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記者/尤念敏報導】「社區劇場劇團」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新的名詞,你可能會想它只是一個普通的劇團,跟其他戲劇團一樣,或許聽到「社區」兩個字,你會認為它的觀眾以社區民眾為主,才多了「社區」這兩字。可是你會想像的到一個劇團不以表演為主要工作,也沒有年度公演與團員作品發表,而是一個以教學、主持戲劇工作坊為主的團體嗎?「烏鶖社區教育劇場劇團」就是這樣的一個劇團。
一年多前,幾個志同道合的女生,機緣巧合湊在一起。原本在報社工作的烏鶖團長賴淑雅因為當時報社的內部運作問題而離職,就這樣,隻身走到台南,與在當記者期間認識,現為烏鶖藝術總監的許麗善,共同開始計劃社區劇場劇團,並在一九九八年四月登記成立「烏鶖社區教育劇場劇團」。
他們這個劇團的概念,主要是來自了巴西導演奧古斯多.波瓦(Augusto Boal)的「被壓迫者劇場」(Theatre of the Oppressed),當中「壓迫」的定義,是指任何一種建立在單向獨白而非雙向對話的權力,也意味著一種支配、命令的關係,抑制被壓迫者做他們自己,抑制他們行使最基本的人權。
而烏鶖就是希望把表演的權力留給民眾,讓他們透過一些肢體語言的表達,開發自我。就如其中的一個訓練「雕塑」,他們會要求學員做一跟權力和關係有關的一些動作,通過這些動作,讓學員們了解強者與弱勢,再引發他們去想,要怎樣做才可以扭轉弱勢的狀態,及如何把問題提出來。通過他們自己去定戲碼,去當演員,演出自己的故事、社區的問題,可說是作為社區意識表現媒介之一。
賴淑雅表示,她覺得過去很多的戲劇表演都集中在五十年代白色恐佈運動等的政治問題上,這種戲劇,對現代來說,無疑與平民已有點距離,也與生活上沒多大的關聯,其實在國外,已經出現很多有關於社區的戲劇,透過戲劇去引起平民對自己的地方的關注。她不一定是一套完整的戲劇,而是一些可以透過戲劇表演的過程去領悟自己本人的權力以及如何去運用,最重要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和協調。在烏鶖所安排的一些活動中,就是希望各參與者知道自己本身的定位與意識的存在,對其他的人作出信賴,清楚自己的重要性。
曾參加過劇場課程,現任教於國小的洪玉卿表示,她覺得這樣的一個社區戲劇很棒,透過戲劇,把一些不被看到的權力和弱勢挖出來。同時,在一些訓練當中,會得到一些體會,好像說在一個活動的運作當中,不去參與者可能會有罪惡感,這使每一個人都會主動的參與,她認為這樣的一個表現方法,對她自己表身的教學工作也幫助很大。另一位學生楊桂華說,每個活動所提供的空間,都讓他們可以得到發展的機會,而遊戲增進各學員的互動,讓人了解該如何去相信別人。
對於烏鶖來說,能開發社區民眾離開觀眾席,站出來說自己的故事,不單單只是對自己身邊不滿意的事情抱怨,更要懂得說出來,與其他人一起找尋解決方法,打破了觀眾跟演員的界限,也就是把民眾與社區工作者的關係拉近,為社區工作注入了新血。就如同許麗善所希望的,改造現在台灣民眾的觀念,讓他們對自己的社區作出認同,從而去反思,去關懷面對他們自己的這一片土地。現時,烏鶖的足跡已「飛」遍南、中、北的多個地區,慢慢地以社區劇場的工作,落實社區營造,令社區慢慢的「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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