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王皓宇/台北報導】萬華劇團從二OO八年創團至今邁入第三年,在作品上融合前衛的元素及創新的題材,繫以人文關懷的思維,呈現社會不同的面貌。團長鍾得凡說:「我們在找社會最底層、最弱勢的部分,並願意發掘這樣的議題,用正面的方式呈現出來。」
「萬華劇團?是一個社區媽媽的劇團嗎?」鍾得凡笑談當初創團時朋友的疑問。他說,當初取名「萬華」,除了本身是萬華人外,萬華這兩個字在字音跟字型上是架構很美的中文字。此外,他賦予萬華一種落英繽紛、百花齊放的意象,「取一個很原本看來俗氣的名字去顛覆這個很俗氣的符號,是有意義的。」他說。團長鍾得凡嘗試將前衛美學和非主流發聲融入創作中。 王皓宇/攝影 |
「做劇場很重要的是你的作品誠不誠懇,再來才是你的品質。」投身劇場界十年後,鍾得凡當初因為想要做出自己想做的東西而創立萬華劇團,希望將前衛美學和非主流發聲融入創作中,做戲的時候,總是強調要「用最真摯的心,創作前衛而不艱澀的一場表演。」
何謂前衛?鍾得凡表示,前衛這個名詞來自軍方,也就是站在最前方的那些人。在戲劇上,前衛就是別人比較沒做過的,或國際上比較沒有人去嘗試的,也就是說,這個形式跟題材在當代是很新鮮的。另一方面,挑戰禁忌也可能構成前衛美學,他說,比如在七零年代,同志題材、裸體在美國是禁忌,而台灣在八零年代,政治是禁忌,當時所有小劇場都在做政治相關的議題。
「把劇場元素用最新的方式去呈現就是一種前衛。」他補充,現在的前衛在英國叫作「臨場藝術」,它試圖模糊表演跟生活的界線,例如帶觀眾去逛超級市場。而萬華劇團去年作的《幽遊白書好辛苦》,首創將同人誌裝扮的非主流方式,把九零年代國中生的生活,如髮禁、體罰、性知識不足等帶上舞台。
在題材上,萬華劇團試圖探討社會的弱勢和底層,鍾得凡進一步說,不只關注經濟上的弱勢、經濟上的底層,萬華劇團還想要詮釋的是那些或許在經濟和生活上屬於中產階級,但內心有更多事情無法說出口的人們。
《被忘》一劇描述兩個人在短暫的時間裡, 體驗了非常深刻的愛情。王皓宇/攝影 |
「並不是要你去可憐弱勢或為他們平反,而是把底層的故事用正面的方式呈現出來。」去年萬華劇團作的《亞洲變態花蝴蝶》一劇,述說一位女性從小認定自己是T(女同志中較男性化者),長大變成婆(女同志中較女性化者),後來又因為愛上男同性戀而想過自殺的心路歷程。「我不是要告訴你我有多變態,也不是要告訴你我有多奇怪,而是生而為人,我可以這樣選擇我的人生,對於在座的每一位,你也可以去選擇你的人生。」這是鍾得凡所強調的精神和概念。
「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人,被怎麼歸類,你有自由去選擇你要的東西。」鍾得凡說,回到人的態度來看,任何人,他就是「人」,去提弱勢不代表為弱勢發聲,而是告訴大家我們每一個人有多不一樣,即便是所謂的「正常人」也有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藉由這樣的題材和觀看過程,能夠讓你自己的不一樣得到釋放。
五月將推出的《被忘》,不同以往的前衛風格,以精緻、生活化的方式,描述兩個人在短暫的時間裡,體驗了非常深刻的愛情,「某種程度它不前衛,但我們想用電子音樂來呈現這個作品,在寫實的戲劇裡加入有趣的元素讓觀眾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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