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巫奇優/導覽】紀錄片在台灣一直不是主流大眾的電影類型,不過在這經年經由公視「紀錄觀點」、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利用大量播送的方式推廣,記錄片已經在台灣漸漸有其擁戴者,而民間也有許多團體極力在從事紀錄片推廣,如CNEX、紀錄片工會和新生一號出口「倉庫」的定期展演等等。然而紀錄片到底是什麼呢?又紀錄片是否一定要真實?在這幾年來獲得許多的探討。
西方電影史上第一個對紀錄片下定義的是英國紀錄片之父約翰˙格里爾生。他認為紀錄片應當是「對真實事物做一種有創意的處理。」所以在此定義下紀錄片是應該要用真實的事件作為拍攝的題材。例如海隱即認為記錄片就是必須要真實,以真實的方式呈現故事,並覺得真實就是紀錄片的第一要素,而且認為記錄片創作者就是要維護紀錄素材的真實性。而趙志剛則是認為紀錄片要追求的是一種「自我介入的真實」,因為他認為在真實世界裡其實沒有絕對的真實。
但紀錄片《黃羊川》導演劉嵩在一次紀錄片放映座談會上表示,他認為紀錄片沒有真正的真實。他以他在甘肅拍攝黃羊川為例,有時因為只有一台機器,所以為了捕捉到漂亮的畫面,可能會請受訪者配合先停下腳步再繼續工作,這是否就違反了真實?他認為只要是透過了鏡頭,觀眾看到的東西就是有所裁切的,並不能完全表現當地真正的一切。
「紀實不一定真實?紀錄片真實理念的探索之旅」一文則是提出了紀實不一定真實的看法,認為紀實只是紀錄片的一個前提。而在「什麼是紀錄片?」一文中,李道明從什麼是真實談到了紀錄片到底能否真實的呈現這世界,他認為影片受限於鏡頭的涵蓋角度、紀錄的時間長度、放映的時間長度等因素,無法包含全部的真實世界;而導演決定將攝影機的透鏡朝向哪裡拍攝,並且在拍攝後選擇哪些影像剪到影片當中,其實也代表了導演對真實世界的一種選擇與詮釋,所以並非有絕對的真實。
「紀錄片該怎樣記錄真實?」一文中用了紀錄片《麥收》為例探討紀錄片真實呈現的倫理問題。記錄性工作者生活的《麥收》,將主角苗苗的家人、朋友等在字幕裡還配上真實地名和接近真名的人物化名。這使得是否要完全真實暴露的道德倫理受到討論,而導演也承認因為涉及的人太多,所以並非所有受訪者都知道這是部會公開放映的紀錄片。這引起關注性工作者權益的組織堅持認為《麥收》「侵犯個人私隱、藐視基本人權、不尊重受拍攝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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