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武裝青年 唱出社會核心問題

「阿公咧說起是這條埤圳的水飼大了子兒細小平安又順遂,如今政府財團要來這搶奪這條百年歷史的水圳」農村武裝青年在新專輯《幸福在哪裡?》的〈望水〉一曲中這樣唱著。

關渡社區 用藝術守護城市綠肺

漫步在關渡老街上,兩旁矗立著古樸的磚造民房。再往前探去,鑲嵌在民房的竹枝與竹節製成的軸心根根串聯,迎著風旋轉舞動,彷彿候鳥鼓動著翅膀悠然飛翔,在陽光灑下的午後巷弄中形成自在自適的小小世界。這是二○一二關渡國際自然裝置藝術季的作品之一「風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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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30日 星期三

外勞醫療問題多 改善全靠雇主做

【記者黃衿瑩/生命力報導】

外籍勞工來到台灣工作,在陌生的環境之下,聽著陌生的語言,並做著日復一日累人的工作。有時雇主會幫外勞辦理健保,讓外勞能擁有一張健保卡,有時雇主或仲介公司的翻譯人員會願意帶外勞去看醫生,但是這一切都必須仰賴雇主和仲介公司的善意。

由台灣國際醫學聯盟舉辦的「創造對外籍勞工友善的醫療環境」座談會(見圖)中,新事社會服務中心主任韋薇修女說,目前在台灣,外勞常擔負著超時、超量及多種工作負擔與壓力,許多工廠及營造工人的加班時數過多,而家庭幫傭及看護負擔更重,大多數的家庭幫傭幾乎沒有休假,雖然有許多模範勞工因為要照顧病人的關係而自動放棄休假,但這往往就是造成身體不適的主因。
韋薇修女表示,由於語言溝通不良的原因,常造成工廠及營造業對外勞缺乏清楚、正確、詳細的職前訓練,再加上超時的工作,容易產生職業傷害;而工廠污染環境引發外勞職業病,雇主為了息事寧人,多採取付錢走人的方式。她說:「雖然對外勞而言,是一大筆錢,但是按我國勞保規定,雇主給的數目,根本就不符合要求。」

而家庭幫傭與看護則常會有頭痛、睡眠不足、吃不飽的情形發生,也有受到性侵犯或語言及肢體的暴力,且常常是長期累積多次,造成身心方面嚴重的傷害。韋薇修女說:「通常性侵害講求證據,然而外勞休假的時候醫院都關門,要為他們拍照,傷口也都淡掉了,證據取得不易。」

韋薇修女說:「外勞的資訊不足,常讓他們求助無門。」通常我國的在該國的辦事處會發給外勞一本工作須知,然而許多仲介公司在外勞入境的時候,會將冊子拿走,讓外勞無法得知求救的管道,因此對外勞而言,較有效的傳播管道,必須藉由廣播節目、外勞彼此之間的傳播或電話諮詢。

一家外勞仲介公司的經理葉玲表示,通常外勞不願意看病是因為他們無法認同台灣的醫療技術,他們寧願用從家鄉帶來的藥,也不願意花錢去看醫生。據她統計,外勞得最多的重大疾病是婦女病,例如:卵巢癌、子宮頸癌等,由於他們的想法保守,因此不願意在台灣就醫,通常都會申請回家鄉看醫生。

「許多雇主把外勞當作免洗餐具一般用完就丟,將他們拼命操,累倒了就送回去。」韋薇修女表示,外勞也有人權,看待外勞應如同看待一般人,雖然外勞目前沒有勞基法的保障,但是應當讓外勞有喘息的機會,在職場上,要做好充分的職前訓練。

醫療措施方面,則應該要建立跨文化的醫療環境,例如提供多國語言的醫療服務,並要將外勞視為服務主體的一部份,提供外勞充分的醫療資訊。韋薇修女說:「在我國所發的工作須知上,只能看到國稅局的電話地址和廣播節目頻道,卻看不到各大醫院的介紹。」應該要用其母語列入醫院的看診時間、地點、聯絡方式等資訊。

韋薇修女說:「其實最重要的,是要營造雇主與外勞間彼此信任的關係,人性的尊嚴是不分國籍不分膚色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將外勞的醫療體制做一個詳細的計劃,積極設置保護外勞的法規及配套措施,以推動更友善的外勞醫療環境。


延伸閱讀: 台灣國際醫學聯盟

影音光碟製作 身障朋友展現專業

【記者邱文秀/生命力報導】

位於台北縣五股的慈泰庇護工廠半年多前成立了勝利影音多媒體中心,為身心障礙者們開闢了新的工作機會。裡面的工作人員除了三位指導老師外共有五名身障工作者,老師訓練學員們從資料輸入、網頁設計、美工設計等,一步一步成長並且從做中學,不論是網站規劃或是動畫製作、書籍雜誌編排等,現在都難不倒他們。

洪承正為多重腦性麻痺者,今年三十五歲,在勝利影音多媒體中心工作差不多半年。他原本是在一般家俱工廠工作,時常得搬運重物,後來由於左手萎縮,不能負擔太辛苦的勞力工作,經人介紹後來到這邊工作。洪承正之前沒有學習電腦這方面的經驗。他帶著靦腆的笑容說﹕「剛開始由於對電腦這方面的技術比較不熟悉,所以壓力很大。但是工作內容不會很辛苦,和以前相比不用做什麼粗重的工作,現在已逐漸上手了。」他笑著表示,在案件截稿時間接近時壓力最大;把顧客的案件做到完美則是最快樂的事。 
另一名身障朋友林孟奇今年四十一歲,他之前曾從事廚師的工作二十多年,後來因為右手發生不明原因的萎縮,也只好放棄原本的工作。他說﹕「能夠得到這個工作機會真的很幸運,覺得最棒的事情是可以學習到一個新的東西,不用花一大筆錢學習新技能。」他和洪承正兩人都很慶幸能在中年失業後重新找到新的出口。

關於招生的限制,輔導老師趙傑說,他們很歡迎新成員,只是工作室目前人員已達到飽和,得等到有空缺時才能讓新朋友加入。即使身心障礙者朋友之前對電腦沒接觸也無所謂,在這裡的學員也有之前對這方面完全不熟悉,進來後才學習的。趙傑表示,因為要用到很多電腦軟體方面的技術,所以對學員唯一的要求便是反應不能太慢。他並表示,假使外面有更好的工作機會,他們也樂見學員有更好的職場可以表現,鼓勵學員在這邊學習技術成熟後去外面發展。

趙傑說﹕「慈泰庇護工場是由台北縣政府委託屏東基督教勝利之家辦理成立的,勝利影音多媒體中心雖然只是其中一間小小的工作室,但是工作人員相處十分融洽,從成立到現在,業務量的成長相當大,有時還得加班趕工呢﹗」他表示庇護工場要持續運作下去,得要有足夠的資金才行,所以需要民眾的支持與捧場。

雖然勝利影音多媒體中心才成立半年多,但已可以提供各式產品型錄等商業文書多媒體呈現、各種活動的剪接處理、音效搭配等。有許多民眾將自己婚禮的過程用錄影帶拍攝下來,請他們製作成光碟,以保留一生最美的回憶。趙傑說﹕「假使民眾有這方面的需求,可以將案子交給我們製作,給這群身心障礙者朋友一個好的工作機會,這裡的收費雖然比外界便宜,但是做出來的成果卻絲毫不遜色。」


「勝利影音多媒體中心」聯絡方式﹕電話:(02)2299-0671
陳秋蓉小姐   傳真:(02)2299-1849

E-mail:vh5.org@msa.hinet.net

草莓妹妹 積極面對人生

【記者王慧嶺/生命力報導】

「退一步海闊天空」是年紀僅有二十三歲的女生-小文(化名)的座右銘。患有「血管瘤」的她,從小便在外貌上和一般的孩子有著些許的差別。因為這種先天性的疾病,使她的右邊臉頰呈現異於常人的葡萄色,也因著外貌上的小小缺陷,成就了她早熟且積極的處世觀念,更使她深深地體會到了「要為自己而活」。

「血管瘤」是一種先天性的疾病,發病的原因醫學上尚未有定論。血管瘤也俗稱為「草莓斑」,典型症狀是出生時只是一個小紅點,彷彿像是起紅疹或被蚊子叮到,但在六到九個月中急速長大,然後就停止長大。這種草莓斑可能長在身體的任一部位,大都是影響外表,若長在較重要部位便可能影響生理功能,如視力(眼皮)、呼吸(呼吸道內)、進食(口腔)、排便(肛門)等。很大的血管瘤更可以造成心臟負荷過重而導致心臟衰竭。臉頰上有著大塊的血管瘤的小文,曾想過去嚐試一些民間療法,也曾在台南中興醫院接受過兩年的雷射治療,但她最後仍選擇了接受自己原本的面貌。
小文對於自己臉上的草莓斑,從不會去刻意遮掩。她說:「每次走在路上都會有一些伯伯或阿婆,跑過來提供秘方給我呢!」而一些年紀比較輕的人,雖然會給予她一些特別的眼光,但她認為這些是「關愛的眼神」。小文說:「只要自己不隨便把他人的關心當作同情,這個世界其實是很溫暖的。」

但連小文也不可置否的是,對於顏面有損傷的朋友而言,在選擇工作時便會產生許多的障礙,許多的服務業根本不把他們列入考慮範圍內。於是去年自二專畢業之後,小文便透過「陽光基金會」找到了進入「高雄捷運公司」工作的機會,因此便努力準備行政考試,爭取到了擔任行政文書的機會。但小文並不以此為自己的終點,她希望自己能夠拿到大學學歷,並參加高普考的考試,為自己找一份更穩定的工作。

陽光基金會的就業輔導員徐明君說:「許多的顏面損傷者在求職時,都會顯得較不積極以及對自己沒自信,不過通常都會在正式工作後出現很大的改變。」徐明君認為,顏面損傷者的工作情形,通常會因為他們心理層面的問題,產生許多職場適應不良的情形。所以所謂「就業輔導工作」除了幫助他們找到工作之外,之後顏面損傷者的社會適應問題,更顯得重要。

「只管專心做自己的事,別人就無法傷害你。」小文說,她身邊還是有一些顏面傷殘的朋友,因始終無法走出陰影而痛苦的活著。然而真正要能夠融入社會的方法,就是灌輸自己積極正面的想法。如此一來,只有在自己接納自己之後,社會才會接納你。


延伸閱讀: 陽光社會福利基金會

福利商店 給身心障礙者就業機會

【記者曹璐明/生命力報導】

龍山啟能中心是由台北市政府社會局與天主教財團法人所共同興辦的一所特殊學校,它座落於台北市的萬華區,成立已有六年多的時間,提供十六歲到四十五歲之間的智障者職業訓練與庇護性工廠,助其發展工作潛能培養他們對工作適應能力,讓身心障礙者獲得工作,協助他們重新融入社會。

龍山啟能中心主任張玉貞表示,中心的學生有各種程度的身心障礙者,以及唐氏症、自閉症的學生,還有少數幾位腦性痲痺的患者。他們在老師們的安排之下,學生分成數個組,有的組負責烹飪,有的組負責縫紉,有的組則是與一些工廠合作,生產一些代工性質的產品,像是蜜餞包裝、製作拖把、掃把等的工作,雖然這對一般人來說,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簡單工作,但對這些單純的孩子而言,卻是要花很大的工夫才能學會的。
中心除了訓練學生的工作能力提供就業機會,同時提供支持性的就業輔導。老師們表示,當學生到了新的工作場所不僅要面對一個陌生的環境,也必須面對他人給身心障礙者的眼光,造成工作的壓力、情緒不佳。有突發狀況時,智能不足工作者會覺得很辛苦,而有離職的念頭。此時透過支持性就業輔導可以幫學生分析問題,給他們多一點鼓勵。從他們的工作上可見,雖然他們可能在某方面的能力不如一般正常人,但值得欣賞是他們比一般人工作還認真並且不會偷懶,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工作得來不易。

為了突破一般人對身心障礙朋友的刻板印象,基金會以多年來服務身心障礙者的經驗,主動開創身心障礙者的就業機會、並增進社會大眾對他們的瞭解。今年將策劃成立一家庇護福利商店,提供十二名學生有工作機會,根據市場調查,福利商店的開辦費用約需四百萬元,而目前只有勞工局一百萬的補助,因此舉辦「一張發票,他們開店的希望」發票勸募活動。民眾可將手中的發票收集起來寄至「台北郵政8-224號信箱」,即可經由一個簡單的行動,實現守護身心障礙朋友的心願。

福利商店及專案經理人謝云洋表示,福利商店即將於七月份開店,在專門老師們的指導下將商店的運作改成利用標準化的動作,讓學生可在兩週至一個月的時間容易上手。標準化的動作是把一件事情分成幾個步驟,每件事都有它特定的步驟例如:掃地、擦玻璃等。學生必須先通過老師的評鑑才能開始正式上班,上班時都會有兩位以上的老師指導他們。學生在此不但可提高他們的人際互動,也可透過這份工作減輕其家庭負擔,更能夠學會自立更生。

福利商店除了有身心障礙朋友為大家服務的特色之外,它裡面所賣的東西比一般的商店不一樣,裡面將會有名牌的二手精品及歐洲商品等。「智力僅是生命的一部分」,假如您有機會和他們接近,無論是在路上、某家咖啡店、百貨公司或福利商店,看到他們認真工作、快樂自信的表情,別吝於給予他們掌聲。

幫助身心障礙者的方法: 1.愛心捐發票:直接將收集的發票郵寄至「台北郵政8-224號信箱」。

2.若家中有不需要使用的二手商品,可以提供基金會義賣者,直接來電(02)2331- 7689,與承辦人謝云洋小姐聯絡。 天主教光仁基金會

回收廢電池 幫助地球也助智障者

【記者陳沂璘/生命力報導】

當你在家裡看電視時發現遙控器沒電了,於是馬上換上新電池,那麼你會怎麼處理換下來的廢電池呢?國人對於「廢電池回收」的觀念普遍不足,民眾往往將廢電池當作一般垃圾來處理,導致廢電池的回收率只有不到一成二的比例,對於環境造成很大的傷害。中華民國智障者家長總會因此積極的推動廢電池回收業務,動手做環保之餘,還能夠行善幫助智障者。

中華民國智障者家長總會在全國各縣市一共有三十七個分會,就連澎湖都有智障者家長協會,分布範圍廣泛,因此總會便嘗試利用這些分會作為據點,推動全國的回收廢電池的活動。「民眾只要撥打免付費電話0800-666-458,電話就會自動轉接到民眾所在地的協會,會內的工作人員就會前往回收或者提供相關諮詢服務。」中華民國智障者家長總會公關部洪寧表示。
洪寧說,「其實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是智障者的家長來幫忙,或者一些簡單的回收電池的工作,有時也會由智障朋友來負責;把同一地區內的回收電池集中在一起之後,再通報總會安排時間把電池送往廢電池的處理廠。」智障者家長總會希望將這些廢電池的回收津貼累積起來,強化各地心智障礙者「家庭資源中心」的功能,提供心智障礙者家庭第一線的諮詢、轉介。

目前最大的問題在於民眾對於「回收廢電池」的觀念不足,往往因為電池的體積小,乍看之下又沒什麼殺傷力,就把廢電池與一般垃圾一起丟掉;洪寧指出,根據統計臺灣每年電池製造及輸入的申報量是一萬公噸,但是回收率只有一成二,也就是每年有八千多公噸的電池與一般垃圾一同進了焚化爐、掩埋場,但是電池裡的汞及重金屬物質都會造成環境的嚴重污染,並且危害到人類的健康。

其實這個活動自兩年前就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只不過之前的宣傳活動較少,而是務實的在每個縣市建立回收據點,成立回收免費專線;「一方面也是因為一般的家庭其實乾電池的用量並不大,所以我們把工作重點放在與各縣市學校合作,對學生等大團體做回收電池的宣導。」洪寧表示,「一直到上個月,我們認為全省整個機制運作已經完整了,才開始廣為宣傳。」

現在智障者家長總會正積極尋求企業的合作,一方面增加回收廢電池的據點,同時也能結合企業資源,讓訊息能見度增加,增加民眾對「回收廢電池」的知識,同時對企業而言又能提升公益形象;「像現在柯達彩色沖印、屈臣氏都成為我們回收的據點;生產多種電池的松下公司在五六月時,將與我們合作一系列的宣導活動。」洪寧表示,希望藉由與企業的合作能夠督促政府重視這個問題,主動的來強化宣導廢電池回收的重要性。

屈臣氏從四月開始加入智障者家長總會的電池回收據點,屈臣氏公共事務部周立婷表示,其實屈臣氏各門市本來就有配合政府在做電池回收的工作,而在中華民國智障者家長總會主動與他們接觸之後,他們當然十分樂意配合這項活動;她表示:「不用太多的成本支出,同時又能夠幫助智障者,我們很樂意做這樣的工作。」

其實從事廢電池回收工作的單位不只一家,但是智障者家長總會卻是之中唯一的非營利團體,他們所能運用的資源、經費都很有限,但是去年他們回收的電池數量大約是四十八噸,「雖然不是最多的,但是卻是成長最快的。」洪寧說,他們也是唯一將這些回收津貼投入公益活動的,「今年我們的目標是兩百噸,希望能夠達到這個目標,進而幫助智障者的社區照護服務更加落實完善。」


延伸閱讀: 中華民國智障者家長總會

莊文鈞 開朗面對僵直性脊椎炎

【記者簡國帆/生命力報導】

「有時候,公車到了,要趕公車卻被顧著賺錢的公車司機放鴿子,只因為我們移動的速度比別人慢了點。」在莊文鈞國中時的作文裡,說明了患有僵直性脊椎炎的不方便,然而,「大可將我們的缺陷放在一旁,更重要的是有著服務、認真、負責的心,更需要有愛自已的一顆心。如此,還有誰會在乎你我是僵直性脊椎炎的患者呢?」一段結論,卻也說出了莊文鈞開朗的個性。

平日習慣將「喇叭拉!」當作口頭禪,而被同學取綽號為「喇叭」的莊文鈞,現在還是大華技術學院的學生,從十二歲發病起,與僵直性脊椎炎共處了十三個寒暑,一路走來,他說:「最好還是聽醫師指示,慢慢控制病情。」
莊文鈞是在國小六年級時,從髖關節開始疼痛,以為是成長痛,直到升國中後病情逐漸加重,三軍總醫院有醫師懷疑是僵直性脊椎炎,後來到榮總就診才確定是罹患此病。他表示,「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會得,後來知道是因為遺傳,就算會難過也沒辦法,只好好好跟它相處。」

僵直性脊椎炎是種侵犯脊椎關節等軟織的慢性疾病,會讓脊椎產生沾粘現象而鈣化僵硬,硬化後會使脊椎漸漸失去柔軟度,像竹竿一般,動都不能動。僵直性脊椎炎目前還找不出根治方式,只能依靠藥物控制病情。

「但是吃止痛藥也會有副作用,所以醫師會定期幫我作血液檢查,一方面知道病情程度,一方面也可以了解身體有沒有異常現象。」面對僵直性脊椎炎,他說:「現在我覺得控制不錯,我也有上體育課,只是沒辦法像其他人跑跑跳跳。」

僵直性脊椎炎關懷協會常務理事阮鐸堂說,僵直性脊椎炎一共有幾個階段,先從發病,然後慢慢惡化,一直到因為脊椎的硬化而不會痛,患者會以為情形慢慢好轉,但事實上脊椎已經漸漸僵直,到最後脫離疼痛期,只是脊椎也硬化地差不多了。「其中二十到三十歲是慢慢惡化的階段,這個時候要儘快控制好。」

而在僵直性脊椎炎關懷協會兩百多名會員中,莊文鈞是相當早加入的,同時也在協會內擔任義工,他表示:「對於協會的成立,我秉持著肯定與支持的態度。我們在社會上,雖然是個弱勢族群,但是彼此團聚的力量確是很大,不管是直接或間接,都是對會員的幫助,而會員之間彼此的連繫與協會的關懷,相信是一種無形的力量,能溶解你我心中的問題。」

關懷協會執行秘書呂繡羽提到莊文鈞時,也說:「他人很好,也很開朗活潑,雖然很早發病,但是很看的開。」這從他作文裡,引用短文中的「雖然你不能選擇容貌,但是,你可以展現笑容。」中可見一斑。


僵直性脊椎炎關懷協會

曾宜臻 用二胡開創新人生

【記者盧威廷/生命力報導】

走進淡水捷運站,悠悠的二胡樂聲響起。四處搜尋,發現有個視障的街頭藝術家在表演。他,就是曾宜臻,一位用二胡開創新人生新視野的藝術家。

曾經是個早產兒的他,有先天視網膜上的疾病,再加上眼睛動手術失敗,使得曾宜臻小時候眼睛就看不見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的眼睛看不到帶給他的困擾越來越多,也因此使他的生活過得比較辛苦。他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加入了國樂社和管樂社,引起了他對音樂的喜愛。對曾宜臻來說,也是一個人生的轉捩點。
學習二胡對於眼睛看不到的曾宜臻來說,的確遭遇了很多的困擾。例如在姿勢上的調整,就是一個考驗。因為看不到自己的姿勢,所以只能靠別人的指導來注意自己的姿勢。在調音方面他也遇到很多的麻煩,然而靠著自己的恆心和毅力,曾宜臻勤練自己的耳朵,練成了敏銳的聽力,來克服音準上的問題。

除了捷運站的表演外,曾宜臻另外還從事社會服務的工作,如義演、告別式伴奏、安養院的演奏、社區大學的教學及桃園少年輔育院的教學。曾宜臻說:「義演工作對我們只有正面的影響,沒有負面的。我認為音樂的功用不只在金錢和教學上,還可用在服務大眾上,所以只要我還能盡力去幫忙做的事,我一定會去做。」

曾宜臻說:「今年一月的時候,我跟一些朋友帶領社區大學的學生以及一些自己教的小朋友在南山中學舉辦了一場聯合音樂會。這場音樂會的意義就在於孩子們的成果發表。除了展現孩子們的程度之外,由於這場音樂會從頭到尾都是靠我們自己完成的,雖然經歷許多挫折,但是大家都體會到了一起努力完成的喜悅,也學習了很多經驗,對孩子將來的音樂發展很有幫助。」

另外,曾宜臻說:「這場音樂會有另一個功用,就是可將音樂的訊息帶入社區,目的在於讓家長能吸收音樂,間接影響孩子,影響學校,影響社區,讓孩子們也能互相觀摩、學習,用音樂來讓他們多產生互動,對孩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目前,曾宜臻也在輔仁大學國樂社擔任指導老師,他就讀輔大織品系的學生王正隆說:「跟老師上課時,雖然他眼睛看不見,可是我覺得他在胡琴的學習上有獨到的地方,簡單說,因為他是盲人,所以有明眼人看不到的要訣。他會花很多時間說曲子的內容,而不是曲子裡面的技法。這是音樂藝術必須要的,老師這樣認真的教學精神,真的很讓人感動。」

王正隆說:「老師的教學態度來自於他對音樂的執著。他對音色是絕對要求的,只要有時間,不管是初學還是有底子的學生只要是音色不佳,老師都會幫他修正到好。由此可看出老師對教學上所投入的心力,以及他那奮力不懈的態度,值得我們學習。」

在曾宜臻的服務工作中,最令他感動的是少年輔育院中的工作。曾宜臻說:「現在的少年,很多是因為覺得社會對他們不公平,所以才會打架鬧事。剛開始我去教學時,他們也會為了像抄譜的一點小事吵架。我常常勉勵他們要互相鼓勵,後來慢慢的他們有了改變。有個少年在要離院時告訴我,說他要省下買槍的錢,去買一把胡琴來練,我聽了非常高興。對我來說,看到他們的改變,就是我最大的喜悅。」

對於未來的路,曾宜臻說:「我希望我也能夠有像慈濟那樣的精神,碰到問題就去幫忙。雖然我個人的力量有限,但是只要活著,就可以做助人的工作。我也希望能鼓勵大家,推廣藝術的的觀念,大家只要願意去做就可以了,不一定要藝術家才能做。另外,每一個人都要做我們能做的事,去幫助、去回饋大眾,這樣我們的人生才會豐富。」


人間福報

四二八工殤日 南北兩碑針鋒相對

【記者陳怡帆/生命力報導】

四月二十八國際工殤日,官方版的工殤碑在籌建一年後,在高雄市勞工公園揭碑;而台北市總統府前勞工團體卻拼貼出「工人版工殤碑」,由工傷協會、工委會在街頭用行動建造,諷刺著官方鉅資建碑宣傳,卻未實質推廣勞動安全。

全球有一百六十八個國家共同展開四二八國際連線行動。在台灣,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和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及近十個工會團體在凱達格蘭大道上,鋪上「工殤碑」布條,高舉人權攝影師何經泰拍的工殤者遺照,疾呼「追悼工殤者、保護勞動者」,訴求政府與雇主保障勞動者享有安全有尊嚴的工作環境。

工傷協會指出,台灣從民國四十六年至九十一年,共有六萬零一百五十八名勞工死於職災,超過三十萬名勞工終生殘廢。工委會執行長何燕堂提到,職災勞工保護法雖然實施滿一週年,但政府卻帶頭加速外包化政策,也就是精簡人力、擴大臨時雇用,以及推動部分工時使勞工薪資不足,加速國營企業民營化,坐視企業大量裁員。結果是失業工人等死,保有工作勞工面臨雇用不穩定、超時工作。工傷協會因此提出「二三四,過勞死」的口號,也就是「兩個人薪水雇三個人作四個人的事」。

為落實職災勞工保護法,在場的團體要求政府建立「全國勞動安全保護網」,即在勞基法內增訂反外包條款,雇主除非經過工會同意和主管機關核准,不得將原有正式員工的工作外包。勞團並主張,勞動契約應以不定期契約為原則,定期契約屬例外訂定。而工作安全部分則是進行全面勞動檢查,防止過勞症;建立工會參與的職業傷痛通報、調查、鑑定體系。

「這些工殤者有些是有名字的,有些是問號」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秘書長顧玉玲說。她請在場朋友心懷感念,將象徵因工作死亡、傷殘者的紅色人形紙片,貼在黑底白字「工殤碑」布條上。紙片上的名字是工傷協會推動政府建碑十年來所收集的,其中包括在台受傷的外籍勞工,但仍有許多傷亡者不知姓名。數百個斷臂失足的工殤者小紙片,貼滿在黑色布條上,鮮紅紙片上無數職業災害傷亡者的名字,以及布條上白色的「工殤碑」大字,在凱達格蘭大道上更顯醒目。這也有別於官方動用一千兩百萬建碑,卻沒有亡者姓名的紀念碑。

工委會執行長何燕堂指出,SARS所引發醫療人員的工作安全問題與保護工作傷害者是一樣的。政府應該提供醫護人員安全的工作環境,包括更好的隔離系統、充足的休息,才能避免更多人受害。在工殤紀念活動後,工傷協會、工委會和台北市產業總工會,帶著職災勞工保護法宣導手冊,前往和平醫院外散發,並為他們加油打氣。

校園同志站出來 熱情活力秀出來

【記者蔡智傑/生命力報導】

由北區高中、大專院校同志社團共同主辦的「校園同志甦醒日」(Gay & Lesbian Awakening Day,簡稱GLAD),由於適逢台大同志社團成立十週年,打著「校園同運,十年有成」的口號,透過一個月的系列活動,校園同志要向社會大眾展現屬於他們的熱情與活力,也希望藉此喚起大眾對同志平權應有的正確認知。

由北區高中、大專院校同志社團共同主辦的「校園同志甦醒日」(Gay & Lesbian Awakening Day,簡稱GLAD),自一九九五年發起以來,今年即將邁向第八個年頭。由於適逢台大同志社團成立十週年,打著「校園同運,十年有成」的口號,透過一個月的系列活動,校園同志要向社會大眾展現屬於他們的熱情與活力,也希望藉此喚起大眾對同志平權應有的正確認知。

「我們必須透過媒體的報導,讓社會大眾對於同志運動有更正面的了解。」GLAD籌備團隊公關組組長傑西卡(化名)表示,媒體在同志運動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畢竟一般社會大眾對於同志族群的認知,還是來自於這些主流的大眾媒體。傑西卡說:「我們不像一般弱勢團體,同志有曝光現身的問題,所以我們對於跟媒體間的應對也會更加謹慎,盡量不讓媒體曲解了我們想要表達的主題跟理念。」

第八屆校園同志甦醒日的系列活動,即將在五月二日的記者會拉開序幕,在長達一個月的活動期間,除了有動態的舞會以及晚會節目之外,GLAD也舉辦了相關的主題書展,透過票選的方式,選出最適合推薦給父母及師長的同志讀物排行榜;其次,希望使非同志朋友更加了解同志,GLAD也即將巡迴各大專院校,舉辦同志電影欣賞的座談會,現場還會有專業影評人與觀眾一同探討電影中有關同志議題的省思;此外,為了讓更多同志朋友了解自身的法律保障權益,GLAD特地為校園同志舉辦了相關的說明座談會。

而原本預定在五月三日台大綜合體育館登場的「同志千人舞會」,由於受到SARS疫情持續擴大的影響,已經臨時緊急喊卡。GLAD籌備團隊總召集人安佐(化名)表示,雖然所有工作人員對於舞會的取消都感到氣餒,但為了顧及大家的健康及安全,GLAD籌備團隊還是決定踩下煞車,避免讓疫情更加嚴重。

最後即將在六月八日登場的校園同志晚會,聯合男、女同志的一起演出,要用輕鬆幽默的表演方式,向社會大眾傳達屬於同志的特殊文化氣息,以「歡樂」取代「悲情」的污名化,藉此匡正過去大眾對同志的錯誤觀念。安佐說:「校園同運經過了過去十年來的努力,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成果,我們期待下一個十年來臨之際,同志不再是社會中的弱勢族群,可以驕傲地站在陽光下大聲喊出『我是同性戀!』。」


延伸閱讀:

1.GLAD官方網站

2.同志革命 仍需努力

環境保護工作 從家庭主婦做起

【記者陳彩娥/生命力報導】

成立至今已十五年的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是一個由婦女組成的民間環保團體。她們希望從自己做起,來改善環境,提昇生活品質;並且藉著結合婦女的力量,關懷社會,改善生活,希望台灣的人生活愈來愈好。

一九八七年,由一群台灣民間婦女所組成的環保團體主婦聯盟誕生。一九八九年主婦聯盟正式立案,成為「財團法人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勇於開口,敏於行動,樂於承擔」是主婦聯盟當初成立的宗旨,她們希望從自己做起,來改善環境,提昇生活品質;並且藉著結合婦女的力量,關懷社會,改善生活,希望台灣的人生活愈來愈好。

成立至今已十五年的主婦聯盟,目前的義工有百分之九十是婦女,主婦與上班族大概各佔一半。主婦聯盟董事長陳曼麗說,希望家庭主婦在先生出門,小孩上學後,有餘力的話能出來關心台灣這個社會。所以主婦聯盟藉著環保這個議題吸引她們出來,並希望她們能長期的關心環保的社會議題。

陳曼麗表示,環保的最基本是希望能夠做到垃圾減量,要做到垃圾減量就必須從回收開始做起,將資源類與油基類的分開處理。資源類的東西能循環再用;而油基類則能做廚餘回收,這樣環境才能更乾淨。

主婦聯盟主要談的是生活的環保,陳曼麗表示,在我們的飲食習慣上都可以做到,她舉例說,若我們不要吃魚翅,就不會有人去抓鯊魚;另外,若不要用高山種植的樹木,就不會有人去破壞高山的生態。這些生活上的習慣,其實都算是環保的工作。

位於主婦聯盟裡面的綠色生活廣場,是主婦聯盟近年推動的環保活動之一。陳曼麗表示,希望透過綠色生活廣場,能建立一個資源循環的社會。並且希望台灣人能夠懂得珍惜資源使用,所以希望他們能夠將不再適用的東西,可以放在綠色生活廣場這樣的一個跳蚤市場。

陳曼麗又說,綠色生活廣場結合很多的人去經營,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以義工的性質幫忙,但後來她們發現綠色生活廣場,也能帶給婦女二度就業,所以綠色生活廣場後來就被納入政府勞工局的永續就業工程裡。在綠色生活廣場服務的人員,可以領到一小時九十五元的薪水。

綠色生活廣場主要有五個項目,主要的是二手東西的買賣、物品修理功能、環保產品介紹、教學功能以及DIY教作。其中,環保產品介紹是指,一些關於再生紙、有機農業等的環保健康產品;而教學功能,主要是婦女和綠色生活廣場參與者定期舉辨一些課程或講座,課程內容主要是有關婦女的講題,例如:婦女成長班。最後,DIY教作則是,教導大眾如何利用廢物,重新製造新的產品,而這些DIY的產品亦可擺放到綠色生活廣場裡面賣。

在綠色生活廣場服務了九個月的楊菊春,因為懂得廢物利用的技巧,所以主要是負責有關於DIY教作的工作。她說參加主婦聯盟綠色生活廣場後,令她的家庭起了很大的改變,從一開始沒有環保的概念,到現在能將自己在主婦聯盟所學到的東西,帶回去家裡,整個家庭除了開始注意環保外,更實踐在生活上。楊菊春更笑說,能為社會做一點事,令她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

「因為我們不滿意才要繼續的努力」這句話,道出了陳曼麗對環保工作的心聲。陳曼麗表示,台灣現在的環保工作,最大的困難是在於人的冷漠,因為很多人會認為環境與自己無關,其實他們只是沒察覺環保與自己的健康,子孫的生活,心靈不快樂是有關係的。所以主婦聯盟希望能與大家一起學習,了解人與環境之間是有一個很微妙的關係。


延伸閱讀:

1.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

2003年4月29日 星期二

從阿英的臉 看見生命

【記者杜艾倫/生命力報導】

四年前,頸部以上百分之二十五及雙手的燙傷,改變了阿英(化名)的人生,卻改不了她積極正面的人生觀。當時的她,在加護病房與命運之神搏鬥,彷彿聽到已經過世的母親鼓勵著她,讓她戰勝了命運;在家人和朋友的支持下,阿英傷後以積極的態度,勇敢去迎接人生道路上的崎嶇。

傷後的阿英在治療期間,常常得戴著彈性頭套,卻因此遭到路人的異樣眼光,甚至會聽到有人說她是鬼。阿英當時無法面對社會歧視的眼光,她開始不願意出門,也有過自殺的念頭,心理上的復健快一年才有相當的恢復,她說:「哪怕是陌生人一句無心的話,都能刺痛我的心。」即使已經過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一些脫口而出的話語對阿英來說,還是有著強大的殺傷力。
一直待在家裡也不是辦法,於是阿英自己下定決心,不要成為家人的負擔,一定得出門走走,踏出門口時心裡想著:「我一定可以適應!」但是在回家後,卻常常一個人偷哭,這樣的情況,過了半年才有改善。阿英在受傷過後這段期間,家人的支持給予她強大的力量,讓她能夠堅強的和命運對抗。阿英說,尤其是她的妹妹,從受傷後到現在一直不斷的鼓勵她,常常提醒她,她的狀況和其他更嚴重的傷友比起來已經幸運很多,阿英也常常向妹妹訴說煩惱和痛苦,抒解了不少壓力,「我最感謝的,就是我的妹妹。」阿英說。

阿英目前與妹妹居住在花蓮,她說,花蓮的環境好,對於她心理方面的復健帶來很大的幫助,和台北市比起來,她覺得都市的環境會給她很大的壓力。現在阿英最常做的就是和朋友去海邊釣魚,朋友們也會開車載著她出去玩,「有時候我如果不想出去,他們都會來家裡把我拉出去。」阿英說,朋友的陪伴,也是她能支持下去的原因。

為了不增加妹妹的負擔,阿英當時嘗試著一個人去找工作,沒想到卻四處碰壁,許多人甚至不直接拒絕她,反而故意分配粗重的工作,讓她知難而退。阿英說:「我還曾經碰過一個老闆,當著我的面說:『我們這裡不是慈濟機構』,而拒絕了我的應徵。」

和其他的傷友比起來,阿英的意志力讓社工十分佩服,曾經負責和她做溝通的社工德布藍恩說,像阿英這種例子真的不多,願意鼓起勇氣去找工作,即使是一再地失敗,她仍然不放棄。最後,阿英從陽光基金會的就業資訊中,找到了電信局的清潔員工作,半年後,她在同事的介紹下,來到救國團同樣擔任清潔員的職務,這裡的同事待她如常人一般,讓她工作的很愉快。

德布藍恩說,阿英當時會自己在家裡做一些肢體上的復健,這樣的情況在傷友中,是很少見的,大部分的傷友都需要社工或是家人的陪伴及鼓勵,才能慢慢上軌道,阿英卻是其中的例外;在家的時候,她會利用拿東西來訓練手掌的靈活度,現在,阿英的手已經沒有任何運作上的困難了。德布藍恩說,阿英有著堅強的意志力,不逃避遇到的困難,懂得去面對,也知道要怎麼調整自己,改變自己的想法去度過難關,「她的思考一直都很正面,心情也很穩定積極,雖然有和其他傷友一樣的困難,但是她都能鼓勵自己去克服。」也因為阿英正面的態度,德布藍恩有時會邀請她和其他的傷友聊聊天,希望能夠透過阿英的經驗,幫助更多的傷友站起來,也的確能有效的鼓勵他們重新振作。

為了鼓勵傷友,阿英說:「希望傷友能夠多去做些戶外活動,多交些朋友,一個人待在家只會胡思亂想,對自己狀況一點幫助都沒有。」德布藍恩說,一般社會大眾在和顏面損傷的朋友相處時,常常不知所措,其實只要去習慣傷口的存在,輕鬆的和他們相處,並且適時的給予幫助就足夠了,她說:「自在一點,你會看見生命的臉。」面對社會大眾的異樣眼光,阿英心裡雖然還是有一點不舒服,但是有家人、朋友和社工的鼓勵和陪伴,她還是可以自在地過生活。


陽光基金會 陽光福利基金會

黃麗華用柺杖走出無限寬廣的路

【記者杜艾倫/生命力報導】

「只要遇到困難,就要努力去克服!」台北市肢體傷殘重建協進會總幹事黃麗華(見圖)積極的說。三歲的時候發高燒,因為感染濾過性病毒,導致小兒麻痺,影響腿部的行走,後天導致的行動不便,讓黃麗華終生都必須依靠柺杖才能行走,黃麗華說,她的個性原本就比較開朗,碰到挫折也積極的學著一步步的去克服,在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下,身體雖然有缺陷,她卻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黃麗華求學時期都在學校的普通班上課,她說,這樣對心理健康的正面影響很大,雖然小學的時候,有些小朋友還是會去作弄她,但是這種情形隨著年紀增長,也越來越少出現了。唯一讓黃麗華在求學時覺得特別難過的,就是國中體育課的時候,「因為自己行動不便,老師都會讓我待在教室,每到這個時候,就發現自己和別人的不同,心裡就變得不舒服,覺得很心酸。」黃麗華說。
曾經聽說嘉義朴子有個地方可以治療小兒麻痺,家人便帶著黃麗華去求診,她說,那時候醫生為我的腿裹上藥膏,再用繃帶綁起來,但是這種治療方式卻沒有帶來任何幫助。即使如此,卻沒有打倒開朗的黃麗華,她說,雖然年輕的時候對自己的殘障有過心理上不適應,但其實出了社會之後,看到許多和她一樣,甚至是比她要更不幸的人,她已經覺得自己很幸運了。

從二專畢業之後,黃麗華並沒有出外找工作,她的媽媽覺得家裡經濟還過得去,便希望黃麗華待在家裡,偶而幫忙家事,就這樣,黃麗華在家一待就是十年。有一天在報紙上看到中華民國技能發展協會舉辦的兩天一夜的活動,黃麗華決定參加來拓展自己的視野,沒想到卻成了她人生轉捩點。之後,她成為許多殘障協會的會員,參加協會舉辦的各種活動,在參與過台北市肢體傷殘重建協進會所舉辦的活動後,朋友引薦她到協進會上班。

在家悠閒的日子和上班真是大不相同,黃麗華說,在家可以累了就休息,什麼都不用管,上班卻必須工作一整天,這種情形讓黃麗華花了一段時間,才逐漸調適過來。由於不懂得騎乘交通工具,黃麗華每天搭計程車上下班,後來因為微薄的薪水實在無法供應昂貴的車費,才決定學騎摩托車,「考到駕照之後其實還不太敢上路,上班時還繞過新買的機車,去招計程車,現在不一樣囉,我都用飆的呢!」黃麗華笑著說。

由於參加協進會舉辦的各種活動,讓黃麗華結交許多好朋友,偶爾會有朋友相約去陽明山遊玩,或是去看電影,在她身上完全沒有身為殘障者的悲情。黃麗華說,會參與這些活動的殘障朋友,其實都已經不再封閉自己,樂於接觸社會,她希望其他的朋友,可以多多參與,認識點新朋友,才能走出自己的象牙塔。

目前身為肢體殘障重建協進會的總幹事,黃麗華主要負責舉辦活動,但是碰到場地缺乏無障礙設施,她也束手無策,除了每次都需要義工隨行之外,參加的會員們都會貼心的互相幫助,黃麗華說,有一次住宿遇到上下舖的情形,一些行動比較方便的會員,就會主動提出睡在上舖,這樣互相幫忙讓步,也讓活動進行的都非常順利。

最近黃麗華和幾個會員在和義工學做菜,成效不錯,她說,她希望殘障朋友要懂得去嘗試,就譬如學做菜,平常她兩手撐著柺杖,沒有辦法拿鍋鏟,但是她會努力讓自己的手空出來,相反的,有些朋友卻會因為這樣而放棄。「除非你自己同意,否則沒有人能讓你自卑。」這是黃麗華一路走來的座右銘,希望能和所有的殘障朋友分享,她說,不要說自己不可能做到,而是要懂得放手去做,不要為自己設限,因為路,是無限寬廣的。


延伸閱讀: 肢體障礙者相關之團體與機構

2003年4月20日 星期日

繡球花餐廳 庇護身障工作者

【記者蔡佩鈞/生命力報導】

位在台北市忠孝東路四段巷弄一角的繡球花餐廳,對於繁忙的上班族來說,或許只是享用餐點的眾多選擇之一,但是在漢森、介元和雅惠三位身心障礙的孩子心中,「繡球花」卻像是另一個家。

餐廳門口擺著一盆淡粉紅色的繡球花,不同於一般商店,繡球花餐廳是前年由台北市政府勞工局補助所成立的一個庇護性商店,能夠讓患有身心障礙的學徒在這裡學習、發揮技能並且賺取薪資,目前店裡的員工就有兩位腦性麻痺患者、一位中度智障青年和一名肢障人士。
介元、漢森和雅惠在「繡球花」擔任外場服務的工作,倒水、點餐及招呼客人這些簡單的動作,對他們來說其實已經超過了服務的意義,經由和客人的互動,建立起他們的自信,有時客人的鼓勵,也會讓他們笑得合不攏嘴,忘了自己是個服務生。

然而,以前曾是那麼害羞內向,如今卻能在陌生人面前如此開懷的笑,其中的成長歸功於輔導老師楊政興,他說:「想當初漢森送菜單給客人時是用丟的,好像客人多可怕一樣。」為了取得員工的認同和信任,楊政興總是用平等的地位和學員相處,並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他也時常提醒、修正自己對學員的態度,他苦笑著說:「雖然有時你花了許多時間和心力,卻只回收到一點點成果,但那就是成就感。」

在輔導學員的過程中,有一次令楊政興格外印象深刻,患有中度智障的漢森,往往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不能主動積極的服務幫忙,楊政興一再勸說後仍不見成效,忍不住用嚴厲的口氣責備,「我用指責一般人的口吻對他說,要是再做不好,就要他離開,結果後來我們兩個男生抱在一起痛哭好久」,看著站在角落的漢森,楊政興笑著說。

由於學員有腦性麻痺、手腳不協調和發聲困難等障礙,店裡需要依照每位學生不同的生理限制來分配工作。介元雙腳走路時有墊腳尖的習慣,所以為了避免飲料溢出的麻煩,他負責送餐點;而手協調性不好但是走路平衡的雅惠,就擔任送飲料或湯汁的工作。

除此之外,楊政興還會想辦法改變外在的硬體與輔具來減少服務阻礙,他說:「我們無法在一開始就面面俱到,但是經過一次次的阻礙和修正,我們希望就算由這些身心障礙的孩子來服務,也能提高整個服務流程和品質。」有時客人會詢問店裡的招牌菜是什麼,雅惠和介元因為發聲困難而無法表達清楚,楊政興於是為他們設計了正反面寫著「虱目魚」和「獅子頭」的吊牌,掛在脖子上,當客人問起時,就用指的來表示,許多客人也常常體貼的會心一笑。而新製成的菜單上,除了料理食材一目了然外,更印製了每個餐點的圖片,讓客人可以順利的點餐。

客人們對「繡球花」雇用身心障礙者,有著兩極的反應,有些客人看到患有腦性麻痺的雅惠,瞪大眼睛,鼓著腮幫子的樣子,會覺得服務生「怪里怪氣」的,有些甚至不會再光顧;但是仍有許多客人抱持者較寬容的心,對於有時學員點餐、送餐的速度稍慢,非但不以為意,還會適時的給予鼓勵。

「繡球花今天能有穩固的生意,就是這群富有使命感的客人奠基起來的。」繡球花負責人王美珠,同時也是中華民國殘障技能發展協會秘書長說到:「剛開始,我天真的以為這種吃飽又能行善的事一定會有很多人捧場,但是商業區的快速步調,誰又願意耐心等候學員緩慢的服務。」但後來,隨著許多善心客人口耳相傳的介紹下,繡球花的生意漸漸有起色,店裡的學員也更有信心和決心去服務客人。

王美珠看著學員和「繡球花」一同成長,她心中除了感謝還是感謝,因為客人的體諒和光顧,才能使得這些孩子從封閉的自我空間走出來,她說:「以前漢森是不肯看人不肯講話的,但現在如果有客人不小心弄破杯子,他會主動說打破沒關係,手沒割到就好了!看得我有時真是哭笑不得。」但畢竟一個兩百元的杯子,換來漢森學會主動關切他人,怎麼說都是值得的。

端開水的動作對一般人來說很簡單,但對於身心障礙的學員來說,有時卻需要花上一個月的學習時間,透過像繡球花餐廳這類庇護性的技能養成所,他們得以和外界接觸,學習接受自己、建立信心,有時顧客小小的一個鼓勵,都是他們在學習上很大的原動力。因此,王美珠心中有個願望,希望透過「繡球花」能培植學員們的技能,讓更多身心障礙朋友加入,一同和「繡球花」迎風招展。

2003年4月9日 星期三

成功社區 抓得住年長者的胃

【記者王俊文/生命力報導】

台北市大安區成功社區發展協會積極推動「老人用餐服務」,讓獨居長者以低價購得午、晚餐,更舉辦多項社交活動,與闢建社區論壇作為居民意見交流的園地。豐富年長者從職場退休後的生活。不只滿足老人們的胃,更贏得老人們的心。

成功社區又名成功新村,為陸軍總部於一九六○年建置的軍眷村,里民多為國軍將校軍官。行政主管機關感念居民曾為保家衛國而努力,故將行政區命名為「群英里」。成功社區發展協會於一九九九年九月成立,以服務弱勢住戶為首要工作,為少數社區發展協會與里辦公處結合的社區營造單位,社區發展協會會長即由大安區群英里里長石忠勝兼任,故在推動社區發展的過程中,因有整合里辦公處等資源,比較沒有遭遇太多困難。

成功社區發展協會總幹事蒙天祥表示,社區內的居民以退休者為多,就連協會裡的服務人員也都是退休人士。他說,許多熱心的退休人士有感於退休後的生活,不像過去在工作崗位上每天有規律的作息,所以一退休下來有時會突然失去生活的重心。如今能站出來為社區居民服務,他感到非常快樂且充實。

工作人員紀榮春亦剛從職場上退休,他說,目前社區內約有四十位獨居長者,為了妥善照顧他們,協會規劃提供由台北市延壽街保安總隊廚房做的餐盒,讓他們以較便宜的價格購買。每到用餐時間,協會會將獨居長者請到社區活動中心內用餐,此舉是為了讓獨居長者在滿足民生需求之外,還可以透過聊天等人際互動來達到心靈層面的滿足。

成功社區活動中心不只是獨居長者用餐的場所,更是年長者的生活重心與精神寄託。紀榮春表示,為了讓已退休居民可以將生活安排的充實些,協會也有規劃動態與靜態的班團隊,像是太極拳、元極舞、平劇班、台語老歌研習班與國畫班、象棋社、圍棋社等。讓年長者既可以透過運動舒筋活骨,也可以藉由耳熟能詳的旋律尋找年輕時的回憶,讓退休後的生活比退休前更多采多姿。

紀榮春說,社區對弱勢住戶的服務還包括低收入戶的用餐服務,是由協會向建安國小爭取提供的營養午餐,並請低收入戶齊聚於大安區基督教救世軍教會用餐。若有剩餘的餐盒還會轉贈給潓馨家園的未婚媽媽之家,讓資源可以傳送給真正需要的人。 

紀榮春另外指出,成功社區為拓展居民意見交換的空間,設置「松柏園論壇」,以討論會的形式固定每週二舉行,講題不居,上至國家發展,下至個人養身保建秘方,無所不談。論壇內容都會由協會建檔整理,若提及施政建言,還會彙整上呈給大安區公所作為參考,將住民心裡想說的話傳達給「上面的人」知道,期許經過這樣的管道可以讓社區更進步、更美好。

2003年4月8日 星期二

癱瘓模特兒余秀芷 找回希望舞台

【記者杜艾倫/生命力報導】

「我是袖子,一夜之間,世界變成兩個極端點,我從天堂跌落深淵,淚水取代自信的臉,世界只剩下一個房間。」這是余秀芷發行的電子報中,敘述自己發病後,內心煎熬的一段文字。余秀芷,大家都叫她「袖子」,曾經是伸展台上亮眼的業餘模特兒,突如其來的病魔,就在一夜之間,奪走了她下半身的知覺。

余秀芷於三月二十一日應邀到輔仁大學和二十幾位同學分享她的心路歷程,整整兩個小時,她用輕鬆愉快的口吻敘述著發病的過程,讓聽眾不禁佩服她的堅強和勇氣。余秀芷說,就在五年前,她感到腰部酸痛,當時覺得大概只是姿勢不良引起的,也就不去理會,直到一天晚上,背部開始劇烈疼痛,接著,左腳感覺到無力,麻痺的感覺傳到了腳上,她因為沒有力氣支撐,就往左邊倒了下去。
家人把她送到醫院,余秀芷的右腳也開始失去知覺,醫生為她做了一連串的檢查之後,告訴她:「脊椎有發炎的情況,但是不清楚是什麼樣的病因,所以很難對症下藥。」下半身突然沒有了感覺,恐懼加上不安已經折磨著余秀芷,現在卻連病因都查不出來,再度為她不安的情緒抹上一層陰影,她說:「在住院治療初期,我晚上都不敢睡覺,很怕自己就這樣走了,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醫生為她注射大量的類固醇抑止病毒再繼續蔓延,兩個禮拜之後,在病毒侵襲到余秀芷的橫隔膜前,突然停止了。

病毒雖然已經被控制住,卻挽回不了余秀芷下半身的知覺,她說:「我真的完全感覺不到腳,我的下半身是空的。」余秀芷於是到復健部,那裡的醫生卻不願幫她做復健治療,理由是她連基本的動作都不能做,怎麼復健?余秀芷說,曾經也有個老教授帶著一班實習醫生,講解完余秀芷的病情後,卻說:「像這樣的情形,大約百分之八十不會恢復了。」她心裡存有的一絲希望,就這樣被擊垮了。

「勇氣是從挫折中建立起來的。」余秀芷說,儘管有些醫生放棄她,但也有很多醫生時常鼓勵她不要放棄,告訴她機會是自己去爭取的,因此余秀芷堅持相信只要努力,就算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她也一定能重新站起來。

病情穩定之後,余秀芷在家人的陪同下出院準備回家。回家的過程卻格外的困難,不論是上下車、上下樓梯,坐在輪椅上的余秀芷都需要家人的幫忙,才能完成這些動作。余秀芷說,坐在輪椅上看著全家人為她忙進忙出,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覺得自己臉上像是寫了廢人兩個字一樣。面對陌生人的眼光,當時的余秀芷覺得很不自在,她感覺那些眼神是歧視或者是同情;如果有人問起她的病因,更讓她感到害怕,「那時候我還無法面對自己,所以根本不願意去解釋我的病情,更何況連醫生都查不出病因。」余秀芷說。

那一段時間,余秀芷的家人帶著她東奔西跑,尋求各種民間療法,也喝過特製的補湯,卻都沒有一點成效,家裡為她傷神傷財,余秀芷的心情也像是沒有盡頭似的往下掉,每一次的治療對她來說都是一個希望,但破碎的希望愈多,余秀芷的心就愈痛。余秀芷開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和所有的一切隔絕。她說,有一天晚上有了自殺的念頭,當時,她想到她癱瘓,也沒了工作,活著只會拖垮家裡,於是她拿起了刀子,在準備劃下去的瞬間,卻想起了媽媽曾說過的話:「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會一直陪著你到好起來為止。」她接著說,於是她放下了刀子,想到家人一直為了她在努力,所以她也要為了他們,堅持下去。

余秀芷說,她的家人沒有因為她的病痛,就事事順著她、寵愛她,「家人對待我的方式就像普通人一樣,沒有小心翼翼的呵護,卻能引導我一步一步走出心裡的陰影。」在家人的鼓勵下,余秀芷開始了復健生涯,雙手稱著柺杖,她幾乎是把全身的力氣放在手上,穿上厚重的鐵鞋,每天在房間裡來回走,雖然雙腳沒有知覺,余秀芷卻慢慢覺得腰部有了力氣。復健有了進展,余秀芷也開始學著自己打理生活的一切,不再依賴家人,一直到現在,余秀芷仍然持續做著復健。她說,最近醫生還告訴她,她是最有機會恢復的人,她簡直快樂的快要昏倒了。  余秀芷說,「還好那天晚上沒有了結自己,如果自己消失了,這世界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但是對我的家人朋友,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取代我的地位。」余秀芷從地獄到天堂花了四年的時間,她不知道未來會有什麼樣的事情會發生,但是她對自己有自信,也要努力的維持自己的狀況,她相信自己會在某一年的春天,重新再站起來。

手語翻譯隊 聾人朋友的隨身翻譯

【記者陳沂璘/生命力報導】

台北市勞工局的手語翻譯團隊已經邁向第四個年頭,聾人朋友只要上網下載申請表,填妥後送至勞工局第三科,手語翻譯隊就會派出合適的翻譯員,免費為聾人朋友提供手語及口語的翻譯服務。

負責承辦業務的潘秋文表示,當初手語翻譯隊之所以成立,其實是因為一直以來民間有許多手語的教學課程,也有許多對手語有興趣的民眾利用自己的空餘時間學手語,但是都缺乏一個整合的力量,無法妥善運用這些資源,於是在二○○○年時著手整合,為聾人朋友提供服務。
手語翻譯隊的服務目前是以就業目的為主,聾人朋友在求職,或是參加會議、訓練等等需要,就可提出申請,而潘秋文再依申請的性質,指派合適的團員前往服務。團員們有的是聽障者的家屬、一般社會人士,也有一部分是在學學生等等。

曾任第一年和第二年執行長,大家都稱呼她「乾媽」的李麗花,提到當初手語翻譯隊成立的情形,她說她在許多不同的協會學習手語,卻沒有可以使用的機會,與所有學習語言情況一樣,若沒有機會使用就很難進步,於是在參加了勞工局舉辦的招募手語翻譯員培訓班之後,與當時的勞工局長鄭村祺面談,提出他們的構想,希望能夠實際的為聾人服務,因此組成了手語翻譯服務團隊。

手語翻譯隊的團員們十分體貼的為聾人朋友設想,團員們在出任務時的穿著打扮都要特別注意,在他們的工作守則之中,都特別強調要穿著素色的上衣,不可以畫濃妝,手上也不能佩帶手環、戒指等裝飾品,整體都要以簡單打扮為原則;另外他們對於站的位置也十分講究,為的就是要讓聾人朋友在視覺上能有最好的效果,「一定要讓聾人朋友看得很清楚,這是我們專業的表現。」李麗花說。

李麗花指出,從事手語翻譯的工作有時遇上的困難,就是遇上了「土手語」,「有的時候對方可能比的是『文法手語』或者是某個地區的『方言』,跟我們所使用的『自然手語』有些出入。」為了因應這樣的情形,他們在出任務之前都會和申請人先試打手語聊聊,看看是否能完全的了解彼此的意思。「困難在於要將意思轉換成不同種的手語來讓聾人朋友了解,有的時候不是很容易。」她說。

經過前三年的努力耕耘,現在手語翻譯隊的團員,從第一年的二十六人增加到了六十四人,工作量也穩定的增加,不過李麗花提到,今年他們將「推廣」視為很重要的一項工作,希望能將這個服務的資訊推廣出去;「還有許多聾人不曉得有這樣的一個資源可以運用」,她說,「不只是在就業上,例如如果有聽障的父母想參加子女的家長會之類的,只要我們的時間可以配合,我們都很樂意提供服務。」

「有的時候替他們翻譯服務,結果後來反而變成了好朋友,常常相約一起出去玩。」由於翻譯團員的熱心服務,讓聾人朋友十分放心,聾人朋友信任他們,也與他們成為好朋友。「沒想到還能藉此認識更多的朋友,也算是一種樂趣吧!」李麗花說。

「其實最大的安慰,來自於看到聾人朋友們臉上滿意的笑容。」李麗花說,看到聾人朋友在他們的幫助之下,順利的解決問題,臉上自然流露出的笑容,對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台北市勞工局

2003年4月7日 星期一

明愛醫療團 心懷大愛做小事

【記者曹璐明/生命力報導】

台灣明愛會於一九九八年十月一號組成醫療服務團隊,每年定期兩次至大陸地區,對於在當地教區的修女們,實施醫護、衛生、保健講習或座談會各類型態的教育,以期能提供當地醫療院所實際需要的知識技術,及提高醫療衛生的服務品質,嘉惠更多的大陸同胞。

世界上第一個天主教明愛會自一八九七年在德國成立以來,至今已經過了一百零五個年頭,目前也已經有了一百六十個會員國。台灣在一九六八年時也成立「台灣明愛會」,從事多項地方性的服務工作。自大陸政策開放以來,兩岸的交流頻繁,台灣人民對彼岸同胞們的關心程度也是與日俱增,明愛會就常以實際行動來成己成人,積極的為社會服務。
由大陸傳教區回來的神職人員及教友們,往往都能感受到當地醫療資源的缺乏,所以明愛會常主動關心當地教會的需要,秉持「心懷大愛做小事」的理念,在侷促的財力、人力上給予最大限度的幫助,並了解到除了硬體設備外,目前最需要的是護理技術及公共衛生的知識傳授。 

台灣明愛會三年前即開始行動,於一九九八年十月一號組成醫療服務團隊,每年定期兩次至大陸地區,已經到過的地區有,長江三峽、河北、山東,以及東北的瀋陽,對於在當地教區的修女們,實施醫護、衛生、保健講習或座談會各類型態的教育,每次為期約十天,一天八小時的密集教育,晚上的時間則教導當地民眾基本的衛生知識,就這樣一個地區一個地區的去服務,以期能提供當地醫療院所實際需要的知識技術,及提高醫療衛生的服務品質,嘉惠更多的大陸同胞。

台灣明愛會劉老師表示,依據過往對泰北難胞孤雛生存教育的經驗,在與白永恩神父社會福利基金會、仁愛修女會多方面的研究策劃後,決定在濟助貧窮工作之外,組織醫療服務團隊,給予基本的物理治療、護理技術課程如身體評估及培訓學使用聽診器。同時提供公共衛生人員的培訓及建立「居家服務」的理念。

劉老師說,台灣明愛會的服務人員到了落後的當地才發現到,由於醫療資源的缺乏,及醫療人員的不足,當地的民眾對於醫療護理的知識都明顯的不足,連最基本的醫療衛生觀念都沒有,以至於小傷小病最後都可能造成致命的危機,所以也就興起了當地教區明愛會服務人員的教授醫療護理技能的想法。

劉老師說到,在瀋陽市,有一修女會,是由年僅三十五歲的會長帶領百餘位修女,要積極推展福傳及醫療服務,對沒有經驗的年輕會長,真是困難重重,壓力沉重。在清潔衛生方面,自來水的缺乏也是令她苦惱的,但是在眾修女們的合作之下,還是發揮了無窮的潛力,克服了許多困難與挑戰,雖然設備不足,但修女們可透過護理的知識來幫助當地民眾的一般疾病。而台灣明愛會所訓練的對象就是這些修女們。

劉老師最後說道,很多人都擁有醫療護理的專業知識,也了解到世界上還有許多需要幫助的地方,但是並不是很多人都願意去奉獻出自己的心力,天主教明愛會就是在天主的感召之下,雖然自己在財力和資源上有限,但是在各界的捐款之下,還是盡自己的力量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財團法人台灣明愛文教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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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計劃 要玩「真」的恐龍

【記者丁羽禪/生命力報導】

二○○一年,中華玩石家地科協會展開了國內前所未有的「天龍計劃」,黃大一要帶著小朋友們「玩真的」恐龍,由三百多位來參加甄選的國小學童中,選出七十位「小天龍」,進行為期一整年的活動課程。這些來自全台各地的小朋友,每個月有一次的室內課程中學習專業的考古知識,上課內容從認識古生物到學習採集化石的技巧等等,然後才能拿著鐵鎚、尖扁鑿子、放大鏡等工具,跟著專家走遍臺灣各地挖掘海底古生物的化石,並且在野地實習的過程中,練習如何清理與裝架化石。

有了這些前置教學之後,小天龍們在寒假前進大陸四川成都理工學院,學習複製恐龍的課程。小朋友們帶著兩隻複製恐龍回台灣,雖是複製品,但一隻恐龍有兩百多根骨骼,從拆解、塗保護漆、裝箱、運送、完成組裝,工程浩大,也需要相當技巧,目前組裝完成的恐龍正在台北兒童交通博物館展出。
在暑假的時候,小天龍們遠征美國蒙大拿州,在當地參與挖掘兩種新發現的恐龍化石,並帶回了大大小小的三葉蟲化石、恐龍骨頭化石、甚至恐龍糞便化石,恐龍尋寶之旅圓滿成功。蒙大拿州政府願意贈送一具真正的恐龍化石給台灣民眾,條件是必須由我們自己前去挖掘回來,因此,二○○二年「百戰天龍二」的五十位小天龍們,用分年接力的方式,於去年暑假繼續在蒙大拿州的約旦鎮「與龍共舞」,期望能夠挖出一具完整的恐龍化石,今年「百戰天龍三」的新一代小天龍也將接手挖掘,總有一天要把「牠」帶回台灣。這群來自台灣的小小考古學家甚至上了當地報紙的頭版,重新點燃蒙大拿的恐龍熱。

黃大一笑著說,當出他在設計「天龍計劃」的時候,本來就是「成人不宜」,限定只有國小的學童才有機會參加。這些孩子都是看著電影侏儸紀公園長大的,恐龍這種巨大、神秘的古生物對他們來說有著無窮的吸引力,他們也有足夠的課餘時間來配合為期一年的天龍計劃活動。

天龍計劃第一期和第二期總共一百二十位小天龍也沒讓領隊黃大一失望,在蒙大拿酷熱的沙漠地帶恐龍挖掘地,讓好多小朋友流鼻血,也有好幾個小朋友因而生病,但卻沒有一位小天龍放棄任何可以挖掘到化石的機會,他們總是用最認真的態度在學習,當他看到一堆小朋友蹲著、跪著、甚至趴著在沙漠中鑽鑿敲打,他真的是以小天龍們為榮,並且會很難相信,這些平時在家裡養尊處優的小毛頭,竟會那麼甘之如飴的沉浸其中,就像一個個的尋寶專家,既專業又專注的「找骨頭」,只要能多挖出一塊恐龍化石,小天龍們與大恐龍的距離就又更進了一些。

在天龍計劃中最特別的成員就是每位小天龍的「書僮」,也就是他們的爸爸媽媽,小天龍們要從全台各地來參加甄選、集合上課、野地實查甚至遠征美國大陸,沒有家長們的全力支持也無法成行。黃大一說,許多爸爸媽媽陪著孩子南征北討,結果變得比孩子還熱中、「中毒」更深,走得最快、爬得最高,自己動手挖掘化石,迷戀上恐龍而無法自拔,像是在一圓自己的兒時夢。黃大一說,就是因為有這些懷有童心的家長,肯和他一起努力,天龍計劃才能這麼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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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侏羅紀?「恐龍」引導科技交流

2003年4月6日 星期日

輔大服務種子 帶你體驗服務之樂

【記者田恩慈/生命力報導】

北投陽明養護中心是以收養四五十歲、中重度身心障礙者為主的養護機構,從它紅色鐵門的空隙望進去,可看到門口與樓舍之間有個寬廣的水泥空地。每個星期天的早上,院生都會站在空地上等待,因為他們知道,「大哥哥、大姊姊」會來帶他們出去玩。這些大哥哥、大姊姊,就是台北市身心障礙服務推廣協會的志工和輔仁大學人生哲學服務體驗課程的學生。

協會志工和輔大學生也會固定到萬華的育仁義務班服務,它並不是正式的身心障礙機構,而是一個義務性的成長團體。育仁義務班的院童平均年齡較小,約十幾二十歲左右,心智障礙的程度也較輕,除了少數是孤兒,大部分都是由家長抽空帶孩子來參加的。每個星期天的下午,協會志工部育仁小隊長柯進成準時來這裡報到,「我們會帶院童做一些體能活動或趣味競賽,讓他們在輕鬆、自然的環境下學習人際互動,而家長們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互相交流,分享平時在家中的教學經驗和心得。」

輔仁大學人生哲學服務體驗課程是根據使命副校長詹德隆所推動的「服務學習計劃-人本與專業知識整合計劃」而來。有鑒於以往著重於專業知識的教育方式,往往造成學生忽略人文價值、只重名利的價值觀,輔大法管發展委員會自八十七年起,為加強人文精神與專業知識的整合,規劃了許多理論與實務結合的課程,其中在每系必修的人生哲學課程中,由志願性的組織--「服務種子隊」帶領學生進行服務體驗。

「人生哲學」課程的目標是希望學生對生命的意義有所體會,並能適應人生各階段成長過程所遇到的困難與任務,而服務學習則是強調「從做中學」的觀念,讓學生走出教室、從自身的經驗中學習與成長。法管發展委員會執行秘書鄭寶彩說,「學生藉由一學期兩次、共四到八小時與弱勢族群相處的經驗,培養關懷社會的人文精神,有助於實踐全人教育的理念。」

在上述全人教育型服務學習課程中,以身心障礙機構的服務數量最多,包括陽明教養院、龍山啟能中心、陽明養護中心和聖安娜之家等八個機構。服務的主要目的是「體驗」,藉由假日生活陪伴、戶外團體活動等方式,在過程中讓學生實際與身心障礙朋友有肢體和語言上的互動。鄭寶彩說,「學生先透過直接而實際的『行』,再藉由服務種子的引導與自己的體會和經驗,以獲取『知』。知與行必須合一,服務學習是突破以往先知後行的教育方式。」

陽明養護中心的服務項目是以戶外團體活動為主,鮮少出外活動筋骨的身心障礙朋友的興奮之情是隱藏不住的,站在機構外的水泥空地上等待著協會志工和學生們,他們開心的手舞足蹈,但往往會使初次與他們接觸的學生顯得略為緊張和不知所措。「這些院生年齡較大,父母多半也年事已高,無法負荷教養的責任,只好長期把他們寄養在此。因為缺乏和外界接觸的機會,所以他們看到我們,才會這麼期待、這麼開心!」協會執行秘書蔡瓊瑤說。也因此每當活動結束後,有些院生會坐在空地旁的階梯不肯離去,有些則在志工旁邊走來走去,想聽聽同學們說些什麼,或許他們無法像一般人一樣表達自己的情緒,但是在這塊熟悉的空地上,他們最真實的期待與感受表露無遺。

通常第一次服務的時候,學生並不了解如何與身心障礙朋友接觸,但是在經過一些暖身操和歌曲唱跳後,大多數已能主動的關懷自己所陪伴的院生或院童,且服務種子也會在一旁適時的給予協助。例如有些院生無法獨立完成歌曲的動作,學生會主動幫助他們舉起手或抬起腳,配合著音樂動移動身體,感受歡樂的氣氛。統資系學生郭沛棻說,「我帶的院生真的很可愛,長得好像老夫子裡面的『大蕃薯』喔!雖然他走得很慢,但是他會主動說想要什麼、不要什麼,彼此有互動,讓我覺得蠻有成就感的呢。」

服務種子隊的成員一學期平均服務六至十次,主要任務是在服務過程中了解到學生的需求及感受,並擔任學校、機構與學生之間的橋樑。究竟服務的樂趣何在?負責育仁義務班的種子徐金楨(體育四)認為,自己平時並不是非常活潑的人,但是在服務的時候竟然一反常態,積極的鼓勵同學投入其中,連自己也感到很意外。「其實在服務前,我對身心障礙的朋友會有一點恐懼感,但自從實際的接觸之後,我已經跨出心理障礙,可能是那些院童影響了我吧,現在我發現身心障礙朋友其實擁有人性最純真、最可愛的一面。」

但並非每次的服務過程都那麼順利,種子偶爾也會有無力的時候。徐金禎說,有些同學比較不那麼活躍,他們比較靜,即使自己一直在旁邊提醒他們要放開心胸、要去服務他們,但仍然沒有把心胸打開。結束之後會有一段短短的分享時間,很多同學都說他們是第一次接觸,所以比較不敢放開自己,「我會跟他們說,第一次過了就算了沒關係,但是我要知道你們今天學到了什麼、體驗在哪裡,希望你們第二次來的時候,能跨出真正的第一步。」讓每一位學生都能在服務身心障礙朋友的過程中有所收穫,是每一位種子心中所懷抱的使命感。

圖資系學生蕭淑媛說,以前班上曾經有過身心障礙的同學,所以服務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可以放開心胸和他們開心的玩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通常都很聽我的話,可能因為我很會照顧他們吧!」統資系學生陳佩君則說,兩次服務都令她印象深刻,和院生的互動讓她覺得感慨「為什麼世界上會發生這種事?」除了同情以外,也能感受到自己可以為他們盡一份力。雖然服務身心障礙者的難度較高,但種子們一致的表示,大部分的學生都表現得不錯,配合度也很高,是讓種子們最感到高興和安慰的事。

輔大人本計畫 服務與學習並進

【記者田恩慈/生命力報導】

工商業和科技資訊的蓬勃發展雖然豐富了人們的知識,卻也使得大學生形成追名逐利的價值觀,法管兩學院的專業知識更是如此,若欠缺人文關懷的理念,對社會而言常常是未蒙其利先受其害。有鑑於此,輔仁大學耶穌會使命特色發展室自八十七年起,陸續朝「體驗服務」及「專業學科服務」等兩大方向發展,自九十年起更具體整合為「服務學習導向-人本與專業知識整合計劃」,預定前兩年先於法管兩院的課程中落實,後兩年則擴大至全校各系。希望能將人本理念納入教育體系中,創造更深刻的學習經驗、引發更多的反省,落實關懷弱勢族群的理念,調整傳統以來重專業而輕人本之現象。

「服務-學習」中的連字號「-」,是代表學生到社區或機構服務後在學習過程中的「反思」,在服務和專業之間自我整合,以取得平衡。其實「服務-學習」的概念在國內仍然是一個很新穎的教育觀念,輔大向美國天主教大學借鏡,學習其推動理念及作法,一方面滿足社會弱勢團體的服務需求,一方面讓學生深刻體驗其專業內涵中的人文關懷精神,創造雙贏。「這是一種自經驗出發的教育,我們不事先告訴你要怎麼做,而是要你先去做,然後從做中學。」耶穌會使命特色發展室執行秘書鄭寶彩表示。

鄭寶彩說,目前「服務-學習」計劃共分為五種模式來落實。第一類「全人教育型」是在每系必修的人生哲學課程中,安排學生到社區的弱勢團體進行服務體驗,例如到萬華龍山啟能中心與身心障礙朋友進行戶外團體活動、到新莊裕民國小對貧困家庭的兒童進行課後輔導,以及到五股老人公寓做手工藝教學等,每位學生一學期需服務兩次共約四到八小時,由服務種子帶隊進行。負責老人公寓的種子林予晅(新聞四)說,「起初同學會擔心不知如何和老人相處,但後來會發現自己竟然也可以很有禮貌的傾聽老人家講話,便會了解服務原來就是這樣,在當下為人家多付出一點。」這樣的課程設計不僅注意到社區機構的需求,也為學生製造一個學習如何服務的情境,在施與受的過程中創造雙贏的機會。

第二類「服務專題型」是以志願服務的議題為主,將「服務」與課程內容做更深刻的結合,包括慈濟精神探討與實踐、志願服務以及人、愛心與服務藝術等。例如慈濟課程的基本要求便是實習服務八小時以上,可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環保志工、醫院志工、機構關懷、偏遠無醫村義診等服務項目。又如哲學系莊慶信老師在「環境哲學與本土植物」課程中,讓同學在校園裡進行資源回收的服務,將理念化為實際的行動,以了解環境保護的重要性。莊慶信表示,同學在實際接觸輔大資源回收和垃圾分類的情形之後,瞭解了維持環保的辛苦與不易,進而願意實踐於生活當中。

第三類「專業學科與服務結合型」是指各科系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與能力來協助非營利機構的發展,達到服務的目的。例如資管系在去年大四學生所發表的「資管專題」中,與天主教光仁文教基金會合作研發個案管理系統,鄭寶彩說,到目前為止旗下的六個機構仍然沿用這套系統,並沒有因為專題結束而束之高閣,學生因而獲得非常豐富的實作經驗。另外,兒童與家庭學系的陳若琳老師在「家庭生活教育」課程中,設計了一個「攜手計劃」,針對新莊市豐年國小的單親家庭設計一日遊行程,幫助平時忙於事業、較少時間陪伴孩子的單親家長增加親子互動的機會,也是充分將兒家系的專業與弱勢服務結合的例子。

第四類「彈性服務型」是指學生利用課餘時間所參與的服務活動,和一般有授課老師、有學分的正式的課程型式不太一樣,目前有法學院學生所組成的「法律諮詢服務隊」以及帶領學生進行人生哲學服務體驗課程的「服務種子隊」等屬之,未來計劃將服務性社團如同舟社、慈濟青年社、醒新社、手語社等,也納入服務學習的計劃之中,運用原有的社團組織及運作,幫助學生能夠更深入的反省服務活動與社團經營之理念,並整合社團內所面對的自我成長與來自服務的挑戰。

最後,為了能夠更積極的培育非營利組織的經營管理人才,輔大管理學院於八十九年開設「非營利組織經營管理學程」,成為服務學習的第五種模式。學程的規劃考慮了不同院系同學的條件,做了相當彈性且務實的設計,例如非營利事業組織(簡稱NPO)管理、NPO財會制度、NPO實習、專業企劃與管理、服務學習與領導等課程,除了基本的管理專業之外,特別注重跨科際知識整合的影響,務求理論與實務的結合。

過去三年由於法管發展委員會的大力推動,「服務-學習」的概念已經融入不少課程當中,截至目前為止已累積有三十多位老師參與、一千五百位學生的親身體驗、也與外在二十個社區機構取得合作關係,不僅推動的過程頗為順利,機構、老師和學生也多半給予一定程度的肯定,「從學生去服務後所填的問卷中可以發現,百分之七、八十的學生對這樣的學習方式感到『滿意』或『還算滿意』,尤其最寶貴的是過程中可以看到學生的成長與改變,使我們相信服務學習的確有其推動的價值。」鄭寶彩說。

僵直性脊椎炎 誤診問題多

【記者簡國帆/生命力報導】

現任僵直性脊椎炎關懷協會常務理事的阮鐸堂說:「僵直性脊椎炎的誤診期大概是八到十年,因為發病時間跟部位很不固定,有在髖關節、踝關節等,在眼睛的就是虹彩炎。所以如果沒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一般都不知道是這種病。」

現年五十六歲的阮鐸堂,是在十七、八歲時發病的,從骨盆跟脊椎接合的地方開始痛,當時他還是高中橄欖球隊的隊員,阮鐸堂說:「我們這種病,最麻煩的地方是在間斷性的痛,不是持續性的,常常今天早上痛到不能走路,但下午就又能跑跑跳跳,就以為只是運動傷害。」這樣的結果使他的情形益加惡化。
一直到三十歲左右,阮鐸堂遇見國小同學,「他是國內第一批免疫風濕科醫師之一,那時他懷疑是僵直性脊椎炎,馬上要我到他那邊掛號檢查,才知道是這個病。」阮鐸堂說,「但是情況隨後急轉直下,不久之後,我有大約三到五年的時間全身都動不了。」

「那一陣子我連躺在床上都不行,整天二十四小時就坐在廁所旁邊,只要有人碰我一下,全身就會痛到抽搐一下。」在那時候,阮鐸堂為了能再動起來,幾乎什麼方法都試過,他說:「拔罐、針灸、氣功到推拿,我都做過了。我有一次還整個人被搬到谷關深山裡,每天照三餐被打,當跌打損傷在治,用彈打的方式被打到淤青,貼上藥膏之後又繼續打,就這樣被打了半年,還是沒用,又整個人被抬下山。」

「我也試過用一個鐵製的浴缸,將它懸空,裡面倒滿米酒和著中藥,並在下面用瓦斯爐加溫,等到溫度夠人再泡下去,還是沒用。」然而,談到這些過去的經驗,阮鐸堂直說別再提了,「那些都過去了。」

「如果知道是僵直性脊椎炎,就要趕快去免疫風濕科看醫生,及早受到控制,不要再去看那些偏方,那是沒有幫助的。」阮鐸堂用過來人的姿態說,「那些方法我都試過,但是都沒用,只要到醫院去就對了。」

他說:「在我那個時代,大概是一九七四年,我國小同學跟我說,以當時的技術,只能幫我止痛,沒辦法控制,任由情況惡化;但是現在不同了,越早發現,能越早控制住病情,雖然還沒辦法治瘉,但我相信會有這一天的。」

而對於僵直性脊椎炎的發現,「最近的情況有比較好,因為僵直性脊椎炎逐漸受到重視,像有些眼科醫生發現患者有虹彩炎的症狀,也就是突發性單邊眼睛紅腫充血,兩眼會交替刺痛、畏光跟視力模糊,醫生就會建議到免疫風濕科去檢查,這就是一種進步;在我們那個時候,連醫生對僵直性脊椎炎都不大了解,更別說診斷出來了。」阮鐸堂表示:「而且每個人認知有限,大部分都會以為是骨科,骨科醫生可能這次開消炎藥,患者吃後沒事,醫師就以為醫好了,等下次又來,又再開消炎藥,只有達到止痛效果,而沒注意到是僵直性脊椎炎,使得病情漸漸加重。」

病友莊文鈞也說:「我們這種病被誤診的機率很高,因為很難被發現,我是在國小五到六年級的時候發病,卻到國中一年級才發現是僵直性脊椎炎,當時都以為是生長痛,到三總之後才有醫師懷疑是僵直性脊椎炎。」

阮鐸堂說:「現階段僵直性脊椎炎還找不到原因,但漸漸受到重視之後,我們也希望大家能知道正確資訊,不要因為誤診或嘗試其他方法便忽略醫療,而拖垮自己的身體。」


僵直性脊椎炎關懷協會

勇敢面對癱瘓 蔡佩玉追夢心不變

【記者蔡佩鈞/生命力報導】

「即使今天我不能走路了,別人能做的事,我也一定能做,甚至做得更好!」蔡佩玉堅定的說道。七年前的一場翻車意外,奪去了她最好的兩個朋友,也讓她成為一輩子站不起來的人。「我告訴我自己,最壞也只是坐輪椅而已,我還有頭腦啊!」帶著炯炯有神的雙眼,蔡佩玉說:「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做,殘廢又怎麼樣!先去做,做不到再想辦法。」

癱瘓以前,蔡佩玉在鑲牙齒模承造業職業工會當會計,金錢觀念極佳的她當時是老闆的左右手,她說:「我的能力足以應付整個公司,但是自從出車禍後,一切都變了。」由於工作常需要參加一些會議或應酬,整日奔波下來讓她覺得吃不消,但是真正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別人的眼光和對她能力的質疑。她無奈的說:「上司和同事再也不相信我可以把事情做好,一些重要的工作他們不再交給我處理,他們以為我癱瘓了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失去了工作的成就感,蔡佩玉在得不到以往的肯定下,只好默然的辭去這份深愛的工作。
失去工作後,蔡佩玉只好硬著頭皮到新光三越前賣彩卷,那段時光讓她深刻體會到了人情的冷暖。她記得有一年寒冬,有位路過的小姐走進新光三越買了一條圍巾披在她肩上對她說:「天氣很冷喔!小心著涼了!」頓時,蔡佩玉的眼淚落了下來,無法言喻的感動湧上心頭。「我也記得有一次我經過一個斜坡,想請旁邊一位先生幫我推輪椅,他可能以為我要他買彩卷,就面露厭惡的馬上對我搖手說不要,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那張臉。」蔡佩玉淡淡的說。

現在,蔡佩玉擁有一家生意興隆的投注站,但成功的背後總是參雜著許多苦難辛酸,使命感很重的她,總是想努力把事情做好,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蔡佩玉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把店經營得更好」,她說:「我那時每天都失眠,甚至有精神衰弱的傾向,必須去精神科拿鎮定劑才能好好睡一覺。」抱著一定要把生意做起來的決心,蔡佩玉有時還會在別人的投注站外呆上半天,偷偷看別人是如何經營的。

儘管現在店內的生意很好,蔡佩玉仍然用盡心思的管理店務,每天早上她會親自煮熱茶給客人喝,更會細心的更換不同的飲料,要關店時,她會推著輪椅來回往返的把外面的桌椅一個個拿進店內,雖然店內有雇人,蔡佩玉卻凡事盡量自己動手,她說:「需要別人幫助時,我不吝於開口,但是可以自己做的事,我絕不假手他人。」

雖然在事業上已經闖出了一片天,二十七歲的蔡佩玉卻忘不了單純的校園生活,她笑著說:「我很嚮往捧著書走在大學裡的感覺,亂有氣質的!」但當初她曾懷疑行動不便的自己能否回去學校唸書,最後她決定秉持「做了再說」的原則,而現在蔡佩玉是醒吾技術學院夜二技會計系的學生,她打趣說道:「雖然現在是坐在輪椅上捧書,氣質差很多,但是我交到了很多真心的好朋友」。

儘管身為一名殘障人士,蔡佩玉仍擁有許多理想和目標,她說:「雖然我們這種人心肺功能都會衰竭,能活幾年都不知道,但是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要多做一點事情,以前我想活到四十歲就差不多了,但是現在我告訴自己,我會活到七十歲!」。

2003年4月4日 星期五

他是同性戀 也是我兒子

【記者蔡智傑/生命力報導】

「其實,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譚媽媽說,小譚從高中開始,就常常找機會灌輸她有關同志的正確資訊,有時還會嘟嚷著長大後不想結婚生子,當時她並不覺有異,只是認為應該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直到小譚上了大學,她發現小譚很少跟她談及自己的感情,而且身邊多半為男性的朋友,譚媽媽這時才開始意識到:「我的兒子會不會是同志?」

「我一直不敢跟她表明性向的原因,除了擔心她的健康問題之外,我更害怕的是,身為獨子的我會讓她被親戚看笑話。」小譚回憶著當初跟母親坦承前掙扎的心情,每當他準備鼓起勇氣開口時,卻又在沉重的親情壓力下選擇沉默。那天,母親似乎看出了小譚的心事重重,意外地主動約他外出散心,小譚知道,該是坦白的時候了。「當我一字一句說出這個埋藏已久的秘密,我頓時有種解脫的感動,於是我開始放聲大哭,因為我終於可以誠實地面對我自己,也面對我的母親。」小譚說。

在得知自己兒子的性向之後,譚媽媽起初是擔憂的。「我一方面害怕愛滋病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擔心他在這個小圈子中太孤單。」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小譚試著讓媽媽更了解他的生活。於是,他帶著譚媽媽接觸網路,讓媽媽了解他平常交友的管道,告訴媽媽有關愛滋的正確觀念,並且保證會愛惜自己的身體,甚至到後來,他還帶著媽媽到同志酒吧「觀摩」。譚媽媽說:「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同志都會搖頭嗑藥,而且小譚的朋友都很好相處,我終於放心多了。」

「我覺得自己很幸運,有一個這麼偉大的母親。」小譚握著媽媽的手說。自從小譚表明性向之後,母子倆之間的話題變多了,小譚也變得比以前開朗許多。小譚笑著說:「現在她老愛笑說我是她女兒,有的時候還會跟我一起討論誰也是同志,真教我哭笑不得!不過,有個家人能分享你最真實的心情,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

對於家中也有同志子女的父母,譚媽媽說:「天下父母心,畢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其實只要看到他們過得快樂就好。」譚媽媽笑著說,其實她並不擔心以後抱不到孫子,她反而比較煩惱,如果將來同志也能合法結婚,她真不知道該為小譚準備西裝還是婚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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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同志父母 同樣需要輔導協助

2.我的孩子是不是同性戀?

2003年4月3日 星期四

欣賞猛禽 就上觀音山

【記者張穎涵/生命力報導】

「2003觀音‧觀鷹」活動,將於四月二十七日(星期日)在觀音山旅遊服務中心,進行猛禽生態推廣活動。

觀音山是台灣北部地區最好的猛禽觀賞地點,同時又兼具獨特的地質景觀及人文史蹟,極富發展生態旅遊的潛力。現場主辦單位將準備大幅猛禽生態解說圖表向大家介紹猛禽生態、安排猛禽專家現場演講、播放猛禽生態影片、現場解說員指導觀察猛禽,還有小朋友最喜歡的生態遊戲及猛禽絹印活動。

在台灣有紀錄的日行性猛禽一共有二十八種,根據台灣猛禽研究調查,灰面鵟鷹在四月二日的過境數量已經達三百八十二隻,在觀音山出現或過境的猛禽已有九種。

「2003觀音‧觀鷹」活動今年由行政院農委會、交通部觀光局北海岸及觀音山管理處指導、社團法人台北市野鳥學會、台北縣五股鄉農業旅遊發展協會、台灣猛禽研究會共同舉辦。為了方便到達會場,主辦單位特別於八里渡船頭(天后宮)安排免費接駁公車,巡迴於八里渡船頭及活動場地-觀音山旅遊服務中心,民眾可搭捷運至淡水站,接著搭渡輪至八里轉免費接駁公車上到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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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台灣大學動物學系

蟲蟲戲春特展 關渡搶先登場

【記者張穎涵/生命力報導】

你知道獨角仙、鍬形蟲常有化腐朽的枯木為神奇的力量嗎?你看過在水面上行動自如的鼓甲蟲和水黽以及總是隨身攜帶一個氣泡的龍蝨可以自由地在水中活動、呼吸嗎?你認為蜘蛛是昆蟲嗎?這些問題,將在關渡自然公園舉辦的「蟲蟲戲春特展」一一揭曉!

隨著春暖花開的季節到來,民眾到關渡自然公園,不僅可以親眼觀察到小生物們展現生意盎然的生命力之外,本周六起,還可以參加由關渡自然公園與國內知名仿真昆蟲製作公司--虫形野趣館主辦、小蕃薯網站協辦所推出的「蟲蟲戲春特展」活動,認識濕地生態的昆蟲世界。

「蟲蟲戲春特展」將展出五大主題昆蟲生態櫃:《枯木中的昆蟲》、《泥土中的昆蟲》、《樹木花葉上的昆蟲》、《居家的昆蟲》、《真「假」昆蟲》。民眾可透過不同的生態櫃,看到獨角仙、鍬形蟲、姬兜、螻蛄蟲、兜蟲等各種生物。

此外,「蟲蟲戲春特展」將展示長一百四十公分、寬一百四十公分、高一百六十公分的大型「關渡濕地昆蟲生態箱」。並以《盎然紅樹林》、《枯木堆天地》、《草澤濕地》、《繽紛的水生池》等主題展現出關渡濕地生態系中的各式昆蟲及其生存的生態環境。

關渡自然公園主任吳玲毅表示,民眾可透過大型的「關渡濕地昆蟲生態箱」,觀察到昆蟲世界的奧妙與昆蟲特殊的環境適應構造。他指出,由於昆蟲是動物界中最大的一綱,幾乎佔整個動物界的四分之三,昆蟲由於體型小、動作快,觀察不易的特性,若透過實體展示,可以幫助大家更了解牠們多樣的色彩及造型特徵。 

本次「蟲蟲戲春特展」展現出蟲蟲與其它動、植物共同生存的自然生態。展期自四月五日起至六月二十九日止。園區將提供《小小觀察家濕地公園--蟲蟲戲春學習單》,讓參觀的民眾可以一面欣賞各種昆蟲的迷人身形,還可進一步紀錄下認識的昆蟲特徵與生態。

《蟲蟲戲春學習單》除了可以在關渡自然公園索取外,亦可在小蕃薯搜尋引擎 http://kids.yam.com輸入「蟲蟲戲春」就可以找到活動說明與學習單了!此外,由虫形野趣馆的昆蟲創意家--周明華所帶來的「蟲蟲造型師」講座將於五月十七日在「關渡名人堂系列講座」中隆重登場。詳細活動請洽 (02) 28587417 轉212或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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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台灣昆蟲協會

以畫療傷 跳出憂鬱症的陰霾

【記者陳彩娥/生命力報導】

有鑑於近年學生患憂鬱症的人數有上升的趨勢,輔仁大學學生輔導中心於三月二十七下午舉行了一場,名為「絕境中的創作-以畫療傷」的校園講座。

輔仁大學學生輔導中心助教鄭光育表示,學輔中心希望透過這場校園講座,令不認識憂鬱症的同學,對此有深刻的了解。鄭光育強調,因為輔導人員的講解也不及演講者的親身經歷分享。
這場校園講座特別邀請了一位正在康復中的憂鬱症病患者,親身講述他從患病到治療的過程。而講者就是「以畫療傷」一書的作者盛正德。盛正德,一九五四年出生,是苗栗縣南庄的在地藝術家,從事繪畫至今四十多年。然而,他在二○○一年被醫生診斷患上中度憂鬱症,經過快兩年的治療,目前處於復健中的階段。

在這場校園講座中,盛正德主要是以患病過程中所畫出來的圖畫講述患病及治療的情形。盛正德說,當他知道自己患上憂鬱症後,他完全不想創作,更對自己以往的創作生涯懷疑,對於身為藝術家的他而言,這是完全不正常的。不但如此,此病更帶給盛正德很重的自責感及輕生的念頭,令他非常的難過。

盛正德說在患病後,他同時接受藝術治療、寫作治療及音樂治療。盛正德也在開始接受治療後,每天至少畫一張的圖畫,紀錄他這段患病的過程。就是這樣,盛正德以一支蠟筆、一張紙開始他的自我藝術治療。

盛正德的圖畫除了紀錄他患病的感受,更透露出他的治療過程。盛正德說在講座中提到,音樂治療對他的幫助最大,他說他在接受音樂治療時,他會躺著,而音樂治療師會坐在他的後面,並放出不同的音樂,從而激發他對音樂的聯想。盛正德也表示,他的音樂治療師還會鼓勵他,將感受用圖畫表達出來,並與他一起討論圖中的內容。

盛正德強調,在音樂治療的過程中,他比較容易進入到自己較深的潛意識中;亦因為透過音樂治療的幫忙,令盛正德找回他遺忘多年的童年回憶。而這些童年回憶,就是連盛正德自己也忘記的童年時所受過的傷痛,更是他憂鬱症發病的主因。

盛正德說,當他記起他幼年時所受的創傷後,他的憂鬱症從那時候開始,就起了變化且慢慢的好起來。所以,盛正德說,憂慮症的成因,可能是小時候累積下來,長大突然因為一些事情而引發的。

目前盛正德正處於康復中的階段,他說,雖然擔心憂鬱症會復發,但他已經有心理準備如何面對。盛正德更呼籲,若家中有患憂鬱症的患者,家人不必視他們為病人看待,因為這樣只會增加憂鬱症患者的自責感,所以只要以平常心對待他們即可。  「絕境中的創作-以畫療傷」的校園講座結束後,輔大兒童與家庭學系二年級的學生劉又慈說,之前她對憂鬱症是完全不了解的,這場講座使她得到很多關於憂鬱症的資訊,且知道該以怎麼樣的態度對待憂鬱症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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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踏巴洛克》 舞動盲人心世界

【記者陳怡帆/生命力報導】

「若用『看見』去相信東西的存在,那麼也試著用『看不見』去看看吧!」這是日本舞踏手澤田莉香在教導盲人學生時的思考。四月四日演出的《舞踏巴洛克-目之獄》,是國內第一支盲人劇團「新寶島視障者藝團」,經過多月的練習所呈現的舞踏作品。他們扭曲的身體、發自內心的獨白,在黑色舞台上所適放的生命能量,讓觀眾感受視障者舞動人生。

發源自戰後日本的舞踏,是一種強調醜陋、變形、回歸原始自然的表演方式,可說是與西方舞蹈強調優美線條的反動。全身塗著白粉、身體的痛苦扭曲、肉體的擠壓,是人們對舞踏的第一印象。舞踏強調的是內心冥想及內在醒思的過程、由內而外的舞蹈動機,加上緩慢的肢體動作,因此有「黑暗之舞」的稱謂。舞踏沒有一定的規格形式,是屬個人的身心修煉行動。
如果毛筆不沾墨,那不就成了無字天書」舞台上盲人舞者廖燦誠坐在白紙上,徐緩有力地說著內心的獨白。他扭動的身軀中表現了文字的力量,雖沒有筆卻可以看出人類表達自我的能量,但融合了太極的動作和舞踏的精神,更讓觀眾體悟到文字符號的表達不及人體展現的十萬分之一。最後表演者以白紙包住自己蜷曲的身軀,化身為紙中破繭而出的蝴蝶,揮舞重獲新生的喜悅精神,讓人感受到他們突破身體上的障礙,將生命舞動了起來。

對盲人來說,這樣從未體驗過的舞蹈又要如何學習呢?比起語言溝通的障礙,盲人的「純黑世界」更令舞踏手澤田莉香老師困擾。她表示,在練習的初期學員們也曾因難以溝通而缺乏興趣,有一次學員要求老師跳舞踏給他們看,讓澤田莉香不僅思考,究竟如何才能跳出,讓「看不見」的人「能看見」的舞?

「舞踏不單是某種形式固定的舞蹈,而是一種最自然、最原始的肢體表現」澤田莉香說。因此澤田莉香讓要學員去感受、思索,讓學員說出他們感受到生命的事物,並用身體去表現內在的能量,而她也同樣說出她的感受、想法。就在這樣一來一往的溝通中,學員們創作出他們的舞踏。當學員們做表演時,澤田莉香也閉起眼睛感受學員們的行動,當她做示範演出時,也會將白布捆住雙眼感受盲人世界,目的就是希望貼近他們的內心。

《舞踏巴洛克-目之獄》舞名中的「巴洛克」,指的是渾沌未明、形式未定的多種風格,這樣的想法是澤田莉香觀察學員的創作時感受到的。廖燦誠說,老師讓學員們即興表演,從每個人身上抓出的特點將之融會成為他們的舞踏。正因為盲人未受到舞踏原有形式的定型,才更顯出表演者由內心發省所表演出的舞踏精神,而不是要模擬明眼人的世界,跳出明眼人的舞蹈。這場表演也是視障者表演藝術發展的成果展現。

阿龍的店 讓聽語障者創造美味

【記者黃衿瑩/生命力報導】

「即使今天我不能走路了,別人能做的事,我也一定能做,甚至做得更好!」蔡佩玉堅定的說道。七年前的一場翻車意外,奪去了她最好的兩個朋友,也讓她成為一輩子站不起來的人。「我告訴我自己,最壞也只是坐輪椅而已,我還有頭腦啊!」帶著炯炯有神的雙眼,蔡佩玉說:「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做,殘廢又怎麼樣!先去做,做不到再想辦法。」

吳秋南表示,當初想店名的時候,想取個「俗擱有力」、親切又能讓大眾容易記住的名字,因此以「聾」的諧音,取名為「阿龍的店」。目前阿龍的店共有五位工作人員,其中廚師、廚房助理和兩位外場服務人員都是聽語障者,只有一名負責接聽電話及結帳人員是聽力正常的。
從去年七月頂讓店面,籌備一個半月,阿龍的店於九月開張。吳秋南說當初是先有店面,才決定要成立簡餐店,因此在開始營運初期,簡餐店的準備相當不足,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訓練工作人員,店內的外場服務人員與廚師對於工作不熟悉,因此常常讓客人等餐等很久,再加上吳秋南本身並沒有經營餐廳的相關經驗,因此對於阿龍的店營運及管理上面,也都是靠自己慢慢摸索而來的,她笑說:「我媽媽還消遣我說從來不進廚房的我,竟然會開這種簡餐店。」

店內的餐點,主要是由廚師黎廣益負責,身為聽語障者的他,在烹煮方面擁有多年的經驗,曾任連鎖日本料理店的調理長兼店長,也擁有丙級的中餐廚師執照,目前正準備考取乙級執照,談到自己的理想,他表示自己最大的興趣還是想鑽研菜色,未來有計劃想自己開一家店,但必須視阿龍的店未來的營運狀況而定。

廚房助理謝慶儒在店內負責洗菜和切菜的工作,他表示在同族群的工作環境中非常快樂,可以和同事互相溝通,不同於和一般人工作容易有爭執、誤會和無法溝通的情形出現。外場服務生李希純也表示,會讀唇語的他,雖然曾經有碰到過客人對餐點一直批評的情況出現,讓他很難過,但是比起外面一般的就業環境,在阿龍的店上班,還是比較快樂的。

開張至今已經半年多了,吳秋南說,阿龍的店是一直到最近這一兩個月,經營流程才開始慢慢上軌道。不過由於阿龍的店是完全由吳秋南和另一位扶輪社秘書長何小姐共同出資經營,完全是以個人資金在支撐這家店,但是一直到目前為止,一個月五萬多元的營業額,還是無法與經營成本和房租打平,吳秋南表示經營阿龍的店,完全都是以個人的積蓄在支撐,她說:「這半年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吳秋南說:「我感覺最苦的時候都過去了,所以我不可能放棄。」她表示在一開始經營的時候,由於店內的擺設沿用之前店面的裝潢,因此常會讓客人誤會是高級的西餐廳,而怯步不敢進來消費,也常常有單日營業額僅三位數的情形發生,但是為了讓聽語障者學習,因此她將阿龍的店定位為一般的小吃店,並以「乾淨、平價」為主要訴求,主要的消費對象,則大多數是附近的一般上班族。

吳秋南表示由於她認為阿龍的店本身準備不夠充足,因此從未做過任何宣傳,最主要是靠曾經來店裡消費的客人幫忙宣傳,以做口碑的方式,讓更多人知道阿龍的店。雖然中午時間客人看起來很多,但是只有中午生意較好,餐點價格又較低,因此目前營運額頂多只夠付房租,沒有盈餘。

吳秋南說:「目前經營上最大的困難就在於人手上的不足,因為不是每個聽語障者都能勝任工作。」她表示應當要善用店面,開拓更多的就業機會,只是要看有沒有人願意配合,目前阿龍的店正積極向外開發便當外送工作,日後也將增加菜單,創新更多的菜色。


中華民國愛加倍社會福利關懷協會

流浪動物醫療救助 善心人少負擔

【記者詹云嘉/生命力報導】

獸醫費用一向以昂貴著名,除對動物相當有愛心的人外,會對流浪動物主動救治的人實在有限。尤其當流浪動物需要急救手術、住院治療,或是補打預防針時,其診療費用更令一般民眾聞之卻步。

「流浪動物免費及優惠醫療救助辦法」,或許可減輕想救助流浪動物民眾的一些負擔。這項由台北市太僕動物醫院發起的辦法,於去年七、八月時開始至今,結合了全台多家動物醫院,一同提供財力、物力,來回饋社會及幫助流浪動物。

「流浪動物免費及優惠醫療救助辦法」,分為免費及補助兩部分。免費是指流浪動物的外科手術免費,不過為了避免醫院負擔過重,太僕動物醫院曾鴻章醫師說,每家醫院每週以五個免費手術為限。

在優惠方面,則包括流浪動物門診、預防注射、節育手術、外科手術及住院費用,一律以六折優惠,且無名額限制。另外,還有「已被領養流浪動物優惠辦法」,流浪動物被領養後,仍可繼續享有優惠措施,且不限名額一律八折優惠。

曾鴻章表示,藉由醫師們之間的認識,互相告知,所以才有五十三家動物醫院的加入,像是有桃園縣的中山動物醫院、台中縣中泰動物醫院、高雄市左營家畜醫院等各縣市醫院。此外,藉由在太僕動物醫院主導下所成立的「TOP寵物網」,也藉此增加了參加此辦法的成員。由於網站內有招收會員,且其中的B級會員就是以全省開業及獸醫師為主,所以不但可藉由網站互相交流醫療訊息,也讓獸醫師們知悉有這樣的醫療救助辦法。

目前全台參加救助的醫院有十八個縣市之多,包括基隆市、台北市、台北縣、桃園縣市、台中縣市、苗栗縣、南投縣、彰化縣市、嘉義縣市、台南縣市、高雄縣市,及屏東市。其中,加入救助的醫院以台北縣市最多,曾鴻章表示,因為目前此辦法只在網站上公佈,所以這或許是北部上網人數較多所致。民眾如果有需要,可上網查詢所在縣市有參加救助辦法的獸醫院。

不過,曾鴻章說,由於反應不如預期,「知道要用的人太少」,並沒有吸收更多醫院的加入。事實上,許多醫院都會主動幫助流浪動物,如果他們知道有此辦法的存在,就會參加,但問題就在於許多人都不知道。儘管這項辦法面臨了「粥多僧少」的狀況,但曾鴻章表示,民眾在被告知有這項辦法時,都覺得相當驚喜。由於全台已有多家醫院加入,所以目前每個月可提供九百個免費外科手術,歡迎愛護流浪動物的人士多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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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OP寵物網

開發盲人檢索服務 清大亞洲奪銀

【記者邱文秀/生命力報導】

「設計這套盲人檢索程式的確很辛苦,但是也在當中得到很多的收穫。」目前就讀清華大學研究所一年級的薛博謙說。日前他與其他五名清大研究所學生代表台灣參加在北京舉辦的第二屆亞洲學生程式競賽,從十一個國家當中脫穎而出榮獲第二名。

指導團隊的張智星教授介紹說:「這套盲人檢索程式主要分為語音辨識、旋律辨識、語音合成等核心技術,盲胞可以用這套程式來搜尋新聞、檢索書籍或音樂。」薛博謙解釋,只要有麥克風和鍵盤便可以使用這套軟體,操作方法非常簡便。舉例來說,盲胞若想搜尋新聞,只要說出關鍵字,系統便可以搜尋到相關的新聞,盲胞只要選擇自己想聽的新聞,系統便可以發聲給盲胞聽。檢索書籍也是一樣的道理。他表示,目前這套系統已經應用在清大盲友會的圖書館,至於檢索音樂的部分也是藉由語音搜尋,只要哼唱出旋律,便可搜尋網路上的音樂檔,未來會再做推廣讓更多的盲友享受到這簡便的系統。

張智星教授說,當初有設計這套程式的構想,是因為清大資工研究所有語音辨識方面的技術,而微軟有工具。主辦單位微軟希望參賽者能用他們的工具設計出程式,加上清大盲友會也希望程式能應用於他們的系統上,所以便設計了這套語音系統,目前使用過的盲胞都表示使用上十分簡單方便。

薛柏謙提到當初在台灣比賽時為了體會盲胞使用的感覺,負責報告的同學上台都會戴上眼罩操作,此外,他們事前也曾戴眼罩實際體會盲胞的感覺,練習過很多次。而他們拿這套程式去北京比賽時還曾經發生一段趣事,薛博謙說當時由小隊中唯一的女性隊員陳晴上台示範這套系統,也許是太緊張了,第一次試唱時系統無法辨識出這首曲子,但是她非常沉著冷靜的對台下的觀眾微笑說請再給她一次機會,後來系統果然成功辨識出曲子,而台下也歡聲雷動,給予她熱烈的掌聲鼓勵。陳晴笑說當初在設計期間,因為得要不斷的一直反覆試唱,好修改程式,第一次覺得唱歌是一件這麼煩的事,雖然設計的過程很辛苦,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薛博謙與陳晴不約而同的表示這次設計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犧牲了很多假期十分辛苦,但是收穫真的非常大,也很高興能幫助盲人同胞,未來這套系統會繼續研發改善,而到北京比賽見識到來自各國的優秀隊伍更了解到自己還有許多地方要更加努力。陳晴提到跟北京清大交流的經過說:「他們真的很厲害,雖然他們只拿到第三名,可是北京清大的研究生是自己利用課餘時間組隊參賽,完全靠自己設計出程式,和他們的用功程度相比,我們需要多加努力才行,尤其是這次比賽需用英語來上台報告,更了解到加強外語能力的重要。」負責擔任隊長的薛博謙表示他們將在六月繼續代表台灣到西班牙巴塞隆納參加全球比賽,他們都非常期待能再度為台灣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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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屆「亞洲區XML Web Services 學生程式競賽」台灣代表專題報導

克服殘障 李政城揮灑「藝術」人生

Boss0【記者郭沛軒/生命力報導


李政城(見圖),今年四十二歲,台東人。出生才七個月時,就罹患了小兒麻痺症,雙腳從此只能靠著柺杖行動。九歲的時候,李政城被送到「阿尼色弗小兒麻痺之家」,此處是一個家庭式的教會,裡頭的牧師就像是小兒麻痺病童的另一個父母,病童們以「爹地、媽咪」稱呼。這些「爹地、媽咪」不僅照顧病童們的生活起居,也注意他們的人格與能力發展

李政城說:「『阿尼色弗』最大的特色,是對殘障兒童的教育,採取開放的態度,而非一味的保護。」在「阿尼色弗」的日子裡,李政城發覺了自己在繪畫上的興趣與天份,每年「阿尼色弗」都會舉行繪畫比賽,李政城年年都得到第一名。
除了在「阿尼色弗」外,李政城也像正常孩子一樣在學校唸書,只是,家裡並不打算讓他繼續升學。國三那年,李政城的母親去世,讓他遭受到很大的打擊。「因為我父親向來不管我,母親的過世,對我來說有種生活目標盡失的感覺。」李政城回憶道。「那時的我,用『行屍走肉』來形容毫不誇張。」原本成績排在全校前二十名的李政城,排名一口氣跌到兩百名外。

在這時,李政城又因為雙腿畸形長年牽制坐姿,導致於脊椎側彎必須接受開刀手術。不過矯治脊椎側彎的手術當時還在實驗階段,「我是台灣第十個案例,前面兩個案例還因為開刀而死亡。」即使如此,李政城還是毅然接受手術。「表面上我好像是勇敢樂觀,實際上在內心裡,我是想要自殺。」李政城說,「因為手術尚在實驗階段,只需要簽同意書不用負擔任何費用,不會造成家裡的負擔,況且就算死了,就當作是提供醫界經驗吧!」

結果跟李政城預想的完全不同,手術非常成功。「這時候,我開始對人生有了新的體會。」李政城說:「連像我這麼『賤命』的人都存活下來了,表示這世上一定有事情要讓我做,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雖然只有國中畢業,四肢也沒有別人健全,李政城就懷著這種「一定有事情要讓我做」的信念,即使不停換工作,也甘之如飴。終於,他遇到了人生中的恩師-周文義先生。

二十四歲的時候,李政城去應徵一份照相製版的工作。「那時候老闆只要復興美工畢業的人,像我這樣的條件,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李政城回憶說:「我還記得當時我拿到的考試題目是畫一面國旗,當所有的應徵者都已經回去了,我還沒有畫好。」正當李政城打算回去的時候,他突然聽到美工部的周文義向老闆請求,「留用他吧!雖然他是殘障,但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做。」

就這樣,李政城開始在美工設計界留下來,因為動作比別人慢,在剛開始的半年,他每天加班到晚上十二點。不果也由於時間的累積,李政城的技術進步的比別人快,五年後,他在恩師周文義的同意下,獨立門戶成立了「迪亞美術工作室」。工作室剛成立時,客戶量十分穩定。「生意好的時候每天畫兩三百張設計圖是很常有的事情。」

不過榮景並沒有維持太久,「迪亞美術工作室」成立到第三年,因顧客數量銳減,不得已只好結束。李政城開始在醫院幫忙掛號、領藥的工作,收入不可同日而語。五年前,李政城的弟弟不幸感染血癌,李政城每個月薪水中的三分之一,還寄給弟弟家。他並以「過來人」的身分勉勵弟弟「身體生病不可怕,心裡生病才可怕。」

工作之餘,李政城展現出強烈的學習慾望。他表示,如果在家閒閒沒事,會覺得是在「浪費生命」。在參加社區大學的機會中,他重新接觸了在「阿尼色弗」時,最愛的繪畫。平時醫院不排班的時候,李政城就在家中畫畫。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未來的工作能與興趣相結合,繪畫能成為他謀生的工具。

李政城說,殘障者除了需要自我求進步外,社會上怎麼看待他們也很重要。「目前殘障者在工作上所碰到的問題,不外乎是才能無法發揮或是被要求做過當的工作。」李政城認為:只要能給殘障者機會,他們一定會讓人刮目相看。

跨越弱視障礙 黃靜妹樂觀看未來

【記者郭羿婕/生命力報導】


「心理沒有障礙,即使有再大的困難,都可以克服!」對於年輕時因藥物過敏導致重度弱視的黃靜妹來說,因為天生樂觀的個性,從不將視力問題當作生命中的障礙,勇敢地走出自己的人生,創造幸福。

二十幾年前,黃靜妹全家大小一同到南部去度假,原本該是開開心心的出遊,黃靜妹卻開始發高燒,回台北後,燒仍不退,連醫生都診斷不出病因,「年輕時就是鐵齒嘛!當時我有家庭、有工作,覺得不能在醫院待這麼久,所以就讓醫生幫我打了療效較迅速的消炎藥,沒想到這麼一打卻變成了『藥物過敏』,導致全身上下產生病變,有黏液的地方全都起水泡,眼角膜也因此長出白斑,變成重度弱視。」
黃靜妹指著自己的臉頰說,臉上那一塊塊類似燒傷的深色斑點,也都是當時病變後的水泡黑色素沈澱所造成的,「當時醫術沒那麼先進,醫生隨便幫我塗個雙氧水抑制臉上的水泡,他說三個月後疤痕就會消退,可是卻沒有,黑色素沈澱更嚴重,現在身上沒擦過雙氧水的地方反而一點痕跡都看不到。」

黃靜妹說,她相當後悔當初為什麼不一步一步慢慢接受治療,「當初如果捨得多花一點時間打點滴治療,也不會換來這麼辛苦的代價,」她表示,自己在病變之前是一紡織廠的會計,視力逐漸衰退之後,就改到一電扇工廠工作,不過也沒做多久。「因為眼睛的關係,很多事情沒辦法做,也開始遭到別人的排擠,所以我最後就只好待在家裡帶小孩,或者到鄰近的學校去做做導護義工、圖書義工。」

「可能我天生就比較樂觀吧,所以變成弱視之後,我很快就說服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黃靜妹開朗地說著,事情都造成了,她也沒做什麼心理調適就想開了,雖然一開始覺得帶給身邊人許多麻煩,不過還好朋友和家人都很有耐心從旁協助她,尤其讓她開心的是,她的兩個孩子變得更懂事、更獨立了。

黃靜妹說,因為眼睛的關係,無法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學,但孩子們從沒抱怨過,反而很獨立地自己想辦法解決交通問題;而如果要跟媽媽一起出門的話,不用黃靜妹提醒,小孩子就會主動先把東西準備好,在門口等著攙扶媽媽一起出門。「我常常跟我的小孩說,媽媽對不起你們啊,沒有辦法讓你們過很好的生活,也沒有物質享受,希望你們要原諒媽媽。每次一說完,我兩個孩子都會說:『媽媽,不會啊,這樣很好,我們現在覺得很幸福很快樂啊!』,我聽了都覺得很安慰!」

黃靜妹很欣慰的笑著說,如果她眼睛沒病變的話,孩子們搞不好不會這麼貼心,所以她總把這些幸福當作是用視力換來的,對黃靜妹來說,這是生命中最大的財富之一,她十分珍惜。「老公沒有嫌棄我,小孩又這麼乖巧,我覺得已經夠了,我真的很滿足。」

一直以來,黃靜妹盡量凡事靠自己完成,她不是不喜歡人家幫忙,而是常常被熱心的民眾嚇到。「我們這些身心障礙的人,真的覺得很開心有這麼多善心人士願意扶我們一把,但是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怎麼幫才正確,其實,應該要用『導引』的方式來幫我們,而不是強制協助。」她表示,身心障礙者普遍缺乏安全感,像她過馬路幾乎全得仰賴聽力,很多人卻常常會一聲不吭就把她強拉過馬路,她相當感激這些人的幫忙,但這卻讓她嚇壞了。「幫助身心障礙的人一定要有技巧,我們很希望別人先問過再伸出援手,不然很容易讓我們覺得那是一種『施捨』,極有可能造成二度傷害。」

去年七月,黃靜妹透過勞委會的協助,加入了台北縣盲人福利協進會的按摩技士訓練班,經過兩個多月的密集訓練後,她已領有按摩師丙級執照及職業許可證,是一位合格的按摩師,這也是黃靜妹目前的正職,「薪水不多啦,不過朝九晚五的上班時間,讓我有一份穩定工作,又可以配合先生和孩子的時間照顧到家庭,還滿不錯的。」

黃靜妹也利用休閒時間參加新莊地區的「中港說故事媽媽團」,將自己的樂觀帶給小朋友,「我最喜歡說一些關於『愛』的故事,引導孩子思考、啟發孩子的思想。」同時,她還參與一些媽媽們自己成立的讀書會,「我在這裡交到好多朋友,他們不會排擠我,都對我很好,而且因為覺得我很樂觀,也很喜歡跟我聊天,大家相處起來都很開心。」

除此之外,黃靜妹還有一個興趣就是「國畫」。「我最大的心願就是開一個屬於自己的畫展!」黃靜妹略帶羞澀地笑著說,畫國畫是她最大的興趣,從年輕時就很喜歡畫畫,弱視之後,也不打算放棄,「我已經學了八年的國畫,剛開始我的老師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不過我可是有底子的呢,很快就用畫筆找回以前的感覺,老師也相當驚訝喔!」她說,現在作品還不夠多,不過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一定要把自己的作品都公開展覽,讓大家一起分享她努力的成果與喜悅。

在黃靜妹爽朗的笑聲下,她的樂觀似乎感染了整個空間,她一直深信著:只要心理沒有任何障礙,什麼事情都難不倒她。


延伸閱讀
台北縣盲人福利協進會

中港國小故事媽媽團

新莊故事媽媽的故事

種樹的男人-許瑞明

【記者王紹瑛/生命力報導】

為了能有多一點時間照顧家庭,以及陪小孩一起成長,台東太平生態農場場長許瑞明毅然放棄海軍職務、捨棄固定薪俸回故鄉台東經營太平生態農場,推動當地的生態保育。

許瑞明表示,雖然當海軍看來似乎較有前途,但軍中的刻板生活常常讓他無法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再加上海軍職務的關係,幾十天沒辦法回家是常有的事。許瑞明說:「當我提出要離職回台東時,家中湧出一片反對聲浪,只有我的妻子支持我,因為她知道她『找回』一個老公了。」

許瑞明說,五十年前,由於政府開墾山坡地,導致利嘉林道的樹木遭到大量的砍伐,使得許多動物棲息地遭到破壞。於是許瑞明先說服林道兩旁的地主讓他種樹,下定決心當個「種樹的男人」,要讓山區恢復五十到一百年前原本的森林狀態。

剛開始,許瑞明的農場只有一間工寮,他說,要復育農場的棲息地,讓原本住在農場裡的動物回家是一件大工程。「我們要先到沒有農業、沒有被開墾過的林木保護區中,觀察其中的森林模式。」許瑞明說,接著到山區做田野調查,最後才是以「拷貝」的方式,將環境移植到農場裡。

許瑞明說:「環境有了,自然而然,適合的物種就會出現,農場裡就復育了許多青蛙、蝴蝶、螢火蟲等動物。」而這些,都是強調「生態旅遊」的太平生態農場的招牌。許瑞明表示,他希望到農場居住的旅客都能以最貼近環境的方式,以及帶著尊重的心去認識大自然。像動物園,雖然可算是生態旅遊,但將動物關在籠子裡,這種非人道的方式,卻不是許瑞明所能贊同的。

除了復育動植物棲息地外,許瑞明更將觸角延伸到社區,「利嘉林道生態旅遊計畫」就是農場中的經營團隊一起推行的,透過計畫,希望整個社區的居民一起推動生態保育。「但由於當地的居民以種果樹維主,再加上他們的保育知識有限,所以要說服他們將產業轉型,實在有點困難。」許瑞明說。

「最令我感到挫折的是我的許多努力遭到誤解,像有些人認為,我的農場和利嘉林道計畫都有『生態』兩字,因此推動這計畫是在爲我自己賺取利益。」許瑞明表示,他越挫越勇,反而更努力提出計畫,建議社區居民能將自己的果園加以包裝,像解說果園狀況、成立觀光果園等,先改善他們的生活。並且透過一些教育課程,讓居民們能了解生態保育,進而一起投入保育工作。

「退出軍旅,回台東種樹讓我得到更多的快樂。」許瑞明笑著說,在將生態保育的觀念傳達給社區的居民知道後,有些人開始不灑農藥,開始嘗試去綠化、美化週遭的環境,雖然許瑞明只擁有一甲地,但他說,能把觀念影響居民,看著他們貫徹自己的理念,等於是擁有這一座山區,這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之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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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平生態農場

那兩天 老師來說相聲

【記者陳怡帆/生命力報導】

相聲只是表演的藝術嗎?中華青少年純潔運動協會藉由活潑逗趣的相聲,宣導兩性教育及性侵害防治,已在全省各地校園宣導演出,共計八百五十二場。中華青少年純潔運動協會理事長陳義揚說,相聲能避免八股、說教的方式,讓年輕朋友在捧腹大笑中了解兩性相處、家庭關係,是在校園中頗受好評的原因。

相聲名師傅偉諦叫大家唸唸這段繞口令,「一平盆麵烙一平盆餅,餅平盆,盆平餅。」學員們就這麼唸了起來,即使舌頭打結或頻吃螺絲,在場的人都笑得不亦樂乎。在三月二十二、二十三日舉辦的「生命教育相聲種子教師培訓營」裡,四十位來自各中小學的老師們放下平日的老師身份,開開心心當起了兩天的學生。除了聽相聲、學數來寶的技巧,嘴裡溜舌頭、手裡打竹板,每個人可都認真練了起來。一口標準相聲腔的傅偉諦,加上一人可分飾十幾角的林文彬,兩人賣命地示範相聲技巧,和他們語言聲音的幽默,讓所有學員這兩天笑聲不斷。

「笑對相聲是手段,不是目的」傅偉諦說。在詼諧逗趣話語中,吸引觀眾進入主題情境,在開懷暢笑的氣氛裡,達到諷刺社會時弊、教化人心的效果。傅偉諦說,相當多的知識都可以成為相聲的題材,「台上的題材都來自於生活,只是加以誇張」,想要尋找題材就要多觀察人生百態。青少年純潔運動協會的教育宣導相聲段子,也正是傅老師運用日常生活情境編出來的,而這也就是生命教育的意涵,在生活中啟發教育。

研討會中,協會用「他、它、她」這段相聲,以反諷詼諧的手法談青少年性侵害事件。開場主角小君悲嘆地訴說十天前妹妹的失蹤,據鄰居說被一個男人帶回家;另個角色玉珍也一搭一唱地說起最近常聽聞的性侵害案件,她不斷警告小君:「到時候,你可別叫她洗澡換衣服喔!」一臉狐疑的小君:「幹麻?」玉珍:「收集證據啊!」「雖然她不洗澡、不換衣服會很難過,不過你要叫她忍一忍」「如果一洗澡,就沒有證據告那個喪心病狂的東西」。豁然開朗的小君回答:「喔!放心啦!我妹妹平常都十天洗一次澡。」「嘎?」全場哈哈大笑。

接著,玉珍不斷警告小君性侵害可能發生的場景,還說著要如何避免遭遇性侵害,遭遇性侵害後要如何。玉珍要小君將妹妹救回來,沒想到故事就在小君的「妹妹」是隻狗,而男人是「妹妹」家庭醫師的結尾下打住。「他、它、她」這個故事主要在說明性侵害事前預防、事後處理的方法,以及如何減少青少年性侵害事件的發生,台下老師看完也不禁熱烈討論。

現在中小學生的性教育,究竟是學校教得多還是自己看得多?國小到底是要禁止談論性,還是讓孩子與老師可以公開討論性呢?這些都成為欣賞完相聲後,老師們討論的焦點。有老師指出,近幾年媒體資訊的發達,小朋友非常容易從網路或第四台看到限制級的畫面。另外,也有老師提出,部分漫畫也帶有不正確的性別觀念。輔導老師的彭桂玲則分享說,老師若用教條式的態度和孩子溝通,學生會認為老師的想法太古板而不願向老師提問。

陳義陽表示,研習會的目的除了是告訴老師,可以用相聲教學外,也希望能將純潔身心的教育理念帶給青少年。積極參與課程的老師孫德瓊說,授課老師都非常專業,講得很有系統,這是在外面接觸不易的,他也期盼主辦單位還能再辦進階班。彭桂玲則說:「兩天中學到很多口訣,不過也只是稍微了解相聲,畢竟相聲的領域廣博精深。」至於參與研習會的老師未來是否考慮用相聲形式教導學生?孫德瓊回應,現在學校已經實行相聲的教學,教育部已將此類納入藝術與人文領域課程內。

2003年4月2日 星期三

人權健康無國籍 讓外勞不再弱勢

【記者徐展青/生命力報導】

「外勞也是人,而不是機器」,台北市外勞關懷小組社工員塔斗(Dado)表示,目前外勞在台灣遭受超時工作、不得休假的情形十分常見,其中又以發生在家庭幫傭與家庭看護工的情形最為嚴重,而在我國法律又無法保障的情況下,使得這些外勞至今仍面臨不平等的待遇。

「外勞也是人,而不是機器」,台北市外勞關懷小組社工員塔斗(Dado)表示,目前外勞在台灣遭受超時工作、不得休假的情形十分常見,其中又以發生在家庭幫傭與家庭看護工的情形最為嚴重,而在我國法律又無法保障的情況下,使得這些外勞至今仍面臨不平等的待遇。

由台灣國際醫學聯盟(TIMA)舉辦的「外籍勞工的健康與人權」座談會中,來自菲律賓的社工員塔斗表示,台灣的就業服務法已有保障外籍勞工的相關規定,但從事家庭幫傭與看護工的外勞,則至今仍不在這項法條保障的範圍內,換句話說,這些外藉幫傭與看護工是無法享有一般外勞擁有的權益保障,只能完全依靠仲介與運氣,這也使得他們更容易受到雇主的剝削與虐待。

簽訂勞資關係契約或許是保障外勞的最佳方法,不過,塔斗說,「簽訂勞資關係契約也無法保障外勞的權益」。他表示,一般契約都明文規定外籍勞工在一週七天的工作期間,享有一天的休假日。但外勞來台後,卻常被迫簽下「不得放假」的同意書,致使許多外勞都損失了合理休假的權益。

台灣國際醫學聯盟執行顧問劉黃麗娟也說,台灣民眾對外籍勞工的印象大多來自於親友耳語或仲介介紹,這其中又存在太多的刻板印象。她舉例說,「仲介常告訴顧客,菲勞多半信奉天主教,固定週日做禮拜聚會的習慣,將使得菲傭間彼此比較薪資,容易被其他菲傭帶壞,藉此灌輸大眾不要讓外勞放假的觀念」。她說,這完全是誤導社會大眾,許多外勞就因此被迫放棄休假。

塔斗說,實在難以想像一名外勞從事照顧久病患者的看護工作達三年之久,卻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的休假,他說,「真得就有外勞是這樣的實際案例,他們來台北三年,卻甚至連台北車站在哪裡都不知道。」

「外勞也是人,而不是機器」,塔斗說,外勞也需要充分的休息與適當的飲食。他說,一般的外籍幫傭與看護工通常都是寄住雇主家中隨傳隨到,工時超過基本規定的八小時,甚至十二、十四小時以上的情形都十分常見;由於外籍幫傭與看護工的工作權益並未受台灣法律的保障,致使他們無「法」要求雇主支付額外的加班費。

塔斗還表示,台灣目前極缺乏對外勞的心理衛生醫療設施,也缺少專門協助外勞的諮商師與心理師。他說,日前就有一名菲律賓外勞因為患有精神問題,必須接受心理醫療診治,卻發現台灣沒有一個專門且適合的機構可以收留。

我國政府在兩年前規定,醫院接獲逃跑的外勞時,必須通報相關單位,塔斗說,政府這樣的做法將引起逃跑的外勞因為擔憂可能被遣返,而更不願意尋求正當的醫療協助。他還說,台灣應廣設外勞收容中心、居留中心或中途之家,讓逃跑或受虐的外勞有合法管道可以投靠。

「外勞是弱勢中的弱勢」,劉黃麗娟說,許多勞工團體都不願幫助外勞爭取工作權益,甚至認為外勞就是造成國內勞工失業的原兇,而且又因為外勞在我國不具備選舉投票的資格,使得民意代表也不大願意插手外勞的議題。

劉黃麗娟說,未來應加強「賦權」的觀念,讓外勞知道自己被法律賦予而享有的權利,來保障自己不受雇主或仲介的剝削。台灣國際醫學聯盟理事長鄧昭芳也表示,應對雇主進行教育與施行考試,告知雇主雇用外勞的相關規定,並且加強政府約束仲介業者不得無故遣送外勞,要求仲介負起保障外籍勞工的責任。


延伸閱讀

1.社團法人台灣國際醫學聯盟

2.人道援助 將台灣推向國際舞台

張月珊談女性創業 只要有信心

【記者顏慧怡/生命力報導】

回憶丈夫過世當天的情形,張月珊說:「我帶著悲傷的心情從醫院離開,回到家裡時,看到老大已經帶著弟弟妹妹們就寢,完全不用我擔心,那時候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扶養這四個乖孩子長大。」

民國六十四年,是張月珊歷經重大挫折的一年。身體一直相當健康的先生,因為突發性腦溢血撒手而去,當時的她是一個單純的家庭主婦,身旁還有四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回憶起當天的情形,張月珊說:「我帶著悲傷的心情從醫院離開,回到家裡時,看到老大已經帶著弟弟妹妹們就寢,完全不用我擔心,那時候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扶養這四個乖孩子長大。當時的我,在日記裡寫下這樣一段話『而今即後,天人阻,哀慟淚餘,當奮起年富有為之軀,環伺群小,肩負起培育稚童之責。』」 

原來僅在閒暇時間教導社區媽媽作緞帶花的她,為了要有足夠的錢養活自己及四個孩子,她開始學習專業美容,並不斷進修,取得各項執照,像是日本國際美容師、指壓、針灸、刮痧…等等。有這些優異的成績做後盾,她順利的開始她的飯店美容師生涯。

大約兩年前,她開始與小林髮廊合作,承租她們的美容部,一方面擔任美容師,為需要的朋友提供專業美容服務;另一方面指導學生,幫助和她當年一樣處在困境的婦女,學習能維生的一技之長。 

現在的張月珊,除了在自己的美容工作室做服務及教學外,她也在松山婦女暨家庭服務中心擔任志工,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她並定期到關渡的浩然敬老院陪長輩們聊聊天,聽聽他們的心事,為他們分憂解悶。張月珊說:「九二一大地震發生時,我正好在災情相當慘重的員林,那時候我看到中華針灸協會及一貫道的救濟站為災民服務的精神,讓我為之動容。當時我就立誓,我回到台北之後,除了經營美容室以外,一定要在空閒時間為需要的人服務。」 

今年婦女節前夕,台北市政府送給婦女朋友們一個大禮─「飛鳳計畫」。這個計畫為婦女朋友排除就業障礙、提供就業與創業的協助,並開創就業機會與創業空間。張月珊受邀至現場與婦女朋友們分享創業的經驗,她表示,希望想創業的婦女朋友們,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樣難得的機會。以前他想創業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資源可以利用,所以得東借一筆錢,西借一筆錢,才有資金可以購買需要的設備。現在有了政府提供的貸款及各項福利,一切都變的很輕鬆、容易。她並勉勵婦女朋友說:「只要有信心,勇敢去學,沒有學不會的學問,沒有做不成的事,加油!」


延伸閱讀:

1.台北女人網

林煜智-玻璃身軀下的堅強

【記者王慧嶺/生命力報導】

「玻璃娃娃協會」的創辦人林煜智,希望能夠透過這個協會的成立,用舉辦許多活動的方式,像是國內第一個由玻璃娃娃所組成的「天使合唱團」,就在全國的醫院、學校、孤兒院、監獄、安養中心等地做演出,不但希望能讓玻璃娃娃的力量團結在一起,更希望能夠藉此使社會大眾對這個族群多一點了解、多一點接納與多一點關懷。

俗語用「一暝大一吋」來形容孩子的成長。然而,對於「玻璃娃娃」林煜智而言,這個俗語就不太適用了。所謂的「玻璃娃娃」其實是指先天性骨骼不全症的患者。在這個美麗名字的包裝下,其代表的是一種由於先天性遺傳基因的缺陷,導致第一型膠原產生病變,使得患者骨質疏鬆,相當容易骨折的病變。一些輕微的動作對於他們而言可能都是致命的傷害,甚至有些患者在母體內便產生骨折,他們的生命的確如玻璃娃娃一般易碎。
體重二十二公斤,身高六十七點五公分的「玻璃娃娃」林煜智,由於生長受阻及經常性骨折,使他成為金氏世界紀錄中第三矮的人,更是全台灣最矮的人。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小朋友不同的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不同而怨天尤人,而是選擇了坦然接受自己的身體的缺陷。

林煜智小時候非常喜歡去上學,想到以前上學的日子,他說:「其實我們並不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被其他小朋友欺負,那是灑狗血的啦!反而都能和他們相處的相當愉快,甚至可以藉由他們更加的認識自己。」但由於行動的不便,林煜智仍在小學五年級時,停止了學業,然而林煜智並沒有就此停止學習。

失去求學機會的林煜智,沒有在家閉關自守。雖然他的身體不健全,但他運用他靈活的十指學會了上網,成了一個電腦高手。林煜智從鍵盤的敲打中找到了樂趣,不但會常常到許多學校的BBS站上瀏覽,也喜歡與人上網聊天,之後更因而結識了一位帶他上教會的朋友,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

出生在傳統家庭的林煜智,一直是個無神論者。他尤其不喜歡背負著「就是上輩子做不好,這輩子才落得這種下場」的傳統因果論。然而初接觸到基督教的他,在教會中得到許多的關懷,並藉由宗教重新肯定了自己生命的價值,於是林煜智便接受了他生命中的真神,從此勤勞的參與許多教會的活動,並改變了許多舊的觀念和不好的生活習慣。林煜智的改變,他的家人都有目共睹。

雖然目前並沒沒有治療先天性成骨不全症的特效藥,但還是能透過藥物治療或是開刀的方式改善玻璃娃娃的病症。林志煜笑著說:「這個協會的創立,不但讓我知道我對社會能夠有貢獻,更大的意義是讓許多的玻璃娃娃也能夠走出家庭,走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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