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陳敏慧/生命力報導】在事業上頗有成就的彭先生,也是愛心會的成員,堪稱是公司的中流砥柱,生活與工作他都力求完美。退休後的他,本以為可以開始享受另一種清閒的人生,但是情況卻不如他的想像。彭先生說,退休後清閒反而使他感到恐慌、緊張、莫名其妙的不安感。他常常覺得自己不再受到重視,生理上開始覺得心悸、頭暈、面對任何情況都會讓他覺得的恐懼、緊張。「有一次女婿約好要見面,結果女婿因為工作遲到了十分鐘,這段時間,我整個人因為他的遲到覺得心臟快要停止,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彭先生回想以前恐慌症發作的經驗。
罹患恐慌症的林小姐說,因為工作壓力過大的關係,她把工作給辭掉了,每天覺得很害怕,胃痛的毛病常常發生,躺在床上會感到全身發麻、失眠、頭痛、冒冷汗、四肢冰冷、呼吸困難。以上兩個案例就是典型的恐慌症患者。台北市立療養院為恐慌症病友開設心理團體治療課程,課程為期十二週,團療其間有心理醫師、護士以及多位病友參加,治療模式採對談、閒聊的方式,讓病友用輕鬆的心情抒發自己的問題,然後醫師團隊再依病友的狀況提供適時的解決方式與心理諮商。
生活調適愛心會自民國八十二年,愛心會的志工們都是曾經為憂鬱症、恐慌症等病症所苦的病友組成,因感於人人生活在壓力充斥的現今環境中,精神官能症普遍存在於社會各階層、社區各角落,因此成立以關懷為主的病友互助團體,團員包括志工與會員外,還有數十名專業的精神科醫師等。
據生活調適愛心會的資料顯示,恐慌症的發作是沒有任何警告或是明顯理由。依照愛心會恐慌症病友過往的經驗,他們常感到讓自己沒有辦法克服瀕臨死亡的恐懼,這樣的緊張遠遠比一般人的緊張來的強烈。而恐慌症的症狀包括: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頭痛或反胃、顫抖、冒冷汗、感覺喉嚨有塊物阻塞、害怕自己即將發瘋或死亡等。
多年前也曾因恐慌症所苦的生活調適愛心會志工洪月桃,回憶以前痛苦的經驗,她說:「發現自己可能患恐慌症是從報紙得知的,當時我常常會因為突如其來的暈眩、心跳加速而覺得很奇怪後來開始害怕出門,有時甚至嚴重到站都站不穩。在家的時候如果一發作,就馬上坐回沙發上,雙手緊緊抓著桌子的邊緣,然後身體一直不停的抖。」
後來洪月桃就想盡辦法到各個醫院作全身的檢查,試圖找出讓自己如此不舒服的原因。洪月桃笑著說,當時看內科、外科、神經科醫生都說她很健康。一直找不出的病因,讓洪月桃開始了一段黑色恐懼。她說「我當時一想到要出門買菜,全身就會不停得發抖、然後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全身肌肉彷彿都變僵硬了」
不只如此,洪月桃要參加兒子的家長會時,前一天就開始慌張明天該如何和老師交談而緊張的整晚睡不著,在家做飯時,只要看到抽油煙機的圓輪在運轉,她也會恐慌的不知所措。洪月桃說:「有一次先生和孩子吃晚餐時,我卻獨自一人躲在房間,當時我向上帝禱告,為何給我這樣的折磨?我好想和別人過一樣正常的過日子。」
洪月桃之後發現自己情況越來越糟後,被她先生送到市立療養院,醫生告訴她先生說,洪月桃病得這麼嚴重,為什麼不早點治療。洪月桃說,當時資訊不發達,怎麼會知道自己得到恐慌症呢。洪月桃住進了市療後,洪月桃說:「剛開始我幾乎躺在病床上動都不敢動,覺得自己好痛苦」過了一陣子,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她鼓起最大的勇氣,慢慢離開病床。走到醫院的電視間和其他病友一起看電視。
一次兩次後,洪月桃憑著自己的意志力,慢慢開始和其他人交談。她發現,只要告訴自己,「我是可以跨越困難的」,痊癒的時間可以縮短。在市療住院的這段時間,因緣際會之下和生活調適愛心會開始有了接觸。洪月桃說,發現愛心會同樣有與我相同病症的朋友,當時覺得自己是不孤單的,即使是自己的伴侶,也無法完全體會自己的痛苦。
「現在,我把恐慌症當作自己的朋友,當感覺來的時候,我要轉移我的注意力,讓自己把那份要開始害怕的感覺趕走。以前出門時,總是寸步不離的挽著丈夫的手,現在似乎不需要了。」洪月桃充滿自信地說。身為愛心會的志工,洪月桃輔導同樣是恐慌症的朋友時,就以她自己的經驗告訴他們,把恐慌當作朋友,轉移注意力,或是打電話給她,她隨時都可以陪他們說說話。
同樣也是志工的林福來,平常就是負責團體治療的志工部分,針對病友給予意見。林福來認為,無論要治癒憂鬱症或是恐慌症,藥物的治療固然重要,但是這是治標不治本的,適當的方式應該著重在認知上,認清自己的狀況、找周遭的人傾吐,有個抒發的管道,才能避免吃藥過量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愛心會的志工們,多數是曾經都因為憂鬱症、恐慌症、焦慮症所苦,至今他們願意站出來用自己的經驗幫助同樣病症的朋友,希望他們走出自己的陰霾,許多志工們是因病結緣,現在,他們會時常結伴出外郊遊、聚餐、到KTV抒解壓力,為了是多疼愛自己、照顧自己,努力擺脫心理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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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生活調適愛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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