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許思晨/台北報導】高中時聽多了搖滾重金屬音樂,某日吳欣澤走進唱片行請老闆介紹點不一樣的音樂,「其實算是被老闆騙了吧,那時候台灣西塔琴音樂一年應該賣不到十張。」這是吳欣澤的第一張西塔琴專輯,第一次聽到西塔琴吳欣澤只覺得像是個印度阿伯在調音卻一直調不好,這張印度大師的西塔琴專集就這樣被吳欣澤塵封了三年。
西塔琴是炫耀華麗長頸形的印度弦鳴樂器,在眾多的印度樂器中,西塔琴是最為世人所熟知,也是最受歡迎的印度樂器,人們只要聽到西塔琴的魔幻琴聲,立刻想起神秘的印度大陸。
二十歲的某天半夜,吳欣澤半夢版醒間不經意的又拿出這張唱片,這次,卻像是開蹺了一般,從西塔琴裡聽見了一股宇宙和諧的氛圍,猶如來自行星間的音樂,剎那間吳欣澤對這來自印度的異國樂器著了迷。
直到二○○三年的平安夜,吳欣澤閒晃在淡水街頭,一家藝品店內一把體積龐大的樂器吸引了他的目光,這把琴的音色彈起來就像是那張西塔琴唱片裡發出的聲音一樣,「老闆說這把琴是沒錢回印度的印度人拿來這裡典當的。」最後吳欣澤以三千元抱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把西塔琴。
西尤的街頭排練場
摸索了一晚,隔天吳欣澤找了貝斯手阿炮一起來摸索西塔琴,礙於西塔琴的體積龐大, 吳欣澤與與阿炮所幸就在敦南誠品前的空地上即興起來,台灣唯一以古印度西塔琴為主體的西尤樂團正式成立。之後四年西尤樂團固定將敦南誠品前廣場很像法國的肥皂箱(言論免責台)的圓形凸起平台當做練習場。
前貝斯手阿炮認為台北的街頭不應該只有攤販和計程車「音樂應該要是分享、不是夢想」,在街頭練習時,碰上給錢的民眾西尤都會請他們將錢拿回去,要給就給點掌聲吧。「你說這個凸起來的蓋子是不是舞台?是。」不一定要真的架出一個舞台才能表演,創作音樂應該是隨時隨地。 在誠品前廣場表演了一兩年後,吳欣澤漸漸發覺音樂不一定要彈給人聽,也可以彈給這個場地聽,或是彈給今天的好天氣聽 。
異國樂器台灣風格
「你會想看一個老外拉很正統的二胡,還是用二胡拉爵士拉搖滾?」吳欣澤認為音樂一定要有文化內涵,剛開始透過網路自學西塔琴,雖然是彈奏古印度的傳統樂器,但西尤是一個在台灣出生、發芽的樂團,創作的是文化融合的世界音樂而不是正統的印度音樂,以台灣和亞洲的元素自由發揮這樣古老的印度傳統樂器。
西尤歌曲創作的題材很多都是過去沒有出現過的,「音樂是日記,我寫什麼就是什麼。」在專輯亞洲的心跳中,一首我的棉被在哪裡,是西尤看到敦南誠品前的流浪漢想睡覺卻找不到棉被,他們並不視流浪漢沒有棉被蓋為理所當然,反而思索為什麼這個流浪漢會沒有棉被而創作出這首歌。 對吳欣澤來說音樂是一種直覺的反應,將所見轉化成音樂,「是透過我們,而非我們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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