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許思晨/台北報導】「剛開始表演比較難的是要練習不被聽。」 相較於電子樂和搖滾樂,阿麗絲樂隊玩的是比較不容易取悅觀眾的民謠 。阿麗絲憑著「誠懇是我現在所擁有的。」她相信當她真的很想唱給觀眾聽的時候,現場觀眾是可以感受到這股誠懇的。從法國巴黎開始,阿麗絲帶著一把吉他與詩意,發掘民謠的無限可能。
十五歲開始創作,二○○六年當阿麗絲開始萌生表演念頭時,剛好出發前往巴黎留學一年。一個人在巴黎遊歷創作一年後,回台灣後加入西洋的小提琴、部落音樂的手鼓以及現代感的合成器,不斷尋找民謠的最大可能性,相信歌詞與文學間的關聯,以一個旅人的角度來從事創作。五、六○年代藉由民謠來表達反叛思想,阿麗絲樂隊不斷尋找藉由民謠可以為這個世代說些什麼,「很多我的創作的中心主旨是我們沒有想要講什麼,我們存在於一個找不到目標的消極年代。」
第一次演出,阿麗絲誤打誤撞找上了法國的一間女同性戀酒吧, 只因為酒吧門口張貼的表演時段徵人啟示,她投了樣本唱片後順利的被錄取。很幸運的,法國人都覺得中文很浪漫,雖然聽不懂中文,法國人仍然很享受阿麗絲的創作,給了她不少信心。
在巴黎,阿麗絲看到了很明顯的看到地方差異,巴黎不但很欣賞外國人,反而更願意幫助不有名的人。到巴黎的第三個月,阿麗絲看到巴黎市政府青年音樂創作獎助計畫的傳單,她用mp3錄製了一卷粗糙的樣本專輯寄給巴黎市政府。沒過多久,她以一個剛到巴黎不久的外國人的身分,收到了巴黎市政府八百歐元的補助,阿麗絲用這八百歐買了一把電木吉他,進錄音室錄了第一張專輯。
「巴黎政府很明白街頭藝人可以讓一個城市亮起來。」 阿麗絲在巴黎從沒看過警察出來趕街頭藝人,隨時都有可能看到有人把鋼琴般道路中央彈了起來,勝米謝地鐵站固定有青年交響樂的演出,多數法國街頭藝人的出發點不是以此維生,而是展現音樂長才的一種方式。街頭藝人讓巴黎成為更適合生活的城市,每年的全法音樂祭更是熱鬧,整個法國都是音樂人的舞台,阿麗絲也藉這個機會到南法演出。
回台灣後,阿麗絲參加了二○○七行政院樂團補助計畫,名單公布後,獲得補助的都是在獨立音樂圈很有名氣的樂團,讓阿麗絲感到大失所望「沒有補助默默無名的樂團,反而是給已經出過專輯與已經簽入獨立廠牌底下的樂團。」寫企劃書寫個半死,阿麗絲感慨的認為自己的努力反而是在異國得到賞識。
雖然沒有得到政府金錢或場地上的補助,阿麗絲仍然在台灣找到了許多舞台,她認為其實台灣的表演機會很多,並不難找,去各大展演空間與音樂祭投樣本專輯,阿麗絲仍然在海邊的卡夫卡、那牆、地下社會、女巫店、 春天吶喊與吵年獸等場合爭取到演出機會。「既然玩這個團也賺不到錢,那就要玩的爽。」就是因為沒有錢,阿麗絲更執著做自己想做的民謠,思索下一步樂隊可以有什麼新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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