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武裝青年 唱出社會核心問題

「阿公咧說起是這條埤圳的水飼大了子兒細小平安又順遂,如今政府財團要來這搶奪這條百年歷史的水圳」農村武裝青年在新專輯《幸福在哪裡?》的〈望水〉一曲中這樣唱著。

關渡社區 用藝術守護城市綠肺

漫步在關渡老街上,兩旁矗立著古樸的磚造民房。再往前探去,鑲嵌在民房的竹枝與竹節製成的軸心根根串聯,迎著風旋轉舞動,彷彿候鳥鼓動著翅膀悠然飛翔,在陽光灑下的午後巷弄中形成自在自適的小小世界。這是二○一二關渡國際自然裝置藝術季的作品之一「風之翼」

This is default featured post 3 title

Go to Blogger edit html and find these sentences.Now replace these sentences with your own descriptions.

This is default featured post 4 title

Go to Blogger edit html and find these sentences.Now replace these sentences with your own descriptions.

This is default featured post 5 title

Go to Blogger edit html and find these sentences.Now replace these sentences with your own descriptions.

1997年12月20日 星期六

音樂的世界裡沒有阻礙

【記者張雅婷/生命力報導】輔仁大學輔健社為了鼓勵身體殘障的朋友走出不完美的陰影,於十二月二十日下午在輔大靜心堂舉辦了一場名為「有愛無阻」的殘障才藝音樂會。藉由表演者的拋磚引玉,期盼殘障朋友肯定自己,克服困難,發揮自己的特長。

「有愛無阻」音樂會節目包括了歌唱表演、胡琴演奏、默劇及手語表演。參與演出的有視障歌手曹松章、公益歌手曾淑勤及許多殘障朋友。主持人則由身為肢障的警廣名主持人劉銘擔任,負責伴奏的阿福則是一名視障。現場還有一名專屬的手語老師作同步翻譯。


音樂會上,曹松章提到自己27歲失明及逐漸適應的經過。他說,這一路走來動了幾次眼角膜手術,手術後的情況總是穩定,有時對光有點反應,有時又回到原點。但他表示,信心和耐心是希望的不二法門。現在他依舊可以彈吉他唱歌,只是歌詞必須事先花時間背好。

參與歌唱表演的胡木成,是花蓮的原住民,有著天賦的好嗓子,歌聲高亢清亮的他開玩笑的表示,每次表演,如果沒有唱到聲音沙啞,他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劉銘說,以前的胡木成無法接納自己,和現在善於表達,活在掌聲及鎂光燈下的他,真是判若兩人。

整個活動裡,只有曾淑勤是打著公益歌手的名號參與其中,但她的細心卻讓劉銘讚嘆不已。劉說曾淑勤很有慧根,懂得運用同理心,壓底身子和他說話。劉銘也回憶起有一回,長得太高的歐陽龍為了訪問坐著輪椅的自己,把脖子都給弄僵了!

音樂會的壓軸是徐曉雯的手語歌表演,主持人特別在介紹時強調,她的表演細膩到讓人無法查覺曉雯其實是個聽障者。音樂一開始時,只見她的眼神似乎總是專注在某個焦點上,原來台下的譯員一直擔任指揮及抓節奏的工作,好讓徐曉雯能夠正確無誤的演出。雖然其中一個間奏時,她為了教觀眾「祝你聖誕快樂」的手語而擔誤了幾秒鐘,但依然獲得滿堂彩。〔八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社團介紹──輔大輔健社  輔健社是輔大唯一的殘障服務性社團,社上針對不同訴求,舉辦不同的一型活動,如音樂會、殘障體驗營及輔健週的輪椅籃球賽等。

音樂會主要是藉由殘障名人在音樂上的成就,鼓舞殘障者不要貶低自己。體驗營則是讓健全的同學份演各種殘障者,經歷艱辛的一面。至於輪椅籃球賽,則是無論參與者是否為殘障,都必須坐上輪椅參加。

1997年12月17日 星期三

教育部鼓勵大專生帶動中小學社團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教育部在今年起積極推動中小學生參加社團,除了你常在電視上 看到的廣告外,實際的執行方針之一,就是鼓勵大專院校社團帶動中 小學社團發展,目的是為培養學生群性並學習多方面能力及興趣。

大專院校社團可透過學校與中、小學進行溝通,自行訂定適合的 合作計畫,例如在每週六,到鄰近的中、小學,採取個別或團體的方 式進行各種教育性、康樂性和輔導性的活動;此外,教育部也會建立 大專院校社團電腦網路,以供學校參考運用。另一方面也是配合週休 二日制度的正式實施,提供青少年正當休閒機會。


大專生究竟是如何來參與的呢?輔仁大學課外活動指導組助教李麗娜說,事實上,學校裡很多服務性社團都有這些服務項目,例如輔 大共濟社平時例行到國中課輔同學、假日偶爾帶國中生一日遊等,其 用意都是要陪伴小朋友,與他們共同成長。現在教育部推動校園社團 發展,加上週休二日,因此把服務的時間放在星期六,至於活動內容 ,則由負責的社團與學校進行溝通,並沒有統一規定。因為這是教育 部的專案,補助的經費每學期最多可達二萬五千元,活動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這是繼攜手計畫後,教育部推動大專院校與青少年互動的另一個 方案。同舟社執行副總幹事說,攜手計畫原本是針對適應不良的學生 來進行輔導,後來擴大變成全面性,除了讓每位同學都能與大學生交 流外,也可避免問題學生被貼標籤的後遺症。以大哥哥大姊姊的角色 來輔導青少年,容易被接受,彼此間也容易溝通,成效良好。

攜手計畫是教育部所推動的一項輔導工作六年計畫,上個學年是 第六年,目前計畫已經完成。大專院校遴選有意願的績優社團(如輔 大)或另組「攜手社團」來推動此計畫(如淡江大學)。目的是希望 結合大專院校有志服務社會的青年,關心國中生身心之發展,啟發其 潛能,進而肯定自我,達成大學生與社區青少年共同成長的目標。

1997年12月11日 星期四

布農族知青回饋鄉里

【記者曾千蘋/生命力報導】阿德,阿美族人。阿德是母親和父親還是同居關係時所生的非婚生子,基於保守的觀念,阿德一出生後就被母親放在山上寄養,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和照顧。阿德的父母親如此做已觸犯保護兒童福利法,於是,在台灣世界展望會社工部主任全國成的曉以大義下,阿德的父母親不但有了正常的婚約關係,也將阿德報戶籍,並接回家住。

中興大學農業系畢業的全國成,來自南投縣信義鄉布農族,從小衣食生活無慮,家境小康。直到大二那年,因家庭經濟狀況不好,靠著獎助學金和貴人的幫助,才得以完成學業。對原住民來說,全國成能唸到大學畢業已是不容易的事了。抱著一顆回饋、幫助原住民的心,於民國七十五年進入展望會,開始了社工的生涯。


現年三十七歲的全國成,由義工、社工,做到社工部主任,至今已接了二十多個個案,包括經濟型個案和醫療個案。這一路走來,有歡笑、有欣慰,也有挫折和壓力。他說:「我把壓力當做是好的壓力,是一種自我成長。」不是正科出身的他,剛進入展望會時,利用業餘時間上課進修,使自己能夠很快的進入狀況。當上主任後,除了督導,訓練全省社工,每年至少會親自輔導兩個個案,個案的對象大部份是失學的原住民兒童,或是未婚生子、子女眾多、收入低的貧苦家庭。

全國成表示,這十一年來在個案輔導的過程中,有遇到一些比較難克服的挫折。有一個小女孩,是原住民家庭中的老大,有四個弟弟和妹妹,小女孩一直是展望會援助的對象。有一天,也就是這個小女孩去參加國一新生訓練的當天,因為在山上久住不黯馬路狀況,而被計程車撞成植物人。剛開始因為醫藥費昂貴,加上父母親不忍女兒一個人孤伶伶的,沒有父母陪伴,堅持不肯將女兒送到醫療設備較完善的植物人收容所。於是全國成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和小女孩的父母溝通,才得到父母的同意。

當全國成把小女孩抱離家中,出了約兩百公尺,準備開車送她下山時,小女孩的父母從家裡奔了出來,以台語哭著對全國成說:「是死是活都是自己的孩子!」要求把小女孩帶回家裡。那時小女孩雖然不能行動,不能言語,卻流下了眼淚。在專業的判斷和親情的驅使中,最後全國成把小女孩還給了她的父母,現在這個小女孩還留在家中。全國成說:「在專業和親情中間,實在很難抉擇,這是我一直比較不能克服的困難。」

此外,住在偏遠山區的不只是原住民,也有平地人,如閔南人。平地人和原住民比較起來有一種優越感,即使他們很貧窮,也不會接受原住民的幫助,這是他們在執行上比較挫折的地方。全國成表示,他期待民眾在看待不同種族時能一視同仁,大家都是住在台灣的同胞,彼此之間應互相尊重。

社工的工作有辛酸,也有令人安慰的時候。全國成說:「在個人發展上,學理的知識可以和實務配合,而且當看到自己援助的對象能有好的生活或教育,是我感到最欣慰的時候。」他也很高興看到自己的族群的下一代,能夠安穩的長大,貢獻社會。雖然現在原住民的生活有比以往改善些,但還是存在著許多問題,像原住民少女受到性侵害,原住民普遍知識不足等,都是極待解決的問題。

1997年12月10日 星期三

MedRehab Home Page-提供最新的復健資訊

【記者張喬青/生命力報導】在美國,以成為高品質健康看護領導者為期許的醫療復健中心,在抗老醫療等領域裡,為社會大眾提供全面性的相關服務。

它以合理的價錢,提供密集的、專業的和一對一的服務,解除大家對老化的恐懼。


在這個網站裡,包含了相關醫療機構的地址、開放時間和聯絡方式,美國的民眾可以藉由此網頁,找到離自己住家最近的醫療機構,在適當的時間,尋求醫療上的幫助。

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還可以直接和醫療機構聯絡,此網站有和他們聯絡方式的相關資訊。

網站連結:MedRehab Home Page

「你看!我的腳變長了!」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走進黑暗的宇宙,身邊有一顆顆閃亮的星球,宛如置身於偌大的星空之下。「嘿!怕什麼!」一個男孩子在這個虛擬太空的實境中興奮地跑來跑去。

十一月二日上午的天文館裡,你可以看到寫著「星星王子」、「霹靂戰警」、「閃電遊俠」、「月光仙子」的旗子。有四隊約九至十人小隊伍,各高舉著自己用手製作的隊旗,而這些隊名都與「天文」有關。


這個名為「小攜幼」的活動是由淡江大學慈幼會所舉辦的,參加這次天文館之旅的是二十三名竹圍國中學生,加上二十八個淡大的大歌大姊。負責這次活動的執行長黃心怡說,一般的小攜幼大部份是團康活動,玩過就忘了,這次帶同學到天文館,希望除了出遊之外,還有教育功能,具寓教於樂的意義。

慈幼會平日服務的對象是國中及國小學生,小攜幼這個活動就是為了促進哥姊和同學、小朋友之間的感情所舉辦的,每學期固定兩次,利用假日帶這些學校的學生走出戶外。

「哇!龍捲風。」看著模擬龍捲風的模型,同學無不大聲贊嘆著。「這是我的星座耶!」「你看!我的腳變長了!」時下流行的星座,吸引著學生們的注意;照了身體會變形的凹面鏡也同學佇足良久。慈幼會工作人員葉子斌說,同學們反應熱烈,對動態的東西特別感興趣,比起在教室上課的情形,這個活教室生動多了。

在立體劇場中,只要戴上了特殊結構的眼鏡,所看到的螢幕畫面就會非常逼真。這天播的是大自然教室,「烏龜!」「鴉嘴獸!」雖然知道這是視覺的效果所造成的錯覺,大家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摸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兩手撲了個空,把眼鏡拿掉影像又晃動不清,真實的感覺讓同學感到不可思議。慈幼會會員陳明峰說,參觀天文台是靜態學習新的東西,同學可以接觸更廣的視野,百聞不如到現場一見,說不定還可藉此發現自己的興趣呢!而且利用校外教學的方式,同學記得更多更快,比起生硬的課本,學習效果自然更好。

參觀天文館完畢後,慈幼會帶同學在天文館旁的廣場玩遊戲,遊戲題目和內容設計都是與天文有關的。同學對於題目是「快問快答」,大家爭相回答問題,甚至比哥姊表現的更好。陳明峰說,國中生精力旺勝,團康活動讓他們運動一下,在遊戲中,也可測驗出同學參觀後的收穫及對天文常識的了解程度。

公開聘任 愛心媽媽感到窩心

【記者張雅婷/生命力報導】從以往的導護媽媽到近年的愛心媽媽,這類強調家庭與學校互動的團體,大家是愈來愈熟悉了。可是您聽過愛心媽媽的聘任制度嗎?台南市私立德光女子中學固定於每年的十一月二十二日舉行受聘儀式,多位愛心媽媽一致認為這是校方肯定與重視的表現。

團長方太太說,德光愛心媽媽成立已近三年,三年前尚在草創階段僅三十多個會員,現在則增加至七十五個,一切組織也變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愛心媽媽團分為例行服務和機動隊兩大支幹,例行服務的媽媽必須每星期任選兩小時以上在崗位值勤,舉凡圖書館、電腦室、醫護中心,都有她們幫忙的足跡。機動隊的媽媽因為無法在時間上固定配合,只得扮演救火的角色,哪兒需要人力支援便往那兒集中,最常見的是布置會場、擔任招待及提供拿手糕點等。

團長方太太說,為了讓愛心媽媽早點熟悉份內事務,校方特別提供職前進修,比如目前正在進行為期三個月的電腦課程,為的就是讓愛心媽媽快點明瞭建檔工作,此外,校方還利用固有資源,定期舉行烹飪、插花、紙黏土等教學,參加的媽媽只須自付材料費即可。這樣的措舉對媽媽們而言,不但是一種回饋,無形中更加深彼此間的默契。

除了校方的安排,這群走出家庭的媽媽私下也定期聚餐、籌組讀書會及舉辦各式各樣的心靈成長活動,方太太表示,必要時學校輔導室會提供適當的支援。

隸屬機動隊的王太太說,自己的女兒雖已畢業,她仍然願意留在團中,算是從學校出發為這個社會盡點力。她接著強調,自己的理念是活到老學到老,免得被社會淘汰,再說,三個兒女已是大學程度,若再不自我要求而停留國小程度是不行的。

提及這些年來擔任愛心媽媽的經驗,在場的媽媽一致認為,她們是「在摸索中成長,在奉獻中得到快樂。」

小張老師聽你說 少年維特不寂寞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早上當其他大學生都還在睡夢中的時後,錦淑七點鐘就起床準備出門。她是淡江大學輔導義務工作團的「小張老師」,利用桃源國中每星期一進行週會的時間,到那裡協導國中生。

輔義團是一個以培養小張老師為目標的社團,他們每週都會定期的出隊桃源國中及新民國中,去協導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而協導不同於一般課輔的地方,就在於它是採取純粹與同學一對一聊天的方式,是同學抒發心情的管道。

「我是不是有問題?老師為什麼要挑我?」被協導的學生通常有這樣的疑問,小張老師黃馨平說,同學剛開始都會害羞或者排斥,「帶我去逛逛校園,介紹你們學校給我認識好不好?」第一次見面時,馨平會請同學帶她繞繞校區,一邊散步一邊談天,從同學介紹校園的對話之中,可以對協導的同學有初步的認識。她頗有心得的說,每個學生喜歡的談話情境都不同,有的喜歡到操場去邊看球賽邊聊天,有的則喜歡在一個定點坐下來面對面傾訴心事,依照每個人的個性用不同的方式溝通,才能進入最佳狀況。

國中生究竟有哪些問題呢?協導副股長簡錦淑說,一般比較常出現的問題是有暴力傾向、單親家庭、人際關係不好、內向、叛逆、不勤學、對老師和社會不滿等。其實這些情形都不會太嚴重,只是需要有人去關心而已。在協導之前,小張老師會先與學校老師溝通,老師會告訴協導人員每個學生,也就是個案的問題在那裡。

「我不喜歡數學老師,很勢利,只照顧成績好的同學。」「我以前有個老師也是這樣……」馨平不會說教,而是與同學經驗交流,慢慢引導他。馨平也協導過單親家庭的個案,「你家有那些人啊?」「就那些啊﹗」一談到有關家庭狀況的話題,他就會避而不談。錦淑則協導過喜歡在客堂上吵鬧,開老師玩笑的學生。錦淑說,這類學生只是比較活潑好動,想用吵鬧的方式吸引注意而已,不是什麼壞學生,要多加溝通引導,以改正他們的行為及觀念。

這些問題學生大都是非升學班的同學,馨平認為,其實他們的壓力比前段班的學生還要大,除了需要面對課業的問題外,還有老師的不諒解、父母的期望、社會的責怪等,但是一般社會大眾,卻只注意到好學生的升學壓力,使他們更得不到同情,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學生容易發生問題的原因。錦淑也說,學校老師反應不錯,他們覺得學生上課變得認真了!

黃馨平強調,小張老師的目的不在於幫人解決問題,而是提供一個抒發情感的管道。少年也有自己的煩惱,很多時候一些情感問題或情緒不知道向誰反應,也很少會主動去找老師幫忙的。而小張老師是以大哥哥大姊姊的角色主動關心同學的心中想法及生活情形,用同理心去體會他的情緒。

團長陳冠鳴說,為了加強小張老師的專業素養,在當協導人員以前,必須先參加一學期的培訓課程,內容包括青少年的輔導及溝通技巧,文化、同理心等層面的認識,個案的實例演練。協導之後也注重記錄與討論,使協導的過程更加順利。

輔導國中生有訣竅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一進教室,我就看到志明頭也不回的背對著門。第一次到淡水國中為學生做課輔,當大姐姐的心情真是緊張。我的輔導對象--志明,是一個酷酷的男孩子,向他打了招呼,他愛理不理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過頭去。

和我一起輔導志明的還有阿潘,當時我和他都是剛進大學的新鮮人。加入了淡大慈幼會,透過社團的安排,我們每星期五都會到淡水國中幫同學做課輔。這些學生有的是自願的,有的則是老師推薦的,晚間當其他同學放學回家時,他們留在學校接受我們為他們設計的課程。


每次和志明說話,他總是不注視人,也不理我。當下心情一沉,覺得好挫折。而阿潘的個性活潑大方,總是首先打破沉默的僵局:「嗨!你今天過得好不好啊?」「你穿體育服裝,今天是不是有體育課?」志明只隨便回答:「好啊!」「是啊!」阿潘不怕遭拒絕,總有耐心地想出各種話題問志明。

志明終於漸漸敞開心房與阿潘開始有了互動。他們正熱烈地討論著關於摩托車的話題,我只有在一旁點點頭,笑一笑。「二個不認識的人如何熟悉?」我時常問自己這個問題。我想是我不夠主動、太過嚴肅,所以才一直無法突破這個情況。

志明不喜歡讀書是他早就表現出來的,聊天之中,我們發現他對美術很有興趣,因此抽出一些時間,在課堂上教他寫pop。他越來越習慣課輔了,我猜他喜歡課輔給他的感覺。

雖然名為課業輔導,我們並不只針對課業,也注重其他個方面的均衡發展。上課的第一小時我們是以一對一或二對一的方式,幫學生解答課業的問題;接下來的第二個小時,我們會把學生集合起來,安排一些較生活化的課程,如團康活動、如何隨手做環保等課程。但在第一小時裡如果學生真的很討厭讀書,我們會彈性的做變化。

「志明,你有沒有抽菸?」「有啊,怎麼不抽?」「你抽菸的時候不要穿制服,否則會被記過喔!還有,我們上課時你也不要抽。」一聽到阿潘這麼對志明說,我驚訝得望著阿潘心想:抽菸應是不被允許的,怎麼……。事後我問他為何要這麼說,阿潘說如果對他說一堆教訓的話,他必定聽不下去。我這時才恍然大悟,教導孩子應該用引導的方式,而不是直接用責備的態度或訓話的方式,阿潘真是用心良苦!

我慢慢摸索出心得了,然而很快的一學期的課輔卻也隨著寒假的到來而結束,不知為何,志明也沒有再參加下學期的課輔。大二開學初的某一天,我想到了志明:志明應該畢業了,不知目前他過得如何?我主動的捎了封信給他,開始了我與他之間的通信,聊生活的點滴,分享快樂與煩惱。

志明是我第一個輔導的學生,在這樣的過程中,我學習到了很多。在學生時代,同儕的影響力可說最深,所以和他們在一起時,我盡量扮演同儕的角色,希望能間接導正他們部分錯誤的觀念,改變他們對生活態度的消極。而且,把生活上的東西帶進枯燥乏味的課本,才能使學生快樂有效的學習。而親切與主動的態度,更是建立友誼和贏得信任的第一步。

除此之外,自己也從他們身上學習到許多,像是赤子之心吧!簡單的一句話就能使他們笑得那麼開心,這是現代人普遍缺乏的童心,在他們身上卻表露無遺。

教育有其潛移默化的作用,我不敢說這樣的課輔活動對學生能造成多大、多好的影響力,但是我相信它有一定的功效,透過我們的用心與真心對待,對他們多少都能有所幫助,無論是課業、生活或感情。

身歷其境 楊靜齡成立恩加貧困家庭協會

【記者關宏智/生命力報導】「家裡以前非常貧窮,每餐都吃稀飯,有一次為了給小妹吃乾飯,其他人都吃很稀的稀飯,可是因為住的是老房子,從屋樑上掉進碗裡一隻小老鼠,飯就要倒掉,大家都哭得淅哩嘩啦的。小妹到現在還會說,妳敢說出去,我就死不承認。所以說貧窮是很傷人的,很少人能順利走出貧窮。」「恩加貧困家庭協會」發起人楊靜齡說出了自己的成長經驗。這位喜歡別人稱她楊姐的有心人,因為曾經貧窮,使她覺得必須幫助窮人﹔因為曾經貧窮,使她能身歷其境的替窮人子女想,而「恩加」就在她的理念下成立–飲水思源,恩上加恩。

「恩加」的服務理念為「用腳接近、用心關懷、用行動承諾」,對象主要是十八歲以下的貧困家庭兒童及青少年,其服務項目則依案家需要而有所不同。義工會在週六、週日載著一箱箱的童話書,來到公園、廟口或是大樹下,陪來自四面八方的孩子讀書,這是「恩加」的「街頭圖書館」,希望能因此認識孩子的世界,關照學習落後及缺乏閱讀興趣的孩子,也可以藉此尋找最需要服務的對象,給予個案輔導。


「恩加」還提供獎助學金,幫助貧困家庭及子弟克服經濟上的困境,使孩子沒有後顧之憂的奮發向上,因為「恩加」相信唯有出現優秀的第二代,才能拯救一個貧困的家庭。另外,他們也提供了親子的活動與休閒機會,引導貧困家庭培養積極的態度與導引孩子的正向發展。而對於學業低成就及休學生,「恩加」安排了各種工藝課程和美育、群育團體活動課程,以給予他們肯定自我、發展潛能的機會。

「貧困家庭的孩子,由於常有自卑的心態,會想要逃避這個社會所以不容易接近。就像一個孩子曾經告訴我,無論什麼時候,他的前面都有一堵牆。也因為如此,在和他們接觸,進行個案輔導的時候,我特別用心。」楊姐說。

對於這些難以接近的孩子,「恩加」只能用時間取得他們的信任。楊姐舉了一個例子:「有一個小孩常輪流住在親戚家,由於得不到照顧,就不去上學。我為了瞭解他的問題,就每天花兩小時接他上下學,都快累死了。後來我有事要去大陸,他就對我拍胸脯說,楊姐,妳放心,我一定每天去上學。」這樣的回饋,是楊姐最開心的事,看到行為偏差的孩子,因為「恩加」的長期投入,而慢慢地朝正途走,是「恩加」全體一直在努力,也是感到最欣慰的事情。

不過「恩加」的財務狀況卻不太穩定,這是「恩加」最大的問題。但是楊靜齡仍堅持一個原則:「給錢並不能解決問題。」她覺得募款真的非常重要,但真正的關懷,才是幫助孩子的最好辦法。就像她明明知道,介紹個案給媒體報導,可能因此得到更多的捐款,但楊姐在乎的是,個案曝光會不會造成孩子的二次傷害。「最近市議會的一項預算被取消,撥給我們的經費可能又沒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照顧他們的事還是要做啊!」楊姐說出無奈,卻也說出堅持。

餐飲業-智障者的新天地

【記者陳士良/生命力報導】心路文教基金會研發組專員陳婉宜說:「從事餐飲業的職業訓練,對心路來說是全新的嘗試,因為它牽涉到我們服務的智能障礙者本身能力高低,以及家屬的配合。」

心路文教基金會擁有許多附屬的職業訓練機構,像是心路洗車中心、寬寬洗衣坊,這些機構提供的工作都是動作機械化、重複性高且可以分解成好幾個步驟來學習,對於抽象思考能力較差的智障者來說比較容易,但是許多能力較強的智障者能夠勝任其他更複雜的職業,所以心路目前正積極開發新的職業種類,而預定明年成立的古亭發展中心,就準備設計成餐飲業的職業訓練場所,訓練智障者從事餐飲服務的工作。」


陳婉宜表示:「廚房的工作大部分具有潛在的危險,而一般外場服務的工作又太過複雜,所以有人質疑智障者從事餐飲業的可能性;不過,我們會根據智障者能力的強弱,給予適當的訓練與職位,像是輕度智障就可以分派他去端菜、送餐具,而重度智障者就只能做清潔的工作了,所以餐飲業對心路的工作人員與服務對象來說,都是個全新的嘗試。」

每個進入職場工作的智障者,都會有一段實習的時間,由特教老師一步一步的教導他們每個工作的細節,等到他們熟練到能夠獨立力作業時,老師才從第一線退下,而且日後如果有問題發生,老師們也可以馬上支援,並且讓智障者再接受輔導。

相對於智障者能力的問題,家屬配合反而成為更大的問題;陳婉宜指出,智障者可以粗分為輕、中、重以及極重度,一般來說,家屬有意願送到社福中心輔導的大多為重度和極重度的智障者,可是古亭中心需要的是自理能力較強的輕度智障者,可是大部分輕度智障者的家屬,把他們留在家中幫忙家務的意願比較高,而非讓他們出去學習工作。

除此之外,根據社會福利法的規定,服務中心內社福人員與服務對象的比例至少要在一比三以上,對將來預定服務九十位智障者的古亭中心而言,表示將需要三十位以上的特殊教育人才,而且還需要心理治療師、語言治療師、復健治療師等等醫療專業人才,在目前台灣特教人才普遍缺乏的情況之下,要達成這樣龐大的編制,有實質上的困難,就算是將有服務意願的人送去接受粗淺特教的相關課程,也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不管在人力物力上都是一大負擔。古亭發展中心總共有四層樓,一、二樓是實習的職場,三樓與四樓則分別是職訓中心與宿舍,經營這樣龐大的社福中心對心路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所代表的就是心路將要募得更多的捐款以及投注更大的心力,雖然陳婉宜個人覺得這個計畫的賭注很大,卻不能不做,因為只有靠者這樣不斷的努力,才能使智障者有更完善的社會福利環境。

唱歌打球通通來 只要中輟生別變壞

【記者吳璽璸/生命力報導】籃球場上,一群男孩子正展開激烈的競賽,雙方終於在平手的情形下暫時退場休息。「嘿!你剛才卡位很兇喔。」「嘻嘻!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這是師大社區服務隊在安康社區輔導中輟生的活動之一。

安康社區裡居住著許多的老兵、殘障者、中輟生、原住民以及一些問題家庭。社服隊便常利用星期六、日,安排一些休閒娛樂的活動,邀這個社區的中輟生一起來參加,希望他們有正當的休閒娛樂。根據社區服務隊隊長陳智泓表示,以往與安康社區社工室的人閒聊中得知,中輟生就是常翹課到外頭遊蕩,或翹家的國中生,而不是指已輟學的學生。他們寧願跑到廟會的陣頭學習打鼓舞獅,就是不喜歡上課;有些則逃家至朋友住處三天兩頭不回去也不支會父母一聲。


在這些中輟生裡甚至有人吸食強力膠,而遭到同儕的排擠成了不歡迎的一群。有時輔導員想和他們聊一下這方面的問題,對此做進一步的了解與開導,他們總是含糊帶過,只說沒這回事,或是一談到這個話題就馬上跑開,一點也不給輔導員進一步談話的機會。除了吸毒的話題他們避而不談之外,談家庭狀況也是一項忌諱。因為他們多半來自問題家庭,父母離異或常不在家或感情不和睦,有的則是失業等。因此每當社團輔導員與他們聊天觸及到有關吸毒或家庭狀況的話題時,他們總是選擇逃避,充耳不聞是他們一貫的回答。所以他說:有時候與這些學生「溝通」是最困難的事。這樣的情形讓輔導員大傷腦筋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將中輟生可能吸毒的事告知安康社工室,讓社工來做輔導的工作。陳智泓說,一年多年來的經驗顯示,這些活動雖然並不能很有效的引導他們有多大的改變,但是值得欣慰的,至少他們沒有變得更壞更糟。

曾有雜誌以安康社區的一景做為封面,因為內文報導台北市五個貧民區,安康社區因是其中之一而被選做封面的底圖。有些中輟生看到了這本雜誌便嘻笑地說:哈哈!你看安康又得「第一名」了!陳智泓看到這個景象,心中覺得既難過又心酸。因為那些嘲諷自己居住的社區的學生,眼裡其實透露出的是傷心與無奈。

在安康社區的服務過程中,陳智泓看到這些遊走在道德與法律邊緣的青少年,很希望能拉他們一把,既使一個人的力量是那麼的有限,而且教育的工作本來就非一蹴可幾的,但他仍希望發揮所能來陪伴並引導這些青少年,往筆直安全的道路成長,而能有一顆比他人更積極救助拉拔「安康」的信心與決心。

進少年監獄服務 言行衣著都有禁忌

【記者張雅婷/生命力報導】大學服務性社團的服務對象可說是五花八門,不同的服務對象有不同的應對之道。比如面對一群孩子,就必須試著童言童語;面對肢障者,就必須加倍耐心;而面對受刑人,除了注意自身安全之外,還有些什麼特別的規定及不成文的忌諱,是不可觸犯的禁區?且看醒新社勵德隊員怎麼說!

整體造型方面,一組前組長劉千慈表示,每次出隊隊員的樣子看起來是拙了點,但的確是出於保護的善意,男隊員越是樸實越能避免受刑人同理心的比較,而女隊員方面則是避免受刑人遐想。劉千慈補充說,有些規定在沒進過苑的人眼裡,覺得多此一舉,但如果沒有徹底落實,難免在裡頭引起風波。「有一年一個女隊員褲管太長向上捲,這在日常生活中我們覺得理所當然,可是受刑人卻起鬨要幫她改褲管。再如平日我們習慣只叫名字,可是裡頭的受刑人太愛開玩笑了,總喜歡替女隊員取匿稱,譬如〝梅君〞他偏要叫〝小君君〞,所以只好以身作則連名帶姓地稱呼隊員。」


至於頭髮及飾品方面,根據前紀律股長蕭金雲的說法,女孩子的頸項是性感帶,無論馬尾或一條辮子都太花俏,只好梳成兩個辮子以分散注意力,至於頭髮太短的,一律以黑夾子夾牢,而男隊員「江口洋介」的髮型是絕不可能過紀律關,非得大肆修剪一番。此外,為了確實掌握時間,隊員可以戴中規中矩的手錶,但要是樣式太新、色彩太炫,就得同其它飾品在進苑前拔除。這麼做,一方面保護自己不引起同學羨慕心理,另方面擔心成為違禁品,哪怕是小別針,一經同學改造,仍然有相當的作為。劉千慈補充說,平日不足為奇的迴紋針、湯匙等用具,一旦落入受刑人手中,極可能成為開鎖的鑰匙。

在說話技巧上,劉千慈坦言,因為面對特殊的服務對象,遣詞用字都必需審慎些,尤其黃色笑話更是禁忌。而事涉敏感的話題,就必須技巧性的避開,去年少監暴動就是很好的例子。「當時我們聊別的話題,一個受刑人突然提到暴動的字眼,只見其它受刑人向他使了使眼色,我們便知道趕緊轉移話題,免得空氣僵化。」劉千慈更進一步地說,這事還好,可能是上級交代使他們避諱。要是觸犯同儕約定俗成的禁忌,才真的尷尬。「那天,一個女隊員無意中提到她最怕蛇,〝蛇〞字一出,馬上招來受刑人嚴厲指正。第二次不小心提到,已是幾近變臉的程度。問他們原因,他們多不願透露,只是明白地要你別再提。後來透過一個較熟的受刑人才知道,他們覺得在裡頭已經夠衰,若再提陰的東西,運氣肯定更背。因此以〝溜〞代替〝蛇〞。」

劉千慈指出,為避免受刑人藉機觸碰女隊員,進苑期間禁止男女隊員間碰觸。而少監內缺乏女廁,男隊員就必須付起保護的責任,統一帶過去、計算好人頭,再統一帶回。劉千慈最後強調,在物品方面,無論是不是違禁品,一定得「帶多少進去,便帶多少出來,即使是一張紙屑。」

捐血協會將建立亞洲第一個臍血庫

【記者陳士良/生命力報導】骨髓移植一直是台灣目前治療惡性血液疾病最主要的方法,各捐血單位也都致力於尋找骨髓捐贈者,期能造福更多的患者,但即使如此,仍舊是供不應求,不過臍帶血庫的出現,為惡性血液疾病患者帶來了一線曙光。

根據中華捐血運動協會的研究顯示,嬰兒臍帶中的血液富含製造血液的造血幹細胞,而造血幹細胞的移植在臨床上是治療惡性血液疾病的重要方法,因此臍帶血的蒐集應用早已受到歐美先進國家的重視。


目前,像急性骨髓性白血病這類惡性疾病的治療,仍然以骨髓幹細胞移植為主,但是由於尋找體質配合、不會產生排斥反應的捐血者不易,捐血者需接受全身麻醉以進行骨髓幹細胞的抽取,之後更需要住院療養,過程耗時、具危險性且需要龐大的醫療費用,如果遇上患者已經進行大量化學治療,而捐贈者卻臨時退縮,將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收集臍帶血並不會對捐贈者造成傷害,而且是一種資源回收再利用,是良好造血細胞的來源,可以彌補骨髓移植的不足。

協會研發處長程偉仁表示,這項新技術的好處相當多:第一、需要骨髓移植的病患將有更多選擇機會,而且臍血幹細胞可以預先做儲存與分類,可以縮短尋找合適捐贈者的時間。第二、可以為體質特殊者或少數民族作預先庫存,造福弱勢。第三、由於臍血幹細胞移植的排斥反應較低,移植成功的機率提高。第四、臍帶是新生個體的一部份,臍血幹細胞帶有成人病及病毒疾病的機率較低。

雖然臍血幹細胞移植優點眾多,但是因為捐贈者是新生個體,沒有個人病史可供查詢,所以必須謹慎探查家族病史,以確保臍帶血的品質;此外,臍血的量相當有限,大多用於治療兒童,也是一項不易克服的問題,目前研究人員正致力於體外人工培養技術的發展。

除了技術層面的問題,臍血的應用也必須注意法律以及道德上的考量,吳泰民指出,臍血收集之初,需向產婦說明作法及配合方式,像是家族病史的查詢、遺傳疾病的檢驗等,都牽涉到產婦個人的權益,所以必須非常小心注意法律程序的問題,待簽署同意書之後,才能進行蒐集和保存。其中,為了檢驗所蒐集的臍血是否正確,需向產婦抽取五到十西西的血液,這是他們認為未來在推廣時可能會遇到最大的阻礙。

中華捐血運動協會目前正與臺大醫院協商臍血蒐集的計畫,中華捐血運動協會宣傳組員吳泰民表示,臍血庫的作業場所正積極整建中,低溫冷凍與無菌操作的設備也陸續裝機,台灣將成為亞洲第一個運用此項新技術,治療基因和惡性血液疾病的國家。

分離術血小板 白血病患的福音

【記者陳秀慧/生命力報導】「好痛啊!」小君又在痛了,吵著要輸分離術血小板來減少疼痛。

「小君的治療效果一直都不好,她是白血病所引起的血小板減少症,大約兩天就得接受一次分離術捐血,補充流失的血小板,來維持她的生命。」台北捐血中心的護理長林家羽說著小君的病情。


林家羽說:「醫生的診療單開出來,小君兩天須輸入十二單位的血小板,而一袋的血液只含三十西西的血小板,即分離出一單位的血小板,如此小君必須輸血十二袋才能符合所需,相對地得適應十二個人血液所可能產生的抗體。現在有了分離術血小板,小君只由一位捐血人就可供應所需的血小板,可減少輸入多數人血液的排斥機率。」

由於有許多像小君一樣急需血小板的白血病人、敗血症病患,甚至意外而大量出血的病人,也需要血小板來止血,所以出現新的分離式捐血方式。它是使用血液成分分離機,將血液抽出體外同時分離成血漿、白血球及血小板,把需要的血小板及白血球收集完成後,其他的血漿及紅血球則輸回捐血人的體內。林家羽說:「由於捐血完全是經過血袋來運作,血液只流經個人的專用血袋及體內,一人用後,血袋整個封掉成廢棄物,所以捐血人不必擔心感染的問題。」

分離術捐血,全程運作完約需一個半小時,時間相當長,且分離術捐血機只有在特定的捐血室才有提供,所以要事先以電話預約,林家羽說:「一般人平常上班都很忙,沒有時間抽出一個半小時來捐血室,通常都只能集中在假日捐血。可是病人卻沒有晴天、雨天之別,每天都需輸血,這是比較麻煩的地方。只能希望捐血人能奉獻更多的時間與愛心,來幫助病人度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

中輟學生復學

【記者余澤綿/生命力報導】最近中輟學生的問題開始浮上檯面,愈來愈多的中輟學生犯案問題已經受到社會大眾的關注。

北縣新莊市的福營國中除了志願升高中的學生之外,還針對許多有不同性向的學生開設不同的技藝教育班。但福營國中的輔導室仍會接觸到許多中輟學生的輔導個案。


輔導室的方主任表示,「中途輟學」從國一到國三都有個案。國一學生發生輟學的原因和課業有較大的關係。他們剛從國小升上國中,在念書、考試方式的改變之下,常因不適應而感到功課壓力大,於是開始逃避上課。而在國二和國三發生輟學的主要原因,主要在於交到壞朋友,加上本身自制力不夠,很容易就學壞了。

學校在於中輟學生的輔導上,主要方向在於希望中輟學生回到學校繼續學業。方主任表示,畢竟國中生的年齡還是太小,他們並不會鼓勵孩子那麼早就踏入社會,開始工作。在中輟學生的輔導上,他們主要先利用電話聯絡,找到孩子本人及他們的家長。在勸導孩子回到學校的過程中,輔導室會先讓孩子在輔導室一段日子,由輔導室的老師們替孩子補強輟學這段日子的學業,再讓孩子回到原班或再安排導師、班級就讀。

方主任說,國中生都很單純,中輟的孩子回到學校並不會遭到排斥。就讀國一的義偉,他們班上有一個復學的中輟學生。義偉並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同。「他人很好啊!現在也都不會翹課、打架了!」義偉說。

還是有很多孩子回來一陣子又再度輟學。例如有一個國一的男孩子,在輟學之後又再度復學,後來又翹課。方主任在接觸之下,發現那孩子在輟學那段日子在外面混出複雜的背景,復學後,外面那些壞朋友又常來找他,後來這孩子又再度輟學了。

方主任表示,很多中輟學生是誠心改過的,在學校也能適應得很好,這些都要靠自己的自制力及大家的接納。

喜憨兒努力有成 烘焙屋開分店

【記者陳韻如/生命力報導】在台灣,心智障礙者佔人口比例百分之二,約有四十萬人。喜憨兒文教基金會網站提供各項服務,如成立家庭聯絡網、心愛清潔服務隊、殘障庇護工廠、就業輔導等。

喜憨兒文教基金會是由高雄市心智障礙者家屬組成,經高雄市智障者福利促進會發起成立。所謂心智障礙者是指唐氏症、腦性麻痺、自閉症、行為及情緒異常、智能障礙、及多重障礙者。


基金會最大的特色在於成立庇護商店,以訓練心智障礙者的工作能力。今年三月,基金會成立國內第一家由心智障礙者及其家長經營的麵包店—喜憨兒烘焙屋。十一月,喜憨兒烘焙屋在高雄市新光三越百貨公司地下一樓增設分店。基金會董事長蕭淑珍表示,成立一個專屬於心智障礙者的社區家庭,才是這些孩子永遠的家。

勵馨「街頭探險」 教青少年保護自我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說一個除了戴保險套和不發生性行為之外,避免未婚懷孕的方法?」參加「勵馨傳奇──街頭大探險」的青少年進行闖關遊戲,不少人楞在「眼明手快」一關,面對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卻也有青少年突發奇想:「那就趕快結婚啊!」立即引來一陣稱奇叫絕。

勵馨基金會二十五日下午在台北東區ATT開放廣場,舉辦街頭青春PUB「勵馨傳奇──街頭大探險」活動,在附近街道共設計了十二道關卡,配合「自我保護」、「飛越色情陷阱」、「避免約會強暴」等宣導主題,透過各項闖關遊戲,讓青少年認識在街頭上、生活中可能面臨的陷阱、迷思及自我保護的方法。


勵馨基金會表示,現今社會上充斥著各種色情陷阱,如電話交往中心、地下舞廳、色情行業廣告等,青少年在暴力、色情氾濫的環境與混亂的兩性價值觀下,必須「自力救濟」──學習保護自己。

「舉出色情廣告的特徵?」「哪些場所容易有色情陷阱?」每一道關卡設計不同的問題,透過遊戲引導青少年去思考各種可能存在的陷阱、誘惑和自我保護的方法,體驗安全闖關成功的重要性,以及面臨問題時如何全身而退。

這項活動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學生、青少年及小朋友參加,最後依照闖關成果抽獎,現場並有一位民眾表明「義不容辭」加入勵馨義工的行列。一位東吳大學學生上台領獎時有感而發,有了情慾並不代表要有性接觸,兩性必須建立正確的相處態度,校園裡特別需要培養這種觀念。

勵馨基金會表示,從最近發生一連串青少年案件,無論是集體暴行、性侵犯、或是未婚懷孕,充分曝露出兩性教育的缺乏與中輟、逃家青少年問題的嚴重性。勵馨將持續推動「街頭兩性教育」,並實際接觸關懷街頭蹺家、流浪、或遭受性侵害的青少年。十一月起街頭青春PUB將推出「街頭心理劇場」,探討「離家」問題。

自閉症患者 宛如火星上的人類學家

【記者許偉琪/生命力報導】今年剛升上國中二年級的阿新,就讀台北市一所國中的普通班,從小,阿新就是一個活潑好動的小孩,也許有時會好動到無法控制的情形,但是在其它方面一切正常之下,阿新的父母並不以為意。然而,阿新在課業上明顯的跟不上,語言上常莫名其妙的重覆一些字眼,而且人緣不好,這些情況都讓他的親人擔心,直到阿新的阿姨帶他去看醫生,而被判定為自閉症患者後,所有的疑惑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自閉症患者在人際關係、言語表達和行為上會出現障礙。」台大自閉‧星雨服務社副社長黃景穗說。一般自閉症患者的智商都算正常,有些甚至可說智商相當高,有健康的四肢,也具備一般程度的生活能力,然而在面對與他人的相處及情緒表達上,自閉症患者就明顯的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在人際關係方面,自閉症患者對人際關係的掌握有顯著的困難,「像阿新,他自稱有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一問到他和女朋友交往的情形,他卻支支吾吾的,在我問清楚之後才發現,他所謂的『女朋友』只是一個比較常理他的同學而已。」自閉‧星語服務社長洪仲清說。「但是阿新就一直以為這就是他的女朋友,而偶爾替『女朋友』買東西,就是所謂的『追求』。」像這樣,對人際關係的界定,就是自閉症患者容易混淆的地方。

「自閉症患者有一個在心理學上的通稱,那就是『火星上的人類學家』。」洪仲清說,「這表示自閉症患者的思考方式和邏輯和一般人不同,這也造成他們在與他人相處時,會讓人感到『不正常』和『奇怪』。」以阿新為例,「有一次阿新的媽媽問他為什麼不吃魚,他回答說,如果要我吃魚,就像要把鍋子打破一樣。」洪仲清說。這種與一般人不同的邏輯,是自閉症患者常有的情形。

自閉症患者與一般人不同的邏輯思考方式也同時反應在所謂「固執性行為」上,也就是患者會不自覺的重覆某些特定的行為,如自言自語、重覆褶紙褶一個月或者是極端的挑食。「像我遇過一個案例,那位患者習慣重覆坐二三五的公車,幾乎每天都坐,而且只坐二三五路線的。」洪仲清說「有一次我和他一起搭公車,他居然可以從遠遠的就看的出公車的編號和司機的長相,真的把我嚇壞了!」

同時,不斷重覆相同的語言也是固執性行為的一種,比如說阿新會在談話中不斷重覆他從電視上學來的流行語,或是他和女朋友的事,這些不斷反覆的行為很容易使得與他談話的人感到不耐煩。

阿新這種「火星人式」的行為方式使得與同學的相處上,獲得「外星人」似的孤立,「他就是脾氣好,不敢反抗,在那種國中男生圈中,當然會受欺負。」洪仲清說。雖然同學不知道阿新有自閉症的情形,但是阿新不經意表現出的「不一樣」,就會引起同學議論,「像這種白白、弱弱的男生,很容易被小男生笑的。」

此外,「情緒表達的不適當也常是自閉症患者會有的障礙。」黃景穗說。有些患者一看到喜歡的人就會趴在地上,也有的小朋友一看到戴眼鏡、長相斯文的大哥哥就會去摸那個人的腳,「有的小朋友忌妒心和好勝心非常強,一旦我們的注意力稍微不在他身上,就會用哭鬧的方式博取同情。」黃景穗接著說

雖然自閉症患者在行為上有上述不適應的情形,但是有些患者會在其它方面展現出驚人的天份,「有些患者有藝術天份,像阿新的歌聲就不錯啊!我常鼓勵他唱流行歌曲,多多少少都能啟發他的潛能吧?」洪仲清說「還有其他患者的記憶力超強,我曾經測驗過他們記憶力的有效期限,最長到兩個月喔!常常我帶阿新出門,最後還要靠阿新記路的本事,把我帶回來。」

輕度精神病友 不瘋也不可怕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在這家醫院,每間病房的窗戶和門口,都被鐵窗包圍著;而每個出入的樓梯,也有著鐵欄杆的隔離。這裡是淡江大學樸毅社會工作團服務的地點,它位於台北縣三芝鄉的北新莊,一個偏僻、寧靜的山區。

「我們服務的對象是精神病患。」樸毅團團長盧怡貝說,一般人認為精神病患是一顆恐怖的定時炸彈,隨時有爆發的可能,其實這是錯誤的觀念,精神病就像每一種病一樣,有輕重度之分,樸毅團服務的就是輕度的精神病友。也有人會疑惑:「怎麼可能和精神病患溝通?」這些病友容易相處,一點都不恐怖,從外表上看來就像正常人一 樣。


盧怡貝說,輕度的精神病患有輕微的躁鬱症和幻聽等現象,只需要平日的藥物控制即可,他們也知道自己患病,和他們聊天時,有的病友甚至會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生病的原由說出來,然後說家裡的狀況、自己有幾甲的土地。有喜歡寫毛筆、畫圖、打球的,有的聊天時還會講人生大道理。

樸毅團在學期中,會安排幾個星期天,到這家名為台安醫院的地方服務,內容是一些動態的活動,如團康、園遊會、唱卡拉OK、淡水 一日遊等,讓病友在活動中有表現自己的機會,每次服務二十幾位病友,採一對一聊天的方式。盧怡貝表示,只要有社工在身邊照顧,並經過院方的同意,這些病友也可以外出,並非每天關在病房裡。

這些輕度精神病患平日做些什麼呢?醫院會從外面接一些簡單的手工來做,例如把橡皮圈綁在一起、裝髮夾零件等。盧怡貝說,這就是一種復健的方式。此外,病友有固定的時間可以到福利中心買東西院裡會發小金額的零用錢(五元、十元)給病友,而這些病友也相 當重視這些錢,因為這些是屬於自己的,可以自己保管和運用。

這裡的病友從年輕的十幾歲到老的六十幾歲不等,他們會患病絕大部份是壓力所造成,課業、情感、家庭等諸多心理壓力的長時間累積,才因某事而爆發出來因而發病。盧怡貝說:「我們只想把歡笑帶給病友!」

百名愛心民眾 以鮮血換來血癌患者無限的希望

【記者林麗華/生命力報導】慈濟功德會台北分會在十二月十八日下午舉行的「骨髓捐贈驗血」活動,在民眾踴躍的參與下,圓滿落幕。朝建立台灣地區十五萬筆骨髓資料的目標,又邁進了一步。

整個活動的流程是先由有意願者填好資料,然後功德會師姐詳細解說為什麼要捐贈骨髓、哪些人需要接受骨髓移植及手術的過程。確定民眾有意願之後,簽下同意書,核對資料、再核發「大愛捐髓卡」,進行抽血10C.C,送至美國做HLA(人類白血球抗原)的化驗,建立資料庫之後,以後各國若有需要骨髓移植的人,都可以直接進資料庫找出相符的人。但是這種非血親,HLA卻相符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所以建立龐大的資料庫是必須的。


原先活動預計在下午一點鐘開始,但在協辦單位扶輪社城中分會的大力宣傳下,不到一點已有十五位會兄填好資料等著抽血了。還有民眾遠從台北縣坐計程車來,就怕趕不及前一百個名額。活動進行至三點五十分左右,順利結束。

由於每做一次HLA的化驗,慈濟功德會便必須付出兩千五百元的費用,由此可知建立十五萬筆以上的資料庫,所需經費是多麼龐大。所以目前慈濟設有劃撥基金專戶,希望民眾樂捐,劃撥帳號是6887791,戶名:佛教慈濟基金會,並請註明「骨髓資料中心捐款」。

奮力不懈 過達觀人生

【記者林麗華/生命力報導】民國六十二年二月,一場火改變了都越生原來的外貌。那天早上,他準備燒開水,因為前一晚喝酒,神智昏昏沉沉,沒有聞到瓦斯味,當他一點火,臉和雙手馬上被火燒傷。恢復意識後,他覺得很懊惱,對未來感到有些恐懼。在醫院住了四個月後,因為身體狀況實在是無法繼續服兵役,醫生請他提早申請退役。

出院後,都越生以釣魚和打麻將做雙手的復健,「從小到大,我都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受傷後,只擔心雙手以後的功能。」剛出院回家,連吃飯都無法自己動手,洗澡時,肥皂還會從手中溜掉。於是他專心做雙手的復健,至於外表並不以為意。


有一次,他和平常一樣準備出門釣魚,招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司機開了門,看到都越生的臉,馬上加速把車開走,「發生這件事,我才覺得自己的外表可能很難看。」之後,都越生不再釣魚、打麻將,開始找工作。面試了幾份工作,老闆都是以他的外表為理由,回絕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貼宣傳紙的工作,在六個應徵者中,老闆選擇了他,老闆相信他會做得很好。做了一段時間後,從同事的口中得知,原來他的薪水比起同樣工作的同事低了一倍。

後來,經由朋友的介紹,他得到大廈管理員的工作,薪資待遇比前一份工作好。都越生有了經濟能力,便定期捐款給當初尚未成立的陽光基金會,也因此成為陽光基金會的創會幹部之一,「因為自己走過這樣的路,知道其中的過程,所以我願意盡一份力量。」在當時他也是伊甸基金會的義工,他和他的老婆就是在伊甸基金會的活動中認識。

「我對人生的態度是無所謂、無所求,我現在的心是平靜的。」躺在病床上的都越生侃侃而談。

空大慈愛義工 利用閒暇服務社會

【記者蘇皚雪/生命力報導】空大慈愛社是由一群社會人士組成的服務性社團,義工們大都有屬於自己的工作,如慈愛社的社長林若平平日便在南山人壽上班,但是義工為了能回饋社會,他們都願意付出一點時間,去關懷身邊的人。

慈愛社通常都會利用星期日去探訪老人院或育幼院,陪伴老人渡過一個愉快的週日,義工們為日常生活平板的老人,增添幾分歡樂。除了進行關懷探訪,陪老人聊天外,義工們還幫忙清潔老人院,讓老人們有一個乾淨的環境居所。


此外,慈愛社還會幫一些團體進行義賣。林若平說,由於一些團體人手不足,他們會幫忙幼兒院,或是幫一些身心殘障的團體進行義賣工作,而且拿出來義賣的東西都是由團體內的成員親手做的;而且義工們每次進行義賣時,都希望能把東西賣光,所以每當義賣時都很努力的去推銷。雖然慈愛社積極關懷社會,但據林若平說,有些事情也只能用心去愛護,好像到醫院探訪植物人的活動,他們只能用心靈去支持病人,卻不能實際從醫療上幫助他們。

雖然慈愛社的社員大部份都是在職人士,但仍然互相配合,定期舉行聚會,討論社中的大小事務,所以慈愛社的探訪活動大都是在假期中舉行。

服務多元化 唯少年服務仍需努力

【記者蘇皚雪/生命力報導】台北女青年會的愛心服務隊每逢星期二至五,都會帶著義工們探訪台北各地區的養老院,為平日寂寞的老人們帶來一絲絲的歡樂。

在愛心服務隊擔任義工的楊欣如表示,老人最需要的就是有人陪伴,因為他們在養老院中,都沒有什麼親友探望,而感到孤單寂寞,所以愛心隊藉著每星期固定到養老院探訪,跟老人們聊天,儘量排解他們心中寂寞的感覺。另外楊欣如說,愛心隊的義工還會帶老人去就醫,雖然養老院內也有專人負責帶老人去看醫生,但是由於人手不足,所以愛心隊的義工都自願陪伴老人看醫生去。


同時愛心服務隊還會定期到校園或少年監獄服務,對一些有不良行為的少年,如抽煙等,義工會向他們勸導,盡量令青少年們有一個良好的嗜好(原來愛心隊只不過是台北女青年會內社會服務部其中的一個服務單位,其實社會服務部還有針對青少年、幼兒、殘障等不同的對象,可說是一個多元化的服務單位。

但據女青年會的執行幹事聶浮屏說,服務部中的老人、婦女、幼兒等服務已日漸成熟,唯獨青少年服務是現階段辦得較弱的,由於義工們大都是家庭主婦,如果再由媽媽們向青少年作出勸導,少年們會覺得囉嗦,感到煩悶而不想多聽,所以聶浮屏說她們大多會舉辦配合宣導主題的「校園演唱會」,如反吸毒,反暴力等宣導,這樣會令青少年比較容易接受,可是經費卻是一個惱人的問題,因為每一次樂團演出,都要動用許多的費用。這種大型的演唱會主要是對全體學生作宣導,服務部還會配合校園需求,在校內設有小社團或小組討論,這樣便可以進行個別的討論和輔導。

但是聶浮屏指出,在校園設立的小團體,為了使青少年們容易融入社工的人員的圈子裡,所以服務部都會請一些大專院校的社工系同學擔任社團的領導人,但由於很難與同學們的時間配合,而致人員常有調動,使新加入的社工系同學又要重新適應環境,所以很難令青少年的團體運作得成熟。

另外社會服務部中本來是有一個為盲友服務的部門,但女青年會鑑於現今社會上有許多盲友的社團,而且規模及設備都而達到成熟的階段,所以女青年會便把原來隸屬於盲友服務的義工和設備,分發到其他的盲人社團服務去了。

其實社會服務部還有許多的小團體為弱勢者帶來歡樂,好像婦女合唱團,經常利用餘暇探訪孤兒院或養老院,為他們獻唱。

呂彩雲樂於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記者王偉肇/生命力報導】今年四十二歲的呂彩雲原本是一位上班族,為了全心全意照顧家庭及她那目前剛升國三的兒子,她毅然辭去工作,做一個全職的家庭主婦。一年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她加入了恩主公醫院的在宅服務志工行列,希望能為社區的服務工作盡些心力。

呂彩雲最先接觸的個案是一位九十幾歲的阿嬤,她的子女都忙於工作,所以也沒什麼時間照顧她,平時就讓她一個人住在偌大的房子裡。


呂彩雲說:「記得我第一次到阿嬤家裡時,看到她又老又生病地躺在床上,沒有人照顧,也沒有吃什麼東西,看在我心裡真的是好難過喔!晚上睡覺都睡不著,腦中不斷浮現阿嬤孤獨地躺在床上的身影。那一段日子我有空就去照顧她,帶她去看病。後來這位阿嬤在三個月後往生了。」經歷了這一次個案接觸,更加強了她的服務意願。

呂彩雲目前所服務的個案家庭位在鶯歌,家中共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是智障,唯一智能正常的女兒在國中時,不知為何,精神出了問題,曾經有攻擊人的記錄。她說:「曾家的家境並不富裕,三個孩子的教養問題一直是個很重的負擔。」加上曾先生去年在一場車禍中不幸喪生,家庭所有的生計責任便都落在曾太太身上。除了政府每個月給他們每個孩子有六千塊的補助外,其餘的就靠曾太太做些家庭代工來貼補家用。

曾家的孩子目前只有最小的兒子和母親住在家裡,另外的兒子、女兒則分別被安排住在苗栗及桃園的療養院裡。呂彩雲固定在禮拜一的早上會到個案家中探視,除了幫忙整理家務外,主要還是幫這一位母親協助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她說:「由於曾太太不認識字,有些需要辦手續的事情就會託我幫她辦理;有時她想到桃園的宏恩療養院看女兒,只要有空我就會開車載她去。」

最後她說:「從事這樣的服務工作讓我覺得生活充實了許多,而且和曾太太相處久了,和她就像朋友一樣,看到她能快樂,心裡也會覺得很高興。在接觸了這麼多遭遇不幸的個案後,才真正發現自己是很幸福的,只要能力可以做得到的,我希望可以盡量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兒、媳冷漠 恩主公醫院志工送溫馨

【記者王偉肇/生命力報導】住在三峽的李老先生已經八十多歲了,他雖然跟兒子、媳婦住在一起,可是跟媳婦相處的並不好,不是對他惡言相向,就是完全不理他。加上兒子、媳婦終日在外面工作,所以已經八十多歲的李老先生還得自己煮飯、洗衣服。

今年四十三歲的劉月玲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得知恩主公醫院有招募志工的項目,由於她本身工作時間不固定的緣故,所以被分配到社區服務的在宅服務組。李老先生就是他目前的服務個案對象。


劉月玲說,李老先生雖然可以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可是經常一個人待在偌大的房子裡,心裡不免會有孤獨寂寞的感覺。她和另一名志工每個禮拜都會撥出兩小時到老先生家陪他,除了陪他去看病、拿藥外,主要還是跟他聊聊天,幫他舒展一下鬱悶的情緒。

李老先生時常向劉月玲抱怨兒子、媳婦對他不好;有一次他的腰酸痛的不得了,他的兒子非但不理他,還怪他是個麻煩。面對李老先生的遭遇與不滿,身為志工的她只能站在開導的立場多安慰他,希望他可以想開一點。

有一陣子李老先生一直嚷著要住到養老院,甚至還說想要自殺等話,劉月玲找來社工員陳靜琳一起苦口婆心勸他,才打消了他的這些的念頭。劉月玲說,其實李老先生住的地方還算舒適,平常的活動也很自由,他所需要的只是真心的陪伴與關懷。

劉月玲說:「雖然李老先生的脾氣有點古怪,有點固執,可是有一次我臨時有事不能去陪他,當我用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時,我可以從他的失望的語氣中,知道他還是很希望我們能去陪他的。」

散佈恩主公的德澤

【記者王偉肇/生命力報導】急難救助是行天宮文教基金會的主要工作之一,不過受限於許多急難救助的工作牽涉到的是專業的救助能力,在社工人員的專業性尚未成熟與普及以前,急難救助目前所做的大多是金錢上的援助。

行天宮文教基金會社助課組長楊順娥說:「急難救助的對象主要是對於遭逢變故而陷入困境的人,提供給他們生活或經濟上的援助。」記得今年八月溫妮颱風來襲,造成台北如內湖、汐止等地區相當大的災害,行天宮方面除了發放慰問金以外,並立即分派一批效勞生與志工前往災區協助善後。


楊順娥說:「目前基金會方面正有計劃在徵召有專業能力的社工人員,並且對志工人員施以相關的培訓,希望可以在社會救助的工作上達到最好的效果。」像位於北縣三峽鎮的恩主公醫院便培訓了一批志工人員,以從事各種社區服務工作。「在宅服務」是目前口碑相當好的項目,它的主要服務對象是三峽,鶯歌地區的老年人、殘障者、長期病宦,由志工人員親自到他們的家裡提供直接的服務,如家務整理、陪同就醫、生活起居的照料等。

行天宮文教基金會也提供助學金給家境清寒的學生,並且有長期培育清寒資優生的資助辦法;其他方面,基金會還提供了一筆醫療急難救助金,直接用來幫助金錢上有困難的病患及家屬。和基金會有合作關係的醫院在北市有十家,全省則有二十一家,目前正有計畫一步步擴展到全台灣各地,也希望能對住在醫療資源不足地區的民眾有所幫助。

銘傳弘仁社愛盲組談「報讀」經驗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大廳裡可以聽見逐字逐句唸出課文的聲音、點字機的嘎嘎作響,以及細語聊天的交談聲──這是銘傳弘仁社愛盲組組員每星期一在台北市啟明學校為盲生進行「報讀」的服務情況。

由於視障學生無法像一般明眼人順利閱讀印刷書籍,透過明眼人的口述就成了視障學生重要的學習管道:將唸出的課文錄音,有助盲生日後複習、口述課文和考題,為盲生課業輔導、或者唸出書面資料,盲生利用點字機做成點字讀物,方便日後閱讀‧‧‧,這些都是報讀的範疇。報讀的工作主要是為了加強盲生校內的課業輔導,提供盲生校外的資訊,並且重視知識、團康和心理的交流。


在報讀的過程中也會有困難或不順利之處。組員王俊化舉例說,像是地理科,涉及空間位置的分布問題,往往讓盲生不得其門而入;而數學科,組員對於描述抽象的概念感到困難。除了課業上的問題,與盲生相處時,把他們當作自己的朋友看待,遇上盲生有情緒上的困擾,像朋友般傾聽、交談,校方也會提供意見。

「『報讀』是兩個對等的生命在互換彼此的有無。」組長楊郁薇說,「其實視障學生和一般人一樣,也會遭遇到挫折,以及心理情緒的困擾。」她認為一般社會大眾認定視障學生比較內向、消極、情緒不穩,這是錯誤的刻板印象所致,而生活周遭的人,對視障學生的不良態度,也會影響視障學生的心理適應。相反的,視障學生比一般明眼學生更單純,更真心誠意地和人交朋友。

「看見一位視障學生為了『寫』簡短幾個字的賀卡﹝避免明眼學生看不懂點字,所以真的拿筆寫字﹞,一張臉幾乎貼近桌面﹝這樣才看得到自己的字跡﹞努力寫上祝福的話。」王俊化說,這樣的畫面印烙在腦中許久,人世間的真誠也莫過於此。

台北市啟明學校除了銘傳大學有進行為盲生報讀的工作外,大同工學院、台北護理學院和台北商專的服務性社團每周都有定時報讀的服務。王俊化說,有些組員不明白這兩個鐘頭的報讀對盲生有什麼幫助,除了課業輔導外,沒有真正敞開心胸像朋友般關懷盲生,他期望組員都能抱持「尊重彼此」和「學習」的態度為盲生報讀。

銘傳慈青社關懷聖安娜之家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啊──乖,張開嘴巴,啊──」銘傳慈濟大專青年社社員緩緩將稀飯送入這些孩童的口中,才過了一會兒,孩子咳了幾聲,又將口中的稀飯全部吐出。慈青社社員趕緊擦拭從孩子嘴角流下的飯汁,不斷地勸哄孩子們進食。

每星期六中午,數十位銘傳慈青社社員在聖安娜之家進行「居家關懷」──長期而例行的餵食工作。聖安娜之家收容了一群因父母無力撫養或遭遺棄而患有腦性痲痺的兒童,銘傳慈青社服務其中極重度多重障礙及水腦症兒童。


這些兒童長期臥榻,大多無法自己翻身,不能像其他一般小孩行動自如,因此需要他人餵食。社員劉玉珊說,每個孩子餵食的情況不同,一碗稀飯快則十分鐘,慢則超過四、五十分鐘,「孩子們的喜怒很容易從餵食的情況看出,如果孩子心裡不高興,餵食的過程就會比較困難。」副社長陳秀貞也說,「看起來很簡單的餵食動作,其實需要愛心和關懷心的投入。」

進行兩小時的餵食及簡單的按摩工作後,孩童們入床午睡。劉玉珊說,「雖然這些孩子因為語言上的障礙,無法親口說出『謝謝』或是心裡的感受,但仍然可以從肢體動作或表情看出他們愉快、雀躍的心情。」

以佛陀慈悲喜捨為宗旨的銘傳慈青社從兩年前起,便持續在屬於天主教福利機構的聖安娜之家做餵食工作。林宗民說,只要是好的宗教,善的根源並無二致,期望社員能將這一份愛心和感恩的心帶回自己的家中,孝敬父母──一尊尊「家中的活菩薩」。「這份善的循環,也是『居家關懷』的良意。」

折翼天使種植盆栽 綠意笑聲滿庭飄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光復節這天,平日安靜的八里教養院有了和往常不一樣的景象:小朋友和大哥哥大姊姊嬉鬧著,病房和院子裡處處充滿了小孩子咯咯的笑聲,綠綠的小盆栽使整個院子鮮活了!

早上十點,淡江大學的炬光社一行六十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院內,準備與這些小朋友們共度快樂的一天。劉俊良說,這次出隊最特別的地方,是不再像以往著重以戲劇和團康的方式帶活動,而創新安排了園藝教學。希望透過這種方式,帶給小朋友成就感,而且這些植物象徵生命,可以點綴院內世界。


這些「小」朋友從四、五歲到二十幾歲不等,因為發育不全,光從外表是看不出實際年齡的。劉俊良說,因為考慮到小朋友身體狀況及服務人員的不足,五院的院童只有三十個名額可參加這天的室外活動。

花垣上,每個小朋友都有一張報紙大的空間,由於小朋友肢體不便,幾乎所有的種植動作都由大哥大姐幫忙完成,但是對院童來說,這一株株的樹苗,還有泥土,給他們無比新奇的感覺。小朋友因為興奮,身體不停的搖擺、手足舞蹈,有的甚至用頭去撞大哥大姐呢!不時還會發出奇怪的聲音,那是他們的笑聲。「你在笑什麼?是不是覺得大哥哥很帥?」。舒瑜不太會說話,嘴巴張的大大的,只是目不轉睛地對著眼前的一株黃金葛傻笑。

劉俊良說,希望小朋友能在照顧植物的過程中,學習及感受付出,在看著植物一天天生長的同時,能激勵他們對生命的期待與希望。

忙了一下午,小朋友的心血展現在這三十株小盆栽上,形成了頗為壯觀的畫面。每個小盆上都有小朋友的名字,代表了每個小朋友的成果。有能力照顧植物的院童,興高采烈的把盆栽帶回病房,剩下的則被排成兩小列,形成院中的特殊景觀。

阿公阿媽抒發情感 需要你仔細聆聽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星期六下午一點鐘,看到一群學生一面說笑的走了進來,阿公阿媽們知道又有人來陪他們聊天了!這裡是三芝安養堂,每週固定會有一些團體來走訪,為平靜的安養堂,增添了幾分熱鬧的氣息。

淡江大學的親誠社會協進青年工作團就是這些團體之一。他們利用每週六下午的假期,拜訪居住在三芝安養堂與仁濟養老所的阿公阿媽們,陪他們說說話、談談心,希望用大學生年輕的活力去感染他們。


院中的老人大都身體健康,只有少數的有病痛。「我們所做的,只是關心與傾聽而已。」親誠團團長陳志煒說,爺爺奶奶由於長年住在院內,沒有親朋好友的陪伴,生活空虛寂寞,又缺乏心靈上的慰藉,特別需要有人關心。

「每次看到阿公阿媽因為學生的到來而泛起的笑容,自己就感到很欣慰。」陳志煒說,有些人認為和老人聊天一定既嚴肅又無聊,其實不然,阿公阿媽就像老頑童一樣,對於這些來陪他們聊天的人,反應可都不一樣呢!

「還有其他的伙伴,你去找他們,不要理我!」王奶奶不顧同學向她問好,獨自看著窗外。同學馬上找女生來幫忙,她拉著奶奶的手撒嬌:「我們來聊天好不好?」陳志煒說,有的阿公阿媽剛開始都不理會人,和他說話也都得不到回答,這時候可以問問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剪剪指甲,掃掃地啦,如果真的沒事,就陪在他身旁,微微笑,讓他對你有好感,日子一久,他們的態度也會漸漸軟化。

李爺爺身體不好,每次都向同學訴苦:「你看我一身都是病,沒用了,沒幾年好活了!」拿起桌上的藥包和保單給同學看,臉上泛著憂傷。「不會啦!阿公你走路好快,一點都不像病人喔!」同學趕緊贊美爺爺的長處,這是安慰的技巧之一。「你今天有沒有看歌仔戲?」談對方感興趣的事物,轉移一下話題,除了可以避免病人越說越難過,還可討爺爺的歡心呢!

還有洪奶奶,她生性活潑樂觀,總喜歡坐在院門口看看來往的人車。每次同學和她聊天時,她就牽著同學的手,幫男女生配對!

陳志煒提到,院中的阿公也會互相抱怨:「隔壁的都不洗澡,東西又亂丟。」阿媽則猜忌別的阿媽偷了她的錢,弄壞了她的東西。有的記性好,向同學一一述說牆上照片的故事,以及院中阿公阿媽的事情;有的性情孤僻,躲在房間不是睡覺就是發呆。當然也有互相幫忙的,有一個身體健康的阿公就時常幫隔壁的兩個朋友,他們一個中風,一個失明,而阿公總是不厭其煩的處理他們生活上的問題,如幫忙拿水壺之類的事。

漸漸和同學熟了以後,爺爺奶奶便會自然地與同學們話家常,吐露自己的心事。因為和外界隔離的生活,爺爺奶奶把感情寄託在同學身上,「要不要吃完晚飯再走?」「下次再來,我在這裡等你喔!」每次要離開時,他們總是依依不捨的說再見。

陳志煒說,或許有人會質疑這種光聊天的服務會不會太單調,但是事實上,這些老人最需要有人傾聽他們說話了。他們像對待自己的孫子、孫女一樣,告訴我們一些生活上的瑣事,無非是想藉由談天的方式,抒發自己的心情,讓身邊的人能了解他們。因此,雖然只是靜靜聆聽和聊天,對阿公阿媽們卻意義重大!

第一次走出戶外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淡江大學10月4日在白沙灣附近的老梅公園舉辦了一個營隊人才訓練營,這個活動為期兩天,主要是針對有志於從事環保工作的人,訓練他們帶營隊的技巧。這是人才訓練營第一次走出戶外,效果也比以往更好。

營隊人才訓練營是由淡江大學與淡大大地環保工作社主辦,活動對象包括全校師生,活動內容有營隊概念、團康技巧、心理調適等課程安排,以及遊戲、晚會等節目。環保社總幹事吳敏豪指出,這次營隊突破以往在教室上課的方式,走出戶外,也比以往更有紀律的規範學生在活動期間當遵守的規則,希望藉此強化對營隊的任識。


吳敏豪表示,這次的營對成效比以前好。根據以往在學校教室舉行營隊的經驗,時常有沒有熱忱的學員,在第一天的晚上就離開了,這次不僅沒有半途離去的隊員,從所發的問卷中得到的答案,更看出新生的反應及活動的成效。

例如當問卷問到「帶營隊若遇到有損自己權益的時候該如何解決?」以前很多學生會選擇以溝通的方式與指導員溝通,這是一個不想配合時所做的答案。這次許多學員選擇了服從上級的指示,這是要配合的答案。吳敏豪解釋,營隊是一個下對上服從的觀念,一種責任問題,而不是照自己想法去做的團體活動。

營隊是在一定的時間,用某種方式,針對一群固定的對象,在短時間內教育所欲傳受的專業知識和技能,它注重團隊精神,有一定的成效。

「我看到老鼠在吃他的肉」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淡江大學的慈濟大專青年聯誼會,利用每週六或週日的時間,跟 著慈濟委員去做「居家關懷」,慈濟委員給予慈青們高度的肯定。

「居家關懷」是由慈濟委員,也就是師姑、師伯,帶著慈青們, 到府關懷有困難的人,瞭解他們的需要,給予他們經濟上和精神上的 支持與慰問。慈濟委員王靜慧說,這些人都脫離不了貧和病,希望能 以居家關懷的方式,將愛散播出去,使他們能轉變生活。


居家關懷的另一個名字是「探訪感恩戶」,慈青社社員柳佳維說 ,師姑師伯們希望慈青的學子們可以把這貧病的人視為感恩的對象, 從探訪中去學習付出及感恩。社員郭信和也說,不只是去照顧貧病的 人,還希望從這個過程中,去警惕自己、惜福、把握當下。

第一次去居家關懷 在三重的巷弄之間的一棟普通公寓,住著一個生病的單身老人, 他虛弱得無法行動,身體的某些部位有潰爛的現象。屋子裡瀰漫著惡 臭味,雖然有電鍋、水壺等家電用品,卻沒有使用。談不上起居,平 時只有靠好心的鄰居拿食物給他吃。「堆積如山的垃圾,蟑螂、老鼠 滿地跑,甚至爬到我的腳上,我當時真的被嚇到了!」郭信和心有餘 悸的說著。

「伯伯,我們來看你了!」師姑和師伯先向老伯伯打了招呼,接 著分別打理著伯伯的身體以及清掃環境。「我拿著掃把呆站在一旁, 只覺得噁心與害怕,這麼髒亂如何收拾?」郭信和說,他看到年輕的 師姑沒有戴手套,直接檢起一疊疊濕臭的報紙,衣服都髒了,卻沒有 任何抱怨。師姑的行動深深感動著他,「身為一個男生,如此畏畏縮 縮實在太羞恥了!」郭信和開始忍著難以忍受的味道,鼓起勇氣和其 他人一起打掃。老伯伯洗完澡後,他們幫他按摩,希望讓伯伯感到舒 服一點,師伯們並且幫他換上臨時到附近買的衣服、床單、床墊。

另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景象 他是一個被兒子拋棄的老人,家裡沒有電,屋頂還會漏水。「我 甚至看到老鼠在吃他的肉!」久臥病床、全身的褥瘡,師姑和師伯們 決定帶他去看醫生。郭信和說,對於一些嚴重的病患,因為專業知識 不夠,還需請醫生醫療他,然後通知社會局去注意。慈濟能做的,只 有增加探訪的頻率了。

探訪感恩戶 他住在一間九坪大的房子裡,是政府建造、社會局登記有案的貧戶 。八十幾歲的高齡,靠拾荒為生,平日都是另一位六十幾歲的伯伯幫 忙照顧他。「他用報紙包紮受傷的腳。」柳佳維說,除了幫他打掃房 子和換藥,和他聊聊天也能抒解老人心裡寂寞的情緒。「每次爺爺總 頻頻地說『謝謝你們!』。」

這些情景不斷在社會的各個角落裡重演著,慈青們注意到了,也 用心體會這人間冷暖。

「我現在很惜福,對父母也比以前孝順呢!」郭信和說,以前往 往容易忽略家裡的親人,看到這些不幸的人之後,覺得自己很幸福, 能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下生活。而師姑師伯們,以身教代替言教,也令 他非常佩服。

柳佳維說,社會的死角存在著這麼多需要幫助的人,若不是親身 體會,實在無法想像他們悲涼的情形。對自己而言只是付出一些些的 時間與愛心,對這些貧病的人,卻是無限的安慰。

證嚴法師:人生不是擁有很多才會快樂,懂得付出與珍惜才是快樂。

「家訪」有難「言」之隱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你知道嗎?有一次在原住民家庭進行家訪工作時,三分之一的時間幾乎在發呆!」一位銘傳山地薪傳服務社社員說,在家訪過程中,這種尷尬的場面常常出現。

銘傳山薪社自民國八十二年起,每個寒暑假出隊於花蓮縣卓溪鄉古風村卓楓國小,共有家訪、生活、活動和課輔四組編制,家訪組主要負責文化採集與記錄,做初步的田野調查,以了解原住民面臨的任何問題,至今已達十期。不過,第十期家訪組只有保留名稱,已無實際運作。


第十期家訪組組長張秀婷表示,家訪為出隊重要工作之一,但是有實際運作上的困難,例如語言上的隔閡,尤其對較長者的原住民,因為腔調的不熟悉常造成溝通上的困難。更嚴要的是,社員對於原住民文化認知貧乏,並非所有社員瞭解或有興趣於原住民文化,家訪時找不到暢談的話題,「陳腔濫調地問農作物什麼時候豐收?原住民再一次回應相同的答案。」於是容易形成冷場。

社長沉曉雯舉第九期家訪為例,訂定「村民對於人口外流有何看法?」、「村民就業問題是否遇到任何困難?」等家訪主題,但是社員普遍社員認為主題太拘束、太嚴肅,在家訪過程中,感覺只是很牽強地努力「套話」,氣氛容易凝僵,並無太大收穫。沉曉雯說,部份社員反應家訪太流於形式化,「我們連自己本身的文化都不甚瞭解,又怎能替他人做文化薪傳的工作呢?」「短短一週既要課輔,又得帶活動,又要家訪做文化採集的工作,實在有點困難。」

沉曉雯進一步說,有鑑於近幾期家訪成效不彰,以及家訪題材在十期的累積之下已漸完備,所以決定保留家訪名稱,而無工作分配。她強調,出隊仍排有家訪時間,做法上改為社員與原住民家庭自由談天。張秀婷說,因為第十期家訪沒有工作上的壓力,讓社員隨心所欲地閒話家常,反而更融入原住民的家庭,心靈上的收穫也不是幾張記錄的書面報告可比擬。

沉曉雯透露,銘傳山薪社目前正評估其他原住民村落,有可能另覓服務地點,屆時,文化採集的工作又變得更重要,家訪的功能將恢復如昔。

平安居 給遊民一個避風港

【記者余惠文/生命力報導】在萬大路的一間教堂,負責人潘爾溫神父目送一位年輕的流浪漢拿者救濟品漸漸遠去。當時,他覺得很苦惱,他很願意幫助,但是哪些流浪漢才是真正需要幫助?那些是幫了之後會助長他們的惰性的呢?於是潘神父創設了平安居,協助遊民重返社會,重返家園。

平安居是中途之家,提供遊民暫時歇腳的地方,協助他們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為了使遊民們生活上有所依循,平安居內有他們的「家規」,例如晚上要早睡早起、每天下午要幫忙幹活、做些手工藝品、不允許喝酒,還要料理自己的起居整潔。平安居每二個月會辦一次戶外郊遊,例如去淡水搭捷運,平安居內也有慶生的活動,冬天一起圍爐。


在平安居工作了三年的蔡小姐透露,以前有一位身份不明的老太太,走失在外十六年。後來因病送醫,而由醫院轉送到平安居。於是,平安居透過報紙和電視尋找他的親人,最後老太太的女兒看到通告,前往相認,歡喜團圓。另外,有個遊民因出獄後染上毒癮,經過平安居規律的生活作息,加下上醫療的照顧和心理上的輔導,在他離開時,平安居還成功地為他找到一份守衛的工作。

平安居也有遇到棘手的問題的時候,蔡小姐透露,以前曾碰過一位被家人遺棄的老太太,在平安居一住就三年了。由於平安居只是提供遊民暫時歇腳的地方,因此對於老太太的案例,平安居只好交由市政府安排她到安老院。另外,有些遊民酒後鬧事、有些則住習慣後不願意離開,也有些不想工作,只想得到救濟。這都增加了平安居裡案例處理的複雜性。

平安居設立至今已有七年多,透過市政府、醫院和警方的介紹或遊民之間的口耳相傳,以及平安居工作人員到街頭巡訪,如今總共幫忙了將近一千多人重返社會。

據蔡小姐透露,目前除了平安居之外,市政府遊民收留所、創世基金會也有提供類似的協助。遊民收留所有一百三十個床位,加上平安居的六十個,而這一百九十個床位要應付台北三千多個遊民,實在是供不應求,造成遊民的無處安置成了一棘手的社會問題。

立心基金會 關懷社區老人

【記者曾千蘋/生命力報導】現年七十歲的陳伯伯,曾經是一名奉公守法的公務員。退休後,因為一時之間無法適應空閒的生活,且家人也沒有給予特別的關心,漸漸的,他得了老人痴呆症。起初家人還不知道,直到他在外走失兩三次後,家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現在的陳伯伯。在台北市立心慈善基金會的照顧下,老人痴呆症的狀況已逐步改善中。

台北市立心慈善基金會成立至今剛好滿十週年。創設初期以急救訓練,如心肺復甦術為主。在服務過程中,發現有許多中低收入或無人照顧的老人及單親家庭兒童、殘障者需要幫助,其中以老人居多。


在老人服務方面,是以社區為主,龍山老人服務中心的社工督導林蘭因表示,基金會有提供居家服務,社工人員會到個案的家裡幫助老人就醫、安排休閒活動或床邊照護。在服務中心則安排多種學習課程,如書法、國畫、英文、社交舞、手工藝等,另有休閒活動如旅遊、慶生會等。此外還有日間托老,有些老人患痴呆症,或有疾病,白天家人無法照顧,便把老人寄托在服務中心,並有護士照顧。林蘭因說,服務中心所辦的休閒活動比較吸引老人來參加,但是學習課程方面則不那麼熱絡,龍山老人服務中心的會員有五百多個,但是真正上課的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因為上課是需要付學費的。

林蘭因說,在照顧這些老人時,令服務中心的工作人員感到較困難的地方是,服務中心剛成立時,很多老人都持觀望的態度來看待這個中心,進來之後,因為硬體設備佳及社工的服務態度好,而願意一直待在這裡。另一個困難點是老人的自律性,像有些老人會在中心裡抽煙或穿拖鞋來中心,這是需要長時間來改變的。

令他們感到欣慰的事,是很多老人因為來到服務中心,使原本貧乏、 單調的生活有所改變,不僅人際關係增進了,交了許多好朋友,也學到很多東西。像有些老人不識字,到郵局不會寄東西,這些日常生活的小常識,服務中心都會教授,讓這些老人的生活便利許多。

對於未來,林蘭因表示,立心慈善基金會不斷的在進步、往前走,開發更多的事物,幫助更多的人,並期望能與社區有良好的交流,與工商界有很好的互動。

弘道兩千志工 用心陪伴老人

【記者蔡孟勳/生命力報導】現年八十五歲的李奶奶患有肺氣腫,由於當年一起來台定居的老伴已去世九年,兒女先後嫁娶另組新家庭,目前一個人獨居。三個月前因身體不適住院,稍加調養後回到中和居所,透過電視廣告,李奶奶聯絡到了「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希望能找個人陪著聊天。

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社工員蔡美華表示,邀請名主播李豔秋代言的電視廣告的確很成功。民國八十四年才正式成立的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原本活動範圍僅限於台中彰化等中部地區,在一系列以志工招募為訴求的廣告後,到今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止,全台灣共有近兩千名志工人員,總計比以前增加了超過一倍。


然而,畢業自東海社會研究所的蔡美華表示,由於基金會目前只有四位社工職員負責統籌全台各地數十處工作站的聯絡事項,在志工人員的管理及動向掌握上無法全面兼顧。

以台北地區為例,目前參與老人在宅服務的志工以上班族女性佔大部分,這些多因受電視廣告感動而加入服務行列的都會女性,可能由於時間無法充分配合,造成長期下來,志工流動量大於一般社會福利工作組織,而這種高流失率也使得許多需長期觀護或急需訪視的個案計畫無法順利進行。

在另一方面,藉由廣告的宣傳,除了各地志工數遽增,同時新成立了十四個志工站外,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也接到了不少詢問服務內容的電話。

社工員蔡美華表示,基本上年滿六十五歲且不具攻擊性精神疾病或傳染病的老人,經過社工員受理評估後,都會調配適合志工給予陪談、文書寫信、家事打掃等日常性生活協助。

然而,基金會卻也接到了幾通不在服務範圍以內的申請電話,包括了要求長期特別看護,洗碗女工,津貼補助,甚至是每個晚上陪談入眠等申請。碰到這類個案,基金會的態度是詳加解釋「老人在宅服務」的內容,有必要的則提供如補助金發給機構的聯絡電話,蔡美華表示,基本上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只提供每週幾天的免費生活起居照顧。

現在,從事專業美容師工作的林淑慧,以及其他幾名台北雙和志工站的志工開始定期到李奶奶家裡幫忙整理家務、聊天、散步,林淑慧偶而也會幫李奶奶做一些手部按摩,李奶奶高興的直說:「她們都很好心哦!」

青藤問安專線 服務獨居老人

【記者蘇皚雪/生命力報導】住在士林的七十歲陳太太,丈夫已經去世,兒女每天都要上班,不能長時間陪伴著她;加上老太太行動不方便,沒能力單獨外出,便整天悶在家裏。但透過台北女青年會的電話問安服務,每星期固定打電話到老太太家中,使她有了聊天的對象,任何不愉快或快樂的事都可與義工人員傾訴,那老太太在家裏就不會太悶了。

青藤電話諮詢問安專線的服務對象為五十五歲以上的老人,一般都是獨居的老人,義工人員每日都固定打電話到老人家中,而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與老人們聊天。


義工人員除了打電話與獨居老人談天外,還要安慰老人心靈的工作,因有些獨居老人會認為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又沒有工作力能,便開始胡思亂想,很可能會做出傻事。

在問安專線做服務工作的義工及秀貞曾打電話到一個獨居的林太太家中,林太太因丈夫早逝,原本的房屋又被人騙去,連基本的生活也成問題。然而義工們也不太清楚有何慈善機構、或政府機構可以實際地幫助她,義工人員也只能透過電話去安慰林太太,亦當是一份對她的支持,幫助她解開心中的鬱結,希能她不要胡思亂想,而做出傻事。

及秀貞說:「有些老人的情況真是很可憐的,但我們只能通過電話與他們聊聊天,或安撫他們心裡的鬱悶;而沒辦法實際改善他們的生活狀況。」

如果問安人員接到一些突發的情況,如一些獨居老人身體不適需要看醫生,又行動不方便的話,工作人員便立刻把個案轉到女青年會的社會組處理,社會組便會派義工人員到老人的家中,進行服務工作。

其實問安服務也不只為獨居老人服務,也有一些已經是兒孫滿堂的,但兒女都要上班,而不能常常陪伴他們;問安人員亦會打電話到他們家中問好,老人們都會與義工人員分享他們的生活瑣事,使老人自己一個人在家裏時,也有一個談天的對象。

在宅服務 陪獨居老人走出孤寂

【記者王偉肇/生命力報導】「三峽鎮仍保存著許多三合院的建築,一般年輕人都搬到都市去生活,通常只剩下老人獨居在裡面。我們通常會派一至二位志工在固定的時段裏到這些獨居老人的家中去看看他們,為他們整理一下家務,或是陪同他們到醫院看醫生。」恩主公醫院社工課社工員陳靜琳說。她目前負責處理「在宅服務」的相關事務。

這些老人多是屬於低收入戶者,他們不一定沒有子女奉養,只是子女長年不在身邊。一個人住在偌大的三合院中,除了生活需要有人照料以外,情緒上難免會有不穩定的時候。陳靜琳說,這些獨居老人大多已經六七十歲了,當他們感到人生乏味時,就會時常把『死』掛在嘴邊,這時我們的志工人員就得適時安撫他們的情緒。幫忙整理居家環境,對這些老人來說不一定是必要的,他們反而只是希望有人能關心,陪伴他們。因此對這些獨居老人來說,我們主要是給予他們情緒上的支持。


除了獨居老人外,恩主公醫院所提供的在宅服務的對象主要是住在三峽、鶯歌、樹林、土城地區的殘障及長期病患者,目前所服務的個案有二十個。陳靜琳說,對於中重度殘障及長期病患者,我們其實無法提供完全的在宅服務,一來是我們的志工平時都有自己的工作,二來照顧這些患者需要的是專業的居家護理人員,像擦澡、插尿管等工作不是只受過簡單護理訓練的志工可以勝任的。而這些個案的家庭都比一般家庭負擔重的些,志工可以做的,就是為他們分擔一些人力上的支出,例如在他的家人不在家時,幫忙照顧生活起居或是陪同就醫等。

正由於志工進入了個案家庭的生活中,難免會碰到發生家庭糾紛的時候。陳靜琳說:「我們有個個案是位患了重病的老人,雖然他跟成了家的兒子住在一起,可是他的媳婦卻時常對他口出惡言,這樣的情形在志工人員的眼裡實在看不過去,便想充當和事佬居中協調。剛開始情況還略有改善,可是等時間一久,還是又恢復以前的老樣子。」

為了不讓志工人員惹上「干涉他人家務事」的罪名,她會要求志工人員盡量不要涉入個案家庭裡的糾紛,單純做好在宅服務的工作就好。

陳靜琳所負責的「在宅服務組」的志工人員共有二十四人,每個人每個星期都會撥出一些時間來做這樣的社區服務工作,她所負責的是督導志工人員的工作狀況,並且適時提供協助。透過定期召開的月會,每位志工都可以將自己的心得與遭遇到的問題提出來跟其他人一起討論。

陳靜琳說,許多志工在接觸這些個案後,一開始會產生相當大的挫折感,有些案主會存有抗拒心理,就得讓他們慢慢習慣這樣的事。另外,獨居老人的居住環境通常是非常髒亂的,志工人員往往在花了大量心力將它整理一番後,下星期看到的仍是一片髒亂。這種情形往往會讓原本充滿熱心的志工感到灰心。「不過,話雖如此,我們的志工仍然很願意去做這樣的服務工作。尤其是和個案及他的家庭相處久了,也培養出相當的感情,說要輕易放棄可真不容易呢!」她笑著說。

世界展望會幫助國內外貧困兒童

【記者關宏智/生命力報導】在印象中,常常在電視上看到孫越、張艾嘉等人提倡慈善活動;最近,更看到當紅歌星孫耀威馬不停蹄的到各個原住民部落探訪慰問;加上縣市長選舉當天,在火車站前,演藝人員拿著手中的「愛的麵包」叫賣,這些都是「台灣世界展望會」在呼籲國人一同支持響應「愛的麵包」救助國內都市原住民社區,和國外貧苦兒童及社區重建行動的具體表現。

在「台灣世界展望會」的網頁中,詳細說明了「愛的麵包」的由來,並且告訴大眾,「愛的麵包」的購買以及使用方式。


網頁中也提到「飢餓三十」的由來,名人如吳伯雄、張艾嘉、孫越等人對「飢餓三十」這個活動的觀感,並詳細列出被幫助的國家及其原因。

有關青年大使和愛心小記者的消息,也包括在這個網頁中,裡頭有青年大使的培訓方式,以及各屆愛心小記者的活動介紹。

另外,「台灣世界展望會」舉辦的活動,也可從網頁中得知。還能夠看到每一期「展望」會刊的內容,及透過此網頁,和其他各國展望會網頁做連結。

父母失和 孩子容易逃家

【記者陳韻如/生命力報導】如果你曾在路上遇過一些落單的小孩「阿姨,我要坐車,可不可以給我一些零錢」。這些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兒童福利聯盟基金會所要找尋的失蹤兒。

凱凱,十二歲,家住台北。因為父母感情不睦,曾經逃家兩次,一次離家三天就被找回,另一次則長達一個月,最後在嘉義尋獲。他的離家記,幸運的是,一路上都遇到好心的人。就這樣,沒錢了,就找下一個「阿姨」或「叔叔」要錢,然後再前往下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名去。


現在,凱凱的父母每個星期固定兩次,會帶凱凱一起到兒福聯盟接受社工員的輔導。經由慢慢地溝通與安撫,凱凱逐漸地有了笑容。

像凱凱這樣以流浪方式逃家的孩子,兒福曾經接過許多類似的個案。兒福聯盟社工員宋家慧表示,這些孩子比一般人有著更敏銳的感覺,凱凱的例子算是幸運的,因為他的父母願意改善情況,給凱凱一個幸福的家。可是,她說,不是每對父母都有能力做到。

宋家慧表示,凱凱其實是一個心思細密又體貼的孩子。他的一切行為,看似壞小孩的行徑,最終目的卻是為了維持父母的感情。她說,從她輔導凱凱的經驗中發現,每當父母吵架時,凱凱就會故意大哭或摔東西來引起父母的注意。在他幼小的心靈中,以為只要自己故意犯錯,爸媽就會停止吵架。這樣,雖然也同時換來一頓罵,但至少父母已經維持短暫的和平。為了更確保父母之間的和諧,凱凱不惜選擇逃家,因為這樣激烈的手段,凱凱的父母果然決定正視這個問題。

根據兒福聯盟所接獲的個案統計,兒童失蹤的原因以逃家為最多,佔失蹤原因四成,年齡最小的甚至只有三歲。宋家慧說,「兒童的反抗能源是很強的。」

遠離兒童性侵害 網路聯合義賣

【記者陳韻如/生命力報導】為遠離兒童性侵害,「找到ㄊㄚ,保護ㄊㄚ」網路聯合義賣熱鬧展開。在台灣,一年可能有八千四百個孩子遭受性侵害。根據警政署統計,在所有受性侵害案件中,十八歲以下佔七成以上。勵馨基金會為籌募基金以成立台灣第一個「兒童性侵害治療中心」,舉行網路義賣。

此項義賣是由中國生活美學網主辦,網站中的千餘項商品所購買的每一筆款項,都將撥百分之六捐助勵馨。活動期限至八十七年二月二十八日止。


延伸閱讀

 財團法人勵馨社會福利事業基金會

智障兒的另一個家-心路基金會

【記者曾千蘋報/生命力報導】小琪在兩歲時,因為跌倒,不慎傷及頭部,從此成為腦性麻庳的智障兒。她的媽媽將她送到心路文教基金會接受專業訓練,現在她已回到學校學習特殊教育。小琪的媽媽說:「孩子就像一本書」,從孩子身上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心路基金會萬芳發展中心的服務對像,是六歲以下、及十五歲以上,五十五歲以下的中重度智障。工作項目分為早療組、成人組及輔具組。在兒童部份,發展中心所收的對象以居住在台北市為主,中心並設有日托班和親子班。日托班以二十五人為限,親子班則是父母、小孩一起上課,以三十人為限。此外,還有配合父母親上下班的臨時托育。


在心路,有由治療師、教師、醫師、社工員、心理師、就業輔導員組成的專業團體,來幫助小孩接受專業的訓練,包括認知、理解、配對、口功、以及溝通訓練。其中的配對是指認知的一種,也就是把相同的東西放在一起的一種觀念。而口功則是指患有腦性麻庳或語言障礙的小孩,他們可能面部神經失調而一直流口水,因此要幫助他們閉唇,或如何使用湯匙等訓練。

從事特殊教育六年的社工員葉慧敏表示,在發展中心成立的過程中,較令他們感到挫折的事,是轉介系統的效率不是很好,也就是說有些個案是經由心路的其他中心一層一層轉過來的,有時轉到最後,個案都不知轉到哪,轉丟了。還有就是經費的補助不夠,這對家境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家庭來說,更是一種困難。另外有些家長不願承認自己的小孩是智障兒,當然就不會把小孩送進來,以致耽誤早期療育的效果。

雖然困難重重,但也有令他們覺得欣慰的地方,這些家長在把他們的小孩送進基金會時都很擔心,之後隨著時間的過去,家長們的心情也變的愉快,因為他們的小孩在這裡被照顧得很好。葉慧敏說,他們最高興的是能幫助家長解決困難。

她還表示,希望民眾能認識發展中心,知道中心在做些什麼,並且意識到早期療育的重要性在於越早治療越能順利的接受訓練課程,盡量多參與,多了解發展中心的服務內容。對於未來,葉慧敏說,中心的專業訓練是在引導、激發智障兒童的潛能,所以他們希望把早期療育做得更好。此外,中心正在計畫智障兒童的在宅服務,就是如果智障兒實在不方便到中心上課,社工及老師們就會到家裡幫助智障兒童接受治療訓練,現在這個案子還在審核當中,只要通過了,就可馬上實行。

給燙傷兒童良好的成長環境

【記者曾千蘋/生命力報導】在小偉參加小學六年級科展的化學實驗時,發生了一件讓他永遠無法抹滅的可怕記憶。因為在家裡使用酒精燈不當,造成他嚴重燒傷,住院一學期。出院後,他上國中並不順利,因為必須穿著彈性衣,手腳行動不方便,加上又要做長期的復健,無法正常上課;於是老師以人數額滿為由,請他轉到別的學校。經過了一個半月的遲疑後,他決定休學。在家裡,雖然不會受到老師的排擠,但卻常與媽媽發生衝突。後來輔導他的社工,就透過「強迫入學委員會」強迫他入學,並跟班上其他的小朋友做溝通。進入新的班級後,小偉課業一直跟不上,於是重讀一年級,接下來又遭到家庭變故。這一連串的打擊,使得原本就沒有自信的他,越來越退縮,把自己封閉起來。

今年已邁入第十年的中華民國兒童燙傷基金會和全省三十四家附設有燙傷中心的醫院合作,醫療補助、公關、宣導等由基金會負責,個案處理及輔導則由醫院負責。基金會的服務對象是十八歲以下的兒童,當然如果有特殊狀況,譬如財政困難,或亟需幫助的對象,基金會也會以特案處理。


基金會秘書黃惠芬表示,以前大部份的民眾缺乏燙傷急救知識,當家裡的小孩被燙傷時,家長會用花生油、牙膏、糨糊等東西塗抹在傷口上,她說,這是錯誤的做法。有鑑於此,基金會成立以後,便不斷的宣導燙傷的預防及正確的急救知識,黃惠芬說,至今成效還算不錯。可是較偏遠的地帶,如山區,宣導的成效比較不如大都會區,因此如果有來自台東、花蓮等較偏遠的地區的病患,基金會會給他們很多燙傷手冊,讓他們帶回去分發,以達到宣導的作用。

在馬偕醫院服務的社工呂碧漪表示,她一年要接三、四百個個案,她的工作包括個案、團體及社區。

服務個案的內容,是案主在住院期間,要做危機調適。因為燙傷這種重大的意外,如果沒有處理好,很可能會成為下一次意外的導火線。此外,還有疾病適應、家庭群體結構的改變,如父母為照顧燙傷的小孩而耽誤事業,或忽略家中其他小孩。出院前的自我形象改變,以及出院計畫,也就是做好心理的調適。

出院後,還要幫助傷患兒童做社會適應。這些燙傷兒童終究是要回歸社會,回歸學校,所以必須要幫助他們重建信心,適應這個社會,其中還包括了門診的追蹤。呂碧漪說,社會適應是最困難的,必須花非常多的心力在這上面,而結果不見得是樂觀的,這對一個社工來說是很大的挫折。

團體的工作主要是教育性質的,如成立病友家屬座談會,將兒童傷患及家屬分開,家屬可以提供意見,社工人員也可以從傷患兒童在玩的過程中發現問題,以利解決。此外,還有夏令營的舉辦,讓患者可以適應團體生活。社區方面,則是做幼稚園、小學、國中、高中的宣導教育。

基金會成立至今,遭遇的困難和阻礙不少。黃蕙芬表示,在醫療方面,國內的燙傷研究人員比較少。由於這是一個團隊的組織,所以他們也在設法尋找並培訓社工、復健師、營養師等人員,也派員到國外學習,參加國外的會議,以求技術的成長。宣導方面,成效較慢,國外的人對皮膚捐贈不排斥,而且也已經有為燙傷病患成立的皮庫,傷患不須為植皮擔心。而國內的民眾還不能接受皮膚捐贈這件事,像器官捐贈也是近幾年才較為國人接受。她說,這是一個觀念的問題,需要長時間慢慢去改變。此外,傷患的心理重建很慢,而最令人感到挫折的是,社會還是難以接受臉部、身體變形的燒傷患者,這也是基金會要極力宣導的地方。

令他們覺得較欣慰的事情是,因為長期宣導,現在的民眾普遍有正確的燙傷急救知識,雖然不見得能降低意外的發生,但是傷害減少很多,提高存活機率。

對於未來,黃蕙芬說,未來有很多的期待,例如皮膚捐贈的宣導。他們只希望把每一階段所計畫的事情做好,也會花較多心力在小額捐款上。她還說,現在台灣的基金會有上百家,可以說是春秋戰國時代,只要能保有自己的原則,所做的事情能受到大家的認同,就能永續經營。

聽障兒童早期療育—聽覺口語法

【記者陳士良/生命力報導】當雅文在「聽覺口語法」課程的幫助之下,走出寂靜的無聲世界,雅文的父母在驚喜之餘,更決心創立財團法人雅文兒童聽語文教基金會,並遠從加拿大聘請享譽國際的聽覺口語法專家朱蒂‧辛賽,以使台灣的聽障兒童也有機會能夠接觸「聽覺口語法」。

雅文的母親,同時也是基金會執行董事的倪安寧說:「當初我們就希望雅文能正常的與人溝通,而在我們學習何謂聽障、接觸許多不同的教學方式之後瞭解到,最接近一般人溝通方式的,就是聽覺口語法,因為它是藉著使用助聽器或植入電子耳,提升聽障兒童的殘存聽力至一般人的範圍,再進行階段性的教育方式,使聽障兒從傾聽、發音,一直到能夠正常的說話。」


聽覺口語法主要有三大特色:第一、它是一種早期療育。根據雅文基金會的研究資料顯示,把握語言學習的關鍵期是零到六歲,如果錯失,除了在生理上聽覺神經系統會萎縮之外,心理層面的影響也會導致語言學習的障礙,而聽覺口語法則是針對六歲以下的學齡前兒童進行教學,所以能及早訓練聽障兒童發展語言能力。

第二、它是完全運用聽覺來接收訊息。倪安寧說:「一般來說視覺訊息接收比聽覺容易,所以小孩子會去讀唇,不過我們在教學時,常常會有遮嘴巴的動作,就是避免聽障兒看我們的唇形,才能訓練他們完全用聽覺來進行溝通,而且有的發音要『聽』過才學的好,所以這也是促使他們能說的更好的前提。」

第三、需要父母深度的參與。雖然聽覺口語法的技巧是由老師示範,但是實際上,語言的學習是需要時間累積的,由家長在家二十四小時來進行訓練是最好不過的了,而且,台灣師範大學特教係教授黃德業在「聽障嬰兒父母的輔導」一文中提到,不足三歲的聽障兒童,父母親是理想的老師,所以聽覺口語法的課程中,最重視的就是教育聽障兒的父母,讓父母能夠適切的引導自己的小孩。

除此之外,聽覺口語法相當重視聽覺管理,像是早期發現聽障、早期配置助聽系統、聽障類型與聽力損失程度的鑑定,因為此方法沒有藉助特殊的助聽器材,而是使用一般的助聽器、電子耳,若是沒有適合的助聽系統來輸入聲音,縱使聽覺口語法教學完備也是徒勞無功,倪安寧形容那就像蓋了一座沒有地基的建築,怎麼會堅固呢?

目前,學習聽覺口語法效果最顯著的,是方哲威小弟弟,他是雅文兒童聽語文教基金會的第一個學生,當初,他接觸聽覺口語法兩個半月之後,從原本只能說出兩個單字進步到可說九個字的句子,而數個月之後的現在,他更可以像一般小孩子一樣,流利的用語言表達心中的想法。

聽覺口語法是由雅文兒童聽語文教基金會引進,在這之前並沒有專業人員從事這方面的研究,理所當然也就沒有聽覺口語老師這樣的專才,因此,倪安寧特別聘請有三十多年聽覺口語法教學經驗的朱蒂‧辛賽擔任基金會顧問,並且協助訓練專業聽覺口語老師。但是,聽覺口語法是一對一的教學方式,衍生而來的問題就是師資的不足,縱使基金會有心幫助所有的聽障兒童,但是僧多粥少的情況仍然相當嚴重。

由於基金會能力有限,在師資不足的情況下,未來將採行一種變通的辦法,就是發行製作教學錄影帶,使偏遠地區家長能夠在家自行學習,另外,還將安排聽覺口語老師在固定時間前往這些偏遠地區進行教學。

財團法人雅文兒童聽語文教基金會成立時間尚短,雖然聽覺口語法的成效卓越,但是還未受到社會大眾的矚目,政府也未給予任何的協助,未來他們將致力於宣導聽障兒童早期療育的觀念,並且推廣聽覺口語法,使台灣的聽障兒童也能享受這新的教育所帶來的福祉。

與唐氏症小孩接觸經驗談

【記者吳璽璸/生命力報導】「易芬,妳看起來越來越像『唐寶寶』了!」聽到同學半開玩笑的問話,易芬認真地檢識自己,心想大概是暑假時參加了「97'唐寶寶歡喜夏令營」,與唐氏症兒童一連相處四個星期下來,不知不覺地就被「同化」了!

由於就讀師大特殊教育系,一些有關特殊教育的活動她都十分熱心參與。


參加夏令營的第一天易芬便帶到一個有異性相「斥」傾向的小男孩,相當不與她配合,連手也不給人牽一下,使她感到十分挫敗沮喪,當下只想折返回家算了,但是心中仍想著用愛心來感動他,期盼小男孩能有善意的回應。而事實證明的是,她的愛心只博得小男孩給她一點「同情分數」,這倒也讓易芬感到安慰了。

到了傍晚,本來是和小朋友同歡的好時光,想不到一件重大的工程正等著她做-幫唐寶寶洗澡。看著十歲大脫得光溜溜的唐寶寶,她感到十分困窘、不知所措,若說他算是一個「寶寶」,體形上早已大得不像寶寶了!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於學長幫忙完成任務。但經過幾天相處後,再幫他們洗起澡來,熟練便取代了困窘與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輔助其他新進的輔導員,教他們如何為唐寶寶洗澡,叫他們別感到難為情。

早上晨操時間,帶著小朋友們做早操,總有一個固執的小孩不肯配合,但輔導員仍不厭其煩地教導。一開始,他只站著冷眼旁觀,漸漸地才隨著大家闌珊地做幾個動作,而令人大感意外的是,這位小朋友送給輔導員的惜別禮物,居然是在惜別晚會上表演個人晨操,讓當場所有的輔導員感動地差點潸然淚下,只覺得這些天的努力沒有白費,心中充滿了成就感。心想其實小朋友能感受到輔導員們所用的苦心,或許他們只是不知如何適時回饋罷了。

與唐寶寶的接觸多了之後,易芬覺得他們或許是比一般的小朋友少了那份「察言觀色」的「本領」吧!但是也因為如此更顯得他們的可愛,因為唐寶寶的情緒反應就好像新生嬰兒般,都是最原始、最直接的,單純地表達他們的喜怒哀樂,不加矯揉造作,是完全沒啥心眼的。所以和他們在一起感覺很純真不設防;曾幾何時,唸師大特殊教育系的易芬還想過要轉系呢!但隨著與身心障礙的小朋友更多的相處,她現在覺得與這些小朋友和特教再也分不開了。

照顧弱智小朋友 要耐心更要學習

【記者吳璽璸/生命力報導】 男孩正一湯匙一調羹細心地餵食眼前的小孩子,還必須隨時注意擦拭小孩嘴角不小心流下的湯汁,並一邊和小孩閒話家常,眼中盡是關切與溫柔。這是師大兒教社每個星期五到「義光育幼院」造訪的一景,「義光」不只收容孤兒,也收養一些無依或家裡無法照顧的弱智小朋友。

現任師大兒童教育社的社長陳光前,他在每個星期五的造訪中,覺得雖然只是去陪伴這些小朋友,或是餵餵他們吃東西,做的事有限,但是卻能感受小朋友漸漸地依賴與信任他們。在造訪的過程中他必須對這些小朋友發揮高度的愛心與耐心,這也正是他加入「義光」的目的,希望能盡自己少許的力量去陪伴幫助這些弱智的小朋友,借由些許的付出帶給小朋友一些心裡的慰藉。


有時這些小朋友會有一些不合邏輯或無理取鬧的行為,比一般的小朋友難溝通,再加上他們缺乏照顧自己的能力,常搞得他身心俱疲。例如有些小朋友對於自己的排瀉並不能適當地控制,常是尿已撒在褲襠上才怯懦地說:「大哥哥我要尿尿。」,有些則乾脆幫他們包上紙尿布,但是連上廁所都不能適時控制的小孩子就遑論要他們自己更換尿布,所以換尿布的工作也屬於他們的管轄了。

對於身為一個大男孩的陳光前而言,處理小朋友一些拉拉雜雜的瑣事不但需要更多的耐心與耐力,其間也需要不斷地學習:學習包尿布、餵小孩、教導與哄小孩更是不可少,他還半開玩笑地說:最大的學習是「忍耐」,忍耐小朋友的吵鬧、賴皮,以及換尿片時的笨拙與尷尬。但是,不論是怎樣的過程,他覺得能為這些無法照料自己的弱智小朋友付出關心與行動上的幫助,對他而言都是喜悅的。他也鼓勵大家如果有空不妨和兒教社走一遭義光育幼院,對這些小朋友盡一點心力,將心中的關懷化為行動吧!

「為殘障娃娃儲蓄希望」

【記者洪士美/生命力報導】 伊甸基金會和統一超商於十月十三日共同發起為期三個月的「為殘障娃娃儲蓄希望」募款活動,為零到六歲的殘障兒童籌募早期療育的希望基金。

據估計,全國兩百多萬零到六歲的兒童,約有十三萬名發展遲緩的兒童,但是提供早期療育的醫療機構僅能容納四千兩百多個名額,導致許多發展遲緩的兒童錯失復健的機會。


張媽媽是此次募款活動宣傳短片主角「衣衣」的母親,她表示,衣衣出生不久後,發現他哭不出聲、而且對聲音沒反應,她帶著衣衣到各大醫院門診,醫生皆表示沒問題,直到他七個月大,才診斷出是腦性麻痺病患,開始復健,由於治療得早,兩歲又八個月大的衣衣,各方面的發展已經到達一歲孩子的程度了。

伊甸基金會呼籲民眾,若發現殘障或發展遲緩的孩子,讓他們都能接受早期治療。

家扶中心兒童與認養人相見歡

【記者余澤綿/生命力報導】台北家庭扶助中心十一月十二日在木柵動物園舉辦年終認養相見活動。義工黃小姐表示,參加的人主要是認養人及被認養的小朋友。另外還有許多曾接受過家扶中心扶助而現今在社會上有所成就的人也都 回來協助活動的舉辦。認養人及小朋友參加的狀況很踴躍,共約有四 百多人參加。 

單親家庭孩子問題多?

【記者余澤綿/生命力報導】「曾經接觸過一對兄妹。」家扶中心社工員汪昭瑛說:「他們父母離異,兩個孩子跟著父親,父親卻因忙著工作和應酬,對孩子疏於照顧。兩兄妹常在寒冷的天氣裡,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外面玩。」「附近的孩子總被父母告誡著:『不要和他們玩!』」「所以這對兄妹總是相依為命地到處亂晃。」

汪老師說,當初在接觸這兩個兄妹的時候,由於社工人員是少數對他們兄妹較和善的大人,所以這兩個小孩很黏他們。孩子的父親有犯罪記錄,加上父母離異,鄰居都以奇怪的眼光看他們。妹妹還告訴汪老師她不想去上幼稚園,因為爸爸常遲交學費,老師不喜歡她,小朋友也不喜歡和她玩。

「其實單親家庭中的小孩不見得都是問題兒童,有些反而比同年齡的孩子更早熟,更懂得體諒父母。」汪老師說,單親的小孩由於家長較無暇管教,在外遊盪期間容易受到各種不良的誘惑,所以,其實環境的因素是很重要的。而社工人員接觸他們的主要目的也就是不要讓他們誤入歧途。

幫助早產兒 給生命一個新希望

【記者余澤綿/生命力報導】「當初毛毛只比我的手掌大一點,現在他已經到我肩膀了!」陳媽媽說。

早產的毛毛在媽媽肚子裡待了三十週,出生時只有一千八百公克。當初的小不點,今年已經十歲了,就讀國小五年級。「功課是還好啦,就是動不動就感冒!」陳媽媽說:「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可能比較寵一點,不過這孩子很貼心,很懂事。」


「那時我身體不是很好,為了他已經吃得比較補一點了,沒想到他還是提早來了!」「當初他只有那麼小一個,連奶都不知道怎麼餵呢!不過我還是堅持餵母奶,只好用毛筆沾給他吸!」

陳媽媽說,毛毛剛出生的那段日子雖然很辛苦,必須一直抱著,還擔心他有什麼毛病!但孩子終究是自己生的,在肚子裡沒照顧好他,出生以後當然要好好補償。幸好一切都還算順利,現在看到關於早產兒的一些報導,都覺得運氣實在不錯,因為毛毛並沒有早產兒可能發生的一些疾病,只是比較容易過敏!

毛毛十歲了,媽媽說他佷好動,人緣也很好。「我兒子是他們班班長呢!」陳媽媽驕傲地說。   

每個新生兒都是一個新希望。目前國內早產兒存活率已大為提高,小至廿四、廿五週的早產兒都有存活機會。其實,早產兒雖小,求生意志卻非常堅強,只要給他機會,他就可以如你我般健康長大。

幫助早產兒及其家庭,請電:(02)522-3596 中華民國早產兒基金會。

從廚房工作到清潔部門

【記者余惠文/生命力報導】小晴是育仁啟能中心的學生,因患有唐氏症,導致二十一歲的她仍需要照顧。可是在小晴二十歲那年,育仁的就業輔導組決定派她出外工作。其實對於讓小晴工作,育仁的老師們原本就不抱著太大的希望,只是抱持著試試看的心態。

第一次到麥當勞上班對小晴來說是一件很新鮮、很值得興奮的事。她一路上東張西望,對每樣東西都很好奇。她的指導老師陳怡菁,帶她去坐車,叫她記著要坐二零六號公車,她答應著,但一回頭又忘了,陳老師皺了皺眉頭,心想大概多搭幾次就會了吧!


小晴第一天去上班,連炸雞塊的篩子也不敢拿,因為她怕會被油濺到。她不知道食物什麼時候熟,也不會使用微波爐。每每做錯或緊張時就會抓頭,有時甚至會哭。於是,那一天的工作都由陳老師來肩負。

雖然小晴做事會出差錯,不太勝任這份工作,但她有很強烈的意願要繼續做下去。因此當小晴不聽話時,陳老師會威脅她不讓她來上班,她就會驚嚇得把工作做好。陳老師說,這種恐嚇的方式用多了,她也不再相信了,因為她發現往往第二天她仍舊可以繼續上班。陳老師知道她喜歡稱讚和鼓勵,適時給她讚美,會讓她高興而有自信。她也會對她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著莫大的成就感,例如她成功地做好漢堡後,就會自豪地大聲報告襄理:襄理,漢堡三個好了!

一連好幾個星期了,小晴依然需要陳老師的陪伴才敢去工作,搭公車時依舊會忘記公車號碼,工作時的表現時好時壞。陳老師說,她當時真的很想放棄,她在育仁的一些同事也勸她這麼做。她之所以能堅持下來,是因為在麥當勞的同事們不斷地給她鼓舞、打氣。她心想,麥當勞都沒說要把小晴辭掉,她怎麼可以自己先放棄呢?

又這樣陪著小晴工作了一些日子,有一次小晴又動不動就哭了。陳老師一時惱火,就叫她先回家,然後和經理談小晴的問題。沒想到談得久了些,老師抵達車站時,小晴已不知去向。陳老師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她那時是非常的緊張和後悔,深怕小晴又搭錯車子,或遇到什麼危險。那一晚,陳老師和小晴的家人四處去找人,直到小晴家電話響起,大家才落下心頭大石。原來她搭錯車子,不會回家,於是走到警察局求救。當大家抵達警察局時,原本以為她一定已哭得唏哩嘩啦,郤只見她興高采烈、非常自豪地說著自己是如何不經意地走到警察局的過程。這次的事件之後,小晴不再搭錯車了。

由於,她常常忘記東西,工作表現時好時壞,不太能勝任麥當勞的廚房工作,所以被調到清潔部門,負責程序較簡單的工作。可是,給垃圾袋打結也是一個她認為很難的事,陳老師又這樣跟她一起上班了一段日子,慢慢地逐漸減少陪她的時間,讓她學習獨自工作。至到如今,雖然有些時候,小晴仍無法克服她生理上的缺陷,但無論如何她已經學會如何一個人完成工作了!

寬寬洗衣坊 幫心智障礙者就業

【記者蔡孟勳/生命力報導】二十八歲的小何在練習熨燙一條西裝褲,小心翼翼的用蒸汽熨斗將褲子折線壓平,一旁十九歲的小麗也正在將待洗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入洗衣機中,看著他們熟練的操作著,很難想像他們是三個月前才開始接受訓練的心智障礙者。

這裡是心路文教基金會附設的「寬寬洗衣坊」,提供成年心智障礙者庇護就業與職訓服務,目前已有三位心智障礙者在寬寬洗衣坊工作。社工張宜興表示,「寬寬洗衣坊」的成立目的在於提供心智障礙者就業機會,並且培養他們應有的工作態度。


然而,即使是一個對普通人來說很簡單的動作—開洗衣機門,仍然必須先分解成扶住門、拉把手、拉門三個步驟來訓練這些心智障礙者。張宜興表示,光是在寬寬洗衣坊開幕之前,訓練三名心智障礙工作者自己搭公車上、下班,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可見要訓練這群理解能力較差的心智障礙者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因此,目前仍有兩位社工人員在洗衣坊負責教導三名心智障礙者,從將衣服一件件的放入洗衣機中,到兩人合作曬衣服,乃至於蒸汽熨斗的使用方法,一切的洗、曬衣服等基本動作的訓練都是由社工們一次一點的教導。同時,小麗他們目前還不敢接觸的熨燙工作也是由社工暫時代理。

除了店內工作人員的特殊性外,寬寬洗衣坊和一般的家庭式洗衣店另一項不同處在於,寬寬洗衣坊只有一台乾洗機、一台水洗機、一台衣物裝袋機、和一個簡單的曬衣場。

還好因為「寬寬洗衣坊」並不是營利單位,並未做任何廣告宣傳,加上開張至今不到一個月,所以現在平均一天所收到的待洗衣物並不多,正好能讓這三個心智障礙者先慢慢的習慣於「工作」,再以循序漸進的方式逐步增加三人的工作量,以免將來面對可能增加的衣物量,會造成
他們三人的「不適應」。

當被問到上班會不會累時,同時患有輕度腦性麻痺的心智障礙者小何用力的搖頭,他以不清楚的發音說,「有工作能賺錢」是他最高興的一件事。

感覺統合 讓智障兒協調身心

【記者許偉琪/生命力報導】下午兩點多鐘,台大慈幼社的服務員到了中和市明新啟智中心,小朋友剛睡完午覺,就被大哥哥、大姐姐一把拉起,隨著熱鬧的音樂,在軟墊子上又翻又滾的開始肢體活動的課程。

「我們在明新啟智中心最主要的服務工作,就是名為『感覺統合』的課程。」台大慈幼社機構服務員姚淑敏說。所謂感覺統合就是利用較大的肢體活動,讓啟智中心的小朋友有空間的概念和身體的協調能力。


由於明新啟智中心主要招收腦性痲痺、唐氏症及自閉症的小孩,這些小朋友多數在肢體動作上有困難,所以院方安排這項課程,由慈幼社的服務員來帶。「我們利用坐搖搖椅,讓小朋友了解空間遠近的觀念,還有跳彈簧床、前滾翻來協調他們的肢體動作。」姚淑敏說。

「帶肢體活動這種課程是很辛苦的,一個小朋友跳十下,我們就要跟著跳一百下,一個小時下來,等於上了一堂體育課。」姚淑敏接著說。由於服務的小朋友大多是學齡前的孩子,而且有智能上的困難,所以服務員較難用言語和他們溝通,「我們盡量用肢體動作來讓他們模仿?

除了肢體活動,慈幼社還帶領小朋友上美術課,教他們畫圈圈、塗上顏色,為的就是讓它們練習握筆這種比較精細的動作。另外對肢體掌握較好的學生還有撕紙做貼畫的功課,有些孩子手指頭沒有力量,就沒辦法撕紙。美術課是最難控制的課程,小朋友不專心上課也不畫畫,拿著蠟筆和同學打打鬧鬧,「好笑的是,許多作業最後還是我們完成的,真的拿他們沒輒。」姚淑敏笑著說。

腦性痲痺患者也有正常智商

【記者許偉琪/生命力報導】四肢萎縮變形、臉部肌肉扭曲、智商不足,這是一般人對腦性痲痺患者的刻版印象,然而,世新泛愛社服務員口中的「達光」卻絕不是一般人想像中的那樣,他有正常的智商、有自己的想法。

達光是新店真光教養院的病患之一。在真光教養院中,病患的病情輕重落差很大,其中有智商重度障礙且四肢萎縮的,也有輕度智障但四肢健全的。而達光的智能卻完全正常,只是四肢萎縮及臉部肌肉扭曲,這使得他在外表上看似智障,但在感情上卻比其他病患脆弱,泛愛社顧問王惠慈說「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和他聊了起來,才知道他有出乎我意料的思考能力。」


事實上,達光有基本的聽、說、讀、寫的能力,「其實達光每天都會看國語日報,也常和我討論最近的新聞喔!」王惠慈說,雖然達光臉部肌肉扭曲,使得他說話含糊不清,需要很仔細聽才會懂,但是「和達光多次接觸後,面對他的時候不像是服務病患,反而像找朋友聊天一樣。」

就因為達光有超過其他病患的智商,他對於生活週遭的事也有較深的體會,他能對院方的一些措施有自己的意見,甚至包括院方的財務狀況,這些他都有所看法,也常對泛愛社的服務員抱怨。

這樣的達光會不會與教養院的環境格格不入?泛愛社副社長王宜靜搖搖頭說「不會呀!達光蠻照顧其他病患的,他有時還會提醒我們誰生病了,需要多關心。」

達光有正常人的心智,渴望能和正常的人接觸,他常在私底下打電話給泛愛社的服務員,把他所知道的,和他想知道的事一股腦告訴這些大學生。久而久之,達光對於泛愛社的服務方式,甚至組織架構都有意見,直言的批評下,服務員還真有點吃不消,王惠慈說「這也難怪他,達光和我們泛愛社認識已有十多年了,他和我們有深厚的感情,看到我們的服務一年不如一年,當然會有意見。」

但是,「達光不能了解我們的苦衷」。所以,王惠慈有一段時間對達光採迴避的態度,不願和他多接觸。

「現在達光已經看淡了,他終於能了解我們的世界不是只有他和教養院。」抱怨減少後,王惠慈又恢復和達光的交往,達光也了解了學生社團經營的辛苦,不再要求服務員將自己的需求放在第一位,雖然到泛愛社到真光教養院服務的次數減少了,但是朋友還是朋友,「我還是會打電話和達光聊聊天,偶爾也會去看看他。」王惠慈說。

不服輸的蔡伯伯

【記者張喬青/生命力報導】他是一位醫療疏失下的犧牲者,原本可一連跑四千公尺的硬朗身子,一夕之間,變成需他人攙扶的虛弱體質。就像大多數的人,剛開始他也過了一段自暴自棄的日子;但是,親情的力量,終於讓他能坦然面對這原本不屬於他的生活,進而追求自我的成長。

蔡北辰先生,七十歲,是一位已退休的婦產科醫師。台大醫科畢業後,就投入了延續生命的行列。四十年間,迎接上千位新生命的到來,也為許多不孕者造福生機。聲名遠播,說是當時高雄岡山的"地標",一點也不為過。


後來為了能有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全家搬到台北,準備開始享受退休後的休閒生活。

蔡伯伯六十五歲那年,春節前夕,正當大家歡歡喜喜地準備團聚過新年,一通電話,澆熄了全家的興致,匆匆打包,就火速地趕往醫院。聽醫師的解釋,蔡伯伯只是急性的胃出血,開刀住院兩天就可回去好好過年了,家屬焦急的心,終於較穩定下來了,心想兩天後又是快快樂樂的一家人了,大家也滿心期待。

沒想到兩天後,蔡伯伯被送進加護病房。由於開刀時,因麻醉師的疏忽,蔡伯伯一度休克,導致腦部缺氧,影響所及,包括視力模糊、四肢行動不便,還一度被送進\"觀察室\",即重症治療室。整個家族皆趕來,對於未來擔憂著。

昏迷五天後醒來,蔡伯伯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變成了一位連自己都不熟悉的人,眼前的景物,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白霧,說話速度出奇的慢,四肢還不聽使喚。從前威風的蔡伯伯,在住院三個月後,選擇了以〝躲〞的方式過生活,他不想別人暗中笑他,更不願承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終究,親情的力量是偉大的:他的太太變成了蔡伯伯的眼睛,每天一早念報紙給他聽,平時看電視的字幕、信件的內容,都是由蔡太太代勞。此外,也讓他從收音機的節目中得到資訊,就是希望蔡伯伯能知道,雖然他是一位病人,但仍能做一位有用的知識人。

他的兒子也是位醫生。住院其間,寧可請假,為的就是能照顧住在同棟醫院的爸爸。出院後,每天下班必定來陪他。

女兒也特地從高雄上來照顧他,每天一起做復健、幫蔡伯伯洗澡。 而蔡伯伯的四個孫子,更是他快樂的泉源。除了電話的問候外,有空時,還會來幫蔡伯伯按摩。

「爸!今天好不好阿 ?」「老伴!股市漲了一百二十六點喔!」「阿公!我帶來你最愛吃的蚵仔麵線囉!」蔡伯伯隨時都被親情包圍著,愛和關心,是他復健的最大支柱。

漸漸地,蔡伯伯有了笑容,也比以前更開朗。他更是常常當主人,邀請親朋好友到家裡泡茶聊天;每天早上,不論晴雨,必定外出運動,勤做復健,並主動地和別人閒話家常;每天晚上固定收聽大家說英語,為的是自我成長。整個家庭的關係變得更加親密。

蔡伯伯就要過他的七十大壽了。孩子、媳婦、女婿們,正忙著張羅場地的布置、親友的邀請。蔡伯伯的四個孫子,更是勤加練習吹生日快樂歌,和蔡伯伯最愛的「車站」,準備表演一場美麗的合奏。問蔡伯伯是什麼原因讓他變得那麼坦然,他說:「從前我幫別人延續生命;現在我也要堅強地活下去,看我的兒孫延續我的生命力!」

觀子音樂坑 創作客家音樂

【記者蔡孟勳/生命力報導】「多久沒回去走田埂,多久沒回去飲泉水;想起故鄉的夜晚,山歌不唱就心不爽喔……」

這是由搖滾樂團—「觀子音樂坑」團長兼吉他主唱,林生祥所自立創作的客家搖滾歌曲「一久」的國語翻譯。


從小生長在美濃的林生祥,第一次出遠門便是到台南念高中。後來順利考上大學,在要上台北時,母親遞了一疊的千元鈔票,讓林生祥自己去買把吉他,也開始了林生祥近十年的詞曲創作生涯。

家中務農,經濟狀況不佳,連買吉他的錢都是母親去借來的,因此,林生祥對這生平的第一把吉他特別重視,至今還特別將它和其餘吉他分開陳設在家中客廳。

回想在充滿著客家文化的美濃住了十幾年,為了求學必須要到「福佬人的城市」中求生存,思想、語文以及成長背景的不同,造成內心中兩種文化的衝擊,現實生活中更成為了「人與人之間的對立」,對於這種令人感到痛苦的回憶,林生祥描述著當時「常常想分辨出方向,找出美濃的位置,想要回家。」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找不出自己踏出的路,找不到留在家鄉的門…」林生祥用了一首原住民創作歌詞表達自己當時的思鄉情懷。

那時候,林生祥一直在創作「北京語」歌曲,直到一九九三年暑假的一個晚上,在美濃家裡,抱著叔叔的一把舊吉他撥弄琴弦,忽然一種莫名的鄉愁湧上心頭,憑一股創作衝動,林生祥寫下了他的第一首客家創作歌曲—「一久」。

放完假回學校後,因緣際會下,林生祥認識幾位音樂同好,組成了「觀子音樂坑」這個搖滾樂團,同時也是「一久」這首客家歌的第一次發表。

今年,林生祥和團員們舉行了客家搖滾巡迴演唱,幾場免費的演唱會舉行下來,連一向對林生祥從事音樂工作不表贊成的阿嬤都聽了感動的掉下眼淚,不再逼林生祥去找份「正當職業」,反而鼓勵他們要好好的創作更多感人的音樂,只是希望林生祥「不要唱得那麼用力。」

現在,林生祥以極低的價錢在三芝租了一間房子,平常閒居在家中,每月消費不到一萬元,最近又在附近找了一塊地自己耕起田來。

對於未來,身為一個客家人,同時也是一位音樂人的林生祥來說,做出最好的音樂,用音樂感動聽眾,同時以音樂為客家文化扎根,藉此幫助族群的融合是唯一的願望。

兒福基金會網頁 提供保護兒童資訊

【記者蔡孟勳/生命力報導】社會新聞中不斷發生的兒童失蹤案件令父母們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兒童福利聯盟文教基金會網頁」中有詳細的資訊幫助家有小寶貝的家庭為將來可能的危險做萬全的預防。

根據兒童福利聯盟基金會就失蹤兒童事件的個案所做的統計,兩歲到五歲是失蹤兒童中比例最高的年齡。另一項統計資料顯示,有百分之六十的兒童失蹤案件是在住家附近發生的。


由此可知,如何教導學齡前兒童保護自己是父母要上的第一課,首先必須反省自己過去是否在無意中忽略的孩子的安全,網頁中提供了一份詳盡的測驗,讓父母們看看自己是不是稱職,並提醒自己要好好的照顧小寶貝。

此外,日常生活中的機會教育與訓練,都能使孩子在遇到危險時能知道如何自保,除了教孩子背誦家中長輩的姓名及聯絡方式,分辨不友善的陌生人,絕不能在團體中落單之外,網頁中也教導父母們為孩子製作「兒童安全護照」,將孩子和家人的基本資料填寫成一份,讓孩子隨身攜帶,以應不時之需。

麻瘋病患轉折的生命

【記者何淑鈴/生命力報導】民國十三年我滿懷著信心和希望,和家鄉的一群朋友決定渡海到台灣去打拚,從家鄉湖南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免有些害怕,但心想為了讓家裡有好日子過,也只能試試看,一到台灣卻發現染上痲瘋病!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送報紙的工作,才剛上班的第三天卻發現臉上有一些癢癢的凸起,心想大慨是皮膚過敏之類的,就沒有去理它。但似乎一天天嚴重,甚至產生刺痛的灼熱感,只好硬著頭皮去就醫,經醫師診斷為當時在台灣正流行的痲瘋病,,於是即在還不太明白整個狀況時,被迫住進了不能自由進出的省立樂生痲瘋病療養院。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手開始萎縮,眼睛幾近失明,臉部也扭曲變形,那段日子我根本不敢照鏡子。好幾次我尋短,上吊又吃安眠藥,但都被奇蹟似的救活;民國四十年治療痲瘋病的特效藥DDS出現並運送來台,卻又因用量太多而送醫急救,但我還是被救活了。,我開始去想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捉弄我卻又讓我好幾次從死裡逃生?我相信這樣的生命會有某種意義。後來我接觸了佛教,相信了六道輪迴和因果關係,開始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雖然我接受了事實,願意活下去,但我卻一直不敢告訴湖南的父母還有姊姊這個殘忍的事實。在大陸探親尚未開放前,還有不回湖南的理由,但在開放後,我告訴他們因事業太忙所以沒空回去,心裡卻感到相當難過,覺得沒臉見他們。

大約在六年前,我接到一通電話,得知我姊姊已病重,快離開人世了,姊姊希望能見我一面,那時我很掙扎,很想見她,但也很害怕拆穿這說了幾十年的謊,過了一個月還是沒決定回湖南,不久,姊姊走了,口中唸著我的名字。

我相當後悔,這將是我和姊姊生命中永遠的遺憾!我覺悟到六十年來我一直沒有真正的面對自己,只是認命並沒有去接納自己。我開始學習去愛自己,在別人面前不再羞愧。

我想,我應該是一個被命運捉弄,又能重新站起來的痲瘋病患。

自閉兒童的學前教育

【記者何淑鈴/生命力報導】由自閉協會協辦,光華國小主辦的自閉兒童入學準備班於今年八月二十二日落幕了,這群自閉兒童也都各自進入自家附近的小學就讀。在他們求學的過程中雖依然隱藏著倍於常人的困難與挫折,但卻也因學前班提供的入學準備較能適應正常生活。

第三屆自閉症兒童學前班今年在光華國小開辦,由資深特殊班教師廖文逸負責規畫與教學諮詢,廖老師表示學前班訓練主要著重於常規訓練、生活自理以及知動訓練。常規訓練主要目的是要讓自閉兒先瞭解學校升旗或上下課等規則,而生活自理則希望幫助他們能自理生活上的需要如上廁所等,最後知動訓練則著重於智識及運動神經的開發。另一位特教老師謝寶玉說:「一切學前訓練都盡量模仿學校情況,讓他們提早適應。」此外,她也提到對於自閉兒童需有更多耐心,教學時須重複較多次,但經過特殊訓練都會有進步;她舉例說,以前有一位自閉症兒童因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以至於再講話十無法直對方,故無法造成誤會,後來透過注意力的訓練,已能看著別人講話.。


學前班除了提供自閉兒童學前訓練外,更於開課期間每個禮拜的二、四、六早上舉行家長研討會,讓家長能明白他們的小孩在正式入學後會遇到的問題;自閉症協會蕭小姐說:「自閉症兒童的家長心理負擔很大,也都希望自己小孩能像一般小孩一樣入普通班就讀,但他們通常沒有真正瞭解自己小孩的身心障礙會在入學後造成那些困難,因此家長心理上的疏導也是學前班開辦非常重要的一環。」

雖然,學前班的孩童目前已在各國小普通班就讀,但光華國小校長葉瑞芳仍語重心長的表示,特殊教育畢竟只能治標,若要治本則需改變一般大眾的心,因為教育對於自閉兒而言只能有程度上的改善,他們的障礙仍在,唯有社會大眾能真正去接納他們,他們才能真正融入社會。

呼吸器捆住一生

【記者何淑鈴/生命力報導】陳伯伯是一個擁有感覺神經,失去運動神經的病人。他有著清楚的意識,卻不能有任何肢體上或語言上的回應,連呼吸都不能自主,必須終生仰賴呼吸器。然而實際上他除了呼吸器外,並不需依靠任何醫療幫助即可延續生命,卻為了健保只能在醫院給付,必須終生待在醫院裡。

在醫院裡還有許多必須仰賴呼吸器的人,省立醫院呼吸病房張護士說:「很多病人不想因為一個呼吸器就終生待在醫院裡,但實際上一個自動呼吸器價值上百萬,離開醫院即不能依靠健保,大部份家屬根本無法負擔。」我國的健保給付範圍需在醫院才能生效,但實際上醫院裡的醫療資源不足,病床更是供不應求,一些慢性病人久佔病床不放,造成一些有急需的病人不能登記到病床。榮總的實習護士黃文豪說:「健保以醫院為範圍不以病人本身需求為主造成許多不完備的地方,不但病人因此不能回家安享天倫,對醫院也造成許多不便。」另外榮總呼吸病房患有慢性支氣管炎許性病人家屬心也說:我們根本負擔不起呼吸器及護理龐大的費用,社區重大傷殘補助也沒有真正落實,想回家又有什麼辦法呢?


輔大健康中心老師陳頌云表示國外雖然沒有健康保險,但醫療設備充足,幾乎每個社區都設有慢性病特別護理中心,病人可在住家附近的護理中心租得所需的醫療器材。另一位輔大護理系學生袁再明也表示國內目前健保因資金不足,在民間也沒有這種具長遠的眼光及成本經營醫療出租的投資,所以落實社區醫療補助實為解決當前問題的重要課題。

綜合因健保不夠完善帶來醫療設施的問題,醫療護理人員都希望政府能看重,讓僅靠呼吸器即能存活的病人早日回家生活。

安寧療護到家服務

【記者王偉肇/生命力報導】看到接受安寧居家療護的癌症末期病人從消極漸漸轉為積極,並且能抱持著接受現況的態度,那種與死神搏鬥的毅力,往往是鼓勵我們團員的最大力量。」蓮花臨終關懷基金會執行長黃鳳英說。

根據一九九五年台灣及日本的調查,有超過七成以上的民眾希望在家裡終老。對於被安置在安寧病房的癌症末期病患來說,死亡到來的時刻將會越來越近,許多末期病患知道自己在世上的日子不久了,會要求希望能回到家中等待往生,於是安寧居家療護的服務也就應需要而成立了。


黃鳳英表示,一般的末期病患和家屬,在出院回家後剛開始都會顯得緊張不安,主要是擔心病人在回到家後是否能得到妥善的照顧。在這個時候安寧居家療護小組將會依需要派遣醫護人員到出院病患的家中,提供居家護理或其他醫療服務,目的在協助癌症末期患者能在這段日子裡,享有更好的生命品質,最後能在家裡平安祥和地往生。

對於陪伴在癌症末期病患身旁的家屬來說,長時間下來,他們的身心所受到的煎熬也不少,因此安寧居家療護小組的成員除了醫護人員以外,還包括宗教師、社工及志工人員;除了幫忙照料病患,讓家屬暫時鬆口氣外,主要是輔導家屬在病患往生之後能夠盡快脫離哀傷的情緒。

雖然蓮花臨終關懷基金會是屬於佛教團體,可是對於信仰其他宗教如基督教、天主教的病患家庭,仍然提供相同的安寧居家療護服務,也依宗教信仰的不同,由不同的宗教師來開導病患及家屬。黃鳳英說:「許多癌症末期病患在得知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時,內心往往都會產生相當大的疑惑與不安,常會問:『為什麼我會遭遇這種不幸的事?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像這樣的問題,大概也只能尋求宗教上的解答了。」

黃鳳英說,安寧居家療護重視的是病患的生命尊嚴,提供人道的服務,讓他們能平和地度過人生的最後一段日子;也能趁這段時間,盡量去達成這輩子想做卻還沒做的事。

臨終病人需要的是「善終」 而非「救命」

【記者王偉肇/生命力報導】目前國內各醫院所能提供臨終病患的服務,僅止於減輕病體的痛苦,對於病患及其家屬在精神上的慰藉及引導,普遍缺乏人道上的關懷。一般的癌症病人都會有疼痛、水腫、呼吸不順、全身軟弱無力……等症狀,因此減輕病人所受的病痛折磨,給予他們情緒上的支持,乃是臨終關懷的首要工作。

佛教蓮花臨終關懷基金會自八十三年七月成立以來,致力於推廣「臨終關懷」的觀念,其宗旨在於結合佛法與臨終關懷的醫療工作,為臨終病人及其家屬身心、社會方面的安適與自在。除了積極推動各醫院安寧病房的成立外,並為出院的病人提供安寧居家療護的服務。


基金會執行長黃鳳英表示,基於維護人的生命尊嚴的立場,我們主張人的生命應該自然地結束,而不用人為的方法刻意去延續或提早結束它,因此我們反對「安樂死」的作法。

她說:「一個醫生朋友告訴我,他曾診治一位癌症末期的病人,是個八十九歲的老太太。有一次,老太太陷入了昏迷的狀態,於是他立即為她作急救用的『心臟按壓術』。當時這位醫生的內心裡相當掙扎,因為每當他使勁地向下壓她的胸腔時,可以清楚地聽到劈哩啪啦的骨頭斷裂聲。」

依據醫療法第四十三條的規定:「醫院、診所遇有危及病人,應依其設備以救治或採取一切必要之措施,不得無故拖延。」因此常可以在醫院見到醫護人員對明知無望的瀕臨死亡病人,在停止呼吸或心跳時,仍施以各種人工復甦術。

黃鳳英表示,人工復甦術乃是針對溺水、觸電或猝死等病人所使用的救命措施,而癌症末期病人的各個器官功能已經衰竭,對他們施以各種慘烈的急救方法,除了增加身心上的痛苦以外,治癒的機會幾乎等於零。

國人的觀念上大多避諱談論死亡的問題,因此當家屬得知病人罹患的是癌症時,多半不敢直接告訴病人,深怕病人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黃鳳英說,隱瞞病情往往讓病患與家屬承擔了彼此的痛苦;況且身體是病人自己的,是好是壞他們心裡大多有個數。如果能婉轉的告知病人,讓他們能勇敢接受這樣的事實,利用這段有限的時間妥善的交代完後事,並一一向親朋好友告別,對他們來說這輩子也能減少一些遺憾。

黃執行長指出,雖然「臨終關懷」的觀念已經逐漸被民眾瞭解與接受,可是擁有最大決定權的病人家屬不免最後關頭仍有猶疑的情況出現,因此當許多癌症末期病人願意接受臨終關懷照顧的時候,往往已經沒剩下多少時日了。最好的辦法是是從現今的醫學教育中去推廣,讓臨床醫護人員能瞭解癌症末期病人需要的是「善終」,而不是「救命」。

黃執行長最後說:「人生是無常的,應該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死亡並不可怕,它只是人生必須經歷的過程。如果把每天都當成自己的臨終日,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思考,該把有限的生命時光花在哪兒呢?」

盲生「看」資訊不是夢

【記者陳士良/生命力報導】儘管天色早已經暗了,位於淡江商管學院地下室的盲生資源教室,仍舊是燈火通明,工作人員正忙著蒐集、整理資料,以便上網的視障者能從他們的網路總機獲得更多的資訊。

藉著淡江大學開發的中文盲用電腦,視障者也能夠像明眼人一樣遨遊於網際網路之上,可是目前的盲用電腦在圖形的讀取上有相當的困難,而一般全球資訊網上的網頁多為便利明眼人使用的圖形介面,形成視障者閱讀的限制,無法享受網路帶來的便利,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淡江盲生資源教室成立了。


負責推廣視障網路的楊聖弘說:「我們現在扮演的是橋樑的角色,將蒐集到的資料彙整成點字檔之後,便可藉網路提供給需要的盲友。」

目前資源教室建立了電子佈告欄與全球資訊網的網頁,除了具備與一般電子佈告欄與網頁相同的留言版、電子郵件的功能之外,還登錄了許多視障福利團體,盲胞可以迅速的知道相關的訊息,並且還詳列了殘障福利政策;此外,還有小田鼠圖書檢索系統與檔案傳輸協定,都提供相當多的點字檔案,盲胞可以直接用點字列表機列印出來建檔與閱讀,這些特色都是為盲胞所做的貼心設計。

行政人員黃麗雲表示,曾經有一位盲胞透過他們的電子佈告欄,說他要參加第一屆殘障特考,卻苦無蒐集應考相關資料的方法,於是向他們求助;經過資源教室工作人員的幫助,得到相關的資料,順利的考上特考,並且特地寄來謝函。

「資源共享」是網際網路的特色,省去資料拷貝的步驟與時間,也減少錯誤的發生,對於視障者來說這更是一大福音,所以目前淡大盲生資源教室致力於大專用點字書的製作,以及與學術網路、圖書館聯繫,進行電子圖書館的建立,使資源教室的資訊更豐富,滿足視障者在就學、就業以及生活上各方面的需要。

楊聖弘說:「未來我們的目標是將全國各視障服務機構連結起來,組織成一完整的視障網路,讓盲胞能接觸到更便利與豐富的資源,拓展視障者的『資訊領域』。」


延伸閱讀

無障礙全球資訊網

視障BBS資訊站

陳鼎勳 把街友當朋友

【記者關宏智/生命力報導】在萬華的街友平安站內,可以看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為受傷的街友擦藥,他的手法並不專業,程序也不見得正確,但是從他和街友交談的過程中,可以發現他把街友當作朋友,不但清楚每個街友的背景,也和他們毫不避諱的開玩笑。這個人就是平安站社工陳鼎勳。

原本在創世基金會總部工作的陳鼎勳,因為平安站的人員缺乏,加上他曾經在平安站幫忙過一個月,對環境和人事比較熟悉,所以被調到平安站來幫忙。在高雄慈心園服務街友的邱錕政曾說:「社工員很難找啦!有很多大學社工系畢業的聽到要服務街友,都不來應徵了。」不過陳鼎勳卻說:「調到這裡來,我很開心耶!能服務到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其實街友都蠻可憐的,而且他們會變成這樣都是不得已,像車禍這種意外傷害就會使人失去謀生能力,而流落街頭。」


陳鼎勳平常的工作包括發便當、訪視街友和一些文書上的工作,但他最在乎的還是和街友的相處。他說:「站長是一個必須有權威的人,這樣子街友才會怕他,而另一個社工劉先生是個學者,那我就和街友當朋友,我喜歡他們叫我陳仔或眼鏡仔。」有一次,他在幫「阿兜啊(台)」擦藥的時候,問他受傷的原因,「阿兜啊」回答:「我在路上走的時候,有一塊磚頭從地上飛起來打我的腳。」陳鼎勳知道他又喝酒了,卻不責備,以半開玩笑的方式說:「哦!你又喝酒噢!」只見「阿兜啊」拿起手來做「噓」狀說:「噓!你不要和站長講喔!」眼鏡仔以朋友的方式對待,「阿兜啊」也以朋友的方式回應,這正是陳鼎勳想做的。

「其實多數街友的心智都是很正常的,他們也需要娛樂和正常人的生活。」陳鼎勳說:「為什麼街友就不能吃麥當勞,不能去看電影,居民嫌街友髒,我們幫街友整理乾淨,去打掃環境,居民又覺得他們太乾淨,根本不是街友,這根本就是錯誤的刻板印象。」平安站內,有撲克牌、象棋、雜誌和報紙,電視還特別加裝了第四台和解碼器,這些東西在平常人的生活中雖然不起眼,但對街友來說,這些是他們唯一的消遣娛樂。

陳鼎勳曾經為了這份工作,得不到女朋友的諒解而分手,至於他現在的老婆是創世基金會總部的護士,他說:「兩個人都是做慈善服務的,比較能瞭解對方的感受。」可見他的工作壓力不是一般人所能體諒的。但是陳鼎勳仍無悔,他舉了一個例子,他說,有一次站長請客吃飯,大家說了再見後,有個要騎腳踏車回士林的遊民跑回來,對騎機車的他說:「你騎車要小心點!」這令陳鼎勳感動了好久。最近陳鼎勳的老婆生了小孩,街友一個接一個向他道賀,這也令他十分窩心,他說:「我對他們像朋友,他們也對我信任關心,這就是我高興的地方,我更希望他們能一個一個快點再度適應社會,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一位街友指著陳鼎勳說:「他是創世大學的學生。」陳鼎勳雖然只有高中畢業,但在他的街友心中,他是個知識豐富的人,更是個好朋友

社工師證照制度 確保專業品質

【記者關宏智/生命力報導】社會工作師法在今年四月二日開始實施,並將於十二月二十日至二十二日舉行我國第一次的社工師考試,目前已有各界社工人員及大學社工相關科系老師及畢業生報考,人數到達三千多人。

其實在二十多年前,我國就開始推動社工師的證照制度,不過由於當初整體環境並不成熟,所以半途而廢。直到民國八十年,台大社會系林萬億教授起草了第一個社會工作師法版本,才算有了立法依據,之後經歷立法委員和行政院的數個版本,終於在八十六年三月十一日經由立法院三讀通過。


中華民國社工人員協會理事長陳宇嘉說:「現在公私立社福團體愈來愈多,社工人員的需求也增加,為了確保專業品質,給予被服務者更妥善的照顧,所以必須有社工師法的制訂。」

陳宇嘉表示,我國已是民主福利國家,對於社會福利工作勢必更加看重,國、民兩黨也以推展社會工作為一大要務,會舉辦活動募款或協助弱勢族群謀求福利,來爭取更多選民的支持。另外,像美國這樣的先進國家普遍都已實施社工專業證照制度,可見此制度已成為全球局勢。這些都是社工師法得以立法通過的重要因素。

社工師考試分為檢覈考、特考和高考。應考資格有所不同,檢覈考為「五年社會工作實務經驗以上者」,特考資格為「社工師法實施前,曾從事社工業務滿三年,並有專科以上學歷」,而於年底舉行的高考資格是「社工相關科系畢業者,或大學其他科系畢業並有國內社會工作實務經驗兩年」。

對於高考的應考資格,恩主公醫院社工科陳靜琳說:「我覺得相當不公平。」即將應考的她表示,非社工相關科系畢業的人根本就不應該讓他們考,因為國內社工實務經驗二年以上的規定,並不容易界定。中華民國社工協會執行秘書劉小姐指出,有些從事心理輔導的人,經由機構發出服務兩年以上的證明後也可應考,這是審核的問題。

至於考試科目的規定則分為兩種,專業性科目主要是社會工作概論、社會工作研究法等相關科目,普通科目則包括國文(論文)和中華民國憲法。

也報名社工師考試的創世街友平安站站長何棋生說:「考試資料有一大堆,包括講義和很多書,雖然沒時間看,但是我覺得考這些是必要的,能充實專業的知識。」陳靜琳則說:「考試科目和我準備插大的時候差不多,可是量很多,我只能讀在社工協會上課時發的講義,盡力試試看。」

社工師證照制度 確保專業品質

如同醫師有執照後可成立事務所 對案主提供更完善服務

醫生有醫師執照,所以能為病人診斷開藥;律師有律師證照,因此能幫大眾訴訟和打官司。而社工師法的通過以及社工師考試的舉行,使從事社會工作,服務弱勢團體的社工人員,獲得取得社工師證照的管道,就像其他職業的考試證照制度一樣,這確保了領域中的專業,也保障了被服務者的權益。

目前的社工員制度是各個團體自行尋找所需要的社工,沒有學歷或專業認可上的限制,這造成社工員的判斷不受重視,而且容易做出錯誤或不合需求的服務。

創世平安站長何棋生說:「有宗教團體在萬華地區提供遊民洗澡的服務,並且免費發放衣服,這並沒有實際解決問題。」他指出,他們不知道應該幫助遊民自立自強,而不是隨便供應衣物,使遊民更好逸惡勞。這是因為他們實行的方案並未經過專人專業設計的原因。

社工師法的實施,會讓這些情況得到改善,中華民國社工人員協會理事長陳宇嘉說:「通過社工師考試,可以領到執照,就像醫師執照一樣,社工師的判斷會更為專業正確,並且受到承認及重視,而社工員的判斷只能當作參考,如同護士的診斷不受承認。」由此看來,以後社工師將負責實際判斷的工作,而社工員則扮演協助的角色。

今年將應考的何棋生說:「其實在機構中,成為社工師除了薪水增加外,工作內容並無差異。」比較起來,服務於恩主公醫院社工科,今年同樣報考的陳靜琳就比較可憐了,她表示,由於醫院並不鼓勵,所以就算考上社工師,待遇也不會提昇,而做的事情也一樣,可是為了未來能獲得保障,只好先考了再說,今年不上,明年再考。

成為社工師除了擁有診斷權威外,這個證照也是實務和學術專業的保證。陳宇嘉說:「美國的社工師一定是大學畢業,之後二或三年將重新審核,這確保了社工師的專業,而我國就是仿效美國的制度。」我國社工師的高考資格包括大專社工相關科系畢業或大學其他科系畢業並有國內社會工作實務經驗兩年,從此就可看出學術與專業的限制。

擁有社工師執照後可以成立社工師事務所,將來以延攬業務的形式執行社會工作。陳宇嘉說:「目前的老人年金問題,將來就可交由社工師事務所或民間擁有社工師的團體審查資格,因為他們都擁有專業判斷的能力。」這樣做除了更有效率並節省金錢開支外,將來公私立社福團體聘用社工師時,也必然給予更多薪水及保障。

何棋生就有成立社工師事務所的想法,他說:「這樣一來,除了幫助街友外,還可以服務其他的團體。」除此之外,服務的項目會增加,如幫助公益團體理財,服務品質也會因競爭而提昇,這是被服務者的最大權益。

現在並沒有相關法律限制社會福利機構中一定要聘用社工師,針對這點,陳宇嘉說:「社工師制度是很長遠的,將來必然會對有缺失處做改進,而社福機構任用社工師的問題,我們一定會儘速推動,使其通過立法。」

何棋生也提出他的建議,他說:「希望以後社工師考試能朝向分級化邁進,如大學剛畢業的可考社工,有三年實務經驗的可考社工督導。」這樣子,便可以決定更深一層的服務權限以及代表專業程度。

目前社工師法有一個漏洞,就是有關特考資格的限定太過草率,因為有些應試者的三年社工經驗證明是基於人情所開,他們平常做的只是救濟(如發棉被),而非社會工作(如方案設計和個案處理)。這種未經詳細審核的情況,將會讓社工師的專業性受到考驗。

何棋生指出,這有可能是利益特權團體互相妥協施壓下的結果。他建議,必須實施專業養成教育,讓從事社會工作卻沒有修過社工相關科目學分的社工人員,能有在職教育訓練的機會,以彌補這個漏洞。如此一來,才能確保專業,保障被服務者的利益。

陳宇嘉強調,將來希望能保障,擁有社工經驗卻未就讀大學的社工能進入大學就讀,使他們能有應考的資格。至於取得社工師執照的人員,往後將定期覆核社工師資格,以保障社工師的專業品質,能對被服務者提供更完善的幫助。

想當生命線義工 沒那麼容易

【記者陳秀慧/生命力報導】一名義工的養成,須接受長達十二個月的有關精神、醫學、心理等通識教育與同理心訓練、協談技術等專業素養,經過實習考核,才能正式聘用。

「我們是來付出的耶,你們受訓幹嘛那麼嚴格,而且還要花錢!」在生命線裡,曾有義工如此的抱怨,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生命線培訓義工所面臨的難題。


一位生命線義工須具備年滿二十三歲,高中(職)畢業的基本資格,並重視義工是否有關懷、助人的「人格特質」。總幹事朱開玉說:「由於服務的是成年人,問題多元化,所以需要較有人生經驗的人,情緒較穩定、有組織能力、有助人的特質。以前我們也曾降低年齡,但青少年常通不過審核,所以義工多為上班族。」

一名義工的養成,須接受長達十二個月的有關精神、醫學、心理等通識教育與同理心訓練、協談技術等專業素養,經過實習考核,才能正式聘用。

義工柯淑真說:「我們受訓的課程分為四個階段,第一、二階段重視輔導概念、自我認識,到了第三、四階段則有同理心、傾聽、情緒接招的助人技巧訓練。需花上幾百個小時,再實習一年才能完成義工訓練,而且制度嚴格,請假不得超過規定次數。有的義工本身工作時間不能和課程配合,時間上有壓力,而生命線又有人員專業素養的考量,不得寬鬆,每一階段進行篩選,不合規定就會被刷下而無法進階。」

而流失情形不止限於受訓義工。義工團長許西祥說:「我們有點數規定,一季三個月,共七十二點,至少要來九次。每次值班三小時四十分鐘,一星期至少奉獻四小時。加上我們是民間團體,沒有經費來源,所以需花錢租場地、請講師,和受訓義工一樣。義工白天要值班,晚上要上課,如此嚴格規定,常讓義工大喊吃不消。」

許西祥接著說:「這是份完全沒有待遇的工作,沒有人會說你做的好,有時個案覺得你輔導的不好,直接掛你電話,義工挫折很大,有失落感。如此吃力不討好又沒成就感,也是導致義工臨陣脫逃的原因。」

關於義工的斷層、流失,總幹事朱開玉說:「所謂的義工不是用你全部的時間,而是你能奉獻出多少時間。時間規定會不會影響義工生活,要看義工如何取捨,有的人把時間花在吃喝玩樂上,有的人則拿來助人,換來精神生活豐富。生命線需維持一定專業素養的義工,才能確實幫助到人。」

當自閉症兒童在一起 雞飛狗跳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教室裡不時有小朋友『突然地』嬉鬧跑跳,身為大哥哥大姊姊的我們為了安全著想,只好見狀跟隨,卻引起小朋友追逐的樂趣。人仰馬翻之際,赫然發覺一群小朋友已經在講台上搶著麥克風唱歌,而在教室的另一個角落因為一個小朋友莫名哭了,大夥也開始哭個不停……。」銘傳弘仁社露德組組長王湘雲描述與一群自閉症小朋友相處的經驗。

王湘雲說,原以為自閉症兒童一定安靜悶聲,不料卻無力招架這群士東國小略有自閉症的小朋友。雖然場面相當失序,但見到小朋友那樣興奮、開心,也就值得了。


經由台大醫師建議,以及考量父母攜帶小朋友往返學校的交通問題,露德組今已改為「家訪」形式,兩人負責一位小朋友,依照家長和小朋友的需求,予以個別的協助。

另一位組長趙佩玉說,每次和小宇接觸時,他只是重複做著自己手邊的事,完全不理會「大姊姊」的任何一句話,也因此感到灰心。後來,有一天家長對她說:「小宇最近常問我:『大姊姊在哪裡?』」她才明白小宇知道大姊姊的存在,也聽到她說的每一句話,只是依然做自己有興趣的事,不理會旁人而已。

王湘雲說,和小朋友接觸的「家訪」形式,讓組員學到的不是一般團康遊戲,而是學習和「不同世界」的小朋友溝通。「再好的溝通技巧也無用武之地,只有最單純的真心和誠意,才是和他們相處的不二法門吧!」

用手「摸」著上地理課

【記者陳士良/生命力報導】在愛盲文教基金會的會議室裡,陳冠武帶著他的學生去「摸」地圖,因為他正在為這些視障學生上地理課,而比起明眼人,同是盲胞的他更能瞭解這些視障學生的需求。

陳冠武目前是愛盲文教基金會的社工,屬於視障服務部生涯發展組,他最主要負責的是文教業務,其中,舉辦視障生重考升大學的課業輔導更是他目前工作的重點。他說:「視障生想要重考大學,根本沒有類似補習班的地方再加強,愛盲看到了這樣的一個需要,我進到愛盲經過一段試用期,之後就接了這一方面的業務。」


患有先天性夜盲症,十六歲手術失敗使陳冠武成為全盲的視障著。「我高中的求學過程是非常艱苦的,因此我發現一些問題是可以經過解決的,不需要像我這麼辛苦,我也不想讓後面的人跟我走一樣的路,所以從事社工的念頭從高中就開始萌芽,後來選填中興社工系;另外一方面,這個社會能夠讓我存活下來,讓我能夠繼續求學,我是蠻感恩的,所以我覺得必須做一些有意義的事。」陳冠武說。

雖然說視障者的身份使陳冠武更明白視障生的需要,卻也為他帶來不少工作上的麻煩,他說:「行政工作對我來說是最麻煩的,像是勞務報酬單的填寫或是某些行政公文,幾乎都是平常用筆書寫的明眼字,我當然沒有辦法閱讀,而我本身的工作,常常需要做題庫、講義的整理,如果是用檔案儲存的話我還可以用電腦來『摸』,如果是明眼字的話就一定要請人幫忙了,像這些我絕無法自己做的事是我最大的困難。」縱使陳冠武有滿腔的抱負與高學位,文書與行政工作的困難也曾使他一度想從事按摩工作。

陳冠武表示,在他工作崗位上所遇到的只不過是點的問題而已,以他自己來說,如何在工作地點附近找房子、租到房子之後對屋內陳設的適應、從住處如何走到工作地點、環境的適應、購物等,這些點的問題解決之後才能顧及全面,而這些是所有視障者都會遇到的,他現在做的不過是在盲胞的就學上提供幫助而已,也許還要在等一段時間,他才有足夠的能力協助盲胞解決其他方面的困難。

新式課輔方案 活動與教學並重

【記者許偉琪/生命力報導】台大山地親善團在新店市烏來鄉的福山國小,從去年起開始,以一星期兩次的方式,作一連串課業輔導的教學方案。並且不斷的調整教學方向,企圖用最有效的方式來引導原住民小朋友。

「一開始我們是用上課的方式,針對國語、數學作輔導。」山親團課業輔導組長林玉芳說「但是小孩子好動的天性是怎麼都壓不住的。」枯燥的課程沒辦法吸引小朋友的注意力,再加上原住民小朋友過盛的活動力,他們根本無法專心的上課,「這使得我們課業輔導的成效大打折扣」林玉芳說。


以班級為單位的上課方式,不但小朋友的注意力不容易集中,連課輔組的組員也無法控制班上的學習情況,「有鑑於此,我們改採一對一的方式,針對個人作輔導。」林玉芳說。這樣的方式使得輔導員能順利的掌握每個小朋友的進度,「我們這才發現,這裡的小朋友程度落差很大。」活動組長許真琦說。一對一輔導的作法雖然減輕了輔導員的負擔,但是最大的困難還是小朋友不願親近課本,「他們總是拉著我們玩,就是不願意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念書。」許真琦說。一連串的課輔實施過後,卻得不到成效,這讓山親團的團員感到挫折。

「老實說,我們是第一年到福山來服務,對這裡的情形還不是很熟悉,跟小朋友的相處還在培養默契的階段,可能還抓不到竅門吧!」課輔組前任組長陳建隆說。山親團開始檢討整個教學方案的方向,他們發現,用死板的教學方式無法對小朋友的課業有所幫助,倒不如善用他們好動的天性,利用活動來引導教學。

「我們從這學期開始,改採活動搭配教學的方式」陳建隆說,每星期的星期六作課業輔導,星期天就辦與課程相關的活動,「比如說,我們會辦環保營這種活動來輔助教學。」希望能用更活潑的教學活動來吸引小朋友。

這樣改良式的教學方案還沒有開始實施,對於新的教案能帶來的效果也還是未知數,「我們已開始與人本基金會合作,安排團員參與人本的訓練課程,增加團員辦戶外教學的能力」陳建隆說「希望這種新的方向能有好的效果。」

世新泛愛社亟思轉型

【記者許偉琪/生命力報導】每年寒暑假數星期到一個月的出隊能有多少貢獻?這是世新泛愛社常久思考的問題,而一直在寒暑假出隊及平時服務孰重孰輕之間遊移。在社團幹部的討論下,這個原本以寒暑假服務為主的社團已決定調整方向,於今年轉型為平時服務的服務性社團。

泛愛社原本是以泛愛服務隊為首的服務性社團,每年寒暑假以泛愛服務隊的名義,到各地鄉村服務,平時則以泛愛社的名稱活動。而整個社團的重心是每個寒暑假的服務工作,「通常是由隊長在學期中選定服務對象或方式,在假期中選定八到十天下鄉服務。」泛愛社顧問王惠慈說。而服務方式是為鄉村的小學生作課業輔導。然而課程的輔導需要長時間、有計劃的施行,不是短暫的指導就能有所成效,「我們大概只是陪著他們玩,八到十天的服務工作能有多少幫助,我們自己也心知肚明。」王惠慈接著說。


此外,泛愛社缺乏一般、平時的活動來支撐一個社團的運作,「有些新生會因為等不急假期出隊,又沒有太多的平時活動而離開社上,而社員也因此沒有向心力。」王惠慈說。

有鑑於此,從今年八月起,泛愛社的幹部們就開始為社團的未來重新規劃,他們決定除了原本認養河堤的工作外,還將加強平日義工的服務工作,與伊甸基金會合作,服務殘障人士或到育幼院幫忙,希望能擴展服務的範圍。

「我們還是會保留寒暑假的出隊,只是方式會改變。」王惠慈強調。泛愛社將與心路基金會合作,下鄉舉辦如環保營等主題性營隊,希望能藉由有主題性的活動,將一些有意義的概念或想法,帶給其它人,利用不多的時間,用宣導的方式,帶給服務對象一種新的思想的方向,「這是提高我們服務價值的方法。」王惠慈說。

這次的轉型對泛愛社來說是相當大的挑戰,「目前我們還沒有確切的方案,一切都在洽談中,但是這種轉變對我們來說是必要的。」泛愛社副社長王宜靜說。

河堤有情 泛愛傳心

【記者許偉琪/生命力報導】星期三的午後,李美景和一群同學嘻笑的走出世新校門,每個人 手上都拿著夾子、垃圾袋,緩緩朝學校附近的一座河堤走去,他們不 是要辦團康,也不是烤肉,他們要做的是─打掃環境,這是世新學院 泛愛社所辦的認養河堤活動。

泛愛社每週都會召集社員前往景美國小旁的河堤作環境清潔的工 作,希望從學校附近的環境做起,服務關懷社區,進而發揮泛愛精神 。


這項有意義的活動是怎麼開始的呢?社員李美景說:「認養河堤 的活動從好幾屆以前就開始了,當初只是單純的希望服務社區,辦了 以後效果很好,附近居民給我們很多鼓勵,就這樣一直辦下去了。」

長期的清掃活動逐漸受到附近居民的認同,社區居民開始認識了 這一群可愛的學生,從每週見面的寒喧,到最後甚至一起動手撿垃圾 ,社區居民與學生的感情就如此建立起來。「你知道嗎?」李美景說 「每次看到滿地的垃圾,常常懷疑這樣的你丟我撿到底有多大的意義 ,但是只要聽到居民的一聲辛苦了,所有的不甘願真的一掃而空。」 就是這樣溫馨的互動,使得這項活動一屆屆的傳下去。

泛愛社這項認養河堤的活動,在世新的服務性社團中獨樹一格, 以關懷附近社區為社會服務的另一種方式,除此之外,泛愛社還為社 區居民舉辦媽媽土風舞、社區KTV等活動,以增進居民感情。

「今天的慶生會又有居民一起加入我們的party了,大夥一 起說說笑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卻又像朋友一樣熟悉,這種感 覺真的很好!」

自閉星雨服務社 照顧自閉兒

【記者許偉琪/生命力報導】臺大自閉.星雨服務團以自閉症患者為服務對象,原本是由台大慈幼社自閉組獨立出來,成立至今已有十一期,將近六年的時間。這是臺大首次以自閉症為服務對象的專業性社團,也是全臺灣地區第一個以自閉症服務為宗旨的學生社團。

星雨社服長期與中華民國自閉症基金會合作,以每學期為單位提出教學方案,經基金會審核後,採假日戶外教學的方式服務自閉症兒童。全社分低年級、中高年級兩組,針對不同年級以「教案」的方式從日常生活的基本技能教起,此外,利用認養「哥、姐」及家訪的方式,讓團員與服務對象能有更密切的互動。


自閉.星雨服務團企圖以各種活動讓自閉症兒童體驗一般所謂正常人的生活,同時也給予他們的家長提供短暫、難得的不必照顧自閉症患者的休息機會,更配合中華民國自閉症基金會,以矯治活動來進行治療。

以耐心溫暖冷漠心房

【記者吳璽璸/生命力報導】「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就在每次課輔時至少背七個英文單字。」這是師大同心服務隊隊長劉紀亨,與他所輔導的一位英文極差的國三生之間的一個小約定。

師大每個星期一、三到「忠義育幼院」為這裡的國小及國中生課業輔導。它是內政部補助成立的育幼院,裡面收容了許多棄嬰、受刑人的子女以及由社會局轉接或法院判定父母不適任的小孩。這裡的小孩子多半有著早熟卻冷漠的個性,因為他們經歷許多的聚散離合,也看多了課輔人員的來來去去,所以都排斥與陌生人接觸。因此在課輔的一開始,劉紀亨也吃了多次閉門羹。前後他已經擔任了三個小朋友的課輔老師,剛開始小朋友根本不和他說半句話,只任由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就這樣僵持了半個多月。有一天,他輔導的兩個小朋友突然主動開口邀請他來參加育幼院的運動會,當時的他覺得既驚訝又高興不已。


劉紀亨表示,自己算是幸運的了。他有一個已經畢業的學長,帶了一個小朋友四年,第一年與第二年的互動掛「零」─小朋友從未和他說過話。直到第三年,在一次的輔導課上,小朋友突然主動說:「這一題我不會,你可不可以教我?」,乍聽到小朋友這句話時,他真是有說不出的高興,喜悅的淚水直想奪眶而出,不過礙於面子問題急忙忍下來了。

說到他自己目前帶的這位國三生,劉紀亨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自從幫這個小孩課輔後,他的課業有逐漸的進步(尤指英文),英文分數從第一次段考的四分進步到現在的二十二分,這都歸功於他們之間的約定:「如果是個男人,就勢必遵守每次的課輔時至少背七個英文單字。」然後再由劉紀亨做個隨堂抽考測驗成果。看著男孩的英文漸有起色,他覺得很開心很有成就感;他開玩笑地表示,憂的部分則是男孩的英文成績二十二分,其進步空間未免也太大了吧!

他表示與小孩們的相處心得是:對於這些小朋友需要耐心使用教育學上的「正增強」法,也就是給予他們有意願而為的事物,正面的鼓勵與教導。在與忠義育幼院的小朋友相處中,劉紀亨認為最大的收穫便是「同理心」的學習。在彼此的互動中他學習如何用「同理心」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並在他人與自身有情緒上的問題時,能共同尋找到解決的方法,因此他說:「服務也能得到成長。」這些成長令他感到珍惜與驕傲。

蕭姐回首來時醒新路

【記者張雅婷/生命力報導】位於靜心堂的醒新社,依照不同性質的服務對象分為六個小隊,雖然獨立於焯炤館的體系之外,依舊發展出自己的風格,絲毫不受地理位置的干擾,這兩年更是蟬連北區社團評鑑獎,這樣的成績,除了同學本身的努力之外,指導老師的帶領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擔任醒新社指導老師七八年經驗的蕭姐回憶當時的社風是驕傲且自滿的,六個小隊間沒有太大的互動,每次召開團隊長會議幹部間形同陌路,在幹部的認知上出席會議除了保障隊上的既得利益之外,沒有其它交流的必要性。這些情況都看在蕭姐眼裡,她試著不直接批評,而是融入團體後再做一些改變。


為了加強六小隊間的交流,蕭姐藉著相關影片探討服務的本質,如為勵德隊選擇了「惡魔島」強調自由的可貴;為愛愛隊選擇了「早安孟買」了解窮人的生活,正式放映之前,蕭姐先與幹部看過一次,取得初步的共識,再開放隊員參加。

蕭姐回憶表示,當時經費根本不夠,機器方面只好向外語學院借,至於正版影碟在七八年前便索價八千的情況下,只好與店老闆情商折扣,可是老闆遲遲不肯鬆口,最後經不起蕭姐契而不捨的再三「糾纏」,悉數免費外借。蕭姐坦言當時說服對輔大學生持不良印象的老闆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學生都沒問題,社會不會如此」,所以絕不放棄。

此外,蕭姐憑著一股熱情,自己撰寫企劃書,邀請史英、孫越等人,到靜心堂演講、定期舉辦座談會,讓隊員有機會彼此對話,進而定訂組織章程、統整各隊資源,以互惠共享為原則。蕭姐強調,服務觀的養成、人人感受真誠的力量,使社務不僅止於技術層面,才是著重的焦點。

蕭姐強調,社團該是責任取向多於能力取向,也就是說只要掌握大方向,花在社團的時間是可以減少的,當然這些理念施行起來難免感到力不從心,比如開放隊會的構想,或讓新進隊員有六到八小時認識六個不同的服務對象,及培訓社員該具備的條件等,都因各隊的本位主義害怕向心力不足而作罷。蕭姐知道全社一家的感覺須要時間慢慢來,所以她肯定地說,會年年提出相關方案。

蕭姐一再表示,接觸服務對象只是入門,背後有更多面向需要思考,一旦少了反省,經驗是斷裂的。蕭姐補充說,學著陪伴他們是我們的福氣,這樣才能體驗出自己是多麼地幸運,因此她堅持「福」務性社團比「服」務性社團來得貼切。

長庚兒童醫院 輔大傳愛心

【記者張雅婷/生命力報導】「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們來做運動。」健康歌聲一響起,台下的孩子跟著手舞足蹈。「我們盡量設計些手部動作,讓多數孩子能夠參與。」同舟社慈幼股股長陳宜家如是說。

他們是林口長庚醫院附設兒童醫院的病童,也是同舟社慈幼股新的例行服務對象。陳宜家說,他們雖然不像一般孩子有朝氣,但在節目中,互動效果還是很好的。比如帶動唱請小朋友上台表演,有些雖苦著臉上台,可是舞得比誰都邁力。卡通片欣賞的時候,就算不是太有趣的地方,他們還是呵呵的笑了。而設計手部動作是為了方便坐輪椅的孩子也能參與。


「你看藍色小企鵝被壞人抓走了,水晶也被搶走了,....」這是陳宜家幫孩子解說影片的情景。她說他們太小了,平均才五六歲,有些東西看不懂,需要大哥哥大姊姊在旁協助,而且這樣他們才不會那麼浮躁。除了解說之外,必要的時候服務員會發糖果給孩子們。陳宜家接著說,「當時我抱了個孩子坐我腿上,可能因為怕生,他一直吵著要媽媽,給了顆糖之後,一切都好轉了,他揮了揮手上的糖果要我撥開,最後心滿意足的向我說了第一句話,『吃完了』。」

陳宜家說,「他們就是這麼可愛,就算片子本身不是很好看,他們還是專注地盯著電視機,之後的有講徵答也都搶著發言。」她強調有講徵答的方式是互動的高潮,其中有一題問到企鵝最可怕的敵人是誰,小朋友蹦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動物,有海狗、鯨魚、海豚、壞企鵝,最後在提示下才說出「人類」。至於獎品,陳宜家說,「我們送的是各色系的紙鶴,還很受歡迎呢!」

提及服務動機,陳宜家表示有些慢性病或癌症病童長期住院,生活可能稍許單調,利用星期六的下午陪陪他們,雖然不能改變什麼,但看到他們會心的一笑,就知道值得了,說不定將來某一天他們會想起這段回憶。

每次例行服務,同舟社慈幼股都會在各樓層張貼海報,只要是有興趣的小朋友都可以參加。陳宜家說來參加的對象,包括了看門診的孩童及他們的兄弟姐妹。

輔大愛愛隊 屏東少年城輔導十日談

【記者張雅婷/生命力報導】跟多數社團一樣,輔大醒新社愛愛隊有寒暑假出隊的慣例,所不同的是愛愛隊服務對象是一群年齡界於十至十五歲的大男孩。因為長時間與少年城孩子相處的緣故,使得隊員普遍與屏東少年城的孩子建立深厚的感情。隊員張靜文表示,營隊期間雙方紮紮實實地生活了十天,體驗了孩子從開始的不信任、對抗,到營隊接近尾聲時的依依不捨。   
張靜文說,孩子在這個階段,最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常做的事情是拉女隊員的馬尾或扯下她們的髮飾,通常是鬧著玩的,一旦玩得過火,惹得隊員拉下臉來,孩子會識相地罷手。她接著說,營隊過程中,如何與孩子打成一片是首先面臨的問題,一開始孩子不見得願意回答問題或介紹自己的名字,但她總記得少年城裡一位神父的一句話「相處久了便知道!」   


營隊的設計包括了遊戲、課輔和常識訓練,其中課輔的配合度最差,孩子要嘛無精打彩、要嘛顧左右而言他,有時更得搬出條件以安撫蠢蠢欲動的孩子。不過最糟糕的狀況莫過於孩子不為所動,趴著桌子呼呼大睡。張靜文無奈地表示,他們就是對事不對人,儘管私交不錯他們還是會跟你說「我就是沒興趣嘛!」。不過,這種情形不會一直持續,只要有吸引他們的東西,孩子必定神情奕奕,又是「一條龍」。   

相處的過程中,孩子體貼、善良與獨立是令人感動的。張靜文微笑地說,比如烤肉的時候,他們會注意隊員是不是也吃了肉片,對於自顧自吃個不停的同儕,總會有孩子仗義直言「你怎麼這樣,某某人都還沒吃呢!」對於一些動作較遲鈍的隊員,他們會看不下去「挺身而出」,幫忙生火、煮菜、做飯,隊員反而成了被照顧的對象。   

為了便於統一管理,少年城裡的神父對生活紀律採軍事化方式,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有一定的規定。過慣了紀律生活,帶孩子外出走走時,他們便顯得格外有活力。張靜文表示孩子是容易滿足的,即使讓他們打一天的球、玩一天的水、唱一天的歌,他們也會有好充實的感覺。  

營隊中會有三天專案時間,帶孩子露營、登山或到溪邊戲水,孩子總是展現與自然相處的本能,隨隊的神父也適時鬆手,讓孩子盡興。張靜文提及印象最深的一幕,是孩子爬上山壁縱身一躍入溪的畫面,「剛開始我們很緊張,卻未見神父出面制止,或許是我們多心,再說孩子自有分寸,因為神父說過『若出事就沒有下次了!』。」

青藤問安專線 服務獨居老人

【記者蘇皚雪/生命力報導】住在士林的七十歲陳太太,丈夫已經去世,兒女每天都要上班,不能長時間陪伴著她;加上老太太行動不方便,沒能力單獨外出,便整天悶在家裏。但透過台北女青年會的電話問安服務,每星期固定打電話到老太太家中,使她有了聊天的對象,任何不愉快或快樂的事都可與義工人員傾訴,那老太太在家裏就不會太悶了。

青藤電話諮詢問安專線的服務對象為五十五歲以上的老人,一般都是獨居的老人,義工人員每日都固定打電話到老人家中,而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與老人們聊天。


義工人員除了打電話與獨居老人談天外,還要安慰老人心靈的工作,因有些獨居老人會認為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又沒有工作力能,便開始胡思亂想,很可能會做出傻事。

在問安做服務工作的義工及秀貞曾打電話到一個獨居的林太太家中,林太太因丈夫早逝,原本的房屋又被人騙去,連基本的生活也成問題。然而義工們也不太清楚有何慈善機構、或政府機構可以實際地幫助她,義工人員也只能透過電話去安慰林太太,亦當是一份對她的支持,幫助她解開心中的鬱結,希能她不要胡思亂想,而做出傻事。

所以及秀貞說:「有些老人的情況真是很可憐的,但我們只能通過電話與他們聊聊天,或安撫他們心裡的鬱悶;而沒法實際改善他們的生活狀況。」

如果問安人員接到一些突發的情況,如一些獨居老人身體不適需要看醫生,又行動不方便的話,工作人員便立刻把個案轉到女青年會的社會組處理,社會組便會派義工人員到老人的家中,進行服務工作。

其實問安服務也不只為獨居老人服務,也有一些已經是兒孫滿堂的,但兒女都要上班,而不能常常陪伴他們;問安人員亦會打電話到他們家中問好,老人們都會與義工人員分享他們的生活瑣事,使老人自己一個人在家裏時,也有一個談天的對象。

擔任義工 是服務更是學習

【記者蘇皚雪/生命力報導】林宜民覺得現在社會上,許多事情都靠金錢或物質的東西去解決。而家庭中的關係也被物質所侵蝕,許多人都不太注重家庭的意義了,這的確令人感到可怕。而透過同學介紹,他便進入了世婦會當義工。

其實林宜民在高雄醫學院唸書時,已經在高雄辦事處做義工了,在他等待服兵役的期間,才轉到台北辦事處工作。林宜民說:「參予了義工服務後,讓我學習到許多的東西。」


由於林宜民成長在單親家庭,父親早逝,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家庭不完整,而感到一點點的悲觀。原本他未能瞭解家庭中的親子關係、及夫婦相處之道要怎樣去建立,也無法想像一個完美家庭的藍圖;但是通過一些訪問理想家庭的活動,林宜民便可以深入瞭解家庭的面貌。當林宜民看到一些家庭幸福的畫面,親子互動的快樂,便有一種的衝動要向那些家庭學習。

有一次林宜民到一個三代同堂的家庭中進行探訪,令他非常感動,更加有向他們學習的衝動。那家人非常用心地把生活的小細節,記錄得很完整;如他們全家到外地旅行,都會把拍回來的照片重新整理,還有他們的經驗,每人講的話,正在做著什麼事情都附註在照片的旁邊,而且很珍貴地保存下來,有空的時候,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回味著過去大家的快樂生活。林宜民說:「他們真的很用心地去建立一個完美的家庭生活,重要的是他們是多麼的注重家庭的倫理。」

林宜民除了可以從中學習到家庭及親子互動的培養,以及心靈的成長之外,還可以學到許多可以在實際生活上運用到的知識。

由於世婦會人手不足,在辦活動時,每個人都要身兼數職。像舉辦「理想家庭創建」運動時,製作活動特刊及活動現場錄影帶時;林宜民就身兼採訪、編輯、排版、攝錄、剪接以及各種後期製作。那他會不會覺得辛苦,他指出這些工作都是自己願意付出的,又怎會勞累,同時在辦活動時可以學習到不同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林宜民以前都從未接觸過,但為了要弄出最好的成績,便一步一步地學習,累積著經驗。

當他服完役,還會繼續進行義工服務嗎?他肯定地說:「會的。」

一名家庭主婦身兼三處義工

【記者蘇皚雪/生命力報導】「趁還年輕時多做些公益社會事務,也當是為社會作出回饋。」戴雀華便在三年前加入了義工的行列了。

戴雀華本是一名家庭主婦,除了處理日常家務外,還每星期固定到耕莘醫院、空大慈愛社及世界和平婦女會進行義工服務;幫助病人掛號、帶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到醫院看病、寄信、或是進行義賣等工作。


身兼這麼多社團服務的她,會不會覺得心身疲累,戴雀華就說:「當然不會辛苦啦,因為我是心甘情願地為大眾服務的,為社會付出自己的心意。」然而從她的臉上也只看到笑容,而看不到辛勞的倦容。

其實戴雀華三年義工,她覺得自己的工作表現如何呢?她很嚴肅地說:「資歷還淺呢,因為我還有許多地方要學習。」由於戴雀華以家庭為主,她一定要把家事處理好之後才進行義工服務,所以她不像其他的義工拿出所有的時間,全心全意地服務。有時候當她看到一些為老人服務的義工們,他們真的能和老人很融洽地相處,就活像一家人似的,每當她看到這些情境,內心就覺得很感動,因為那些義工們真的是把自己所能奉獻的都奉獻給他們了;而戴雀華亦以他們為榜樣,不斷地向他們學習。

義工的服務範圍,都是些探訪、寄信、幫病人掛號等工作,其實有沒有困難的地方。戴雀華說:「義賣是最難的事情。」因為社團交給她們進行義賣,當然都想把東西賣光,但卻常遭路人拒絕。

有許多路人在遠遠的地方看到有義賣活動,都馬上溜之大吉了,或視而不見。但是戴雀華又不想路人嫌義工人員的嘮叨,而敷衍買了。她要的是每人都是用真心去幫助別人,而不是隨便地把錢給她們;每一次戴雀華都會將義賣的意義詳細的訴說給路人,但有些人就算向他講了一堆道理,還是不會賣的;有些會用籍口拒絕,所以每次義賣要把東西賣完是很不容易的事。雖然常遇到拒絕,戴雀華仍然在每次義賣活動中,向路人解釋著義賣的意義。

同時她有一個有趣的想法:「那些人應該要感激我們才對,我們是在給機會讓他們去幫助別人,而且他們也能為自己積福。」所以以後看到義賣的人都不要慌忙躲避了。

做了三年服務工作的戴雀華,獲得了什麼呢?她不加思索地說:「快樂是最好的形容詞。」

殘友設計網頁 發展事業第二春

【記者陳韻如/生命力報導】新竹市脊髓損傷協會網站中提供協會各種服務項目、脊髓損傷概況介紹、及各類活動快訊。網頁設計者是會員戚啟禮。他本身是重度殘障者。在一個機緣下,他以三個月的時間學會設計Homepage,戚啟禮認為電腦行業是殘障者事業發展的新契機。他希望推動發展殘障者的夢想樂園—「居家共同就業市場」,讓行動不方便的殘友在家也可上班。現年四十歲,清大物理系、核工研究所畢業的戚啟禮在一九九一年因車禍導致頸椎受傷,脊髓損傷協會的網站是他一手建立的。

網站中除了提供協會各項服務外,在脊髓損傷概況介紹中定期刊登相關最新資訊。本期提到,台北榮總醫院利用基因工程製造生長素,經動物實驗證明,可讓脊髓損傷的老鼠恢復運動功能。目前已向衛生署申請人體實驗計畫。醫學的進步,為殘友帶來新希望。

延申閱讀


新竹市脊髓損傷協會

尋找殘障者的春天

【記者陳韻如/生命力報導】「現在是熱舞時間,來唷!來唷!」在晚會主持人大聲吆喝下,參與未婚聯誼的殘障朋友,毫不羞怯地來到會場中央大跳勁舞。雖然他們大都行動不便,卻依然不減熱情。有位罹患小兒麻痺症的的徐先生,甚至將他的輪椅翹起,跟著節奏,時而轉圈、時而倒退,引起全場熱烈鼓掌。

由省政府主辦的「身心障礙青年牽手連心聯誼活動」,今年已邁入第三年。省社會處長唐啟明表示,民國八十四年省長宋楚瑜夫婦在參加一項殘障朋友的聚會中,有感於當時的社會福利工作只重視殘障朋友的生活、就業、復健,卻忽略他們的終身幸福,才提議舉辦「牽手連心聯誼」活動。自開辦以來,已經有一千兩百人參與未婚聯誼,並促成五十對身心障礙人士參與「集團結婚」。


這次的活動地點在林口渡假村,由於是山坡地形,很多時候都需要義工幫忙牽扶。在兩天一夜的聯誼活動中,不時地可以聽到義工們說:「不要怕!有我在。」殘障朋友表示,義工的幫忙,讓他們覺得非常溫暖。

負責承辦的台北縣肢體傷殘自強協會理事長陳玉鳳在致詞時表示,希望大家能抓住緣份,她同時也感激救國團義務派了將近四十位的義工前來協助,使得活動能進行順利。

參與活動的殘友李秀美表示:「除了未婚聯誼的功能外,至少提供我出外走走的機會,覺得很開心!」大部份的殘障朋友都抱持正面的回應,不過仍有位賴小姐表示自己生性害羞,不知如何與男士相處,她覺得這樣的活動還是適合活潑的人。

在整個活動設計中,最後有一項速配活動。寫一些讚美的話給自己覺得不錯的對象,經過義工整理後,如果發現有寫給彼此者,則表示速配成功,承辦單位會頒獎。結果揭曉,在一共一百五十位參加者中,有八對速配成功。速配卡上他們俏皮地寫著「你是我的水餃皮。」另一位則是「你是我的餡。」更有些人寫道「流浪的心終於有了寄望。」雖然主持人故做噁心狀,在場的每一個人卻都會心地笑了。值得一提的是,賴小姐也速配成功了。

殘友園遊會籌募「復康巴士」經費

【記者陳韻如/生命力報導】十一月十六日,「關懷殘胞心,社會情」園遊會在台北縣立體育場熱鬧展開。參與的殘障朋友、義工們自己做炒米粉、肉粽、貢丸湯等等,扮起小販,熱情地招攬客人。

其中有一個攤位,不需要老闆大聲招呼,就吸引了大批人群圍觀,那就是口足畫家莊先生的繪畫。因為職業傷害,莊先生失去了雙手。他用嘴咬著筆,奮力地一筆一筆填上他的油畫,在他聚精會神的同時,連帶旁人也跟著摒氣欣賞,形成會場中唯一沒有聲音的角落。


這場園遊會是由台北縣脊隨損傷者協會主辦,募款的目的有二,第一是為殘友籌募「復康巴士」,解決殘友「行」的問題。第二是成立專業的無障礙養護中心,解決重度障礙者「住」的問題。

該協會理事長吳武松表示,所謂「復康巴士」就是裝有升降梯設備的小巴士,以方便接送坐著輪椅的殘友。另外,擬成立無障礙養護中心,是一個長遠的目標。一般醫院將因受傷而導致殘廢的殘友和其他重病患者處以相同的照顧方式;吳武松說,其實這些後天傷殘的病友與一般重病患者不同,他們較需要的是專業的心理復健,所以協會才會想成立這樣一個專門為後天傷殘的朋友設計的無障礙養護中心。但因為金額龐大,短期內還沒有實施的可能。

他們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先籌募「復康巴士」的經費。吳武松說,現今的殘障公車不普遍以及計程車時常拒載殘胞的現象,使得殘友「行」的部份,充滿重重障礙。這次籌募的「復康巴士」將來就是給協會用來接送殘友到醫院看病用。吳武松說:「至少讓他們看病時,不用再擔憂行的困難。」

從殘障女工到茶道專家

【記者陳韻如/生命力報導】三歲時的感染,讓陳玉鳳罹患小兒麻痺症。她的雙腳萎縮,腰部以下無法使力,必須以輪椅代步。四十歲的她,目前是台北縣肢體傷殘自強協會理事長。同事口中的「理事長」是一位勇敢的人,面對會務出現的各種狀況,她總是第一個站出來解決。

民國四十年代,台灣爆發一場小兒麻痺症的感染。當時,沒有預防疫苗,也沒有任何特效藥。陳玉鳳說,小兒麻痺症一開始的症狀就像普通的感冒,等到她父母發現她的雙腳竟然不會踢動時,送醫檢查,才證實為小兒麻痺。得病後,陳玉鳳的父母四處求醫,只要聽說那裡有名醫,就帶著她去。除此之外,陳玉鳳也嘗盡了台灣各地的偏方。陳玉鳳另外還有其他八個兄弟姊妹,家人對她一直十分照顧,她爸爸曾開玩笑的說:「玉鳳花過的錢,推起來都比玉鳳高了。」

雖然罹患小兒麻痺,陳玉鳳的求學沒有因此而中斷。小學時,陳玉鳳的爸爸親自幫她製作一種機械車,只要用手轉動拉桿,車子就會前進,成為她上學的代步工具。她回憶到,有一回,小朋友還調皮地把她的機械車騎走,最後還全校廣播,發動所有師生把她的車子找回。她說,小時候父母、兄弟姊妹,都把她照顧得很好,她從不會感到和別人不同,一直到長大後,面臨其他的人、事,她才逐漸感到挫折。

大專時,陳玉鳳就讀於實踐家專服裝設計科。她當初之所以選填這一科,是以為服裝設計只要拿筆畫畫就好,身體的不便應該沒有問題。開學第三天,老師將大家帶到實習教室上課。現場全是工業用縫紉機,所有都必須用腳踏板來控制。她說,當時她看得眼都傻了,當下後悔莫及,就連老師也不知道怎麼教起,也是無奈地看著她。為了克服這一個障礙,當時姊姊家剛好有一台縫紉機,於是她每天下課後就到姊姊家練習,想辦法研究出讓機器運轉的方法,最後她用手抓著腳固定在腳踏板,然後身體扭動,就靠著這樣的力氣使機器動起來。當她把作業交到老師手上時,老師還懷疑這是假他人之手,她當場示範,老師也不得不信服。

陳玉鳳回憶,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電子零件公司打工。大專暑假時,她的一個鄰居想要去電子零件公司打工,就約著陳玉鳳一起去。鄰居推著她,一家一家的應徵,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下次再通知」。她也當真,以為這家既然額滿,就換下一家吧!直到有一天,當時下著毛毛雨,她和鄰居到一家電子公司應徵,對方回絕,臨走時,對方竟在背後說:「我們這裡又不是開救濟院!」陳玉鳳當場落下眼淚,在雨中放肆地哭。陳玉鳳說:「我在那裡跌倒,就要在那裡站起來!」她說,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得到這份工作。她後來拜託另一家電子公司讓她試試,事實證明,她可以做得很好。

畢業後的陳玉鳳,靠著自己打工賺來的錢開了一家服裝店。除了賣成衣外,陳玉鳳自己也幫人剪裁淑女裝。因為量身不便,有時會請助理量,但因助理無法完全傳達自己的設計概念,若自己量,自己又必須爬到桌上,然後請客人轉身,她覺得對客人過意不去。久而久之,陳玉鳳開始思索轉業。

正好當時,她姊姊的小吃店轉讓。陳玉鳳將店面改裝成茶藝館,再度當起老闆。面臨一個新的事業,陳玉鳳完全沒有專業的知識。為了使自己能從容應對,陳玉鳳特別到茶山住一個月,從種茶開始,向茶農一一詢問,期使自己完全瞭解製茶過程。之後又特別找師父學泡茶技術,開始自己進茶。甚至,連茶壺製作、拉胚,陳玉鳳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習機會。到現在為止八年了,陳玉鳳儼然成為一個茶道專家,四處受邀演講。

陳玉鳳說:「每次自己又克服了一個障礙時,就覺得充滿成就感!」到現在她還很感謝當年鄰居的引領,因為有那麼第一次找工作的經驗,使她勇敢地面對往後所有的挑戰。

陳玉鳳提到,有一次茶藝館服務生請假,因為她無法將茶具端上樓,只好公休一天。有些老客人得知情況,也不在乎是否有人服務,堅持要到她的店喝茶。不但自己拿茶具、自己倒水,喝完後還幫她洗茶具、擦桌子。言談中,難掩笑意,陳玉鳳說:「交到這麼多朋友,真的很值得。」

殘友就業困難重重

【記者陳韻如/生命力報導】「雖然我們腳不方便,但是手還可以動,幫助我們就業,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台北縣脊髓損傷協會理事長吳武松表示。他說,目前會員有工作者不到兩成,剩下的也只好待在家裡。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社會的負擔,也擁有同樣生存競爭的能力,我們也想工作!」吳武松說。

許多殘障社團為了幫助殘障朋友就業、轉業,定期舉辦各種才藝班,提供殘友學習的機會。以脊髓損傷協會為例,有電腦班。台北縣肢體傷殘自強協會則有電腦班、美容班、易經班。醫療方面,還有醫療保健班,教導醫學常識。另外,暑假時還舉辦游泳班,幫助殘友復健,以防肌肉萎縮。


肢體傷殘自強協會總幹事洪佳慧表示,提供這樣學習的機會,譬如電腦,使他們在應徵時,就多了一項專長,相對提高錄取的機會。過去殘友多從事刻印工作,現在因應社會潮流,同時也考量殘友的不便,操作電腦是殘友就業、轉業的另一種選擇,她說。

王錦山本身是肢障者,目前擔任八里療養院警衛。他也曾經參加過電腦班,「有是有學過,不過就是年歲較大,學不來啦!」王錦山以道地閩南語說道。他表示,現年四十歲的他,要重新學習一個新的技能真的不容易。

目前政府訂有「殘障人士定額雇用」條款。公家機關只要職員滿五十人,就必須進用一名殘障人士,以此類推,滿一百人,必須進用兩個殘友。民營機構則是職員滿一百人,進用一名殘障朋友。如果沒有達到要求,處以罰鍰。以最低工資為準,少進用一名殘友,每個月就要多繳一萬五千八百四十元。

台北縣社會局殘障課表示,一般公家機關若沒有達到定額雇用要求,大部份都會按時繳罰鍰。肢體傷殘自強協會顧問黃文龍表示,私人企業為怕罰鍰,大都落實定額雇用,反倒是部份公家機關沒有做到,「反正用的是公家的錢嘛!」

肢體傷殘自強協會平時會提供就業諮詢。總幹事洪佳慧提到,有一回有個雙手遭截肢的老伯前來尋求幫助,像他這樣的情況,要找一個適合的工作就很難。後來幫他物色了一個大廈管理員的職缺。「不知道他後來到底有沒有去應徵?」洪佳慧語帶無奈地說。

視障生的高四班

【記者陳士良/生命力報導 】在愛盲文教基金會的會議室裡,八位視障重考生聚精會神的聽老師講課,因為在目前視障資源匱乏的情況之下,只有這裡有舉辦視障生重考大學的課程。

愛盲基金會視障服務部的社工張連成指出,視障者可用的社會資源一直很有限,因為許多人覺得如果看不見就根本無法工作,甚至無法獨立生活,所以根本也很少有人願意在這方面付出心力。相較於社教與福利界的「顯學」如婦女、兒童方面,台灣的視障福利長期處於被忽略的狀態。

重考班導師陳冠武形容視障者是弱勢中的弱勢,是所有肢障、智障中最弱勢的族群,從受教育開始,盲胞所必須付出的努力與成本就已經比其他殘障者要高出許多,舉例來說,一本高中英文教材就需厚厚三大本點字書才能容納教材內容,而繳交作業與考試更成問題,至於圖書館所收藏的點字版書籍更是少的可憐,雖然現在這種情況因為淡江大學自行研發的盲用電腦而有了改善,但是他們學習的困難度仍舊相當高而且受限。

除了就學上的困難,就業更是視障者人生的一大瓶頸。張連成說:「其實這不是說一開始你就存著Can You?的心態,我們的職業開發或職務再設計,像是把工作台降低至盲胞伸手可及的高度等,這些都是次要的、可以克服的,最重要的是你能夠讓他們去嘗試,那你就會知道其實盲胞的工作能力是相當強的。」

張連成認為如果社會大眾仍舊低估視障者的能力,盲胞處於弱勢的情形將永遠無法改變,所以愛盲文教基金會致力於讓社會大眾認識視障者的能力以及需要,進而改善盲友的困境並且籌畫盲胞無障礙的未來。

盲胞也能「看」BBS文章

【記者陳士良/生命力報導】在BBS上與網友聊天是許多人都有的經驗,但是當對方告訴你他是一位盲人,而且他可以像你一樣讀BBS站上的文章,甚至用點字印表機印出來時,你千萬不要驚訝。

這一部突破視障者的障礙,使盲胞能夠趕上資訊列車的電腦裝置,正式的名稱是「金點一號觸摸顯示器」,是淡江大學電機系余繁教授等人合力自行研發的,主要功能有三項:點字輸出、點字輸入以及語音輸出,其中最重要的功能就是「金點一號」可以馬上將螢幕上的文字轉譯成點字,這麼一來視障者就可以像明眼人一般「看」到電腦顯示的訊息。



「金點一號觸摸顯示器」的外型像是一個普通的長方形盒子,不過它的中央有一排黑底白點的小方塊,每個方塊上有八個小白點,而整排共有四十個方塊,這些小白點的組合方式就是盲胞所使用的點字。

使用「金點一號」時,使用者只要將螢幕上的光棒移至想要讀取的那一行文字,方塊上的小白點就會依照點字的排列方式突起或落下,使用者用手指一摸就可以讀到電腦所顯示的訊息。透過中文及時轉譯軟體和專為盲胞設計的「無字天書輸入法」,盲人就可以透過這種軟、硬體組合的「人機介面」,達到以前盲人與明眼人間不可能達成的溝通境界。

愛盲文教基金會社工陳冠武,本身也是視障者,他說:「以前我上課沒有辦法作筆記,於是只有請同學唸給我來點字或者是錄音,而我腦海中的想法也都無法自己記錄下來,有了盲用電腦之後這一切我都可以自己來做,甚至作業、報表都可以直接印出來,甚至可以用點字印表機直接製成點字版,所以我覺得盲用電腦對盲胞而言最大的功能就是『記事』。」

六、七年前,台灣的盲胞所使用的盲用電腦是由美國進口,加上政府的補助仍須台幣二十萬左右,價格昂貴且學習不易,在台灣盲胞迫切需要此種系統的情況之下,教育部於民國八十年委託淡江大學電機系有關中文觸摸顯示器的研究計畫,實驗經教育部同意之後於民國八十五年正式量產,供應個人、企業之所需,經過政府的補助計畫之後,每部「金點一號」的價格僅約台幣兩萬多而已,實為盲胞的一大福音。

淡江盲生資源教室盲用電腦推廣組的楊聖弘表示,北部有一些盲生家長計畫成立聯誼會,共享新科技帶來的福音,甚至連大陸的殘障組織也來函詢問,這就表示台灣自行開發的盲用電腦,的確是眾多使用中文的盲胞所不可或缺的輔助工具。

痛苦的人沒有悲傷的權利

【記者劉昌松/生命力報導】民國七十年一月,高速公路南下過泰山休息站路段,一場車禍導致後面車行近乎停擺,齊作毅因尿急欲下車至山坡上小解,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中跌落大甲溪砂石堆上。

約半小時後,齊太太因擔心先生安危也下車尋找,車陣中焦急的身影吸引住了四周車上駕駛與乘客的目光。


幸好,在齊太太遍尋不著先生的情況下,兩位好心的貨車司機以繩索將昏迷的齊作毅救起,否則送醫急救時血壓不及三十,胸椎十至十二節完全性碎裂的傷勢,「再晚個幾分鐘就沒救了!」

下半身完全癱瘓的齊作毅就此成了脊髓損傷輪椅族的一員,由於當時兒子剛滿週歲,政大外交系畢業的齊作毅不顧反對,在病床上躺了三個多月後,裹著石膏、穿著護身用的鐵衣,匆忙出院欲挑起一家生計重擔。

出院後不良於行的齊作毅只能靠著妻子的幫忙,在家以接案子打零工的方式賺取家計所需,同時還得定期至醫院接受復健。

在齊作毅過去無法正常工作的頭八、九年裡,正逢七十年代末期台灣社會運動迅速蔓延,不甘寂寞的齊作毅,頂著青壯年時期的身強氣盛,也投入於其中,包括社會福利、司法制度、甚或反核四等的各大大小小遊行抗議活動,齊作毅都很少缺席,有時更提起筆來撰寫政治、社會評論文章並發表。

然而,由於半身癱瘓導致大小便失禁,再加上如此不知節制的忙碌作息,造成了齊作毅五次的褥瘡及三次的尿路感染,多次的手術切除爛肉過後,現在齊作毅的臀部近乎於「皮包骨」,他自稱常跟人開玩笑說:「人家女生是胸部飛機場,我可是屁股飛機場。」

在得到了如此慘痛的教訓後,齊作毅才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身體狀況真的大不如前了,以往為了一件案子可以南北奔波,甚至國內、外到處飛的體力和耐力早已失去,現在的齊作毅,幾乎不再參加遊行,聽從醫生建議每天也不再連續「坐」超過四個小時,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他的「上班時間」。

說到上班,由於現代社會中的競爭壓力,十幾年來多靠人脈牽線,以代客打字傳真、聯絡等貿易瑣事打工賺錢的齊作毅一直在尋找適合自己的一片天空,適巧由師大周二銘教授所領導的「居家職訓研究計畫」開辦,齊作毅在八十六年幸運的成為了該計畫第一批受訓人員之一,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內,齊作毅由不懂電腦到熟悉多種應用程式,現在更接受省教育廳的網路撥接補助,專門在為各公司團體或個人設計網路。

由於參加了這個研究計畫,現在的齊作毅可說是成了台灣最流行的SOHO族,擁有個人專屬的工作室,平常也只是以電話、傳真或電子郵件與客戶聯絡,營生已不是大問題,就連發生意外時,躺在車上剛滿週歲的兒子也在今年順利考取台大,樂觀的齊作毅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改善台灣傷殘人士的生活空間,其中包括了對他助益良多「居家職訓研究計畫」的落實。

除此之外,當初意外事出突然,齊太太未記下在高速公路上施以援手的兩位司機姓名或車號,兩人也未曾久留,現在兩人的下落無法獲得,更使齊作毅決定將兩人的救命之恩發揚出去,「將這片土地上的人情還給這片土地。」

「痛苦的人沒有悲傷的權利。」齊作毅引用了尼采的一句話,在經歷了十多年半身癱瘓的痛苦後,從大小便需要旁人照料,連翻身都得重頭練起的日子,到現在能夠自行上下輪椅,為社會公益盡一己之力,自認樂觀的齊作毅不曾為發生的不幸難過,反而更加的為自己,為家人打拼,對此,齊作毅只是淡淡的說:「比這更重要的事太多了。」

脊髓損傷患者 在教會中重生

【記者蔡孟勳/生命力報導】天空中飄著小雨,就像往常一樣,劉逸雲「駕駛」著他那台電動輪椅出現在汀州路上,對路上行人所投以的好奇眼光毫不在意,準備前往位在潮州街上的教會—那個讓他「重生」的地方。

「那時候常一個人跑到游泳池去玩,」身材略胖的劉逸雲回憶起九年前要升國二的那個暑假,有一次從池岸邊跳水,結果頭部直接撞到池底。這一撞,傷及第五、六節脊椎的劉逸雲失去了知覺,在昏迷狀態中被及時發現的救生員送進了醫院。


由於年紀尚輕,在台大醫院病床上躺了半年的劉逸雲還未想到受傷的後果,不太喜歡唸書的劉逸雲從此樂得休學在家打電動玩具過日子,直到時間久了,癱瘓的下半身以及喪失部分功能的雙手仍未見起色,劉逸雲這才開始意識到嚴重性。

面對自己將終生成為殘廢,劉逸雲開始怨天尤人,情緒不穩定,甚至常以「搥自己」來發洩情緒。加上父親中風同樣行動不便,雖然兄姐的固定收入仍可維持開銷,但家裡的氣氛一度跌到谷底。年僅十六歲的劉逸雲對前途一片茫然,

後來藉由一位老奶奶的引介,劉逸雲開始接觸到基督教會,認識了不少的教友給予其支持與鼓勵。突然間長期將自己封閉的劉逸雲開啟了「人生的另一扇窗」。

在朋友愈來愈多的情況下,劉逸雲的個性漸漸開朗起來,甚至是朋友眼中最「淘氣」的一個。尤其擔任教會中「職司」以後,與老人、小孩的接觸,更是讓劉逸雲對人生充滿了希望。

在教會中研讀聖經的過程中,由於對文字的頻繁接觸,劉逸雲興起了重拾課本的念頭。失學多年的劉逸雲在經過一番苦讀之後,順利的在今年通過國中同等學歷鑑定考,且已開始準備高中學歷鑑定考試。

現在,在脊髓損傷患者協會認識了與自己有類似遭遇的殘友,看到了許多身殘卻仍自立自強的例子,本著「上帝的愛」,劉逸雲開始投入協助醫院中傷殘者的心理輔導工作,以自身的經歷與信仰分享給他們,告訴他們「生命的價值與意義不是四肢殘缺能否定的。」

聾人的心聲誰人知曉

【記者余惠文/生命力報導】民國六十年底,一群就讀台灣各大專院校的聾人,為了聯繫感情、拉近距離,協商成立 「大專聾生聯誼會」。經過二十幾年來的改變與演進,最後才有了今天的「中華民國聾人協會」。今日的聾人協會開辦相關的進修課程,設立俱樂部、聾劇團、出版刊物,提供協助,讓聾人在這功利社會裡找到依附、得到援助。

「聾人協會」的活動通常在晚間進行,因為會員們白天要上班。會員們聚集在延平南路兩間小講堂般大小的會所裡,學手語、識字、排練聾劇、下棋、策劃著周末的烤肉、暑假的露營等,每個人自得其樂趣。除了手語訓練班和成人識字班之外,「聾人協會」也提供了新進的電腦和就業輔導等課程,例如「成功就業,成長團體」希望協助聾人在工作上或是人際關係上有良好的適應。


為了讓會員們能得到與切身有關的資訊,「聾人協會」與官方保持聯繫,以確保及爭取更多的福利與保障。另外,「聾人協會」通過他們的會刊向學員們轉達來自社會上有關障殘福利的訊息,一方面也和讀者分享學員們的成長故事和一些學員們的作品等。

學員們也可在聾人協會代為訂購下,方便地買到聾人專用的器材,如:傳真機、助聽器、嬰兒哭泣感應器、震動鬧鐘,而且還有各個廠牌、各式各樣的多種選擇呢!

「聾人協會」是個生氣勃勃的團體,不久前,他們還率領著協會裡頗負盛名的聾劇團在中正紀念堂舉行了十八年來首創的「聾馬精神,雅俗共賞」才藝發表會暨大型園遊會活動。在今年的九月間,更邀請了歌星裘海正拍攝公益廣告片。

「聾人協會」的社工員兼秘書謝淑君指出,該協會由於受限於經費和場地,因此無法在室內辦比較大型的活動和授課。據她透露,聾人協會由於是以社團法人的型態成立,不比財團法人的資金雄厚,因此主要的經費都來自政府。

謝淑君認為,聾人所面對最大的問題是社會大眾的異樣眼光,那是由於人們對於聾人沒有太多的認識及存在著太多的刻板印象。針對這問題,「聾人協會」和台北市政府合作,成立無障礙環境推動小組,討論殘障和弱勢族群的權益問題,以及如何著手去改善他們的生活環境。

帶領盲生有訣竅 時時提醒不可少

【記者張雅婷/生命力報導】新莊盲人重建院裡的盲生,除了平日固定的技藝課程外,每個星期二晚上七點到八點五十分是他們的社團活動時間,不但可以依照自己的需求和興趣,選擇歌唱聊天組、報讀組或加強英日數等學科組,還可以選擇「海鷗組」什麼都不參加。

根據義工張盟佩的說法,歌唱聊天組是最受歡的,不過倒不一定得唱歌,活動內容可依盲生不同的要求而有所彈性。如逛輔大校園、吃肯德基、、只要路況不算太崎嶇,義工通常會答應。張盟佩補充說,平常看似輕而易舉的環境對盲生都是莫大的挑戰,所以只能挑較寬敞的地方。她坦承在帶盲生的同時也可能為他們帶來麻煩。「我們太忽略一些細節,在正常人眼中極為平常的盆栽、公共電話等裝置,如果沒有特別提醒盲生注意,他們很可能撞得滿頭包。」


另名義工劉千嘉也表示為了勝任帶領的任務,在正式服務盲生之前會由專人指導基本要領,例如預先告知前方景物、讓盲生習慣拉服務員的手肘、進入窄巷讓盲生跟隨後方、上下樓梯及座位注意事項等,而為了建構整體空間概念,幫盲生開門只須將鎖打開,其餘便由盲生自行摸索,包括推開門。

劉千嘉說,幫助盲人免於路障的方式有人導法、導盲犬及折杖三種,基本上盲生會視手邊資源而加以取捨,在熟悉的路況的情形下,他們通常靠折杖或導盲犬,畢竟人導法的人若沒有太多經驗,會有某個程度上的冒險性。劉回憶表示,剛當義工的時候常出狀況,有一次和盲生走在路上聊得投機,一輛差點攔腰撞上的驕車疾駛而過才回過神來。

提及和盲生互動的禁忌,張盟佩說最敏感的莫過於詢問失明的原因,除非他們願意自己說。她說前一陣子歌手張雨生出事,她的服務對象突然說明自己也是因為車禍而導至失明的經過,她乍聽反而覺得不知所措呢!

劉千嘉表示,義工服務的模式以一對一為主,人手夠多才考慮多對一。因為對象固定,再加上每個禮拜的互動,大家很容易打成一片。「現在我們東扯西扯,不用像第一次見面尷尬地講了兩個小時的笑話圓場。」

得獎的重度脊髓損傷患者 王監生

【記者劉昌松/生命力報導】十二月二十日,王監生剛獲得資策會所頒發的第一屆「向日葵」獎,以勉勵其身殘心不殘,努力學習電腦有所成的毅力。但其實,王監生可能根本沒有機會得到這塊獎牌。

王監生,是一名重度脊髓損傷患者,民國六十九年,在一場車禍昏迷後,因路人急救不當傷及第三、四節脊椎,造成肩部以下幾近全部癱瘓。


受傷後的王監生非常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正當事業衝刺的二十五歲,王監生實在不敢想向「將來怎麼辦?」

三年內,王監生嘗試各種可能的方式,企圖以自殺了結生命,沒想到,王監生不但上、下床得靠六十歲的老母親抱,竟然連拿刀子的力氣都沒有!

在連自殺都不能的情況下,失去生存意志的王監生過了八年「消極的生活」,一整天躺在床上,除了「不得不」到醫院做復健外,王監生幾乎不曾離開床鋪,腦海中仍念念不忘著「要怎麼死?」

一直到民國七十七年,經過醫生的介紹,參加殘障者聯誼會,王監生厭世的情形才稍有改善;到民國七十九年,台北縣政府核發了近三萬的醫療器材全額補助金,無法以手推方式坐輪椅的王監生終於購得了電動輪椅。

對王監生來說,電動輪椅代表著「又自由了」,不但是身體上的行動較為方便,多出外走走也著實讓他興奮了一陣子。

然而,畢竟當時台灣「電動輪椅」仍屬新引進,在路上常有好奇的人會靠過來問:「你這輪椅是……」。不勝其擾的王監生索性再躲回家裡,免得出門還得承受異樣的眼光。

後來,還是在殘障朋友的鼓勵下,王監生才又慢慢的踏出心中的門檻,開始迎接新的生活,包括參加了省教育廳所主辦的殘障者的「居家職訓」研究計畫,從頭學習電腦跟網路。

對此一轉變,王監生給自己的解釋是:「反正一群人坐輪椅出去,人家好奇的對象就不只我一個了!」

在體驗到「過來人」經驗傳授的幫助後,王監生也常抽空到醫院裡探望病床上的殘友,以自己的遭遇為例,「我這麼嚴重都活的好好的了,你一定也可以。」

現在,王監生和獨力照顧他十七年的媽媽同住汀州路上,每個月靠著低收入戶的兩萬多元補助生活,對於在角逐「向日葵」上獲得肯定,王監生說:「其實,我早就已經肯定我自己了。」

肢障者也能騎單車兜風

【記者張雅婷/生命力報導】你能想像一個肢障者騎單車的模樣嗎?劉同學自稱騎技可是不輸一般人的平穩喔!她笑著說,除了自己騎腳踏車之外,甚至曾經教一個同為肢障的學長如何騎呢!劉同學坦言,當初年紀太小、憨憨的,什麼都不怕,糊理糊塗就學會了,可是父母看在輔助輪份上,放手讓她嘗試應是最大的助力。她補充說,一開始藉輔助輪的幫忙,練好平衡感也養大了胃口,再慢慢升起貼於地面的輔助輪,最後把它們全部拔除,摔了幾次也就抓到竅門了。

劉同學是輔健社新上任的副社長,因為本身右腿肌肉萎縮,深諳肢障者不便之處,再加上大一時社團學長姐的幫忙與鼓舞,毅然決然加入以服務肢障學生為對象的輔健社。


劉同學五個月大的時候,因為感冒再加上一劑注射,受傷的神經從此改變了她的一生,右腿肌肉萎縮,永遠擺脫不了肢架的枷鎖。「那時候還太小,小到來不及弄清這一切,所以沒有太多恨意,甚至連哪個醫生、護士惹得禍都不知道哩!」

劉同學平常多是自己搭公車上台北,儘管那是個自己不熟悉且須轉車得地方,「最怕擠沙丁魚了,除了使用蠻力之外,還是蠻力。」面對別人讓座之舉,劉同學多客氣的婉拒。可心底卻是充滿溫情。「社會到底不是那麼冷默,因為太多時候連我都看不過去想讓座了呢!」

劉同學坦言,父母沒有跟她提起太多不愉快的往事,就希望她能像正常孩子般成長。假日的時候,全家依舊出外踏青,只要路不是太陡,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此時劉同學難掩興奮的說,「單單六福村我就去了三次,火山歷險、大峽谷氾舟兩項設施,是我最喜愛的。」

劉同學表示,社上原本就相當重視校園無障礙空間,而自己更因切膚之痛加備注意,一有不滿意就向相關單位反應。「大一的時候住文舍,常覺得浴室滑得危險,向修女反應之後,不多久浴室有了新的踏墊。可是反應並不見得老是得到善意的回應,好多次透過社長向生輔組報備不方便的地方,卻不了了之。」

劉同學強調,現在走在校園每遇肢障的同學,總會向他們介紹輔健社,順便詢問是否需要幫忙,除此之外,她平日不定期前往三峽愛心教養院,陪陪智或肢障的院童。提及前程規畫,劉同學打算走心理復健師的臨床路線。

用腳夾筆 寫自己的人生

【生命力記者/張喬青報導】走進台南縣自強三村某老舊建築物內,一位四肢卷縮在輪椅上的中年人,正努力地把筆夾在腳指頭間,似乎想在白紙上寫些什麼。看到有人來訪
,趕緊放下腳上的筆,以模糊但親切地口氣說: 請坐請坐。

歐立民,一位腦性麻痺的患者,正學著如何從依賴的生活中尋求自我的獨立。

從出生就被腦性麻痺纏上的歐立民,四肢嚴重萎縮,不時還會不自主地抽搐。更嚴重的時候,整個頭還會幾乎一百八十度地往後轉。由於缺乏運動,整個身體已萎縮鬆弛,小的可說是像直接被「放」在輪椅上的。

「小時候想找隔壁的弟弟妹妹玩,他們一看到我就哭出來,玩什麼玩?」「媽媽哪敢帶我出去?連旁邊的巷子賣什麼我都不知道。」

歐媽媽一方面為了保護歐立民,一方面自己也無法忍受別人的指指點點,於是決定把歐立民關在家裡,認為這樣就可全心全力地照顧他,還不用看別人的眼光。

「你不知道喔!還有鄰居怕染上我們立民的楣氣而搬家的。」歐媽媽如此說著。

上學,對歐立民來說,是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注音符號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密碼,阿拉伯數字則是奇奇怪怪的符咒。每天就是在家等著媽媽幫他處理大小便、換洗衣服,過著依賴他人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就過了三十年。漸漸地,歐立民開始懷疑媽媽照顧他的方式是否正確,沒想到在跟歐媽媽溝通時,歐媽媽卻以更激烈的口吻護著自己的立場。下面的弟弟妹妹,更是無法諒解哥哥為什麼是個擺不去的拖油瓶。家庭戰爭時識常發生。

為了證明自己能靠自己過日子,絕對不是個包袱,歐立民就請爸爸找管道,希望能學點東西。正好兩年前,社會局為了能失學者也能接受正常教育,辦了在家教育的便民活動,只要經過鑑定符合標準者,就會有特教老師到家裡給予輔導。

歐立民就是這項服務的受益者之一。由於雙手已嚴重變形,只好訓練情況稍好的右腳來練習握筆。「我光練習不要讓筆掉下去就花一個月的時間,有時候半夜醒來,發現腳上還有筆。」。

歐立民的努力,終於得到全家的支持。「立民根本看不清楚筆在哪,還不要我的幫忙。」歐媽媽心疼地說。妹妹也說:「哥哥每次都練到滿身大汗的,讓我覺得更對不起哥哥,以前不該嫌他的。」

現在的歐立民,已經能把有注音符號的故事書看完了。吃飯、開門,早已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份。

「媽媽照顧我這麼久,是該換我照顧他了。」「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讓家人擔心,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歐立民開朗地說著,「學習獨立,這就是我要的生活。」

盲人有聲圖書館 嘉惠盲胞二十五年

【記者張瑞銘/生命力報導】成立於民國六十一年的台北市私立盲人有聲圖書館,是全省第一個以民間力量創辦的有聲圖書館,至今已有二十五年的歷史,提供的有聲服務,如錄音帶、點字書、有聲書等,已使受惠的盲胞達六、七百人之多。

盲人有聲圖書館位在於延平北路二段一三五巷八號三樓,目前典藏錄音帶兩千五百多卷,點字書八百多本,有聲書四百多冊,內容廣及文學、藝術、宗教、心理等類。圖書館採會員登記制,有需要之盲胞,不必親自前往登記,只需將所需的證件,如殘障手冊、身份證正反面影本及兩吋黑白照片,寄至圖書館,經工作人員審核無誤後,即可成為會員,享有該館所提供的有聲服務。

為減低盲胞在借還有聲書籍上的麻煩,該館採用郵寄的方式,會員可以電話或書面的方式,告知館方你所需要的帶子或書籍,圖書館人員便會把東西寄到會員家中。而郵寄的方式是以一個類似中學生所背的書包,上面印有「瞽者文件」的袋子,來將盲胞所需的東西寄出去,而袋子的正面有個類似口袋的地方,是用來放郵寄地址的卡片,卡片的正面寫上盲胞的地址,反面即是圖書館的地址,盲胞在使用完有聲書後,只需將卡片反過來放著,交由郵差送回即可。而郵寄的重量,依郵局的規定,七公斤以內免費,超過此重量便需另外付費。由於圖書館採用類似包裹的方式來郵寄,很少有遺失的情況發生,因此,多數的書籍與錄音帶都能被保存下來。

圖書館目前所典藏的各類有聲書籍與錄音帶,全是由館方聘請專人來製作的,不但在內容上要求,連錄音員也要接受正音訓練後,才可進錄音室錄音,因此,在品質上有一定的保證。

除了提供有聲服務外,盲胞若有任何學習上的困難,也可向圖書館方面洽詢,因為參與製作有聲書的,大多是老師,他們除了參與製作外,同時扮演解說員的角色,為盲胞解答疑難,真正發揮了教育的功能。

本身也是盲胞的館長紀金池表示,目前他們最大的問題是經費與人力上的不足。由於當初成立圖書館時,是以社團法人的名義所登記的,政府並沒有給予任何補助,一切的開銷全由董事會提供,而董事們的流動率高,館方往往為了尋找新的董事人選而傷透腦筋。紀金池同時指出,礙於經費上的不足,使得有些工作仍無法順利推展,例如教育盲胞,如果要開班授課,需向社會局或勞工局以專案的方式來申請,若案子無法通過,經費不足便無法實行。

該圖書館有一個最大的優勢是,它是台灣目前類似的民間機構中,比較有規模的,所幫助過的盲胞遍佈全省各地,它所發揮的功能,也比公立圖書館(如國家圖書館)所提供的有聲服務來的大,而這也正是支持紀金池二十五年來無怨無悔的付出的最大動力。(八十六年十二月)

超齡殘障生唸國中

【記者張瑞銘/生命力報導】二十歲的張媛婷目前就讀於台北縣三峽國中﹐除了年紀較大及行動不便外﹐在學習狀況上﹐與班上其他的同學並沒有多大的差異。

她天生是重度殘障﹐在很小的時候﹐便被父母送進了八里愛心教養院接受治療與教育。由於她的學習狀況不錯﹐因此﹐在兩年前即被送往三峽國中就讀﹐與一般的正常學生一同上課。


在剛進學校時﹐她對學校生活頗不適應。因為下半身癱瘓的緣故﹐因此﹐必須以輪椅代步。而學校在環境規畫上﹐雖有考慮到殘障者的立場﹐像是她的教室就設在一樓﹐但是﹐就某些方面而言﹐仍無法完全達到無障礙的境界。譬如﹐學校的圖書館就設在樓上﹐而校內又沒有電梯﹐這對行動不便她的而言﹐造成相當大的不便;其次﹐由於從小就在院內封閉的環境下成長﹐因此﹐在初次面對這麼多不認識的同學時﹐心中難免會害怕﹐加上自己身體有缺陷﹐使得她一度不願到學校上課﹐所幸﹐活潑開朗的她﹐很快便克服心理上的障礙﹐而與班上同學融合在一起。

因為行動不便的緣故﹐使得她有許多課程無法和同學一起上﹐像是體育課、音樂課、美術課等﹐剛開始時﹐她也曾為此而感到難過﹐但不久後﹐她發現利用這些時間﹐自己可以多讀好多書﹐使得功課不至於落後太多;此外﹐當全班同學都去上其它課時﹐自己便義務擔當起警衛的工作﹐替班上同學看管貴重物品﹐使她對自己有一股神聖的使命感。

在學習狀況上﹐張媛婷表示﹐學校老師所教的內容﹐大致上來說都可以理解﹐但是﹐對於數理方面﹐仍較感頭痛。由於無法參加補習﹐所以在功課上有問題時﹐多半是請教老師﹐再不然就是問那些常到教養院來服務的大學生們﹐因此﹐大半的難題都可解決﹐不至於構成太大的困擾。

至於成績方面﹐她表示﹐除了少數幾次失常外﹐大致上成績都能維持在十至十五名左右﹐居全班前四分之一。由於在功課上表現不錯﹐使得有些同學常會跑來向她請教課業上的問題﹐對她而言﹐是相當大的鼓勵。

面對國三繁重的功課﹐張媛婷表示有些吃不消﹐目前的她﹐正全力為聯考衝刺。而當問及對將來有何打算時﹐她表示﹐因為本身對文學方面較有興趣﹐平時也常閱讀一些散文﹐小說等作品﹐因此﹐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希望將來能當一位作家﹐實現自己多年來的心願。

無喉者用食道學講話

【記者張瑞銘/生命力報導】中華民國無喉者復聲協會主要服務的對象是無喉者,無喉者多是罹患喉癌需要割除喉頭而連帶把聲帶也一併除去,與一般啞吧不同。台北榮民總醫院目前每年約有五十位病患需做喉頭全部切除手術,而這些病患也就成了復聲協會的主要服務對象。

復聲協會成立於民國七十一年,最初是由台北榮總耳鼻喉部主任張斌所發起的。早期戒嚴時期,人民團體法限制,該會最初是以俱樂部的方式成立,之後才正式以社團法人的名義向內政部登記註冊。直到現在,加入該會的會員已近一千人,遍佈在全省各地。


一般人對啞吧認識較多,但何謂「無喉者」,對大多數的人而言,可能是相當陌生的名詞。多數的無喉者,是因為罹患喉癌,在早期發現的時候,趁癌細胞尚未擴散之前,將喉頭切除。

無喉者在切除喉頭的同時,聲帶也連帶被切除了,因此,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必須改用食道來發聲,也就是要學習「食道語」。食道語主要是利用由食道中衝出預先貯存的空氣,振動食道下咽段粘膜所發出來的聲音,因為要利用氣體發出聲音,所以必須藉由丹田的力量來發出聲音,對無喉者是一大負擔。於是,「汽水」便成了輔助無喉者發音的重要工具,因為無喉者發音類似打嗝狀,借助汽水中的二氧化碳幫助發聲,有助於減輕無喉者的負擔。

該會目前在全省北、中、南、東四區各成立一個分班,每星期利用一天的時間,做為各區會員交誼及練習發聲的場所。除了每星期所舉辦的聚會外,協會的另一項主要工作,是協助剛動完手術後的病人做發聲的練習。同時,對不肯開刀的病人施以心理建設,使他們願意接受手術;這部份的工作,多是由開完刀,接受過協會幫助的會員擔任,以過來人的身份,訴說自己的經驗,對病人來說,更具說服力。

根據協會北區分班的班主任高進全表示,目前協會所面臨的主要困難,其實也與其他類似團體面臨的問題一樣,那就是資金短缺。內政部每年只撥給十餘萬的經費,再加上每位會員每年只酌收四百元會費,協會的經費實在相當有限,以致於上課的教室都是用借的,所幸健保給付制度,使病患減輕不少負擔。

目前復聲協會已漸具規模,幫助的對象越來越多且廣,加上許多學習狀況良好的會員志願擔任義工,也使得服務工作推行日益順利。

肯定殘障者工作能力 讓他們自立更生

【記者張瑞銘/生命力報導】為幫助殘障朋友解決民生問題,領航弱勢族群創業暨就業發展協會自今年四月成立以來,就秉持著「給他魚吃,不如教他捕魚」的理念﹐積極地為殘障朋友們創造就業機會,希望以穩定且又可以長期經營的職業,來取代社會福利的救助。

該協會不同於一般的職訓中心,當初的理念是利用籌募到的資金,來開設店面,像是麵包店或是文具店,而這些商店就交給殘障朋友來經營﹐這麼一來,便同時解決了殘障朋友們就業、創業兩大問題。但礙於資金不足,目前只開設了一家社區愛心商店—「小蜜蜂健康屋」,販賣一些健康食品。


至於如何募集到開設店面所需的資金呢?該會的理事長﹐本身也是位殘障人士的何敬歐表示,他們主要是以代銷的方式來籌措資金,利用郵購的方式,將代銷的商品寄到訂戶的手中。而該會所銷售的商品,主要是以書籍、文具、禮品、卡片為主,當中有不少的產品是由殘障朋友所做的,像是許多卡片的設計,就是由具有美工經驗的殘障朋友來完成的。

談到當初創立協會的宗旨,何敬歐表示,由於本身也是殘障人士,親身經驗的結果,令他感到社會福利制度的立意雖好,然而,卻無法從根本上來解決殘障朋友的民生問題。目前政府的作法是發給他們殘障福利津貼,但是微薄的金額卻不足以維持他們的生活,而職訓中心的設置﹐也沒有完全發揮它的功能,因為許多殘障朋友經過職訓中心的訓練之後,仍無法找到工作。據統計資料顯示,至民國八十六年六月三十日止,台灣地區身心障礙者人數達四十八萬五千餘人,而當中高達百分之六十的殘障朋友找不到工作,也就是說目前仍有二十九萬一千多名殘障者無工作可做。

何敬歐指出,政府所制定的殘障福利法雖有強制雇用的規定,但許多企業寧願被罰錢,也不肯雇用殘障者,不然就是雇用之後,再派給他們無聊或是沒意義的事情做。為了使殘障朋友活的有尊嚴,同時充分發揮殘障者的人力資源,協會在創立時,即決定以企業經營的方式,來幫助殘障者徹底的解決問題。

對於協會目前的運作狀況及處境,何敬歐坦承,「缺錢」是目前最大的問題。由於當初登記的是社團法人,因此政府有關單位並沒有對協會有任何金錢上的補助,加上幾位創立該協會的理事們也都沒有足夠的資金,所以當初是向銀行借貸了一百萬元才成立這個協會。他表示,雖然目前該協會的經濟狀況並不是很好,但是他相信,假以時日,匯集更多的社會資源,一定可以解決目前的困境,因此他對於該協會未來的發展仍是相當的樂觀。

「看不見」的活動──心窗營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湯匙往左邊一點,再過去一點,啊──太偏了」,平常極為熟悉的吃飯動作,矇上眼後,僅管經由旁人指點方向,桌上仍然狼藉一片,餐食四濺。

由台北商業專科學校啟明社、銘傳管理學院弘仁社、大同工學院慈光社、以及台北護理學院仁愛社四所同為台北啟明學校報讀的大專社團聯合舉辦「1997心窗營」活動,十一月二十九、三十日於啟明學校舉行。心窗營學員必須矇著眼睛吃飯、玩遊戲,體驗視障者的生活,並有安排課程教導輔具器具的認識與使用,以及如何協助盲生,讓學員過一個既娛樂又知性的兩天一夜。


「夜間教育」中,學員在矇眼不見天日的黑暗裡逛校園及附近校區,工作人員的帶領之下,上下樓梯、坡道和使用導盲磚、導盲扶手等設施,無不小心翼翼,深怕失足跌跤,學校守門警衛在旁看了不禁笑說:「你們沒有看過這裡的學生不需要旁人指引,還可以在樓梯間跑跳嗎?」

活動中邀請到愛盲文教基金會生涯發展組組長張捷,也是視障者的他講解關於視障者食衣住行育樂生活的各個層面,說明盲生的需求和明眼人協助之道。「前面有一碗飯,你要不要去吃呢?」張捷表示,只要明眼人適當協助,視障者一樣可以自己做很多事,因為「熟能生巧」。

他呼籲在馬路上看見盲人朋友身處於車輛往返間的危險情況時,不要只是看著危險的發生,不主動做任何協助,盲人對於這些舉手之勞一定心存感激,因為此時他們只能相信周遭的明眼人。

「盲生用『心』來看世界,明眼人卻把心封閉了。」北護學生羅雅雯說,在啟明學校報讀的日子裡,她能夠深刻感覺到盲生的單純和真誠。銘傳學生溫碩慈覺得這個活動讓她對於視障者有進一步的了解,她說,矇上眼睛之初,心裡很害怕,不知道踏出的下一步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經過幾個小時的「摸索」後,才開始沒有疑慮地信賴旁人的指引,「盲人和明眼人之間就是這種真誠相待吧!」

舞動啟聰 歡度聖誕晚會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舞台上的同學聽不到音樂,怎麼一起把舞跳得整齊?」四所大專院校學生二十二日在台北市立啟聰學校舉辦聖誕晚會,在校學生不論表演雙人舞、團體舞都配合無間、有板有眼,原來台下另有一位同學負責指揮舞蹈節奏。

由啟聰學校主辦,銘傳管理學院、大同工學院、文化大學手語社及台北科技大學慈幼社、銘傳弘仁社協辦的聖誕晚會,讓在校師生度過一個熱鬧而有活力的夜晚。


首先進行「大地遊戲」,其中規定兩人各一腳合綁跑步的「兩人三腳」單元,一般人即使喊「一二一二」控制速度節奏,仍有跌跤的情形,聽障學生玩起這項遊戲尤為吃力,甚至頻頻跌撞在一起,但是學生們還是不減興致努力跑著。公布成績的一刻,獲勝隊伍興奮地舉臂鼓掌。

最令學生期待的舞會在雷射燈光及五彩雙滾球的絢麗裝飾下展開,時而圍成一個圈圈,同學盡情地將各路舞姿秀出來;時而兩三人成「舞」,樂在其中。並有啟聰學生熱情地邀拉著羞澀一旁的大專生,一同歡度聖誕晚會。國小六年級的許文德也隨著現場氣氛,使勁扭腰擺舞,還露一手「翻筋斗」贏得學長姊豎起大拇指讚許。

銘傳弘仁社愛聾組組長呂淑萍說:「每年聖誕晚會的內容都不同,但在這裡看見的笑容卻是一樣的燦爛。」聖誕老公公發完禮物後,晚會近尾聲,在依依不捨的揮別中互道「明年再見」。

張林峰 將樂譜抄成點字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一如既往,他從天母搭換兩班公車上學,察覺到候車亭有人,便問:「您可以幫我看看那是幾號車嗎?」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輔仁大學。大多時候,會有熱心的同學看見他手持盲用手杖而前來帶路,他也滿懷謝意地說:「我是音樂系二年級學生張林峰,謝謝您的舉手之勞。」

當輔大的鐘聲響起


民國八十四年,張林峰甄試考上輔大音樂系。如今同學和老師已經不再有像他剛進系上時的好奇與疑惑,課堂中,同學們會告訴他講義裡的文字內容,老師們也知道要盡量用「講」的,因為班上有一位全盲的視障生。

「其實,還是常有板書。」張林峰笑著說,「沒辦法,少了一樣學習管道就得加倍地用功。」他只好上課錄音,麻煩同學口述黑板上的內容;課堂之外,利用教育部的補助經費,找班上的同學當工讀生,將講義、文字資料詳細唸給他聽,他再做成點字讀物。

如果有團體報告,他大多負責口頭報告的部分,盡量參與團體分工合作的機會;若有書面報告的規定,老師通常要求錄音或其他形式替代,甚至指定他不必交。考試時,只有請同學先唸考題,在旁聽完後抄成點字,待同學作答完畢,再由他口述轉達,請同學幫忙抄成文字。

張林峰無奈說著,沒有點字考卷、點字用書造成課業上更大的壓力,畢竟輔大校園裡只有一兩個視障生,學校的資源教室不會特別為他加強軟硬體的協助,且位在需步行十分鐘之遠的焯炤館內,對他來說反而不方便。一年級時,為了報讀的需要,還得自己拿點字機到資源教室,「現在找同班同學報讀,不但音樂上的專業知識容易溝通,而且活動固定在系上,不必為奔走所苦。」

揮別啟明的日子

在啟明待了十二年的張林峰,曾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小學開始參加各種演講比賽及歌唱比賽,屢屢得獎、國中當了三年的班長,被老師指定的理由是「最適合當班長的料」、高中三年不但參與學生自治幹部活動,並在高二當選啟明學校班聯會主席。

「這是我人生的轉捩點。」張林峰說,當了班聯會主席後,三天兩頭就有同學「申訴」,為了爭取同學的權益和福利,一下課就得往各處室交涉,或打電話聯絡大專報讀生,或討論校內迎新、聖誕舞會等大小活動。雖每天忙得團團轉,經驗和價值觀的學習卻是一輩子的收穫。

不少老師在事前提醒他要想清楚,成績可能因此退步。他對於學校希望升學班只要好好讀書,其他的雜事就交給就業班的態度不以為然,並以自信的口吻回答:「那有什麼關係,高三就唸回來了。」

進了輔大,面對許多改變,他都必須適應。從前一、二十人的小班制變成五、六十個同學齊聚一堂,在啟明學校橫衝亂撞都習以為常變成寸步難行的大校園,過去學校供應三餐無虞,如今各種生活上的細節必須自己打理……。

「最大的困難是『樂譜』。」主修豎笛,副修鋼琴的張林峰說,原來也對系上的管樂團、交響樂團充滿興趣,但皆因「趕不上樂譜」而放棄,別人只要試奏幾次就學成一首曲子,他卻必須將樂譜抄成點字,慢慢背在腦海裡,再和大夥配合試奏,「平日課業已經應付不暇,更別奢望參加什麼樂團或社團了。」

自認大學成績平平的他,一有空堂便在系上的音樂教室練琴,悠遠的琴聲偶爾讓他想起在啟明學校生活的點滴,「上了大學,反而好像少了些什麼?」他想,學習適應不同的環境、不同的人群也是視障生必修之課吧!「這些情緒在踏出音樂教室的一刻,立即煙消雲散。」

看不見前面的路,還是要走出去

最令張林峰「渾身難過」的是大學的體育課,集合校園內視障、聽障、肢障學生而開的「特別班」,只是在健身房做做重量訓練、伸展操,「比起啟明學校裡棒球、籃球、游泳等安排的體育活動,實在太無聊了。」他開玩笑地說:「我算是特別班裡四肢最健全的。」

張林峰在出生三、四個月時發燒失明,記憶中沒有任何影像,他卻自認為「幸運」:「如果燒到腦神經或運動神經,可能就變成智障或肢障。」他寧可選擇擁有健全的大腦和手腳。

「除了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和其他一般人並沒有什麼不同。」他總是這樣期勉自己。國中學習豎笛開始,便立志要走音樂的路,儘管老師認為他的成績足以往其他較熱門的科系發展,並告誡「興趣又不能當飯吃」,他仍然在十八個甄試自願系所上只填輔大和文化音樂系兩所,「就算考上其他科系也不會去讀,幹嘛把自願名單填滿呢?」

帶著多少叛逆性格的張林峰選擇輔大而非文大就讀,因為「想要自己闖一闖」,文化大學已經有不少學長姊鋪路,又形成一個視障者的小團體。他是第一個從啟明學校考上輔大的學生,難免有些壓力,但他自己覺得要勇敢地跨出來。對他而言,面對的是陌生的生活環境;對啟明學弟妹而言,更是一個全新的「視野」。

一如往常,張林峰每天自己上下學,沒有同學引路下偶爾迷路,雨天時,即使一手握傘一手執杖幾乎找不到方向感,他還是一樣搭公車到國家音樂廳欣賞音樂會,一樣自己走在陌生而不知道會有什麼突發狀況的台北街頭。

晚上八九點了,剛練的貝多芬曲子還不斷在腦海中盤旋,他不知道離開音樂教室後會不會有同學帶他走出校園,「看不見前面的路,還是一樣要走出去啊!」

「看不見」的校慶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雨愈下愈大,學校愈來愈發。」台北市立啟明學校校長郭義於七日校慶園遊會上,面對穿梭雨篷間不減熱情的學生和來賓說著。整個校園徜徉在樂團的演奏、卡拉OK的歌聲、以及園遊會上喧騰的氣氛裡。

台北市長陳水扁和同為視障者的立法委員鄭龍水等人也蒞臨八十週年校慶慶祝大會。會中並表揚傑出師生、校友以及校內義工等。


大雨沒有澆熄啟明學校學生的熱情,在畢業校友組成的「全方位樂團」伴奏下,全校師生引歌高唱。踩在處處水窪的園遊會草地上,學生們依然不減興致地逛遍二十多種攤位。其中盲生專長之一「復健按摩」的攤位別出心裁,讓來賓享受「不一樣」的園遊會。台北護理學院仁愛社社員沈永芳說:「按摩之後,感覺每一條神經都被抓了起來,非常舒服。」

訓育組組長魏連嶽說,學生們相當期盼這次校慶的到來,各種校慶活動讓整個校園充滿了活力。學校鼓勵在校學生可以和家長、明眼的朋友、或為視障學生報讀的大專社團學生,一起同遊、一起同樂。

高二生的黃瑛如表示,她在前幾天已經把校慶當天該讀的書讀過了,加緊用功的原因,就是為了不要有心理負擔,盡情參與各項校慶活動。高二生洪國展也說,暫時不去想考試的壓力,開開心心過個校慶日。

用手語看卡片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我你想念。」收到啟聰學校學生的卡片,銘傳弘仁社愛盲組組員先是喜悅,而後慢慢解讀這些倒置的文法字句,組長呂淑萍說:「這與手語的使用有關。」

呂淑萍說,不少社員疑惑地拿著卡片問她其中意思,她利用學過的手語以及平時和啟聰學生筆畫手語的經驗,大多字句還能理解。「手語就像一般人的口耳交談,最大的目的在於溝通,了解彼此的意思。」呂淑萍說,有些聽障生在使用手語時,並不會按照口語的文法秩序比著,因此形諸文字後,也容易發生字句錯置的情況。


還有其他令組員覺得溝通不易的因素,一些出生在聾人家庭,從小使用和父母溝通的手語未必通用於居家外的環境,溝通上也容易造成意義的誤讀。「手語畢竟不是自己常使用的語言。」

組員吳竣賢說,能精通手語的組員其實很少,社上也曾辦過一些手語的課程,但不常使用的情況下,時間一久就忘了。

呂淑萍說,雖然用紙筆也能和啟聰學生溝通,但是為了認同聽障生的「語言」,她盡力去學習手語,以便和課輔的學生做直接的溝通。當社員一再地拿著看不懂的卡片問她時,他只有回答:「用他們的語言來了解他吧!」

原住民小朋友視野不封閉

【記者吳烔福/生命力報導】「噯呦!為什麼要送臘筆?有沒有其他的獎品?」「我比較喜歡彩色筆。」文化大學的華岡愛暉社社長林逸杰說,社中「原住民文化親善隊」初到屏東縣瑪家鄉的北葉國小服務時,對於小朋友的反應感到驚訝。

「原以為原住民小朋友視野封閉、缺乏物資,後來才明白這是先入為主的想法。」社員簡秀美說,除了更加天真質樸的氣息之外,當地小朋友與平地比較幾無差異:玩電動、單車、溜冰等,也有的家長為小朋友購買電腦,平地小孩愛玩的,當地小孩也能玩、喜歡玩,比較起其他原住民村落,北葉村顯然比較富裕。


「不能再用刻板印象看待原住民,總以為原住民村落一定是落後、髒亂、不注重教育。」林逸杰說,北葉村的住屋大多為樓房,居民愛好整潔,窗明几淨。當地家長一樣重視子女的教育,讀上高中、大學極為普遍,家長甚至將子女送往平地就讀,因此,讀北葉國小的學生竟然大多數不是當地北葉村的小朋友,反而是需要花上十幾分鐘車程的三和村。

「從小朋友口中說的國語裡,幾乎聽不出原住民的腔調。」林逸杰說,電視機已經普遍於每個家庭裡,小朋友有接受其他資訊的管道,加上附近的「原住民文化園區」為一著名的觀光地點,促進當地發展,另外也有少部分的漢人社區,有別於當地的排灣族文化。

社員陳玉彬說,由三地村、北葉村、水門村合稱的「三地門」為屏東縣重要的觀光據點,自古為平地人和原住民買賣交易的孔道。觀光事業發達後,觀光客如潮水般湧進,自然加速了當地的發展。原住民可以免費進入「原住民文化園區」,放假時不少當地小孩充當解說員,在旁為觀光客說明自己的文化。

在北葉國小服務兩期後,華岡愛暉社認為幫助小朋友的空間有限,現已決定另覓原住民村落,繼續為偏遠地區的小朋友服務。

社會福利服務措施 原住民知多少

【記者劉沛岭/生命力報導】當李登輝總統在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成立週年慶中,大聲疾呼要大家攜手為原住民創造更美好的生活品質,提升他們社會地位的時候,政府相關單位及民間團體也早已為原住民設立了各項福利服務,然而原住民對這些措施的認識及反應是什麼呢?

根據行政院主計處公布「台灣省山地鄉原住民社會福利需求調查」的統計數字顯示,有高達八成的受訪者認為,政府為他們辦理的各項福利措施需要加強辦理。


調查中將政府辦理的社會福利分為兒童及少年福利、婦女福利、老人福利、社會救助及其他五項。受訪的原住民對上述的各項福利措施不知道的比例佔了三到五成。

其中,「已知道並利用」的只有「設置托兒所」、「中低收入戶老人生活補助」、「七十歲以上老人健康檢查」、「表揚長青靜老活動」及「優待老人免費搭乘交通工具」幾項,比率達二成,其他「已知道並利用」的項目比率都偏低。

在所有福利服務中,以「不知道」有「婦女訴訟律師諮詢補助」的百分之六十四點六最高。

這份調查是由行政院主計處於八十六年六月發佈,受訪者是設籍在本省三十個山地鄉的原住民,採分層抽樣法,派員訪問調查。八十六年十二月。

1997年12月9日 星期二

課輔老師也是「張老師」

【記者吳璽璸/生命力報導】台灣師範大學山地服務隊以輔導原住民小朋友課業為重心,成立了平地服務股,原在台北市文山區的康樂社區輔導室,每逢星期四晚上七點三十分至九點採一對一的方式,幫原住民小朋友從事課業輔導。現任的平服股股長吳思鋒就在剛入大學之初,和同班同學參加了山地服務隊,並加入平服的課輔行列,心想課輔便是要幫助小朋友的課業達到名列前茅。

剛進入平服的課輔行列,思鋒懷著一顆要為原住民小朋友的課業盡心力的熱誠而前往,一開始小朋友也十分配合他的教學,跟著學怎麼畫平行線、做加減乘除、做簡單的科學實驗…等好不乖巧,有時候早早便將功課複習完了,他就和小朋友有聊一些生活瑣事;漸漸地小朋友與他越來越熟絡了,再加上小學生的課業本來就比較輕鬆,小朋友常在家中就先將家庭作業寫完,至於課輔的時間小朋友則比較有興趣和他聊天,「大哥哥告訴你喔,今天我們班的籃球隊贏了班際比賽耶﹗」「大哥哥告訴你喔,我們班的男生很討厭。」「大哥哥告訴你喔…」。頓時他儼然成為小朋友的優良聽眾,也因此和他們建立了十分良好的感情。


但是他卻開始懷疑這樣是否有失「課輔」的原意了?「課輔」應該是以課業輔導為主才對;但是實際上課業輔導的時間佔少數,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小朋友在 輔不只幫小朋友輔導作業上的困難,更因為原住民小朋友的親人朋友都在山地部落,小小年紀在城市中接受不同的文化與陌生的環境,他們很需要一個比較親近的人與他們分享生活上的瑣事。」仔細思索學長的話後,他心中有了新的決定,「課輔」對他來說有了新的定義,原來和小朋友的心靈交流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就算是課輔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他仍然和許多的小朋友繼續保持聯絡,對他而言這些相識的過程不但是一種緣份,更需要彼此珍惜,因此他會繼續不惜「成本」的常用電話與他們保持聯絡,不只做他們一時的老師,期許做更長久的朋友。

給我一小時 讓你瞭解原住民的一星期

【記者許偉琪/生命力報導】我們是站在原住民的立場,用原住民的觀點來報導原住民新聞。」公共電視原住民新聞雜誌製作人童春慶說。公共電視原住民新聞部是台灣少見的報導弱勢族群的媒體,它的特點是由原住民自己來報導原住民新聞,講求深度及確實,以有別於其他的媒體。

「我們原住民對新聞的認知和漢人是不一樣的。」童春慶說,「像我們習以為常的祭典,在漢人認為是新聞,但是都市人所熟知的資訊或科技,在原住民而言卻是新聞。」媒體市場長期以來以漢人的觀點和需求為主,因為不瞭解,許多有關原住民的報導常流於膚淺,甚至偏差。以酗酒問題來說,漢人常用「量」和「時間」來認定原住民酗酒,「事實上,漢人喝十杯算多,而對原住民來講根本不算什麼,我們常唱歌、跳舞、喝酒到天亮,喝酒是為了歌舞,並不單純是酗酒。」雖然這是原住民的問題之一,但漢人迥然不同的觀念及認知,使報導容易失真。而原住民記者瞭解部落文化,能避免這樣的問題,「我們對自己的部落有使命感,知道問題的前因後果,在作報導時可以從很小的例子來探討整個問題。」記者兀瑪芙‧巴辣拉費說。


原住民新聞部的記者共有十位,都來自不同的部落。記者嘎歷‧嘎辣嘿來自賽夏族,原本是桃園感化院的伙夫,卻走進了新聞這一行,「有一次我回山上老家,族人告訴我有人要找『照相』的人,當時我帶著酒意就隨口答應了,沒想到他們真的幫我報名。」就這樣,嘎歷通過考試,作了記者。而兀瑪芙是因為參與原住民反對運動,由長老報名參加的。

十名記者中,大多是高中、專科學歷,只有童春慶是世新畢業,曾受過新聞專業訓練的。「原住民的人才本來就少,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原住民無法再繼續等待,我們必須馬上加入媒體市場,所以無法考慮記者的學經歷,只能用實務經驗來彌補。」童春慶說。每位新進記者必須接受兩個月的密集訓練,學習採訪技巧,其他部分就邊做邊學。「一些技術性的問題我可以慢慢克服,但我們有語言上的優勢,而且對部落的事很熟悉,可以深入家庭,這些都能幫助我們採訪。」兀瑪芙說。但由於電視新聞的特性,記者常苦於不知如何用畫面表現題材,嘎歷說「我想探討賽夏族的姓氏問題,有很多歷史資料,就是不知道如何將它轉換到畫面,很怕變成學術報導。」

原住民普遍對媒體沒有好感,「當我扛著攝影機回部落採訪時,」嘎歷說「許多族人很排斥,他們認為媒體沒一個是好的,要我『小心點』。」這種不信任的觀念,是原住民新聞部需要努力改變的方向。「我們儘量讓記者回部落宣傳,這種事要慢慢來,做出成績才能有影響。」童春慶說。

公共電視原住民新聞部採用深度報導,以新聞雜誌的方式呈現,每個星期一小時的節目,「我們規劃了深度報導、熱線新聞、追蹤報導、文化面向和論壇的單元,希望多面向的報導原住民生活。」童春慶說。原住民新聞部將收視對象定為原住民本身,真實的表現原住民的喜怒哀樂,總之,「給我一小時,讓你瞭解原住民一星期」童春慶最後如此說。八十六年十二月。

淡大另類工讀生:「環保也可以與眾不同」

【記者陳麗珍/生命力報導】「學長,你怎麼在這裡掃地!」吳敏豪利用空堂來「打工」時,每次遇到熟人,就被問及這個問題。他每週撥出五小時的時間,幫忙打掃校園。他不是清潔伯伯,他是淡江大學的環保工讀生。

為了鼓勵環保,淡大的課外活動指導組提供一個工讀兼環保的機會,由大地環保工作社來執行這項事務。主要工作是維持環境美觀,負責的範圍都是學生經常活動的地方如社團辦公室周圍等。和吳敏豪一樣的環保工讀生還有七、八位,他們都是環保社的社員,希望能為環保做一點事。


吳敏豪談到,雖然有工讀費可領,但是一般的大學生誰會願意去做掃地、撿垃圾的工作?會加入這個行列的,都是真正關心環境的人。當初因為體認到自己能為環保所做的事實在很少,因此更促使他去參與這樣的活動。

他笑著說,剛開始去掃地時,學生異樣的眼光常讓他感到不好意思,尤其自己對衣著甚為注重,與掃地工作形成強烈對比的畫面,更令他尷尬。但是一想到「連做環保都害羞,環保還有何希望?」的時候,他就更賣力的做,希望帶給同學乾淨的生活空間。

「昨天才掃過的地方今天又有垃圾了!」每次掃著塑膠袋、易開罐的時候,吳敏豪常想,這是學生活動的地方,連自己生活的環境都不能好好愛護,還需要學校請環保工讀生來維持這些區域的整潔,實在諷刺。不過有時碰到認識的同學,他們也會主動幫忙,吳敏豪說,不管同學是熱心公益或是基於不好意思而幫忙,都是好的開始。

「做環保也可以與眾不同」是他覺得最驕傲的地方。不必到馬路上跳街舞,也不需沿街大聲叫賣,當他默默地低著頭撿垃圾時,已經引起眾人的注意。親身體驗環保工作讓他了解力行的重要,能扮演環保工讀生的角色來帶動學生力行環保,更讓他感到欣慰。吳敏豪也說,同學們還因此特別尊重他呢!

布農族知青回饋鄉里

【記者曾千蘋/生命力報導】阿德,阿美族人。阿德是母親和父親還是同居關係時所生的非婚生子,基於保守的觀念,阿德一出生後就被母親放在山上寄養,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和照顧。阿德的父母親如此做已觸犯保護兒童福利法,於是,在台灣世界展望會社工部主任全國成的曉以大義下,阿德的父母親不但有了正常的婚約關係,也將阿德報戶籍,並接回家住。

中興大學農業系畢業的全國成,來自南投縣信義鄉布農族,從小衣食生活無慮,家境小康。直到大二那年,因家庭經濟狀況不好,靠著獎助學金和貴人的幫助,才得以完成學業。對原住民來說,全國成能唸到大學畢業已是不容易的事了。抱著一顆回饋、幫助原住民的心,於民國七十五年進入展望會,開始了社工的生涯。


現年三十七歲的全國成,由義工、社工,做到社工部主任,至今已接了二十多個個案,包括經濟型個案和醫療個案。這一路走來,有歡笑、有欣慰,也有挫折和壓力。他說:「我把壓力當做是好的壓力,是一種自我成長。」不是正科出身的他,剛進入展望會時,利用業餘時間上課進修,使自己能夠很快的進入狀況。當上主任後,除了督導,訓練全省社工,每年至少會親自輔導兩個個案,個案的對象大部份是失學的原住民兒童,或是未婚生子、子女眾多、收入低的貧苦家庭。

全國成表示,這十一年來在個案輔導的過程中,有遇到一些比較難克服的挫折。有一個小女孩,是原住民家庭中的老大,有四個弟弟和妹妹,小女孩一直是展望會援助的對象。有一天,也就是這個小女孩去參加國一新生訓練的當天,因為在山上久住不黯馬路狀況,而被計程車撞成植物人。剛開始因為醫藥費昂貴,加上父母親不忍女兒一個人孤伶伶的,沒有父母陪伴,堅持不肯將女兒送到醫療設備較完善的植物人收容所。於是全國成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和小女孩的父母溝通,才得到父母的同意。

當全國成把小女孩抱離家中,出了約兩百公尺,準備開車送她下山時,小女孩的父母從家裡奔了出來,以台語哭著對全國成說:「是死是活都是自己的孩子!」要求把小女孩帶回家裡。那時小女孩雖然不能行動,不能言語,卻流下了眼淚。在專業的判斷和親情的驅使中,最後全國成把小女孩還給了她的父母,現在這個小女孩還留在家中。全國成說:「在專業和親情中間,實在很難抉擇,這是我一直比較不能克服的困難。」

此外,住在偏遠山區的不只是原住民,也有平地人,如閔南人。平地人和原住民比較起來有一種優越感,即使他們很貧窮,也不會接受原住民的幫助,這是他們在執行上比較挫折的地方。全國成表示,他期待民眾在看待不同種族時能一視同仁,大家都是住在台灣的同胞,彼此之間應互相尊重。

社工的工作有辛酸,也有令人安慰的時候。全國成說:「在個人發展上,學理的知識可以和實務配合,而且當看到自己援助的對象能有好的生活或教育,是我感到最欣慰的時候。」他也很高興看到自己的族群的下一代,能夠安穩的長大,貢獻社會。雖然現在原住民的生活有比以往改善些,但還是存在著許多問題,像原住民少女受到性侵害,原住民普遍知識不足等,都是極待解決的問題。

Twitter Delicious Facebook Digg Stumbleupon Favorites More