助台灣的唇顎裂兒童,也讓其他海外的顱顏兒童也能擁有天使般的笑顏。

2007年12月27日 星期四

師大山服 樂與原住民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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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師大山服提供
【記者陳希潔/台北市報導】台灣師範大學山地服務隊以服務原住民族群為起點,進而拓展社會服務,達成服務學習與文化交流、相互欣賞的目標。在南投縣仁愛鄉力行村和發祥村已經服務了約三十年,不僅為國小至高中生開辦營隊及課程,也針對村民設計相關的活動與晚會,並透過家訪關心老人的近況,學習泰雅族的文化和歷史。

力行村和發祥村是泰雅族的兩個部落,居住人口稀少,分別約為兩百人及三百人。師大山服利用寒暑假時,到這兩個村落進行為期十四天的遠地服務,為不同的對象設計多樣的活動與課程。社長郭朝淵表示,雖然他們在這裡已經營許久,但每次前去村落時,仍要挨家挨戶地登門宣傳、遊村,甚至要到當地的警察局廣播,告訴村民有這些活動可以參加。不過即使辛苦,村民都很熱情地歡迎他們的到來也踴躍參與,其中以小朋友的人數最多。



每次上山出隊時,師大山服都會有家訪的活動,透過與村民及長者直接地對談和互動,可更了解村民的需求,像是幫老人按摩、送親手做的小禮物、安排村民在晚會時間表演唱歌跳舞。黃新婷說,他們有次在老人面前唱日文歌時,有個老奶奶一時高興就連唱了好幾首日文歌,展現原住民的好歌喉。為了對泰雅文化能有更進一步的認識,他們會拜訪當地的部落文化推動者,如耆老、學校的老師等,以談天的方式來了解泰雅的歷史與歌謠,並促進彼此的文化交流。郭朝淵提到,「力行村有位林爺爺就是村裡頗有聲望的長老,聽林爺爺講泰雅族的傳說,描述以前打獵的情形,對於泰雅文化能夠有更深入的了解」。

國小及幼幼班是以營隊的形式來進行,除了有學業上的英語教學和功課輔導外,也有手做繪本、美術工藝等勞作的課程。像是在昆蟲課時,便會教導小朋友用圖畫紙摺成八張紙的大小,自己再親手畫有關於昆蟲的繪本。副社長黃新婷說,「這時候就能看出小朋友天馬行空的創意,而且反應也非常不錯,小朋友都很喜歡這樣的課程」。

由於村裡的青少年平時大都在都市讀書,因此師大山服便利用他們放假回村的時候,安排青少年時間,與他們談心建立感情、提醒在外讀書的安全,也傳遞一些法律及理財的知識。許多原住民青少年在外讀書都是半工半讀,有了打工的收入後,師大山服就教導他們如何規劃和管理自己的金錢,並經由大富翁的遊戲更加強他們的理財觀念,也會按照每個人的打工形式來提供法律上的諮詢,使他們能懂得保障自我的權益。

隨著力行村與發祥村經濟或資訊狀況的日益改善,加上師大山服的性質並非提供專業服務,像是醫療或電子資訊服務等,曾經有過要更改出隊地點的聲浪。但是郭朝淵認為,「我們和山上的村民建立了深厚的情感難以割捨,對於當地的情形十分了解,不可冒然放棄這兩個已經投入三十年心力的村落」。黃新婷也表示,在她上山出隊五次之後,便能和小朋友打成一片,平時甚至還會打電話連絡,看著小朋友成長、懂事,一切的辛苦都值得。

在經費、人力物力有限的情況下,師大山服將本著服務的熱誠,繼續為力行村和發祥村的村民努力耕耘,給予他們幫助和支持。


2007年12月26日 星期三

「瞽」舞生命 用心看世界

Photo 【記者吳衍姍/台北市報導】試想看看,原本在你眼前流動的絢麗色彩,瞬間轉換成一片無盡的黑幕,你會感到驚慌失措而放棄希望嗎?對於台北市瞽者命理協會理事長吳棟棋來說,這場生命的考驗,並沒有壓垮他的意志。就算失去了雙眼,他仍可以用靈活的雙手,來觸碰以及體驗外在的滋味。「其實老天爺是把我的眼睛放在心中。」吳棟棋笑道。

自國立台灣科技大學電子系畢業的他,當年是位前途似錦、意氣風發的少年。從工程師、研究員到高工電子科的教師,都是吳棟棋擔任過的職位。但是一九八七年開始,他的視力逐漸下滑,到醫院檢查才發現自己是視網膜色素病變 (俗稱夜盲症) 的患者,而且無藥可醫。因此,他辭去教職放棄了熱愛的工作。吳棟棋說:「其實那時候心裡也有過自殺的念頭,因為中途失明的苦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但是在我冷靜下來思考的一個月中,我不斷問自己:『要放棄?還是要做些什麼?』」最後他決定朝命理師這項職業開始,一點一滴抓回了生活的平衡點。

由於一本名為「易冒」的卜卦之書的影響,讓吳棟棋與命理結下了不解之緣。等到學成之後,他被邀請至基隆市盲人福利協進會教授有關命理的課程。這時他心中便有了一個想法:既然基隆市都有協助視障者就業的管道,那台北市是否也可以成立一個類似的社團呢?因此,在二OO二年,吳棟棋成立台北市瞽者命理協會,而「瞽者」二字在古代即是盲人的意思。他希望視障朋友除了按摩師的職業之外,還能有新職種的學習機會。

成立至今,協會已經開辦了六期的課程,一期的時間為一年。吳棟棋除了將絕活傳授給每位願意學習的視障朋友外,更會不定期的舉行命理學講座還有學術研討會。希望透過這些方式,讓視障同胞學得更多的技能,使就業的機會增加,而不會侷限於按摩的工作。「視障者在市場上的失業率高達百分之四十,」吳棟棋感嘆的說。「所以我們希望政府可以多給我們一些幫助,例如訂定一些法案,讓想學習命理的視障朋友還能有多一點生存的空間。」

而來協會學習命理課程的人,多半是中途失明的視障者。吳棟棋說,他看過很多來學習的朋友,往往因為心理的調適還沒完成,因此放棄了修習命理的機會。「很多人甚至一輩子也走不出心裡的陰霾。」吳棟棋說。但是,也有許多學習效果良好而闖下自己一片天的視障朋友,回來向他道謝,都讓吳棟棋覺得既驕傲又感動。

不過,從事命理工作的視障者在現今遇到最大的問題,就是場地的租金費用高昂,而入不敷出的窘境,大部分只能在自家擺個小攤子勉強餬口。吳棟棋提到,有些人甚至兼職按摩師還有命理師的工作,才能讓收支達到平衡。「我們協會只能從旁協助他們,給予一些資源,輔導視障朋友就業。但最終還是仰賴社會的支持,才能讓他們懷抱更多的希望。」

除了政府的幫助,我們的認同都能使視障朋友宛如多了一把隱形的拐杖,讓他們人生的道路走起來更有保障。

2007年12月25日 星期二

「菲」越中山 「萬」種風情

Photo_3 【記者洪士雅、吳曼寧/台北市報導】星期天的中山北路充滿了濃濃的異國風情,菲律賓勞工把握一星期中唯一的假日,在這裡和朋友相聚、購物,以及匯款回家鄉,從金萬萬名店城到聖多福教堂,都佈滿他們的蹤跡;但緊鄰在旁的晴光市場,人潮卻相對稀少,只見零星的主婦、居民,以及鄰近大學學生在此用餐、買菜。

一九六O年代,由於美軍顧問團駐紮在中山北路一帶,引進許多洋菸、洋酒和化妝品,形成舶來品商圈,晴光市場和金萬萬名店城即因舶來品而名聲大噪。「以前這裡風光一時啊!電梯人頭上上下下的,賣什麼都賺!」金萬萬名店城主委陳玉珍說,一、二十年前,附近有很多美日觀光客,買東西都不太殺價。晴光市場裡的水果攤販老闆陳李菱也說:「以前我一天都可以賣五、六百斤的芭樂!」

但中美斷交再加上台灣開放進出口,百貨公司林立,舶來品不再稀有,晴光市場和金萬萬名店城逐漸喪失優勢,即使日本人的觀光持續帶動周遭發展,但仍抵擋不了時代變遷,慢慢的沒落。

後來晴光市場雖有重新規劃,將攤販集中在雙城街上,希望重起帶起晴光的繁榮,「環境有比較乾淨,但人潮沒變多,效果不好,反而稀釋客源。」情懷麵線的老闆蔡世坤表示。但位在中山北路的金萬萬名店城,卻因鄰近聖多福教堂,吸引不少廠商進駐,帶來新的商機。

「以前一樓都賣舶來品,二樓主要是修改衣服。」陳玉珍表示,但最近景氣不好,金萬萬裡很多店面都租不出去,剛好外勞在聖多福教堂做禮拜的人潮,讓店舖一間一間的租出去,「很多店家只要做一天的生意,就可以維持一個禮拜的生活開銷。」

目前金萬萬二樓主要租給菲律賓華僑,或是娶嫁台灣人的菲律賓人做生意,販賣菲律賓的零食、罐頭、二手書和報紙,還有菲律賓人最愛的香水乳液,以及理髮店和3C產品;現在還出現新興的網咖,讓菲律賓人可以和家鄉的親人用視訊聊天;而一樓則維持原本的台灣店家。

「就像台灣人在大陸買東西會向台灣店家買一樣,菲律賓人也習慣來這邊買東西。」菲律賓籍老闆AMY說,剛開始他和台灣籍的老公都是開車跑工廠兜售商品,六、七年前才租下金萬萬二樓的店面開設AMY’S CHOCOLATE HOUSE。

雖然菲律賓人為逐漸沒落的商圈帶來新的契機,但仍有民眾對於外勞的增加不適應。陳李菱就說,她不太喜歡外籍勞工,也不太習慣,「外勞讓台灣人的工作機會變少,很難賺錢,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國際勞工協會顧問龔尤倩則表示,附近商家多為台灣人,消費對象皆以外勞為主,甚至位於德惠街口的大眾銀行,在禮拜天都會出租給首都銀行,替外勞做匯款,「匯款要付的手續費,還有移工在當地買東西寄回家鄉,這些都是很大的經濟效益。」

2007年12月24日 星期一

以萬針的苦痛換得生命奇蹟

Photo_2 【記者劉文瑞/北市報導】腦性麻痺兒陳以信從小全身多重障礙,醫生判定可能看不見、聽不到、不會說、不能走,全身軟綿綿且對於外界刺激毫無反應,宛如布娃娃般。「只要活著一天,都是我的孩子」母親張玉奇不顧醫生的想法,配合針灸的早期療育,以永不放棄的信念撫養著。如今陳以信已經八歲,非但看得見更能聽、能說、能走。

「布娃娃的希望」為國內自製紀錄片,由傳神出版社出品,執行製作人榮婉伶表示,傳神是個基督教媒體出版機構,拍攝紀錄片屬於「見證影片」較與信仰有關,也因此才接觸到同是信仰基督教的張玉奇,進而商討拍攝事宜。「陳以信的案例與一般身障病童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家庭的完整」榮婉伶說。片中故事以張玉奇為主軸,在她對孩子的堅持之下,襯出丈夫陳思翰的體諒,整體呈現身障病童原生家庭支持力的重要性。

一九九九年深秋,張玉奇滿懷期望的迎接新生命,可是陳以信一出生即有心、肺問題,後因醫院疏失導致缺氧過久造成腦性麻痺,醫院一度發出病危通知書。雖然後來陳以信奇蹟似的存活,醫生卻診斷這孩子全身多重障礙。得知消息後張玉奇差點崩潰,但她始終不放棄任何希望,積極把握治療的黃金時期,從陳以信一歲半開始便安排針灸早療。一根根的針往大哭大鬧的陳以信頭上扎下,張玉奇看了內心滿是不捨,對於針灸的療效張玉奇形容,「就當在存錢,一塊錢一塊錢的存,總有一天數目會變大變多」。

陳以信一開始全盲的雙眼,如今已有零點三的視力,屬於腦性麻痺低張力肢體動作障礙的他,現在也能挺直身體邁步向前。不僅如此,陳以信更能說出簡單的字句,默背九九乘法表,如此大的進步全都是五萬多針的痛苦換來的。對於目前就讀特殊教育班的陳以信,張玉奇希望未來孩子能夠走入人群與人接觸,像個正常孩子一樣。

至於醫療費用部份,張玉奇在醫院的建議下向社會局通報,陸續申辦殘障手冊與重大傷病卡。張玉奇並不認為這樣會給孩子蓋上不可抹滅的印記,或是遭到社會的另眼相看,反而覺得是在認清孩子與自己的社會福利,畢竟與病魔抗戰的路是要走長遠的。雖然因全民健康保險制度減輕部份醫療費用,但張玉奇認為腦性麻痺的孩子具有個人差異,希望健保制度能夠更具彈性空間。

造成腦性麻痺兒原因有產前因素、生產時的傷害與產後因素三種,除了運動方面的障礙外,常伴有智能、語言、感覺、行動或是心理層面的發展異常。而因腦部受傷部位與程度的不同,每位病人會帶有個人差異。另外,中國民國發展遲緩兒童早期療育協會表示,若有此類病童的家長可尋求正式的早期療育,經由醫生診斷評估病童的能力與未來發展,再予以治療。對於非正式的早療法如腳底按摩、針灸,協會認為亦能促進病童的血液循環等,並不排斥。

拍攝「布娃娃的希望」紀錄片原先是想鼓勵家中有類似病童的家長,沒有想到會引起社會的熱烈討論,榮婉伶說。對此,張玉奇則表示,若是紀錄片有感動到任何一位觀賞者,那就是陳以信對社會做出的一份貢獻。

2007年12月23日 星期日

在茄冬溪昂首闊步的志工人

Photo 【記者孫育愷/桃園報導】「走!我們一起去淨溪!」為了改善桃園茄冬溪的污染環境,志工謝政均以「朋友拉朋友」的方式帶領同學加入志工行列,發起「守護茄冬溪」運動,藉由定期掃溪以及水質監測等活動,期望恢復河川過去風景秀麗、水質清澈的面貌。

就讀於國立武陵高中的謝政均,從小受家人擔任國際佛光會志工影響,國中時不但加入國際佛光青年團,也因極力提倡環保而擔任學校環保袋宣傳大使。升上高中後,在學校籌組武陵志工隊並擔任總隊長,不但認養校內回收場,又發起「守護茄冬溪」系列護溪活動,為同學提供服務的機會,也為社區環境及河川保護盡一份心力。

謝政均升上高中後,發現途中天天伴他上學的「臭水溝」,原來是過去美麗清澈的「茄冬溪」。爾後經由地方紀錄的查證以及校內老師的轉述,了解茄冬溪因為長期的人為污染與地方的漠視,使得原本清澈的河川變得髒亂不堪。不忍河川與環境就此失去健康的他,開始帶領志工推動護溪的工作計畫,向社區居民宣導河川資源對生活的重要性,慢慢帶動民眾關心環保的意識。志工隊還結合民間團體、政府單位,進行水質監測、淨溪、美化等工作,成員更親自下溪洗石頭、撿垃圾。謝政均說,以前茄冬溪一星期會變換七八種顏色,現在已減少到兩三種了;並且現在只要看到溪內出現汙染,民眾都會打電話檢舉。

謝政均也談到,草創社團之初,其實同學並不捧場,他還笑稱是「一人社團」。但是他不放棄拯救茄冬溪的理念,除了利用假日到台北進修學習如何監測水質之外,也以「朋友拉朋友」的方式開始吸引志同道合的同學,邀請社區耆老述說茄冬溪老故事與追溯水源等活潑宣傳手法傳達護溪的重要性,終於獲得眾多學生的認同。不但至今參與人數成長達到三百五十二人,創下全國普通高中志工隊隊員人數紀錄之外,去年更獲得環保署全國高中職推動環保有功社團肯定。

「以前每天下課後我們都喜歡到溪邊玩水,或是爬到溪邊的樹上嬉戲、打鬧,而現在美景不在,水都被污染的十分嚴重!」環境保護協會會長盧敏惠表示,曾經是校友的他也非常懷念風景秀麗、水質清澈的茄冬溪,希望藉由此活動能使社區民眾激起關心水資源、守護茄冬溪的意識,使之恢愎往日風情;並且維護茄冬溪週邊自然環境,一起打造建康的生活圈。

志工因為活動而學習互相合作與尊重,更因為伸出手幫助他人而獲得成長。謝政均表示,透過服務學習與擔任志工,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及珍惜感恩。他也建議青年朋友可以從關心周遭環境做起,報導環境議題或是守護環境的記錄,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地球的關心!

2007年12月21日 星期五

鐵道心 串聯嘉義藝術情

Photo_5 【記者宋燕旻/嘉義報導】日據時代的舊鐵道貨運倉庫,在嘉義市文化局的規劃下,一躍成為充滿藝術人文氣息的嘉義鐵道藝術村。

位於交通樞紐的嘉義站為早期民生物資貨品轉運站,台鐵、糖鐵、林鐵皆從此而過,一九九九年在前台灣省政府文化處『鐵道藝術網絡計畫』規劃下,使得嘉義市鐵道藝術村成為全台第一個利用鐵道倉庫的藝術活動場域,九間倉庫中藝術村使用六間,其餘為兩間民間倉庫及一間台鐵倉庫。

目前六間倉庫的使用上規劃成藝術家創作工作室、創作工坊、展覽場地、練工房,並定期舉辦免費畫作展覽、夜晚星空電影放映、表演推廣活動、黑金段藝術節等。二OO六年曾在藝術村展出『私密的再造』個展作者郭盈真表示:「藝術村的行政人員很幫忙,對作者很親切,都給予很多協助。」

專程來看展覽的遊客紀文章表示:「相對於台北、台中、高雄可以養一個藝術村不難想像,嘉義市藝文風氣蠻盛,能有一個藝術村很不簡單。」礙於目前展場空間無足夠的軟體設備,紀文章說:「如果藝術村將來有此規劃我十分的樂意將自己的紀錄片系列作品放映。」

除了提供藝術展覽空間之外,每個月在廣場舞台也提供星空電影院的播放,曾於去年展出的藝術家同時也是藝術村專案助理的江培菁:「夜晚星空電影院大約都有一兩百位民眾參與」,喝咖啡看電影在月光下享受火車呼嘯而過的景色。

目前鐵道藝術村現在正在逐步改善軟硬體空間,並建立跨域性的交流管道。例如已著手的小公園興建,並投入八十億元經費將此區規劃成藝文區,建立連接嘉義鐵路後站、藝術村、酒廠、文化中心的步道。

2007年12月20日 星期四

環肥燕瘦 「祺」穿出好身材

Photo_4 【記者洪士雅/北市報導】一九三O年代上海灘的女人,不論年輕貌美或風韻猶存,都穿著合身的旗袍,不僅優雅高貴又婀娜多姿;經過幾十年,流行時裝一再汰換,「旗袍」仍是女人含蓄的性感象徵。復古風潮吹起,名牌服飾將旗袍融合更多的流行元素,但在「許榮一旗袍」的工作室裡,近五十年的「量身訂做」仍維持著旗袍的傳統。

「很多人都問我,什麼樣的身材適合穿旗袍?我說什麼身材都適合,什麼人都可以穿!」若是手臂粗或是小腹明顯的人呢?「唉呀,別人只會看衣服好不好看,不會看手臂啦!」旗袍師傅許榮一笑著說,衣服做起來客人穿的好看,那這師傅才是「行」。

十八歲離開雲林到台北學手藝,許榮一在上海師傅畢松林家裡當了三年的學徒,學藝期間什麼雜事都要做,每個月只有四十塊的「理髮錢」;三年後,許榮一繼續留在師傅的家裡幫忙做修改,接著透過師傅介紹到布店工作,替客人量尺寸再將布帶回家做,「那時候我們量尺寸沒有數目,學習要靠自己吸收還要有經驗」。


傳統的旗袍是寬鬆的長袍,無領無袖,清朝後期受西方影響,旗袍有了立領、馬蹄袖,但還需加穿一件褲子;直到民初三O年代受到西方新線條影響,改採西式剪裁方法,窄袖、縮腰、削擺成了新式旗袍的特色,顯得更合身也更高貴;許榮一說:「改良後的旗袍強調曲線美感,胖瘦都可以穿。」

傳統旗袍的開襟弧線圓滑,如同電影《色戒》裡貴太太們的款式,現在開襟的樣式眾多,年輕女孩大多選擇弧線菱角分明的方襟,保守一點的婦女會在旗袍外,加一件開對襟的外套,時尚一點的小姐則將旗袍改為兩件式,裡面旗袍做v領再套上薄紗,並選擇不開襟;開叉的高度傳統以膝上十公分為標準,但現在年輕一點的客人選擇開叉更高,上年紀又較保守的太太們則要求低一點。

一九七四年,旗袍業者們成立了旗袍公會,將「旗」袍改為「祺」袍,取吉祥幸福的服裝之意。但目前祺袍公會沒落,也沒有人再學習旗袍的技術,許榮一笑說:「擔心也沒有用」,再過幾年他也要退休了。他的師弟許義熇則說:「以後就要靠大陸進口了吧!除非時裝設計者去改變,可以中西合璧。」

許榮一表示,目前旗袍的製作大多看客人需求,出席的場合決定裙長,布料由客人挑選自己喜歡的款式,滾邊和立領也不再是每件旗袍必有的特色,許義熇感慨的說:「因為現在這個花花世界,小姐們看的多了,看到什麼漂亮就來做。」

十幾年前,旗袍開始沒落,布店的生意逐漸冷清,許榮一許多師兄弟紛紛轉業,師傅也退休了,但他和師弟許義熇兩人堅持接下師傅的生意,並成立一間工作室。舉凡學術界、政治界、企業界都有他的客人,透過客人間互相介紹,陳莎莉、胡茵夢、孫運璿的夫人、嚴凱泰的母親,甚至黃任中及徐旭東都曾是他的客人。

2007年12月19日 星期三

三峽藍染 「湧」現新契機

Photo_3 【記者吳曼寧/台北縣報導】提到三峽,就令人想到雕工精細的祖師廟,以及香氣撲鼻的金牛角。但你知道早期的三峽是以「藍染」而聞名嗎?早期染布的色彩選擇不多,人民多以「馬藍」這種易取得的植物作為染料,三峽地區因為氣候和交通的優勢,遂成為北台灣藍染的重鎮。

雖然科技的革新讓藍染傳統逐漸消失,但有一群熱愛鄉土文化的的在地人,在老街附近成立「三峽染工坊」,希望重現三峽早期的藍染風貌。民眾不僅可以在工坊參觀藍染產品,還能親自動手DIY,體驗藍染的樂趣。

三峽地區是由大漢溪、三峽溪與橫溪沖積而成的三角洲,早期被稱為「三角湧」。由於氣候濕潤,適合馬藍的生長,再加上溪水清澈、淡水河運暢通,環境的優勢促成三峽發展藍染業。

藍染的製作過程,首先要趁早晨採集馬藍的莖葉,然後用水浸泡二十四到三十六小時(以夏天的氣候為例),讓藍葉腐爛及溶出藍靛素。經過沉澱取得藍泥後,再混合草木灰製成的鹼水和營養劑,每日攪拌即可得染液。染布前,可用各種技法製作喜歡的花樣,接著將布浸水擰乾並放入染桶,五分鐘後將布提起輕擰,可重複動作直到顏色滿意為止。染好的布晾乾後,再進行清洗與晾曬,就可得到藍布了。

當時的老街上有許多染坊,如「林元吉染坊」、「金聯春」等,皆因染布的厚利而有能力裝潢體面的門市,這些建築直到今日還保留在老街上。日治中期,西服和日式和服開始流行,傳統服飾和染色市場逐漸萎縮,在科技的革新下,藍染傳統逐漸消失。

「剛開始是因為好奇心,想玩玩看!」三峽染工坊的總幹事、也是發起人之一的劉美玲說,她原本的工作是研究三峽的歷史文化,在因緣際會下,從赴日進修的國立台灣工藝研究所的馬芬妹老師得知台灣早期有藍染工業,而且北台灣的重鎮就在三峽。為了解三峽與藍染間的淵源,她與其他的文史工作者開始研究這項技術。

劉美玲說,染工坊的經營是以文化的層面著手,為了保留這項傳統,成員們持續在推行藍染商品的製作,用在地認同感支持這項產業。但她皺眉頭表示「也許是『興外庄』吧(就像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當地的民眾並不會主動參與這項活動,倒是外地的遊客比較有興趣。


現在藍染工坊的成員多是家庭主婦和退休老師,大家一起上山採馬藍,協力製作出展示的商品。劉美玲說,有些遊客剛開始會和她殺價,但後來參加DIY體驗課程,了解藍染商品製作的辛苦後「我問他們願意把成品低價賣掉嗎?他們都搖頭說不賣了!」她笑著說。

在台灣,使用藍染產品的人不多,但日本觀光客來台卻會大量購買。劉美玲表示,日本對藍染在使用和態度上都比台灣好很多,他們將藍染視為一種文化,堅持推廣,縱使藍染商品在日本的價格偏高,但仍受到擁有固定收入的年長者支持。

三峽居民李家名表示,雖然他知道當地有藍染產業,但平常並不會特別注意。「就算在藍染節舉行的時候,感覺也只是多了宣傳旗幟,但沒有特別的慶祝活動。」他建議,推廣三峽藍染時可以效法鄰近的鶯歌鎮,辦活動的項目可以多元一點,如此才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劉美玲分析,目前三峽藍染業的發展,最缺乏設計和行銷,而且產業也需要人才的加入。想要恢復藍染業以往的光景,也許如王淑宜在「文化三角湧」創刊號中所說「日本政府將傳統民間工藝視為無形文化財,並加以保存及推展的精神,正可提供我們參考學習。」

2007年12月18日 星期二

愛「被」留下 從體悟中接納

Photo 【記者吳衍姍/北市報導】一床被單,可以溫暖你身心;也可以包含無限的追思和關愛。在台灣被單愛滋協會裡,每床被單都在傾訴不一樣的故事,等著下一位被感動的人。協會的社工員汪育如說,藉由縫製被單來追憶因為愛滋病而往生的親友,在國外已行之有年。透過一針一線,將思念穿引進去,把想說的話剪裁成完整的被單。「這種方式不僅是對往者無限的追念,也是讓失去親友的家屬從中得到一些慰藉,治療他們受傷的心靈。」汪育如說。

台灣愛滋被單協會是希望工作坊的秘書長陳宜民所推動的組織,主要負責將蒐集而來的被單保存,還有歷年性的被單巡迴展覽以及愛滋病衛教的服務。汪育如說,被單的展出是一種軟性訴求的方式,因為一般人對於愛滋病這個名詞仍然會心生懼怕,但是如果有人看到這些色彩絢麗的拼布而好奇過來觀看,這時就可以跟民眾解釋說明這些愛滋被單的故事,希望透過展出的方式,慢慢讓社會大眾接納愛滋病患者。

除了被單展出外,協會也會與其他一些愛滋關懷團體和友好人士合作,在十二月一日(世界愛滋病日)舉辦放水燈的活動。而水燈是中國的傳統,也是一種象徵性的祈福儀式。在每一盞水燈中,放入寫下祝福的字條,希望順著水流將心中的思念與情感帶到另外一個世界中。

從二OO五年成立至今,協會已經募集到許多來自各地的被單。每年十場的展覽活動中,最讓協會驚訝的是中國醫藥大學今年的溫馨舉動。每次有單位要跟協會租借被單來展示時,都是將整箱被單一起寄去,等到他們活動結束後,有些團體則會連帶將簽名支持的簿子還有展覽的照片一同寄回。「今年中國醫藥大學卻是附上九件他們自己製作的小被單,每一件都讓人感動又驚喜。他們的參與和回饋對我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鼓勵。」汪育如說道

對於有些媒體報導愛滋病新聞,所帶有強烈的情緒性字眼,都讓協會成員替愛滋病患者感到不捨與難過。「我覺得很多媒體用字都太聳動了。」汪育如感嘆的說。「像是報導因為毒癮而感染上愛滋病的病友,標題會寫著『愛滋毒蟲』等不堪的字眼,但其實有許多人已經想戒掉毒品並且重新開始生活,這樣的負面性消息只會讓他們更難被社會接受。」協會的社工賴正倫也提到:「因為協會對於施打毒品而染上愛滋病的患者有一定的協助,太多的負面報導會讓我們在募款方面顯得較為困難。因為很多人都認為『沒必要捐錢去幫助那些毒癮犯』。這也是讓我們感到遺憾的部分。」

儘管外界對於愛滋病仍存在某些誤解,協會的成員仍憑著一股熱忱願意為他們付出心力。汪育如說:「我們期盼政府能更重視愛滋病患者的權益,不要將我們的用心視為理所當然。透過社會的影響力,逐漸改變大眾的想法,讓愛滋病病友也能昂首闊步迎向明天。」

二OO七年,全台灣愛滋病統計人數為一萬四千多人,有逐年漸增的趨勢。但是社會上還是存在許多未通報的病友,基於大眾的異樣眼光或是害怕不被接納的心態而不敢去醫院檢驗。如果社會能多給他們一些包容和體諒,或許一個擁抱就能融化愛滋病友心中的高牆。

2007年12月17日 星期一

義診播種 圓顱顏兒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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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羅慧夫基金會提供)
(照片由羅慧夫基金會提供)【記者洪瑋庭/北市報導】「對台灣義診團來說,那個手術可能只有一兩個小時,可是那小女孩卻得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生命。那我們就覺得這樣子的辛苦,其實是非常值得的。」這是羅慧夫顱顏基金會國際義診行動的紀錄片「生命換日線」裡,基金會執行長王金英的一段話,道出了整個國際義診行動的主旨:來自台灣的愛,讓唇顎裂的孩子重拾天使般的笑容。「生命換日線」短短的四十八分鐘,背後是羅慧夫基金會六年持續不斷的國際義診行動,王志成導演跟著醫療團奔波,用鏡頭捕捉義診過程中的點滴。

羅慧夫基金會的國際義診從一九九八年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足跡遍及了六個國家:越南、柬埔寨、菲律賓、緬甸、多明尼加及大陸。每次的義診行動都是從飛機抵達當地的下午就開始,因為總是有太多的病患需要醫療團的幫助,可是義診的時間有限,即使從早不停地進行手術到晚上,即使一個醫生一天開十台刀,也還是無法替所有的患者完成手術。因此,培育當地醫療人才、安排當地種子醫生來台訓練顯得格外地重要,這也是基金會從事海外服務的理念:給他們魚吃,也敎他們釣魚。

「一開始我們的義診是以手術為主,替那些小孩開刀,但是後來我們的重心漸漸地放在技術轉移這方面上,每次回去義診,除了進行手術外,也會去看當地技術轉移的成效,或是帶去一些台灣新的醫療報告。」基金會資源開發組副主任陳依伶提到,像是在二OO一年開始到台灣受訓的柬埔寨種子醫生Dr.Vanna,現在已經是當地唇顎裂手術的權威,王志成笑說:「他已經算是柬埔寨的羅慧夫了吧。」播下的種子逐漸開花結果,基金會與醫療團相當樂見其成,也看見了這幾年國際義診行動的成功。

唇顎裂治療是一種全人醫療,不僅只是外科整形手術,後續的耳鼻喉科、牙科及語言治療也都是相當重要的環節。「有些國家已經進步到派遣語言治療師到台灣受訓了,他們逐漸在當地形成一個團隊,能夠獨當一面,這些都是我們覺得很滿意的成果。」陳依伶提到。除了醫療團的義診外,社工也會到病童家進行家訪,希望能在生理及心理上都給予幫助。「每一次家訪,看見他們貧困的生活環境,就覺得生活在台灣真的要知足」王志成說,去義診不僅是幫助他們,「其實也是去豐富自己的人生,改變對生命價值的定義。」

台灣唇顎裂兒童佔新生兒的六百分之一,透過這個數字,基金會能有效地掌握唇顎裂兒童的人數,只要在產前照超音波發現將會生下唇顎裂寶寶,就會馬上成為羅慧夫基金會的個案,並持續長達十八年的追蹤。「在國外,是病患來請我們幫忙看病,但是在台灣,變成是我們主動去找哪裏又將會有唇顎裂寶寶。台灣的唇顎裂兒童都被我們掌控了。」陳依伶笑說。

在台灣,基金會沒有義診活動,「其實台灣的醫療資源相當充足,已經不需要有義診了。」她表示,但是對於偏遠地區的民眾,「我們還是有下鄉服務。」帶著醫療人員到偏遠地區進行諮詢,告知關於唇顎裂病患該注意的事項,請那些住得較遠或是經濟狀況不允許到遠地就醫的家庭不要忽視密切回診的重要性,並且提供他們補助,是目前基金會在台灣的主要工作。

「在義診行動中,我看到了兩個案例。其中一個小朋友用手遮住了它的唇顎裂部份,不敢讓人看見,另外一個是已經二十七歲的成人,用一條綠毛巾蓋住了自己的唇顎裂,他們兩個就是活生生,值得我們進行義診的理由。」羅慧夫醫師提到,改變一個孩子的容顏,修補的不只是那個缺口,還有他們整個生命,讓他們對自己有信心,對社會有感恩,長大後會是個更懂愛的人,把愛再傳下去,羅慧夫基金會這些顱顏兒童縫補了缺陷,也圓了他們未來的人生。


影片為「生命換日線」三分鐘精彩預告

2007年12月16日 星期日

移工上街頭 大喊我要休假

Photo 【記者劉文瑞/台北市報導】星期日對於你我而言是個正常的休假日,但你可知道台灣有多達十六萬的移駐勞工不但勞動條件不受法令保障,甚至沒有基本的休假權利,有如機器般全年無休。在十二月十日國際人權日前夕,台灣移工聯盟舉辦二OO七「我要休假移工大遊行」,讓身在台灣的移駐勞工走上街頭用行動來為自己發聲。遊行隊伍以捷運忠孝復興站為出發點,一路沿著忠孝東路走,最後抵達國父紀念館。活動不僅聚集上千名移工,亦吸引千名本地民眾共襄盛舉。

這支堪稱台灣史上最大的移工遊行隊伍,以中、英、越南、泰、菲律賓五國語言邊走邊喊「我要休假」的口號,遊行中不時配合舞蹈表演,在假日的台北東區街頭吸引許多民眾的目光。而在遊行的終點國父紀念館,遊行隊伍巧遇不能休假的家庭看護移工們帶著重病的老人家散步,雙方當下融為一體,景象令人動容。台灣國際勞工聯盟義工江淑芳便表示,能參與遊行的移工朋友都是狀況較佳的,沒想到能遇到仍在工作的移工,互助之情不言而喻。

台灣引進外籍勞工政策施行十多年,至今台灣已有三十六萬餘名移駐勞工,當中有十六萬屬於家庭看護工或是幫傭,不受勞動基準法的保障。據此,台灣移工聯盟希望政府能夠盡快讓聘用移工的家庭享有「喘息服務」,保障家庭類勞工的勞動條件。所謂喘息服務是讓家中有重病重症患者,因公部門的挹注能稍作休息,但引進外籍看護工後,內政部卻規定聘有外勞者不得申請居家照顧。導致於雇主因家中經濟與人力狀況,無法讓外籍看護工享有一般休假。

長時間與低工資的工作環境不僅讓移工們生理狀況無法負荷,更造成精神層面的耗弱。自主工聯執行長朱維立表示,政策施行十多年了,政府對於移駐勞工的保障並沒有隨著時間變的更完善,反而讓問題越來越嚴重。有如本地勞工與移駐勞工間的價差,導致移工們備受打壓。

「非常開心能參加這個活動,感覺大家是團結一心的」來自菲律賓的Beth說,來台五年並擔任傳教士的她表示,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讓移工朋友說出自己的心聲,不必藉由他人之口。此次遊行本地聲援團體數量亦多,朱維立對此表示,能增進移工團體與本地團體間的交流是很好的,畢竟本地勞工勞與移駐勞工是一體兩面的。

移工聯盟呼籲政府可動用累計二百餘億元的就業安定基金,來恢復聘用外籍看護工家庭的「喘息服務」。不僅可讓移工朋友擁有基本的休假權力,更可增加本地婦女二度就業的機會,創造出三贏的局面。

2007年12月14日 星期五

文化饗宴之旅 台北走透透

Photo_2 【記者林晏如/台北報導】生活在台北這樣一個生氣蓬勃的城市中,許多人生在台北、活在台北,但是對台北的了解有多少呢?近幾年來台北改變了許多,在政府的努力下,產生很多新樣貌,只是忙碌的台北人卻專注於與自身相關的事務中,而缺乏對週遭環境的關心。前台北市文化局副局長,現任多所社區大學講師的李斌表示,「我在許多社區大學開『台北走透透』的課程,就是希望透過這樣的一門課能帶領台北人重新認識台北,了解台北的文化、藝術,進而提昇自身的文化素養,也能進一步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有哪些寶貴的資源。」

台北走透透課程主要有六個面向,包括古蹟與閒置空間的活化再利用、老樹綠廊及公共藝術的尋訪、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藝文展演與城市空間的對話、社區藝文活動的紮根情形以及四時節慶的藝術展現等。每個禮拜日李斌會安排一個參訪地點,親自帶領或請專業導覽員帶學員去參觀學習,李斌表示,「現代人缺乏對台北市文化設施的認識,我希望能提高他們對文化的參與感,除了流行時尚這種大家都感興趣的議題外,還能去發現文化的內涵。其實現在文化活動很多元化,只是現代人忙碌,沒人引薦很少人會主動去參與。」

從事文化事業已七、八年的李斌,表示參訪過的地點中,他最喜歡圓山一帶。他說,圓山從前是一個高起的小山丘,有許多貝塚、化石,是最早有人居住也是台灣考古學的重地所在。環境演化至今天,政府選中其文化背景在那裡設立了台北市立美術館,旁邊還有文化局委託文化人認養所建立的台北故事館常有小型展覽的展出。李斌說,「我的身分比較特殊,除了講師以外還多了政府官員的角色,一方面讓民眾了解文化局做過什麼努力,一方面進一步和民眾做接觸,其意義也特別不一樣。」

李斌表示,許多學員參加過課程後告訴他,他們住在大稻埕卻不知道當地的歷史、典故、文化等等,常去龍山寺拜拜也不知原來寺廟建築有那麼多學問,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對台北市是這麼的陌生。他說,「很多學員因參加過台北走透透課程後,受到激勵也引起自身對文化的熱忱和興趣,開始會主動找課餘的時間去參觀台北的古蹟、博物館、小劇場等具文化藝術氣息的活動,看到學生有所收穫,臉上出現笑容,是我當老師最大的快樂,這和在文化局裡坐辦公桌的感觸是不一樣的。」

週休二日還在為不知該做什麼休閒娛樂而煩惱嗎?不妨加入台北走透透的行列,用心去觀察和體會我們所居住的台北市,去挖掘和探討這些歷史悠久的古蹟和文化的傳承,在這些有趣的角落中,相信您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穫喔!

2007年12月13日 星期四

簡劭娟 為病童「黏」住希望

Photo 【記者孫育愷/台北報導】「接受幫助,更要懂得回饋!」就讀台北縣立樹林高中三年級的簡劭娟,是「黏寶寶終身義工」,平時宣導關愛病童。因為她的弟弟是「黏寶寶」—黏多醣症患者,簡劭娟將小愛化為大愛,自願擔任台灣黏多醣症協會這個溫馨大家庭的終身義工,貢獻一己之力幫助更多病童。

「黏多醣症」是一種先天代謝遺傳疾病,由無症狀帶因的父母或父母雙方,將基因缺陷傳給子女。黏多醣是構成骨骼、血管、皮膚等人體重要器官的主要成分之一,患者體內細胞無法分解黏多醣所需的特定物質,導致黏多醣漸漸堆積在細胞、結締組織與許多器官中,並傷害器官的功能運作。而症狀會有身材矮小長不高、頭顱變大、鼻樑塌陷、關節變形僵硬、手臂粗短彎曲、短下肢、膝內翻及脊柱變粗等外表缺陷,甚至還會導致肝脾腫大與角膜混濁等傷害器官的病變。

簡劭娟從沒想過一個溫馨的家,竟會隨著遺傳性罕見疾病而走樣。她的父親,在得知弟弟簡俊宇患了醫界認定母系遺傳的「黏多醣症」後,選擇離婚和房子,從此母親與她們姐弟三人,開始貧困、卻更堅定彼此間親情的生活。雖然幾年來,全家為醫治弟弟四處奔走,可惜事與願違,這不治之症如今尚無特效藥問世。看著弟弟逐漸變形扭曲的外表、媽媽辛勤憔悴的面容,她從不自怨自艾,反而更加努力上進。

簡劭娟說,弟弟屬於黏多醣症第二型,雖然發展遲緩,卻能和家人溝通並表達感覺。她原本以為黏寶寶都這樣,直到她接觸「中華民國台灣黏多醣症協會」裡的病童,並開始查閱醫學資料、研究黏多醣症類型和症狀之後才了解,許多孩童因為沒有行動能力,只能待在輪椅或病床上;不能說話的他們,無法和外界溝通,尤其每當喉嚨被痰卡住時,只能表現出極端痛苦的表情。因此她才慶幸地得知,弟弟不但能跑能跳,還能講話叫她「姐姐」,已經非常幸運了。

因此在投入協會的志工服務中,簡劭娟除了帶著他們遊戲、散步之外,還利用活動空檔拍照、記錄活動過程,或幫病童抽痰,好讓辛苦的家長喘口氣。她還曾與家人代表協會赴香港與當地的黏多醣協會交流,告訴他們家裡有黏寶寶並不丟臉,不該阻止他們和外界接觸及接受教育。她還與香港的病友與家屬一起分享台灣的健保制度,對此疾病的醫療補助。

「她就像是天使一樣!」簡劭娟的媽媽表示,女兒常會以自身為例更正家長悲觀的心態。她也認為家有黏寶寶並不可恥,想要讓大家接受他們,就要先對他們付出更多關愛,讓他們就學和外出,讓社會更認識這種疾病,並知道如何進一步幫助黏寶寶。

和母親一樣樂觀的簡劭娟說,「擔任志工讓我收穫很大,未來除了繼續宣導對這種罕見疾病的正確認識與及早檢查治療,讓更多人知道如何照顧黏寶寶。」她也回想起之前弟弟生病時,全家人手忙腳亂,幸好有其他家長分享照護經驗,才讓他們的生活步上了軌道。

「接受別人的幫助,自己有了力量以後,更要懂得回饋。」因此她決定幫助更多病童家庭,終身投入義工行列。她也希望政府與大眾能多了解與重視「黏多醣症」患者,並聽見社會上更多弱勢團體的心聲。

2007年12月12日 星期三

一「同」停看聽出櫃指南

Photo 【記者宋燕旻/北市報導】「其實我喜歡上女生,但我跟她分手了很難過,」在失戀悲傷氣氛下向媽媽脫口而出自己女同性戀身分的小柯,面對的是媽媽臉色鐵青的對望。因為母親在毫無預警下被告知,無心理建設之下形成了子女出櫃、父母入櫃的狀況。經過四年的努力小柯母親已經願意和她談論教友狀況的話題。

由代表同志身份的同志諮詢協會以及子女出櫃爸媽立場的櫃父母同心會彼此的實務經驗,經過四年來的討論、溝通及案例上的分析,共同執筆出版了《出櫃停看聽:同志子女必讀寶典》,給予出櫃或未出櫃同志具體、有技巧性對外出櫃的建議。

部分同性戀者為了要隱瞞自己同志身份,對父母便會採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這距離甚至會比叛逆期的孩子與父母之間的距離還大,小柯:「大一的時候為了要追求自我認同,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女生,不想讓媽媽知道便跟她保持越來越遠的距離,用各種理由盡量往外跑。」,兒子在五年前出櫃的王媽媽認為,少掉了保護性的隱瞞,對於親子關係也會更親密。

然而出櫃前最重要的是對於自我性向的認同肯定,其次便是勇氣加上縝密的方法。書中也建議「以某名人的評價不錯吧,他是同性戀者」取代直接了當的「媽,我是同志」接受度更高。而對於父母親的質疑或是試圖在性向的導正,該如何接招及出櫃後該給予父母何種陪伴及心靈上的管道書中都有詳細的建議。

一般父母在孩子產檢時便懷著種種的期待,想像如果生女兒就要將她打扮成洋娃娃,生兒子將來就會有媳婦成為婆婆,經歷這段長久期望的過程,要突然接受孩子的另一半是同性戀人需要漫長的一段時間。「並不是每個父母都是像我一樣是夢幻媽媽」有一個二十二歲帥T女兒的郭媽媽表示。

同志父母親人座談會在參與會中兩百多對父母當中調查,有百分之九十五的父母是希望孩子能夠不要隱瞞性向坦承向父母出櫃,即便是會帶來痛苦。「爸媽終究會接受,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郭媽媽表示,即使這當中會有許多的衝突及艱難過程,需要孩子陪著父母一起面對走過。

2007年12月11日 星期二

記者陳佳誼 挫折中求理想

【記者許娸雯/台北報導】蘇花高興建與否引起爭議,執政官員面對反對的聲浪總是說:「一切尊重環評」但是環評制度失足,恐怕會賠掉福爾摩沙這片樂土。民視異言堂記者陳佳誼《環評的真相系列報導》深入環評制度的缺失,化危機為轉機,榮獲第六屆卓越新聞採訪報導獎。

台灣的環評制度淪為形式,環評報告書甚至由開發單位找顧問公司撰寫,即使透過環評委員審查,也有相當大的人為及政治運作空間。不管是黑金作業還是政黨干預,每一個赤裸裸的殘酷事實,都是陳佳誼突破萬難,實地走訪,小心翼翼證實的真相。她面對的困難不只是制度運作的解構,還有環境的考驗。

《變奏的台西》是她最印象深刻的單元。雲林台西是環評失守的地方,佇立著大煉鋼廠與六輕的煙囪,排放著化學廢氣。陳佳誼前往台西的那一天剛好遇上颱風天,雖然狂風豪雨淹沒道路,讓她進不了台西,卻阻礙不了她採訪的決心。但是避免讓住在台西的受訪者冒險,她在風雨中駐守等待,拍下台西的風災,也拍下台西住民面對環境的悲哀。

然而,一名台西人說:「颱風不過是一年24個節氣中的一個節氣。六輕工廠卻是每天24小時、一小時60分鐘、每分鐘60秒,每一刻都在排放二氧化碳」如果陳佳誼沒有堅持駐守採訪,她將不會紀錄這段心聲。她說:「把困境當作轉機,變成新聞的表現手法,新聞也許會比較好看」

就和台西住民的無奈一樣,陳佳誼面對最大的困難不是風災,而是現實的考驗。她報導的其中一個個案中,殘酷的真相,牴觸電視台廣告主的利益,她花心思撰稿剪接完成的一篇新聞硬生生的被封鎖。她說:「有時公益會得罪私益」她一度懷疑新聞的價值何在?但是自我調適的過程更強化她的決心。她說:「如果我繼續消沉,就不會有第二集、第三集,更不會有現在的奬座」她繼續搜尋其它個案,有始有終地完成專題報導。

「站在商業利益的立場,如果公司做不下去,你怎麼做理想?」陳佳誼體會商業電視台本來就是一場權力拉鋸戰,勢必有現實生存的考量。但是她認為不應該一味怪罪媒體結構,難道商業電視台不能做出好的新聞嗎?她說:「如果你真的有心想做的話,就不會執著於眼前的阻礙。你只是在這場賽局中輸了,還有其他戰場。」民視異言堂已不同於往常的媒體,提供一個做理想的空間,縱使結構問題無法全面改制,陳佳誼相信「對抗不一定要革命」,她會在有限的空間中,尋找生存的空隙,做優質的理想。

公益新聞是和大部分公眾利益有關的新聞,特別是為弱勢團體發聲,但是陳佳誼認為做公益新聞一樣不能有盲點。她說:「你必須去質疑你的受訪者,即使是弱勢團體」當她採訪眷村文化時,即使她站在文化保存的立場,她還是問居民:「這種快崩塌的老舊建築物有什麼好保存的?」因為反對的聲浪也可能是觀眾的聲音。她認為,做一個記者不應該只是傾聽而已,而是要把不同的聲音做整理、對話與辨證。

不過她表示公益新聞可能不一定是跟每個公眾利益都有關的訊息,或是讓公眾立即感受到新聞事件的影響力。公民素養不高,觀眾難免看完公益新聞卻認為「反正又不是我家的事」。因此記者的重要性就是把公益新聞做得讓觀眾想看下去,甚至產生共鳴。所以她利用蘇花高這種知名度高的議題,引出沒有知名度而不為人知的故事,或是配合時事引起觀眾的注意。

即使公益新聞的立意是好的,收視率卻可能是負面的。每家電視台都報導的新聞縱使只是風花雪月的內容,卻因為曝光率高,可以形成主流話題,甚至產生政府的壓力。但是專題報導卻只有狹隘的空間與時間傳播,難免會孤掌難鳴。不過,當她收到觀眾直話的回饋,那種肯定根本不是收視率渺小的數字可以取代的。

因此陳佳誼認為,雖然公益新聞不見得可以立刻改變社會問題,卻可能潛移默化達成社會價值的強化。她說:「也許有一些種子已經種在觀眾心裡,也許有一天會萌芽。」

2007年12月10日 星期一

「菲」越晴光 雙文化交叉口

Photo_2 【記者洪士雅、吳曼寧/台北市報導】「中山北路三段的聖多福教堂,謝謝!」「是那個菲律賓教堂嗎?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不過好像有很多菲律賓人都在那裡。」計程車在紅色的教堂前停下來,這時禮拜正要開始進行,有些人小聲的用英語交談,幾張黝黑的面孔虔誠的低頭禱告,司儀接著用英文宣告著典禮開始。這裡是聖多福教堂,為台北市內唯一用英文傳教的教堂。

聖多福天主教堂於一九五七年成立,原專為台北的外籍教友設立,特別針對英語系人士在精神、文化、社會層面給予關懷。一九九二年台灣開放合法引進外勞後,菲律賓籍勞工人數占最多,由於菲律賓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信奉天主教,聖多福教堂就因英語、菲律賓方言傳教以及交通方便的優勢,成了菲律賓籍人士的最大據點。

外籍勞工辛苦工作一週,禮拜天是他們唯一可以休息的日子。因為聖多福教堂做禮拜的梯次比一般教堂多,即使遠在桃園、新莊、中壢的外勞也可以趕過來,做完禮拜後,外勞順便在教堂附近逛街、聚餐;由於突然湧進大量的外籍人士,附近的居民感到很不適應,常常向里長抱怨外勞引起的環境髒亂。

「他們以前會在路邊剪頭髮、剪指甲,留下了滿地垃圾。」晴光里里長林培宗表示,因為假日外勞聚集形成商機,攤販也逐漸增加,造成居民出入不便,而外勞離去後又留下一地垃圾,民眾因此抱怨連連。但是菲裔華僑蔡煌州反問:「有垃圾桶給我們丟嗎?」


面對這些糾紛,林培宗里長向聖多福教堂反應,以及向區公所提案,舉辦座談會,透過教堂向外勞宣導維護環境的觀念;並請環保局在週末外勞聚會結束後,加派人力清掃街道;附近的雙城公園也新設流動廁所;在路邊、公園的流動攤販,逐漸轉移到金萬萬名店城裡,租下店面經營。在政策的實施與外勞的配合下,現在居民幾乎不再抱怨了。

聖多福教堂除了在晴光里居民和外勞間扮演溝通者的角色,也主動舉辦國語班、文化教育課程,讓外勞可以更融入台灣生活,教堂逐漸成為外勞的精神支柱。「如果跟雇主有糾紛,我們都會先禱告吧!先跟聖多福的神父講一下。」蔡煌州說,如果神父無法解決問題,再轉向勞委會申訴。

由於外勞多集中在中山北路一帶,勞委會為了促進居民與勞工間的互動,曾將德惠街封街舉辦聖誕慶祝晚會,讓居民和外勞們一起在街上狂歡,連當時的台北市長馬英九也來共襄盛舉。林培宗表示,現在聖多福教堂會定期舉辦嘉年華的花車遊行,勞工們也同時進行變裝秀和聯誼活動,「我覺得這還蠻有意思的!」

自從開放外籍勞工入台已經十五年了,民眾從剛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已逐漸適應。雙城街米粉湯店員工王素馨表示,她家裡也有請一位外籍幫傭,「你怎麼對待他,他就怎麼對你,本來就要平等尊重啊。」在晴光里居住了三十幾年的陳明寬說:「外籍勞工也是人啊!因為環境不好才來工作,也是很辛苦的!」

「外勞其實很友好,可能是受美式教育,個性開放好相處。」林培宗說,近幾年來居民已慢慢習慣,抱怨也不像以往那麼多;他表示,現在民眾意識提升,世界也逐漸融合,走向國際化,「凡事都有兩極化的看法,我們只能力求圓滿。」

《生命力》十年 分享編寫經驗

Newstory2生命力》十歲了!

一九九七年,我們輔大新聞傳播系師生因為不滿大眾媒體忽略弱勢族群,在十二月十日創辦《生命力》網站,結合新聞專業和網路科技來「為弱勢者發聲、為奉獻者立傳」。

當時,師生沒有人寫過網頁、沒有人知道網路媒體該怎麼運作,就憑藉理想和熱情,大膽實驗、細心改進,逐步打造《生命力》成為網路公民媒體。

十年之間,《生命力》師生從自力編寫簡陋網頁,走到混搭Web2.0工具建構強大網站;從漫無採訪頭緒,走到布建社會福利、社會運動、服務學習、媒體改造、文化創意五大採訪網;從自行採寫新聞,走向與公民共創內容;從依循實務常規、尋求理論指引,走向學習群體智慧。

結果,不僅補強大眾媒體的不足,還走出公民媒體的新路,吸引《朝日新聞》旗下月刊推薦報導

今年暑假,《生命力》指導老師陳順孝出版《打造公民媒體》一書,記錄我們師生打造《生命力》成為公民媒體的行動研究經驗,也分享《生命力》師生對於公民新聞「為何報導?」「報導什麼?」「如何報導?」的知識觀點和實踐策略。

現在,我們將這本書全文上網公開,與大家分享《生命力》的經驗,回報大家十年來對《生命力》的支持。

(全文檔案按此下載,如欲購買紙本請洽輔大出版社

2007年12月9日 星期日

星星的孩子 不再孤單

Photo 【記者陳希潔 / 北市報導】成立至今已十五個年頭的台大自閉星雨服務團,不定期為自閉症孩童舉辦營隊,增進他們適應社會、人際互動與情緒管理的能力,也希望能讓更多的社會大眾了解自閉症,化解偏見及誤會。

「星雨」二字出自於「星星的孩子」與「雨人」這兩部講述自閉症的作品,代表了自閉症小孩直接、天真、令人無法捉摸的特質,更可能會擁有一些異於常人的特殊專長。台大自閉星雨的服務對象分成小服與青服,依照年齡的不同也會有不同的服務目的與方式。小服以國小自閉症學生為主,教導他們學會一些生活技能,例如分辨並應用貨幣、吃飯禮儀、自行搭車、肢體協調的活動等,讓自閉症學童在學習上不會落後於同年齡的小孩。自閉症學生升上國高中後,獲得的資源長期不足,較少團體關注,自閉星雨在創社八年後成立青服組,投入心力於此塊領域,服務方向與小服大不相同。由於自閉症學生往往不知道如何與人溝通,無法將自己的想法用言語表達出來,在學校的人際關係上充滿困難與挫折,自閉星雨在青服時,就跟他們做朋友、聆聽他們的心聲與想法、站在朋友的角度陪伴他們,使自閉症學生能感受到友情的溫暖。

出營隊前,團員會到自閉症學童的家裡親自拜訪,與小朋友建立關係,加強信任感,也會與家長聊聊小朋友的狀況,像是有沒有特別固執於哪件事,或是喜歡的東西,以便在活動時能因應小朋友的情況,適時地處理。團長蘇柏菁提到,「每個小朋友對事情的固執性不同,有的喜歡光亮的地方,有的出門就一定要右轉,這些都要依靠出隊前的家訪,來增加對小朋友的了解」。

蘇柏菁曾經碰過一個非常愛沖馬桶的自閉症小孩,即使有活動或遊戲在進行,他也執意要去沖馬桶。蘇柏菁不但試著說服他,與他約定一小時只能沖一次,更運用小孩的爸爸的方法,在馬桶上貼故障的字條,阻止他繼續沖馬桶。

自閉症小朋友的性格差異極大,除了一般大眾比較熟悉的自閉症者,也就是文靜型,不參與活動更不常表達自己的意見之外,還有屬於活潑型的自閉症者,經常靜不下來、喜歡跑來跑去。副團長曾麗維表示,她服務過一個不愛說話的文靜型小朋友,對於她的問題或閒聊,都很少回答,不予理會,使她感到非常挫折。不過曾麗維仍然不放棄,持續與小朋友互動、聊天,原本以為這個小朋友應該不會記得她的名字,但在營隊結束後的家訪,小朋友竟然還叫得出她的名字,對外界的回應也比較高。「看到小朋友一點一滴的進步與成長,自己真的深深地替他們感到高興」,曾麗維說。

蘇柏菁表示,有一個活潑型的小朋友,當他很開心的時候,會四處狂奔、亂踢東西,甚至連下雨時,也要拉著服務的哥哥姐姐到外面跑。後來教導他開心的時候要拍拍手,不能再到處亂跑。當下小朋友似乎沒有聽進去,照樣以奔跑來表達他的情緒,但隔天他覺得很開心時,也學會並記住要拍拍手。

「雖然自閉症是先天的,但如果可以在環境與情緒上受到照顧,他們的表現更會有長足的進步」,蘇柏菁說。自閉星雨希望能將服務延續下去,當訓練出二十個團員時,也就代表社會上多了二十個了解自閉症的人,減少對於自閉症的刻板印象與偏誤,伸出友愛的雙手擁抱他們,給予他們支持的力量。

2007年12月7日 星期五

迪化布集 尋找「永樂」世紀

【記者吳曼寧/北市報導】「嫁給賣布的,不富也輕鬆。」這是早期流傳在迪化街、永樂市場一帶的俗諺,不難看出當時布業在此地的興榮。但近年來,布商紛紛外移到低勞資的大陸,再加上國內布品的研發速度不夠快,無法與日韓等國競爭,讓傳統布業面臨極大的挑戰。

迪化街的興起與沒落,與大環境的轉變息息相關。這條充滿歷史風味的街道,只有短短八百米,卻容納了上百家的布行和中藥店,因為腹地不夠大,都市中心逐漸移到東區。

近年來,年輕人多不願從事高工時的布業,人力資源減少,再加上成衣業興起,民眾買布訂做衣服的意願降低,大環境的改變讓布業的經營越發困難。位於永樂市場的華興布行老闆余國華說,以前攤位有空缺時,一下子就會有人承租,但現在則是過了好久都沒人理會。

「生意差太多囉!」在永樂市場前賣土魠魚羹的老闆娘感嘆,從前下午三四點時,會有很多布商業務來吃點心,補充體力後晚上繼續趕貨,但現在人數減少很多,「尤其今年特別明顯。」她無奈的表示。

布業環境的改變,和廉價的大陸貨品進口有很大關係。布商的生意變差了,研發新產品的意願降低,競爭力下降,再加上成本考量,許多紡織業遷到大陸設廠,供應商出現斷層,這些因素都增加布商經營的困難,許多店家選擇結束營業,向現實低頭。

雖然大宗的客戶減少了,但由於市場中的布料選擇多,花色又齊全,對於想要買零售不品的民眾,是個很好的逛街和購物地點。永樂市場除有設計科學生,拼布DIY民眾會定期來採貨,最近也有越來越多cosplay的玩家會到永樂市場買零售布,自行訂做衣服。

而迪化街的歷史文化,也吸引許多觀光客。明新布行邱老闆說,近年日本觀光客的數量變多,他們除了欣賞街道上的歷史建築,也會購買一些具台灣傳統風味的布料。

擁有碩士學歷,專門研究永樂市場的布商呂國華說,永樂市場的轉型,除了政府的配合,與商家共同合作生產,努力追上日韓的高技術與設計速度,也要重新規劃永樂市場的場地,增加休閒設備,才能增加觀光人潮。

2007年12月6日 星期四

青春不留「白 浪」生命發光

Photo_5 【記者吳衍姍/北縣報導】當磅礡的海水打在巨大的岩塊上,激起一陣又一陣銀白色的浪花,會讓人聯想到什麼?「這種景象代表冒險也隱藏著危險性,但是人的潛能卻能在這種環境下被開發。從大自然的衝擊力中學習面對恐懼以及瞬息萬變的社會,青少年就能在挑戰中自我成長;這也是我們取名為白浪的理由。」白浪青少年發展協會的理事長闕石原說道。

坐落在烏來山中的白浪戶外冒險學校,是闕石原一手打造的冒險營地。從事青少年輔導工作已有二十幾年的他,曾經被聘任為某所中途學校的副校長,在那之前學校已經有二十七名老師因為壓力過大而辭職。因此,在他執教鞭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群青少年帶往山中去探險。在那短暫的三天露營生活中,闕石原發現青少年與他的關係產生微妙的變化,他們變得願意服從且容易被引導。「所以我就成立了這所冒險學校,希望透過體驗教育和冒險治療,讓孩子找到自己人生的舞台。」闕石原說。

在冒險學校中的青少年,有些是來自於中途學校的中輟生,也有部分是高關懷的學生,所謂的高關懷是指課業低成就的孩子,他們每個學期會依照安排而來冒險學校中體驗,嘗試各種具有挑戰性的戶外活動,像是運用獨木舟溯溪、攀岩以及騎越野腳踏車暢遊等等。闕石原說:「大自然可以洗滌我們的身心,所以人只要到戶外環境就會覺得心情愉悅放鬆,這時加上我們從旁引導青少年,讓他們在玩樂中學習,自然慢慢就能建立起友善的關係。」他也強調,這種方式會比在窄小的房間裡面對面諮商,還要能更快速建立起彼此間的親密感和認同感。

闕石原感嘆的說,現今的社會很多青少年在學習過程當中往往會感到沮喪,覺得挫敗而且低成就感。通常人們都是用學術理解力的高低來評判一個人的IQ,但其實每位青少年心中都有一顆還未被琢磨過的鑽石,只是關鍵在於是否有人願意細心的去雕琢。「所以我們提供一個環境,讓他們學習觀察,對自然進行挑戰。當他們覺得能夠駕馭外在環境,心中的成就與滿足感也會相對提升。」

青少年在這個階段,所依附的就是情感上的認同。很多幫派就是利用這一點,讓青少年覺得自己被需要而掉入犯罪的陷阱中。闕石原曾經就遇過一位少年,父母親都屬於高知識份子,但是他卻不斷惹事生非,吸毒、打架、頂撞父母樣樣都來,甚至最後還成為幫派的一份子。一開始闕石原帶他到戶外做體驗,在山林鳥鳴中和他很自然的對話,藉由輕鬆的互動逐步增進彼此的信任感。闕石原說:「經過一兩年的時間,這個孩子不僅離開了幫派,跟父母之間也恢復了情感。以前的他一身黑衣在幫派裡逞兇鬥狠,現在他當打麵粉工人,即使全身灰頭土臉也不嫌苦。」

回首一路走來,闕石原心中充滿感激。家人的陪伴以及社會人士的幫忙,讓他能夠一圓自己心中的夢想。即使協會募款不易,但他仍抱持遠大的理想。「我想要建造一艘船,帶領青少年去航海,讓他們見識台灣的海洋文化。另外我想辦一所正規學校,讓戶外活動與課業結合,使孩子在愉快的環境中學習,激發他們解決問題的能力和自我成長能力,而不是給予他們傳統填鴨式的教育。」儘管現實與理想之間還有一段距離,闕石原仍舊笑道:「人總是要有夢想的嘛!而我就是那個有夢築夢的人。」

如果劇團 唱出流浪狗之歌

Photo 【記者鄒惠兒/ 北市報導】如果兒童劇團二OO二年的第五口大戲《流浪狗之歌》,在今年為愛狗人士再次推出,為臺灣街邊的流浪狗訴出它們的怨氣、唱出它們的心聲及告訴它們的主人:「愛我請愛我一輩子。」

這部戲是團長趙自強大學時代一件「奇遇」的發想,當時的他為了擁有自己的車子,把租房子的錢拿去買了一輛箱型車,結果每晚就駕著這輛車到處「露宿街頭」。令他很深刻的一件事,是有一次他睡在一座高架橋下,半夜聽到窸窣聲而爬起來一探究竟,結果看到一大群流浪狗圍成圓圈,「就像是在開會。」《流浪狗之歌》製作部總監陳怡靜轉述這則故事時這麼說,「而且他很清楚地看到某一隻是leader(領導者)。」因為覺得實在太有趣了,趙自強決定以後要做一部關於流浪狗的戲。

《流浪狗之歌》二OO七年十二月重新推出,故事是敘述一隻叫Lucky的狗因不小心走失而走進流浪狗的世界,但它仍不斷努力尋找回家的路,因為它相信主人會永遠愛它。如果兒童劇團想告訴觀眾,其實人也可能因為求學或找工作而離開家鄉,這段過程就像是在流浪,每個人都想找到一個家、希望和愛,而這當中也需要別人的幫助。劇團希望小朋友或大人看完戲之後,也能夠對別人或自家的寵物產生同理心。

「臺灣也有一個壞現象就是,現在流行可魯,滿街都是可魯。」陳怡靜說這是人類的一種自私的表現,製作這部戲就是想要讓小朋友從小就要有正確的觀念,狗小時候很可愛,可是它總會長大,而且會隨處方便,需要你照顧它。「那是不是代表你小時候很可愛,爸爸媽媽養一養,長大後就可以不要了?」

劇團為了呈現這部劇,到一些流浪狗的協會田野訪問,聽到許多令人聞之鼻酸的故事。他們把真實的故事改編進劇內,想要傳達的訊息、分享的故事太多了,因此《流浪狗之歌》可以說是挑戰了很多兒童劇的題材,包括加入悲情元素,及讓結局開放給觀眾設想,當年的演出就讓許多大人和小朋友臉上掛著淚走出劇場。

「因為我們相信一個好聽的故事可以陪伴小朋友長大一輩子。」陳怡靜說,童年對人的影響很大,也許他們長大以後遇到挫折,會想起Lucky是如何克服困境,又或許會鼓起勇氣關心其他人。

當年有小朋友看完戲後寫信給劇團,說了解到家裡的寵物不能亂丟,要它陪著自己一起長大。劇團也有鼓勵觀眾多捐助給流浪狗團體,「當然感動完也要有實際行動,才是最重要的。」

本身很喜歡狗的執行製作彭琬珺表示每次看到街邊很多流浪狗,都會感到很難過,這次《流》劇可以重演讓她很開心,希望演出當天會有很多觀眾,也希望觀眾可以學習到對生命的尊重,擁有一顆懂得關懷和負責任的心。


延伸閱讀:

如果兒童劇團

2007年12月5日 星期三

身障「硬骨頭」 靠瑜珈柔軟

Photo_4 【記者江昀蓁/北市報導】近年因為藝人提倡瑜珈運動可以減肥塑身,讓瑜珈運動變的很火紅。其實瑜珈是一種生活方式,不只是一種運動,它結合「身、心、靈」的教導系統,教導學習者藉著身體、心智、靈性的鍛鍊,來認識自己,而走向健康、永恆喜悅之道。對於身障者來說,無疑是一種很棒的復健方式,而「硬骨頭」身障瑜珈班就是因應而生。

身障瑜珈班和一般瑜珈班其實沒有很大的不同,從靜坐、暖身、瑜珈動作到按摩都有,只是在動作方面不如一般瑜珈做到那麼困難。硬骨頭瑜珈老師徐愛玲說,在上課的時候會告訴學生要以「誠實」和「不傷害自己」為原則,「要誠實瞭解自己的極限,一直要求自己做到某種動作,對身體反而會有傷害。」很多人對於瑜珈通常有個誤解,以為非得要把腳放到頭上或是做一些高難度動作才算是瑜珈,其實不然,只要動作正確,配合呼吸學會放鬆身體,即使你的柔軟度不好一樣能達到效果。

課程一開始先靜坐五分鐘,沈澱心靈,之後開始暖身運動,而在這個環節,志工張秀枝會與大家分享穴道按摩與經絡處理之道,張秀枝說:「除了運動之外,也要懂得自我保健。」之後開始進行平衡運動,也就是所謂的「肌肉歸零」。徐愛玲說,很多身障者的肌肉都有使力不平均的現象,有些部位常常使用,有些部位不常使用,也大多有脊椎側彎的問題,所以藉由運動來幫助肌肉平衡。

接著進入瑜珈課程,徐愛玲會教導一些伸展動作及呼吸的方法,「要用呼吸去牽動身體,而不是一味去模仿他人的動作。」每個身障學生的狀況都不太一樣,而做出來的姿勢也不一定和老師相同。因為是小班教學,一班最多十二個人,所以徐愛玲可以在學生練習的時間,一一到每個學生身邊,幫他們矯正、或找到更適合他們身體的動作。「每個生命都是獨特的,所以每個人需要的方式也不相同。」課堂之中,徐愛玲也會一邊闡述一些深入簡出的瑜珈哲學。

腦性麻痺的學生月雀表示:「瑜珈可以達到和游泳一樣的伸展效果,平常少運動的我們,很需要舒展筋骨。」徐愛玲說月雀算是很資深的學生,已經學了兩年,以前手臂不太容易伸展,練了瑜珈以後,手臂已經可以比以前張開許多。小兒麻痺的學生淑蘭說,以前容易氣血不通,肌肉酸痛,手也容易拐到,練了瑜珈之後,情況改善很多。而且練瑜珈能常常感受到內心的寧靜,那種感覺是很棒的。

徐愛玲說,練瑜珈還能提高消化力,讓身體代謝變好,對食物的需求相對也不會很高。很多身障朋友因為消化力不好,常常不停補充食物而導致肥胖問題,這些都能靠練瑜珈來改善。瑜珈對身心都很有益處,鼓勵身障朋友可以嘗試看看。

2007年12月4日 星期二

南港更寮步道 播下希望種子

Photo_3 【記者林晏如/台北報導】走過南港區椿萱農場旁的更寮生態步道,你是否可曾留意沿路上標示著動、植物名稱的說明牌,以及那朵朵百合花盛開的美麗景象?這些都是南港社區大學生態種源復育課程的師生們,所共同努力的成果。課程指導老師、同時也是椿萱農場負責人的林明淑表示,「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我們希望讓所有前往更寮步道的市民不只是來爬山運動而已,還能夠欣賞和認識台灣自然生態的美,我相信這樣會更具意義。」

林明淑表示,生態種源復育課程至今已開辦三年,除了百合花的復育之外,他也帶領學生從事水生植物、螢火蟲等的復育工作。他說,「台灣原本有許多原生的動、植物,但隨著人類居住所帶來的汙染及環境破壞,使得這些動、植物失去存活的空間而漸漸消失,萬一未來我們的後代無法欣賞到這些動、植物會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啊!」為此,他從三年前就開始計畫著手進行種源復育的工作,不僅僅在自己的農場和更寮步道栽植,也協助過南港區舊庄國小的師生們培育原生植物、美化校園,也進一步的達到社區營造的目標。

除了種源復育的工作外,林明淑還帶領學生從事植物調查和戶外觀摩。植物調查是針對更寮步道上的動、植物進行長期性的觀察與了解,將其分類整理後,製作解說牌插在步道兩側,讓登山健行者沿途可以停下腳步,認識山上的自然生態,增進對動、植物的了解;而戶外觀摩則是定期帶學生前往別區生態維護做的不錯的地方進行戶外教學,彼此互相交流經驗和意見。林明淑表示,「種源復育是一種『坐而聽不如起而行』的工作,與其按照課本上的知識照本宣科,不如帶領學生到處學習觀摩並且親自培育種源,學習效果會來的更好、也更有效!」

一起參與種源復育課程的蔡景誠表示,他從一開始對自然生態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一直到現在,他漸漸從攝影中找到樂趣,可以為了拍一隻蝴蝶美妙的身態,等在同個地點一、兩個小時也不覺得辛苦。林明淑笑著說,「以他目前累積對自然的了解,差不多可以出書了!」提到攝影,蔡景誠談起一件趣事,他表示某次將自己所攝影的百合花放在水池中央的花梗上,一隻蝴蝶翩翩飛來卻一頭栽進照片裡想要採花蜜,讓大家嘖嘖稱奇、又好氣又好笑,因此他的攝影技術受到眾人的再次肯定。

對於生態環境維護已有多年經驗的林明淑表示,要從事種源復育的工作其實存在著許多困難,一是經費的來源,二是人力不足的問題。他感嘆說道,「其實有關自然環境保育的話題總是『叫好不叫座』,很多人很會『說』,但實際要他『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種源復育工作是不和學生收費的,我們的農場也只是個小本經營的事業,卻很有心在做生態營造,而不是想從中謀取利益。但也因為這樣,我們更需要政府相關單位的支持,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共同來維護社區的生態環境,這才是我們最遠的目標。」

您是否受夠了城市之中的塵囂和喧鬧,渴望為心靈來一趟自然生態之旅呢?不妨趁著假日來到椿萱農場和更寮生態步道走走、看看吧!在心情放鬆之餘,也可以考慮加入種源復育的工作中,為我們的生活環境和自然保育盡一份心力,提升生活品質,讓這個世界變的更美好!

2007年12月3日 星期一

一針一線 「繡」出美麗花園

Photo 【記者洪士雅/北市報導】「AH! SU-GO-I」一群日本觀光客稱讚著,並從鞋架上拿下一雙雙的繡花鞋試穿,老闆陳弘宜忙進忙出的拿著不同尺寸給客人,最後日本小姐買下了兩雙,老闆開心的拿著自己的名片發給每個人,口中說著「HAND-MADE」(手工的)。

「小花園繡花鞋莊」坐落在熱鬧的西門町已有七八十年。從一九三六年的上海開始,現任老闆陳弘宜的祖父陳初學,提著箱子,到當時的軍閥、貴族家裡,替如同電影《色戒》裡那些打麻將的貴太太們製鞋。因為討論製鞋及試穿的過程都在後花園裡進行,後來陳初學在十里洋場裡開了第一家繡花鞋店,就取名為「小花園」。

一九四八年,因為共產黨與國民黨的戰爭,小花園也跟著遷到了台灣,並選擇在當時最熱鬧的西門町設店。現任老闆陳弘宜原就讀機械設計,畢業後被請去製作高爾夫球頭,但當時設備和經費都不足,繡花鞋莊的事業也無人繼承,陳弘宜便辭去工作,在民國六十五年接下家族事業,「我學機械設計的,鞋子的設計、製造,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小花園鞋莊裡分三個團隊互相合作,採購、設計和銷售由老闆陳弘宜一手打理,繡花方面則由老闆的太太及幾位姊妹負責,最後製鞋的部份交由老闆的弟弟;因為是家族企業,工資成本較低,對陳弘宜來說,經營的困難不在事業內部,而是SARS期間,沒有人來逛西門町;以及二OOO年興起復古風時,繡花鞋瞬間流行,店裡的貨不僅供不應求,日本觀光客還在店門口排隊。

傳統繡花鞋款式簡單,平底圓頭,圖案不外乎鴛鴦、鳳凰、蝴蝶、牡丹、菊花等的變化;陳弘宜的設計則要讓年輕人都喜歡,「我的設計靈感就是看現在流行什麼」;二OOO年吹起中國風時,繡花和串珠的設計一夕之間開始流行,這正好是陳弘宜的專長,於是他不再拘泥過去單調的款式,將傳統的繡花鞋設計成高跟鞋、船跟,甚至涼鞋多種款式。

  在他眾多的設計中,陳弘宜挑出了三雙他覺得很特別的鞋子,一雙是釘珠片的拖鞋,特別的地方在於左右兩支鞋的花朵圖案和亮片的設計、顏色都是對稱的,「這雙鞋子我老婆他們做好久,說眼都花了」,另外兩雙特別的地方則是鞋底,鞋底是用皮特別縫製上去的,他俏皮的小聲笑說:「這是模仿名牌的啦!」

「可是現在買的人少,繡花鞋的市場也不大了,它不像球鞋是必需品」,陳弘宜感慨的說,電腦繡的興起也占去了手工繡的一半市場,「不過現在年輕人也分不出手工繡和電子繡的差別」;甚至有店家直接從大陸進貨,價格是小花園的一半,面對這些打擊,陳弘宜就從花樣的設計及用料上來應變;「我們的布料是純絲、高級棉布,繡線都是絲線」。

繡花鞋的市場逐漸縮小,陳弘宜感慨著現在生意不好,不同於他剛接下店舖時的榮景,對於未來的發展他淡淡的說:「我就繼續做,有一天做不動就算了」。「小花園繡花鞋莊」融合傳統技藝和現代文化,不管市場的競爭及變化,都堅持著原始的製作方式,保留中國傳統的記憶。

2007年12月2日 星期日

雙重衣櫃 異同之中的雙性戀

Photo_2 【記者宋燕旻/北市報導】一九九二年華盛頓同志大遊行中,雙性戀從以往隱身在群眾之中獨立站出。二OO七年十月的台灣同志大遊行,雙性戀第一次以公開團體Bi The Way(訪訪)名義走上街頭。使得從原本的族群訴求擴充為LGBT(Lesbian女同志、Gay男同志、Bisexual雙性戀、Transgender跨性別)同志朋友站出來,為雙性戀在台灣性權史上揭開了序幕。

在台灣似乎鮮少聽見雙性戀這個名詞,大部分的人都將性取向歸類為異、同,相對於此雙性戀比較不被重視也不被看見。然而雙性戀者和同性交往時,除了和同性戀者一樣需要面對主流社會統正的問題之外,在同性戀圈中所要面對的困境是部分的同性戀者只要聽見有同志轉而結婚生子,大都抱持著受到背叛的心態,對於雙性戀的接受度並不高,或者是有排斥行為的雙性戀恐懼症。

常聽見同志出櫃這個名詞,指的是同性戀者從原本為了隱避自己同性戀的身分,將自己關在衣櫃當中,轉而向眾人開誠佈公的解放。Bi The Way成員、另一個書櫃譯者Farida:「所以另一個衣櫃、櫃中之櫃或是雙重衣櫃是很貼切點出雙性戀的處境。」

性別人權協會秘書長王蘋:「在性別發展過程中並不是只有男和女兩種,跨性別議題的出現打破了僵化的二元思考。」而雙性戀從以往的隱身到浮出檯面也提供了這世代對於不同族群的更多討論與參與。

二OO七年六月一群雙性戀者經由網路集結成立Bi The Way拜訪雙性戀組織,以一個活潑、打開心胸擁抱律動,迎接各種可能性的拜訪為宗旨,並不定期舉辦讀書會、聚會、電影觀賞,成為雙性戀者發聲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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